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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0会爱你如初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6362更新时间 : 2018-03-18 00:03:00
  心中大骇,独孤玄赢这是在发什么疯?

  正一品皇贵妃,也没有太后的位份大,就算太后不能轻易杀了我,可是她可以寻得借口,惩罚于我。

  正一品皇贵妃?

  就算是皇后之位那又怎样?依然大不过太后,依然大不过皇上,依然命运操纵在别人手上,别人让你生,你便生,别人让你死,你便不能活。

  我停住脚步,没有踏出一步,沉寂地望着他,道:“皇上恩德,臣妾惶恐,夏侯贵妃进宫多时,只是一个贵妃,臣妾短短几日,就晋封为皇贵妃,于情于理不合!”

  “什么于情于理不合?”独孤玄赢双眸中染上了心疼,心疼我的脸红肿的像个包子:“朕喜爱于你,给你恩宠,你只管受着,没有什么你受不了!”

  “皇上!”夏侯麦冬梨花带雨般的爬了过来,抱住了独孤玄赢的小腿哀悸道:“皇上你不要受她蛊惑,她刚刚说叛臣之女夏候萱苏还活着,她活着要回来报仇!皇上,您要小心……”

  夏侯麦冬神色颓败,像一个斗败了的疯狂瘟鸡,企图抓牢最后一丝救命稻草。

  独孤玄赢手臂一用力,把我拉到怀中,夏侯麦冬双眼彻底的红了,不可置信的昂头看着独孤玄赢言语再也说不下去。

  独孤玄赢抽出自己的脚,“夏侯贵妃,地上如此言凉,莫要得了风寒,正好,你与朕一道去见太后!”

  夏侯麦冬愣怔好大一会,歇斯底里的声音,变得嘶哑,仿佛在做困兽之斗:“皇上,你不要受她蛊惑,她不爱你,她是夏候萱苏,她回来是杀你的!”

  独孤玄赢眼中不耐闪过,用脚踹了过去,沉声命令道:“清让,把贵妃娘娘搀扶起来,瞧瞧都变成什么样子?那还有一点贵妃的端庄与高贵?”

  箫清让应声而来,低眉顺目,他触碰到夏侯麦冬,夏侯麦冬一把推开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手指直指我的鼻尖:“你回来,变得面目全非,你以为我不认得你,你就可以得到我的一切?我告诉你,夏候萱苏你做梦,你一无所有,就不会再拥有!”

  我在独孤玄赢扬起眉头,得意的望着她:“贵妃娘娘,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本宫从来不避讳本宫的出身,本宫出身四周城,是两淮之地顶级瘦马,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你这样诬陷本宫,诬陷本宫是一个叛臣之女!”

  “本宫着实伤心,不过本宫还是要提醒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皇上对你宠爱,你可不能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就这样无法无天了!”

  夏侯麦冬仇视的看着我,恨不得把我撕裂吃了,我笑容越来越深,我也知道独孤玄赢他垂着眼眸望着我,可那又怎样?

  他不是说纵容我吗?

  既然如此,就好好的纵容一番,看看我能不能在这皇宫内院掀起惊涛骇浪来。

  夏侯麦冬狠狠的瞪着我,眼泪流的好看极了,对着独孤玄赢又是一阵哭诉。

  独孤玄赢眼中的不耐烦越发昌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拥着我转身就走,我倚靠他的怀中柔弱无骨全身心的信任。

  太后是独孤玄赢亲生母妃,当太后看见我和独孤玄赢同时出现的时候,眸色闪了闪,归于平静,漫不经心的道:“皇上,哀家的小黑屋里养了几只犬,这几只犬是有病的,咬了之后,会得恐水症!”

  “德妃娘娘,顶撞哀家,哀家想不出别的法子整顿,就想到那几只犬,想着若她真是福星高照,便能安然无恙,若是命薄,死在那里也是极好的!”

  独孤玄赢拥着我都没有对太后行礼,嘴角勾起浅笑:“现在德妃安然无恙,德妃就像母后口中所说,福星高照,有祥瑞傍身!”

  “可惜脸受了伤!”太后把她打我的脸事情撇的一干二净:“瞧瞧这张可人的脸,肿得像包子一样,哀家就不明白,都是一样相似的脸,皇上怎么就对她来了兴趣呢?贤妃,哀家瞧着也是不错的嘛!”

  我嘴角略勾,对着太后扬了扬眉头,不语,静静的看着她,太后恍若无人,对于我的注视,只是用余光来告知于我,她看到我的注视,可惜她不想搭理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独孤玄赢嘴角那一抹浅笑变成冷笑:“母后的眼光从来都是独到,朕想过来告诉母后一声,朕要晋封德妃为一品皇贵妃,正一品皇贵妃,位份在夏侯麦冬贵妃之上!”

  “你疯啦!”太后的手重的一下子拍在桌子上,人跟着站起来,连名带姓的叫道,“独孤玄赢,她一个青楼女子,根本就帮不上你任何的忙,还有夏侯麦冬,她的母家,也帮不了你任何的忙,巩固不了你的江山,你把她们封成贵妃,你是不是觉得江山来得太容易了?”

  独孤玄赢直接反问了一句:“江山来得容不容易,母后最清楚不过。朕是北晋之主,连封一个妃子的权利都没有,还做一国之君有什么意思?”

  “你放肆!”太后疾言厉色道:“独孤玄赢,江山来的容易,守着难,你才做一年的皇上,已经开始乖张膨胀了吗?你先前的隐忍,坚韧都跑到哪里去了?”

  “死了!”独孤玄赢笑了一声,极轻的笑了一声,铿锵有力声音直接砸在我的耳朵中:“那个隐忍坚韧的独孤玄赢已经死了,如果找不回夏候萱苏,他会一直活不下来!你再也见不到他,你只能见到朕!”

  我在他怀中的身形一僵,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不惜与太后决裂,来告诉我,他对我爱到骨子里了吗?

  若是对我爱到骨子里,会杀了我全家上下?

  心中一阵好笑,就算他对我爱到骨子里,我也得手刃他,与他不死不休。

  “独孤玄赢!”太后大声的叫了他一声,言语中包了愤怒:“她已经死了,夏侯家是你亲自下旨抄家灭族,现在,你给哀家玩什么情深?你跟哀家说什么活不下去?早干什么去了?”

  “哀家告诉你,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哪怕你把全天下和夏候萱苏长得一样的人都拉进皇宫,她们最高的也只能做的皇贵妃,只要哀家活着一天,皇后之位,就得哀家自己挑。”

  “随便你!”独孤玄赢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一个俯身把我拦腰抱起,我吓了一大跳,他冰冷的目光射向太后:“皇后随便你挑,要不要宠幸是朕的事。还有……今天的事情,朕不希望再发生,苏儿皇贵妃可以不向你请安,你有什么事,直接冲着朕来就好。”

  他稳稳的抱着我,说完转身干脆利落的抬脚就走。

  而我,想探头张望一下太后,却怎么也动不了。

  奢华的皇宫,琉璃瓦,飞檐龙身,长长的宫道,独孤玄赢抱着我…唇角紧抿。

  我望着他的下巴,道:“臣妾可以自己走,皇上日理万机,莫要累着!”

  独孤玄赢非但没有松开我,还把我抱得更紧:“抱着你,永远不言累!”

  深情的可怕,眼神暗了暗:“皇上为了我这个青楼女子,不惜与太后叫板,臣妾觉得不值得!皇上……这皇宫内院,您如此光明正大………臣妾若是哪天死了,您可千万不要伤心!”

  他今天这个样子,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比我的预料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相差的可怕。

  他的手臂像钳子一样,使劲的勒着我,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道:“朕,不会再让你死,也不会让你离开,坚决不会!”

  “你弄疼我了!”他的压抑痛苦,让我想不明白,江山坐着,大权握着,他有什么可痛苦?

  通过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得到江山,他痛苦什么?痛苦夜夜不能安宁?还是痛苦每日每夜里被冤魂所扰?

  独孤玄赢惊蛰般把我放在地下,我红肿的脸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垫起脚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皇上看着这一个如猪头般的脸,说着非卿不可的话,终是不能让人信服!”

  “萱苏……”独孤玄赢喃喃的叫了一声。

  我眼中尽是讥讽之色:“皇上,臣妾不叫萱苏,不过臣妾听闻,这天底下,她是最爱您的人,没了最爱您的人,您开始想念了吗?真是可惜的很!”

  “无论你再怎么想念她,她也死在燃烬活不过来了,想也没有用,与其在这里想念,寻找替代品,皇上您,还不如忏悔去!”

  独孤玄赢眼神瞬间凉薄起来:“你非得拿刀子捅朕的心么?承认你是她,又怎样?朕爱你如初……”

  “滚蛋!”我直接愤怒的大声对他喝止:“给我滚蛋,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现在是你正一品皇贵妃,我现在的脸,是你的母亲所赐,我现在的一切,拜你所赐!”

  “你想宠爱我,想与我生儿育女,好啊,你慢慢等着,等我什么时候调理好身体,我跟你生儿育女,但是麻烦你擦亮眼睛,不要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出身不好,我也不希望当别人的替身!”

  爱我如初……

  去他的爱我如初……

  独孤玄赢被我直接吼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与他四目相对,眼中尽是愤恨不平。

  他慢慢的抬起手,想抚摸我,我的头一偏……

  “皇上!您在做什么?”宫鸢尾带着疑问的声音响起,随即见到我,便惊呼:“姐姐,你的脸怎么了?”

  我头一垂,勾起了唇色:“不小心撞上了,妹妹,好好陪皇上,皇上说要游览御花园,姐姐先回去了!”

  没有丝毫犹豫,奔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若是有人仔细看,我的脚下,又混乱又狼狈,我刚刚太沉不住气了,若是他试探,我便万劫不复,直接命丧当场。

  锦泰苑红绸子依旧,桓芜端着一大碗面在吸溜着,我一进来,他眉头扬起来:“这屁大点功夫,你被人打成猪头了?”

  不去碰触脸,倒也感觉不到疼痛,他一碗面,牛肉片,小葱花,我盯着看了片刻,“你有没有把夏侯麦冬的头颅,送给她?”

  桓芜点了点头:“送了,给那个箫清让的,他还说知道了,不会让你怎样的,怎么?你这被太皇太后打成这样,他们没去救你呀?”

  伸手夺过他的碗,在身边一起捞过他的筷子,桓芜直接吓得傻愣着了,半天反应过来哆嗦道:“那是我吃过的,你要吃你去做一份啊,干嘛抢我的。”

  端着他的面碗,打量他一番,山羊胡子贴的可真够牢,灰白色的头发染成黑色,丝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沉默半响道:“我要药,独孤玄赢已经知道我是谁,我也已经暴露了,有没有可以毁容的药,把我的脸直接毁掉,我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爱我的灵魂!”

  桓芜一下子跳了起来,手指着我,点了半天:“女悦己者容,我觉得吧,灵魂再好看,没有一个漂亮的脸蛋,都是白搭,你确定毁容了,还能在这皇宫里呆着?”

  我静静的看着他,张口便道:“四面楚歌,速战速决,平城王回到了京城,我觉得是一个机会,如果独孤玄赢就此见了阎王,那么天下格局就会不一样!”

  “清君侧,不是不可能,新皇为了做出一些战绩,拿旧主文章百利而无一害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可行可操作的东西!”

  桓芜猛然摇着头,“不要,你现在是在钢丝上走,是在火盆上走,是在悬崖上面走,很可怕的,你是不是受到刺激了?”

  “是不是因为箫清让没有去救你,你便觉得万念俱灰,对人生无意,便想到死了?”

  举起面碗,砸在他的脚边,葱花落了一地,白色的面条,像白花花的长蛆虫,因为汤汁的流动而带动着。

  “干什么你!”桓芜一脸心疼:“我好不容易才吃上口,你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我好不容易捞了一碗面,至于吗?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转道往小厨房走,边走边道:“赶紧,给我找药去!”

  桓芜在我身后跳脚:“你说的,我能找出毒药,让你的脸人不人鬼不鬼,凡是男人见了就恶心!”

  我闻言,嘴角冷笑……

  到底是脸值钱,还是灵魂值得人挂念,独孤玄赢看到一张恶心的脸,我就不相信他还能说,爱你如初。

  厨房案桌上狼藉,面汤依然沸腾,我踏进去,便闻到一股木质树枝味,我一转身,偃师从我身后,撞过我的肩头走进厨房。

  眉头深深的皱起,他的黑发在无风的情况下,直接垂到小腿肚子,不扎不束,如墨般粘稠光泽。

  在我的目光注视下,他直接走到案桌前,到出白面,用瓢舀着水和起面来。

  他此番动作,让我比见到鬼还要惊悚,偃师现在应该在姑苏台,他犹如进无人之地搬来的皇宫,现在又挽起袖子,在锦泰苑和起了面……

  不足以用惊悚二字来形容,简直就是惊吓,吓得我肝胆俱颤,久久回不了神,面粉在他手中被揉成一团,他仿佛演变了无数次,每一次揉和练了千万遍,干脆利落。

  桓芜悄无声息的过来,抠着药膏,擦在我的脸上,丝丝凉意让我惊醒,他直接把药膏扔给我,用手拐了拐了我:“杀人行,又懂一技之长,还是一派大师,您说这样的人……还会做面,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眉睫轻轻一跳:“之前你吃的那碗面,也是他做出来的?不是给你吃的?”

  桓芜嘴角浮现尴尬,讪笑道:“这不是你没回来吗?你要回来了,不叫你吃了?你脾气那么大,直接把那个碗摔了,我都没来得及吃,刚尝了一点味,绝对赶上御厨房的大师!”

  “我觉得他以后不如制作人偶,不当一派大师,就凭他这做面的技术,开一家面馆,银子能收到手软!”

  “今天是什么日子?”心头萦绕着难以说清的情绪,总觉得什么事情被我忽略,偃师一直以来站在高处观看,现在突然靠近,我怎么就觉得心肝在颤呢。

  桓芜掐指一算,“七月初六,不是什么大日子,怎么?”

  擀面杖在他的手中犹如游龙,转身斗面之间,一个大大的面皮做成,他黑色的衣袍没有沾上一丝面粉。

  白净毫无血色的手,拿起刀柄,挥刀之间,一根长长的面被切好,丝毫不断!

  双手捏着面的两头,一根长长不断的面落在锅中。

  翻腾的面汤仍然翻腾,刀切着牛肉,肉薄如婵翼,葱花细末,摆在案板一头。

  里面翻腾着,锅里倒上一瓢凉水,再次翻腾的时候,面被捞到碗中,牛肉片,葱花,两个水煮蛋,一双筷子。

  冒着白烟氤氲,偃师把面碗端到我的面前,白烟从下面冒上来,熏红了我的眼。

  桓芜满是疑惑,越发不解:“今天是七月初六,是怎么了?是什么大日子不成?我刚掐指一算,没算出什么大日子啊?”

  他说话直接目光使劲的落在我的脸上,满是疑惑的双眼,灼灼生光。

  我红了的眼眶,让他呱燥地又道:“苏儿,你的样子看起来快哭了?被打成猪头都没哭,一碗面,怎么就惹得你也是眼泪汪汪了?”

  偃师惜字如金般生硬道:“吃!”

  熏红的双眼使劲的眨了眨,手不自觉的摸到手腕上,手腕上有十一股红绳子,就在今日平城王独孤望舒受他之托,拿了一根红绳给我……

  现在又是一碗面……

  独孤倾亦这是在无时无刻不提醒我,我的眼睛有多瞎,才会曾经那么深爱着独孤玄赢,为了他……把自己现在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桓芜见我半天不动,自己伸手要接,偃师另一只手拿过湛蓝色的板子,桓芜就跟针扎一般,把手又缩了回去,挠着头悻悻然道:“我是怕你太累着,想端着碗放在桌子上,你千万别误会,桌子上还有面皮儿,我自己煮,牛肉我自己弄,我自己弄……”

  一溜烟的跑到案桌上,胡乱的拿着刀,把偃师切下来一根面留下来的面须,重新切吧,切吧,一股脑的扔在锅里。

  锅台之下架着柴火,烧得极其旺盛,根本就不需要人在下面看着。

  偃师带着一抹妖治的赤红的双眸,看向桓芜,声音越发生硬:“他说,生辰吃面!”

  他怎么就那么容易惹我哭?

  独孤望舒给我一根红绳子,我已经哭的不能自己,现在……他又在惹我哭……

  轻咬嘴唇,凝噎地伸手端过碗,眼泪落在碗中,偃师突然伸手一接,接受我落下来的眼泪,伸出舌,舔了一下手指,“咸得!爱一个人,也是这般咸的滋味?就如盐一般?”

  再一次哭的不能自己,哭泣中回答不了他的话,桓芜呱噪的声音又串了出来:“原来今天是你生辰啊,等你吃好,我去扒了一件礼物送你,别哭了,跟一个孩子要礼物没要到似的!”

  偃师从我这里没得到答案,他手中的板子轻轻一敲,桓芜本来在灶台旁,便不自主控制不住的倒退过来。

  就连他呱噪的嘴,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到退到了偃师面前,张着嘴,挤眉弄眼,愤恨如潮,就是发不出声响来。

  偃师把手移到他的眼帘下:“眼泪!你哭!”

  桓芜像个傻子愣了半天,偃师等了半天,不见眼泪,便伸手戳了一下桓芜双眼,瞬间,桓芜痛得眼泪直流。

  偃师伸手接过他的眼泪,搁在嘴边一尝,面具下的眉头深深皱起:“也是咸带着苦涩,他并不像深情之人!”

  桓芜双手捂着脸,脚跺在地上,就是发不出任何声响。

  我端着那碗面,来到案桌前坐下,偃师恍若自言自语:“他心中,深爱着一个人,眼泪便是咸的?你心里也有一个爱的人?眼泪是咸的?”

  “深爱着你啊!”桓芜终于冲破了禁锢,脱口便道:“人的眼泪都是咸的,你是不是一堆烂木头啊,这最基本的常识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一下子能戳瞎我的双眼?”

  “我告诉你,你要把我的眼睛戳瞎了,我能把你的这双眼睛换到我的眼中了,我说到做到,混账东西!”

  “你深爱着吾?”偃师疑问的问道:“为何?”

  一双筷子,两个蛋,过生辰下面之人,总希望吃面的人长命百岁,我不希望我长命百岁,我不怕死,我只是害怕死了之后,再也没人记得夏侯家的仇恨。

  桓芜挥着手,“没有为何,爱就爱了,怎么不允许啊?赶紧滚,别耽误我吃面!”

  偃师很轻的嗯了一声,破天荒地伸手摸了摸桓芜的头:“允许你爱,莫要爱深了,偃师没有爱,只会做一个顶级的木偶!”

  桓芜地微微张着嘴,跟雷劈了似的。

  拿起筷子,挑起长长的面,塞到嘴里,咸淡适中,就着眼泪狼吞虎咽的咽下。

  连汤汁也一滴不剩的喝完,喝完之后,把碗轻轻一放,很是粗鲁的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扭头看向偃师,声音冷清的问道:“能不能做一个,脱了衣裳看不出来是木偶的夏候萱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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