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夜
黄胜不急，看得出来，方元让自己绕路无非就是不能操之过急，等上些时间，再一个就是绕绕路避开熟人，可谓是小心到极点。
不能辜负方元良苦用心，黄胜在墙角黑暗中又等了一刻钟。要想上城门楼子，两边都有阶梯，黄胜走的左边，因为他觉得左边更暗一点。
当然不会直直的走过去，黄胜是从左边城墙根摸过来的，又饶了几条街。
才刚摸到阶梯边，黄胜就听见门楼子上说话声，黄胜以为被发现，才要有所动作，等听清才发现不是，迅速摸到阶梯一面仔细听。
“叫你好好看着，不准黄胜出城，你躺在这里还怎么看？”一人恶狠狠的训斥道。
“那里需要好好看着，我还不信那黄胜打算用两条腿跑回去，马蹄子声我隔老远都能听出来，你放心吧！”另一人不紧不慢的回道。
“你还喝酒？我告诉你，误了老大的大事，哼哼，小心你的命。”另一人听说话语气好像是刚到，突然发现暗哨还在喝酒十分恼怒。
“放心吧！我你还不知道吗？这点酒，误不了事。”
先前训斥的人也不再说话，短暂的沉默。
黄胜听训斥的人声音就知道是谢飞手下的爪牙，杜海。
就听杜海短暂沉默后说道：“二六子，我知道你聪明，所以才派你来这里盯梢，这次事成，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会禀明大哥，调你回飞鹰堡。”
半躺着靠在墙上的二六子一听调往飞鹰堡，双眼一亮。炎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是呆够了，飞鹰堡可不一样，有赌坊，青楼，消遣的地方比炎城好太多。
“放心。”二六子拍胸脯保证道。
杜海也不再训斥，告诫一声走了。
黄胜听到动静，迅速腾转位置隐到门楼子下面的出入口。
屏息凝神，等了很久，黄胜才从门楼子下面黑暗中猫着身子出来。刚才听两人谈话，二六子就在左边阶梯靠着喝酒，好机会啊。
短短一个阶梯，黄胜花了点时间才上去。
正拿着酒喝的二六子还以为是杜海去而复返：“你怎么又......”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不对，来人突然向自己发起攻击，一拳直击自己太阳穴。
本就懒散的半躺着，加之喝了不少酒，二六子本想一个翻身躲过，来不及了。势大力沉的一拳，打在脑袋上直觉得天旋地转，脑子嗡嗡的响。
黄胜那里会给一点机会，劈手就把二六子打晕，毫不拖泥带水扛起人就往回跑，方元说了，把人制服扛回去。
方元没有待在屋子里，而是找了个能看到屋子门口的位置隐匿了下来。开什么玩笑，黄胜出去干的事要是没成功，会连累自己的，情况不对，我好撤退。
方元没等多久，就看到一个黑影扛着一个东西到了屋子门口。
黄胜扛着二六子进得屋，压着嗓子喊了两声：“方小子，方小子。”
方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成功了吗？”
黄胜对方元不在屋里很惊讶：“你在外面干什么？”
“方便一下，你抗的这个就是？”
“你怎么不点灯，在那边柜子里，有个蜡烛。”黄胜一边放下二六子一边说道。
方元找到蜡烛，点燃才看清，扛回来的是个青年，看来就是门楼子上的暗哨了。
“事不宜迟，马我已经喂过了，你这就出发吧！”方元说道。
黄胜也不拖沓，说道：“你自己小心，情况不对立马就撤。这人是二六子，是杜海的手下，杜海是谢飞手下爪牙，我不多说了，你把他捆起来，扔后院就行。”
方元省得，麻溜儿的拿出绳子，黄胜亲自动手，捆了个结结实实，身上破布顺手就撕下一大块揉成一坨，噻到二六子嘴里，再拿绳子绕过脑袋，把嘴里的破布连同后脑勺一起捆住。动作一气呵成，果然术业有专攻。
“你千万小心，我最迟后半夜回来，要是没回来，你自己先走。”黄胜交代了一声，出门打马而去。
水囊和干粮方元知道放哪里的，可黄胜真要回不来，自己去哪儿啊？白天走了那么久的路，到店铺也没好好休息，方元实在疲乏得厉害。
今晚也不会安生，鬼知道对方会不会发现暗哨被拔掉了，还是出去在原来的位置呆着等黄胜回来吧，今晚是睡不成了。
顾不上会不会惊扰其它店铺，黄胜骑上马一路出了炎城，回去的路走了无数次，胯下马儿都知道方向似的，一路奔向胡云寨。
黄胜胯下马乃是华沙地区特有的坐骑，驼马，脚掌宽大，而非蹄。一般的马，蹄子踩到沙子里早就陷进去了，而驼马可以在沙漠里如履平地飞驰。
一路上黄胜都留意四周，保不齐外面会有谢飞的人堵自己。谢飞纠集炎城众多势力想要一举歼灭胡云寨，在自己必经之地可能会有人手安排，不得不小心。
夜晚的沙漠非常寒冷，沙子在白天经过烈日的暴晒在夜里迅速降温，有风刮起漫天黄沙，能见度非常低，黄胜不敢掉以轻心。
临近晚上和老邢头商量嘉林商会派人通知的事，也不知道他们是立马就办还是会等明日一大早，黄胜不知道。一想到方元的猜测，黄胜心中更急了，再次催促胯下大马急行。
一个半时辰，黄胜赶到了胡云寨。
胡云寨依一座废城而建，也不知道在多久之前这可能是华沙第五座城市，年代太久已经不得而知，上一任寨主带着兄弟们几经拼杀才夺了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避风港，后经过胡云寨几次修缮，已经颇具规模。
“开门，快开门。”黄胜在寨子门外大声喊道。
门上有哨所，一个粗嗓门喊道：“狗日的黄胜，大晚上的嚎什么。”说完似乎才想起什么：“你上午不是才去了炎城？这大半夜的怎么就回来了？是不是谢飞......”
哨所上的人话还没说完，黄胜就急了，来到时候担心路上被劫，到了担心还在炎城的方元：“李原，少他妈废话，快开门，我有急事。”
上面哨所的李原心想果然，回身麻利的射出一根响箭，然后迅速下了哨所给黄胜开门。
夜晚的胡云寨静悄悄，一只响箭在寂静的夜空显得分外刺耳，很快山寨里人声鼎沸，一下就炸了锅。
李原开门没看到黄胜身后有人追赶，连声问道：“怎么回事，黄胜，我响箭可都射出去了，狗日的，我还以为你被追呢，火急火燎的。”
黄胜跳下马，快步同李原走进胡云寨：“射得好，我有要事，随我到大厅见大哥。”
进得寨门，李原扯开嗓门喊道：“都别慌，没人，都在原地呆着，管事的都到大厅集合。”
黄胜随手拉过一人：“把马给我喂好，我待会还要用。”
两人一路行进大厅，只见大厅一个膀大腰圆的魁梧壮汉赤裸着上半身已经在主位上坐了。黄胜上前还没说话，那人就问道：“什么事射响箭示警？李原？”魁梧壮汉看着五大三粗，说话的声音却很是低沉很有威严。
李原抱拳躬身说道：“还是让黄胜说吧。”
这时已经有一大群十几个大汉来到大厅，此起彼伏的大哥声响起。
黄胜见过自己大哥，就立马将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说出，说完重要的事才说怎么遇到的方元，以及方元提出的猜测，还有方元找出暗哨自己这才得以回来报信的经过。
最后黄胜才说道：“大哥，可见嘉林商会有人前来？”
“没有，比起这个，我倒是很好奇你口中那个方元。”胡远不问谢飞纠集多少人，反而问起了方元。
“没错，如此机灵的小子可比我们强多了，我喜欢这小子，有脑子。”说话的人叫张青，一身疙瘩肉，很是壮硕，走到黄胜身边拍着黄胜肩膀再次说道：“老黄，出趟门还捡到个机灵鬼，这趟出去划算，哈哈。”
就知道自家老大心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要我说，炎城那个破位置有什么好争的，我们大多消息本来就不是靠那个破铺子打听到的，可笑那谢飞还当个宝。”说话的是另一个年纪偏大男人，也是浑身腱子肉，叫张一卫。
“那个铺子是不怎么重要，但是他谢飞想要咱就偏不给，要是给了，以后怎么在华沙混，还不被别的沙匪笑死，他要就得拱手送他啊？”这位说话的叫李歪拐，年纪偏大，很是精干的模样。
“行了，听大哥的，有什么好争的。”出声打断的叫苟一笑，可人却一点不爱笑，整天板着个脸，严肃得很，胡远就叫他管平时兄弟们赏罚，兄弟们也都信服苟一笑。
胡远坐在主位上，继续问道：“你还没说这方元，你再详细说说。”
“哎哟，大哥，这人迟早是要见到的，他又不是葱花姑娘。”黄胜急道。
黄胜一句话顿时引来满堂大笑，自家大哥当然不是弯的，只是对这方元确实好奇，只身一人就敢往华沙走，被劫得就剩个裤衩了，确实挺搞笑，不少人还在心中猜测是哪伙人干的，这事不太地道啊，哈哈。
“好吧，好吧，那来那么多弯弯绕，你回去告诉那个杜海，别那么多心思，想要胡云寨，可以，叫他在炎城外，我等他。打服我们自然滚蛋，别用那么多心思，最后不都得干一场么，这样做太不像一个沙匪该干的事。”胡远最后拍板道。
“哦！对了，回去的时候张青和你一起吧！散了散了。”胡远挥手说道。
这才对嘛，一群人对胡远的做法都表示认同。这也是黄胜忧心的地方，都是群性情爽直的汉子，学不来计谋，平时谢飞也不用计谋，这次突然改了路子，背后肯定有人支招，寨子可能要吃亏。
张青上来抱着一脸苦瓜相的黄胜肩膀：“行了，垮着个脸，瞎担心什么，有什么过两天打一架就解决了，要么他谢飞打服我们，要么我们打服他，不就看谁拳头硬么。”
“可......”
“行了行了，走走，我倒是想看看那小子，好久没新兄弟加入了，有事干了。”张青搓着手嘿嘿的奸笑，一副坏大叔模样，替方元默哀半秒钟。
黄胜知道，大哥叫张青陪自己回去就是保护自己，不回去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方元，就这么缩在寨子里算什么事？怕了谢飞？不可能。
黄胜和张青才出寨子，胡远就叫来苟一笑，吩咐道：“你跑一趟，告诉谢飞，想要地盘没问题，叫他凭本事来拿，别背后搞动作，让同行瞧不起。”
。。。。
方元蹲在屋子外面直打瞌睡，又不敢睡，一会换个姿势，用磨皮擦痒来形容最贴切了。
“不知道黄胜到了没有。”嘀咕一声，此时夜已经深了，深夜的炎城也就几丝微弱灯火能看到，想必是晚睡的人。
揉揉发胀的双眼，强提起精神，方元也不再盯着屋子房门看了，躺在地上，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慢慢度过自己在这里的第一个夜晚。
天上的繁星真多啊，而且还很亮，转动脑袋，就是没看到月亮。如此群星璀璨的夜晚没月亮方元是不信的，看来这个世界没月亮。
天上的繁星无规则的分布在天穹之上，大大小小的好像夜明珠，比起地球上，这里的夜晚星空更加绚烂。
方元想找到一些熟悉的星座，可是没有，方元一边感叹命运的神奇，一边想着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方元实在忍不住想要睡着的时候，有动静，有马匹在街上飞奔，好像还不是一匹。
方元顿时来了精神，听动静看来是对头发现了暗哨不见了，来铺子里查看，方元打算看一眼就闪人。
怎么就两人？方元纳闷，再看，有一个不是黄胜是谁，另一个方元不认识。
“方小子？方小子。”黄胜也不藏着掖着了，就在门外大声的吆喝起来。
张青跳下马：“可能睡了吧？”
看来跟来个硬茬子，看黄胜这毫不避讳的样子就知道了。
“在这里。”方元从一边的房顶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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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辜负方元良苦用心，黄胜在墙角黑暗中又等了一刻钟。要想上城门楼子，两边都有阶梯，黄胜走的左边，因为他觉得左边更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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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摸到阶梯边，黄胜就听见门楼子上说话声，黄胜以为被发现，才要有所动作，等听清才发现不是，迅速摸到阶梯一面仔细听。
“叫你好好看着，不准黄胜出城，你躺在这里还怎么看？”一人恶狠狠的训斥道。
“那里需要好好看着，我还不信那黄胜打算用两条腿跑回去，马蹄子声我隔老远都能听出来，你放心吧！”另一人不紧不慢的回道。
“你还喝酒？我告诉你，误了老大的大事，哼哼，小心你的命。”另一人听说话语气好像是刚到，突然发现暗哨还在喝酒十分恼怒。
“放心吧！我你还不知道吗？这点酒，误不了事。”
先前训斥的人也不再说话，短暂的沉默。
黄胜听训斥的人声音就知道是谢飞手下的爪牙，杜海。
就听杜海短暂沉默后说道：“二六子，我知道你聪明，所以才派你来这里盯梢，这次事成，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会禀明大哥，调你回飞鹰堡。”
半躺着靠在墙上的二六子一听调往飞鹰堡，双眼一亮。炎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是呆够了，飞鹰堡可不一样，有赌坊，青楼，消遣的地方比炎城好太多。
“放心。”二六子拍胸脯保证道。
杜海也不再训斥，告诫一声走了。
黄胜听到动静，迅速腾转位置隐到门楼子下面的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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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胜那里会给一点机会，劈手就把二六子打晕，毫不拖泥带水扛起人就往回跑，方元说了，把人制服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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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没等多久，就看到一个黑影扛着一个东西到了屋子门口。
黄胜扛着二六子进得屋，压着嗓子喊了两声：“方小子，方小子。”
方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成功了吗？”
黄胜对方元不在屋里很惊讶：“你在外面干什么？”
“方便一下，你抗的这个就是？”
“你怎么不点灯，在那边柜子里，有个蜡烛。”黄胜一边放下二六子一边说道。
方元找到蜡烛，点燃才看清，扛回来的是个青年，看来就是门楼子上的暗哨了。
“事不宜迟，马我已经喂过了，你这就出发吧！”方元说道。
黄胜也不拖沓，说道：“你自己小心，情况不对立马就撤。这人是二六子，是杜海的手下，杜海是谢飞手下爪牙，我不多说了，你把他捆起来，扔后院就行。”
方元省得，麻溜儿的拿出绳子，黄胜亲自动手，捆了个结结实实，身上破布顺手就撕下一大块揉成一坨，噻到二六子嘴里，再拿绳子绕过脑袋，把嘴里的破布连同后脑勺一起捆住。动作一气呵成，果然术业有专攻。
“你千万小心，我最迟后半夜回来，要是没回来，你自己先走。”黄胜交代了一声，出门打马而去。
水囊和干粮方元知道放哪里的，可黄胜真要回不来，自己去哪儿啊？白天走了那么久的路，到店铺也没好好休息，方元实在疲乏得厉害。
今晚也不会安生，鬼知道对方会不会发现暗哨被拔掉了，还是出去在原来的位置呆着等黄胜回来吧，今晚是睡不成了。
顾不上会不会惊扰其它店铺，黄胜骑上马一路出了炎城，回去的路走了无数次，胯下马儿都知道方向似的，一路奔向胡云寨。
黄胜胯下马乃是华沙地区特有的坐骑，驼马，脚掌宽大，而非蹄。一般的马，蹄子踩到沙子里早就陷进去了，而驼马可以在沙漠里如履平地飞驰。
一路上黄胜都留意四周，保不齐外面会有谢飞的人堵自己。谢飞纠集炎城众多势力想要一举歼灭胡云寨，在自己必经之地可能会有人手安排，不得不小心。
夜晚的沙漠非常寒冷，沙子在白天经过烈日的暴晒在夜里迅速降温，有风刮起漫天黄沙，能见度非常低，黄胜不敢掉以轻心。
临近晚上和老邢头商量嘉林商会派人通知的事，也不知道他们是立马就办还是会等明日一大早，黄胜不知道。一想到方元的猜测，黄胜心中更急了，再次催促胯下大马急行。
一个半时辰，黄胜赶到了胡云寨。
胡云寨依一座废城而建，也不知道在多久之前这可能是华沙第五座城市，年代太久已经不得而知，上一任寨主带着兄弟们几经拼杀才夺了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避风港，后经过胡云寨几次修缮，已经颇具规模。
“开门，快开门。”黄胜在寨子门外大声喊道。
门上有哨所，一个粗嗓门喊道：“狗日的黄胜，大晚上的嚎什么。”说完似乎才想起什么：“你上午不是才去了炎城？这大半夜的怎么就回来了？是不是谢飞......”
哨所上的人话还没说完，黄胜就急了，来到时候担心路上被劫，到了担心还在炎城的方元：“李原，少他妈废话，快开门，我有急事。”
上面哨所的李原心想果然，回身麻利的射出一根响箭，然后迅速下了哨所给黄胜开门。
夜晚的胡云寨静悄悄，一只响箭在寂静的夜空显得分外刺耳，很快山寨里人声鼎沸，一下就炸了锅。
李原开门没看到黄胜身后有人追赶，连声问道：“怎么回事，黄胜，我响箭可都射出去了，狗日的，我还以为你被追呢，火急火燎的。”
黄胜跳下马，快步同李原走进胡云寨：“射得好，我有要事，随我到大厅见大哥。”
进得寨门，李原扯开嗓门喊道：“都别慌，没人，都在原地呆着，管事的都到大厅集合。”
黄胜随手拉过一人：“把马给我喂好，我待会还要用。”
两人一路行进大厅，只见大厅一个膀大腰圆的魁梧壮汉赤裸着上半身已经在主位上坐了。黄胜上前还没说话，那人就问道：“什么事射响箭示警？李原？”魁梧壮汉看着五大三粗，说话的声音却很是低沉很有威严。
李原抱拳躬身说道：“还是让黄胜说吧。”
这时已经有一大群十几个大汉来到大厅，此起彼伏的大哥声响起。
黄胜见过自己大哥，就立马将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说出，说完重要的事才说怎么遇到的方元，以及方元提出的猜测，还有方元找出暗哨自己这才得以回来报信的经过。
最后黄胜才说道：“大哥，可见嘉林商会有人前来？”
“没有，比起这个，我倒是很好奇你口中那个方元。”胡远不问谢飞纠集多少人，反而问起了方元。
“没错，如此机灵的小子可比我们强多了，我喜欢这小子，有脑子。”说话的人叫张青，一身疙瘩肉，很是壮硕，走到黄胜身边拍着黄胜肩膀再次说道：“老黄，出趟门还捡到个机灵鬼，这趟出去划算，哈哈。”
就知道自家老大心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要我说，炎城那个破位置有什么好争的，我们大多消息本来就不是靠那个破铺子打听到的，可笑那谢飞还当个宝。”说话的是另一个年纪偏大男人，也是浑身腱子肉，叫张一卫。
“那个铺子是不怎么重要，但是他谢飞想要咱就偏不给，要是给了，以后怎么在华沙混，还不被别的沙匪笑死，他要就得拱手送他啊？”这位说话的叫李歪拐，年纪偏大，很是精干的模样。
“行了，听大哥的，有什么好争的。”出声打断的叫苟一笑，可人却一点不爱笑，整天板着个脸，严肃得很，胡远就叫他管平时兄弟们赏罚，兄弟们也都信服苟一笑。
胡远坐在主位上，继续问道：“你还没说这方元，你再详细说说。”
“哎哟，大哥，这人迟早是要见到的，他又不是葱花姑娘。”黄胜急道。
黄胜一句话顿时引来满堂大笑，自家大哥当然不是弯的，只是对这方元确实好奇，只身一人就敢往华沙走，被劫得就剩个裤衩了，确实挺搞笑，不少人还在心中猜测是哪伙人干的，这事不太地道啊，哈哈。
“好吧，好吧，那来那么多弯弯绕，你回去告诉那个杜海，别那么多心思，想要胡云寨，可以，叫他在炎城外，我等他。打服我们自然滚蛋，别用那么多心思，最后不都得干一场么，这样做太不像一个沙匪该干的事。”胡远最后拍板道。
“哦！对了，回去的时候张青和你一起吧！散了散了。”胡远挥手说道。
这才对嘛，一群人对胡远的做法都表示认同。这也是黄胜忧心的地方，都是群性情爽直的汉子，学不来计谋，平时谢飞也不用计谋，这次突然改了路子，背后肯定有人支招，寨子可能要吃亏。
张青上来抱着一脸苦瓜相的黄胜肩膀：“行了，垮着个脸，瞎担心什么，有什么过两天打一架就解决了，要么他谢飞打服我们，要么我们打服他，不就看谁拳头硬么。”
“可......”
“行了行了，走走，我倒是想看看那小子，好久没新兄弟加入了，有事干了。”张青搓着手嘿嘿的奸笑，一副坏大叔模样，替方元默哀半秒钟。
黄胜知道，大哥叫张青陪自己回去就是保护自己，不回去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方元，就这么缩在寨子里算什么事？怕了谢飞？不可能。
黄胜和张青才出寨子，胡远就叫来苟一笑，吩咐道：“你跑一趟，告诉谢飞，想要地盘没问题，叫他凭本事来拿，别背后搞动作，让同行瞧不起。”
。。。。
方元蹲在屋子外面直打瞌睡，又不敢睡，一会换个姿势，用磨皮擦痒来形容最贴切了。
“不知道黄胜到了没有。”嘀咕一声，此时夜已经深了，深夜的炎城也就几丝微弱灯火能看到，想必是晚睡的人。
揉揉发胀的双眼，强提起精神，方元也不再盯着屋子房门看了，躺在地上，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慢慢度过自己在这里的第一个夜晚。
天上的繁星真多啊，而且还很亮，转动脑袋，就是没看到月亮。如此群星璀璨的夜晚没月亮方元是不信的，看来这个世界没月亮。
天上的繁星无规则的分布在天穹之上，大大小小的好像夜明珠，比起地球上，这里的夜晚星空更加绚烂。
方元想找到一些熟悉的星座，可是没有，方元一边感叹命运的神奇，一边想着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方元实在忍不住想要睡着的时候，有动静，有马匹在街上飞奔，好像还不是一匹。
方元顿时来了精神，听动静看来是对头发现了暗哨不见了，来铺子里查看，方元打算看一眼就闪人。
怎么就两人？方元纳闷，再看，有一个不是黄胜是谁，另一个方元不认识。
“方小子？方小子。”黄胜也不藏着掖着了，就在门外大声的吆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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