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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5被打红肿脸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7617更新时间 : 2018-03-03 00:03:00
  箫清让直接从我的手上把那个木偶头颅拿了过去,把头颅的面部靠近自己的怀中,后脑勺对我:“闭着眼睛,已经可以让她疯癫恐惧,睁开眼睛,我怕她走不出两淮之地!”

  “走不出两淮之地就不要走!”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她死了,宫鸢尾才能更好的取代,你不觉得此方法更让人大快人心吗?”

  死了才好,不死就没得玩了,现在就要死人,就要见血,不死人不见血,总觉得原地踏步,没有丝毫进展一样。

  宫鸢尾是敌不要紧,她能上位,对我无疑是天大的好事,夏侯麦冬不好过,对于我来说便是大快人心的事儿。

  箫清让眼中闪过一抹陌生:“萱苏,你今日到底遇到什么,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木偶头颅在他的手上,我伸手去拽那头发,头发极好,拽都拽不断:“偃师是你的师兄,就算你没有到达他那登峰造极的程度,必然是学有所成,正如你所说,他想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爱恨嗔痴恨,所以把我抓去放了一点血。”

  “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去信任你,让你在我报仇的道路上,横插一脚,你为什么质疑我的信任,连这么一丁点小事,仿佛都带着千难万阻一样呢?”

  变化大吗?

  也许在偃师大船上,有一个人无意识跟我说别怕有他,我就开始转变,阿娘对我说不怕的时候,她离开了我………

  我害怕……

  所以我要变……

  我要自己变,变得面目全非谁也不认识才能强大起来。

  箫清让悠然一愣,把我的手拉离那个木偶头颅,带着丝丝无奈:“不是质疑,只不过是在想,对你我有利的事情,好不容易,放这个头颅是皇上亲自的命令,应该好好利用,而不是……”

  他的丝丝无奈造就我心中的一丝厌恶,“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去争夺那个木头头颅,箫清让早有防备一样,往上面一举,我只拉住木偶的头发。

  他的无奈带着纵容纵容之中夹杂着一丝笑意:“我在想一个好方法,莫要心急,心急吃不到热豆腐,现在事态发展偏向我们,我们得好好保持现在这样的事态!”

  他的这一丝笑意,扩大了我心中的厌恶,让我脸色倏地一白,不怎么好看起来:“随便于你,独孤玄赢让我拿头颅来,那我就得亲自交到她的手上,走吧!”

  率先而走,箫清让跟在我身侧,这个别院里我知道有很多人都是独孤倾亦的,我们的一举一动,每说一句话,大概都有人禀报与他。

  不一样啊。

  我自己狼狈的不去想,狼狈的不敢去揣测,只念一人,共白首……这世界上,不会再有这种事情,我只要强大,别的不需要。

  夏侯麦冬肤若凝雪,经过休养,稍加修饰,便是美得犹如出水芙蓉,天然雕也。

  我给她行礼,她反手没有理由的就是一巴掌。

  我被打趴在她的脚边:“你是不是把你自己当成主子了?本宫这一天都没见着你了,你真是胆大包天的可以!”

  有些人天生是敌对,夏侯麦冬便是天生看我不顺眼,可能是曾经我风华太盛,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所有的脾气便一下子出来了。

  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她脚边跪好:“奴婢不敢,皇上唤奴婢,奴婢一时忙碌,忘记向贵妃娘娘禀报,恳请贵妃娘娘饶恕,饶恕奴婢一条贱命?”

  “饶恕?”夏侯麦冬哼了一声,言语粗俗带着鄙夷:“拿皇上来压本宫,你倒是本事大的可以,那你就跟本宫说说,皇上让你一天去干嘛了?你这个不能用的女子,皇上还能和你共赴巫山云雨不成?”

  双手拳握成拳,压在腿上,余光看了旁边的箫清让:“启禀娘娘,皇上让奴婢拿了东西给娘娘,在清让手中,皇上还说,让娘娘好生打理,千万不要有任何损失!”

  头颅在他的怀中,夏侯麦冬的方向看过去,也只是能看到一个后脑勺,箫清让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似极其不赞成我这种带有挑衅的言语。

  不赞成也好,赞成也罢,我现在就想看看夏侯麦冬善变的嘴脸,会不会大惊失色?

  箫清让慢慢的把头颅放于桌上,在头颅落于桌上的时候,毫无征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夏侯麦冬。

  夏侯麦冬伸手一佛,颤声道:“哪来乱七八糟的东西,苏儿你想死本宫成全你!”

  头颅落地,滚了两圈,我用手一格挡,把头颅挡了下来,把头颅抱在腿上,理着颅乱的头发:“贵妃娘娘,奴婢不想死,这是皇上口谕,贵妃娘娘若是觉得不妥,可以亲自去问皇上!”

  “皇上口谕,此头颅,陪伴于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理当放于床头,目及所及之处,每日观望,细心陪伴,不宜让头颅有任何闪失。若有闪失,唯娘娘试问!”

  夏侯麦冬顿时暴跳如雷,举手就来,我把木偶头颅一举,挺直背脊:“娘娘,您还是不要忤逆皇上,皇上在两淮之地,本身就是受到牵制,您在惹他不开心,皇上琵琶别抱,您莫要伤心才是!”

  她的手举于半空,就是没落下来,我的脸颊带着一丝麻木的痛。

  箫清让从我的手中接过头颅,温和道:“娘娘,您也知道,皇上对这个头颅留恋万分,不如娘娘投其所好,这只是一个木头,变不成娘娘的要挟!”

  “换言之,这个头颅对皇上万分重要,皇上竟然把这个头颅送与娘娘保管,这其中的情谊,大概皇上是看中娘娘,娘娘千万不要因小失大,让皇上知道,娘娘是不乐意当皇上心中的解语花!”

  我在夏侯麦冬身边,我便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箫清让说话却比唱歌好听,总是一针见血戳进夏侯麦冬心理!

  她嘴唇也在抖动,把手收回来,眼中尽是不耐与火气:“这么一个东西,皇上既然喜爱,怎么会给本宫?苏儿,你在中间是不是做了手脚?”

  俯身磕了一个头,心中一阵发笑:“启禀娘娘,皇上是何等雄才大略之人,奴婢只不过是蝼蚁存在,又岂能左右陛下的心?娘娘真是说笑话了!”

  “啪!”夏侯麦冬手扇在我脸上同一个位置:“本宫瞧你就不顺眼,本宫说话,你只管应答是与不是,其他的,你不用说!”

  两下重打,脸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皮,我依然高亢的说道:“娘娘,自古以来忠言逆耳,奴婢是娘娘的奴婢,自然而然为娘娘着想。娘娘若是瞧奴婢不顺眼,杀了奴婢就是!”

  “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夏侯麦冬略微俯身,冷声道:“眼中阴沉,自从你来到本宫身边,本宫并没有一天舒心日子,大抵本宫与你相克,清让,把她给拖出去,本宫让她死!”

  萧清让嘴角一勾,扬起一抹献媚的笑:“娘娘,她死不得,他若因为此木偶头颅死了,皇上那边自然而然的会想到娘娘,因为这个无关紧要头颅之事牵扯他人。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大抵会一落千丈。”

  “故而奴才恳请娘娘,三思而后行,娘娘现在是贵妃,只要稍加努力,便跨越到皇后之位,可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皇后之位怎么可能是她的,别做梦了,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这皇后之位落在她的手上,心头一转,故此又道:“娘娘,奴婢只不过转达皇上的口谕,娘娘不用您下旨,奴婢自行去请罪,跟皇上赐死,不劳娘娘费心!”

  说完,我站了起来。

  在尊卑之际皇室,我这样做便是眼中无主子,就是等于挑衅夏侯麦冬生为主子的权威。

  夏侯麦冬如我所愿,跳了起来,箫清让阻拦都拦不住,她流了产,经过这几日的好生休养,也恢复不少。

  这一下,直接唤人,把我押了起来,她走到我的面前,冷笑道:“本宫要杀你,你却到皇上面前求死,本宫成全你,来人,把她押到皇上那里,就说她对本宫不敬!”

  “娘娘!您觉得,皇上会相信一个宫女说的话吗?”我抬着双眸,染了一丝恨,冷冷的望进她的眼:“娘娘,您自己去说,似乎更有说服力一些!也能通过奴婢一人,更好的揣测娘娘在皇上心中有没有地位,娘娘您说呢?”

  箫清让已经无数次了在对我使眼色,我依然我行我素,想到父亲曾经跟我说过,行军打仗,对自己有利,便要一鼓作气攻之,侵占城池之后,在想其他维护之法。

  夏侯麦冬被我的激将法,相激,眼中的狠辣一出:“本宫就不相信,本宫要你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的命,皇上会不允许!押她去皇上身边!本宫倒要看看,本宫堂堂贵妃,还治不住她一个小小青楼女子!”

  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来到了独孤玄赢院子里,掌灯时分,灯光泛着暖意,屋里传来调笑娇羞之声。

  夏侯麦冬脸色铁青,敲过了门,屋内笑声渐止。

  房门打开之际,夏侯麦冬的脸色就像书翻阅极快,变成了笑语迎人。

  独孤玄赢穿着一身里衣,极度纨绔风流模样带着笑:“这都入夜时分,贵妃娘娘不好好休息,寻朕做什么?”

  夏侯麦冬咬碎一嘴牙齿,还得维持表面大度:“启禀皇上,苏儿对臣妾不敬,臣妾想处死她,奈何她是淮亲王送给皇上的,臣妾便拿不定主意,前来问皇上!”

  独孤玄赢带笑的嘴角,立马一僵:“贵妃娘娘身体不适,不好好在房内休息,就要见血,难道苏儿没有把朕的口谕传达给贵妃娘娘吗?”

  夏侯麦冬脸色微变,急忙提裙跪下:“臣妾惶恐,请皇上恕罪,苏儿并没有说皇上的口谕!”

  “没有说朕的口谕?”独孤玄赢眼神锐利的扫过我的脸:“她不是拿着朕给她的木偶人头,送给贵妃了吗?难道贵妃没有收到?”

  夏侯麦冬脸色乍青乍白,口齿哆嗦:“臣妾收到了,不过……”

  “你再违抗朕的口谕?”独孤玄赢眼神森冷起来,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夏侯麦冬:“是她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把朕的东西给扔在地上?”

  夏侯麦冬急了,急地语不成调慌张:“臣妾没有,臣妾一直谨遵皇上的口谕圣旨,不敢有一丝怠慢!”

  独孤玄赢居高临下将目光放在夏侯麦冬身上:“不敢怠慢?你哪里是不敢怠慢?你驾轻就熟做着违抗朕的口谕的事情,今天是第二次了,第一次需要朕提醒你吗?”

  夏侯麦冬身心一震,剧烈的颤抖起来,“臣妾不敢,臣妾再也不敢,请皇上恕罪……”

  “不敢是最好!”独孤玄赢嗤之以鼻的轻哼了一声:“苏儿是朕的人,朕不想她有任何生命危险,若是她有生命危险,无论是谁下的手,朕都算在你头上,你可千万不要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有请得朕的圣谕,再一次自作主张杀朕在乎的人!”

  心里一根弦绷一紧一下,独孤玄赢说夏侯麦冬擅自做主,杀了他在乎的人,他还在乎谁?

  夏侯麦冬俯地瑟瑟发抖:“臣妾明白,臣妾不会让他出任何事情!”

  独孤玄赢瞥了我一眼,押着我的宫女便松开了手,独孤玄赢嘴角微微一翘,扶起了夏侯麦冬:“别害怕,好好听话,犯过的事情不要再犯,朕已经找不回她了,你和她如此相似,朕不想失去你,你可要乖乖好好的听话!”

  内心翻江倒海,找不回她,他口中的她,是我……

  夏侯麦冬把我拉离贵妃之位,让人把我打入天牢,独孤玄赢并没有在场,难道……

  夏侯麦冬眼中蓄满泪水,语凝哽咽:“臣妾知道了,臣妾太过爱皇上,便做事不留情面的,臣妾再也不会犯了,臣妾会好好待苏儿!”

  “那就回去吧!”独孤玄赢松开了手,面色沉如水,抬起视线,落在我的脸上:“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正对你寄予厚望!”

  两手交握握紧,垂着头颅:“奴婢谢过皇上厚爱,奴婢晓得,定然不会让皇上失望!”

  独孤玄赢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回房,把门砰一声关上,屋内又传来了宫鸢尾低低的笑声。

  箫清让扶过夏侯麦冬的手臂,夏侯麦冬腿脚无力,全身倚靠在他的身上。

  箫清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苏儿,皇上让你回房休息,这些日子,便不用你伺候娘娘,娘娘我来伺候,你回去吧!”

  “多谢娘娘厚爱!”我中规中矩的给她行了个礼,我就知道事情闹到独孤玄赢面前,夏侯麦冬绝对杀不了我,独孤玄赢还指望我去下毒呢。

  也是因为如此,我才想看一看夏侯麦冬在独孤玄赢心中的真正位置,试探的结果,似乎多了一层其他的意思。

  拿着白色药包,躺于床上辗转反侧,这是什么毒药,真的只是让他瘫软在床十日,还是要他命的毒药?

  想不到所以然,睡梦中,血红一片,我夏侯家的人在地狱叫唤着我,在地狱跟我说,他们死得冤屈。

  我从睡梦中惊醒,全身是汗,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再也暖不了身。

  一直坐到清晨都没有睡去,而我的脸越发肿胀,红扑扑的肿胀,张嘴闭口之间拉扯着就疼。

  我洗漱好回来的时候,阿芜双指之间夹着白色纸包,摇晃着,嘴角轻挑的问我:“为什么你的床上有毒药?还包得如此精细?”

  衣袖下滑,他露出来的手腕,跟我先前的一样,被勒出一道一道细碎的红印子,像缠绕红绳一样,乍看之下,显得一丝妖娆。

  再看他的面色,跟他灰白色的头发一样灰白在白的,想来放了不少血。

  “这是什么毒?”我挑眉问道,他说自己偶尔做蒙古大夫,想来这药他是认得的。

  “相思醉听过没有?”阿芜双眸灼灼生辉。

  我不确定地道:“相思醉?你说的是酒?”

  阿芜手腕大腿上一拍,“没错,相思醉是酒,最早以前,酝相思醉的那个酒师,亲手酝酿出来的相思醉喝了之后,可以见到最相思的人,心底隐藏最深的那个人。简单来说就是,最早最早的相思醉,是迷幻药来…”

  “添加了致幻的药,喝到一定的量,哪怕你面前是一头母猪,你都可以把它认为是你的心上人,直到后来转变,相思醉没了这个效果,但是,有这么好的东西,一般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它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相同的东西应运而生,皇家太医院,很多年前出了一个很厉害的医师,他就有幸喝过相思醉,然后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名为忆相思!”

  “其功效有意思,相思醉喝到一定的量,出现致幻效果,把别人看成自己的心上人,这个药反过来,吃下去,就会想去伤害自己心中最爱的人,俗话说得好由爱生怖,深爱着一个人,其实内心是恐惧她会离开自己的!”

  我走过去把那白色药包抽了回来,“蒙古大夫知道这么多?你可以去太医院打偏天下无敌手,何苦游荡于江湖,温饱不济呢?”

  阿芜眼睛一瞪:“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叫向往自由,如雄鹰一般展翅,在天空翱翔!”

  我瞬间讥讽道:“那你可真够倒霉的,翱翔到这里来了!”

  “不倒霉啊,我是故意找你来的,”阿芜往我床上一趴,神情甚是疲倦,话锋一转,盯着我手中的药:“这皇家的药,给你的是皇上啊?他可真够狠的,让一个人亲手杀掉他自己最爱的人,让别人在悔恨中度过一生,那可真应了这个药的名字,忆相思,悔恨中的忆相思!”

  “需要我给你煮碗红豆汤吗?”鲜血流多了,面色就苍白了,我把白色的药包搁于腰间妥善安藏:“被放了不少血吧,你也是厉害,能从他手上逃脱,让人佩服至极!”

  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药的问题,他话中真假,我无暇去辩论。

  “厉害什么啊!”阿芜有气无力,一点也没有担忧我会加害于他:“偃师那个细如发丝的绳子,绕在手腕上,他不扯断,别人根本就扯不断,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把我老祖宗的脸都搭进去了才逃出来的,厉害之说,愧不敢当!”

  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突然一动,问道:“需要我去帮你买点药吗?”

  阿芜翻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了,挥挥手:“不用了,这点小伤死不了人,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跟你讲,不懂七情六欲的偃师,我得让他知道什么叫爱恨情仇,气死我了!”

  “那你好生休息吧!”说着我欲走。

  “等一下!”阿芜一脸神秘兮兮:“我可是打听清楚了,这个别院住的是谁,你又有皇家的药,你该不会要谋害……那谁吧?”

  “乖徒弟啊,你可得三思而后行,有些人命中带煞,非但死不了,若是别人伤他,还会反噬!”

  “我不是你的徒弟!”我冷言纠正他的话:“若是你在不正经,别怪我大声叫唤一声,你性命堪忧!”

  阿芜神情古怪,伸手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行,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叫我一声师傅,嗯那个……作为刚相识的人,容我提醒你一声,你要三思而后行!”

  他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言语,无一不透露已经窥探了独孤玄赢让我拿着这个所谓的亿相思去谋害独孤倾亦。

  微微皱起眉头,默了默:“我若不做,就得是我死,九五至尊,岂能让他人不遵从?”

  不遵从就是一个死,死了便是什么也没了。

  变成冤魂下地狱,钻进油锅都不安心,我不如在活着的时候,把这一切都给解决了。

  阿芜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杀的这个人,也会让你没命的。他们俩对你来说就是狮子和老虎,你夹在中间,进退都得死,你何不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这个人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平白无故的说我和他有缘,想要收我为徒,现在又跟我来说,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我活命……

  真是奇了怪,不觉得我是牡丹国色天香,一个人见到我点驻足观望,不走了?

  “你有什么法子?”顺着他的话语我问道。

  阿芜把手往床上一拍,亮晶晶的眼中,毫不掩饰奸计得成:“我们可以换药,同样致幻的药,只让他昏迷不醒,事情就顺利解决,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对不对?”

  我慢慢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他一把头顶,因为他长了一张极年轻的脸,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而我论长相要比他大一些。

  摸的也没有心理负担,他都被我这样一摸,一脸懵住望着我,似我做穷凶极恶大奸之事,让他震惊,让他难以置信。

  摸完之后,坐了下来,“你说我的要是忆相思,我不懂药理,无法反驳你说的话!然后你跟我说,搞一个同样致幻的药,让他昏迷不醒,我怎么觉得你在借刀杀人呢?”

  阿芜略张的嘴,终于合了起来,摇头叹息:“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我要借刀杀人,偃师如此待我,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觉得偃师懂得七情六欲,他很在乎两淮之主!”

  “我甩了这么点小心眼,就想着如果两淮之主受伤了,偃师心里会不会疼?会不会难过?因此他知道了七情六欲贪念嗔痴恨,故而他就制出一件顶级的木偶?”

  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毫不掩饰自己的算计,真是一个光明磊落让人难以揣测的人。

  慢慢眯起了眸子,“你是想要那一支顶级的木偶?还是想要看他制作顶级木偶的过程?”

  阿芜眼中出现痴迷之态,对我表达道:“两者都有一点,最主要的,我真的好奇一堆木头,怎么就能变成一个有七情六欲,跟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令人兴趣盎然事吗?”

  我噌了一下就站起来了,“你好生休息,你不动我,我不动你!”

  阿芜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哦!”一声便没了声响。

  往外走,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纸包,我知道这个别院有很多人是独孤倾亦的,可我不知道怎么不出别院能见到他。

  独孤玄赢让我在未来的这两个日子,好好休息,等待着他离开两淮之地之时,给独孤倾亦重重地一击。

  春风绵绵,这两日,我过得像笼中鸟,没有迈出房间一步,就连吃食也是箫清让端过来的。

  大多是让阿芜给吃了,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很挑嘴,所以营养不良,头发发白。

  我看着他狼吞虎咽,所谓的挑嘴,不攻自破,这人满嘴溜泡是谎话,就如我一样,真假参半,谎话居多。

  阿芜往嘴里塞着饭食,呜咽有声的对我说道:“给你送饭的那个家伙,不安好心,我去偷东西吃,我看见他在吃食里下药!然后他把那个下了药的吃食,端给了那个贵妃娘娘!”

  微得蹙起眉:“你闲的没事儿,已经把这别院的结构打造清楚了吗?”

  “嗯!”阿芜吞咽下去,又灌了一口汤:“身为人称江湖小神棍,就得有游龙戏凤,在大江里能翻腾,在小溪里能游畅的本事,此等小事,不足为奇,如果你要觉得在这里无聊,我可以带你偷偷去看淮亲王家养的那只宠物!”

  听闻他此言,心中隐约一动,却出口道:“你的伤未好,如此不安分?”

  阿芜呼出一口气,用衣袖抹了抹嘴,灼灼生光的眼神直戳我的内心,“你已经心动了,赶紧的,闷到这里一天了,夜黑风高,好行动!”

  我的手又不知觉的摸了摸腰间,想到腰间的那个药,他见我犹豫,一把薅住我的手,往外拉扯:“我早已看出来,你不想杀他,爱恨情仇之事,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也许他也在等你呢!”

  我像被刀子划了手,猛然抽回手:“没有人会等我,还有几日我就要进皇宫,你那么神通广大,应该是知晓的!”

  压下心中莫名其妙的期待……

  阿芜对我来说是一个陌生人,我不应该相信于他,更不应该让他牵着我的鼻子走。

  阿芜吸溜一声,手扣住我的肩膀:“知晓什么呀,像我这种人,人称是小神棍,那都是江湖人看得起随便给的,我没有什么真材实料的,我最主要的是靠坑蒙拐骗偷过日子!”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来这里,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淮亲王想见你,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变成了最好的托。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别逼我用强,相识一场,喊打喊杀的伤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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