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人心仍小
春雨贵如油，春雨润如酥。
这边的春雨却是一点都不吝啬，随随便便就倾洒了月许
陈风和陈汐月在这春雨困得许久，每日都仿若湿润润的，心情也湿乎乎、黏兮兮的。
陈风时常在雨中打拳，常淋得满身是水，陈汐月倒是拉不下脸皮，不愿弄湿衣衫，只在竹廊中缓缓打拳。
那两根剑叶被陈风安上翠竹剑柄，可供抓握，成了两把小剑，通体青绿，翠莹莹的让人爱不释手。
两人各持一条，一把‘清风’，一把‘绿水’。
陈风拿着剑也时常在雨中乱舞，斩开细细雨帘，也想寻得一二剑术，问过师傅他却不会，至于柳树妖又不肯教自己，只得作罢。
师傅倒是教了他们蕴养剑叶的法门，需用水木之属灵气缓缓润之，可保常年青翠不坏，锋锐如初。
……
五行灵脉，金水木火土，依序而开，金生水，水生木，……
气海内所得灵气蕴含五行之属，混溶归一，相生相涨，又归为了纯融灵气。
……
两人也没停歇修行，都开完第一脉后，便准备开第二脉，五行灵脉之水属灵脉。
陈汐月端坐在竹廊上，望着细而不断的连密水线，轻声说道：“再开第二脉是慢了许多了呢，而且凝气的速度也不如我们合修来的快，这灵气浸润的速度也太慢了。”
陈风点头同意，一手拾起清风剑，随意割断水线，刚一荡走，水线又连在一起，“是啊，我觉得应是所修的凝气术有问题，可能太过低级，若是高级点的应会好些。”
“或者还有其他的修行捷径，师傅有吗？”他朝着屋内的师傅大声喊道。
师傅在屋内也是闭目养神，打坐养气，懒洋洋地说道：“有倒是有，比如你们之前所用的双修一途、还有丹药一脉、阵器符道，当然若有高阶的凝气术也是可以。”
又道：“反正我不会，你将就着用。”
陈风听了就当没听，而是望着身旁的小姑娘，牵起她的手，说道：“来练练？”
陈汐月皱着眉头，问道：“你就这么想让我揍你？还非要寻这下雨天气？”
“二姐，这不是你非要跟着上山，我怕你打得拳都是花架子，到时候我若护不住你，让你受了伤就不好了。再说下雨的天气才能探出你的最差情况……”陈风絮絮叨叨又是说了一堆，苦口婆心地都是不愿她上山。
陈汐月看着他，气极反笑，“看来你真的觉得能打得过我似的……”
陈汐月一把将他拽起，随后用草绳系好长发、衣摆和裙角。
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许英气。
“去哪练练？”
“后院竹林。”
陈汐月二话不说便想将他拉走，陈风猝不及防只得随手拾起竹伞。
踏着坑洼泥水来到后院竹林中的青石上，两人初次对练都不想把对方搞得太狼狈。
放好竹伞，脱了凉鞋，走上仍是布满雨水的青石，依旧温暖。
陈风让陈汐月置于上方，自己置于下方，摆摆手让她先行攻来。
陈汐月浑不在意垂落的雨丝，左手护在胸前，右手微向前伸，看着陈风，眼中怒意勃发，娇喝一声，小脚轻踏青石，溅起如花冠般的晶莹水圈，身躯曲挺跃起数寸，直向他冲来。
陈风眯起眼眸隔去落下的雨水，盯着奔来的身形，目光在她拳脚间游移，待她来到近处，身子一侧，抬手轻挡袭来的拳头，让过这拳，又担心她失了目标，会拳脚混乱以致摔倒，伸出另一只手就去抓她的后背衣衫。
陈汐月察觉他身子侧过，心惊不乱，眼目横扫，腿脚猛动止住身形，转动身子，伸出的拳头横扫他的脖颈，护在胸前的那只拳头突地打向他的腹部。
陈风轻轻一笑，身子下蹲，让过扫来的那拳，紧紧抓她衣衫的手一把握住打来的那拳，用力固住，另一只手虚打在她的胸口，并未触及就已停下。
“如何？”
“再来。”
陈汐月挣扎开来，起身再次袭来，两只小拳头快速打来，仍是脖颈胸口处，陈风也不慌乱，力气又比小姑娘大了一些，边是后退边挡去袭来的拳掌，待到退自青石边缘，脚下顿踏青石，向侧方跃去，又伸手扶着陈汐月，防止她一个不慎，落入石下。
陈汐月摆开手臂，怒声道：“再来”
她的右手狠狠击来，直对准陈风的脑袋，在他准备摆头让过时，又向下劈砍，劈在他的肩膀处。陈风肩膀只微微一晃，左手作劈，砍向架在肩头的手臂，右手前伸挡住撞来的膝盖，被撞得手中一痛，又不想打在她的身上，忙向后退去。
陈汐月眼眸眯起剥离挂在睫毛上的水珠，一言不发，又是追来……
……
春雨静静飘洒，细密的雨线笼罩了整个青石，浇润了他们的衣衫，两人交缠的身形却愈发激烈，激荡起的水珠布满了小小空间，朦朦胧胧了整个青葱竹林，也模糊了双眼。
身形交错间，出手愈加狠厉，陈风都只是虚让过，也未出任何实拳。
陈汐月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秀发早已散开，又被雨水黏在背上脸庞，一双秀目眯如水线，死死盯着陈风，眸中怒火怨气愈发恨愤，看得他心惊不已。
陈风不忍再练，忙道：“二姐歇息会吧。”
陈汐月并不答话，又是猛冲过来，右手臂轮圆砸向陈风的脑门，左手置于在腰间，又想突袭他的小腹。
陈风低头避过手臂，身子欺近，肩头固住右臂，右手将她的左拳按住，左手扶着她的脑袋，不让她撞来，在她耳畔轻声道：“二姐……”
还未说完，陈汐月腿脚曲起，却不是屈膝撞他腹间，而是合身将他撞到，一同摔下青石，砸起混浊的泥水。
陈风猝不及防，身形散开束不住她。
陈汐月昂起头颅，不顾满脸的雨水泥水，挣开他的手臂，身子扭曲抽离右臂，直起身子跨着在他身上，右手抬起便想向他脸上招呼。
陈风忙抬手抓住她的手臂，身躯挺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她的双手束在一起，不让她再动弹。
他气恼道：“二姐，别打了。”
抬眼一看她水润的眼眸中水意更浓，心中柔软万分，放开她的手臂，轻声道：“汐儿……”
小姑娘提起秀拳就往他身上招呼，边捶打边说道：“你欺负我？”
话语中有无尽的委屈，原本秀丽白皙的面庞全是污渍，柔顺的发丝也都散开黏连在一起，衣衫已然全湿还沾有泥巴。
陈风不敢还手，将她拉起身来，温柔道：“哪敢啊。”
小姑娘不依不饶，又拧了拧他腰间细肉，狠狠道：“那你刚才是在干嘛？”
他忍着痛意，掏出手帕拭去她脸上的脏污，润着雨水尽力拢顺柔长的秀发，轻轻为她拢好凌乱的衣衫，既轻柔，又温柔。
她的翠绿的润水衣衫紧贴肌肤更显腰肢纤弱，仍沾着发丝的面颊微微发白，比白皙红嫩更白了几分；一双秀目散去了水雾却更加纯净，宛如被春雨洗过的天空，明亮而幽深；身躯娇小软弱却立得挺直，任雨水浇濯而不折不倒宛如初生竹苗，细嫩却极为坚韧。
陈风认真地看着她，陈汐月也认真地看着他，眼中升起的怒意自手中发泄出来。
雨越下越大，直到陈风心痛起腰间嫩肉，转过身去拾起雨伞，她眼中露出笑意。
陈风让她撑起雨伞，又拾了凉鞋了她穿好。
缓缓揉动她被青石摩擦得发红的软嫩小脚，陈风一阵心痛，却逗得小姑娘嘻嘻轻笑。
两人回到竹篓，脱去了都是泥水的外衣，他们身子都是湿漉漉的也不再停留，相互整好仪容，就准备早早回去。
……
两个小孩相互搀行，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仿佛头顶的竹伞不存在一样，绵绵细细的雨线，却似在轻柔拢着他们，遮住外界的探寻目光。
小姑娘撑着伞，小声埋怨道：“我回去要怎么和我娘说我搞成这个模样。”
陈风看着她衣裙上的道道污痕，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就说你不小心摔倒了？”
她扫了他一眼，说道：“说你把我推倒的还差不多。”
陈风轻摸她的脑袋，“别吧，二姐，小孩子不能说谎，应是你把我撞倒的。”
陈汐月轻摇小脑袋，甩开他的手掌，冷声质问：“不是你非要和我练练，会搞成这个样子吗？”
陈风伸手挠了挠头，打哈哈，问道：“二姐，是打不过我吧。”
陈汐月犹自倔强，哼了一声，“若再等一时半会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陈风轻声道：“练武很苦吧。”
她的小巧翘鼻皱了皱，想了想，说道：“是有点苦。”
陈风看她心中怒气消了不少，停下脚步，握住她持伞的手，说道：“那二姐就不要和我去山中了。”
陈汐月神色一怔，松手脱离伞柄，眼眸眯起，紧盯住他，哼哼冷笑了两声，“不行，若是你不带我去，那我自己去！”
陈风点点头，默默看着悠悠细雨，缓缓往前走去。
陈汐月也不吭声，伸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共执伞。
默默看着茫茫水雾，静静与身旁之人一同前行，仿若如此便可无惧无畏。
……
将她送到家门口。
他轻声道：“你知道吗？我不想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她柔声道：“我也是。”
“不过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小小雨幕遮不住，小小的声音，小小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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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春雨却是一点都不吝啬，随随便便就倾洒了月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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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时常在雨中打拳，常淋得满身是水，陈汐月倒是拉不下脸皮，不愿弄湿衣衫，只在竹廊中缓缓打拳。
那两根剑叶被陈风安上翠竹剑柄，可供抓握，成了两把小剑，通体青绿，翠莹莹的让人爱不释手。
两人各持一条，一把‘清风’，一把‘绿水’。
陈风拿着剑也时常在雨中乱舞，斩开细细雨帘，也想寻得一二剑术，问过师傅他却不会，至于柳树妖又不肯教自己，只得作罢。
师傅倒是教了他们蕴养剑叶的法门，需用水木之属灵气缓缓润之，可保常年青翠不坏，锋锐如初。
……
五行灵脉，金水木火土，依序而开，金生水，水生木，……
气海内所得灵气蕴含五行之属，混溶归一，相生相涨，又归为了纯融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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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汐月端坐在竹廊上，望着细而不断的连密水线，轻声说道：“再开第二脉是慢了许多了呢，而且凝气的速度也不如我们合修来的快，这灵气浸润的速度也太慢了。”
陈风点头同意，一手拾起清风剑，随意割断水线，刚一荡走，水线又连在一起，“是啊，我觉得应是所修的凝气术有问题，可能太过低级，若是高级点的应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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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听了就当没听，而是望着身旁的小姑娘，牵起她的手，说道：“来练练？”
陈汐月皱着眉头，问道：“你就这么想让我揍你？还非要寻这下雨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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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汐月一把将他拽起，随后用草绳系好长发、衣摆和裙角。
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许英气。
“去哪练练？”
“后院竹林。”
陈汐月二话不说便想将他拉走，陈风猝不及防只得随手拾起竹伞。
踏着坑洼泥水来到后院竹林中的青石上，两人初次对练都不想把对方搞得太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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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让陈汐月置于上方，自己置于下方，摆摆手让她先行攻来。
陈汐月浑不在意垂落的雨丝，左手护在胸前，右手微向前伸，看着陈风，眼中怒意勃发，娇喝一声，小脚轻踏青石，溅起如花冠般的晶莹水圈，身躯曲挺跃起数寸，直向他冲来。
陈风眯起眼眸隔去落下的雨水，盯着奔来的身形，目光在她拳脚间游移，待她来到近处，身子一侧，抬手轻挡袭来的拳头，让过这拳，又担心她失了目标，会拳脚混乱以致摔倒，伸出另一只手就去抓她的后背衣衫。
陈汐月察觉他身子侧过，心惊不乱，眼目横扫，腿脚猛动止住身形，转动身子，伸出的拳头横扫他的脖颈，护在胸前的那只拳头突地打向他的腹部。
陈风轻轻一笑，身子下蹲，让过扫来的那拳，紧紧抓她衣衫的手一把握住打来的那拳，用力固住，另一只手虚打在她的胸口，并未触及就已停下。
“如何？”
“再来。”
陈汐月挣扎开来，起身再次袭来，两只小拳头快速打来，仍是脖颈胸口处，陈风也不慌乱，力气又比小姑娘大了一些，边是后退边挡去袭来的拳掌，待到退自青石边缘，脚下顿踏青石，向侧方跃去，又伸手扶着陈汐月，防止她一个不慎，落入石下。
陈汐月摆开手臂，怒声道：“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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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汐月眼眸眯起剥离挂在睫毛上的水珠，一言不发，又是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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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静静飘洒，细密的雨线笼罩了整个青石，浇润了他们的衣衫，两人交缠的身形却愈发激烈，激荡起的水珠布满了小小空间，朦朦胧胧了整个青葱竹林，也模糊了双眼。
身形交错间，出手愈加狠厉，陈风都只是虚让过，也未出任何实拳。
陈汐月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秀发早已散开，又被雨水黏在背上脸庞，一双秀目眯如水线，死死盯着陈风，眸中怒火怨气愈发恨愤，看得他心惊不已。
陈风不忍再练，忙道：“二姐歇息会吧。”
陈汐月并不答话，又是猛冲过来，右手臂轮圆砸向陈风的脑门，左手置于在腰间，又想突袭他的小腹。
陈风低头避过手臂，身子欺近，肩头固住右臂，右手将她的左拳按住，左手扶着她的脑袋，不让她撞来，在她耳畔轻声道：“二姐……”
还未说完，陈汐月腿脚曲起，却不是屈膝撞他腹间，而是合身将他撞到，一同摔下青石，砸起混浊的泥水。
陈风猝不及防，身形散开束不住她。
陈汐月昂起头颅，不顾满脸的雨水泥水，挣开他的手臂，身子扭曲抽离右臂，直起身子跨着在他身上，右手抬起便想向他脸上招呼。
陈风忙抬手抓住她的手臂，身躯挺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她的双手束在一起，不让她再动弹。
他气恼道：“二姐，别打了。”
抬眼一看她水润的眼眸中水意更浓，心中柔软万分，放开她的手臂，轻声道：“汐儿……”
小姑娘提起秀拳就往他身上招呼，边捶打边说道：“你欺负我？”
话语中有无尽的委屈，原本秀丽白皙的面庞全是污渍，柔顺的发丝也都散开黏连在一起，衣衫已然全湿还沾有泥巴。
陈风不敢还手，将她拉起身来，温柔道：“哪敢啊。”
小姑娘不依不饶，又拧了拧他腰间细肉，狠狠道：“那你刚才是在干嘛？”
他忍着痛意，掏出手帕拭去她脸上的脏污，润着雨水尽力拢顺柔长的秀发，轻轻为她拢好凌乱的衣衫，既轻柔，又温柔。
她的翠绿的润水衣衫紧贴肌肤更显腰肢纤弱，仍沾着发丝的面颊微微发白，比白皙红嫩更白了几分；一双秀目散去了水雾却更加纯净，宛如被春雨洗过的天空，明亮而幽深；身躯娇小软弱却立得挺直，任雨水浇濯而不折不倒宛如初生竹苗，细嫩却极为坚韧。
陈风认真地看着她，陈汐月也认真地看着他，眼中升起的怒意自手中发泄出来。
雨越下越大，直到陈风心痛起腰间嫩肉，转过身去拾起雨伞，她眼中露出笑意。
陈风让她撑起雨伞，又拾了凉鞋了她穿好。
缓缓揉动她被青石摩擦得发红的软嫩小脚，陈风一阵心痛，却逗得小姑娘嘻嘻轻笑。
两人回到竹篓，脱去了都是泥水的外衣，他们身子都是湿漉漉的也不再停留，相互整好仪容，就准备早早回去。
……
两个小孩相互搀行，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仿佛头顶的竹伞不存在一样，绵绵细细的雨线，却似在轻柔拢着他们，遮住外界的探寻目光。
小姑娘撑着伞，小声埋怨道：“我回去要怎么和我娘说我搞成这个模样。”
陈风看着她衣裙上的道道污痕，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就说你不小心摔倒了？”
她扫了他一眼，说道：“说你把我推倒的还差不多。”
陈风轻摸她的脑袋，“别吧，二姐，小孩子不能说谎，应是你把我撞倒的。”
陈汐月轻摇小脑袋，甩开他的手掌，冷声质问：“不是你非要和我练练，会搞成这个样子吗？”
陈风伸手挠了挠头，打哈哈，问道：“二姐，是打不过我吧。”
陈汐月犹自倔强，哼了一声，“若再等一时半会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陈风轻声道：“练武很苦吧。”
她的小巧翘鼻皱了皱，想了想，说道：“是有点苦。”
陈风看她心中怒气消了不少，停下脚步，握住她持伞的手，说道：“那二姐就不要和我去山中了。”
陈汐月神色一怔，松手脱离伞柄，眼眸眯起，紧盯住他，哼哼冷笑了两声，“不行，若是你不带我去，那我自己去！”
陈风点点头，默默看着悠悠细雨，缓缓往前走去。
陈汐月也不吭声，伸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共执伞。
默默看着茫茫水雾，静静与身旁之人一同前行，仿若如此便可无惧无畏。
……
将她送到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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