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两只脚
“是啊，裴丹亦，你们别是连听都没听过吧？”渔夫刚准备再嘲讽上两句，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等等，丹亦少爷？”渔夫打量了一下管家穿着，倏地有种不太妙预感：“你？”
之前他就觉得裴褚阳看着就是有钱人家小孩，却也没太在意。毕竟这座海岛另一面是裴家开辟私人度假村，也不是没有什么别有钱人特地飞过来住几天。
再说了，就算渔夫真对裴褚阳下手做点什么，这种鬼地方，只要没人看到，等他离开，可不就是任他逍遥？可现在他好像，踢到一块铁板……了？
管家微笑，一副好脾气模样：“说来惭愧，区区一个管家而已。不过，主人家倒是碰巧也姓裴。”
渔夫一口气顿时就憋在了胸口。不上不下，堵得慌。
不是吧？这都能被他撞上？
就他这点远到几乎没有关系……哪怕是裴家旁支小孩，惹上也够渔夫喝一壶了。护自己家亲戚还是护下人朋友，这还用选择吗。
想到自己之前耀武扬威，渔夫感觉自己这糙脸被隔空狠狠扇了一巴掌。辣得慌。
渔夫咬了咬后牙槽，讪笑几声，假装没听懂地试图攀关系和解：“既然都跟裴少爷扯上点关系，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啊是不是。”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何必互相为难呢对不？”
渔夫硬着头皮说完，却迟迟没能等到管家回话。
甚至连裴褚阳都只是抿直唇线，视线落在渔夫手里小人鱼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裴褚阳只是在探究小人鱼到底是不是真小人鱼，还是说只是人假扮。
可是那鱼尾，鱼鳍，太真实了……在夕阳光照下呈现出瑰丽色彩，动人心魄。
裴褚阳想不明白，这么好看人鱼，为什么故事里王子会为了一个撒谎公主让她变成泡沫呢。为什么这么好看人鱼会为了一个王子甘愿变成泡沫呢。
裴褚阳盯着小人鱼陷入了沉思。
小人鱼当然不会察觉不到裴褚阳视线，她被渔夫抓着，倒也不掉珍珠了，只懵懵跟裴褚阳对望。
晶莹剔透湛蓝圆眸眨巴眨巴，像是不理解为什么裴褚阳要盯着她瞧，却又不愿意跟她玩。
小人鱼低下眼，闷闷地鼓了鼓腮帮子。
无声对峙，渔夫这时候才真正地开始有点心慌起来。
……他虽然常年在海上生活，蛮力倒是有，但跟这站了一排明显训练有素身强体壮黑衣人比起来，那基本就是连挣扎余地都勉强。
渔夫下意识看了眼他手上怔怔发愣、似乎完全在状况外小人鱼。
如果他这时候放弃人鱼，说不定还能当无事发生……可这几乎代表了他后半辈子荣华富贵，哪怕如今情况肉眼可见不明朗，渔夫又哪里肯放弃。
管家开口，神色几近于漠然：“这话，你可能要去跟丹亦少爷说。看丹亦少爷愿不愿意替你担责。”
“毕竟……”管家俯身，轻柔地从裴褚阳手里把小刀取走，弯眸，笑：“要是我们少爷因为这刀伤了一道小口子，都够你丹亦少爷吃不了兜着走30340。”
虽然，裴丹亦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还有渔夫这么个人。
“绑起来吧。”管家跟被夺了小刀裴褚阳对视，话却是跟黑衣人说。
几名黑衣人顿时就大步走向渔夫。
裴褚阳瞅了眼被管家收起来小刀，刚想开口，管家就率先温柔笑道：“不用解释，少爷。”
“剩下，我想您可能需要跟老爷子去说明。”
“您该知道这东西对您来说有多危险。”
裴褚阳：“……”他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他方圆几里内都不会出现锐物了。
但裴褚阳还是抿唇，说了句：“我有注意。”
“可您一个不注意，”管家还是那副温和神情，“您生命就会因为一道小小伤口而逝去。”
渔夫手上捏紧了人鱼手腕，颤声道：“等等，我可以把卖人鱼钱跟你们平分……不，四六分！三七分！我三你七！”
“呀。”小人鱼捏得痛呼出声，回过神后红着眼就张大嘴一口狠狠咬在了渔夫手臂上。
同时，两名黑衣人制住渔夫肩臂，一名黑衣人往渔夫腿弯处毫不留情地踢了脚，渔夫惨叫一声，狼狈跪入海水。
死死咬着渔夫小人鱼也跟着扑进了浅水里，溅起大片水花。
渔夫手臂被咬得渗出了血，小人鱼松嘴，委屈巴巴地“呸呸呸”了好几声。
渔夫怕了，几近癫狂道：“不，你们没资格抓我，我什么事情都……！”
“吵。”裴褚阳拧了拧眉头，小表情不太耐烦。
渔夫被黑衣人一个手刀劈晕。
渔夫被拖走了。
黑衣人也跟着离开。接下来事情，就不用裴褚阳操心了。
裴褚阳蹲下身，瞧着趴在沙滩上不断吐泡泡小人鱼。
他就这么瞧了好半晌，见她泡泡吐得差不多了，才抿唇问，“你不回到大海里去吗？”
小人鱼疑惑歪歪脑袋。
她小鼻子动了动，又眨巴眨巴圆眼，朝裴褚阳吐出了个泡泡，身后尾鳍慢悠悠地拍打海水，小奶音软乎乎：“呜~”
“啪嗒。”小泡泡在飘出水面瞬间破裂。
这会儿夕阳已经几近于无了。小人鱼亮晶晶眸子也没之前那么璀璨。却还是一点都不影响小人鱼漂亮。
裴褚阳这时候已经确认这是一条人鱼了，于是板着小脸，一本正经道：“你是人鱼，你该回到大海里去，不然你会变成泡沫。”
管家在裴褚阳身后则是盯着人鱼若有所思。
不怪那渔夫起了贪婪之心，这样一条漂亮还不懂事人鱼，要是放到外面拍卖，定然能拍出个天价来。
不过，裴家家大业大，倒不至于为了那么点钱做这些缺德事。
小人鱼再次歪歪脑袋，又对裴褚阳吐了个泡泡。
管家低头看了眼腕表，适时提醒：“少爷，您最好在晚宴正式开始前回去。”
裴褚阳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人鱼。
他小声道：“你说，她一条鱼在这里，会不会饿啊。”
说完，裴褚阳想了想，又道：“而且马上就是晚上了，她肯定要冷。”
“她身上就这么一条裙子……还是湿。”
管家哪里还不明白裴褚阳小心思，躬身道：“少爷说是。不如少爷先把她带回去再做打算？”
“毕竟这外面什么人都有，万一再遇到什么不测也是可能事。”
裴褚阳：“……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于是，十五分钟后。
湿哒哒小人鱼趴在同样湿哒哒裴褚阳怀里，不论裴褚阳怎么扒拉都扒不下去。
不仅把裴褚阳抱得紧紧，小脑袋还一直在裴褚阳脖颈边蹭来蹭去，眨巴着眼光明正大地嗅嗅闻闻，把裴褚阳耳朵尖尖都给蹭红了。
“嗷呜~”小人鱼满足地眯起圆眼。
地毯上落着湿哒哒，管家之前用来遮掩小人鱼外套。早早地就被小人鱼用鱼尾甩到了地上。
“你、你不能这样。”裴褚阳伸手，抵住小人鱼前额，把她脑袋努力往外推。
然而，视线对上小人鱼水灵灵圆眼，裴褚阳立刻就是一个卡壳，下一句想说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僵了好半晌，才继续道：“……你不能这样看到人就闻，影响不好。”
小人鱼吸吸小鼻子，不解歪头：“呜？”
裴褚阳：“……”
最终，裴褚阳还是木着小脸强行把小人鱼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在浴室大浴缸里贴心安置好。
水是温温凉，放满了浴缸，尽量让小人鱼在里面呆得宽敞舒服。
小人鱼趴在浴缸边沿仰头望他：“嗷呜~”
她不明白香香人类怎么突然不给她闻了。
裴褚阳避开小人鱼炯炯视线：“……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
“我要出去吃饭了，我回来会给你带食物。”
“你想吃什么东西吗？蛋糕？牛奶？”管家刚刚说他需要十分钟内下去。他还得换身衣服，时间快来不及了。
“……食、物？”小人鱼眨眨眼，学着裴褚阳口型，软软糯糯含含糊糊地重复了这两个字。
裴褚阳一顿：“你会说话？”
“食、物。”小人鱼瞧着裴褚阳难得惊异小表情，眸子微亮，有些高兴地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口齿清晰了很多。
裴褚阳低头跟兴致勃勃小人鱼对视，藏在黑发底下耳朵尖更红了，“我、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他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虞安安，好不好？”裴褚阳只想这条小人鱼平安快乐就好了。
小人鱼于是又摆着尾鳍，认认真真地学：“鱼……安。”
“……圆！”
裴褚阳：“要分开念……算了，等我回来再教你。”
他一本正经道：“我回来之前别乱叫。”
裴褚阳怕小人鱼到时候说话说亢奋了把佣人给招进来。
说完，不等小人鱼反应，裴褚阳看了眼时间，迈开小步子就匆匆转身往外走。出去时还不忘把浴室门给带上。
突然就被一条鱼留下来小人鱼愣了愣，然后巴巴望了好久浴室门。
等似乎明白这扇门不会再被打开了，她才收回视线。
小人鱼试探着左右瞧了瞧。空旷大浴室，除了她之外没有第二个生物。
小人鱼鱼尾把浴缸里水拍得哗哗作响。
她想出去找那个香香人类了。
小人鱼思考了一下，香香人类没有鱼尾巴，是两只脚。
小人鱼也想要两只脚。
“……啪嗒。”
小人鱼爬出了大浴缸，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踮着小脚丫，伸手够到了浴室门把手。
她惊喜睁大圆眼，“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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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丹亦少爷？”渔夫打量了一下管家穿着，倏地有种不太妙预感：“你？”
之前他就觉得裴褚阳看着就是有钱人家小孩，却也没太在意。毕竟这座海岛另一面是裴家开辟私人度假村，也不是没有什么别有钱人特地飞过来住几天。
再说了，就算渔夫真对裴褚阳下手做点什么，这种鬼地方，只要没人看到，等他离开，可不就是任他逍遥？可现在他好像，踢到一块铁板……了？
管家微笑，一副好脾气模样：“说来惭愧，区区一个管家而已。不过，主人家倒是碰巧也姓裴。”
渔夫一口气顿时就憋在了胸口。不上不下，堵得慌。
不是吧？这都能被他撞上？
就他这点远到几乎没有关系……哪怕是裴家旁支小孩，惹上也够渔夫喝一壶了。护自己家亲戚还是护下人朋友，这还用选择吗。
想到自己之前耀武扬威，渔夫感觉自己这糙脸被隔空狠狠扇了一巴掌。辣得慌。
渔夫咬了咬后牙槽，讪笑几声，假装没听懂地试图攀关系和解：“既然都跟裴少爷扯上点关系，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啊是不是。”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何必互相为难呢对不？”
渔夫硬着头皮说完，却迟迟没能等到管家回话。
甚至连裴褚阳都只是抿直唇线，视线落在渔夫手里小人鱼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裴褚阳只是在探究小人鱼到底是不是真小人鱼，还是说只是人假扮。
可是那鱼尾，鱼鳍，太真实了……在夕阳光照下呈现出瑰丽色彩，动人心魄。
裴褚阳想不明白，这么好看人鱼，为什么故事里王子会为了一个撒谎公主让她变成泡沫呢。为什么这么好看人鱼会为了一个王子甘愿变成泡沫呢。
裴褚阳盯着小人鱼陷入了沉思。
小人鱼当然不会察觉不到裴褚阳视线，她被渔夫抓着，倒也不掉珍珠了，只懵懵跟裴褚阳对望。
晶莹剔透湛蓝圆眸眨巴眨巴，像是不理解为什么裴褚阳要盯着她瞧，却又不愿意跟她玩。
小人鱼低下眼，闷闷地鼓了鼓腮帮子。
无声对峙，渔夫这时候才真正地开始有点心慌起来。
……他虽然常年在海上生活，蛮力倒是有，但跟这站了一排明显训练有素身强体壮黑衣人比起来，那基本就是连挣扎余地都勉强。
渔夫下意识看了眼他手上怔怔发愣、似乎完全在状况外小人鱼。
如果他这时候放弃人鱼，说不定还能当无事发生……可这几乎代表了他后半辈子荣华富贵，哪怕如今情况肉眼可见不明朗，渔夫又哪里肯放弃。
管家开口，神色几近于漠然：“这话，你可能要去跟丹亦少爷说。看丹亦少爷愿不愿意替你担责。”
“毕竟……”管家俯身，轻柔地从裴褚阳手里把小刀取走，弯眸，笑：“要是我们少爷因为这刀伤了一道小口子，都够你丹亦少爷吃不了兜着走30340。”
虽然，裴丹亦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还有渔夫这么个人。
“绑起来吧。”管家跟被夺了小刀裴褚阳对视，话却是跟黑衣人说。
几名黑衣人顿时就大步走向渔夫。
裴褚阳瞅了眼被管家收起来小刀，刚想开口，管家就率先温柔笑道：“不用解释，少爷。”
“剩下，我想您可能需要跟老爷子去说明。”
“您该知道这东西对您来说有多危险。”
裴褚阳：“……”他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他方圆几里内都不会出现锐物了。
但裴褚阳还是抿唇，说了句：“我有注意。”
“可您一个不注意，”管家还是那副温和神情，“您生命就会因为一道小小伤口而逝去。”
渔夫手上捏紧了人鱼手腕，颤声道：“等等，我可以把卖人鱼钱跟你们平分……不，四六分！三七分！我三你七！”
“呀。”小人鱼捏得痛呼出声，回过神后红着眼就张大嘴一口狠狠咬在了渔夫手臂上。
同时，两名黑衣人制住渔夫肩臂，一名黑衣人往渔夫腿弯处毫不留情地踢了脚，渔夫惨叫一声，狼狈跪入海水。
死死咬着渔夫小人鱼也跟着扑进了浅水里，溅起大片水花。
渔夫手臂被咬得渗出了血，小人鱼松嘴，委屈巴巴地“呸呸呸”了好几声。
渔夫怕了，几近癫狂道：“不，你们没资格抓我，我什么事情都……！”
“吵。”裴褚阳拧了拧眉头，小表情不太耐烦。
渔夫被黑衣人一个手刀劈晕。
渔夫被拖走了。
黑衣人也跟着离开。接下来事情，就不用裴褚阳操心了。
裴褚阳蹲下身，瞧着趴在沙滩上不断吐泡泡小人鱼。
他就这么瞧了好半晌，见她泡泡吐得差不多了，才抿唇问，“你不回到大海里去吗？”
小人鱼疑惑歪歪脑袋。
她小鼻子动了动，又眨巴眨巴圆眼，朝裴褚阳吐出了个泡泡，身后尾鳍慢悠悠地拍打海水，小奶音软乎乎：“呜~”
“啪嗒。”小泡泡在飘出水面瞬间破裂。
这会儿夕阳已经几近于无了。小人鱼亮晶晶眸子也没之前那么璀璨。却还是一点都不影响小人鱼漂亮。
裴褚阳这时候已经确认这是一条人鱼了，于是板着小脸，一本正经道：“你是人鱼，你该回到大海里去，不然你会变成泡沫。”
管家在裴褚阳身后则是盯着人鱼若有所思。
不怪那渔夫起了贪婪之心，这样一条漂亮还不懂事人鱼，要是放到外面拍卖，定然能拍出个天价来。
不过，裴家家大业大，倒不至于为了那么点钱做这些缺德事。
小人鱼再次歪歪脑袋，又对裴褚阳吐了个泡泡。
管家低头看了眼腕表，适时提醒：“少爷，您最好在晚宴正式开始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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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道：“你说，她一条鱼在这里，会不会饿啊。”
说完，裴褚阳想了想，又道：“而且马上就是晚上了，她肯定要冷。”
“她身上就这么一条裙子……还是湿。”
管家哪里还不明白裴褚阳小心思，躬身道：“少爷说是。不如少爷先把她带回去再做打算？”
“毕竟这外面什么人都有，万一再遇到什么不测也是可能事。”
裴褚阳：“……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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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哒哒小人鱼趴在同样湿哒哒裴褚阳怀里，不论裴褚阳怎么扒拉都扒不下去。
不仅把裴褚阳抱得紧紧，小脑袋还一直在裴褚阳脖颈边蹭来蹭去，眨巴着眼光明正大地嗅嗅闻闻，把裴褚阳耳朵尖尖都给蹭红了。
“嗷呜~”小人鱼满足地眯起圆眼。
地毯上落着湿哒哒，管家之前用来遮掩小人鱼外套。早早地就被小人鱼用鱼尾甩到了地上。
“你、你不能这样。”裴褚阳伸手，抵住小人鱼前额，把她脑袋努力往外推。
然而，视线对上小人鱼水灵灵圆眼，裴褚阳立刻就是一个卡壳，下一句想说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僵了好半晌，才继续道：“……你不能这样看到人就闻，影响不好。”
小人鱼吸吸小鼻子，不解歪头：“呜？”
裴褚阳：“……”
最终，裴褚阳还是木着小脸强行把小人鱼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在浴室大浴缸里贴心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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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趴在浴缸边沿仰头望他：“嗷呜~”
她不明白香香人类怎么突然不给她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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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吃饭了，我回来会给你带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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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褚阳一顿：“你会说话？”
“食、物。”小人鱼瞧着裴褚阳难得惊异小表情，眸子微亮，有些高兴地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口齿清晰了很多。
裴褚阳低头跟兴致勃勃小人鱼对视，藏在黑发底下耳朵尖更红了，“我、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他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虞安安，好不好？”裴褚阳只想这条小人鱼平安快乐就好了。
小人鱼于是又摆着尾鳍，认认真真地学：“鱼……安。”
“……圆！”
裴褚阳：“要分开念……算了，等我回来再教你。”
他一本正经道：“我回来之前别乱叫。”
裴褚阳怕小人鱼到时候说话说亢奋了把佣人给招进来。
说完，不等小人鱼反应，裴褚阳看了眼时间，迈开小步子就匆匆转身往外走。出去时还不忘把浴室门给带上。
突然就被一条鱼留下来小人鱼愣了愣，然后巴巴望了好久浴室门。
等似乎明白这扇门不会再被打开了，她才收回视线。
小人鱼试探着左右瞧了瞧。空旷大浴室，除了她之外没有第二个生物。
小人鱼鱼尾把浴缸里水拍得哗哗作响。
她想出去找那个香香人类了。
小人鱼思考了一下，香香人类没有鱼尾巴，是两只脚。
小人鱼也想要两只脚。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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