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联邦的崩溃
莉莉丝：……欢迎你mmp(╯‵□′)╯︵┻━┻
但, 现在这个情况，你一句mmp出口，命没了这件事是根本不用打问号的。
深呼吸, 不生气, 我气死了谁如意。
她在原地站着, 既没有举起手来表示自己一点危险都没有, 也没有动身上任何神秘学层面的力量。自然了，敌不动我不动，云氏兄妹包括默不作声把自己糊窗户上的奥凯西都没有动。
许久，莉莉丝才叹了一口气：“我刚才算了一下, 就你们这包围的程度, 别说我能跑了, 哪怕是我想自杀，你们估计都能在我死之前把我拦下来。”
云舒仿若老友前来一般，露出个分外核善的笑容：“吸血鬼小姐知道最好，免得打起来了, 伤的也是我家的别墅, 你又不给我们报销修理经费。”
莉莉丝的表情一阵抽搐，憋半天：“云氏大小姐这么缺钱的吗？”
云舒便故意长叹一口气, 抛了一个老梗：“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呀。”
莉莉丝：……fine。
“行了。”云舒很顺手掏出了一张符箓出来，“贴上。”
这吩咐闺蜜的口气, 让莉莉丝又是一阵“0号不是这个脾气啊，这只小凤凰是怎么回事”的怀疑人生，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咬咬牙, 接过了那张黄色的符箓, 她的传承虽然不足以让她看出来这符箓是做什么使, 但也不敢拒绝，犹豫了一下就把它端端正正贴在了自己脑门上。
宛若地球时代僵尸片里那穿着清朝官服只会蹦蹦跳的僵尸
这让云舒乐得不行，但对莉莉丝来说，这让人看不明白做什么使的黄色纸条才和脑门亲密接触，便仿佛天生就在那里地和脑门融为一体，且实在不知道那薄薄的纸片上到底是怎么蕴含着的那许多神秘学层面的力量，将她的所有能力都封在体内。
到这时候，云舒才又是一个手指轻点，手指尖上的灵光方才一闪，那相当影响莉莉丝视线的黄符便飞快被隐了下来，莉莉丝身上的束缚当然更紧了两分。
“所以。”云舒在床上盘起腿，一副地球时代东北人搁炕上唠嗑的模样，“吸血鬼小姐是想现在和我好好聊聊，还是我干脆把小姐送去军部，让军部专门负责审讯的人来聊？”
怎么说呢。
大概是云舒的这个态度来得实在是过分举重若轻，实在是让莉莉丝小姐一点“卧槽尼玛我直接一个鱼死网破”的心情都没有勾起来，只长长叹了一口气，甚至还在云舒的卧房里找到了张凳子坐下来，分外光棍地开口：“都没有意义，我说到那一截儿的时候会失声。那一段我表达不出来，用肉刑也好直接搜查精神海也好，都没用。”
“当真？”
“你可以查。”
行吧。
云舒眉目闪烁了好两下，终于是大方地从床上站起来，手指尖轻轻点在莉莉丝的额头上，灵光汇聚，进入灵台，莉莉丝的表情也稍微有点扭曲，嘴里的小尖牙都咯吱咯吱地响，但始终牢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现实，并不敢有什么挣扎。
云舒就感觉到了个很明显的一个封印，说不上多精巧，但如果要暴力破解的话必然会影响莉莉丝的神智，真把莉莉丝整成了个一点理智都没有的邪神，确实也于事无补。
犹豫片刻，云舒开口：“哥哥，奥凯西，你们好好盯着她，我去一趟盥洗室。”
哥哥点点头，奥凯西那边化出来的植物小人也开口：“小姐去吧。”
盥洗室里，云舒自然是再次联系了作为外援的母亲大人——万幸按照两地时差，这会儿母亲应该不在睡觉。
千里传音符很快就有了反应，凤灵风情万种的声音从虚无之中响起来：“又怎么了我的好闺女？”
好闺女乖乖又给母亲解释了一下情况，又说了吸血鬼小姐身上的东西她解除不来，凤灵那边听着听着，回答的声音不自觉就开始严肃了：“那你别动她了。”
“嗯？”
“我和你父亲这就走空间虫洞过去。”凤灵开口，“ss级的人在哪都是个不能被忽略的强大存在，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和那个基地有关，那……”凤灵开始往外冒杀气了。
云舒果断选择了躺着等大佬来。
大佬愿意动手那还有她什么事(ˉ▽￣～) ~~
云家别墅足够大，自然足以给莉莉丝小姐腾上一个房间。云舒把她往那儿一塞，再加上那么一层神秘学屏障，然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直接导致的就是第二天z联邦的使节团直接就炸了——xx小姐不见了！你们把我们的xx小姐怎么了！我的天呐现在的y帝国都这么不讲武德了吗说好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是你们竟然对我们的xx小姐动手？
y帝国也不能随便人家欺负和指责啊，当场就给喷了回去——搞笑哦你！你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对你们那个什么xx小姐动的手吗？但凡你们能拿出个xx小姐从你们使领馆走出去然后没回来的证据那我们都认账！你们拿得出来吗？
z联邦：“……”
当然拿不出。
使领馆里的监控显示xx小姐进房间了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但是这并不耽误我无理取闹——你得把窗户那边的监控给我！什么？你们对我们使领馆这圈没有监控？我不信！你就是有你就是不愿意拿出来！
来找茬的使节团嘛，怎么找茬都是他们的道理。
二皇子三皇子都是礼节性地应付，并且随时准备着应付不来然后大家撕破脸直接开战算了，又不可能真把云舒给交出去。
但，就在双方都觉得自己是在走程序的时候，新的问题出现了。
——巡逻军抓到了使节团的成员在外胡闹。
胡闹是个一床大被掩过去装作无事发生的说辞
实际情况是巡逻军抓到了使节团成员深夜在酒吧蹦迪，蹦high了之后半夜归家，拐到一个小巷子里，拉住一个喝高了晕乎乎抱着垃圾桶吐的妹子，对着她的脖颈露出小尖牙就要咬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巡逻军天神下凡一般赶到（可算是做了件正经事），拉下了那即将对妹子做点什么的使节团成员，将昏迷不醒的妹子送去了社区医院，完了监控拍下了这一幕，视频直接送到了使节团案头，附带的是加盖了二皇子私人印章的义正言辞的问询函，问询的内容自然就是这种事你得在三天之内给我一个解释。
使节团团长——换个职位称呼的话z国外交部部长也没闹明白这算个什么事呀！
他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第二起事情就发生了。还是使节团成员，还是借故外出happy，不过这次是溜溜达达去到了医院，整了一套清洁工的服装，混入骨科，对着患者那血池呼啦的伤口疯狂流口水，就那满脸期待加想要的模样，让人人家骨折患者直接疯狂按铃“啊啊啊啊啊啊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妈妈救命鸭！！！”
还是巡逻军神兵天将，还是飞快用□□整翻了那个神奇的使节团成员，还是义正言辞的问询函到了人家外交部部长的案头，部长当场就召开使节团会议强调人在异国他乡，请各位注意纪律。
但，在会议上，外交部部长才发现……救命！我的团员们怎么用一种食肉动物看到了血食一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要直接没了！
……当然，外长不至于被他的团员们一哄而上直接分着吃了，至少还能隐隐看出他的团员们虽然很想，但基本克制住了对自己人扑上去。
但哪怕如此，外长已经准备好了严厉训斥一波这群人的腹稿在悄无声息之间消散，他怂逼兮兮地不痛不痒说了一会儿直接散会，会后，思来想去，甚至都不太敢给他们z联邦联系——主要是不知道国内现在是不是已经全是这种见着活人就满眼放光的人。可如果不和z联邦联系，唯一可能施以援手的……
二皇子满脸懵逼地在半夜接见了这位使节团团长。
听了z联邦外长的那一番几乎是抱着他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疯狂哭诉，整得二皇子相当搞不清楚状况，停滞了半天才问：“你的意思是，整个使节团都疯了？”
“不是他们疯了就是我疯了！”外长几乎是嚎哭。
二皇子倍感无法招架。
但不要紧，反正他来接这趟活之前皇帝陛下就三令五申了，说反正这次咱们说什么也不可能答应把能配完美药剂的云舒交出去，既然如此谈不拢就打，有问题就直接去问军部林元帅。
于是二皇子就在外长那分外期待的眼神里打通了林元帅的通讯，如今虽是深夜，但到底上头显示的二皇子，林元帅也不好拒接，联通之后二皇子这这那那把情况一说，林元帅直接就：“你等我十分钟。”
然后他也迅速去联系了云舒
得亏云舒也没睡，加上云舒的脾气确实没有凤灵那么大，好声好气听了通讯，了解过了整体的情况，随即低低笑了笑：“确实，如他们所想，z联邦国内情况是挺复杂的。”
“这件事情……”林元帅不知怎么的就是有奇妙的预感，“是否和你有关？”
云舒那边又是林元帅已经熟悉了的低声一笑：“在您心里我估计已经是个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人了吧。”
林元帅：你也知道啊！
不过你这么说那大概就是和你没关系……
然后耳朵里就听到一句：“没错，我干的。”
林元帅：！！！
就，很皮。
林元帅觉得自己和云舒打交道这事儿绝对足够他折寿十年的，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态，开口：“那个……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方便。”云舒笑道，“最开始那个xx小姐想半夜过来把我也整成一只吸血鬼，然后被我反杀了。她大概是把z帝国都感染成吸血鬼的邪神鼻祖，我把她彻彻底底关了起来，就和母蜘蛛死了小蜘蛛都四散奔逃一样，很正常的事情。”
林元帅默默小声逼逼：只有你自己才会觉得这件事正常：）
吐槽完了关注正事，然后声音就尖细了起来：“……这玩意儿人传人吗？z联邦现在不会一个国家的吸血鬼吧！”
“不传。”云舒的声音淡定极了，“和吸血鬼小说里写的不一样，不是什么吸血鬼在街上找个人咬一口那个人就能变成吸血鬼的，您尽管放心。”
这没法让人放心，林元帅只能往下追问：“什么样的吸血鬼咬一口才行？”
云舒“嗯”了一声，斟酌了一下说法，道：“愿意把身上的非凡属性过给其他人的吸血鬼？……一般也不会有吸血鬼愿意干这种事的，因为把非凡属性过出去就意味着他们会变得弱小。不然咬一口就和蚊子叮咬一样，就是吸点血，最多就是致人失血过多晕过去而已。”
这还行。
无论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伤人，这年头身上有点玄学特点的人都恨不得身上的非凡属性再多一点，等闲是不会有那种“我要耗费我自己的非凡属性”的观念，这至少不会造成那丧尸围城一般可怕的传播。
“那z国之内……”林元帅开口，“有办法救一救么？”接着就仿佛怕云舒记恨他们把她说成试验品一样，赶紧解释，“其实，大家都是人类，也算睦邻友好很多年，被邪神渗透大家都是一块的，也难兄难弟久了，如果能不费事地帮把手就帮把手，如果不行就算了。”
“您不用这么紧张。”云舒才不和普通人计较呢，“但也不用抱太大希望，所谓不费事地帮把手基本可能不大，最多就是把我教了那个鉴别法术的人借给他们，至于认出来了之后怎么处理，那是别国内政，咱们不好干涉。”
林元帅答应了下来，心事重重地挂断了通讯。
但很快林元帅就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坏事了——甚至都没有必要为什么所谓的邻国情况感到揪心，你给人家透了这个消息过去这战争还打得起来吗╮(╯▽╰)╭
于是林元帅飞快地做了一通安排，因有人家外长的授权，便直接包围了z联邦的领事馆，把所有人都围起来之后飞快甄别他们是正常人还是感染者，把感染者都押到一个完全密闭的玻璃房里，就在正常人面前，云舒一朵一朵火焰弹射进去。
所有感染者只要一沾上火焰，立时就变成了吱哇乱叫的只只蝙蝠，然后在惨叫之中化为灰烬。
正常人里有昏过去的，也有□□着没有倒下看到了最后一刻的，还有人（试图）声色俱厉地开口：“你们干什么！别以为整出了一个幻境就能随便屠戮我国使节！”
巡逻军并没耐性啰嗦，直接掏出了有外长签字的证据，甚至还拖出了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没被凤凰火焰烧死的其中一个使节，然后巡逻军里有说了算的军官开口：“林元帅事先就吩咐了，给你们留下两个活口让你们带回国内，在你们那个叫内阁还是叫联邦的最高议事机构面前烧。免得你们非说我们不讲外交礼仪。”
然后又掏出了一根火柴：“喏，这是云舒小姐特地叮嘱我送给你们的，这火柴的原料里有一点点她的血液，你们要想烧了直接把火柴点燃就行。你们不想用也没关系，自己国内找个修仙上有点水平的引那个叫……对，三昧真火的东西，烧了就看出来了。”
接着还补了一句：“不过你们做好议会已经被渗透的准备。毕竟能直接向我国发国书要求把云舒小姐交出去的操作……看上去就不像是有脑子的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如果你们整个高层都成蝙蝠了……”
投之以“那你们回国就基本等于自投罗网，我会记得给你上柱香”的同情表情。
领头闹事的使者：“……”
大佬你不要吓我！你这么说了我还怎么敢回国！
憋了半天，毕竟回国之后自己会遇上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实在不可预料，他们几个人战战兢兢在一块商量半天：“我们外长呢？”
“他正在和林元帅谈。”巡逻军的队长也不隐瞒，“希望带一支军队回去。军队什么的倒是好说，但他们说还想带云舒小姐走，没谈拢，林元帅不舍得放人。”
使节团默默：qaq
外长你这波一定要争气啊！我们还有没有胆子回家全靠你了！
于是最终的结果是，外长哪怕是答应了“把我留下来当人质”这种不平等条约，林元帅也没松口答应他带云舒走——生怕一去不回啊。于是商量了又商量，到底是基于人类共同体命运的同情，又基于问过了云舒的意见，最终是由云琛带着妹妹去z联邦一趟，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刻护送云舒回国。
至于留外长做人质……y帝国高层一致意见：“谁稀罕那个老家伙！十个他也比不得云舒好吗！放他走，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指望他给我们转圜一下。”
就此，z联邦使节团回国。
然后，z联邦就乱了。
——“联邦”这种政治架构比起什么“共和国”或者“帝国”之类的本来就是松散了许多，议会因为有数十个独立邦国的声音所以分外难以达成一致，看到了使节团成员露出小尖牙的视频时也吵吵嚷嚷看法不一，哪怕划了火柴让议会的人们看清楚了被烧到底是个什么效果，仍有人坚持“不是被感染是你们用神秘学的手段让我们产生的幻觉”。
云舒才不受这份委屈，漂亮地翻了一个白眼，拉着哥哥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离开了会场。
怎么都是外长好不容易请来的救兵，当然外长会立刻过去试图给云舒解释，云舒却只淡淡开口：“再是怎么基于人类共同体的考虑，我也没有义务救那些本来就想死的人。”
外长小小声：“云小姐说的都对，但这不还有不想死的……”
“不想死的就别非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呗。”云舒说的理所当然，“最开始发现不对不就是因为袭击正常人么，外长以为为什么他们要袭击正常人？还一袭击就朝人家脖子去？”
外长思考了一小下：“为了……吸血？”
云舒一副“你知道还问我做什么”的小表情，让外长默默：“……”
“反正您就找个人把视频啊什么的都发出去，让民众自己选择要不要信，这段时间要不要深居简出。”云舒既然整了个白脸，云琛当然要稍微给人家外长一点面子，“那些小蝙蝠憋不了多久的。”
外长信了。
于是z联邦之内一阵轩然大波——哪怕高层可以被大规模渗透，民众这个团体里普通人还是占大多数，对于高层们来说会打破头的“这是不是y帝国给我们整的幻境”，对于民众来说……生命第一，是不是y帝国的阴谋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会不会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然后被人啃脖子。
星际社会的人们都从历史书上了解到地球时代闹新冠那会儿是个什么封闭水平，如今照着原样安排工作学习生活可谓驾轻就熟，在z联邦短暂的星网热搜过后，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稀疏了起来，各种工作能居家的也居家了起来，这时候哪怕坚持“y帝国阴谋”的那一派人再去辟谣，已经很难再扭转什么乾坤。
事实证明，都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小蝙蝠们缺失拖不了多久。
三日之后，议会大厦外头，某议员上车之前被另外一个议员直接扑倒，不管不顾就露出尖牙要对着那个议员的脖子而去，被扑倒那个议员也不是吃素的，当场也露出了小尖牙想决一雌雄，两人扭打之间把彼此的脖颈咬得稀烂，最终双双在大庭广众之下变成了飞走的小蝙蝠。
“这是幻觉！”联邦政府总是要粉饰太平的，“这是y帝国的阴谋！我们才没有被邪神渗透！请大家相信我们！请大家认清y帝国派云舒过来的真正目的！”
云舒这会儿上网冲浪呢，看这东西乐得不行，用她在z联邦才注册成立的账户转发评论了一条：“是啊，所以要不我现在就回国然后管你们是死是活。我走了总不至于还怀疑我给你们整幻境吧，真要幻境这么厉害，我直接让贵国的人两两抱对厮杀不完了，费这劲。”
这里是来自z联邦的嘴硬：“幻境当然有人数限制，你没办法让太多人捉对厮杀。”
“是啊。”云舒继续快乐地转发评论，“所以我就等着你们国家会有几只小蝙蝠因为捉对厮杀而双双过世。”
z联邦：“……”
因为有了这一出的缘故，原本有些将信将疑的民众也选择了不出门，这时还敢出门的自然就成了已经饿疯了想觅食的被蝙蝠影响了的存在。他们袭击医院，冲击血库，捉对厮杀，z联邦仿佛十七八岁的青春期少女疯狂冒痘一般的四处火起。
有干架就有牺牲，于是体现在那个秘密基地里，就是非但莉莉丝本人失去了联系，莉莉丝本人留下的那个仿佛满天繁星一样的，代表z联邦内都有多少人被渗透进去的星图，也是一日比一日暗淡。
那星图面前有个面容和那个在水潭边上投喂3s邪神完全一致的中年男人，男人身后站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各类邪神，但邪神大军并没有让他有半点好心情，他只幽冷地开口：“莉莉丝连个反抗都没有就束手就擒了。云琛当真有那么厉害？”
没有人回答他。
他也不指望有人回答了，只冷冷道：“人类国家自相残杀是指望不上了。快一点打，把那一龙一凤拿到手算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那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龙族血统压制我，我也不敢直接利用龙血。这样，凤凰归我，龙给你们分了，大家都有肉吃。”
下面的邪神们俱都露出了十分兴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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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现在这个情况，你一句mmp出口，命没了这件事是根本不用打问号的。
深呼吸, 不生气, 我气死了谁如意。
她在原地站着, 既没有举起手来表示自己一点危险都没有, 也没有动身上任何神秘学层面的力量。自然了，敌不动我不动，云氏兄妹包括默不作声把自己糊窗户上的奥凯西都没有动。
许久，莉莉丝才叹了一口气：“我刚才算了一下, 就你们这包围的程度, 别说我能跑了, 哪怕是我想自杀，你们估计都能在我死之前把我拦下来。”
云舒仿若老友前来一般，露出个分外核善的笑容：“吸血鬼小姐知道最好，免得打起来了, 伤的也是我家的别墅, 你又不给我们报销修理经费。”
莉莉丝的表情一阵抽搐，憋半天：“云氏大小姐这么缺钱的吗？”
云舒便故意长叹一口气, 抛了一个老梗：“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呀。”
莉莉丝：……fine。
“行了。”云舒很顺手掏出了一张符箓出来，“贴上。”
这吩咐闺蜜的口气, 让莉莉丝又是一阵“0号不是这个脾气啊，这只小凤凰是怎么回事”的怀疑人生，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咬咬牙, 接过了那张黄色的符箓, 她的传承虽然不足以让她看出来这符箓是做什么使, 但也不敢拒绝，犹豫了一下就把它端端正正贴在了自己脑门上。
宛若地球时代僵尸片里那穿着清朝官服只会蹦蹦跳的僵尸
这让云舒乐得不行，但对莉莉丝来说，这让人看不明白做什么使的黄色纸条才和脑门亲密接触，便仿佛天生就在那里地和脑门融为一体，且实在不知道那薄薄的纸片上到底是怎么蕴含着的那许多神秘学层面的力量，将她的所有能力都封在体内。
到这时候，云舒才又是一个手指轻点，手指尖上的灵光方才一闪，那相当影响莉莉丝视线的黄符便飞快被隐了下来，莉莉丝身上的束缚当然更紧了两分。
“所以。”云舒在床上盘起腿，一副地球时代东北人搁炕上唠嗑的模样，“吸血鬼小姐是想现在和我好好聊聊，还是我干脆把小姐送去军部，让军部专门负责审讯的人来聊？”
怎么说呢。
大概是云舒的这个态度来得实在是过分举重若轻，实在是让莉莉丝小姐一点“卧槽尼玛我直接一个鱼死网破”的心情都没有勾起来，只长长叹了一口气，甚至还在云舒的卧房里找到了张凳子坐下来，分外光棍地开口：“都没有意义，我说到那一截儿的时候会失声。那一段我表达不出来，用肉刑也好直接搜查精神海也好，都没用。”
“当真？”
“你可以查。”
行吧。
云舒眉目闪烁了好两下，终于是大方地从床上站起来，手指尖轻轻点在莉莉丝的额头上，灵光汇聚，进入灵台，莉莉丝的表情也稍微有点扭曲，嘴里的小尖牙都咯吱咯吱地响，但始终牢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现实，并不敢有什么挣扎。
云舒就感觉到了个很明显的一个封印，说不上多精巧，但如果要暴力破解的话必然会影响莉莉丝的神智，真把莉莉丝整成了个一点理智都没有的邪神，确实也于事无补。
犹豫片刻，云舒开口：“哥哥，奥凯西，你们好好盯着她，我去一趟盥洗室。”
哥哥点点头，奥凯西那边化出来的植物小人也开口：“小姐去吧。”
盥洗室里，云舒自然是再次联系了作为外援的母亲大人——万幸按照两地时差，这会儿母亲应该不在睡觉。
千里传音符很快就有了反应，凤灵风情万种的声音从虚无之中响起来：“又怎么了我的好闺女？”
好闺女乖乖又给母亲解释了一下情况，又说了吸血鬼小姐身上的东西她解除不来，凤灵那边听着听着，回答的声音不自觉就开始严肃了：“那你别动她了。”
“嗯？”
“我和你父亲这就走空间虫洞过去。”凤灵开口，“ss级的人在哪都是个不能被忽略的强大存在，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和那个基地有关，那……”凤灵开始往外冒杀气了。
云舒果断选择了躺着等大佬来。
大佬愿意动手那还有她什么事(ˉ▽￣～) ~~
云家别墅足够大，自然足以给莉莉丝小姐腾上一个房间。云舒把她往那儿一塞，再加上那么一层神秘学屏障，然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直接导致的就是第二天z联邦的使节团直接就炸了——xx小姐不见了！你们把我们的xx小姐怎么了！我的天呐现在的y帝国都这么不讲武德了吗说好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是你们竟然对我们的xx小姐动手？
y帝国也不能随便人家欺负和指责啊，当场就给喷了回去——搞笑哦你！你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对你们那个什么xx小姐动的手吗？但凡你们能拿出个xx小姐从你们使领馆走出去然后没回来的证据那我们都认账！你们拿得出来吗？
z联邦：“……”
当然拿不出。
使领馆里的监控显示xx小姐进房间了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但是这并不耽误我无理取闹——你得把窗户那边的监控给我！什么？你们对我们使领馆这圈没有监控？我不信！你就是有你就是不愿意拿出来！
来找茬的使节团嘛，怎么找茬都是他们的道理。
二皇子三皇子都是礼节性地应付，并且随时准备着应付不来然后大家撕破脸直接开战算了，又不可能真把云舒给交出去。
但，就在双方都觉得自己是在走程序的时候，新的问题出现了。
——巡逻军抓到了使节团的成员在外胡闹。
胡闹是个一床大被掩过去装作无事发生的说辞
实际情况是巡逻军抓到了使节团成员深夜在酒吧蹦迪，蹦high了之后半夜归家，拐到一个小巷子里，拉住一个喝高了晕乎乎抱着垃圾桶吐的妹子，对着她的脖颈露出小尖牙就要咬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巡逻军天神下凡一般赶到（可算是做了件正经事），拉下了那即将对妹子做点什么的使节团成员，将昏迷不醒的妹子送去了社区医院，完了监控拍下了这一幕，视频直接送到了使节团案头，附带的是加盖了二皇子私人印章的义正言辞的问询函，问询的内容自然就是这种事你得在三天之内给我一个解释。
使节团团长——换个职位称呼的话z国外交部部长也没闹明白这算个什么事呀！
他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第二起事情就发生了。还是使节团成员，还是借故外出happy，不过这次是溜溜达达去到了医院，整了一套清洁工的服装，混入骨科，对着患者那血池呼啦的伤口疯狂流口水，就那满脸期待加想要的模样，让人人家骨折患者直接疯狂按铃“啊啊啊啊啊啊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妈妈救命鸭！！！”
还是巡逻军神兵天将，还是飞快用□□整翻了那个神奇的使节团成员，还是义正言辞的问询函到了人家外交部部长的案头，部长当场就召开使节团会议强调人在异国他乡，请各位注意纪律。
但，在会议上，外交部部长才发现……救命！我的团员们怎么用一种食肉动物看到了血食一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要直接没了！
……当然，外长不至于被他的团员们一哄而上直接分着吃了，至少还能隐隐看出他的团员们虽然很想，但基本克制住了对自己人扑上去。
但哪怕如此，外长已经准备好了严厉训斥一波这群人的腹稿在悄无声息之间消散，他怂逼兮兮地不痛不痒说了一会儿直接散会，会后，思来想去，甚至都不太敢给他们z联邦联系——主要是不知道国内现在是不是已经全是这种见着活人就满眼放光的人。可如果不和z联邦联系，唯一可能施以援手的……
二皇子满脸懵逼地在半夜接见了这位使节团团长。
听了z联邦外长的那一番几乎是抱着他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疯狂哭诉，整得二皇子相当搞不清楚状况，停滞了半天才问：“你的意思是，整个使节团都疯了？”
“不是他们疯了就是我疯了！”外长几乎是嚎哭。
二皇子倍感无法招架。
但不要紧，反正他来接这趟活之前皇帝陛下就三令五申了，说反正这次咱们说什么也不可能答应把能配完美药剂的云舒交出去，既然如此谈不拢就打，有问题就直接去问军部林元帅。
于是二皇子就在外长那分外期待的眼神里打通了林元帅的通讯，如今虽是深夜，但到底上头显示的二皇子，林元帅也不好拒接，联通之后二皇子这这那那把情况一说，林元帅直接就：“你等我十分钟。”
然后他也迅速去联系了云舒
得亏云舒也没睡，加上云舒的脾气确实没有凤灵那么大，好声好气听了通讯，了解过了整体的情况，随即低低笑了笑：“确实，如他们所想，z联邦国内情况是挺复杂的。”
“这件事情……”林元帅不知怎么的就是有奇妙的预感，“是否和你有关？”
云舒那边又是林元帅已经熟悉了的低声一笑：“在您心里我估计已经是个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人了吧。”
林元帅：你也知道啊！
不过你这么说那大概就是和你没关系……
然后耳朵里就听到一句：“没错，我干的。”
林元帅：！！！
就，很皮。
林元帅觉得自己和云舒打交道这事儿绝对足够他折寿十年的，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态，开口：“那个……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方便。”云舒笑道，“最开始那个xx小姐想半夜过来把我也整成一只吸血鬼，然后被我反杀了。她大概是把z帝国都感染成吸血鬼的邪神鼻祖，我把她彻彻底底关了起来，就和母蜘蛛死了小蜘蛛都四散奔逃一样，很正常的事情。”
林元帅默默小声逼逼：只有你自己才会觉得这件事正常：）
吐槽完了关注正事，然后声音就尖细了起来：“……这玩意儿人传人吗？z联邦现在不会一个国家的吸血鬼吧！”
“不传。”云舒的声音淡定极了，“和吸血鬼小说里写的不一样，不是什么吸血鬼在街上找个人咬一口那个人就能变成吸血鬼的，您尽管放心。”
这没法让人放心，林元帅只能往下追问：“什么样的吸血鬼咬一口才行？”
云舒“嗯”了一声，斟酌了一下说法，道：“愿意把身上的非凡属性过给其他人的吸血鬼？……一般也不会有吸血鬼愿意干这种事的，因为把非凡属性过出去就意味着他们会变得弱小。不然咬一口就和蚊子叮咬一样，就是吸点血，最多就是致人失血过多晕过去而已。”
这还行。
无论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伤人，这年头身上有点玄学特点的人都恨不得身上的非凡属性再多一点，等闲是不会有那种“我要耗费我自己的非凡属性”的观念，这至少不会造成那丧尸围城一般可怕的传播。
“那z国之内……”林元帅开口，“有办法救一救么？”接着就仿佛怕云舒记恨他们把她说成试验品一样，赶紧解释，“其实，大家都是人类，也算睦邻友好很多年，被邪神渗透大家都是一块的，也难兄难弟久了，如果能不费事地帮把手就帮把手，如果不行就算了。”
“您不用这么紧张。”云舒才不和普通人计较呢，“但也不用抱太大希望，所谓不费事地帮把手基本可能不大，最多就是把我教了那个鉴别法术的人借给他们，至于认出来了之后怎么处理，那是别国内政，咱们不好干涉。”
林元帅答应了下来，心事重重地挂断了通讯。
但很快林元帅就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坏事了——甚至都没有必要为什么所谓的邻国情况感到揪心，你给人家透了这个消息过去这战争还打得起来吗╮(╯▽╰)╭
于是林元帅飞快地做了一通安排，因有人家外长的授权，便直接包围了z联邦的领事馆，把所有人都围起来之后飞快甄别他们是正常人还是感染者，把感染者都押到一个完全密闭的玻璃房里，就在正常人面前，云舒一朵一朵火焰弹射进去。
所有感染者只要一沾上火焰，立时就变成了吱哇乱叫的只只蝙蝠，然后在惨叫之中化为灰烬。
正常人里有昏过去的，也有□□着没有倒下看到了最后一刻的，还有人（试图）声色俱厉地开口：“你们干什么！别以为整出了一个幻境就能随便屠戮我国使节！”
巡逻军并没耐性啰嗦，直接掏出了有外长签字的证据，甚至还拖出了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没被凤凰火焰烧死的其中一个使节，然后巡逻军里有说了算的军官开口：“林元帅事先就吩咐了，给你们留下两个活口让你们带回国内，在你们那个叫内阁还是叫联邦的最高议事机构面前烧。免得你们非说我们不讲外交礼仪。”
然后又掏出了一根火柴：“喏，这是云舒小姐特地叮嘱我送给你们的，这火柴的原料里有一点点她的血液，你们要想烧了直接把火柴点燃就行。你们不想用也没关系，自己国内找个修仙上有点水平的引那个叫……对，三昧真火的东西，烧了就看出来了。”
接着还补了一句：“不过你们做好议会已经被渗透的准备。毕竟能直接向我国发国书要求把云舒小姐交出去的操作……看上去就不像是有脑子的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如果你们整个高层都成蝙蝠了……”
投之以“那你们回国就基本等于自投罗网，我会记得给你上柱香”的同情表情。
领头闹事的使者：“……”
大佬你不要吓我！你这么说了我还怎么敢回国！
憋了半天，毕竟回国之后自己会遇上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实在不可预料，他们几个人战战兢兢在一块商量半天：“我们外长呢？”
“他正在和林元帅谈。”巡逻军的队长也不隐瞒，“希望带一支军队回去。军队什么的倒是好说，但他们说还想带云舒小姐走，没谈拢，林元帅不舍得放人。”
使节团默默：qaq
外长你这波一定要争气啊！我们还有没有胆子回家全靠你了！
于是最终的结果是，外长哪怕是答应了“把我留下来当人质”这种不平等条约，林元帅也没松口答应他带云舒走——生怕一去不回啊。于是商量了又商量，到底是基于人类共同体命运的同情，又基于问过了云舒的意见，最终是由云琛带着妹妹去z联邦一趟，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刻护送云舒回国。
至于留外长做人质……y帝国高层一致意见：“谁稀罕那个老家伙！十个他也比不得云舒好吗！放他走，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指望他给我们转圜一下。”
就此，z联邦使节团回国。
然后，z联邦就乱了。
——“联邦”这种政治架构比起什么“共和国”或者“帝国”之类的本来就是松散了许多，议会因为有数十个独立邦国的声音所以分外难以达成一致，看到了使节团成员露出小尖牙的视频时也吵吵嚷嚷看法不一，哪怕划了火柴让议会的人们看清楚了被烧到底是个什么效果，仍有人坚持“不是被感染是你们用神秘学的手段让我们产生的幻觉”。
云舒才不受这份委屈，漂亮地翻了一个白眼，拉着哥哥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离开了会场。
怎么都是外长好不容易请来的救兵，当然外长会立刻过去试图给云舒解释，云舒却只淡淡开口：“再是怎么基于人类共同体的考虑，我也没有义务救那些本来就想死的人。”
外长小小声：“云小姐说的都对，但这不还有不想死的……”
“不想死的就别非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呗。”云舒说的理所当然，“最开始发现不对不就是因为袭击正常人么，外长以为为什么他们要袭击正常人？还一袭击就朝人家脖子去？”
外长思考了一小下：“为了……吸血？”
云舒一副“你知道还问我做什么”的小表情，让外长默默：“……”
“反正您就找个人把视频啊什么的都发出去，让民众自己选择要不要信，这段时间要不要深居简出。”云舒既然整了个白脸，云琛当然要稍微给人家外长一点面子，“那些小蝙蝠憋不了多久的。”
外长信了。
于是z联邦之内一阵轩然大波——哪怕高层可以被大规模渗透，民众这个团体里普通人还是占大多数，对于高层们来说会打破头的“这是不是y帝国给我们整的幻境”，对于民众来说……生命第一，是不是y帝国的阴谋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会不会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然后被人啃脖子。
星际社会的人们都从历史书上了解到地球时代闹新冠那会儿是个什么封闭水平，如今照着原样安排工作学习生活可谓驾轻就熟，在z联邦短暂的星网热搜过后，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稀疏了起来，各种工作能居家的也居家了起来，这时候哪怕坚持“y帝国阴谋”的那一派人再去辟谣，已经很难再扭转什么乾坤。
事实证明，都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小蝙蝠们缺失拖不了多久。
三日之后，议会大厦外头，某议员上车之前被另外一个议员直接扑倒，不管不顾就露出尖牙要对着那个议员的脖子而去，被扑倒那个议员也不是吃素的，当场也露出了小尖牙想决一雌雄，两人扭打之间把彼此的脖颈咬得稀烂，最终双双在大庭广众之下变成了飞走的小蝙蝠。
“这是幻觉！”联邦政府总是要粉饰太平的，“这是y帝国的阴谋！我们才没有被邪神渗透！请大家相信我们！请大家认清y帝国派云舒过来的真正目的！”
云舒这会儿上网冲浪呢，看这东西乐得不行，用她在z联邦才注册成立的账户转发评论了一条：“是啊，所以要不我现在就回国然后管你们是死是活。我走了总不至于还怀疑我给你们整幻境吧，真要幻境这么厉害，我直接让贵国的人两两抱对厮杀不完了，费这劲。”
这里是来自z联邦的嘴硬：“幻境当然有人数限制，你没办法让太多人捉对厮杀。”
“是啊。”云舒继续快乐地转发评论，“所以我就等着你们国家会有几只小蝙蝠因为捉对厮杀而双双过世。”
z联邦：“……”
因为有了这一出的缘故，原本有些将信将疑的民众也选择了不出门，这时还敢出门的自然就成了已经饿疯了想觅食的被蝙蝠影响了的存在。他们袭击医院，冲击血库，捉对厮杀，z联邦仿佛十七八岁的青春期少女疯狂冒痘一般的四处火起。
有干架就有牺牲，于是体现在那个秘密基地里，就是非但莉莉丝本人失去了联系，莉莉丝本人留下的那个仿佛满天繁星一样的，代表z联邦内都有多少人被渗透进去的星图，也是一日比一日暗淡。
那星图面前有个面容和那个在水潭边上投喂3s邪神完全一致的中年男人，男人身后站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各类邪神，但邪神大军并没有让他有半点好心情，他只幽冷地开口：“莉莉丝连个反抗都没有就束手就擒了。云琛当真有那么厉害？”
没有人回答他。
他也不指望有人回答了，只冷冷道：“人类国家自相残杀是指望不上了。快一点打，把那一龙一凤拿到手算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那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龙族血统压制我，我也不敢直接利用龙血。这样，凤凰归我，龙给你们分了，大家都有肉吃。”
下面的邪神们俱都露出了十分兴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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