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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1宫刑大秘密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8301更新时间 : 2018-03-09 00:03:00
  宫刑缝阴用红线缝合下体,长好之后,不能行云雨之事,可是能拆线,拆线养好之后,便如正常可正常行云雨之事,正常生儿育女。

  他锁住我,挣扎无望,只得压着害怕道:“皇上真是说笑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奴婢不过蒲柳,已经遭过一次罪,又何必再去回想曾经的凌辱与不堪?”

  独孤玄赢手还在摸索,我却想着若是可能,真想把他的手剁下来,厌恶一个人,痛恨一个人,就连他的呼吸都觉得是肮脏的。

  独孤玄赢牙齿一用力,仿佛把我耳畔皮给咬掉似的:“你的意思是说,与朕行云雨之事,是一场凌辱?是一场不堪,朕那么让你一个不待见的人?”

  冰冷袭身,他怎么突然间变了性,难道是昨日打了他一巴掌,他觉得我与他人不同?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奴婢只不过是奴婢,你又何苦为难奴婢呢?奴婢现在所求不过是妹妹安好!”

  他的手从我的衣裙中探出,两只手从我的后背紧紧的环住,温热的气息,全部袭来,暧昧的言调越发深邃:“妹妹好?不如你自己好,若是你取悦了朕,让朕欢心了,贵人贵妃乃至皇后之位,没有什么不可能……”

  皇后之位,贵妃之位……

  他是皇上,他说了算,曾经我的家族那么强大,他说抄家便抄家说灭族便灭族,现在还说什么,皇后之位,贵妃之位想要轻而易举?

  谁家皇后和贵妃没有一个强大的后盾?

  “奴婢惶恐!”我咬紧牙关一个挣脱,终于脱离他的怀抱,离开他的怀抱,呼吸都顺畅许多,头磕在他的脚边:“奴婢胸无大志,只求能妹妹心里舒畅,只求皇上安康,贵妃娘娘长寿,其他的奴婢想都不敢想,恳请皇上恕罪!”

  独孤玄赢弓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腿上,气息有些喘急,窥探着我:“这荣华富贵,你都不想要了?朕真是对你刮目相看,竟有女子不喜欢恩宠的!”

  若是换成曾经在青楼刚碰到他的时候,他说收我进宫,让我待在他身边,与他行巫山云雨之事,我会毫不犹豫觉得这就是一个捷径。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他肮脏,我只觉得自己有眼无珠,他这样的人,不配得到我的喜欢,不配得到我的深爱,他这样的人,与他睡倒一道是对自己的亵渎。

  “既然已经被宫刑,奴婢就得摆正自己的位置,皇上是明君,奴婢小小的青楼女子,能伺候皇上左右,已是万幸,便不敢奢求什么!”

  额头磕得作响,这样的人……

  我曾经爱他什么呢,我忘记了,仿佛彻底的忘记了。

  “你可以奢求!”独孤玄赢身体一斜,眸色阴暗,把我拉了起来,单膝跪于我的面前,手滑过我的脸,盯着我的眼:“你可以奢求贵妃之位,你可以奢求皇后之位,你可以奢求朕的心,只要你敢想,只要你敢说,朕都可以满足你,嗯?”

  一个人,到了什么程度,才能把谎话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可惜我早就不是那个听到他一句诺言,便心情飞舞的夏候萱苏了。

  把脸撇开,眼中惊惧与彷徨交织着:“奴婢识时务,对于天上的星星,对于天上的明月,从来都是观赏之,不奢求他们能落在奴婢的手中。皇上,贵妃娘娘很美,奴婢的妹妹也很美,奴婢恳请皇上好好怜惜之!”

  独孤玄赢手仍在我的脸上,细细的摩擦着,摩擦着我身上的鸡皮起了,他轻声问我:“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像朕心爱的人!”

  心中冷笑亦然,嘴角不自觉的挂了一丝冷笑:“皇上心爱的女子,大抵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奴婢能长得像她,那奴婢的妹妹,岂不是更像了?”

  独孤玄赢眼中光华霎那间冰冷。

  “你在挑衅朕?”

  帝王阴晴不定,性格古怪,我除了求饶,还只能是求饶:“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就事论事,奴婢是一个奴婢而已!”

  摸着我脸颊的手,还手卡住我的脸,使劲的捏着,似要把我脸皮搓掉一样:“你只是一个奴婢,你是一个奴婢,打朕脸的时候,你的气势可不像是一个奴婢!”

  闻言。

  身体顿时一震,视线一挑:“皇上恕罪,奴婢是万不得已!”

  独孤玄赢手一甩,我的脸一痛,感觉到他的指甲割破我的脸。

  他阴森森的说道:“万不得已,万不得已你就能打朕,若是下次万不得已,你是不是就能杀了朕?”

  强词夺理的不可救药。

  弯腰躬身,把脸贴在地下,像一个畜生一样喘息:“奴婢不敢,皇上若是觉得……奴婢以死谢罪!”

  “好!”独孤玄赢应声,让我的心咯噔一下,我微微抬起眼帘,他手中不知何时拿了先前挫伤我的那个银簪子。

  银簪子在他手中把玩着,见我望他,他嘴角一扬,意味深长:“你说以死谢罪,朕成全你,那你就死吧!”

  银簪子被他一掷,准确无顾的掷到我的手边。

  “捡起簪子,在朕的面前以死谢罪吧,来,朕瞧着呢!”

  视线垂下,看着手边的银簪子,簪子瞬间化成一柄刀子,最锋利的刀子。

  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上簪子,就像摸上一手的血,紧紧握紧,反转抵胸口。

  独孤玄赢目不转睛凝视着我,我微微一笑:“不知皇上想让奴婢怎么死?流血而亡,还是见血封喉一招毙命?”

  独孤玄赢精神抖擞般斗志昂扬:“你想怎么死?朕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你想怎么死,自己选一个就好!”

  “就慢慢流血而亡吧!”在他面前面对死亡,我倒变得落落大方起来:“用这个扎在心房,因为这个很细小,一时半会便死不掉,正好有时间可以回去曾经,回想自己的前半生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独孤玄赢抚掌大笑:“你倒是有趣的很,青楼女子,你的前半辈子只是在青楼迎合他人,何来经历之说?”

  把他的笑在心中,再一次从心底唾弃着自己,自己曾经的目光怎么就落在这么一个人的身上?

  簪尖很利,一个人想要看一个人死,我就慢慢的让他看。

  从容不迫扎入自己的身体。

  独孤玄赢笑容渐止,我处之泰然的问道:“这样流血的程度,皇上可是满意了?”

  独孤玄赢眼底深处酝酿着狂风暴雨,沉吟不决摇首。

  簪子又深了些许,血流如注不为过,独孤玄赢突然之间恼羞成怒,举止失措,上前一把薅住我的手,劈头盖脸的问:“你为何不求饶?你为何不向朕求饶?”

  看着他的样子,除了心中冷笑,再无其他。

  用力把手一拉,撇开了他的手:“自古以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奴婢只是一个青楼女子,皇上有命,奴婢就得去死,一条贱命而已,死了就死了,皇上不必觉得惋惜!”

  “朕并不是觉得惋惜!”独孤玄赢疾言厉色道:“朕只是觉得你似乎有秘密?朕喜欢听别人说秘密,也喜欢去揣测别人内心!”

  若不是性命捏在他的手中,我很想捧腹大笑,大笑一般嘲笑他,喜欢揣测别人内心?他分明就是阴险狡诈小人之流。

  “能有什么秘密?”我的言语带了一丝质问:“奴婢是青楼女子,这两淮之主送给皇上的,这秘密之说,从何说起?”

  “皇上让奴婢死,奴婢照做了,皇上若是觉得不行,奴婢可以直接见血封喉的给皇上看!”

  他这个样子,是在怀疑什么吗?

  所以我是夏候萱苏吗?

  不,绝对不可能,没有流露出任何,更何况我已经跟曾经长得不一样了。

  独孤玄赢目光锐利,慢慢的松开了手,我昂首挺胸,拔出簪子,对着心房扎去……

  恍惚之间,我看见独孤倾亦用匕首扎入心房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只是遵照本能一样。

  疼痛蔓延四肢百骸,独孤玄赢一时之间惊慌失措,对我伸出双手,欲接住我倒下的身体。

  可是我并不想倒在他的怀中,扬唇一笑,摔到一旁。

  独孤玄赢慌手慌脚,不敢来抱我,气吁吁地大声叫道:“停车,传大夫!”

  马车骤然一停,脸紧贴着车厢底部,我望着他,嘴角笑容,没有消散过。

  桓芜喘气嘘嘘的而来,见到我躺在那里,眸色闪了闪,爬上马车没有行礼,直接正声道:“启禀皇上,草民需要一个空间,还请皇上移驾!”

  独孤玄赢双眼眯了起来,冷彻心扉道:“朕在这里,碍着你什么事了吗?”

  桓芜山羊胡子抖动了一番:“皇上在这里并不碍事,可是空间有限,草民不能保证,能修补一个人的心房…”

  “你在找死?”

  “医者父母心,请皇上谅解!”

  “朕若说不呢?”

  桓芜医药箱一扔:“草民医不好,皇上另请高明!”

  医箱落地,最直接的挑衅皇权。

  独孤玄赢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看了他一眼,“她若有三长两短,朕灭你九族!”

  说完跳下马车,消失不见。

  我对桓芜扯出微笑,地上的手微微竖起,桓芜笑了一声,跳下马车把医箱捡了回来,对着赶马车的人道:“行路可以,尽量不要颠簸,不利于我动刀子!”

  干马车的人回眸,点头。

  桓芜进来把我一翻,目不斜视的扒开我的衣服,声音恰到好处的小:“真没看出来,你挺有本事的,这屁大点功夫,你都跟皇上杠上了?”

  疼痛不至于让我昏迷,更不至于让我连话都说不了,冲他干笑自嘲:“这不是为了检验你的医术了得,谁知道蒙古大夫靠得住,靠不住,我牺牲小我,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你可算了吧!”桓芜用药包压在我的伤口,用力一拔簪子,鲜血哧溜一声往上溅:“一刀……两刀,你怎么不来第三下?第三下你就彻底的见阎王,省时省力,你干嘛就不来呢?”

  痛的冷汗津津也顾不得胸前春色被他瞧见,反嘴道:“还没来得及,皇上果然心软,瞧见我捅心窝子,就开始大叫你了,看来,皇上果然是北晋一代明君,连个下贱青楼出身的女子,性命都不忍伤害?”

  桓芜直接呸了我一声,掰开我的伤口,往里面灌药,伤药进入伤口,比用簪子扎还要疼痛。

  我的汗水刷刷的往下流,桓芜绝对不够过瘾的,还拿银针拨着我的伤口,试图想要药渗透得更彻底一些。

  桓芜哼嗤一笑,问我:“君王心,不好揣测,一个下贱青楼出身的女子,就像路边的蚂蚁一样,抬脚便死,你觉得,你有什么特别?”

  仰卧着望着车顶,独孤玄赢并没有着急赶路,马车停在这里,动也未动,我的双手死死的握紧,疼痛让我恨不得蜷曲了。

  喘气,呼气,疼的龇牙咧嘴,故作轻松,道:“没有什么特别,求你件事儿呗!”

  桓芜这个蒙古大夫,倒是有些医德,我的心房处受伤,他在与我包扎伤口的时候,倒也一下子没有碰触到我的胸脯私密处。

  桓芜拿着一个抹了药的片,按压在伤口上,把我的衣服一拉,对我挤眉弄眼:“你都用求字了,你不会让我对你负责任,要我明媒正娶你吧?”

  “这可万万使不得,”桓芜手摇的飞快,不假思索的说道:“咱俩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像说书人口中的为了青楼女子撇下门当户对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我将来要娶妻,可是门当户对,万里挑一,乱七八糟的青楼女子,小门小户,就算配上了,早晚也得分!”

  挺现实一个人,高门大院人就是这样,讲究门当户对,娶妻,嫁人,不是单单嫁给这个人,而是嫁给一个家,一个族!

  “别在那里想入非非了!”我很轻蔑的打断他的话:“麻烦你告诉皇上,我重伤,性命堪忧,需要静养!”

  “再麻烦你告诉皇上,宫刑缝阴不是那么好拆除的,我不需要,我这样挺好的!”

  门当户对嫁到皇家,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了。

  桓芜眸色慢慢的顺着我的胸前转到下半身,眉头高高挑起:“苏儿,我现在怀疑,你本身就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阴谋,我怀疑两淮之主独孤倾亦有没有真正的对你……”

  他的言行,及其深味停顿,等着我接话……

  “桓芜!”微微提高声量对他低吼的叫道。

  桓芜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竖起大拇指,双眸炯炯有神,神采奕奕的说道:“忆相思,他吃下忆相思不杀你,对你使用宫刑,你又执意进皇宫,不得不说,这一招的确是高!的确是高!”

  “苏儿,两淮之主那是天之骄子,长相,人品,手段皆是一流,他怎么就对你情有独钟?还当着皇上的面对你施以宫刑,这种掩人耳目,光明正大的干,不会让人怀疑啊!”

  “尤其是皇上,任凭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也不会想到两淮之主淮亲王,会在他眼皮底下……嗯”

  瞧着他眉飞色舞探透了我秘密的样子,我反而平静了,平静的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是一个铤而走险的法子,也是一个欺君之罪的法子,事已至此,你知道,看来你得帮我这个忙了!”

  “你是吃定我了吗?”桓芜突然凑近我,眼珠子贼溜溜的乱转,“你们两个真够厉害的,欺君的大罪!不过也是,两淮之主以雷霆冷漠无情之势闻名于天下,他做的事情,没有人会怀疑!”

  “皇上好像不知道两淮之主心中隐藏最深的人是你,不然的话,以我观面相而已,皇上若是知道,你九死一生跑不掉,你现在应该,死了……”

  我笑容可掬,纠正着他的话:“你可是说错了,你现在知道了,如果皇上知道我没有………你也跑不掉,你诛九族有一大家子,我诛九族只有两个人!皇上现在动不了两淮之主,其实对我来说,倒真是无所谓,你不一样……”

  桓芜眉飞色舞霎那间凝固,变得垂头丧气如丧家之犬,“好你个苏儿,我这是把你当成徒弟,你把我当成棋子啊!”

  嫣然一笑,忽略他的横眉冷对,讥讽道:“你哪里把我当成徒弟,你分明就是把我当成棋局上的棋,你想知道这个棋局,该怎么破,你想知道这棋局是怎么走!”

  “桓家少主,你的生活肆意潇洒,你对一切充满了好奇,你总觉得人生不应该如此,不应该被卜卦卜出来,所以……你好奇,你好奇一切不在你掌控上的事情!是也不是?”

  桓芜嘴巴一嘟,要是用他自己的十五六岁的面容做出来,会觉得少年无辜单纯明朗。

  现在他用的是四十左右的面容,做如此动作,多了猥琐与做作。

  他长吁一口气:“你说的没错,生活太无聊,活得太恣意,总觉得人生不够圆满,总觉得人生是另外一番样子!”

  “堪破别人的人生,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情不敢深,爱也不敢深,卜算尽了,天道无常啊!”

  “好一句天道无常!”我冷冷的附和着他:“不知道桓家少主对独孤玄赢这四个字如何来拆?”

  桓芜眉头一皱,双眼瞪大使劲的瞪着我,半响道:“苏儿,你是来灭我的吗?眠迟二自我未找到生门所在,现在你又给我找四个字,你想拆什么?”

  “与我的缘分!”我歪头凝视着他,“你不是坑蒙拐骗偷样样精通吗?你不是号称拆字,江湖人称小神棍吗?来,给我拆四个字,独孤玄赢四个字与我的缘分!与我是何种缘分?与我是何等纠缠?”

  桓芜在我的话音落下,手指头迅速的掐算起来,嘴上却说:“帝王名,他这个名字本身就包括了赢,玄赢,他是稳赢的,可是独孤二字……”

  桓芜说着双眼瞳孔猛然一缩,声音沉吟:“你到底是谁?你让我给你卜卦,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我才能拆出你们会交织着何等纠缠?”

  眼眸微眯,望着他闪着幽幽冷光:“就按照你心中所想所算的那样来说,其他的……我害怕你知道以后,后悔莫及!”

  桓芜我灼灼生光的双眸,泛着寒意:“你把我拉下水?你觉得你够资格吗?”

  “你不是好奇心重吗?”我冷眼回视着他:“既然有这么重的好奇心,又想在棋局之中,没有所隐瞒,一起下水玩,有乐趣不是吗?”

  谯郡龙亢桓家,四大家族之一。

  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家族,不管他们以什么样的神秘著称,能得到他们的支持,能把他们绑在一道,小命便多了一层保险,何乐而不为?

  桓芜几乎是磨着牙齿,眼中的迸裂地冷光,恨不得化成刀剑,把我一刀一刀活剥了,道:“夏候萱苏!你好样的!在下佩服的很!”

  “客气!”我声音凉凉,对于他的叫唤,没有否认:“知道我是谁,你所怀疑的所有东西迎刃而解了吗?能不能告诉我独孤玄赢这四个字和我的缘分?”

  桓芜胸口起伏,眸色冰冷,闪烁冷冽:“独孤二字,本身少之又少,有史书记载,他们是曾经的刘姓演化而来。”

  “独孤孤独,孤单的意思,独孤一脉,可以单姓独,也可单姓孤,也可以复姓独孤!”

  “玄赢……玄,玄妙,赢,曾经史书上赢是大字,秦王政,史称赢政,赢字大气磅礴,一般人驾驭不了,帝王者,赢……驾驭得了,便能成大事也!”

  “夏候萱苏!”他说起我的名字,有些咬牙切齿磨着后槽牙的意味,“夏侯,一脉姓氏,姓源流单纯,复姓出自姒姓,以爵号为氏,周武王封夏禹后裔东楼公于杞,后者在春秋时期建立杞国。”

  “杞国灭国之后,杞国国主的弟弟逃亡,逃到鲁国,因为他是禹的后代,夏禹后裔的侯爵,夏侯一脉,最早祖先为姒佗,后人称为夏侯佗!”

  “萱苏,即萱草,借指忘忧草,出处《初学记》卷二十七引,三国魏王朗,《与魏太子书》:不遗惠书,所以慰沃,奉读欢笑,以藉饥渴,虽复萱草忘忧,皋苏释劳,无以加也!”

  “南朝宋,谢灵运《郡东山望溟海》诗中记载,萱苏始无慰,寂寞终可求!”

  他说着停顿着看着我,我嘴角轻扯,双臂撑着,让自己靠与车壁上与他对望,气势一点都不输于他。

  桓芜眸子越发微深,拉低声音,变得清淡无情:“你的前半生无忧,就像忘忧草一样,衣食无忧,欢乐无比。”

  “你的前半生就如玄赢二字一样,一切稳超胜算。他的玄赢二子也如你的无忧一样,得你的心,你助他坐上皇位。他的转折点在独孤二字,独孤,孤独,你们俩个终究要死一个人!”

  “过程是惨烈的,就像你曾经惨烈一样,天道是无常的,具体谁死,天机不可泄露!你自己去想,转折点在哪里,我不会算,我也不会说。”

  眉头微微颤抖,我把手放在腿上,“原来是这样,我的前半生与他相辅相成,他得到我便无忧,我如他玄赢一样,赢得前生无忧。现在我和他之间最大的变数是独孤二字,我明白了,独孤两个字,会让他变成孤家寡人,这辈子……他都别想在拥有任何所爱!独孤二字,也可以让我一辈子孤苦伶仃!”

  “很好,我会像你口中所拆字的这样好好努力着,一定不会让你人称小神棍的招牌落地!你会帮我对吗?”

  桓芜对我举起了拳头:“你把我的命和你的命交织在一起,夏候萱苏你够阴险的!”

  “我是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冷嗤了一声:“好奇心重了,不满足,日夜不宁,可怜的很!再说了,你到皇宫里逃命,我的皇宫里杀人,咱们俩目的差不多,可以合作!”

  桓芜狠狠的吸了两口气,压了压自己的脾气:“谁跟你目的是一样了,偃师他不讨厌,我宁愿光明正大的跟他斗,也不愿意如此像你一样小人行径拉别人下水!”

  “不愿意?”我微微眼底沉下来一片阴鸷:“不愿意你现在可以走,我一个人没关系。不愿意,你永远不知道,把宫鸢尾搞得跟我曾经五分相似的幕后黑手是谁!”

  “不就是你吗?”桓芜垂眼冷笑:“你是夏候萱苏,两淮之主对你情有独钟,他就变成你身后最大的助力,他集天下奇人异士,有画皮师,临摹一张脸,不成问题!”

  我缓缓的对他摇了摇头,眸色深冷:“如果真的是我,我就不会这么被动了,如果真的是我,我现在就把他给杀了,还用得着现在像一个孙子一样苟延残喘吗?”

  面对我的质问,桓芜静了静,我继而又道:“你放心,我只是让你能在我受伤的时候给我包扎伤口,拖下水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怎么样?反正你要进皇宫,就当多一个小秘密,就当体验一下另外一样的惊心动魄人生,如何?”

  桓芜冷然的看着我,“说了这么多,又是拆字,又是身份,你只是想让我替你保守秘密,替你保守你没有被两淮之主,独孤倾亦实行宫刑缝阴秘密对不对?”

  “是!”我大方的应答,略略扬起眉头,回忆当初,道:“当初,我不知道他对我情深意重,他只是跟我说与我合作,我说好。实行宫刑的时候,独孤玄赢就在门外,实行宫刑的工具红绳是独孤倾亦亲自端进来的!”

  “因为独孤倾亦亲自而来,因此看我被施以宫刑,独孤玄赢不会怀疑,而且为了逼真,我的大腿内侧被深深的挖了一块肉,一走路便血流不止,很久才好!”

  桓芜神色有些松动,我双眼也跟着酸了起来,像平白无故进了沙子一样:“夏候萱苏是什么样子,你肯定有所听闻,我夏侯家没有通敌叛国!”

  “有的只是狡兔死走狗烹,功高盖主皇上留不得,我已经不是我了,我能活着实属万幸。你说我在威胁你,其实相反的,你知道我是谁,你只要大声喧哗一声,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桓芜把拳头愤恨的一低,“我替你保守秘密,必要的时候,我会帮忙说谎,不过我希望你最好不要牵扯我桓家,不然的话,没情面可讲!”

  伸手抹去不存在的眼泪,“这个是自然的,有你帮忙我已感激不尽,桓家不在我的算计之内!”

  桓芜吐了一口气:“希望你能报仇雪恨,你报仇雪恨了,也能验证我的拆字到达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我去跟皇上说,你现在昏迷不醒,你把这个吃下去,会陷入有意识深睡,若是皇上要过来和你共乘一辆马车,也许絮絮叨叨的,能听出什么来!”

  药丸递到我的手边,我伸手接过,扔进嘴中。

  桓芜瞳孔一紧,脱口问道:“你就不害怕是毒药吗?”

  直接丢进嘴里,挪下来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躺好,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是一个聪明人,你知道,已经拆过我的字,我们也不该绝,至少现在不该绝。或者说,就算我的命该绝,也不会绝在你的手上!”

  我是有恃无恐,他说天道无常,卦不可算尽,像他这样的知天命的人就不会再去天斗与天争。

  桓芜面色逐渐泛青,“你好生休息,我去叫皇上来,我这么不聪明的人三言两语都让你自曝身份,也许皇上已经知道你是谁,所以他才怀疑你没有被缝阴!”

  “那就要劳烦你在我身旁伺候了!”我说着开始意识模糊:“你可千万别离开我,真的……别离开我,我害怕的很!”

  桓芜眸色闪了闪,本欲要走,又坐了回来,“行,你睡吧,反正我们说什么,你都是听得见的!”

  我张了张嘴,欲再想说点什么,发不出一丁点声响,陷入他口中所说的有意识的深睡。

  过了没多久,独孤玄赢上了马车,把车缓缓行走,独孤玄赢温热的大掌,摩擦在我的脸上,似要从我的脸上揭掉一层皮下来。

  桓芜不卑不亢的禀道:“苏儿姑娘伤及心房,需要静养,躺于马车之内切不可颠簸,静养过后,无性命危险!”

  独孤玄赢冰冷的声音直接在我的耳边炸开,令人厌恶地恶心:“她被施以宫刑缝阴,趁此机会,你……医好她!”

  桓芜言语一下慌张起来:“启禀皇上,她现在已流血过多,若是强行在拆线,会流血不止,极有可能性命堪忧!”

  “性命堪忧?”独孤玄赢咀嚼着这四个字,冷漠无情的命令道:“她若性命堪忧,唯你试问。此去京城,慢则三十天,快则半月有余。进入京城之前,朕要让她完好无损的站在朕的面前,可以与朕行云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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