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审问冯彪
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望着金弋，他居然想要放走冯彪。
“世、世子……”冯彪登时也惊呆了。
“父亲，还有阿泰，我没办法向他们交代。”金弋摇摇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有缓缓地将目光落在自己大哥身上。
“我真想不到，东郊花船上留下的那两个凶手的血脚印，其中之一竟是你！”金戈发出一声冷笑，摇了摇头道。
在从梨花镇回来的时候，为了调查出给叶丛莱报信的人，金戈将冯彪和万俟陵的足迹先后拓了下来，并且交给了夏瑾冬来辩证，通过对比东郊花船上的两个血脚印，最终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冯彪的足迹，无论从体态、年龄还是身高，都与其中那位四十来岁，身高七尺的胖子高度相似。
冯彪退了两步，轻轻地咽了口唾沫，惊讶地看着金戈。
“怎么，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说？”金戈看着冯彪，必须要从他口中得到点什么才行，否则，他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冯彪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我刚刚就说过，在今晚之前，我从未怀疑过彪叔。之前，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向来只管府中事务的彪叔，自从我将宋远溪安置在东院厢房，并交给万俟陵看守，时不时就会打听起宋远溪的近况，关心起这几宗案情，这让我非常疑惑……后来，我想起了虫芊眠第一次离开护国公府的事情，她走的很蹊跷，让我觉得非常意外，只不过是失手打碎了一个绿如意，把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为何要她要不辞而别？随着她身世之谜被当众揭穿，我协助闲王查案时曾去过宗正府调取资料，那里官员无意的一番谈话，开始让你进入了我的视线。”金戈开诚布公的说道。
“什么谈话？”冯彪问道。
金戈道：“当值的官吏对我说，护国公府曾派人来查阅过鄂王的档案，我当时没有在意，只是随口问了下时间，正是虫芊眠莫名其妙离开护国公府的时候。我想来宗正府查阅鄂王档案的是你彪叔，对不对？”
“没错，”冯彪没有否认，点点头，却又解释道，“不过，是夫人派我去查有关鄂王之乱的档案，虫姑娘也是和夫人深夜交谈后，才决定离开护国公府，因为，她在府中不安全，一旦身份被人识破，不仅是她，整个护国公府也会涉嫌窝藏朝廷重犯治罪。”
“原来是这样！”金戈一怔，满脸错愕，“母亲为了保全护国公府，在得知她的身份后，才让她离开的……只是，母亲怎么突然要查鄂王之乱的档案？最后，又怎么查到了小妹的身上来了？”
冯彪道，“那个失手打碎的绿如意，是当年鄂王送给他女儿也就是虫芊眠的生日礼物，上面刻有‘赠爱女芊眠’字样，追溯起来，查抄鄂王府后，所有宝物一律充公，这绿如意当年是陛下赐给护国公的众多宝物中的一件，只是上面的字并没有人在意。但是宗正府档案中对这些物件又非常详细的记录，我当时查到了这点！”
“那既然你是鄂王故人，在你查到这些后，为了保护她的后人，你应该保守这个秘密才对，为什么又要告诉给我母亲？”金戈皱着眉，立即觉察到这其中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冯彪长叹一声，点了点头：“没错，当时，复仇计划并没有展开，她在邺京多留一日，就会有一日的危险，为保万一由夫人出面让她离开最为稳妥。夫人，我是了解她的，她知道虫姑娘在你心中的位置非常重要，所以，一定不会将她交给官府，让她自己离开是最安全的。”
“只是你没想到，发生了宫旭诈死的事情，她又返回了邺京来帮我，而这个时候，你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是不是？”金戈又问道。
冯彪抬眼瞧着金戈，一问到事情的关键所在，他就立即三缄其口，“刚刚我就说过，整个案件的始末，我一清二楚，但只要大公子问到我自认为与案子有关的问题，就请恕我不能直言了。”
“好！”
金戈点了点头，道：“我们说回正题，想到你曾去过宗正府，又想到虫芊眠的不辞而别，叶丛莱暗杀宋远溪未果仓皇出逃，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连贯起来想了一遍，于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给叶丛莱通风报信的人，让他知道宋远溪已经落在我们手中，就是护国公府的大总管冯彪。”
冯彪长叹一声道：“没错。大公子说得一点都没错，当我知道你救了宋远溪后，就觉得机会来了，所以连夜将消息告知给了叶丛莱，他果然信以为真，当天夜里就率众离开了邺京。”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金戈无奈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复仇，为了能杀掉叶丛莱！”冯彪黯然说道，“因为，在邺京，他的爪牙太多，我几乎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但是只要离开邺京，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么说，梨花镇叶丛莱的三百多亲眷，全部都是你杀死得了？”金戈双眉一扬问道。
冯彪长叹一声，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大公子若想要问清细节和真相，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
“彪叔，你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金戈厉声说道。
“无非只有一死罢了。”冯彪摇摇头，既然被抓，他就没打算能活。
金戈的目光望着他，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金弋，良久才道：“彪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难道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说？”
“大公子，事已至此，就不必多问了。冯彪情愿一死了之！”冯彪苦笑着道。
“复仇！”
金戈吐出这个量子，半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是护国公府的管家，我和小弋都不会把你交出去……”
梳着，他看向万俟陵，嘱咐道：“就将彪叔暂押在偏房，万俟陵你负责彪叔的安全，好好对待，明日一早交给我母亲发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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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世子……”冯彪登时也惊呆了。
“父亲，还有阿泰，我没办法向他们交代。”金弋摇摇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有缓缓地将目光落在自己大哥身上。
“我真想不到，东郊花船上留下的那两个凶手的血脚印，其中之一竟是你！”金戈发出一声冷笑，摇了摇头道。
在从梨花镇回来的时候，为了调查出给叶丛莱报信的人，金戈将冯彪和万俟陵的足迹先后拓了下来，并且交给了夏瑾冬来辩证，通过对比东郊花船上的两个血脚印，最终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冯彪的足迹，无论从体态、年龄还是身高，都与其中那位四十来岁，身高七尺的胖子高度相似。
冯彪退了两步，轻轻地咽了口唾沫，惊讶地看着金戈。
“怎么，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说？”金戈看着冯彪，必须要从他口中得到点什么才行，否则，他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冯彪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我刚刚就说过，在今晚之前，我从未怀疑过彪叔。之前，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向来只管府中事务的彪叔，自从我将宋远溪安置在东院厢房，并交给万俟陵看守，时不时就会打听起宋远溪的近况，关心起这几宗案情，这让我非常疑惑……后来，我想起了虫芊眠第一次离开护国公府的事情，她走的很蹊跷，让我觉得非常意外，只不过是失手打碎了一个绿如意，把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为何要她要不辞而别？随着她身世之谜被当众揭穿，我协助闲王查案时曾去过宗正府调取资料，那里官员无意的一番谈话，开始让你进入了我的视线。”金戈开诚布公的说道。
“什么谈话？”冯彪问道。
金戈道：“当值的官吏对我说，护国公府曾派人来查阅过鄂王的档案，我当时没有在意，只是随口问了下时间，正是虫芊眠莫名其妙离开护国公府的时候。我想来宗正府查阅鄂王档案的是你彪叔，对不对？”
“没错，”冯彪没有否认，点点头，却又解释道，“不过，是夫人派我去查有关鄂王之乱的档案，虫姑娘也是和夫人深夜交谈后，才决定离开护国公府，因为，她在府中不安全，一旦身份被人识破，不仅是她，整个护国公府也会涉嫌窝藏朝廷重犯治罪。”
“原来是这样！”金戈一怔，满脸错愕，“母亲为了保全护国公府，在得知她的身份后，才让她离开的……只是，母亲怎么突然要查鄂王之乱的档案？最后，又怎么查到了小妹的身上来了？”
冯彪道，“那个失手打碎的绿如意，是当年鄂王送给他女儿也就是虫芊眠的生日礼物，上面刻有‘赠爱女芊眠’字样，追溯起来，查抄鄂王府后，所有宝物一律充公，这绿如意当年是陛下赐给护国公的众多宝物中的一件，只是上面的字并没有人在意。但是宗正府档案中对这些物件又非常详细的记录，我当时查到了这点！”
“那既然你是鄂王故人，在你查到这些后，为了保护她的后人，你应该保守这个秘密才对，为什么又要告诉给我母亲？”金戈皱着眉，立即觉察到这其中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冯彪长叹一声，点了点头：“没错，当时，复仇计划并没有展开，她在邺京多留一日，就会有一日的危险，为保万一由夫人出面让她离开最为稳妥。夫人，我是了解她的，她知道虫姑娘在你心中的位置非常重要，所以，一定不会将她交给官府，让她自己离开是最安全的。”
“只是你没想到，发生了宫旭诈死的事情，她又返回了邺京来帮我，而这个时候，你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是不是？”金戈又问道。
冯彪抬眼瞧着金戈，一问到事情的关键所在，他就立即三缄其口，“刚刚我就说过，整个案件的始末，我一清二楚，但只要大公子问到我自认为与案子有关的问题，就请恕我不能直言了。”
“好！”
金戈点了点头，道：“我们说回正题，想到你曾去过宗正府，又想到虫芊眠的不辞而别，叶丛莱暗杀宋远溪未果仓皇出逃，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连贯起来想了一遍，于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给叶丛莱通风报信的人，让他知道宋远溪已经落在我们手中，就是护国公府的大总管冯彪。”
冯彪长叹一声道：“没错。大公子说得一点都没错，当我知道你救了宋远溪后，就觉得机会来了，所以连夜将消息告知给了叶丛莱，他果然信以为真，当天夜里就率众离开了邺京。”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金戈无奈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复仇，为了能杀掉叶丛莱！”冯彪黯然说道，“因为，在邺京，他的爪牙太多，我几乎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但是只要离开邺京，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么说，梨花镇叶丛莱的三百多亲眷，全部都是你杀死得了？”金戈双眉一扬问道。
冯彪长叹一声，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大公子若想要问清细节和真相，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
“彪叔，你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金戈厉声说道。
“无非只有一死罢了。”冯彪摇摇头，既然被抓，他就没打算能活。
金戈的目光望着他，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金弋，良久才道：“彪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难道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说？”
“大公子，事已至此，就不必多问了。冯彪情愿一死了之！”冯彪苦笑着道。
“复仇！”
金戈吐出这个量子，半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是护国公府的管家，我和小弋都不会把你交出去……”
梳着，他看向万俟陵，嘱咐道：“就将彪叔暂押在偏房，万俟陵你负责彪叔的安全，好好对待，明日一早交给我母亲发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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