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异
临近晚饭时分，拾荒者们开始骚动，有人看着那道即将被打开的大门，想着自己等会儿能抢到几块肉骨头。
也有人交头接耳，期待着好戏上演。
“大哥，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阿。”
杨军这边有人注意到一些拾荒者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杨军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大门就再次被打开了。
保安推着板车如期而至，他们将盛满食物的大铁桶放下，然后之前遗留的铁桶以及残羹剩饭收拾完后，便便默不作声地退出了实验室。
晚餐没有变化，还是馒头和肉骨头，杨军等人刚想继续霸占肉骨头，却被一干拾荒者拦了下来。
为首之人正是那名麻子脸，此时他上前走了一步，对杨军说道：“不好意思，这锅肉骨头，我们要了。”
杨军不屑地笑了笑：“你以为人多我就怂了？”
“我们在东部是出了名的头铁！不想吃苦头就赶紧滚！”杨军身后的同伙大声叫嚣着。
麻子脸这边的人被彻底激怒了。
“麻脸！和他们废什么话！揍他们！”
场面刹那间混乱不堪，十余人将杨军等人团团围住。
而杨军等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面对如此悬殊的人数，丝毫没有畏惧。
其余保持中立的拾荒者见这形式，怕被迁怒，退得远远的，愣是没敢去碰肉骨头，只默默地抢了几个馒头。
突如其来的群殴场面让程晨愣了神，然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铁桶里的馒头已是空空如也。
“禽兽阿，没看到这里有个孩子在长身体吗！”
程晨歇斯底里地叫骂着，不能袖手旁观了，他意识到一切都与自己息息相关，一旦以麻子脸为首的十五人赢得食物主权，那么接下来即便是馒头恐怕也很难抢到了。
上一世的母亲曾说过，怒涛之下随波逐流者大多都不得善终，唯有乘风破浪才能破局！程晨看向在一旁啃馒头的中立者们，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不一会儿，只见程晨笑容满面地向那名叫做李铁人的少年走去。
“朋友，想不想吃肉骨头？”
李铁人闻言咽了咽口水：“能不想么，这肉香可馋死我了，话说怎么这一会儿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呢？”
程晨一脸神秘地从背后掏出一根肉骨头：“跟你换一个馒头。”
这块骨头是程晨刚才偷偷摸摸从铁桶里顺来的。
李铁人愣是不敢接，连连摆手：“兄弟你还是自己吃吧，我可不想因为一块肉骨头被人揍。”
程晨循循善诱道：“吃完丢回桶里谁能发现，如果真的被发现了，你大可说是我拿的。”
见李铁人犹豫不决，程晨故作遗憾地说道：“你不要算了，我跟别人换去，要不是中午肉骨头吃太多了，我才不换呢。”
李铁人闻言犹豫片刻后，咬牙道：“别走！我跟你换。”
就这样，程晨用一块肉骨头换来了一个馒头，他囫囵吞下后，舔了舔手心的油水，心满意足地看着啃骨头的李铁人嘀咕道：“得罪了，我还在长身体！”
为什么程晨顺了肉骨头自己不吃？
傻子才去吃呢！人家俩方人打得那么激烈就是为了这一口肉骨头，等决出胜负后，那些人回来发现有人偷了他们的肉骨头，那脾气上来是指定要打人的！
但是如果很多人都偷吃了肉骨头呢？
目标大了，他们找谁报复？
况且程晨已经决定了，他自个儿不吃肉骨头，只用它来换别人手中的馒头，如此一来，麻烦什么的都和自己无关了，毕竟自己只吃了馒头。
于是他又到铁桶前偷了一根肉骨头，随后对另一名拾荒者满脸堆笑道：“大哥！想吃肉骨头不！”
⋯⋯⋯⋯
那桶肉骨头就这样被程晨拿去和其它拾荒者换了馒头，他前前后后足足吃了十来个馒头，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才作罢，铁桶也因此空了下去。
这是程晨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作撑，是被馒头撑的。
李铁人意犹未尽地啃干净骨头后，弓着身子，悄悄地把骨头放回铁桶里，抬起头却是发现有好多人也在干这勾当。
“好巧啊！你也来扔骨头的？”
“是啊，哈哈。”
场面一片尴尬，怎么回事？这不是秘密吗？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好像有点多啊。
⋯⋯⋯⋯
而另外一头，麻子脸和杨军俩方人马的斗争最终以杨军落败告终。
杨军一帮人此时虽然狼狈不堪，但他们以五人之力对抗十五人，足足僵持了二十来分钟才败退，其中凶悍让人佩服。
程晨不禁想要为他们鼓掌，他们的骁勇为自己赚足了时间。
麻脸这边打完胜仗后喜气洋洋地开始处理自己的战利品。
很快，就有人骂骂咧咧地说道：“怎么回事，这锅肉骨头怎么光是骨头没有肉？”
麻脸的脸上浮现怒意，他提着铁桶来到中立者跟前质问道：“你们谁动了肉骨头？”
中立者们纷纷把手指向程晨，程晨则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麻脸嘴角跳了跳，暴跳如雷地对中立者们吼道：“你们唬谁呐！他一个人能吃那么多肉骨头？你们丫的当我傻是吧。”
程晨对麻脸竖起大拇指：“英明！”
李铁人一干人恍然大悟：“特么被这小子算计了。”
“好！很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吧！明天你们连馒头也别想吃了！”麻脸气急败坏地说道。
“凭什么！”
李铁人等人当下不服了：“连馒头你们都霸占是不是过分了！”
麻脸等人笑了：“谁叫你们之前不站队！现在我们说你们没馒头吃那就没有！有本事来打我们阿！”
不成想此话一出，中立者十余人当场炸了锅，隐忍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脾气，连馒头都要霸占彻底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当下和麻脸等人推搡了起来。
而杨军等人见事有转机，竟再次爬起来加入战斗。
程晨退到远处观赏着眼前的混战，心想这时候要是来点瓜子就好了。
这虽然不是他预料的事情，但结果是一样的，
我真的没有吃骨头，只是用骨头换了馒头而已！
大规模的斗殴终于引起了保安人员的注意，数十名保安全副武装地进入研究室，一顿暴力执法下，这场荒唐的战斗终于得以停歇。
冷静下来后，杨军麻脸以及中立者三方坐下协议。最终达成共识，大家各退一步，谁也不准霸占食物主权，以后都按人头公平分配，这是程晨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这场拾荒者之间的明争暗斗终于结束了了。
没有食物的纷争，拾荒者们开始和平共处，再也没有发生斗殴事件，而他们浑然不知，体内的病毒正在蠢蠢欲动。
第三日，拾荒者们陆续出现病症，他们的身上长出黑斑，严重者头痛欲裂，全身痉挛。
整个实验室哀嚎四起，病痛的折磨让他们食不下咽，就连平日里垂涎欲滴的肉骨头都提不起兴致。
然而此时却有一个人正满脸兴奋地抱着铁桶啃食肉骨头，他几乎是将整个头都埋进了铁桶。
“你们不吃我帮你们吃哈。”
程晨眉开眼笑地又抓起一根又一根肉骨头往嘴里塞，现在这一整桶的肉骨头压根没人抢，都是他一个人的。
“隔！吃好饱！起来走走有助于消化。”
说完，程晨便在偌大的实验室里闲庭信步了起来，心里有些得意忘形，咱毕竟是炼气一层的修真者，抵抗力自然比一般人好一些。
此时其余拾荒者见状纷纷露出恨恨的神情：“这家伙怎么那么能吃？”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唯独程晨没事人一样，难不成他的黑忌病毒试剂注了水？
而此时，季博士正一脸期待地在控制室里观察着屏幕上的数据变化。
“实验体开始有反应了！希望这一批能给我惊喜！”
“只要能证明黑生物病毒有激活普通人狂人基因的可行性！那班老家伙们就会对我刮目相看了！”
“嗯？N8740的身体怎么没有反应？”
季博士打开了实验室的监控画面，只见程晨正一个人悠哉悠哉地闲逛着。
季博士皱着眉头向身后的女子问道：“N8740谁负责的？是不是忘了注射黑忌病毒？或者试剂有问题？”
女子摇摇头，一脸肯定地回答道：“黑忌病毒试剂是我一手把关的，不会有纰漏。”
季博士摸着下巴嘟囔道：“自带免疫吗？你把N8740的验血档案找出来给我看一下。”
“好的博士。”
不一会儿，女子便拿着一份N8740血检报告递给了季博士。
季博士翻看了好一会儿后，饶有兴致地说道：“一切指标正常，难不成是天选体？”
他敲打着办公桌，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地对身后女子说道：“吩咐下去，把N8740单独放入二号实验室。”
“好的博士。”女子转身退了出去。
季博士双手交叉，眼神里有一丝期待。
“N8740，是不是天生狂人就让我来帮你开这个奖吧。”
季博士美汁汁地想着，如果能发掘并培养一个狂人来做实验实就赚大发了，现在想要花钱聘请狂人配合自己做实验不说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人家同不同意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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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交头接耳，期待着好戏上演。
“大哥，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阿。”
杨军这边有人注意到一些拾荒者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杨军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大门就再次被打开了。
保安推着板车如期而至，他们将盛满食物的大铁桶放下，然后之前遗留的铁桶以及残羹剩饭收拾完后，便便默不作声地退出了实验室。
晚餐没有变化，还是馒头和肉骨头，杨军等人刚想继续霸占肉骨头，却被一干拾荒者拦了下来。
为首之人正是那名麻子脸，此时他上前走了一步，对杨军说道：“不好意思，这锅肉骨头，我们要了。”
杨军不屑地笑了笑：“你以为人多我就怂了？”
“我们在东部是出了名的头铁！不想吃苦头就赶紧滚！”杨军身后的同伙大声叫嚣着。
麻子脸这边的人被彻底激怒了。
“麻脸！和他们废什么话！揍他们！”
场面刹那间混乱不堪，十余人将杨军等人团团围住。
而杨军等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面对如此悬殊的人数，丝毫没有畏惧。
其余保持中立的拾荒者见这形式，怕被迁怒，退得远远的，愣是没敢去碰肉骨头，只默默地抢了几个馒头。
突如其来的群殴场面让程晨愣了神，然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铁桶里的馒头已是空空如也。
“禽兽阿，没看到这里有个孩子在长身体吗！”
程晨歇斯底里地叫骂着，不能袖手旁观了，他意识到一切都与自己息息相关，一旦以麻子脸为首的十五人赢得食物主权，那么接下来即便是馒头恐怕也很难抢到了。
上一世的母亲曾说过，怒涛之下随波逐流者大多都不得善终，唯有乘风破浪才能破局！程晨看向在一旁啃馒头的中立者们，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不一会儿，只见程晨笑容满面地向那名叫做李铁人的少年走去。
“朋友，想不想吃肉骨头？”
李铁人闻言咽了咽口水：“能不想么，这肉香可馋死我了，话说怎么这一会儿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呢？”
程晨一脸神秘地从背后掏出一根肉骨头：“跟你换一个馒头。”
这块骨头是程晨刚才偷偷摸摸从铁桶里顺来的。
李铁人愣是不敢接，连连摆手：“兄弟你还是自己吃吧，我可不想因为一块肉骨头被人揍。”
程晨循循善诱道：“吃完丢回桶里谁能发现，如果真的被发现了，你大可说是我拿的。”
见李铁人犹豫不决，程晨故作遗憾地说道：“你不要算了，我跟别人换去，要不是中午肉骨头吃太多了，我才不换呢。”
李铁人闻言犹豫片刻后，咬牙道：“别走！我跟你换。”
就这样，程晨用一块肉骨头换来了一个馒头，他囫囵吞下后，舔了舔手心的油水，心满意足地看着啃骨头的李铁人嘀咕道：“得罪了，我还在长身体！”
为什么程晨顺了肉骨头自己不吃？
傻子才去吃呢！人家俩方人打得那么激烈就是为了这一口肉骨头，等决出胜负后，那些人回来发现有人偷了他们的肉骨头，那脾气上来是指定要打人的！
但是如果很多人都偷吃了肉骨头呢？
目标大了，他们找谁报复？
况且程晨已经决定了，他自个儿不吃肉骨头，只用它来换别人手中的馒头，如此一来，麻烦什么的都和自己无关了，毕竟自己只吃了馒头。
于是他又到铁桶前偷了一根肉骨头，随后对另一名拾荒者满脸堆笑道：“大哥！想吃肉骨头不！”
⋯⋯⋯⋯
那桶肉骨头就这样被程晨拿去和其它拾荒者换了馒头，他前前后后足足吃了十来个馒头，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才作罢，铁桶也因此空了下去。
这是程晨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作撑，是被馒头撑的。
李铁人意犹未尽地啃干净骨头后，弓着身子，悄悄地把骨头放回铁桶里，抬起头却是发现有好多人也在干这勾当。
“好巧啊！你也来扔骨头的？”
“是啊，哈哈。”
场面一片尴尬，怎么回事？这不是秘密吗？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好像有点多啊。
⋯⋯⋯⋯
而另外一头，麻子脸和杨军俩方人马的斗争最终以杨军落败告终。
杨军一帮人此时虽然狼狈不堪，但他们以五人之力对抗十五人，足足僵持了二十来分钟才败退，其中凶悍让人佩服。
程晨不禁想要为他们鼓掌，他们的骁勇为自己赚足了时间。
麻脸这边打完胜仗后喜气洋洋地开始处理自己的战利品。
很快，就有人骂骂咧咧地说道：“怎么回事，这锅肉骨头怎么光是骨头没有肉？”
麻脸的脸上浮现怒意，他提着铁桶来到中立者跟前质问道：“你们谁动了肉骨头？”
中立者们纷纷把手指向程晨，程晨则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麻脸嘴角跳了跳，暴跳如雷地对中立者们吼道：“你们唬谁呐！他一个人能吃那么多肉骨头？你们丫的当我傻是吧。”
程晨对麻脸竖起大拇指：“英明！”
李铁人一干人恍然大悟：“特么被这小子算计了。”
“好！很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吧！明天你们连馒头也别想吃了！”麻脸气急败坏地说道。
“凭什么！”
李铁人等人当下不服了：“连馒头你们都霸占是不是过分了！”
麻脸等人笑了：“谁叫你们之前不站队！现在我们说你们没馒头吃那就没有！有本事来打我们阿！”
不成想此话一出，中立者十余人当场炸了锅，隐忍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脾气，连馒头都要霸占彻底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当下和麻脸等人推搡了起来。
而杨军等人见事有转机，竟再次爬起来加入战斗。
程晨退到远处观赏着眼前的混战，心想这时候要是来点瓜子就好了。
这虽然不是他预料的事情，但结果是一样的，
我真的没有吃骨头，只是用骨头换了馒头而已！
大规模的斗殴终于引起了保安人员的注意，数十名保安全副武装地进入研究室，一顿暴力执法下，这场荒唐的战斗终于得以停歇。
冷静下来后，杨军麻脸以及中立者三方坐下协议。最终达成共识，大家各退一步，谁也不准霸占食物主权，以后都按人头公平分配，这是程晨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这场拾荒者之间的明争暗斗终于结束了了。
没有食物的纷争，拾荒者们开始和平共处，再也没有发生斗殴事件，而他们浑然不知，体内的病毒正在蠢蠢欲动。
第三日，拾荒者们陆续出现病症，他们的身上长出黑斑，严重者头痛欲裂，全身痉挛。
整个实验室哀嚎四起，病痛的折磨让他们食不下咽，就连平日里垂涎欲滴的肉骨头都提不起兴致。
然而此时却有一个人正满脸兴奋地抱着铁桶啃食肉骨头，他几乎是将整个头都埋进了铁桶。
“你们不吃我帮你们吃哈。”
程晨眉开眼笑地又抓起一根又一根肉骨头往嘴里塞，现在这一整桶的肉骨头压根没人抢，都是他一个人的。
“隔！吃好饱！起来走走有助于消化。”
说完，程晨便在偌大的实验室里闲庭信步了起来，心里有些得意忘形，咱毕竟是炼气一层的修真者，抵抗力自然比一般人好一些。
此时其余拾荒者见状纷纷露出恨恨的神情：“这家伙怎么那么能吃？”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唯独程晨没事人一样，难不成他的黑忌病毒试剂注了水？
而此时，季博士正一脸期待地在控制室里观察着屏幕上的数据变化。
“实验体开始有反应了！希望这一批能给我惊喜！”
“只要能证明黑生物病毒有激活普通人狂人基因的可行性！那班老家伙们就会对我刮目相看了！”
“嗯？N8740的身体怎么没有反应？”
季博士打开了实验室的监控画面，只见程晨正一个人悠哉悠哉地闲逛着。
季博士皱着眉头向身后的女子问道：“N8740谁负责的？是不是忘了注射黑忌病毒？或者试剂有问题？”
女子摇摇头，一脸肯定地回答道：“黑忌病毒试剂是我一手把关的，不会有纰漏。”
季博士摸着下巴嘟囔道：“自带免疫吗？你把N8740的验血档案找出来给我看一下。”
“好的博士。”
不一会儿，女子便拿着一份N8740血检报告递给了季博士。
季博士翻看了好一会儿后，饶有兴致地说道：“一切指标正常，难不成是天选体？”
他敲打着办公桌，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地对身后女子说道：“吩咐下去，把N8740单独放入二号实验室。”
“好的博士。”女子转身退了出去。
季博士双手交叉，眼神里有一丝期待。
“N8740，是不是天生狂人就让我来帮你开这个奖吧。”
季博士美汁汁地想着，如果能发掘并培养一个狂人来做实验实就赚大发了，现在想要花钱聘请狂人配合自己做实验不说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人家同不同意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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