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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说:梁祝哀史作者:蒋毛毛字数:6644更新时间 : 2019-12-31 12:02:12
  话说这祝家七公子祝英泽奉母之命前去尼山万松书院去看望自己的妹子祝英台,虽说尼山离上虞不算太远,走水路需两天的时间,走陆路时要是有快马只要半天就能到达尼山脚下。祝英泽当然就走陆路,虽然是飞马而去,但还是捱到在外的客栈里投宿一宿后才继续前行,第二天一早赶路,他也是悠闲得很,一路上走走停停,看东望西,这一耽搁眼见已过日正,他牵着爱马在小镇上晃荡,觉得肚子空空如也直是乱叫,便找了一家条件相对好一点的馆子准备吃点山珍。

  他把马儿牵到酒肆门前将其拴在木桩上,这时从店中蹿出个小厮儿乐呵呵的来到他身前,问:“客官,要不要给马添些料儿?”祝七公子笑着摆摆手,自己走进了这家酒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点了几道地方小吃津津有味的品尝了起来。

  这时忽听外面马鸣声,他心生奇怪,那分明是自己的马,正想起身前去查看,只见刚才那个小厮急匆匆跑进来,向他喊道:“客官您的马被人偷了。”

  什么?视英泽一听,手中的箸从半空中掉下来,他没想到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盗马贼,他纵身一跃,出了店门,只见那马儿奔跑时溅起的尘土正飞扬在空气中。他二话没说从怀中掏出一吊铜子扔给店小二,又见旁边一老头儿牵着的马儿,他递给老头儿一袋银子后跨上马鞍直奔而追。

  追了好久才看到自己的马儿,他咧嘴一笑,吹了声长哨,那前头的黑马便停了下来。他也放慢速度,来到它身边,只见它背上骑着的是个姑娘。

  那姑娘还在拼命抽打身下的坐骑,手脚并用,满头大汗。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不免一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恐万分的死死盯着他。

  “原来是个女马贼!”他看她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那女子警惕的向后一仰,不慎从马背上跌落下去,幸而那是草坪。女子好不容易站直身体,整理一下衣装。英泽这才发现此女衣着不俗,全身上下倒是绫罗绸缎,一副富贵人家打扮。

  他下了马,握起自己那匹爱马的缰绳,道:“姑娘,你这打扮不像是贼嘛,说说为何偷我的马呀?”

  女子退后几步,嚷道:“你,你别过来,在那站着。”她手指他脚下的地面。见他没有上前的动作,便说:“后面有人跟踪我,我只能借你……不是……借公子的马一用了。”

  “有人在跟踪你?我怎么没看到?”他向来时方向望去。

  “被我甩掉了,这还得感谢公子的马,谢谢了。”说罢,这女子就要走,英泽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吓了一大跳,真的跳了起来,甩开对方的手,叫道:“你想干嘛?我对你说哦我可不是好惹的。”

  英泽也被她吓了一大跳,但还是上前一步拉住了她,道:“作了小偷还口出狂言,我今天非把你送去官府不可。”

  “你才是小偷呢,你看有我这样的小偷吗?”她捋了捋自己的长发,整理了一下衣装,站得笔直,也是个长相十分出众的女子。

  “那你说说你打哪儿来,将要到哪儿去?”英泽笑嘻嘻的问她。

  “我是从……你管得着吗?”她还算机灵,没有说下去,却转话题道:“刚才纯属无意惊动了你和你的马儿,给,这是赔偿你的,咱们两清了。”她不知从哪掏出一袋钱扔给了英泽。

  这祝七公子也是真真正正的语塞了,掂量着手中的小钱袋,一时轻笑起来。看到那姑娘真走了,便跟了上去,把钱袋往她怀里一扔,道:“给,我又不是图你这几个子儿,姑且我就信你一回,”他见姑娘的年纪和自己的小妹所差不离,便起了怜惜之情,说:“你这样年轻的姑娘只身一人很危险,还是回家吧。”

  姑娘看着他,见他一脸正色便松懈防备,把手中的钱袋往怀中一揣,扬起一张犹如苹果一样的脸蛋,嘴角露出小小的虎牙,道:“是呀,我只是个小女子,路途遥远,所以公子把它借给我好了,我买也是行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收你的钱吗?英泽真是哭笑不得,顺手把刚买的马儿给了她。她一听是送给自己的,瞬间眉飞色舞起来,向英泽连声道谢后飞马而去。

  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应有尽有呀!祝英泽想这姑娘很特别,是个人物,就像小妹那样与众不同,自己这也算是做成件善事,开怀一笑,便骑上马儿慢步向前。想到马上就到书院见到那个疯丫头,他心中无限思念。也是有两个多月没有与她见面了,上次回家她去了叔父家里做客,始终没有见她一面。这次回来哪知她去的更远,身处书院的妹子可能深刻体会到这世上的男子不会像她的那几个哥哥那么宠着她怜着她的。她说不定这会子正躲在什么角落里哭鼻子呢!他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便快马加鞭跑了起来。

  话说,他的九妹这几天正在兴致勃勃的学骑术。自从那天从马背上狠狠地摔下来后就立誓要学会骑马,可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随便拉来个同学教她,再怎么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这个年代对于女子的言行举止变得十分严格,这也是儒家门风规定的。不过话虽这么一说,规矩也是这么一立,但至于遵不遵循它也是因人而异的。

  像那些小家小户的女子们是要很严格化的学习着这些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无理要求。可是在大户人家,特别是那些显赫的世族,女子也可以出来适当的交际,学些人情来往。官与官之间,商与商之间,官与商之间有很多事情也是要靠家里的女眷们相互维持,妇女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嫌隙,谈起话来自然方便许多。所以关于骑马,很多名媛们也都是会一点的。

  不过,祝家是例外的,祝公远与妻子一连生了七个儿子,到最后一胎里也是个儿子,外送了一个女儿。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夫妻俩感激涕零终于得了个闺女。他们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幺女甚是疼爱,全心全意的爱护,尽心尽力的保护,不让她受一点点苦。那种骑术之类的危险游戏是万万不会让她碰的,

  一想到那天在马术课上出了洋相,英台就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她甚至有点埋怨起父母,要不是他们百般阻扰她早就学会骑术了,说不定骑得比任何人都好呢!于是,她便向山伯求助,请他教自己。岂知山伯也是现学学卖的,怎能再去教她。她只好请求淳于尔岚教她,还好对方爽快的答应了,并答应她向他人保密。

  以后的几天里英台山伯和尔岚三人一到傍晚就偷偷的去马厩牵马溜进小树林。虽然山伯也会骑马,但还是不够娴熟,尔岚则担起一人教两人的担子。他这个人表面看上去不易亲近,但骨子里还是个不错的人,每天都会拿出七十分的耐心与三十分的忍让去细心的教授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骑术技巧。

  不过几天功夫梁祝二人便可以扬鞭起马,穿梭在这片树林中。这让尔岚很是有份成就感,再怎么说这两个学生也是自己教出来的。看着他们欢快的策马奔腾,他在后面笑容满面,不觉间有点疲惫,让自己的马儿自由的在周围吃草,自己找了棵老槐树坐了下来,靠着大又粗的树根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初夏的傍晚也是很长的,天边那一团团霞红的火烧云映在树林中,把这片林子也染成了浅浅的霞色。鸟儿也会叽叽喳喳的叫几声,但没能赛过草丛里的知了,知了们不懂节制的乱叫一气,不停的展示着自己的歌喉,吵得周围的鸟儿们纷纷离开。微风也像赶趟似的一阵接着一阵爱抚着树叶,叶子们被它撩的‘沙沙’作响。那抹红色的霞光透过树枝之间的缝隙温柔的射进林子里,在这里形成无数条光线,看上去也是一番景色。

  尔岚虽说睡了过去,但他自小习武,听力要比常人敏锐许多,一边休息一边听着远处的马蹄声。突然,他感觉得依靠的这棵大树有些异常,他睁开双眼向上观察,那茂密的枝叶看上去摇曳幅度越发的增大。他想该不会遇到什么野外猛兽了,便准备慢慢起身。就在他要起身的一瞬间,从树上掉下一团东西,笔直的向他砸去,他躲避不及,‘砰’的一声闷响,那东西重重的落在他身上,他顺势倒下,迷糊不清间只看一团粉粉的影子晃过,他便晕了过去。

  这个砸了淳于公子的‘小粉团’当然不是什么飞禽走兽,她,是个穿着一身粉裙的姑娘。这姑娘从树上不小心掉落下来以后落在那公子的身上便没伤及自身,她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时才发现身下的那个人,她吓坏了,忙上前伸手想扶他,却又缩回了胳膊,想了想,心惊胆战的再次伸出手去,用一根手指在他身上轻轻戳了戳,见对方没有半点反应,她便更是害怕,以为他死了,急忙凑近到他的脸颊上,轻声问:“喂,喂,你怎么了?醒醒啊!该不会……死了吧?”她带着点哭呛,再伸出两根手指探到此人鼻下。

  她正想再近一点时,尔岚猛得睁开眼睛,她凑得太近便与他四目相对,这下可把这姑娘吓得魂飞魄散,她像是摸到一只刺猬似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后一弹,弹出很远,叫了一声。尔岚也不明发生何事,只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模糊的出现一团粉色,接着就听到一声尖叫,他下意识的也朝后一缩,痛啊!他的后脑勺撞到了树上。

  “你……你……”姑娘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他并没有听清楚,刚才那声高分贝的叫声让他产生了一时的耳鸣,他此刻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一阵‘嗡嗡’。他两掌按在太阳穴上,狠狠的揉着,再闭上双眼用力摇了摇快要炸开的脑袋。

  姑娘安静下来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原地站定,“你……还活着?”她继续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她这么一问,尔岚便确定对方确实是个人,而且是个女子。没好气的道:“你说呢?”他这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睁开双眸看向对方,“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啊!”他一起身就感到全身像是碎了骨似的疼痛。

  姑娘不敢再看向他,低下头,用手指指了指上面的树干,小声道:“那……上面。”说完又微微抬首偷瞄了一下对方,只见此人一袭月白褥衣,整齐的发髻上系着一条黑色帻巾,他用一双细长的眼睛正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

  “上面?我当然知道你是从树上掉下来的,而且还砸到了我,我差点被你砸死!”他气愤的向她嚷道。

  她见他这种盛气凌人的模样不免也恼火了起来,冲他白了一眼,抢白道:“离死还远着呢。”她说完后又挺了挺身子,一副不怕的样儿。

  “喂,你说什么?你还为没能砸死我感到遗憾啊!”尔岚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伸了伸腰,还是觉得哪里疼痛,他拍了拍落在身上的落叶与草屑,突然感到左肩膀剧痛一阵,他想一定是刚才被她给砸伤了。

  “看来你没事了,那就好,那就好。”那姑娘傲慢的一扭身子,调头就准备离开。

  “站住,”他从她背后叫住了她,三步变两步绕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道:“这样你就想走?”

  姑娘听后一惊,心道:他想怎样?莫非要赔偿!她咽了一口涂抹,尽量隐藏着不安,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的问:“你想怎样?要钱吗?”她的目光故作镇定的在他身上上下一扫,咳了两下后扬声道:“也没多大事儿,你如此强健,不会有大碍的。要么我付你一点医资,你去看看大夫好了。”说着她便从衣袖里掏出一小袋钱,伸向对方。

  淳于尔岚看着这小钱袋在眼前晃了一晃,肺都快气炸了,一把将她的手打开,气呼呼的向前走去。姑娘被他打得也是觉得疼了,朝他嚷嚷道:“喂,你有病啊!给钱你又不要,你到底想怎样?”

  “你自己留着买嫁妆吧。”他头也不回,冷漠的回了一句继续往前走,时不时的还小心翼翼的活动一下左胳膊。

  他这句话倒是击怒了那个小姑娘,快步跟上去,拦在他身前,涨红着小脸蛋,再次将手中的钱袋伸了过去。他面不改色的向她一瞥,再次将她的手打了开。又是一阵吃痛,她看着自己那只被他打得发红的手背,便暴跳如雷起来,吼道:“你这儒生好不通事理,我好心赠你医资,你却这般不知好歹!”

  “你把人砸了,一点歉意都没有,还说我不知好歹!天理何在?”尔岚本不想和她争辩,看她却不依不饶便更是火大,上前一步问道。

  这时从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远处的英台与山伯骑着高头大马向这边跑了来,那姑娘正想反驳眼前的这个让人不爽的书生,一听马蹄声便不自觉的向远处望去,那骑马的两人下了马儿悠闲的向这边走来。

  尔岚见到自己的同窗朝这边走过来,想自己与姑娘挨地如此之近有所不妥,便往后退了两步,仍然板着张臭脸阴沉沉的瞪着那丫头。那姑娘见又来了两个书生,便更是觉得不妙,想要离开。这时英台发现尔岚身边多了个姑娘,大吃一惊,忙跑上前去问:“尔岚,这位是……”

  “我不认识。”淳于尔岚不愉快的抢答道。

  不对啊,方才还见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英台奇怪的看向那姑娘,这女子衣着华丽,不像是这里的村民,而且看上去气质不凡,倒像是大户人家的闺阁小姐。这姑娘一见到梁祝二人便眼前一亮,抢上前去仔细打量着他们,英台与山伯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山伯咳了几声后很不自然的扭过头去。可这姑娘一直盯着英台眼珠子不停的上下滚动着,让英台好不自在。

  “喂,你到底在看什么?你这样很是无礼!”尔岚一步跨到英台身前挡住了那来路不明的姑娘的视线。

  ‘小粉团’才不理会他,还在一个劲儿的瞅着英台,有些色眯眯的道:“呀!我来这世上已十六年还从未看过如此好看的男子呢,你让开,别挡着我呀。”她说着就一把将尔岚从面前推开,乐呵呵的凑过英台。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尔岚像看一只怪物一样看着眼前这个古怪丫头,心道:今天真是见鬼了,睡得好好的觉却从天而降下这么一个东西来,害得胳膊还在作痛,我怎么就想到要在这棵树下小憩,真是倒霉!

  英台被她看得有点不安,心想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露出马脚,让她看出了端倪就麻烦了!她向她拱手行了个礼,道:“敢问姑娘从哪里来?”

  “从树上来的,准确的说是掉下来的!”旁边的尔岚带有幸灾乐祸的口吻插了一声。山伯一听向不远处的那棵老槐树瞅了瞅,又看了一眼这姑娘,明白后不禁展颜笑起来。

  “姑娘爬那么高做甚?”山伯问。

  “我……我的马儿跑了,我上去是为了看它在哪里。”

  英台见天色已晚,不便在外久留,便道:“姑娘,天色暗了,你还是回家去吧,我们也要回书院了。”说着她和山伯尔岚就要走。

  “请问……”他们听背后的姑娘叫住他们,回过身子。“请问断崖寺怎么走?”她四处环顾的问。

  “在那座山上,你要去那吗?现在要是去的话是很危险的,山里野生猛兽很多,姑娘一人前去实在不安全。”山伯好心提醒道。

  见那女孩儿一脸为难,英台上前一步,问:“这黑灯瞎火的,姑娘可否有去处?”女孩儿摇了摇脑袋。

  “这可不好办了,这里离山下的镇子还有些距离,你一个人走夜间山路肯定是很危险的。就你独身一人?”英台又问。女孩儿使劲点着头,一副受惊的可怜模样倒是让英台不忍将她留下,“我们都是这尼山中万松书院的学生,书院就在前面,姑娘若是信得过我们,就跟我们回书院吧,住一晚也是没问题的。”她爽快的说。

  一旁的尔岚不停的扯着这位说大话的同窗,他都快被英台给气晕了,他急忙道:“不行的,未经山长许可你怎可带外人随便进入书院呢!”

  那姑娘也是急了,忙说:“书院怎么会让女子进去呢?我看还是算了,算了吧。”她倒是很知趣的。

  “谁说书院不让女子进入的?喏,那断崖寺有时也会让无家可归的女子留宿,难道书院比寺院还要……”英台正说道,天空忽然一道电光,要下雨了,“老天也赞成我的决定,走吧。”

  于是四人牵着三匹马儿走向书院,在路上那姑娘自我介绍自己姓马,名铃儿,来尼山是为了找一位故人。刚才她还可怜惜惜,可现在却是生龙活虎的样儿,提着粉红的裙裾蹦蹦跳跳的走在三个书生的前面。

  据她所说她不远千里的从家中跑出来就是要去尼山断崖寺里寻人的,可是一路上被自己家府邸的家丁们追踪,他们非要带她回去,她死活就是不从,好不容易跑了出来,路上遇到了个好心人送了她一匹马,不过儿,在刚才那片树林里那马儿跑了。她又不知那断崖寺的具体位置,便想出‘蹬高望远’的法子就爬上了树,实在是困了就在树上睡了过去,结果不小心就掉下来了。

  她那张樱桃小嘴说起话来十分利索,一会功夫把这一路上的趣闻都说了个遍,还时不时的找尔岚说几句,这尔岚就像是得到噤口令似的瞬间成了聋子和哑子,根本没兴趣应声一句。她手腕上的银铃铛手镯与发髻上的铃钗时刻发出‘嘀铃铃’的清脆铃声,像是为她伴奏一样。英台与山伯话都插不上,只能边走边听她像唱歌一样说着笑着,也是乐事一件。

  到了书院门口,这天也是怪了,刚才还电闪雷鸣,可就是不见一滴雨水。更奇怪的是那马铃儿,自从站在书院门口她就鸦雀无声了,变得十分乖舛,她在原地立着,好像背后被谁拉住一样止步不前。

  “铃儿姑娘,进去呀,杵在这里干嘛呢?”英台一脸笑容的请她进去,她却忸怩不前,还向后退了一步。

  “我说吧,她是不敢进去了,哼。”尔岚没有一点好脸色的嘀咕着。

  这时从书院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原来是孙立诚,自从那天从马背上救下英台后,孙立诚就与他们熟悉起来,他本是好交朋友的,所以与他们交往起来也是自在的。他笑眯眯的跑到他们跟前正要说什么,突然瞅见英台身边的姑娘,他不禁先是失色后是蹙眉,最后抢先一步来到姑娘身前,上下打量着。

  马铃儿更是一脸惶恐,本想往英台身后躲,谁知早被对方看穿,只好把头低垂下去,让他看不到她的小脸蛋儿。那孙立诚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铃儿!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一举动把其他三人吓了一跳,他才不会管这些,又是一步,将那女孩儿使劲往自己面前一扯,马铃儿一声轻呼撞到他胸膛前,她忙往外推,嚷道:“立诚哥哥你放开我!”

  山伯见此况不妙慌忙走向他们,问:“立诚,你认识她?”

  “她是太守府的三小姐,马文才的妹子。”孙立诚的话又是把大家大吃一惊,她竟是马文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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