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怎么出来
“爷爷都没开口，轮得到你们说？”
裴褚阳拍拍虞安安脑袋，让她别赖在他身上了。
这种争锋相对马上就要吵起来场合，他身上还粘着只软乎乎小人鱼算什么回事。裴褚阳觉得自己身上气势都没有了。
但虞安安不肯。
虞安安眨巴着蓝盈盈圆眼，假装没懂这是什么意思，反手就把人抱得紧紧。脑袋甚至还在裴褚阳脖颈间埋得更深了些，蹭得他有些发痒。
裴褚阳犹豫了一下，拿她没办法，只好就着这样姿势，视线跟裴毅然和裴毅松对上，然后板起小脸继续道：“更何况，一顿饭而已，把一顿饭看得这么重要，两位叔伯是知道自己平常没怎么在爷爷面前多表现，所以想乘这个机会补回来吗？”
虞安安也隐隐约约察觉到裴毅然和裴毅松敌意，虽然虞安安不知道这两个人类为什么不喜欢她和香香人类。但……鱼鱼也不喜欢他们！
于是虞安安像模像样地点头附和裴褚阳话，坚定自己立场：“嗯！补……肥来！”
裴褚阳微怔，然后唇角扬了扬。
裴毅然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你这个朋友也是……”他压着火气：“跟长辈就这个态度？”
“不是我说，你们俩简直……”一丘之貉！
裴褚阳重新调整表情：“那叔伯想要我什么态度？”
裴褚阳又皱起眉头：“难不成还要我跪下来跟你说话？再敬杯茶？”
裴毅然一愣，他下意识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向来被整个裴家捧在手心小少爷恭恭敬敬给他递茶……
“叔伯不想想，你配么？”裴褚阳俊秀小脸沉了下来。
裴褚阳声音拉回了裴毅然思绪。
虞安安也一本正经地点脑袋，像个尽职尽责小跟班，奶凶奶凶地瞪眼：“废吗？”
裴毅然当即一口气憋住：“……你！”
一句“配么”让边上也以长辈身份说过裴褚阳裴毅松跟着脸上莫名一臊。
他不悦瞥了眼虞安安：“这里又有你这丫头什么事？你谁啊？”
虞安安一听裴毅松问她名字，立刻眸子亮晶晶地仰起小脸，骄傲道：“……圆！”
香香人类说鱼鱼名字是圆圆呢！
鱼鱼有名字！
“什么？”
裴褚阳瞅瞅一脸得意小人鱼，没忍心说她：“她叫虞安安。”
裴褚阳又道：“不过，这好像也跟叔伯没什么关系吧？”
裴毅松心道果然跟他想一样，还是个没在圈子里听过姓。然后裴褚阳下一句话就让他忍无可忍。
裴毅松张嘴刚要呵斥，边上苏纶云却率先笑出来，抿了口清水道：“褚阳平常在爷爷面前孝顺就够了，哪里还至于在乎这一顿饭时间。倒是二位，仗着长辈身份这么为难褚阳一个小孩子，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那边悠然品茶，像是完全不在乎他们这边老爷子：“再说，褚阳刚刚有说直接走吗。只是暂时安置一下这个小姑娘而已，要是真把人家丢在旁边不管不顾，才是不应该吧？”
坐在裴毅然旁边裴丹亦这回没随便插话了。也没有他插话余地。
他身板依旧笔挺，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拇指摩挲杯沿，面带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裴褚阳总是做什么事情都这么有底气。连长辈都是说顶撞就顶撞。
裴老爷子护，苏纶云护。
裴丹亦想，而他……虽然总是被外人巴结艳羡，但在这个裴家，却又有谁真正地把他放在眼里呢。
他为了讨裴老爷子欢心，从小开始就跟着改喝清茶，甚至具体到其他方方面面。而裴褚阳却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看心情做事。
裴褚阳可以乖，也可以闹，甚至可以没有表情地砸碎裴老爷子几千万拍来古董花瓶。最后却只会得来一声叹息，连句责备都没有。
而佣人说起他，却得小心翼翼地在“少爷”前面加上个“表”字。
裴毅然怒目：“这还是他要不要离席问题吗，我现在是说他不尊重……”
“够了。”
裴老爷子终于开口了。不轻不重年迈嗓音，却生生穿透到每个人耳边。
整桌气氛仿佛骤然被按下暂停键，陷入僵持。
虞安安原本还等着裴毅松也念一遍她名字呢，但不但没等到不说，整桌人海环境还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虞安安瞅了瞅左边，再瞅瞅右边，最终往裴褚阳怀里一缩，小手攥住裴褚阳小西装衣角，寻求安全感。湛蓝水汪圆眼有些发懵。
怎么、怎么人类都不说话了呀。
虞安安其实还有点喜欢仗势欺人感觉，裴褚阳说一句她跟一句，帮香香人类吵架！
但虞安安又知道自己鱼尾巴没有力气……哦，她现在连鱼尾巴都没有啦，所以只能吵架不能打架，打架是打不过。
裴褚阳本来就被裹得厚厚实实虞安安压了好久，她还又使劲往他怀里缩，他差点没能喘上气来。
裴褚阳硬着头皮拍拍虞安安背，小声安抚道：“没事啊，一会儿我就陪你去玩。”
“玩。”虞安安眼睛亮了亮。
“——你也说了褚阳只是小孩子。”
裴老爷子放下茶盏，掀起眼皮道：“一个刚上小学小孩子，要求这么高做什么。”
裴毅然：“可他……”这已经是基本态度问题了！
裴老爷子轻啧，神色漠然：“他又不是你孙子，这里也不是你家，用得着你管？”
这话说到了点上。
言下之意，裴毅然也压根没资格用长辈身份来压裴褚阳。
“要是这顿饭实在吃不下去，也不用勉强。”
裴老爷子视线看向裴毅然和裴毅松两大家子：“反正也差不多结束了，岛上直升机随时恭候。”
裴褚阳点头，黑溜溜眸子睨过去，小脸上还带了丝骄矜：“对，伯父既然看我这么不顺眼，那也没必要在我地盘上呆着了。”
在裴毅然眼里，虽然裴褚阳本来就是个小孩，怀里还抱着个更温软无害虞安安正眨巴着眼左顾右盼，却还是丝毫不影响裴褚阳现在恶劣。
却偏偏，恶劣得让他……没有丝毫反驳余地。
裴毅然气焰徒然弱了下来，他尴尬笑道：“哪里，都是一家人，我又怎么可能会……”他又忽地意识到什么，“等等，你地盘？”
“怎么。”
应声是裴老爷子，他漫不经心道：“昨天刚过户，有什么问题吗？”
他孙子，继承整个裴家都是理所当然事情。更何况区区一个海岛。
裴毅然更尴尬了：“您言过了，我刚刚只是……算了，今天这个大喜日子，还是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呸，噗兴！”
裴毅然额角一抽，闻声看去，发现是虞安安。
她一手扯住裴褚阳脖子上领结，此时缩缩脑袋，好像意识到说错话了，就假装挪开视线，去跟裴褚阳小声嘀嘀咕咕些什么东西。
裴毅然：“……”
裴毅然端起酒盏，倒满一杯，对裴老爷子示意了下：“是我太过跟小辈计较了，自罚一杯，还希望不要影响您心情。”
裴毅然仰头一口灌了整杯白酒。
但裴毅松却依旧拧眉：“可这个小丫头……”
老爷子睨他一眼，开口：“你找玩伴我孙子找玩伴。”
裴毅松心下暗恼，没想到老爷子这么为裴褚阳说话，但，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笑着应下：“也是，也是。”
裴褚阳看老爷子帮自己出了气，让虞安安从自己身上下去，然后站起身：“那，爷爷，我带她去休息室了。”
老爷子摆摆手：“去吧。”
“沏叭？”虞安安仰着脑袋去望老爷子，刚兴冲冲想再说两句，却忽然被裴褚阳拉了拉手。
虞安安：……？
虞安安茫然扭头。
她瞧瞧裴褚阳，又低头去看他手。
虞安安想，香香人类手手是这样，她手手现在也是这样。
可是之前她手好像、好像……不是这样？
虞安安歪头认认真真地回忆，却又回忆不出什么名堂来。甚至一时间都忘了自己低头是想看裴褚阳为什么要拉她。
老爷子看着虞安安笑了声，“倒是个瞧着讨喜丫头。”
虽然不知道裴褚阳从哪找来这个小玩伴，不过，裴老爷子向来也不会对裴褚阳在该学课程外有过多干涉。
“行了，去玩吧。”
“谢谢爷爷。”
虽然儿子又走了，但苏纶云却心情很好，连裴褚阳离开是因为虞安安这么个不知道哪里来野丫头都没有多计较。
于是还在低着脑袋纠结虞安安被裴褚阳牵着一路穿过大厅，带上了二楼。
他嘴上说着带虞安安去休息室，但实际上，回还是他卧室。
裴褚阳依旧想不通虞安安到底是怎么打开被锁住门跑出来。
然而，裴褚阳握着门把手，动了动，没能把门打开。
他一顿。秀气眉头微微蹙起。
他又按了下门把手。
确定是锁着。
裴褚阳侧头去看虞安安，眼神有些惊异了。
他抿唇：“你……怎么出来？”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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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褚阳拍拍虞安安脑袋，让她别赖在他身上了。
这种争锋相对马上就要吵起来场合，他身上还粘着只软乎乎小人鱼算什么回事。裴褚阳觉得自己身上气势都没有了。
但虞安安不肯。
虞安安眨巴着蓝盈盈圆眼，假装没懂这是什么意思，反手就把人抱得紧紧。脑袋甚至还在裴褚阳脖颈间埋得更深了些，蹭得他有些发痒。
裴褚阳犹豫了一下，拿她没办法，只好就着这样姿势，视线跟裴毅然和裴毅松对上，然后板起小脸继续道：“更何况，一顿饭而已，把一顿饭看得这么重要，两位叔伯是知道自己平常没怎么在爷爷面前多表现，所以想乘这个机会补回来吗？”
虞安安也隐隐约约察觉到裴毅然和裴毅松敌意，虽然虞安安不知道这两个人类为什么不喜欢她和香香人类。但……鱼鱼也不喜欢他们！
于是虞安安像模像样地点头附和裴褚阳话，坚定自己立场：“嗯！补……肥来！”
裴褚阳微怔，然后唇角扬了扬。
裴毅然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你这个朋友也是……”他压着火气：“跟长辈就这个态度？”
“不是我说，你们俩简直……”一丘之貉！
裴褚阳重新调整表情：“那叔伯想要我什么态度？”
裴褚阳又皱起眉头：“难不成还要我跪下来跟你说话？再敬杯茶？”
裴毅然一愣，他下意识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向来被整个裴家捧在手心小少爷恭恭敬敬给他递茶……
“叔伯不想想，你配么？”裴褚阳俊秀小脸沉了下来。
裴褚阳声音拉回了裴毅然思绪。
虞安安也一本正经地点脑袋，像个尽职尽责小跟班，奶凶奶凶地瞪眼：“废吗？”
裴毅然当即一口气憋住：“……你！”
一句“配么”让边上也以长辈身份说过裴褚阳裴毅松跟着脸上莫名一臊。
他不悦瞥了眼虞安安：“这里又有你这丫头什么事？你谁啊？”
虞安安一听裴毅松问她名字，立刻眸子亮晶晶地仰起小脸，骄傲道：“……圆！”
香香人类说鱼鱼名字是圆圆呢！
鱼鱼有名字！
“什么？”
裴褚阳瞅瞅一脸得意小人鱼，没忍心说她：“她叫虞安安。”
裴褚阳又道：“不过，这好像也跟叔伯没什么关系吧？”
裴毅松心道果然跟他想一样，还是个没在圈子里听过姓。然后裴褚阳下一句话就让他忍无可忍。
裴毅松张嘴刚要呵斥，边上苏纶云却率先笑出来，抿了口清水道：“褚阳平常在爷爷面前孝顺就够了，哪里还至于在乎这一顿饭时间。倒是二位，仗着长辈身份这么为难褚阳一个小孩子，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那边悠然品茶，像是完全不在乎他们这边老爷子：“再说，褚阳刚刚有说直接走吗。只是暂时安置一下这个小姑娘而已，要是真把人家丢在旁边不管不顾，才是不应该吧？”
坐在裴毅然旁边裴丹亦这回没随便插话了。也没有他插话余地。
他身板依旧笔挺，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拇指摩挲杯沿，面带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裴褚阳总是做什么事情都这么有底气。连长辈都是说顶撞就顶撞。
裴老爷子护，苏纶云护。
裴丹亦想，而他……虽然总是被外人巴结艳羡，但在这个裴家，却又有谁真正地把他放在眼里呢。
他为了讨裴老爷子欢心，从小开始就跟着改喝清茶，甚至具体到其他方方面面。而裴褚阳却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看心情做事。
裴褚阳可以乖，也可以闹，甚至可以没有表情地砸碎裴老爷子几千万拍来古董花瓶。最后却只会得来一声叹息，连句责备都没有。
而佣人说起他，却得小心翼翼地在“少爷”前面加上个“表”字。
裴毅然怒目：“这还是他要不要离席问题吗，我现在是说他不尊重……”
“够了。”
裴老爷子终于开口了。不轻不重年迈嗓音，却生生穿透到每个人耳边。
整桌气氛仿佛骤然被按下暂停键，陷入僵持。
虞安安原本还等着裴毅松也念一遍她名字呢，但不但没等到不说，整桌人海环境还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虞安安瞅了瞅左边，再瞅瞅右边，最终往裴褚阳怀里一缩，小手攥住裴褚阳小西装衣角，寻求安全感。湛蓝水汪圆眼有些发懵。
怎么、怎么人类都不说话了呀。
虞安安其实还有点喜欢仗势欺人感觉，裴褚阳说一句她跟一句，帮香香人类吵架！
但虞安安又知道自己鱼尾巴没有力气……哦，她现在连鱼尾巴都没有啦，所以只能吵架不能打架，打架是打不过。
裴褚阳本来就被裹得厚厚实实虞安安压了好久，她还又使劲往他怀里缩，他差点没能喘上气来。
裴褚阳硬着头皮拍拍虞安安背，小声安抚道：“没事啊，一会儿我就陪你去玩。”
“玩。”虞安安眼睛亮了亮。
“——你也说了褚阳只是小孩子。”
裴老爷子放下茶盏，掀起眼皮道：“一个刚上小学小孩子，要求这么高做什么。”
裴毅然：“可他……”这已经是基本态度问题了！
裴老爷子轻啧，神色漠然：“他又不是你孙子，这里也不是你家，用得着你管？”
这话说到了点上。
言下之意，裴毅然也压根没资格用长辈身份来压裴褚阳。
“要是这顿饭实在吃不下去，也不用勉强。”
裴老爷子视线看向裴毅然和裴毅松两大家子：“反正也差不多结束了，岛上直升机随时恭候。”
裴褚阳点头，黑溜溜眸子睨过去，小脸上还带了丝骄矜：“对，伯父既然看我这么不顺眼，那也没必要在我地盘上呆着了。”
在裴毅然眼里，虽然裴褚阳本来就是个小孩，怀里还抱着个更温软无害虞安安正眨巴着眼左顾右盼，却还是丝毫不影响裴褚阳现在恶劣。
却偏偏，恶劣得让他……没有丝毫反驳余地。
裴毅然气焰徒然弱了下来，他尴尬笑道：“哪里，都是一家人，我又怎么可能会……”他又忽地意识到什么，“等等，你地盘？”
“怎么。”
应声是裴老爷子，他漫不经心道：“昨天刚过户，有什么问题吗？”
他孙子，继承整个裴家都是理所当然事情。更何况区区一个海岛。
裴毅然更尴尬了：“您言过了，我刚刚只是……算了，今天这个大喜日子，还是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呸，噗兴！”
裴毅然额角一抽，闻声看去，发现是虞安安。
她一手扯住裴褚阳脖子上领结，此时缩缩脑袋，好像意识到说错话了，就假装挪开视线，去跟裴褚阳小声嘀嘀咕咕些什么东西。
裴毅然：“……”
裴毅然端起酒盏，倒满一杯，对裴老爷子示意了下：“是我太过跟小辈计较了，自罚一杯，还希望不要影响您心情。”
裴毅然仰头一口灌了整杯白酒。
但裴毅松却依旧拧眉：“可这个小丫头……”
老爷子睨他一眼，开口：“你找玩伴我孙子找玩伴。”
裴毅松心下暗恼，没想到老爷子这么为裴褚阳说话，但，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笑着应下：“也是，也是。”
裴褚阳看老爷子帮自己出了气，让虞安安从自己身上下去，然后站起身：“那，爷爷，我带她去休息室了。”
老爷子摆摆手：“去吧。”
“沏叭？”虞安安仰着脑袋去望老爷子，刚兴冲冲想再说两句，却忽然被裴褚阳拉了拉手。
虞安安：……？
虞安安茫然扭头。
她瞧瞧裴褚阳，又低头去看他手。
虞安安想，香香人类手手是这样，她手手现在也是这样。
可是之前她手好像、好像……不是这样？
虞安安歪头认认真真地回忆，却又回忆不出什么名堂来。甚至一时间都忘了自己低头是想看裴褚阳为什么要拉她。
老爷子看着虞安安笑了声，“倒是个瞧着讨喜丫头。”
虽然不知道裴褚阳从哪找来这个小玩伴，不过，裴老爷子向来也不会对裴褚阳在该学课程外有过多干涉。
“行了，去玩吧。”
“谢谢爷爷。”
虽然儿子又走了，但苏纶云却心情很好，连裴褚阳离开是因为虞安安这么个不知道哪里来野丫头都没有多计较。
于是还在低着脑袋纠结虞安安被裴褚阳牵着一路穿过大厅，带上了二楼。
他嘴上说着带虞安安去休息室，但实际上，回还是他卧室。
裴褚阳依旧想不通虞安安到底是怎么打开被锁住门跑出来。
然而，裴褚阳握着门把手，动了动，没能把门打开。
他一顿。秀气眉头微微蹙起。
他又按了下门把手。
确定是锁着。
裴褚阳侧头去看虞安安，眼神有些惊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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