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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0大阴谋一场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7306更新时间 : 2018-03-08 00:03:00
  遥记当初,沙夏的眉间是墨刑刺的字,现在宫鸢尾额眉间是梅花花钿,其位置,正好可以遮盖就一个字。

  之所以现在持有怀疑之态,是因为她今日对我迸发出来的仇恨太过像在燃烬沙夏对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让我永生不得超生的眼神,若说谁还对我这么大仇恨,怕只有沙夏了!

  肩头疼痛步履艰难地移到床上,瞪掉鞋子,斜着身体,摸着右手腕上的绳子,缓缓闭目。

  所谓情深,在恨透了,原来是可以转变的,我对独孤玄赢再也没有一丝情,只有恨,滔天恨意。

  侧耳细听隔壁传来的声响,很细碎,很尖锐,听得不完整,听的不清楚。

  从黄昏日落,从日落到漆黑,没有掌灯的房间漆黑无比,除了我浅浅的呼吸,针落入地上都能听出声响。

  伤口过了一夜,第二日会更疼,天不亮,努力的爬起来,打开一看,肿胀不堪。

  忍着疼痛洗漱了一下,吃了桓芜给的药,有气无力的走了出去,跟我一起走出房门的是隔壁的桓芜。

  见了他我吓了一跳,急忙四周扫过,大惑不解的问道:“你在里面一夜?”

  桓芜用手缕着他的山羊胡,泰然自若嘲讽我:“你傻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现在可是皇上的专职御用大夫,还不得早早的爬起来给你们这些伤患上药啊,赶紧的我去给你换药!”

  暗暗舒了一口气,半信半疑:“三脚猫的功夫深信皇上喜爱,医术了得,什么时候搞点无色无味的毒药给我,谢谢了!”

  桓芜眼珠子灵活的转动,重新把我推入我的房间,“无色无味的毒药,你要那个做什么,我跟你说,皇上的贵妃娘娘,那个叫夏侯麦冬的美人,她一直在服用毒药,少有一个月有余,厉害吧?”

  “说话归说话不用靠得我这么近!”他的话让我想到箫清让似乎对夏侯麦冬有所行动,这无色无味的药会不会是他下的?

  “是什么药?无色无味,让人察觉不了?”

  桓芜一阵唏嘘,兴致勃勃:“昨天晚上,我又去看了她一眼,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个美人头夏候萱苏。皇上真是够变态的,放着这么一个美人头在她的房间里,让她随身妥善安放?”

  “且不说,这是一个传闻中已经死了的人,就拿着人头直勾勾的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一个人,虽说是一个木头,也是慎人的很!”

  “夏侯麦冬出身高贵,一品军侯二房家的小姐,她何时见过这阵仗,肯定吓得屁滚尿流,人一受惊吓,对她下药……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心理薄弱了,随便搞点鼠尾草,就能让她产生幻觉!”

  让她产生幻觉,箫清让让她产生幻觉做什么?还能把独孤玄赢杀了不成?

  我沉吟片刻,问道:“她产生幻觉之后,最凶狠的后果会怎样??”

  桓芜眉飞色舞,神采奕奕的说道:“还能怎么样,鼠尾草致幻,会令人处于亢奋之态,亢奋过后就会出现疲倦,更何况她身体极其衰弱,身体的器官都没了。因此,你知道吗,如果有人在她产生幻觉精神极度疲倦的情况下,再给她点心理暗示,她就很容易被人操控了!”

  “就像牵线木偶一样,手脚头脖子被绑,后面被人牵着线,还不是让她去哪里,她就去哪里。让她像小狗狗一样咬人,她也得照咬不误啊?”

  箫清让这一招可真够狠的,狠的令我膛目结舌,黯然神伤觉得自己离他隔着千山万水跨越不了。

  漫不经心地冷冷的瞅着他,“自己高兴,你先把我松开,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桓芜一双眼睛灼灼生光,离我瞬间跳了八尺远,嬉皮笑脸道:“你说的没错,那不是她原来的脸,画皮啊!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技能,我既然在现实中见到了,厉害!”

  相对他的嬉皮笑脸以及感慨,我面如土色,陷入沉思,我从未听过如此。

  画皮,聊斋异志中,妖魔鬼神之中才会扯到这种东西,在现实中,何来画皮之说,更何况还有五分相似呢。

  桓芜吸溜吸溜着两口凉气,嬉皮笑脸变成了踌躇:“其实说画皮啊,那是专业的叫法,搁医术高超的人,那叫临摹,就像很多大家之作,市面上流动着他很多赝品,这些赝品都叫临摹,明白了吗?”

  我不自觉的伸手摸上我自己的脸,桓芜所说的若是真的,箫清让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我被沙夏差点掐死在雪地里,醒来之后脸就变了。

  临摹?

  桓芜灼灼生光的双目,盯着我的脸来,“我帮你看看?你这张脸,似乎也有点意思,我瞅瞅是不是临摹来的?”

  手噌的一下子收回,拉开与他的距离:“临摹之后的脸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假货就是假货,无论怎么做她都是假货,这脸的临摹,从哪里可以看得出来它是假货?”

  桓芜狠狠的鄙夷了我一把:“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给你解释,从哪里可以看出来是假货?”

  “而且我告诉你此人手法熟练,绝对是批量生产,他临摹的对象就是皇上隐藏心底最深的那个人夏候萱苏!厉害,你说这背后这个人要搞什么鬼?”

  假装看不懂他的鄙夷,掰着手指头说道:“男人无非是权钱色,这背后的人,要的无非就是这三样。”

  手法熟练,不止我一个人,不止宫鸢尾一个,这样说来,可能会有其她和我曾经长得差不多的人,躲在暗处。随时随地出来取代。

  桓芜想了片刻,有些不赞同的把我的三个手指头掰下去一个:“我个人觉得,色可以撇去了,他可以临摹出夏候萱苏那样的美女,就说明他对美色不是那么钟情!”

  “夏侯萱苏可是有名的美女,昨天我看的那个头颅,那是惊为天人,若是要真人的话,岂不是更还要美上三分?”

  “钱也可以没有,他都能临摹出这样的美女,我们退一万步来说,他随便花点钱去穷苦人家买几个小姑娘,依葫芦画瓢,把她们搞成美女,卖入青楼价钱也不菲!”

  “所以他钱不缺!”我接着他的话揣测道,双眼满是冷意,箫清让他的目标是权,还不是一城的侯爷之位,他想要的更多。

  桓芜又把我一根指头掰了下去,我只有一根食指竖着,他对着我的食指,津津有味地分析着:“你说的没错,色,他不要,钱他不缺,那么他现在只要权!”

  “还有…临摹夏候萱苏脸面的幕后人一定是一个男人,只有男人才对权有着超乎执着的偏执!”

  我慢慢的把食指也弯了下来,盯着他生光的双眸:“也许是女人呢?自古以来女人发起狠来,跟男人不分上下,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桓芜嬉笑对我摇了摇手指头:“你这就不明白了吧,我是按照一个男人的角度在想,如果是一个女人,她有这么一个本事,可以临摹别人的脸,修饰别人的脸,把自己搞成绝色美女,男人在床上,通常都是没脑子的!这男人一旦没脑子,自己操控起来更方便!”

  “由此可见他不是一个女人,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利用女人的男人,他想利用各色美人,来达到兵不血刃得到权势的目的!”

  我细细思量着桓芜得话,不得不说他已经接近真相,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当然还有!”桓芜眼珠子贼亮,亮着带着无尽的兴奋,就像见到一个宝藏一样兴奋:“他是一个出身不低的人,见识…格局…都不小。如果是我们俩现在说的揣测的这样,你说他的野心,得有多大呀?”

  被他眼中的兴奋刺了眼,觉得这个人在寻找刺激,越是刺激的阴谋,越让他亢奋。

  身体一扭:“你们家不是以神秘著称,你掐指一算不就知道,何必在这里搞得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桓芜呼啦呼啦对着我的脖子吹了两口气:“我只会拆字和卜卦,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别把我当神仙,天底下没神仙!”

  “天底下没神仙,天底下有神棍!”重新拉开门,扭头对他嫣然一笑:“谢谢你的消息,我知道我的妹妹不是我的妹妹,你好好的探讨探讨,她到底是谁!”

  “不对不对!”桓芜竭力的叫道:“这个不是重点,你是不是把重点弄错了?”

  “什么是重点?”

  “重点不是你妹妹是不是你妹妹,重点是你妹妹身后的那个幕后黑手,我觉得是一个大阴谋,咱们俩要不要齐心协力挖一挖,万一救主有功,飞黄腾达呢?”

  真是被他气得肺都疼,嘿嘿讥笑两声,细数他家的优点:“你家不缺钱,你家不缺权,你家也不缺色,飞黄腾达你想飞到哪里去?上天,给你一个梯子好吗?”

  谯郡龙亢桓家会缺飞黄腾达,别笑掉别人大牙,若是他们对国家运势卜卦大有作为的,这种人存在本身就是让人敬畏的,活的比皇族还恣意潇洒……

  缺飞黄腾达,真是笑话……

  桓芜手一伸挡在门板上,靠近我,玩味道:“你妹妹说,两淮之主淮亲王独孤倾亦对你施以宫刑缝阴术,我医术还可以,要不要帮忙你拆线啊?”

  神色意味深长,好心的有些过了头,我婉言相拒:“不需要了,吃了早饭,就该走了,不需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引人犯呕!”

  “医者父母心!”桓芜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我的全身:“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也可以替别人接生生孩子的,所以小小的缝阴拆线什么的,属于小阵势!我技术好着呢,绝对让它完好如初……”

  “滚你的蛋!”我这下跨越出去:“永远有多远你滚多远,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你躲进皇宫里就躲得远远的,你想找幕后的人,想要飞黄腾达,自己慢慢玩,别把我拉上多一个仇人,不好躲闪!”

  眼瞅宫鸢尾走出来,急忙上前,去招呼她:“妹妹的伤可好些?要不要紧?”

  宫鸢尾眼神越过我看向我身后的桓芜,言语不友善:“姐姐有没有事儿,大夫看过了吗?妹妹怎么觉得这大夫的眼神有些眼熟呢!”

  斜眼望去,桓芜一副中年男人的模样,眼神也是中年男人无光的样子,哪有先前和我在一起的灼灼生光。

  轻轻的挽住似的手腕:“妹妹真是说笑了,这大夫姐姐都看不出来哪里特别,难道他给妹妹没有包扎好伤口?”

  宫鸢尾两只手被白布缠绕,“挺好的,都消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神医驾临了!”

  “神医那都是太医院里的人!”桓芜装模作样背着药箱,适当的闪过疲倦:“我是一个乡野江湖郎中,恰好有那么一二手赖于生存的本事吧,姑娘真是妙赞了!”

  宫鸢尾眼中的一丝怀疑仍然隐藏在眼底,笑吟吟的说道:“大夫医术高超,不是妙赞,是实事求是,恭喜芜大夫可以随皇上一起进京!”

  “客气客气!”桓芜回于憨憨的微笑:“身为大夫,都想进入皇城,都想吃皇家饭,我能有幸见到吾皇,跟随吾皇陛下,实乃三生有幸,祖上冒青烟呀!”

  宫鸢尾就像一把打在软棉花上,再大的力气恍若都是软弱无力的,嗤笑道:“这一路上,那可就好好劳烦芜大夫了,我也希望芜大夫不要像昨日那样,手不自觉的就抚上我的脸了,若有下回……”

  “若有下回!”我直接接着宫鸢尾的话,警告着桓芜:“下次若对我妹妹动手动脚,我便直接奏请你皇上砍了你的手脚!”

  桓芜瞬间犹如戏精上身,身体变得唯唯诺诺,言语依然带着一本正经地戳人心想占便宜的猥琐之感:“姑娘太过貌美,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人,故而昨日……恳请姑娘恕罪,为了弥补姑娘,我一定给姑娘调制一款永葆青春的妙法,让姑娘永葆青春不老!”

  宫鸢尾手臂一夹,拽着我就走,我略微扭身,桓芜对我挤眉弄眼,悄然跟上。

  外面的随从侍卫,见到我们出来,便把我们引向独孤玄赢所在的院子,院内寂静,端着吃食的人,鱼贯而入。

  夏侯麦冬脖子上有被手掐过的淤青,两个大拇指的印子,赫然在列。

  她坐在独孤玄赢旁边,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似独孤玄赢是一头随时随地都能上来咬断她脖子的狼。

  箫清让变成了两个人最贴身的人,斟茶倒水,试毒什么都他在做。

  我们刚跨过门槛,还没俯地行礼,独孤玄赢点头抿嘴淡淡的挂出一丝笑:“都平身吧,过来坐,吃完早膳,继续赶路!”

  与帝王同桌而食,何等荣耀,更何况我们出生于青楼?这种待遇,不该发生在我们身上。心里越发觉得忐忑不安,独孤玄赢怎么越让人不明白了?

  宫鸢尾忍不住的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也正看着她,两人相望,缓缓跪地谢恩,诚惶诚恐。

  触碰在板凳上,箫清让打好一碗粥轻放在我的面前,我双手触碰着碗沿,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道了谢。

  他只给了我一个眼尾,无其他颜色,指尖颤抖拿起汤匙搅动着粥,凉了,轻轻喂在宫鸢尾嘴巴里。

  夏侯麦冬带着太多的勉强付之一笑:“皇上,她们姐妹二人,真是姐妹情深的很,皇上赐宴,这个姐姐,倒真是一心一意只想着她的妹妹…”

  我不是一心一意只想着宫鸢尾,我是一心一意想着夏侯麦冬如何去死,如何去死人大快人心,解我心头之恨。

  独孤玄赢雍容尔雅一笑:“血浓于水,如此姐妹情深,朕也倒是第一次见,朕身在皇家,有的只是算计,这情深的东西,似乎就像凤毛麟角,天上浮云,听过…看过,就是触碰不了!”

  宫鸢尾慢慢的吃着粥,如我一样谨小慎微……

  夏侯麦冬苍白的脸色微青:“她们姐妹二人现在就在皇上的面前,皇上想去触碰,现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天上的浮云,皇上您说是吧?”

  宫鸢尾包的跟粽子的手微微一抬,我便不喂她喝粥,拿起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她站起身来,对着独孤玄赢和夏侯麦冬行礼。

  “启禀皇上和娘娘,奴家没了亲人,全天下只有姐姐一人,这是血浓于水的关系,这是亲情的关系,若是皇上和贵妃娘娘觉得奴家和姐姐做的不妥……我们……”

  “坐下吃饭!”独孤玄赢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食不语,需要朕教吗?”

  夏侯麦冬吓得身体一缩,“皇上恕罪,臣妾一直只不过见到她姐妹二人如此情深,艳羡的很,别无它意!”

  “艳羡的很?”独孤玄赢视线掠过我:“你曾经也是姐妹情深,现在没有了,觉得惋惜了?贵妃娘娘……你要知道落棋无悔,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

  夏侯麦冬脸色如白雪苍白,连忙起身,跪于地上,向独孤玄赢磕头求饶。

  独孤玄赢把手中的粥碗,往桌子上一推:“既不想用膳,那就早点走,早日回到京城,早日安心。”

  夏侯麦冬狠狠的瞪了我和宫鸢尾一眼,扯出浅笑:“陛下所言极是,臣妾这就去准备!”

  独孤玄赢有些气势汹汹拂袖而去,留下一桌狼藉,宫鸢尾裹着白布的手,拿起旁边一个水晶包,啃了一口:“好好一顿早膳,贵妃娘娘这是何苦呢,我们姐妹二人,绝非是贵妃娘娘的仇人,贵妃娘娘惹皇上生气,害的我们姐妹二人,连顿像样的早膳都吃不上,着实可气的很!”

  夏侯麦冬从地下略带颤抖的爬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把桌子掀掉了:“本宫做什么,不需要你这个青楼女子过问,摆正好自己的位置,不然本宫随时要你的命!”

  哗啦一声桌子上摆了吃食全部落地,狼藉不堪。

  宫鸢尾故意挑衅似的:“奴家好怕怕哦,贵妃娘娘威严好足,贵妃娘娘若是有本事,就不会在奴家面前大声斥责,来过足自己贵妃娘娘的瘾?”

  “你!”夏侯麦冬举起手。

  宫鸢尾包裹着白布的手,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忍俊不禁,上下打量着她:“奴家曾经见的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惊为天人,可是短短几日,贵妃娘娘失去了原先的光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真是可惜呀!”

  我缄口无言,宫鸢尾这是要做什么?

  为何如此挑衅?

  这种挑衅分明都是在找死,夏侯麦冬一品贵妃,她只不过要进入姑苏台的一匹瘦马,身份尊贵天差地别,她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夏侯麦冬横眉怒目,厉言怒道:“你是什么玩意儿,竟敢触碰本宫,清让给本宫打!”

  箫清让伸出白净的手,从容不迫地一手握着一个人的手腕,轻轻的向两边拉扯,不知是他用力夏侯麦冬脚下一软,直直地软倒在他的怀中。

  箫清让处之泰然地用手臂一环:“贵妃娘娘太累,奴才扶贵妃娘娘上马车,至于其他,回到皇城之中,贵妃娘娘还愁没机会致她们于死地吗?”

  夏侯麦冬在他身上胸口起伏厉害,似狠狠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除了如雪冷味,我未闻到其他的味道,可夏侯麦冬却是很贪恋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贵妃娘娘,可是听到奴才口中所说?”

  夏侯麦冬神色有些怪异,眼神茫然,喃喃自语道:“回到皇宫,本宫要她的命,谁也不能阻止!”

  箫清让嘴角淀放出一丝笑,把夏侯麦冬从他的怀中扶起来:“贵妃娘娘随奴才来,莫让皇上等急了!”

  “嗯,不让皇上等急了!”

  在我的眼帘之下,箫清让扶着夏候麦冬而走,宫鸢尾弯腰从地上捡起水晶包子,用手拍了拍,一口咬在上面,咀嚼有声:“真够厉害,这贵妃娘娘已经是你们的人,佩服啊!”

  盯着她额间活灵活现的花钿梅花,我嫣然一笑回敬道:“妹妹不应该更加高兴吗?毕竟你和他才是真正一道,我……只不过是你们顺便而来的棋子!”

  宫鸢尾咀嚼包子的动作一停,目光锐利,眼眸眯成了一条缝:“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亏她还吃得下,一脚踩在水晶包上:“姐姐说什么?妹妹心里明白,姐姐奉劝妹妹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别人不知道!”

  “不要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其实我们只是各有所需吧,在这天下里,算计一辈子,可是要有强大后盾的,妹妹显然现在还不够资格!”

  宫鸢尾口中的包子怎么也吞不下去,向旁边一呸,吐了出来,苍白妩媚的脸,狰狞的笑了一下:“姐姐说什么,妹妹真是听不懂,姐姐要和妹妹合作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怀疑一趟,真是厉害的很!”

  我端着所谓城府,对她傲慢的一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别慌张,你一慌张,就泄了底!”

  她诧异发愣,我的手已经抚上她的手:“赶紧走,您还不是贵妃,也不是娘娘,更不是皇后,皇上是不愿意等你的,走!”

  她万般不情愿,我的咄咄逼人让她的不情愿也变成了情愿。

  太阳冲破云层,血红血红的挂于高空,我目空一切地把宫鸢尾送到马车上,旁若无人嘴角挂着冷冷的笑往自己马车走。

  行至一半,独孤玄赢一下横挡在我面前,他突如其来的出现,让我七上八下心神不宁了一下。

  连忙屈膝施礼,独孤玄赢漫不经心的说道:“苏儿,还是跟朕一辆马车吧,你的马车坐着芜大夫。”

  眉头不自主的微蹙,脸色刷一白:“启禀皇上,万万不可……”

  “没有什么不可的!”独孤玄赢严厉冷酷的截断我的话,伸手过来一拽:“朕是北晋之主,由朕说了算!”

  我的手在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我的心犹如坠入谷底一样,被动的被他拉上马车,他很用力,用力的把我肩头的伤都拉开了。

  马车很大,坐几人绰绰有余,我跪坐在一角,双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握紧衣裙,屏住呼吸,低首不敢看他。

  独孤玄赢坐好之后,手轻轻的敲在车壁上,马车缓缓的行驶起来。

  “抬起头来!”

  压了压自己的情绪,缓缓抬头就见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触碰到他的眼神,又惶恐的低下头。

  “不用害怕,朕不是魔鬼!不会咬人,连灵魂都吞掉!”

  他是这样说,我却是胡思乱想起来。

  声音颤抖:“皇上是天子,奴婢是下贱的人,能与天子同车,是奴婢比修来的福气,仰望天颜着实惶恐不安!”

  独孤玄赢声音突然冷了:“朕命令你,抬起头来,看着朕!”

  恐惧在心中一下子滋生蔓延,手握成了拳头,硬着头皮,直接看见他的眼中。

  很满意的嘴角勾了勾,“过来!”

  我跪爬着过去,他手一圈握,把我圈到他的怀中,伸手便钻入我的衣裙内,轻咬着我的耳垂,对着我的脖子呼气。

  竭尽全力压着自己心中泛着的恶心,“皇上,我不过是一个奴婢,皇上……”

  “你是朕的奴婢!”独孤玄赢纠正着我的话,紧紧的贴着我的耳朵,呼气轻声呢喃:“是朕的奴婢,也就是朕的女人!”

  他的手在我的衣裙内横冲直撞,我全身剧颤,不知哪来的力气,咬着牙关,要挣脱他!

  他的手像个铁钳,勒着我的脖子,不让我挣动半分。

  另一只手在我的腿间细细摩擦着,双腿紧闭,不让他的手再向前。

  他咬着我的耳垂,话语冷然:“苏儿,已被实行宫刑缝阴,不能与朕行云雨之事,着实可惜,正好芜大夫医术高超,拆个线不成问题,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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