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秘杀手
“阿诚，你听说过仙鹤堂吗？”金戈问道。
“早有耳闻，若不是缥缈峰上的铁律，老头子又不让我们这样，不让我那样，以我的性格，他们想要在湘北做大简直是做梦。”
提到仙鹤堂，霍诚就有些义愤填膺，说，“实不相瞒，有关于他们的行踪，我都有暗中委托江湖上的朋友给官府报信，飞羽营参将金灿接到我匿名送去的情报，顺藤摸瓜这才捣毁了他们设在湘北的分堂。”
“原来是你！”
金戈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担忧，因为这也是坏了缥缈峰的规矩。
他们都明白，缥缈峰定的铁律，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若是有人胆敢以身试法，那老主人会如何惩罚犯错误的人，谁也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到。
但必定是重罚！
“是我。”霍诚很坦诚，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我明白了。”金戈平静地点头道。
霍诚怔怔地问：“你明白什么？”
“那位飞羽营的金参将，今年也不过才十六岁，就算是天资聪慧，利用骁国的谍报也不可能短时间就查到仙鹤堂，甚至还能捣毁仙鹤堂设在湘北的分堂，除非获取了相当准确的情报，这些情报来源相当不易，纵观整个江湖，也只有缥缈峰有这样的能力。”
“你放心。”
霍诚板着脸，道，“我都是托江湖上的朋友传递，并没有借缥缈峰的名义，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你这样做，也是坏了规矩。”金戈惋惜着，又道，“没有借缥缈峰的名义传递情报，不代表对手不会怀疑。”
“我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缥缈峰的铁律约束不了我。”霍诚咬牙切齿，伸手指向门外，情绪稍有些激动，道，“那些武林败类，他们敢怀疑缥缈峰？你远在缥缈峰，知不知道，他们在湘北做过多少坏事？我可是一清二楚，他们沦为丧家之犬也是应有此报。”
金戈沉默了，他佩服霍诚的勇气和胆量，也向来敬重霍诚这样的人。
“说实话，你是缥缈峰的小老大，我也不怕你跟老头子如实禀告，大不了跟你回缥缈峰受罚就是了，又不是没被他惩戒过。”霍诚激动不已，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
“你把我金戈当成什么人了？”
金戈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冷脸显得有些苍白，道：“出卖朋友兄弟的事，我从来不会做。这件事，你做得对，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要算我一份，大不了像以前一样，咱们一起受罚。”
“阿诚哥，你也得算上我一份！”
虫芊眠挑起凤眉，一直听着二人谈话，此时更是激动地拍着桌子，道：“当初若是走水路，我们也不可能在‘云记’碰上仙鹤堂的人，还惹上了人命官司，被人冤枉是什么杀手，我和兄长差点就被关进了大牢。”
“不过，要是走水路，就喝不上阿诚哥哥这里的好酒了。兄长，你早说来阿诚哥这里喝酒，也省得我这一路的抱怨了。现在酒喝了，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理会什么铁律，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我看着也觉得讨厌晦气。”说着说着，她又喝了口酒，这些话她平日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只是喝了太多酒，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呦呵，小小跟屁虫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哈哈，不过你阿诚哥听得高兴，这里的酒随便喝，这里的酒管够。”霍诚忍不住笑了起来，虫芊眠也傻傻地笑着，她总能不经意间戳中他霍诚的笑点，虽然他非常清楚虫芊眠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据金灿说有一位敌国高手潜入湘北企图营救被捕刺客，这个情报不会也是你传递给他的吧？”金戈又步入正题道。
霍诚说，“没错，是我。”
“不过，这件事是海沙帮的总瓢把子告诉给我，他是我的朋友，所以说过的话我始终深信不疑。那个高手初到湘北，行踪飘忽不定，又杀人如麻，手段也极为残忍，短短几日就犯下数桩大案，连续刺杀了七八位地方府衙的朝廷命官。”
“还有这种事？”
数日内，七八位朝廷命官相继遇害！？
“你有所不知，在金灿之前，已有数名参将带人去围剿这个人神秘高手，飞羽营的将士全部都是战力强悍的精锐，攻城打仗未必会输，但是面对这个单枪匹马的神秘高手，居然毫无还手之力，他故意卖出破绽，暴露自己的行踪，想让谁死谁就必须死，飞羽营在追捕过程中是损伤殆尽，除了金灿这支人马负责缉捕仙鹤堂得以幸免，几乎是全军覆灭。”
金戈思忖良久，道：“看样子，他并非只为了救人。”
霍诚微微点头，说：“我想这些当属绝密，金灿和冯邦不可能全都告诉给你。”
虫芊眠挑起双眉，“他们是在耍心机，根本就不相信我和兄长，栽了跟头也怨不得别人。”说着说着，她就越是气愤不已，“什么神秘高手，他那是没遇见兄长和阿诚哥，缥缈峰的两大高手坐镇湘北，看他还敢放肆嘛！”
“如此重要的情报，你事先有没有上报给老主人？”金戈皱着眉，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似乎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霍诚解释说，“确定情报无误，我就立即传回缥缈峰去了，可还没过多久你就和小虫子来到湘北了。”
“所以，你要和我说得就是这件事？”金戈道。
原来，霍诚要说的事情和金戈要问的事是同一件事！
“是的。”霍诚点头道。
“这人是不是仙鹤堂的人？”
“不是，秦艾虎没那么厉害，但是他也有参与。”霍诚摇摇头，又继续详述道，“所以，我猜想他并非出自仙鹤堂，应该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成员。”
“江湖杀手！？”金戈若有所思。
他心中想着若是杀手，以武犯忌，那岂不是犯了江湖大忌了吗？可若是有强大势力的诸侯国撑腰，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今九州，有胆量敢这样做的也只有实力最强大的杀国了！
——不过，敢在湘北护国公管辖的地界动手杀人，还以一种戏耍挑衅的方式，多半也不是寻常的杀手。
那这个神秘的高手，又会是谁呢？
除了营救被擒的杀手外，他难道还有别的目的不成？
是为了制造恐慌，为了动摇骁国的根基？
金戈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杀人，只是为了向金飞示威，迫使金飞放人嘛？
“是影卫，国色天香楼，还是斯乐坊，亦或者是——”
金戈能够想到的杀手组织，无外乎这三个门派，甚至说有胆量敢这样做的也就只有他们三个杀手组织，除了影卫是杀国皇家护卫队外，其他两个门派可都是让武林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
但是，斯乐坊向来对杀国恨之入骨，断然不会为其去行暗杀之举，而震惊天下的几次行刺目标也都是杀国重臣，因此不可能替杀国卖命。
国色天香楼：这个杀手云集的组织，当家的老板娘是金戈的老朋友，虽然是这三大门派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但也只有金戈知道，他们从来不招惹官府的人。
影卫：当然，是其中最有嫌疑的门派，但是它是杀国皇室用以督察百官，暗杀政敌的工具，一般情况不会轻易去刺杀他国君臣。何况，他们行事向来狂傲骄纵，绝不会如此畏首畏尾。
当然，除了这三个杀手组织，当中还有一个是金戈敢想却又不敢说出来的门派。
“很可惜，都不是。”霍诚道。
“那是——”
正当二人聊到紧要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聚宝钱庄的伙计推门而入，在霍诚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定了定神，笑容逐渐僵硬起来。
瞬间，他皱起了眉头，一脸凝重。
“我这就过去。”说完，霍诚站了起来，转身时，郑重地对金戈和虫芊眠，道，“刚刚得到情报，海沙帮的总瓢把子死在了聚浪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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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耳闻，若不是缥缈峰上的铁律，老头子又不让我们这样，不让我那样，以我的性格，他们想要在湘北做大简直是做梦。”
提到仙鹤堂，霍诚就有些义愤填膺，说，“实不相瞒，有关于他们的行踪，我都有暗中委托江湖上的朋友给官府报信，飞羽营参将金灿接到我匿名送去的情报，顺藤摸瓜这才捣毁了他们设在湘北的分堂。”
“原来是你！”
金戈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担忧，因为这也是坏了缥缈峰的规矩。
他们都明白，缥缈峰定的铁律，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若是有人胆敢以身试法，那老主人会如何惩罚犯错误的人，谁也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到。
但必定是重罚！
“是我。”霍诚很坦诚，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我明白了。”金戈平静地点头道。
霍诚怔怔地问：“你明白什么？”
“那位飞羽营的金参将，今年也不过才十六岁，就算是天资聪慧，利用骁国的谍报也不可能短时间就查到仙鹤堂，甚至还能捣毁仙鹤堂设在湘北的分堂，除非获取了相当准确的情报，这些情报来源相当不易，纵观整个江湖，也只有缥缈峰有这样的能力。”
“你放心。”
霍诚板着脸，道，“我都是托江湖上的朋友传递，并没有借缥缈峰的名义，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你这样做，也是坏了规矩。”金戈惋惜着，又道，“没有借缥缈峰的名义传递情报，不代表对手不会怀疑。”
“我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缥缈峰的铁律约束不了我。”霍诚咬牙切齿，伸手指向门外，情绪稍有些激动，道，“那些武林败类，他们敢怀疑缥缈峰？你远在缥缈峰，知不知道，他们在湘北做过多少坏事？我可是一清二楚，他们沦为丧家之犬也是应有此报。”
金戈沉默了，他佩服霍诚的勇气和胆量，也向来敬重霍诚这样的人。
“说实话，你是缥缈峰的小老大，我也不怕你跟老头子如实禀告，大不了跟你回缥缈峰受罚就是了，又不是没被他惩戒过。”霍诚激动不已，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
“你把我金戈当成什么人了？”
金戈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冷脸显得有些苍白，道：“出卖朋友兄弟的事，我从来不会做。这件事，你做得对，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要算我一份，大不了像以前一样，咱们一起受罚。”
“阿诚哥，你也得算上我一份！”
虫芊眠挑起凤眉，一直听着二人谈话，此时更是激动地拍着桌子，道：“当初若是走水路，我们也不可能在‘云记’碰上仙鹤堂的人，还惹上了人命官司，被人冤枉是什么杀手，我和兄长差点就被关进了大牢。”
“不过，要是走水路，就喝不上阿诚哥哥这里的好酒了。兄长，你早说来阿诚哥这里喝酒，也省得我这一路的抱怨了。现在酒喝了，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理会什么铁律，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我看着也觉得讨厌晦气。”说着说着，她又喝了口酒，这些话她平日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只是喝了太多酒，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呦呵，小小跟屁虫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哈哈，不过你阿诚哥听得高兴，这里的酒随便喝，这里的酒管够。”霍诚忍不住笑了起来，虫芊眠也傻傻地笑着，她总能不经意间戳中他霍诚的笑点，虽然他非常清楚虫芊眠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据金灿说有一位敌国高手潜入湘北企图营救被捕刺客，这个情报不会也是你传递给他的吧？”金戈又步入正题道。
霍诚说，“没错，是我。”
“不过，这件事是海沙帮的总瓢把子告诉给我，他是我的朋友，所以说过的话我始终深信不疑。那个高手初到湘北，行踪飘忽不定，又杀人如麻，手段也极为残忍，短短几日就犯下数桩大案，连续刺杀了七八位地方府衙的朝廷命官。”
“还有这种事？”
数日内，七八位朝廷命官相继遇害！？
“你有所不知，在金灿之前，已有数名参将带人去围剿这个人神秘高手，飞羽营的将士全部都是战力强悍的精锐，攻城打仗未必会输，但是面对这个单枪匹马的神秘高手，居然毫无还手之力，他故意卖出破绽，暴露自己的行踪，想让谁死谁就必须死，飞羽营在追捕过程中是损伤殆尽，除了金灿这支人马负责缉捕仙鹤堂得以幸免，几乎是全军覆灭。”
金戈思忖良久，道：“看样子，他并非只为了救人。”
霍诚微微点头，说：“我想这些当属绝密，金灿和冯邦不可能全都告诉给你。”
虫芊眠挑起双眉，“他们是在耍心机，根本就不相信我和兄长，栽了跟头也怨不得别人。”说着说着，她就越是气愤不已，“什么神秘高手，他那是没遇见兄长和阿诚哥，缥缈峰的两大高手坐镇湘北，看他还敢放肆嘛！”
“如此重要的情报，你事先有没有上报给老主人？”金戈皱着眉，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似乎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霍诚解释说，“确定情报无误，我就立即传回缥缈峰去了，可还没过多久你就和小虫子来到湘北了。”
“所以，你要和我说得就是这件事？”金戈道。
原来，霍诚要说的事情和金戈要问的事是同一件事！
“是的。”霍诚点头道。
“这人是不是仙鹤堂的人？”
“不是，秦艾虎没那么厉害，但是他也有参与。”霍诚摇摇头，又继续详述道，“所以，我猜想他并非出自仙鹤堂，应该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成员。”
“江湖杀手！？”金戈若有所思。
他心中想着若是杀手，以武犯忌，那岂不是犯了江湖大忌了吗？可若是有强大势力的诸侯国撑腰，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今九州，有胆量敢这样做的也只有实力最强大的杀国了！
——不过，敢在湘北护国公管辖的地界动手杀人，还以一种戏耍挑衅的方式，多半也不是寻常的杀手。
那这个神秘的高手，又会是谁呢？
除了营救被擒的杀手外，他难道还有别的目的不成？
是为了制造恐慌，为了动摇骁国的根基？
金戈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杀人，只是为了向金飞示威，迫使金飞放人嘛？
“是影卫，国色天香楼，还是斯乐坊，亦或者是——”
金戈能够想到的杀手组织，无外乎这三个门派，甚至说有胆量敢这样做的也就只有他们三个杀手组织，除了影卫是杀国皇家护卫队外，其他两个门派可都是让武林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
但是，斯乐坊向来对杀国恨之入骨，断然不会为其去行暗杀之举，而震惊天下的几次行刺目标也都是杀国重臣，因此不可能替杀国卖命。
国色天香楼：这个杀手云集的组织，当家的老板娘是金戈的老朋友，虽然是这三大门派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但也只有金戈知道，他们从来不招惹官府的人。
影卫：当然，是其中最有嫌疑的门派，但是它是杀国皇室用以督察百官，暗杀政敌的工具，一般情况不会轻易去刺杀他国君臣。何况，他们行事向来狂傲骄纵，绝不会如此畏首畏尾。
当然，除了这三个杀手组织，当中还有一个是金戈敢想却又不敢说出来的门派。
“很可惜，都不是。”霍诚道。
“那是——”
正当二人聊到紧要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聚宝钱庄的伙计推门而入，在霍诚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定了定神，笑容逐渐僵硬起来。
瞬间，他皱起了眉头，一脸凝重。
“我这就过去。”说完，霍诚站了起来，转身时，郑重地对金戈和虫芊眠，道，“刚刚得到情报，海沙帮的总瓢把子死在了聚浪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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