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哨
老邢头不是沙匪的势力，是商会的人，这胡云寨要是被清洗掉，就意味着炎城的势力要从新洗一次牌，就意味着变数，不是所有势力都喜欢变数，商会就是其中之一。从新洗牌就意味着利益要从新划分，谢飞的势力太大，保不齐就要有什么幺蛾子出来。
“谢飞在飞鹰堡的势力已经够大了，老是想着把手伸到炎城来，也不怕烫着自己的爪子。”黄胜的意思是说谢飞不知所谓。
“不说其它，到时候我嘉林商会必不会坐视他谢飞把爪子伸进来。”老邢头说到。
这是打算报团取暖啊，黄胜心想，事情有这么严重吗？谢飞打胡云寨在炎城的名额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莫非要搞大动作？
“我得到商会提醒，他谢飞好像还联络了其它沙匪势力，还有几家商会，要联合起来对付你山寨。”老邢头忧心道。
这也是老邢头或者说是其背后商会决定抱团的原因，如果单单是你谢飞一家也就罢了，商会也不是老好人。如今你动作搞这么大，吆五喝六的联络这个拉拢那个。这么大动静就为了单单把手伸进来？明白人都知道，你这不仅仅是伸手，还想抬脚踩进来。
炎城地方就这么大，哪里还有别人插足的地方，你要插进来就得有人滚蛋，谁滚？谁都不希望滚的那个是自己。
黄胜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看来这次动作确实大，单单一个谢飞，胡云寨还不惧，毕竟鞭长莫及，但现在居然拉拢了炎城其它势力，这就不是黄胜能解决的。
黄胜表情严肃，认真道：“这个情况是我们没掌握到的，我以为还是谢飞手下的爪牙，老邢头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想必可以帮我？”
“黄兄如果放心，商会可以代为跑一趟，给胡云寨带个信，也好有个准备，如何？”老邢头提议道。
黄胜细细思量，自己刚到炎城，要是自己回去报信当然最好，可是这样一来目标就太明显了，这人刚到，屁股还没坐热老邢头就来了，谢飞手下杜海怕是也知道自己到了炎城。也罢，只好就这么办了。
“那就多谢贵商会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老邢头告辞离开。
等了几秒钟，方元才撩开布帘，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这老头儿谁啊？”说着就行向桌子边坐下，看着黄胜。
“你都听到了？”
真是好笑，所以方元脸上也笑了出来：“多大的地方，我又不是聋子。”
黄胜忧心其它，这么简单的道理倒是忽略了：“嘉林商会的老邢头，是个掌柜。”
方元犹豫着说道：“信得过？”
黄胜也犹豫了，说道：“有更好的办法，自己亲自跑一趟当然最好，可是目标太大，路上被干掉怎么办？”
方元刚想说晚上走行不行，不过这刚到地方把门打开，这什么嘉林商会的人就找来了，想来对头应该也知道了，派人盯梢是一定的。
“刚才听老邢头说，对头还联络了其它势力，这嘉林商会是不是其中之一？”方元猜测到。
黄胜一惊，诧异的看着方元。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就是做最坏的打算，猜猜而已，所以问你，这人信得过吗？或者嘉林商会信得过吗？”方元说着自己的猜测。
方元不说还好，这一说把黄胜的心搞得七上八下，要是真如方小子猜测，情况可能更糟。试想，嘉林商会前去报信的人煽风点火一下，不难想象，现在那个暴脾气当家的肯定带着兄弟们倾巢出动。出得山寨被有心算计，围而攻之，一举歼灭，这种事在华沙戈壁中时有发生。
“那可怎么办？”一想到方元抛出来的这个问题，黄胜一时就慌了神。
听到黄胜这么问，方元就知道了，这嘉林商会信不过。真是要命哦，好不容易有个落脚地方，屁股还没坐热就要为小命担忧，这叫什么事啊？
“黄老会武功吗？”方元试探问道。
“人多了，我也打不过啊。”
乱拳打死老师傅啊，能出来干这种事的想来都不是易于之辈，脑壳痛。
“这样，我出去看看，对于他们来说我就是个生面孔，对了，黄老，我们山寨在哪里？”方元说道。
黄胜看着方元：“你小子不会想跑路吧？”
“什么啊！我是那种人吗？黄老这话说得可就让我无地自容了。”方元硬着脖子说道，虽然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天哪！问题是跑路去哪儿啊？可怜。
“你要走也没什么不对，你我认识都还没一天，说交情就免了。”随后说道：“告诉你，你也找不到地方，别把自己走丢了，不是常年在华沙的人，出了城市哪哪都一样，全是沙，何况这马上就到晚上了。”
方元也就随便问问，几十公里，就算骑马，自己也找不到方向，还是晚上，最重要的是，自己不会骑马。
“我出去看看，放心，我没地方可去。”丢下这句，方元就出门去了。
黄胜也不阻拦，随方元去。
才出门，方元就长了个心眼，不紧不慢的走着。暗暗打量着四周，走出这条街，也没发现什么盯梢的人。
方元的想法就是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暗中盯梢的人，经验就是电视剧，希望不要骗人。要是能发现暗中盯梢的人最好了，想来黄胜暗中干掉个把人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就可以溜之大吉。
出得街口，另一条街横在面前，来的时候是走的左手边，到前面路口再右转，直走两个街口再左转再右转就是门楼子。
方元手抵下巴，这条街没发现可疑的人。如果是自己，盯梢还有什么位置是比城门楼子最合适？两丈余高的墙，也不是你跳一下就过去了。
方元换上黄胜给的衣服就没戴帽子，自己这个短头发在这里太显眼，于是回去找黄胜拿了个帽子戴上就又出门了。
身后传来黄胜问话的声音，方元远远的说了声等我回来就走了。
仔细打量了城墙，七八米高，城门楼子大概十多米高度。门楼子下面没什么行人，不比繁华的城市，一般没什么人进进出出，门楼子下显得很是冷清，一个人都没。
方元随便找了个还有人走动的街边坐下，假装休息。这里离门楼子还有三四十米远，方元本来想靠近去看的，发现门楼子下面没行人就作罢。
通往门楼子那条街两边也有店铺，不过门可罗雀，鬼都看不到一个。方元仔细思考，如果有暗哨，会在哪里呢？两排店铺里面？看着店铺里没一点动静，不像，如果自己进去还得找店铺掌编个原因，不然人肯定问你是买东西还是干什么，不可能让你呆着，东西也不买，还让呆店里。
两边房顶都是平的，想藏人不可能，最高的就两三层。方元在一边停留了十几分钟也没看到有窗户打开，玻璃窗是不可能有的。
悄悄绕了条街，将衣服反过来穿又是另一件，去到街的另一边，查看刚才待的那条街。不得不小心啊，事关身家性命，多小心都不为过。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小时的样子，方元没在两边街道看到可疑的人，倒是有人进店铺，不过买完东西就走了，人数不多，总共就十二个，方元记得清楚，至于绕一圈有没有人买东西方元不关心。
找到一个门楼子看不到的地方蹲下：“看来有暗哨也就是城门楼子上了，那里是视野最开阔的地方。”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照理说方元应该看不到三四十米上城门楼子具体动静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方元就是看得到城门楼子上的黄土，还有上面那个亭子，都是那么清晰。门楼子上能藏人的，就上面的观望台了，上面有个亭子似的东西，方元不知道叫什么。
悄悄转回一条街，往回走。
“你没走？”黄胜看见方元又回来了，十分惊讶。
“不是给你说了，只是出去走走吗？”
“你，你，嗨.....”黄胜对方元突然回来既感到惊喜，又感到难过。
“别你你你的了，有吃的吗？看了这么久，眼睛都酸了，饿死了。”
黄胜没做饭，哪有心思啊，拿出包裹里的馒头：“将就吃吧。”
方元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着：“我看过了，暗哨一定就在城门楼子上。”
黄胜一惊：“你说出去，就是去找暗哨了？”
见方元点头，黄胜又惊：“你怎么就知道暗哨就在城门楼子？你难道不知道炎城有两个门楼子吗？莫不是看错了？”
方元摇着头说道：“不管他有两个还是四个，看一个就行了，别人处心积虑对付我们，不可能搞得满城风雨到处派人盯梢，两个人一人盯住一个门楼子就可以了，城墙足有七八米高，不动用绳索你能轻易翻过去？”出城一个门就够了。
至于用绳索翻墙两人提都没提，开玩笑，就算翻过去了，马怎么翻？没马靠两条腿在戈壁沙漠里跑五六十公里？
黄胜摇摇头，表示不可能。随后急声问道：“可你怎么就确定盯梢的就在门楼子上面。”
方元简单的给黄胜解释设身处地以及换位思考这种事，然后说道：“还有，能干土匪的，都是不受约束的人，要他们顶着大太阳找个地方一边晒着，一边盯人，谁会干？要是这么有纪律性，还干土匪干什么？周边两个国家早灭国了。”
黄胜了然点了点头，也是，就算寨主胡远叫自己盯谁，自己也不可能站在大太阳底下暴晒，炎城，炎城，听名字就知道有多热了，没事谁会上大街瞎逛，街上鬼都没一个。这就是方小子说的设身处地和换位思考吧？
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方元饱了，喝了一口水：“现在天已经快黑了，黄老，现在的关键是今晚的事。”
“这个不需要你说，今晚我就摸上去把那盯梢的干掉。”黄胜说起这个显得十分有自信。
“不行。”方元立马就否决了。
“为什么？不干掉他我们怎么出城？”黄胜不解。
“不能干掉，首先，黄老，你要告诉我你那匹马一个晚上能不能从山寨跑个来回？”五十多公里，方元也不确定那匹高头大马能不能来回跑上一百多公里。
“何须一个晚上，要是全力跑，半夜我就能回来。”黄胜不明所以说道。
方元一惊，要知道这可不是在其它什么地方，这是戈壁，还有沙漠啊，这什么马？这么厉害，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夜行八百，日行千里，怕是在这个戈壁加沙漠的地方，也跑不出几里吧？
“太好了，黄老，人不能死，死了动静不小，而且这人留着还有用，我们只需要将他擒拿打晕就可以，行吗？”杀一个人容易，制服却难了。
“没问题，方小子，这次多亏了有你。”黄胜感激道。
“事不宜迟。”方元看了看外面天色：“再有半个小时，天差不多就彻底黑了下去，可以动手。”
“半个小时是多久？”黄胜问道。
这个世界计算时间的方式方元还不了解，沉思少许：“你绕路，多绕几条街，尽量避开人，到门楼子下自己看着天色行事吧。”
对于方元的话黄胜开始信服起来，就凭方元能发现暗哨就说明方元不是个愣头青，说绕行一定有其道理，不过以往都是看眼色行事，怎么方元说看天色行事？
方元其实不知道，在炎城这鬼地方，没什么娱乐项目，只要天擦黑，大多数人都早早上床准备休息了，也就熟悉的人相互邀请喝喝酒。
方元是不打算参与的，不是不够意思。出出主意还行，自己几斤几两心里太清楚。看着黄胜出得门很快就消失在隔壁房顶上。
出门时方元看到那屋顶有块破布，脸上一笑，看来这黄胜干惯了这种事啊。
黄胜裹上破布，绕过十几条街，走的全是睡得早的店铺街道，每次落足都悄无声息，再起跳就行出半丈远。
夜晚的炎城静悄悄的，只偶尔有几声吆喝传出。
黄胜行到带方元进城的门楼子，找了个死角仔细观察。黄胜呆的位置要比方元呆的位置隐蔽得多，看来对炎城十分了解。
没看到门楼子有动静，黄胜有点怀疑方元的分析，不过这个时候黄胜也知道，有没有上去看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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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在飞鹰堡的势力已经够大了，老是想着把手伸到炎城来，也不怕烫着自己的爪子。”黄胜的意思是说谢飞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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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打算报团取暖啊，黄胜心想，事情有这么严重吗？谢飞打胡云寨在炎城的名额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莫非要搞大动作？
“我得到商会提醒，他谢飞好像还联络了其它沙匪势力，还有几家商会，要联合起来对付你山寨。”老邢头忧心道。
这也是老邢头或者说是其背后商会决定抱团的原因，如果单单是你谢飞一家也就罢了，商会也不是老好人。如今你动作搞这么大，吆五喝六的联络这个拉拢那个。这么大动静就为了单单把手伸进来？明白人都知道，你这不仅仅是伸手，还想抬脚踩进来。
炎城地方就这么大，哪里还有别人插足的地方，你要插进来就得有人滚蛋，谁滚？谁都不希望滚的那个是自己。
黄胜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看来这次动作确实大，单单一个谢飞，胡云寨还不惧，毕竟鞭长莫及，但现在居然拉拢了炎城其它势力，这就不是黄胜能解决的。
黄胜表情严肃，认真道：“这个情况是我们没掌握到的，我以为还是谢飞手下的爪牙，老邢头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想必可以帮我？”
“黄兄如果放心，商会可以代为跑一趟，给胡云寨带个信，也好有个准备，如何？”老邢头提议道。
黄胜细细思量，自己刚到炎城，要是自己回去报信当然最好，可是这样一来目标就太明显了，这人刚到，屁股还没坐热老邢头就来了，谢飞手下杜海怕是也知道自己到了炎城。也罢，只好就这么办了。
“那就多谢贵商会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老邢头告辞离开。
等了几秒钟，方元才撩开布帘，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这老头儿谁啊？”说着就行向桌子边坐下，看着黄胜。
“你都听到了？”
真是好笑，所以方元脸上也笑了出来：“多大的地方，我又不是聋子。”
黄胜忧心其它，这么简单的道理倒是忽略了：“嘉林商会的老邢头，是个掌柜。”
方元犹豫着说道：“信得过？”
黄胜也犹豫了，说道：“有更好的办法，自己亲自跑一趟当然最好，可是目标太大，路上被干掉怎么办？”
方元刚想说晚上走行不行，不过这刚到地方把门打开，这什么嘉林商会的人就找来了，想来对头应该也知道了，派人盯梢是一定的。
“刚才听老邢头说，对头还联络了其它势力，这嘉林商会是不是其中之一？”方元猜测到。
黄胜一惊，诧异的看着方元。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就是做最坏的打算，猜猜而已，所以问你，这人信得过吗？或者嘉林商会信得过吗？”方元说着自己的猜测。
方元不说还好，这一说把黄胜的心搞得七上八下，要是真如方小子猜测，情况可能更糟。试想，嘉林商会前去报信的人煽风点火一下，不难想象，现在那个暴脾气当家的肯定带着兄弟们倾巢出动。出得山寨被有心算计，围而攻之，一举歼灭，这种事在华沙戈壁中时有发生。
“那可怎么办？”一想到方元抛出来的这个问题，黄胜一时就慌了神。
听到黄胜这么问，方元就知道了，这嘉林商会信不过。真是要命哦，好不容易有个落脚地方，屁股还没坐热就要为小命担忧，这叫什么事啊？
“黄老会武功吗？”方元试探问道。
“人多了，我也打不过啊。”
乱拳打死老师傅啊，能出来干这种事的想来都不是易于之辈，脑壳痛。
“这样，我出去看看，对于他们来说我就是个生面孔，对了，黄老，我们山寨在哪里？”方元说道。
黄胜看着方元：“你小子不会想跑路吧？”
“什么啊！我是那种人吗？黄老这话说得可就让我无地自容了。”方元硬着脖子说道，虽然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天哪！问题是跑路去哪儿啊？可怜。
“你要走也没什么不对，你我认识都还没一天，说交情就免了。”随后说道：“告诉你，你也找不到地方，别把自己走丢了，不是常年在华沙的人，出了城市哪哪都一样，全是沙，何况这马上就到晚上了。”
方元也就随便问问，几十公里，就算骑马，自己也找不到方向，还是晚上，最重要的是，自己不会骑马。
“我出去看看，放心，我没地方可去。”丢下这句，方元就出门去了。
黄胜也不阻拦，随方元去。
才出门，方元就长了个心眼，不紧不慢的走着。暗暗打量着四周，走出这条街，也没发现什么盯梢的人。
方元的想法就是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暗中盯梢的人，经验就是电视剧，希望不要骗人。要是能发现暗中盯梢的人最好了，想来黄胜暗中干掉个把人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就可以溜之大吉。
出得街口，另一条街横在面前，来的时候是走的左手边，到前面路口再右转，直走两个街口再左转再右转就是门楼子。
方元手抵下巴，这条街没发现可疑的人。如果是自己，盯梢还有什么位置是比城门楼子最合适？两丈余高的墙，也不是你跳一下就过去了。
方元换上黄胜给的衣服就没戴帽子，自己这个短头发在这里太显眼，于是回去找黄胜拿了个帽子戴上就又出门了。
身后传来黄胜问话的声音，方元远远的说了声等我回来就走了。
仔细打量了城墙，七八米高，城门楼子大概十多米高度。门楼子下面没什么行人，不比繁华的城市，一般没什么人进进出出，门楼子下显得很是冷清，一个人都没。
方元随便找了个还有人走动的街边坐下，假装休息。这里离门楼子还有三四十米远，方元本来想靠近去看的，发现门楼子下面没行人就作罢。
通往门楼子那条街两边也有店铺，不过门可罗雀，鬼都看不到一个。方元仔细思考，如果有暗哨，会在哪里呢？两排店铺里面？看着店铺里没一点动静，不像，如果自己进去还得找店铺掌编个原因，不然人肯定问你是买东西还是干什么，不可能让你呆着，东西也不买，还让呆店里。
两边房顶都是平的，想藏人不可能，最高的就两三层。方元在一边停留了十几分钟也没看到有窗户打开，玻璃窗是不可能有的。
悄悄绕了条街，将衣服反过来穿又是另一件，去到街的另一边，查看刚才待的那条街。不得不小心啊，事关身家性命，多小心都不为过。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小时的样子，方元没在两边街道看到可疑的人，倒是有人进店铺，不过买完东西就走了，人数不多，总共就十二个，方元记得清楚，至于绕一圈有没有人买东西方元不关心。
找到一个门楼子看不到的地方蹲下：“看来有暗哨也就是城门楼子上了，那里是视野最开阔的地方。”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照理说方元应该看不到三四十米上城门楼子具体动静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方元就是看得到城门楼子上的黄土，还有上面那个亭子，都是那么清晰。门楼子上能藏人的，就上面的观望台了，上面有个亭子似的东西，方元不知道叫什么。
悄悄转回一条街，往回走。
“你没走？”黄胜看见方元又回来了，十分惊讶。
“不是给你说了，只是出去走走吗？”
“你，你，嗨.....”黄胜对方元突然回来既感到惊喜，又感到难过。
“别你你你的了，有吃的吗？看了这么久，眼睛都酸了，饿死了。”
黄胜没做饭，哪有心思啊，拿出包裹里的馒头：“将就吃吧。”
方元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着：“我看过了，暗哨一定就在城门楼子上。”
黄胜一惊：“你说出去，就是去找暗哨了？”
见方元点头，黄胜又惊：“你怎么就知道暗哨就在城门楼子？你难道不知道炎城有两个门楼子吗？莫不是看错了？”
方元摇着头说道：“不管他有两个还是四个，看一个就行了，别人处心积虑对付我们，不可能搞得满城风雨到处派人盯梢，两个人一人盯住一个门楼子就可以了，城墙足有七八米高，不动用绳索你能轻易翻过去？”出城一个门就够了。
至于用绳索翻墙两人提都没提，开玩笑，就算翻过去了，马怎么翻？没马靠两条腿在戈壁沙漠里跑五六十公里？
黄胜摇摇头，表示不可能。随后急声问道：“可你怎么就确定盯梢的就在门楼子上面。”
方元简单的给黄胜解释设身处地以及换位思考这种事，然后说道：“还有，能干土匪的，都是不受约束的人，要他们顶着大太阳找个地方一边晒着，一边盯人，谁会干？要是这么有纪律性，还干土匪干什么？周边两个国家早灭国了。”
黄胜了然点了点头，也是，就算寨主胡远叫自己盯谁，自己也不可能站在大太阳底下暴晒，炎城，炎城，听名字就知道有多热了，没事谁会上大街瞎逛，街上鬼都没一个。这就是方小子说的设身处地和换位思考吧？
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方元饱了，喝了一口水：“现在天已经快黑了，黄老，现在的关键是今晚的事。”
“这个不需要你说，今晚我就摸上去把那盯梢的干掉。”黄胜说起这个显得十分有自信。
“不行。”方元立马就否决了。
“为什么？不干掉他我们怎么出城？”黄胜不解。
“不能干掉，首先，黄老，你要告诉我你那匹马一个晚上能不能从山寨跑个来回？”五十多公里，方元也不确定那匹高头大马能不能来回跑上一百多公里。
“何须一个晚上，要是全力跑，半夜我就能回来。”黄胜不明所以说道。
方元一惊，要知道这可不是在其它什么地方，这是戈壁，还有沙漠啊，这什么马？这么厉害，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夜行八百，日行千里，怕是在这个戈壁加沙漠的地方，也跑不出几里吧？
“太好了，黄老，人不能死，死了动静不小，而且这人留着还有用，我们只需要将他擒拿打晕就可以，行吗？”杀一个人容易，制服却难了。
“没问题，方小子，这次多亏了有你。”黄胜感激道。
“事不宜迟。”方元看了看外面天色：“再有半个小时，天差不多就彻底黑了下去，可以动手。”
“半个小时是多久？”黄胜问道。
这个世界计算时间的方式方元还不了解，沉思少许：“你绕路，多绕几条街，尽量避开人，到门楼子下自己看着天色行事吧。”
对于方元的话黄胜开始信服起来，就凭方元能发现暗哨就说明方元不是个愣头青，说绕行一定有其道理，不过以往都是看眼色行事，怎么方元说看天色行事？
方元其实不知道，在炎城这鬼地方，没什么娱乐项目，只要天擦黑，大多数人都早早上床准备休息了，也就熟悉的人相互邀请喝喝酒。
方元是不打算参与的，不是不够意思。出出主意还行，自己几斤几两心里太清楚。看着黄胜出得门很快就消失在隔壁房顶上。
出门时方元看到那屋顶有块破布，脸上一笑，看来这黄胜干惯了这种事啊。
黄胜裹上破布，绕过十几条街，走的全是睡得早的店铺街道，每次落足都悄无声息，再起跳就行出半丈远。
夜晚的炎城静悄悄的，只偶尔有几声吆喝传出。
黄胜行到带方元进城的门楼子，找了个死角仔细观察。黄胜呆的位置要比方元呆的位置隐蔽得多，看来对炎城十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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