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聚浪沙
待到他们赶到霍诚所说的荒滩上时，只见聚宝钱庄的人正与一彪人马拳脚相向，场面一片混乱。
“住手！”
霍诚大步走向混战中的人群，中气十足地声音像是晴天霹雳响彻云端。
众人闻言都各自罢手，望向霍诚几人，这时，从对立的那一彪人马中走出一位紫髯赤须的中年男子，目露凶光的盯着霍诚。
来人正是海沙帮的堂主之一葛天豹！
“霍诚，你来的正好，我要你以命抵命！”他狠狠地怒吼道。
“天豹兄弟，下三滥的手段，我霍诚从来不屑，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霍诚不紧不慢，坦然自若地对葛天豹说道。
霍诚的气势瞬间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葛天豹见他如此镇定，也是犹疑了片刻，然后又激动地了起来。
“明明是你做的好事，你还来问我？真是好笑，霍诚，算你狠！我大哥与你是八拜之交，海沙帮与你聚宝钱庄向来也是和睦，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敬你一尺，可你竟然杀了他，杀了我们海沙帮的总瓢把子！”说着说着，他热泪盈眶，毕竟死的是海沙帮的总瓢把子，更是他葛天豹的亲大哥。
——葛天虎。
“你大哥与我情深义重，我没有理由杀他。还有，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总瓢把子在哪？我要去看看他。”霍诚冷冷地说道。
葛天豹冷哼一声，说：“霍诚，你杀了我大哥，我与你不共戴天，此仇若不报，我葛天豹誓不为人。”
“杀了他，杀了他！不共戴天，不共戴天！”葛天豹身后的所有海沙帮的兄弟齐声叫嚣着道。
“天豹兄弟，请你稍安勿躁，有人想要我和你们海沙帮结仇！若真是我，我会出现在这里吗？”霍诚的声音透出一股冰冷，与他憨憨的气质完全不符的声调。
“霍诚，你自己心中有数，不要在这里假慈悲。”葛天虎冷声道。
“霍老板。”
这时，葛天豹身后又走出一位碧眼鹰鼻的少年，正是葛天虎与葛天豹的小弟——葛天鹰，他指着荒滩的另一边，稍带哭泣着道：“我大哥他就在那边，我带你过去吧！”
“有劳天鹰兄弟了。”
霍诚点了点头，跟着葛天鹰来到聚浪沙的另一端，只见一个青衫的男人，正俯趟在一滩血泊之中，身子僵硬显然已是气绝多时，他的右手食指沾满了鲜血，在其身旁在的沙地上，赫然写着几个血色大字：
——霍诚杀我！
金戈站在霍诚身后，他凝视着眼前的血字，这地上的四个大字，其分量足以让海沙帮的众人愤怒，他们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一切是霍诚所为。
是谁？是谁在针对霍诚？针对聚宝钱庄？谁有这个胆子？
在来的路上，霍诚就向他说明了情况。
之前，海沙帮的总瓢把子葛天虎就和霍诚约定，今日在聚浪沙见面，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霍诚说。
想不到，他竟然就这样遭遇了不测。
霍诚立在尸体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表哀悼，想到葛天虎与他的情义，不由得眼眶微红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葛天虎的脖子，稍稍抬起了他的左手，判断尸体还未十分僵硬，看来死去没有多久。
他转过头看着金戈，摇了摇头，似乎暗示着什么。金戈拉着虫芊眠走了过去，缓缓蹲下身，仔细地查勘葛天虎的尸体。
“大哥！”
葛天豹哀嚎着对着尸体直直地跪了下来，“你死的好惨啊！”
见他跪地，海沙帮的众人也都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隐隐还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看样子海沙帮的总瓢把子真是颇得人心。
“这是有人故意栽赃，想要嫁祸给霍老板！这等幼稚的手段，你们也信？你们帮主没死多久。我想请问，你们是如何得知他死在这里的呢？”
“是我二哥，他无意间偷听到大哥要和霍老板在聚浪沙见面，他担心有什么闪失，就和我一起来到这里暗中保护，没想到还是来迟了，我们赶来的时候，大哥就已经躺在这里了。”葛天鹰止住哭声，强忍着悲痛说道。
“霍诚，事实证据俱在，你害死我大哥，这笔血海深仇，我誓要向你讨还！”葛天虎站起身，怨毒地眼神望着霍诚狠狠地道。
“既然你刚刚都说了，霍老板和你大哥八拜之交，情同手足，海沙帮和聚宝钱庄向来和睦，他有什么理由杀你大哥？他是出于什么动机，才对你大哥痛下杀手？”金戈依然蹲在地上，凝重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霍诚和虫芊眠，质疑地问道。
听到金戈的话，葛天豹一时怔住了。
“没错，天豹兄弟，请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霍诚认同道。
“他如果能冷静下来，就不会在这里和聚宝钱庄的人相互厮杀了。”金戈很不客气的言道。
“你算什么东西，我与你们霍老板在说话，轮到你插嘴？”葛天豹瞪着金戈道，以为他只不过霍诚的手下而已。
霍诚也不客气的说，“天豹兄弟，这位虫少侠也是我的兄弟，说话的时候还请你自重。还有，你现在还不是海沙帮的总瓢把子，只是区区堂主而已，就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什么帮主的架子，在事情没搞清楚前，谁都有杀害你们帮主嫁祸我们聚宝钱庄的嫌疑！包括你在内。”
“什么？你还倒打一耙！？”
葛天豹气得面红耳赤，冲着霍诚张牙舞爪，道，“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杀他？他可是我的亲大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大哥死在了和你约定的地点，死前还写了这四个字，足以证明就是你杀了他！你说人是我杀的，哪一点你能够证明？”
“你们的帮主在没来这荒滩之前，就已经死了，荒滩这里只不过是有人布置的凶杀现场，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写出‘霍诚杀我’这四个字呢？”金戈冷笑着问道。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证明他来荒滩之前就已经死了？你以为你是断案如神的名捕？”葛天豹有些不相信。
金戈小心翼翼地用手将尸体翻了过来，那张苍白狰狞的脸面向了众人。
“阿诚，你过来看。”金戈沉稳地招呼霍诚过来道。
霍诚立即走了过去，金戈示意众人看向死者的脸，用手探在死者的鼻头下，说：“假如海沙帮帮主是在临死前写出这四个字来，那他就一定还有鼻息，那个时候他是趴在地上，脸是紧贴着沙地，鼻子里面应该会吸进不少沙粒才对。可是，你们来看，这鼻子里面可是干干净净，一粒沙子甚至一丁点尘土都没有，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闻言，葛天豹立即上前蹲了下来，仔细地查看自己大哥的鼻子，确实一粒沙子也没有。
“这，这怎么回事？”葛天豹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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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霍诚大步走向混战中的人群，中气十足地声音像是晴天霹雳响彻云端。
众人闻言都各自罢手，望向霍诚几人，这时，从对立的那一彪人马中走出一位紫髯赤须的中年男子，目露凶光的盯着霍诚。
来人正是海沙帮的堂主之一葛天豹！
“霍诚，你来的正好，我要你以命抵命！”他狠狠地怒吼道。
“天豹兄弟，下三滥的手段，我霍诚从来不屑，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霍诚不紧不慢，坦然自若地对葛天豹说道。
霍诚的气势瞬间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葛天豹见他如此镇定，也是犹疑了片刻，然后又激动地了起来。
“明明是你做的好事，你还来问我？真是好笑，霍诚，算你狠！我大哥与你是八拜之交，海沙帮与你聚宝钱庄向来也是和睦，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敬你一尺，可你竟然杀了他，杀了我们海沙帮的总瓢把子！”说着说着，他热泪盈眶，毕竟死的是海沙帮的总瓢把子，更是他葛天豹的亲大哥。
——葛天虎。
“你大哥与我情深义重，我没有理由杀他。还有，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总瓢把子在哪？我要去看看他。”霍诚冷冷地说道。
葛天豹冷哼一声，说：“霍诚，你杀了我大哥，我与你不共戴天，此仇若不报，我葛天豹誓不为人。”
“杀了他，杀了他！不共戴天，不共戴天！”葛天豹身后的所有海沙帮的兄弟齐声叫嚣着道。
“天豹兄弟，请你稍安勿躁，有人想要我和你们海沙帮结仇！若真是我，我会出现在这里吗？”霍诚的声音透出一股冰冷，与他憨憨的气质完全不符的声调。
“霍诚，你自己心中有数，不要在这里假慈悲。”葛天虎冷声道。
“霍老板。”
这时，葛天豹身后又走出一位碧眼鹰鼻的少年，正是葛天虎与葛天豹的小弟——葛天鹰，他指着荒滩的另一边，稍带哭泣着道：“我大哥他就在那边，我带你过去吧！”
“有劳天鹰兄弟了。”
霍诚点了点头，跟着葛天鹰来到聚浪沙的另一端，只见一个青衫的男人，正俯趟在一滩血泊之中，身子僵硬显然已是气绝多时，他的右手食指沾满了鲜血，在其身旁在的沙地上，赫然写着几个血色大字：
——霍诚杀我！
金戈站在霍诚身后，他凝视着眼前的血字，这地上的四个大字，其分量足以让海沙帮的众人愤怒，他们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一切是霍诚所为。
是谁？是谁在针对霍诚？针对聚宝钱庄？谁有这个胆子？
在来的路上，霍诚就向他说明了情况。
之前，海沙帮的总瓢把子葛天虎就和霍诚约定，今日在聚浪沙见面，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霍诚说。
想不到，他竟然就这样遭遇了不测。
霍诚立在尸体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表哀悼，想到葛天虎与他的情义，不由得眼眶微红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葛天虎的脖子，稍稍抬起了他的左手，判断尸体还未十分僵硬，看来死去没有多久。
他转过头看着金戈，摇了摇头，似乎暗示着什么。金戈拉着虫芊眠走了过去，缓缓蹲下身，仔细地查勘葛天虎的尸体。
“大哥！”
葛天豹哀嚎着对着尸体直直地跪了下来，“你死的好惨啊！”
见他跪地，海沙帮的众人也都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隐隐还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看样子海沙帮的总瓢把子真是颇得人心。
“这是有人故意栽赃，想要嫁祸给霍老板！这等幼稚的手段，你们也信？你们帮主没死多久。我想请问，你们是如何得知他死在这里的呢？”
“是我二哥，他无意间偷听到大哥要和霍老板在聚浪沙见面，他担心有什么闪失，就和我一起来到这里暗中保护，没想到还是来迟了，我们赶来的时候，大哥就已经躺在这里了。”葛天鹰止住哭声，强忍着悲痛说道。
“霍诚，事实证据俱在，你害死我大哥，这笔血海深仇，我誓要向你讨还！”葛天虎站起身，怨毒地眼神望着霍诚狠狠地道。
“既然你刚刚都说了，霍老板和你大哥八拜之交，情同手足，海沙帮和聚宝钱庄向来和睦，他有什么理由杀你大哥？他是出于什么动机，才对你大哥痛下杀手？”金戈依然蹲在地上，凝重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霍诚和虫芊眠，质疑地问道。
听到金戈的话，葛天豹一时怔住了。
“没错，天豹兄弟，请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霍诚认同道。
“他如果能冷静下来，就不会在这里和聚宝钱庄的人相互厮杀了。”金戈很不客气的言道。
“你算什么东西，我与你们霍老板在说话，轮到你插嘴？”葛天豹瞪着金戈道，以为他只不过霍诚的手下而已。
霍诚也不客气的说，“天豹兄弟，这位虫少侠也是我的兄弟，说话的时候还请你自重。还有，你现在还不是海沙帮的总瓢把子，只是区区堂主而已，就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什么帮主的架子，在事情没搞清楚前，谁都有杀害你们帮主嫁祸我们聚宝钱庄的嫌疑！包括你在内。”
“什么？你还倒打一耙！？”
葛天豹气得面红耳赤，冲着霍诚张牙舞爪，道，“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杀他？他可是我的亲大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大哥死在了和你约定的地点，死前还写了这四个字，足以证明就是你杀了他！你说人是我杀的，哪一点你能够证明？”
“你们的帮主在没来这荒滩之前，就已经死了，荒滩这里只不过是有人布置的凶杀现场，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写出‘霍诚杀我’这四个字呢？”金戈冷笑着问道。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证明他来荒滩之前就已经死了？你以为你是断案如神的名捕？”葛天豹有些不相信。
金戈小心翼翼地用手将尸体翻了过来，那张苍白狰狞的脸面向了众人。
“阿诚，你过来看。”金戈沉稳地招呼霍诚过来道。
霍诚立即走了过去，金戈示意众人看向死者的脸，用手探在死者的鼻头下，说：“假如海沙帮帮主是在临死前写出这四个字来，那他就一定还有鼻息，那个时候他是趴在地上，脸是紧贴着沙地，鼻子里面应该会吸进不少沙粒才对。可是，你们来看，这鼻子里面可是干干净净，一粒沙子甚至一丁点尘土都没有，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闻言，葛天豹立即上前蹲了下来，仔细地查看自己大哥的鼻子，确实一粒沙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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