Chapter3
【开学日】
九月，有着不冷不热的天气，不早不晚的日出日落。
杜之四点多就醒了。她侧翻过身，两手交叠放在耳侧，慢慢蜷起身体，睁开了眼睛。
漆黑一片。
如果是夏天，现在的太阳已经很大了。
凌晨的世界本就冷清，女生的宿舍更是安静，连鼾声都没有，静的让杜之害怕。伸手扯过耳机，打开音乐。
这两个月，杜之的睡眠一直不好，虽然依旧早早睡下，也不做梦，但就是睡不踏实，醒的比鸡还早。
醒的比鸡还早。
爷爷！
奶奶曾说过爷爷比鸡起的还早。
杜之慢慢的闭上眼睛，喉咙发紧，眼泪顺着睫毛流下。
就在两个多月前，杜之还赖在家抱怨天亮的太早，屋里的窗帘不遮光，打扰她睡懒觉。
第二天奶奶和妈妈逛街就买了现在家里浅蓝色的窗帘，那种没有图案纯素色拉上一点阳光透不过来的窗帘。
爷爷催促着老爸给挂了上去，杜之那个礼拜，睡到了十二点才起来吃午饭。
奶奶笑着说售货员没骗人，爷爷乐呵呵的，在黑乎乎的房间里慢慢地拉开窗帘，叫她起床吃馒头。
杜之还记得在那刺眼的阳光下自己捂着被抻个大大的懒腰，也记得那好吃的牛奶馒头，更记得爷爷奶奶的笑。
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屋里还是一片黑，杜之两手用力的抹去眼泪。
不能去想，那种一想起就鼻酸眼泪恣意的感觉太难受，还有那种心疼，让她喘不过气。
这两个月，无数次的循环着这样的疼，始终走不出失去至亲的疼。
拿出手机开机，还不到五点。
杜之慢慢的放空自己，眼泪不流了，鼻涕出来了。
找不到手纸，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下鼻子，轻轻抽了一下。
拥着被子，靠着墙，脑袋向后紧贴着墙壁，微微的凉意，让意识慢慢回缓。
杜之似乎已经学会了，在几近崩塌时调节好情绪，在快要想起时忘记。
借着手机的微弱光亮，瞥见阳台门边那一排踩扁的易拉罐。
每次放假回来宿舍都会有一次大聚餐。
她们寝室六个人，昨天那五朵金花围着杜之摸来摸去，以解思念之苦。
不过转身的功夫，就逼着杜之越狱买小龙虾和炸鸡以及啤酒。
犯罪的事都得她来！
老规矩昨天还是一人一瓶啤酒，不是不能喝，是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喝多了味道大，残尸也太多。
一会还得把这一堆易拉罐藏在垃圾袋里，被发现就惨死了，虽然一直都没被发现过。
但谨慎还是必须的。
一直的战略都是先把可乐喝了，再把啤酒倒进去，即使杨阿姨飘进来也无所谓。
盯着易拉罐想着怎么销尸的杜之又想起了昨晚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实习老师。
害得她不得不背着六罐雪花六罐可乐，极速前进的实习老师！
离那么近干什么，想当保镖啊！
其实杜之对这个实习老师不太感冒，个子高长的帅，但就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整个晚上的聚餐时间，都是以他为中心展开讨论的。
即使大家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因为据说他一整天只负责了签到和发书，老班还没机会介绍。
寝室六人，三个人宣布爱上了他。
男狐狸精！
周晶晶喜欢他的眼睛。
谢戈喜欢他的身材。
王娅喜欢他的高冷......
朴小艾，主动交代，他的身高不符合她的要求。
朴小艾和杜之走的最近，她很高，1米76，只有杜之愿意和她在一起走，别人都怕拉低自己。她也嫌矮个子更显她高，所以发誓要找190cm以上的男朋友。
其实杜之也不高，165cm，但是小艾非说她气势够用。
最后的王曼玉承认他帅，但是和自己不合适，因为他的身份。
洗白了说就是穷。
选择了教师就是放弃了CEO，高中老师确实摸不着福布斯富豪榜的边。
王曼玉是最务实的一个，立志出国嫁入豪门。
她们都以为杜之没看见这个老师，所以没问杜之的观后感。
杜之也没解释。
如果非要杜之说，除了承认她们说的，杜之总感觉他很别扭。难道是因为他穿了自己最不喜欢的衬衫西裤皮鞋？
在这个年纪的杜之眼里，男生这身打扮是死伤。
天微亮，王曼玉起来了，她每天都早起背单词。
五点半，杜之套上运动服，跑向了操场。
晨曦中的操场空荡荡的，微凉的晨风扑面而来。
好长时间没跑，感觉这一跑，毛孔都开了。
爽！！！
上学期间，每个周一至周五杜之都要跑步，原来是六点钟。
朴小艾也会一起。只是她不喜欢跑步，就在一边跳绳，做引体向上，蹲起，跳跃.......总之就是蹦蹦哒哒。
“杜杜，还跑吗？”
小艾眯着眼两手插着兜走到操场的看台，可能第一天生物钟还没适应。
“跑完了，我坐着读英语，陪你，”
“哦。”
杜之看着小艾闭着眼睛跳绳，嘿嘿的笑了好一会儿。
六点半两人在食堂三楼干掉了6个包子，取了牛奶，元气满满的回宿舍洗完漱，同王曼玉三人一起到教室。
剩下三人都是在她俩吃完饭回来，被朴小艾摇醒的，能踩点到教室算命好，苏曼玉早上只喝她的进口营养粉。
高中三年，已经两年了，她们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节奏。
三人一起走到教室，杜之看见自己的座位坐着个男生，寸头个子不高白的反光。
每个九月，班级都会有变动，升高二那年杜之才来到这个班级。
私立学校擅长物以类聚，杜之中考成绩很好，她的性格决定她就是那类平时一般，考试升天的那种。
高一不分文理，杜之的成绩当然被分到了一班。
但杜之初中时的物理被戴各种颜色近视镜的物理老师带跑偏了，化学被爱把手插进跷二郎腿的皮靴内的化学老师熏臭了，数学被大胸还爱穿衬衫侧漏的数学老师压没了，所以高二那年她果断选文。
其实，高一下学期就有人提前转文了，但是杜之虽然不爱物理化学，却爱在一班，喜欢她初入高中的那些小伙伴和老师，所以就一直拖着。
今年高三，文理早分完，一般不会再改，但是也有半路闻名而来的插班生，卜政就是。还有就是文理转到艺术班，或者艺术班转过来的。
刚刚听小艾说过我们班有三个好学生转校到实验高中了，还有两个转到艺术班了。同时从艺术班转来了三个，外校转来了四个。
杜之一手里拿着牛奶，一手拿着笔袋，昨天发的书曼玉帮她放在了书桌里，怎么还有人坐呢？
杜之走到自己座位，站在桌子旁，盯着那男生看。
两腿叉开，两个胳膊交叉放在胸前，一副大爷样，还有耳洞！
“有事吗？”
“这我座。”
“昨天没人，是空的。”
“空俩月了，也是我的。”
“我喜欢这，第三排第三行。”
“喜欢也是我的。”
“有名字吗？”
哎呀我去，无赖。
虽然中考发挥好，但杜之在一班只算中上，没权选座位。
但六班的前三，这个教室中心位置她是坐了一年都没动过的。
倒不是以为自己是中心老大，杜之迷信，她坚信自己的幸运数字是三，（3，3），更喜欢这个坐标。
苏启，看着杜之翻了翻白眼，把笔袋往桌子上一拍，抬腿就坐在桌子上喝牛奶。
他认识杜之，她追过自己的上铺王一白，两个月。
写情书，送巧克力，折星星，送饮料，发短信，约散步......止步于此，没了下文。
她还真是这样的人，说不过就不说，追不到就不追。
就像一白说的那样，即使他同意了，她也不是那种长情的人。
或者可以说她不屑于坚持，就好比现在，无处不透着“我才不和你争，是我的座你早晚会知道”。
“我昨天就和你说了，这座有人。”
王曼玉在杜之的前面，她回头摸着杜之的后背，扭头朝后面的苏启说。
“好吧，你屁股大让你。”
“你怎么知道我屁股大？”
“......”
“你量过啊？”
“......”
“还是你摸过啊？”
“啧......”
苏启当时真的很想说让我摸摸不就知道了，但是一抬眼看见，实习老师站在门口，也就只用手抿了抿刚要张开的嘴，提着书包走到了第四排靠窗的座位。
昨天本来就分好了座位，他只不过是想逗逗她。
昨天报到，在教室没看到她，以为她也转学了，心里还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下午看到那个空座堆满了书，才稍稍明了。
“艺术生的脑袋都有炮！”
苏启瞪着本就不大的眼睛回头，用眼神回了一句，你才有炮。
杜之冲着苏启的后背竖起中指。
她背对着教室门，并没有看见门口的姜亦河，但是她感觉教室仅有的几个女生眼冒桃花，如痴如醉。
特别是后排的朴小艾。
杜之冲她摆手她的眼睛都没动。
难道转过来的有帅哥？不能啊，昨晚没听说啊。杜之好奇的转过头，姜亦河正盯着自己看。
我去！！！
杜之慢慢的滑下桌子，坐到椅子上，眼睛飘回姜亦河的身上。
一边从书桌掏书，一边腹诽：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白色Polo衫，黑色束腿裤，土黄色英伦鞋，潮湿的头发。
全是杜之的style啊……
咦，手里拿着一盒粉笔和数学书。
数学书！数学书！数学老师！
天啊，怎么总要给我一个不能喜欢你的理由。
姜亦河是帮魏老师取抽屉里备用钥匙的。
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以及现在撇着嘴摇头的杜之，他深深的觉得，杜之是一座山，他未必能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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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有着不冷不热的天气，不早不晚的日出日落。
杜之四点多就醒了。她侧翻过身，两手交叠放在耳侧，慢慢蜷起身体，睁开了眼睛。
漆黑一片。
如果是夏天，现在的太阳已经很大了。
凌晨的世界本就冷清，女生的宿舍更是安静，连鼾声都没有，静的让杜之害怕。伸手扯过耳机，打开音乐。
这两个月，杜之的睡眠一直不好，虽然依旧早早睡下，也不做梦，但就是睡不踏实，醒的比鸡还早。
醒的比鸡还早。
爷爷！
奶奶曾说过爷爷比鸡起的还早。
杜之慢慢的闭上眼睛，喉咙发紧，眼泪顺着睫毛流下。
就在两个多月前，杜之还赖在家抱怨天亮的太早，屋里的窗帘不遮光，打扰她睡懒觉。
第二天奶奶和妈妈逛街就买了现在家里浅蓝色的窗帘，那种没有图案纯素色拉上一点阳光透不过来的窗帘。
爷爷催促着老爸给挂了上去，杜之那个礼拜，睡到了十二点才起来吃午饭。
奶奶笑着说售货员没骗人，爷爷乐呵呵的，在黑乎乎的房间里慢慢地拉开窗帘，叫她起床吃馒头。
杜之还记得在那刺眼的阳光下自己捂着被抻个大大的懒腰，也记得那好吃的牛奶馒头，更记得爷爷奶奶的笑。
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屋里还是一片黑，杜之两手用力的抹去眼泪。
不能去想，那种一想起就鼻酸眼泪恣意的感觉太难受，还有那种心疼，让她喘不过气。
这两个月，无数次的循环着这样的疼，始终走不出失去至亲的疼。
拿出手机开机，还不到五点。
杜之慢慢的放空自己，眼泪不流了，鼻涕出来了。
找不到手纸，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下鼻子，轻轻抽了一下。
拥着被子，靠着墙，脑袋向后紧贴着墙壁，微微的凉意，让意识慢慢回缓。
杜之似乎已经学会了，在几近崩塌时调节好情绪，在快要想起时忘记。
借着手机的微弱光亮，瞥见阳台门边那一排踩扁的易拉罐。
每次放假回来宿舍都会有一次大聚餐。
她们寝室六个人，昨天那五朵金花围着杜之摸来摸去，以解思念之苦。
不过转身的功夫，就逼着杜之越狱买小龙虾和炸鸡以及啤酒。
犯罪的事都得她来！
老规矩昨天还是一人一瓶啤酒，不是不能喝，是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喝多了味道大，残尸也太多。
一会还得把这一堆易拉罐藏在垃圾袋里，被发现就惨死了，虽然一直都没被发现过。
但谨慎还是必须的。
一直的战略都是先把可乐喝了，再把啤酒倒进去，即使杨阿姨飘进来也无所谓。
盯着易拉罐想着怎么销尸的杜之又想起了昨晚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实习老师。
害得她不得不背着六罐雪花六罐可乐，极速前进的实习老师！
离那么近干什么，想当保镖啊！
其实杜之对这个实习老师不太感冒，个子高长的帅，但就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整个晚上的聚餐时间，都是以他为中心展开讨论的。
即使大家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因为据说他一整天只负责了签到和发书，老班还没机会介绍。
寝室六人，三个人宣布爱上了他。
男狐狸精！
周晶晶喜欢他的眼睛。
谢戈喜欢他的身材。
王娅喜欢他的高冷......
朴小艾，主动交代，他的身高不符合她的要求。
朴小艾和杜之走的最近，她很高，1米76，只有杜之愿意和她在一起走，别人都怕拉低自己。她也嫌矮个子更显她高，所以发誓要找190cm以上的男朋友。
其实杜之也不高，165cm，但是小艾非说她气势够用。
最后的王曼玉承认他帅，但是和自己不合适，因为他的身份。
洗白了说就是穷。
选择了教师就是放弃了CEO，高中老师确实摸不着福布斯富豪榜的边。
王曼玉是最务实的一个，立志出国嫁入豪门。
她们都以为杜之没看见这个老师，所以没问杜之的观后感。
杜之也没解释。
如果非要杜之说，除了承认她们说的，杜之总感觉他很别扭。难道是因为他穿了自己最不喜欢的衬衫西裤皮鞋？
在这个年纪的杜之眼里，男生这身打扮是死伤。
天微亮，王曼玉起来了，她每天都早起背单词。
五点半，杜之套上运动服，跑向了操场。
晨曦中的操场空荡荡的，微凉的晨风扑面而来。
好长时间没跑，感觉这一跑，毛孔都开了。
爽！！！
上学期间，每个周一至周五杜之都要跑步，原来是六点钟。
朴小艾也会一起。只是她不喜欢跑步，就在一边跳绳，做引体向上，蹲起，跳跃.......总之就是蹦蹦哒哒。
“杜杜，还跑吗？”
小艾眯着眼两手插着兜走到操场的看台，可能第一天生物钟还没适应。
“跑完了，我坐着读英语，陪你，”
“哦。”
杜之看着小艾闭着眼睛跳绳，嘿嘿的笑了好一会儿。
六点半两人在食堂三楼干掉了6个包子，取了牛奶，元气满满的回宿舍洗完漱，同王曼玉三人一起到教室。
剩下三人都是在她俩吃完饭回来，被朴小艾摇醒的，能踩点到教室算命好，苏曼玉早上只喝她的进口营养粉。
高中三年，已经两年了，她们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节奏。
三人一起走到教室，杜之看见自己的座位坐着个男生，寸头个子不高白的反光。
每个九月，班级都会有变动，升高二那年杜之才来到这个班级。
私立学校擅长物以类聚，杜之中考成绩很好，她的性格决定她就是那类平时一般，考试升天的那种。
高一不分文理，杜之的成绩当然被分到了一班。
但杜之初中时的物理被戴各种颜色近视镜的物理老师带跑偏了，化学被爱把手插进跷二郎腿的皮靴内的化学老师熏臭了，数学被大胸还爱穿衬衫侧漏的数学老师压没了，所以高二那年她果断选文。
其实，高一下学期就有人提前转文了，但是杜之虽然不爱物理化学，却爱在一班，喜欢她初入高中的那些小伙伴和老师，所以就一直拖着。
今年高三，文理早分完，一般不会再改，但是也有半路闻名而来的插班生，卜政就是。还有就是文理转到艺术班，或者艺术班转过来的。
刚刚听小艾说过我们班有三个好学生转校到实验高中了，还有两个转到艺术班了。同时从艺术班转来了三个，外校转来了四个。
杜之一手里拿着牛奶，一手拿着笔袋，昨天发的书曼玉帮她放在了书桌里，怎么还有人坐呢？
杜之走到自己座位，站在桌子旁，盯着那男生看。
两腿叉开，两个胳膊交叉放在胸前，一副大爷样，还有耳洞！
“有事吗？”
“这我座。”
“昨天没人，是空的。”
“空俩月了，也是我的。”
“我喜欢这，第三排第三行。”
“喜欢也是我的。”
“有名字吗？”
哎呀我去，无赖。
虽然中考发挥好，但杜之在一班只算中上，没权选座位。
但六班的前三，这个教室中心位置她是坐了一年都没动过的。
倒不是以为自己是中心老大，杜之迷信，她坚信自己的幸运数字是三，（3，3），更喜欢这个坐标。
苏启，看着杜之翻了翻白眼，把笔袋往桌子上一拍，抬腿就坐在桌子上喝牛奶。
他认识杜之，她追过自己的上铺王一白，两个月。
写情书，送巧克力，折星星，送饮料，发短信，约散步......止步于此，没了下文。
她还真是这样的人，说不过就不说，追不到就不追。
就像一白说的那样，即使他同意了，她也不是那种长情的人。
或者可以说她不屑于坚持，就好比现在，无处不透着“我才不和你争，是我的座你早晚会知道”。
“我昨天就和你说了，这座有人。”
王曼玉在杜之的前面，她回头摸着杜之的后背，扭头朝后面的苏启说。
“好吧，你屁股大让你。”
“你怎么知道我屁股大？”
“......”
“你量过啊？”
“......”
“还是你摸过啊？”
“啧......”
苏启当时真的很想说让我摸摸不就知道了，但是一抬眼看见，实习老师站在门口，也就只用手抿了抿刚要张开的嘴，提着书包走到了第四排靠窗的座位。
昨天本来就分好了座位，他只不过是想逗逗她。
昨天报到，在教室没看到她，以为她也转学了，心里还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下午看到那个空座堆满了书，才稍稍明了。
“艺术生的脑袋都有炮！”
苏启瞪着本就不大的眼睛回头，用眼神回了一句，你才有炮。
杜之冲着苏启的后背竖起中指。
她背对着教室门，并没有看见门口的姜亦河，但是她感觉教室仅有的几个女生眼冒桃花，如痴如醉。
特别是后排的朴小艾。
杜之冲她摆手她的眼睛都没动。
难道转过来的有帅哥？不能啊，昨晚没听说啊。杜之好奇的转过头，姜亦河正盯着自己看。
我去！！！
杜之慢慢的滑下桌子，坐到椅子上，眼睛飘回姜亦河的身上。
一边从书桌掏书，一边腹诽：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白色Polo衫，黑色束腿裤，土黄色英伦鞋，潮湿的头发。
全是杜之的style啊……
咦，手里拿着一盒粉笔和数学书。
数学书！数学书！数学老师！
天啊，怎么总要给我一个不能喜欢你的理由。
姜亦河是帮魏老师取抽屉里备用钥匙的。
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以及现在撇着嘴摇头的杜之，他深深的觉得，杜之是一座山，他未必能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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