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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8他说一生一世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6036更新时间 : 2018-03-16 00:03:00
  桓芜睡意全无,愣愣地抱着怀中的盒子:“跟着你可真够心情起伏,每日摇摆不定就跟在悬崖上,上也不是,退也不是,可怜的很!”

  我耸了耸肩膀:“我也不想这样,我不去山,山就来找我,我也绝望地恨不得大杀四方。”

  可惜我没有这个本事大杀四方,不然手起刀落,也没有这么多事端。

  桓芜对我摆手:“行了你赶紧去,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偃师,我总觉得他不是来找我的,你看,我手臂上的线,颜色又褪去了!”

  看着他向我伸出来的手腕,手腕上的发丝,从红色变回曾经的灰白色。

  我伸手摸了一下,发丝依然坚挺如故:“因此你怀疑,偃师是为了我而来?”

  桓芜眉头一拧,反问我一声:“难道我不该怀疑吗?一往情深不知所以,他不能离开两淮,爱之深,盼之切,偃师与他是好友,委托自己的好友过来照顾你,这是最好的解释!”

  “先前我是被他吓着了,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脑袋瓜一转了,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他根本就不是找我,他是找你,想从你身上知道什么叫贪爱嗔痴恨。从而知道之后,做一个顶级的木偶,他人生从此圆满了!”

  “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偃师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他是来找你的,谁来照顾你,盯着你不要死,不是来找我的,你若不信的话,咱们设一场局瞅瞅?”

  我眼眸深色盯着他,桓芜被我盯地左顾右盼,似很不解我盯着他不说话是何意?

  最终他忍不住的说道:“我是脸上长花了吗?”

  我摇了摇头:“你不是脸上长花了,你是脑子里有坑,一时半会埋不下的坑,不管你怎么说,现在先把这盒子送去,切记,一定要提醒他,我性命堪忧,只是因为这个!”

  说完我转身,快步的向外走,桓芜是哪个阵营的我无暇顾及,我只祈求他,不要让我死的太惨,其他的并不重要。

  桓芜在我身后,叫道:“喂,你就不怕我背后捅你刀子?”

  对他摇了摇手:“随便吧,左右都是死,不过我还是坚信你,说你不动人,不杀人!”

  他说过他不杀人,连阿猫阿狗都不杀,我相信了呢,我相信他不杀人,因为我无人可信,便相信他是好人。

  宫墙深深,清晨风冷,入了皇宫内院,从未来得及仔细观看,树的枝头绿叶葱葱,摇曳着斑斓的树影,斑斓的树影像极了隐藏在暗处的刀枪剑影。

  宫道上行走……

  宫中的侍卫,个个站立如石,目不斜视地盯着远方,突然,踏踏踏地马蹄声从远方传来。

  宫鸢尾和我两个人对望一眼,同时闪烁着不明地光芒,心中纳闷的想着,谁可以在宫中行马,又可以在宫中奔走?

  迅速的靠近宫墙边,宫鸢尾眯着眼睛看着声音的来源:“大清早的,不会边光有战乱吧?”

  我瞪了她一眼:“祸从口出,当谨言慎行,这是宫里,不是宫外!”

  宫鸢尾嘴角一翘,哼了一声:“我说的是实事求是,北晋国力并不强盛,国本并不坚固,比它的邻国终黎国好不到哪去?要有战乱,在情理之中,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看她不屑一顾哼哧的样子,我唏嘘了一阵,审视着她说道:“沙夏就从你现在的言谈举止,就可以看得出来你曾经的出身并不高。如果你曾经的出身够高的话,你就应该知道,现在我们贵为妃位,还在行躲避之礼,那么来人就非同小可!”

  我们现在是靠墙站,能让我们靠墙站的,非同小可的人,她搞不清楚状况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是可笑的很。

  宫鸢尾脸色一变,据理力争:“听到马蹄声,向旁边躲去,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跟出身没有多大关系!”

  我明白了所谓的格局是什么?

  更加明白了,出生起点的高度,决定一个人的眼界,独孤倾亦把我扔到池塘,跟我说我的眼界是深宅大院,我那个时候还在力否。

  现在想来,他说的没错,我曾经的眼界就是深宅大院,就是一个男人,除了自己心中心爱的男人,什么都没有。

  原来只要一比才知道什么叫格局,才知道自己的格局,正在无形之中在扩大,竟然在无形之中很好的融入在皇宫里的格局之中。

  我的视线端量着远方,不再与她争论出身的问题。

  马蹄声越来越近,犹如奔腾千军万马一般,一行三人,穿着披风斗篷,马儿奔跑,带动他们的披风,哗啦作响。

  马魏执手哈腰,目送着这三人远去。

  我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心头思绪万千。

  宫鸢尾走到主道,有些居高临下的问着马魏:“那些是什么人?在宫中纵马,莫非真的是十万火急?”

  马魏鞠躬弯腰,恭敬的禀道:“启禀贤妃娘娘,刚刚那一行三人,一个是骁骑营的统领,一个是骁骑营的副统领,最前面的一个是六王爷,平城王独孤望舒!”

  宫鸢尾瞬间又把头看向远方,不假思索的问道:“早早的离开皇宫的那个六王爷?独孤望舒?”

  马魏带着一丝浅笑:“不是他还有谁?皇上曾经说过,只要平城王进宫,一切按照他的喜好来,旁人不得妄言,妄言者斩杀不论!”

  独孤望舒回京了?

  这么一个人,一直出使终黎国,有传言,说他要在那里,永远不回来了,现在突然回来,是周边的国家风向变了,还是宫中的风向即将变了?

  宫鸢尾双眼炯炯有神:“原来是这个样子,刚刚,本宫倒是没有瞧见他,到底长得是何种模样,等到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瞧一瞧这六王爷王爷,是何等风姿!”

  我眼神一收,轻轻拉扯着宫鸢尾,带着她就走,边走边纠正她:“是平城王,不是六王爷,六王爷是相熟的人对他的称呼,我们被尊称他为平城王,他也是一品亲王。他的封地在平城,平城离终黎国不过八十里。”

  宫鸢尾浑身像长了刺一样,想挣扎我,我却扣住她的手,低声咬牙提醒道:“皇宫内院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这些所谓的称呼,一不小心就是怠慢之罪,一不小心就是祸从口出,直接被刀抹了脖子。我好心提醒你,你现在不听,等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哭喊着,我都不会去救你!”

  宫鸢尾没有进过皇宫,她甚至出生原生态家庭,不会高于五品官,若是高于五品,皇宫的这些东西,至少耳语中,可以听闻几声传言。

  宫鸢尾对我怒目相视,我扭头对着旁边的马魏轻言吩咐道:“看看能不能瞧瞧在发生什么事了,平城王突然进京,倒真是奇事一桩!本宫略带好奇,你寻一个人,瞧瞧去!”

  马魏闻言,对着身旁的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声,太监便没有和我们一起,转了个方向,消失在宫道上。

  宫鸢尾很不高兴的甩开我向前走,浩浩荡荡的宫女衬托着她娇蛮的个性,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太皇太后的佛堂是宫中最僻静之地,种满了花草的僻静之地,现在入了夏,花草枝叶茂盛,远远的看着,倒像误入农家一样。

  从幽深的小径踏过去,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从外表看,也像农家一样,太皇太后喜欢如此,到真的令我诧异。

  宫鸢尾来到此处便神经绷紧,我带了一些好心握着她的手,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手心在流汗,似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一抹好心带着算计,安慰道:“太皇太后一个信佛之人,佛祖,都是慈悲为怀,太皇太后也是不例外的!你无需害怕,稳重大气些,太皇太后应该不会寻找我们的麻烦”

  宫鸢尾不管在什么时候,对我都是冷言敌对的:“不需要你好心,一个人若是慈悲为怀,就不会要这么多人伺候了,青灯古佛,不是更加美妙?”

  “别跟我说什么慈悲,所谓慈悲,只不过是别人随口说说,你信了,指不定别人打着慈悲的幌子,拿刀捅着你呢!”

  小径的两旁,开满深蓝色条纹的小花,四片花瓣,在微风吹下摇曳的风姿。

  风中,带着淡淡的清香,仿佛是着深蓝色条纹的小花,散发出来的清香一样。

  宫鸢尾瞥了一眼,“一个破婆婆纳,有什么值得好看的?”

  她像一只刺猬一样,试图扎着我,我边走视线便落在这深蓝色条纹小花,小花开得一片深蓝:“在皇宫里种植植物,大抵都有它的用处,这么大一片,倒是美丽的紧!”

  宫鸢尾弯腰迅速的摘了一朵,连它的叶子和小花朵一起摘到手上:“婆婆纳,又称为将军草,卵子草,它最让人欢心的是叫双肾草,其功效就像他这个名字一样,补肾强腰,解毒消肿,常用于肾虚腰痛,岔气睾丸肿痛。你想想,这么大一片……”

  说着她很不耻的笑了两声,像窥探了太后什么见不得人似的,我冷笑一声:“赶紧的把你的神色收好,你现在是四妃之一贤妃,无论做事,说话,你都得有个度!”

  “不然的话,太皇太后会教你什么叫宫中规矩,太皇太后会教你什么叫人头落地不眨一下眼。这是我最后提醒你,你要是死远一点,别拖累我!”

  宫鸢尾眼中闪过不甘,行走的步伐重了些,刚刚摘下的婆婆纳被她扔在地上用脚直接碾压碎了。

  太皇太后的房外,就四个人守着,一边两个,规规矩矩见到我和宫鸢尾行礼问安。

  恰到好处地报以微笑,在外面静候片刻,

  太后身边的贴身俪姑姑嘴角含笑的走来,俪姑姑大约四十左右模样温婉,笑容得体的行礼:“请二位娘娘稍等片刻,太皇太后正在诵经!”

  我连忙施礼:“姑姑客气,给太皇太后请安,已是我们姐妹二人前生修来的福气,姑姑快去伺候太皇太后,莫要太皇太后换人的时候寻不得姑姑。”

  俪姑姑福了福身:“德妃娘娘真是善解人意,怪不得皇上,来太皇太后这里请安,都赞不绝口!”

  我眼中杨过惊诧:“皇上到太皇太后面前提过本宫的名字?本宫真是受宠若惊。”

  “是的呢!”俪姑姑含笑看向宫鸢尾,温和的眼眸中,微微闪过诧异:“贤妃娘娘可真是漂亮,奴婢见过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安康!”

  宫鸢尾手中的帕子微微一扬:“俪姑姑平身免礼,没有这些规矩,本宫初来皇宫,还要仰仗俪姑姑在太皇太后面前美言!”

  “贤妃娘娘真是折煞奴婢!”俪姑姑屈膝躬身:“贤妃娘娘天生丽质,皇上也向太皇太后提过,皇上对二位娘娘,真是情有独钟,恨不得时时刻刻呆在二位娘娘身边,太皇太后闻言,才宣了二位娘娘过来!”

  “奴婢瞧见二位娘娘心中便是欢喜,也是理解了皇上为何瞧见两位娘娘心中欢喜,二位娘娘实在太过美丽动人,让奴婢都忍不住的想多看两眼呢!”

  眉睫微低,腼腆的笑了笑:“俪姑姑是在折煞我们姐妹二人,要说这宫中最美丽动人的,当属夏侯贵妃娘娘,她是四妃之首,我们姐妹二人来自两淮。来的途中,被夏侯贵妃娘娘美艳所折服,心中一直感叹,这世界上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我们能有幸见到,实乃三生有幸啊!”

  俪姑姑哑然失笑:“德妃娘娘真是会说话,夏侯贵妃娘娘是皇上的心头好,北晋的人都知晓!”

  当然是他的心头好,不是他的心头好,他怎么就能对她下手呢?

  我与俪姑姑委蛇,宫鸢尾却犯了无聊的大忌,她随手扣在嘴上打了一个哈欠,俪姑姑本来和颜悦色,霎那之间脸上颜色一沉,“德妃娘娘,奴婢去瞧瞧太后,您二位在这稍等片刻!”

  我甚至责怪的望了一眼宫鸢尾,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报以微笑给俪姑姑:“姑姑辛苦了!”

  俪姑姑看似如常的脸色,蒙上一层阴影而回。

  宫鸢尾在她进屋之后,口气便酸爽:“喋喋不休着惹人生厌,没看见我已经不耐,还在这里废话连篇!”

  若不是在太皇太后的房前,我会扬着手狠狠的打她一顿,格局,她自认为做了贤妃娘娘,就是天下无敌,对任何人就可以嚣张了吗?

  真是乖张的让人无比生厌,得独孤玄赢宠爱,他的宠爱能得到几时,真以为自己得到他的心了?

  “你怎么不向前对着她的嘴巴来一巴掌?”我压着声音,轻声问道:“打完之后,就不惹人生厌了!”

  宫鸢尾雄赳赳地呵笑:“你当我傻,她是太皇太后的宫女,打完之后就僭越,僭越之罪,打狗得看主人呢?”

  我恍然,忍俊不禁:“原来你知道啊,你的察言观色?你的谨小慎微呢?怎么就都消失不见了呢。你还是你吧?我怎么觉得你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莫不是,真的换了人吧?”

  真是怪异的很,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像曾经的她,既经历过死,好不容易生,那就要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

  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像珍惜自己小命的样子,在皇宫里横冲直撞,一点都不稳重大气。

  自满的一点都不像狠手辣的她。

  我不明白是她也知道独孤玄赢知道了她是假货,不是夏候萱苏,她怎么就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着……

  难道她真的以为不用红花洗身,肚里就已经孕育了一个孩子?

  孕育孩子又怎样,独孤玄赢那样的人,可以不要孩子,可以不要任何人,只要他的江山,权倾天下地至高无上。

  宫鸢尾奸笑一声:“有病吧你,我们现在已经进了皇宫,已经做了妃,只要讨好皇上一人,其他的人不重要,明白吗你?”

  蠢的无可救药。

  莞尔一笑,把她抛出脑后,站在太皇太后门前,垂着脑袋,静静的等候,等到日头高照。

  宫鸢尾香汗淋淋,用帕子擦着汗,用帕子扇着风,神情越发不耐,抱怨声溢出:“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们在这里?”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越是这个时候得越等待,我刚一开口斥责她,身后便响起太监禀报的声音:“启禀太皇太后娘娘,平城王前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监的声音有些尖锐,直接把我刚刚要出口的斥责声阻断了,宫鸢尾急忙转身,我未动,在这皇宫里,尤其是太皇太后的宫前,这旁边站着她的宫女和太监,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早已被他们记在心里,待我们走后,太皇太后就会立马知晓。

  所以……太皇太后让我们等待,我们要做的只能尽心等待,宫鸢尾完全没有搞清楚这一点,她现在完全是自己在挖坑,挖坑准备自己往下跳。

  俪姑姑听到声音便走了出来,独孤望舒走路带风,长长的黑色披风,都扬了起来,过了而立之年的他,多了一份常人不宜察觉的风霜。

  “奴婢见过平城王,平城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独孤望舒抬手:“免礼!”

  “奴婢谢过王爷!”俪姑姑恭敬的侧身:“王爷请,太皇太后刚刚礼完佛!”

  独孤望舒没有当即就走,而是眼眸扫过我和宫鸢尾:“这二位是皇上的妃嫔,似乎站了很久,摇摇欲坠了!”

  俪姑姑一笑道:“王爷有所不知,太皇太后礼佛,不喜让别人打搅,德妃和贤妃娘娘过来请安,刚站了没多大!”

  独孤望舒身上带着一股沉稳不燥的气息,微微额首:“即使如此,就随本王一道去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吧!”

  俪姑姑笑容越发得体:“王爷请,两位娘娘请!”

  宫鸢尾顿时舒了一口气,白眼直翻,独孤望舒目光在我身上一停,起先抬脚而走。

  我和宫鸢尾紧跟其后。

  太皇太后雍容华贵,坐在主座上,不怒自威的样子,让宫鸢尾如激灵一般中规中距的行礼。

  因为独孤望舒的到来,太后直接忽略我和宫鸢尾,把我和她晾在一旁,对着独孤望舒驱寒问暖。

  我心中小舒一气,人生总是跌宕起伏,我以为来的太皇太后这里,今天至少有一场劫难,可是现在因为独孤望舒的到来,这一场劫难,竟化为虚无。

  太皇太后半炷香的时间,茶水喝了两盏,独孤望舒才起身告辞,而太皇太后看也没看我们一眼,只是让俪姑姑告诉我们,下趟再过来。

  宫鸢尾神色一松,犹如劫后余生。

  除了太后宫殿里,宫鸢尾跑的比兔子还快,似后面有千军万马追着她似的。

  我带着荷花慢慢的走着,独孤望舒本来在我前面,按照我的脚步是不可能跟上他的,现在……他停下脚步。

  扭头端详着我,沉稳的气势之中那一抹沧桑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有故事的男子,又是一个亲王,我不觉得我有本事能把他给拉拢了,所以我靠近旁边微微额首报以微笑,准备从此过……

  在经过他身边时,他伸手一横,阻挡了我的前行,看了一眼我旁边的荷花,道:“去前方等着,本王有几句话请教德妃娘娘!”

  荷花畏惧他的威严,连连称是,和马魏带着一干人等而走。

  心跳如鼓,不卑不亢的问道:“不知平城王拦下本宫有什么问题,请讲!”

  我和他从未有过交集,他却把我拦到宫道上,这让我心底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对于现在一片茫然与未知,不知这个人要做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有人托本王给你送东西,顺便带一句话来!”

  独孤望舒横在我面前,握紧的拳头缓缓的张开,一抹红色从他的手掌坠落,飘荡在我的眼帘下。

  我震了震,满目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把那条红绳子,递了过来,平静的声音带着嘶哑:“十九弟从未求过人,却求本王把这个给你,他让本王转告与你,红绳缠绕,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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