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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9太后发难了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6135更新时间 : 2018-03-17 00:03:00
  霎那之间,我的眼睛染上绚丽的红色,如血一般绚丽的红色,泪水糊了眼睛,痴痴的笑了。

  哭着笑着,还用手背狠狠的擦着眼角,泪如泉涌,怎么也擦不干净。

  独孤望舒把手中的红绳子,又往我面前递了递,规劝我:“情一字伤人,喜欢深爱是没有道理。他也告诉本王你是何种身份,本王想说,若是可能,放弃仇恨,两淮之地,是一个极好的世外桃源!”

  红绳子随风飘荡,只是细细的一根,却衬托出我满目的红,我摇着头,像一个倔强的孩子,否认着他的规劝:“在这天下里没有世外桃源,我已经不相信所谓的世外桃源,王爷既然已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在我面前的路……只有这一条!我别无他路,没有路了,我只有这一条路走!”

  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根本就来不及擦,“恳请王爷……”言语凝噎,哽上心头:“恳请王爷,把这根红绳子重新递还给他,恳请王爷,替我转告,本无尘埃,何处生非!他是一个好人,我是一个罪人,就这样,这一年来,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可是我这一刻却是奢望着,他好,我便好!”

  他不能离开两淮,所以他安好,我便安好,我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真心,更不配得到他那么美好人的念念不忘。

  独孤望舒手慢慢的收拢,伸手抓过我的手,把我紧握的手直接给掰开,把红绳就放在我的手心中,把我的手指合拢,压了压我的手指。

  “十九弟是先皇最小的孩子,也是先皇最不待见的孩子,他与本王不同。本王的母妃家族雄厚,为了保全母妃家族,本王故而离皇族远远的!”

  “他不同,他的母妃,他的出生,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想得到的东西,在先皇这么多孩子中,他倒是与本王交好,当然,这种交好只限于曾经先淮南王在世的诸多恩情。”

  “这是他给你的东西,不管要与否,要给你亲自还与他,本王不过是带话,不过是送你东西,你的带话,本王不接受,你自己与他相说吧!”

  独孤望舒说完,转身离去,我握着手中的红绳,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响来。

  夏日炎炎,望不见他的背影,我才抬脚走,马魏点头哈腰的说道:“德妃娘娘,宫中人多嘴杂,下回德妃娘娘若有什么事情,还是要重新捡个地方,宫道来往的人太多,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听到马魏言语,我抬起眼帘深望了他一眼,“你是谁的人?是谁让你来到我身边?”

  马魏露出会心一笑:“德妃娘娘希望奴才是谁的人?”

  “不知道!”我瞥了一旁的荷花:“宫门深似海,今天可以是你的人,明天也可以是别的人,猜不中,猜中了不一定是真的,猜不中不一定是假的!”

  马魏笑得忠心耿耿:“德妃娘娘请放心,奴才在的一天,至少让锦泰苑是安全的,其他的地方奴才不敢保证,锦泰苑奴才敢保证!”

  他敢保证,我不敢信,在这皇宫之中,我是孑然一身,无人可信任,微微翘起嘴角,虽然红着一双眼很可笑,“那你好好肃清锦泰苑,好好给本宫把持宫中风向,不放过任何消息,你能做到吗!”

  马魏弯腰对我恭敬的福了福身:“德妃娘娘希望,奴才便能做得到,德妃娘娘请,太皇太后这边请安,最好还是要去太后那边,听闻,夏侯贵妃已经在给太后请安了!”

  甩了甩手上的帕子,那一根红绳子被我缠绕在右手腕,本就是十股红绳,现在变成十一股,下回碰见可靠之人,拿剪子把它们都剪下,送还于他……

  断了这念想,断了我对他的念想,断了他对我的念想,没了念想,他依然是他的两淮之主,可以不把独孤玄赢放在眼中的两淮之主。

  “贤妃娘娘过去了吗?”我边走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宫鸢尾腿脚跑的挺快,不知道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马魏在我旁边引路,眼珠的转动:“贤妃娘娘,就在刚刚之前,皇上下了朝,被御前总管叫上了御书房,暂时没有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我思量了片刻:“那就去吧,本宫封为德妃,倒也没有好好的给夏侯贵妃,和太后请安呢!”

  “是!”

  桓芜到底有没有把那个夏侯麦冬的人头送给箫清让?

  箫清让没有让夏侯麦冬过来给太皇太后请安,是他有意不来还是他不知道我给太皇太后请安?

  或者说他的消息很灵通,知道独孤望舒给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就算有天大的脾气,也不会当场就发作。

  所以……他便不来救我,我今天属于侥幸逃脱。

  一路行走,仔细的把皇宫瞧了个遍,琉璃瓦,被阳光照射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太后住慈宁宫,华贵的比太皇太后不知高多少倍。

  四十多岁的女子,雍容富饶,保养得当,锦衣华服,乍看之下,极其年轻,若是换少女服饰,从背影看,当属少女无疑。

  夏侯麦冬与她喝茶闲聊,不知说了什么话,逗得太后笑声连连。

  我去请安,太后瞧见我,细致的看了一遍,若有所指的说道:“在宫中相似的人可真够多的,贵妃,德妃娘娘似也有与你三分相似啊!”

  箫清让站在夏侯麦冬一侧,垂着眼帘,犹如最合格的太监总管,我瞧不清楚他的眼中神色,只能打起精神与太后周旋。

  “普天之下,人有相似,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夏侯麦冬得体的微笑道:“更何况,皇上喜欢臣妾,寻找的女子,多多少少与臣妾相似,不足为奇,太后娘娘,您说呢!”

  太后一脸慈祥,眼中闪过寒芒:“话是如此没错,在皇宫里,相似的太多,哀家会觉得花了眼,怕是将来一时半会认错人就不好了!”

  我微微上前,“太后娘娘多虑了,夏侯贵妃天姿国色,臣妾不及格夏侯贵妃万分之一,太后娘娘定然不会认错!”

  太后含笑,话锋一转:“两淮之地,送过来的月下美人味道倒是不错,你也是两淮送上来的美人,不知你有何种优点,进了宫,皇上便封了你为德妃娘娘?”

  太后话音一落,便有宫女端来月下美人,似有意为之一般,我嘴角含笑,越发恭维:“回禀太后娘娘,臣妾无优点,非得说优点的,无非是臣妾是两淮之地四周城顶级瘦马。”

  “因为两淮之地要每年递增瘦马进宫,臣妾有幸进宫,是沾了先人的光,若是没有先人,便不会有臣妾的今天!”

  太后眸色闪烁,恍然:“即使如此,那你有没有好好去谢谢太皇太后?送瘦马进宫,一直以来,可都是先皇的先例。哀家本欲废除,奈何两淮之主淮亲王拿出先皇的圣旨,便是废不得!”

  “太后娘娘!”夏侯麦冬见我欲开口,直接截断我的话抢话道:“臣妾在两淮带来不少好东西,不知太后娘娘嫌不嫌弃?若是不嫌弃的话,臣妾便命人送来!”

  太后转瞬之间,和颜悦色含沙射影道:“难得你想着哀家,送来便可,倒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你就别送来了,哀家看见不三不四的东西,眼晕得很!”

  夏侯麦冬听言,像得了蜜一样:“臣妾知晓,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太后不喜欢,臣妾也是不喜欢。”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心中忐忑不安,太后除了若有所指,含沙射影之外,倒也无其他动作,难道是我草木皆兵了?

  可是不对呀。

  我做贵妃被夏侯麦冬拉下来的时候,太后可是流露出一股狠劲,置我为死地的狠劲。

  “既不喜欢,那就清理干净!”太后端起了茶盏,眼神霎那间的冰冷,轻抿了一口。

  我的心中咯噔一声,像被人扔进一个石子,太后说,不喜欢就清理掉,太后要清理掉谁?

  夏侯麦冬眼中凶狠闪烁,屈膝行礼:“臣妾明白,太后娘娘放心,臣妾定然不会让太后失望!”

  “好了,那就下去吧!”太后挥了挥手。

  夏侯麦冬诺了一声,慢慢的后退。

  而箫清让经过我面前时,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我微微蹙起眉头,我和他之间心照不宣地不信任,他鲜少对我嘲讽。

  “砰!”

  太后放在桌上的茶盏,突然摔到我的面前,我吓得心惊肉跳,不顾地上的碎渣,连忙跪地。

  这一跪便出了事,太后顿时之间脸色如铁,直接兴师问罪:“德妃娘娘,你可知罪?”

  夏侯麦冬停下脚步,直接转了回来,站在一侧,我看了她的衣裙,慢慢的抬起头,直视着太后:“启禀太后,臣妾不知所犯何罪,请太后明鉴!”

  太后目露凶光,似对我有莫大的仇恨:“你被两淮之主施以宫刑,不能以皇上产下子嗣,为何并没有禀报于哀家,你的锦泰苑,还隐匿着男子,该当何罪?”

  锦泰苑隐藏男子?

  直视太后的双眸眨都没眨一下:“启禀太后娘娘,臣妾被施以宫刑,皇上是知晓的,臣妾的锦泰苑,并没有隐匿男子,而只是一个大夫,皇上也是知晓的!”

  “芜大夫这皇上从两淮带回来,一直以来照顾臣妾的身体,太后说臣妾隐匿男子,臣妾恳请太后与皇上对峙!”

  这样的栽赃陷害,太过光明正大了一点吧,桓芜入皇宫,独孤玄赢就下了圣旨的,太后突然这样说,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栽赃陷害。

  太后眼中散发出冷冷的光芒,“大胆德妃,竟说哀家陷害于你,来人,给哀家掌嘴!”

  我惊出一身冷汗,太后身边的姑姑闻言,上前一边一个压住我,中间一个对着我的脸使劲的掌来,连续六巴掌,把我的脸打的火辣辣的疼。

  嘴角被打出鲜血,抬眼眼中一派倔强:“太后娘娘,臣妾并没有说太后娘娘陷害,臣妾只是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床,臣妾清晨便给太皇太后请安,请完安之后,便直接转到来太后宫中,紧接着便说有男子隐藏在臣妾宫中,臣妾要求彻查,有什么错?”

  “你要求彻查?证据确凿,你要求怎么查?”太后冷言问我:“哀家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没有人敢质疑哀家说的话。莫以为你得到皇上的宠幸,进宫不出三便封了德妃,就可以叫板哀家?”

  “臣妾不敢!”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顶着红肿不堪的脸颊不要命的真正的叫板的太后:“太后宅心仁厚,太后知书达理,臣妾在宫外,在青楼之中,在别人耳语之中,听闻太后的传说,可是现在看来,太后和传闻真是大大的不一样!”

  “放肆!”夏侯麦冬直接过来一脚踹在我身上:“太后岂能你如此羞辱的?简直目无尊长,简直不把太后放在眼中!”

  我不怕被打,我怕死,只要我不死,受一些皮外伤,对我来说是好事儿。

  夏侯麦冬一脚正好踹在我的腰间,疼痛蔓延,我的双臂被宫女紧紧的锁住,挣扎不开,只能痛的冷汗津津:“臣妾不敢僭越,更不敢不把太后放在眼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只要一个公道而已,这不过分吧?”

  “倒是贵妃娘娘!”我忍着痛,把头一扭,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冷言道:“贵妃娘娘在两淮之地,曾经怀有龙种,可惜贵妃娘娘并没有把龙种保重,伤害皇家子嗣之罪,太后有没有问责呢?”

  我现在是不怕死的咄咄逼人,我真是不怕死,我要破罐子破摔搅得皇宫天翻地覆,独孤玄赢不是说等着我承认是夏候萱苏吗?

  他不是说要给我一个亲人,不是说要给我一个孩子,让我有个依靠吗?

  那我就要看看今天我跟太后两个人敌对起来,他该怎么收场?我不要命的试探,看他怎么力排众议的保全我,不是说爱我吗?不是说要给我一个依靠,我看他怎么给我依靠。

  孩子是夏侯麦冬的痛处,我一戳到她的痛,她跳脚比太后还凶,气得胸口起伏:“贱人,若不是你,本宫岂能孩子没有?都是你这个贱人!”

  瞧瞧,顺杆子上架,责任一下子推到我身上来了。

  我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嘴角,虽然红肿的脸扬着嘴角很是可笑,我还是想笑若繁花给他们看,想让她们知道,我有皇上宠爱着,就算她们想给我下马威,就算她们冤枉我,证据确凿那又怎样?

  “臣妾是贱人?臣妾和贵妃娘娘同时服侍皇上,臣妾是贱人,那贵妃娘娘是什么?贱人中的贱人吗?”

  夏侯麦冬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恨意燃烧,跪在太后脚边:“太后,德妃辱骂臣妾,恳请太后为臣妾做主!”

  “辱骂你?”我冷冷的嗤笑道:“到底谁辱骂谁?太后自有明断,太后,臣妾恳请太后,查明真相。还臣妾一个公道,臣妾不是贱人,臣妾当不起贱人二字!”

  太后脸色有些发白,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把德妃娘娘拿下,把锦泰苑里的男人给哀家抓过来,他要证据确凿,哀家就给她证据确凿!”

  夏侯麦冬脸色缓了缓,使劲的瞪了我一眼,跟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我直接被两个宫女押起来,太后慈宁宫,有专门的小黑屋,我直接被扔进小黑屋里,小黑屋里还有……犬叫!

  犬叫,伴随着浓重的屎尿味。

  我被直接扔进去,门上有个小孔,夏侯麦冬从小孔里探进头来,“你个下贱的胚子,现在好好在这里享受,里面可有不少好东西!”

  犬的低咽声夹杂着狼的低吼,我伸手摸上头,只有簪子,旁的什么都没有,这个簪子根本不足以抵挡犬和狼。

  后背抵在门上,我扭头看着夏侯麦冬:“你想除掉我,夏侯麦冬,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孩子到底是谁弄掉的?我要死了,你永远不知道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夏侯麦冬头颅挤在小孔中,有些狰狞:“你个贱人,因为你长得像本宫,皇上才把你拉回宫,出身青楼你上不了台面,给本宫当宫女本宫还嫌你脏!”

  “你现在又在巧舌如簧,你以为巧舌如簧就可以救了你的性命吗?你放心,这里不会要你的命,这里顶多让你被狗被狼咬,然后像狼和狗一样,口吐白沫到处咬人!最后毫无理智的去死!”

  恐水症,被狼和狗咬过,容易得恐水症,真是够阴险的。

  突然我哈哈大笑起来,夏侯卖冬一愣,斥责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我瞧见绿幽幽的眼睛,正在向我逼近:“夏侯麦冬,夏侯家二房的小姐,夏候萱苏没有死你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夏侯麦冬双手一下扣在门上的小孔。

  我朝她诡异的一笑:“我说夏候萱苏没有死,你杀了我,我得了恐水症,你这辈子就别想知道她在哪里,你这辈子就要活在恐慌之中!”

  咔嚓一声,小黑屋的门被打开,我急忙向后一仰,那绿幽幽眼睛的狼,直接咬到我的裙摆,差点重新把我拽了进去。

  砰一声门被关,阻断了狼的撕咬,我的裙摆也被撕烂了,人,没有多大的事儿,却是狼狈不堪的。

  夏侯麦冬一把拎起我的衣襟,双眼微红:“告诉我夏候萱苏在哪里?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看着她眼中闪过的惊惧,我的笑意越发诡异:“她在你的房间,那个她的头颅,那是她给你最好的见面礼,我在免费送给你一个消息!”说着我靠近她,贴在她的耳畔前:“独孤玄赢也知道,她没有死,独孤玄赢现在后悔了,极度后悔了!”

  “你,是不是老是会出现一些幻觉,你,是不是老是会感觉到夏候萱苏在呼唤你,夏侯家上上下下在呼唤你,你惶惶不可终日,就算回到皇宫里,你也是在害怕着,每日在惊恐里度过,是不是?”

  “啊!”夏侯麦冬大叫,使劲的甩开我,双手捂着耳朵,歇斯底里的否认:“不是,不是……不是你说的这样,我贵为贵妃娘娘,拥有着皇上的宠爱,她已经死了,燃烬,她根本就不会活着出燃烬的!”

  “她会活着出来!”摔趴在地的我,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看着脸色惨白的夏侯麦冬,无比的畅意:“天下的事情,本就没有一个结论,她若是不活着,你怎么会天天见到她呢?”

  “你骗我,你骗人!”夏候麦冬疯了一样,又爬了过来,把我拎起来,摇晃着我:“你骗人,她死了,没有人能活着从燃烬出来,我还派人照顾她……”

  我呵呵直笑,截断了她的话:“你派的人叫大鱼,只可惜他跟他的名字一样,大鱼,直接被炖掉了,炖成一锅鱼,燃烬好多人,都争先恐后的把他给喝掉了!”

  “你知道,人…用大火煎熬,熬到了一定的程度,比骨头还要汤汁鲜美和白浓,香飘四溢,被喝的连渣都没有剩下来!”

  我勾勒的场景,我说出来的话,是可以想象的,夏侯麦冬本就惨白的脸色,现在已经不能看了。

  她开始用手抓扯我,抓着我的手臂,抓着我的脸,双眼出现的癫狂:“你就是夏候萱苏是不是?你就是她,你变了脸,你回来找我报仇,你对皇上念念不忘,你想和他再续前缘,你想夺得我的一切?是不是?”

  我反抗,对她也十分不客气,当我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独孤玄赢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我顺着他的声音昂头,从他的腿脚望向他的脸,很想对他报以微笑,出口变成自嘲:“皇上,您再来晚一点,臣妾要葬身于狼腹了。”

  独孤玄赢看着我红肿的脸,面色沉如水:“是谁打了你?竟如此严重?”

  我从夏侯麦冬身上起身,正了正自己的衣裙,屈膝行礼:“启禀皇上,臣妾不知道太后宫中还有狼室,臣妾不知道皇上下旨让芜大夫给臣妾医理身体,就变成了臣妾在宫中隐藏男人,臣妾更加不知道,臣妾被施以宫刑,是罪大恶极!”

  独孤玄赢突然一言不发,拉过我的手腕,死死地扣住:“太后如此待你,无非你的位份不够,朕现在就当着太后的面,封你为正一品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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