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仙君（八）
人生就是场戏。
很多人都把自己当成这场戏的主角。
但很可惜也很现实,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都寂寂无名。
而少数几个青史留名的，也分为名垂千古，和遗臭万年。
因为科举是全国规模最大地位最高的场考试, 旦通过，考生立即就能实现阶层的跨越, 所以, 和科举挂钩的人，特别容易青史留名。
若是在科举上举夺魁，连中三元, 肯定流芳百世，万人敬仰。
但若是作弊，还是史上最大的次作弊案。
陵卫真回望了眼。
上世，陵无欲就是这次作弊案中被查出来的员。
只不过，事发后，陵无欲求到了自己这，说他是被人陷害的, 于是，他便求了镇南王, 将名单上陵无欲的名字划去。
而这件事, 不仅让自己最后的罪名多了笔，甚至把镇南王也牵扯了进来。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像个傻子。
仰头看着阴沉的天空, 陵卫真嘴角弧度虚无缥缈。
不是哭，也不是笑。
但让人看了就感到阵揪心难受。
圣人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上世的结果是他自作自受，他不会迁怒这世的陵无欲, 但这次，他要亲眼见证陵无欲的本性。
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他竟然看不透，即使是现在，他都不敢说自己完全清楚。
但很快，他就能知道了。
陵卫真跨出大门，衣袂飞扬，神情灼然，照彻这片阴郁的天空。
……
时光飞逝，全国最高考试，科举至。
季清鹤坐在席子上泡茶，空端坐在他对面，坐季清鹤身旁的俞道微露出好奇的表情，歪头观察着。
连话唠的姜老都句不说，安安静静地看着。
“噗嘟——”
水流缓缓地从茶壶注入杯中。
泡茶的工序繁复而缓慢，能让急躁的人心静，或者，变得更加急躁。
世子就是后者。
他站在垂挂的竹幔外，透过缝隙看着里面悠然自得的幕，面容扭曲，却不敢越雷池步。
即使是面对亲爹镇南王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听话过。
仙君不让他进去，他就只能站在原地左右脚来回跳，急得嘴巴都快上火了。
他想闯进去，却又不敢，毕竟那天淋过暴雨的衣服正穿在身上呢。
只能尝试着，再朝里面喊遍。
“仙君？我、我能进来了吗？”
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季清鹤是骗子的世子，如今喊仙君喊得那叫个顺口，三分敬重三分仰慕，外加分拘谨。
“咔嗒。”
将最后杯茶倒好，季清鹤放下茶壶，手挽袖，伸手示意：“你们尝尝。”
“仙君——”
竹幔外，被众人无视的世子快哭了。
求理下他啊！
真的有十万火急啊！
季清鹤瞥了眼：“进来吧。”
世子连忙抬手掀开挡在眼前的竹幔。
“哗啦哗啦。”
几个剧烈摇晃的竹幔的竹片撞击在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世子条件反射般的止步转身，用手稳定主竹幔，让它平静下来。
空还没有喝茶，看到这幕，淡淡道：“调教得不错。”
季清鹤笑而不语，端起茶杯，道：“喝茶。”
俞道微恭敬地端起茶杯，先是鼻子动了动，香气扑鼻，他心怀感动，小心翼翼地凑近抿了口。
“………………”
默默放下茶杯。
季清鹤微笑着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举世无双。”
垂眸看着这杯泛着茶香茶水，俞道微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冲击，然后无师自通地领悟了项技能。
“哎，对了，世子要不要来杯？”
世子刚好走过来，听到俞道微如此盛赞，看了眼没有反对的季清鹤，爽朗应下：“能尝到仙君亲自泡的茶，那绝对是三生有幸！”
俞道微迅速地将最后杯茶放在世子面前：“请。”
闻着这悠然见南山般的茶香，世子已经打好腹稿，准备会儿猛夸仙君技艺，随后端起茶杯，饮而下。
“…………？！”
就像正在播放的电视节目突然卡住了样，微微仰头喝茶的世子僵住不动。
俞道微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样，歪头问：“世子？你怎么了？”
“难道是仙君的茶，不够好喝？”
世子瞬间解冻，目光闪烁：“啊……不是不是！怎么可能！仙君的茶……那当然是……”
世子的视线对上对面的俞道微，回想起他刚刚的评价。
不由自主地重复了遍：“……举世无双！”
这句话，真的，完全发自内心。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把茶煮出天堂的香味、地狱的味道！
比冰火两重天还令人绝望！
季清鹤露出笑容，看起来心情很好：“那我下次再给你们泡。”
“额、这个就……”
俞道微和世子两人神情略带慌乱。
看着季清鹤调戏两个小孩，空没眼看，冷哼道：“你泡的茶有多难喝，你自己心里没数？”
拿去做刑讯都够了！
他第次尝的时候，都差点破功吐了出来。
最后还是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完美主义的强迫症，才咽下去的。
不过，多次之后他也知道了，不是季清鹤专门坑他，他就是这个水平！
季清鹤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从容地饮完整杯茶水，将空杯放在案几上。
“世子这次来，是为了……”
世子连忙起身行礼：“明日就是科举，南境也会有考场，父亲希望能邀请仙君同观看这场考试。”
这正合季清鹤的意。
但季清鹤依旧保持着清冷仙君的人设，面上不置可否：“你也要去考试？”
世子道：“是。”
“你成绩如何？若是你落榜了，王爷会打你吗？”
世子面色僵：“……那个、到时候，我可以在仙君这儿躲躲吗？”
“噗嗤！”俞道微在旁捂嘴偷笑。
“赶紧干正事！”
不想听他们闲聊的空瞥了季清鹤眼，催促道。
季清鹤眨眼：“你除了天天催我，就不能说些别的吗？”
对此，空回以冷笑。
“呵，你要是能认真点，我会催？”
都相处两个世界了，交流再少，直跟着他的空也看出季清鹤的大致性格了。
身为无数人仰望的风家的继承人，明明实力心性都顶尖，却偏偏不爱出全力。
遇到事情就犯懒，事情越重要他越拖，见到那种巴掌就能打死的蠢货，他不仅不生气，还很悠哉，恨不得在脸上写句“我好弱的，快来打我”。
就这样，原来十分简单的任务被季清鹤玩成了团乱麻。
自己之前十分完美的任务进度就是被这人无情拖垮的！
这次也是！
明明是很简单的任务，只要审判下俞道微就行，结果季清鹤非要帮那小孩建立什么修真世界，当然，后来发现有魔族插手，勉强算是正事。
但你送个法决给俞道微让他出去传道不行吗？为什么还要亲力亲为？！
是嫌上次做任务的时候在那个世界停留的太短了吗？
这次打算在这里安家了？
这还不算完，他见了陵卫真，又开始插手人家师徒俩的前世今生，明明只要审判陵无欲就行了，他却偏偏要等陵卫真自己做决定，他在旁看戏。
天罚系统发布任务是为了让执行官更好的替天行道，不是让你拿去玩的啊！！！
每次想起这件事，空都有肚子怨气。
屋子里骤然变冷。
气压下降。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世子立即抿紧嘴唇，绷紧皮肉，心惊胆战地瞄着那个坐在仙君对面气场十足的黑衣人，内心翻江倒海。
天呐！
这位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魔族吧？
看起来就像是个大魔头啊！
之前那小孩拿错的法决，该不会就是这位大魔王的吧？
爹，你快来啊！
他见到活的仙魔了！
整间屋子里，只有季清鹤能完全无视空的冷气，他替自己辩解：“我这次很认真的。”
“嗯，很认真的在玩。”
空面无表情地揭穿他。
季清鹤不接话，相当从容地跳过，轻咳声道：“咳，若是开宗立派，第批弟子的资质非常重要，这次科举就是个很好的挑选机会。”
俞道微惊，忙问：“仙君是打算从这次的考生中选人吗？”
世子也极其认真地侧耳倾听。
季清鹤点头道：“没错。无论做什么，都有天赋说，修仙也是如此。能过科举的，想来都是聪明人，入门相对会容易些。”
而且科举后考生地位跨越式上升，让他们去传播，也会更快速些。
俞道微非常敏锐地听懂了仙君的言外之意。
又聊了会儿，世子告退。
屏蔽了外面，姜老现身，神魂凝聚成个长相俊美的青年男子：“少主，你是想推动这场作弊案吗？”
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季清鹤轻轻摇头。
“我只是想让他们更容易接受修仙这个概念，有利于我们传道。”
“在个如此重大的全国性考试上展现神迹，岂不是更加令人印象深刻？而这些人，未来都将成为我们的传人。”
“还能顺便看几场好戏，何乐而不为呢？”
空不为所动，嘲讽道：“最后这句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季清鹤微笑着将茶杯推给他：“喝吗？”
空闻着近在迟尺的茶香，兜帽下的表情极其僵硬：“…………”
你这是在威胁他吗？
哼！
他可是能经受住任何严刑拷打的高贵神族，不是那种会受人威胁的凡人！
区区威胁……
“我先去观察下考场的地形。”
说完，墨色的人影消失在原地。
姜老斜眼看着空荡荡的坐席。
他还以为神族的人都很死板呢？
这鸟人表面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跑得倒还挺快！
喝杯再走呗！
“都学会找借口了呢~”
季清鹤轻笑声，收回手臂，从容饮下。
作者有话要说： 空：我原来也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正经神族，直到我遇见了某个人……和某种刑讯用的东西（沧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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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把自己当成这场戏的主角。
但很可惜也很现实,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都寂寂无名。
而少数几个青史留名的，也分为名垂千古，和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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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科举上举夺魁，连中三元, 肯定流芳百世，万人敬仰。
但若是作弊，还是史上最大的次作弊案。
陵卫真回望了眼。
上世，陵无欲就是这次作弊案中被查出来的员。
只不过，事发后，陵无欲求到了自己这，说他是被人陷害的, 于是，他便求了镇南王, 将名单上陵无欲的名字划去。
而这件事, 不仅让自己最后的罪名多了笔，甚至把镇南王也牵扯了进来。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像个傻子。
仰头看着阴沉的天空, 陵卫真嘴角弧度虚无缥缈。
不是哭，也不是笑。
但让人看了就感到阵揪心难受。
圣人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上世的结果是他自作自受，他不会迁怒这世的陵无欲, 但这次，他要亲眼见证陵无欲的本性。
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他竟然看不透，即使是现在，他都不敢说自己完全清楚。
但很快，他就能知道了。
陵卫真跨出大门，衣袂飞扬，神情灼然，照彻这片阴郁的天空。
……
时光飞逝，全国最高考试，科举至。
季清鹤坐在席子上泡茶，空端坐在他对面，坐季清鹤身旁的俞道微露出好奇的表情，歪头观察着。
连话唠的姜老都句不说，安安静静地看着。
“噗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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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就是后者。
他站在垂挂的竹幔外，透过缝隙看着里面悠然自得的幕，面容扭曲，却不敢越雷池步。
即使是面对亲爹镇南王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听话过。
仙君不让他进去，他就只能站在原地左右脚来回跳，急得嘴巴都快上火了。
他想闯进去，却又不敢，毕竟那天淋过暴雨的衣服正穿在身上呢。
只能尝试着，再朝里面喊遍。
“仙君？我、我能进来了吗？”
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季清鹤是骗子的世子，如今喊仙君喊得那叫个顺口，三分敬重三分仰慕，外加分拘谨。
“咔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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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
竹幔外，被众人无视的世子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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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鹤瞥了眼：“进来吧。”
世子连忙抬手掀开挡在眼前的竹幔。
“哗啦哗啦。”
几个剧烈摇晃的竹幔的竹片撞击在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世子条件反射般的止步转身，用手稳定主竹幔，让它平静下来。
空还没有喝茶，看到这幕，淡淡道：“调教得不错。”
季清鹤笑而不语，端起茶杯，道：“喝茶。”
俞道微恭敬地端起茶杯，先是鼻子动了动，香气扑鼻，他心怀感动，小心翼翼地凑近抿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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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鹤微笑着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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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了，世子要不要来杯？”
世子刚好走过来，听到俞道微如此盛赞，看了眼没有反对的季清鹤，爽朗应下：“能尝到仙君亲自泡的茶，那绝对是三生有幸！”
俞道微迅速地将最后杯茶放在世子面前：“请。”
闻着这悠然见南山般的茶香，世子已经打好腹稿，准备会儿猛夸仙君技艺，随后端起茶杯，饮而下。
“…………？！”
就像正在播放的电视节目突然卡住了样，微微仰头喝茶的世子僵住不动。
俞道微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样，歪头问：“世子？你怎么了？”
“难道是仙君的茶，不够好喝？”
世子瞬间解冻，目光闪烁：“啊……不是不是！怎么可能！仙君的茶……那当然是……”
世子的视线对上对面的俞道微，回想起他刚刚的评价。
不由自主地重复了遍：“……举世无双！”
这句话，真的，完全发自内心。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把茶煮出天堂的香味、地狱的味道！
比冰火两重天还令人绝望！
季清鹤露出笑容，看起来心情很好：“那我下次再给你们泡。”
“额、这个就……”
俞道微和世子两人神情略带慌乱。
看着季清鹤调戏两个小孩，空没眼看，冷哼道：“你泡的茶有多难喝，你自己心里没数？”
拿去做刑讯都够了！
他第次尝的时候，都差点破功吐了出来。
最后还是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完美主义的强迫症，才咽下去的。
不过，多次之后他也知道了，不是季清鹤专门坑他，他就是这个水平！
季清鹤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从容地饮完整杯茶水，将空杯放在案几上。
“世子这次来，是为了……”
世子连忙起身行礼：“明日就是科举，南境也会有考场，父亲希望能邀请仙君同观看这场考试。”
这正合季清鹤的意。
但季清鹤依旧保持着清冷仙君的人设，面上不置可否：“你也要去考试？”
世子道：“是。”
“你成绩如何？若是你落榜了，王爷会打你吗？”
世子面色僵：“……那个、到时候，我可以在仙君这儿躲躲吗？”
“噗嗤！”俞道微在旁捂嘴偷笑。
“赶紧干正事！”
不想听他们闲聊的空瞥了季清鹤眼，催促道。
季清鹤眨眼：“你除了天天催我，就不能说些别的吗？”
对此，空回以冷笑。
“呵，你要是能认真点，我会催？”
都相处两个世界了，交流再少，直跟着他的空也看出季清鹤的大致性格了。
身为无数人仰望的风家的继承人，明明实力心性都顶尖，却偏偏不爱出全力。
遇到事情就犯懒，事情越重要他越拖，见到那种巴掌就能打死的蠢货，他不仅不生气，还很悠哉，恨不得在脸上写句“我好弱的，快来打我”。
就这样，原来十分简单的任务被季清鹤玩成了团乱麻。
自己之前十分完美的任务进度就是被这人无情拖垮的！
这次也是！
明明是很简单的任务，只要审判下俞道微就行，结果季清鹤非要帮那小孩建立什么修真世界，当然，后来发现有魔族插手，勉强算是正事。
但你送个法决给俞道微让他出去传道不行吗？为什么还要亲力亲为？！
是嫌上次做任务的时候在那个世界停留的太短了吗？
这次打算在这里安家了？
这还不算完，他见了陵卫真，又开始插手人家师徒俩的前世今生，明明只要审判陵无欲就行了，他却偏偏要等陵卫真自己做决定，他在旁看戏。
天罚系统发布任务是为了让执行官更好的替天行道，不是让你拿去玩的啊！！！
每次想起这件事，空都有肚子怨气。
屋子里骤然变冷。
气压下降。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世子立即抿紧嘴唇，绷紧皮肉，心惊胆战地瞄着那个坐在仙君对面气场十足的黑衣人，内心翻江倒海。
天呐！
这位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魔族吧？
看起来就像是个大魔头啊！
之前那小孩拿错的法决，该不会就是这位大魔王的吧？
爹，你快来啊！
他见到活的仙魔了！
整间屋子里，只有季清鹤能完全无视空的冷气，他替自己辩解：“我这次很认真的。”
“嗯，很认真的在玩。”
空面无表情地揭穿他。
季清鹤不接话，相当从容地跳过，轻咳声道：“咳，若是开宗立派，第批弟子的资质非常重要，这次科举就是个很好的挑选机会。”
俞道微惊，忙问：“仙君是打算从这次的考生中选人吗？”
世子也极其认真地侧耳倾听。
季清鹤点头道：“没错。无论做什么，都有天赋说，修仙也是如此。能过科举的，想来都是聪明人，入门相对会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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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道微非常敏锐地听懂了仙君的言外之意。
又聊了会儿，世子告退。
屏蔽了外面，姜老现身，神魂凝聚成个长相俊美的青年男子：“少主，你是想推动这场作弊案吗？”
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季清鹤轻轻摇头。
“我只是想让他们更容易接受修仙这个概念，有利于我们传道。”
“在个如此重大的全国性考试上展现神迹，岂不是更加令人印象深刻？而这些人，未来都将成为我们的传人。”
“还能顺便看几场好戏，何乐而不为呢？”
空不为所动，嘲讽道：“最后这句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季清鹤微笑着将茶杯推给他：“喝吗？”
空闻着近在迟尺的茶香，兜帽下的表情极其僵硬：“…………”
你这是在威胁他吗？
哼！
他可是能经受住任何严刑拷打的高贵神族，不是那种会受人威胁的凡人！
区区威胁……
“我先去观察下考场的地形。”
说完，墨色的人影消失在原地。
姜老斜眼看着空荡荡的坐席。
他还以为神族的人都很死板呢？
这鸟人表面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跑得倒还挺快！
喝杯再走呗！
“都学会找借口了呢~”
季清鹤轻笑声，收回手臂，从容饮下。
作者有话要说： 空：我原来也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正经神族，直到我遇见了某个人……和某种刑讯用的东西（沧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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