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没接这个电话, 这份后悔持续了三天，因为这三天莫小竹都没能见到莫父。
她着急忙慌的赶回来，什么都没有理清楚, 只知道家里所有资产都被封查了, 莫父进去了。
这三天莫小竹四处联系人，同时也四处碰壁, 人情冷暖往往在这个时候最能体现，你得意时身边都是热心肠的好人, 失意时身边则充斥着踩你一脚的恶人。
人性本如此，莫小竹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 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 反倒适应的很快。
最后从莫父之前的同事那里打听到了，事情说复杂也不复杂，就是莫父的公司出了事，合伙人卷款跑了, 莫父轻信小人, 他作为负责人一分好处没落下，反而被迫担下了所有罪责。
合伙人到底卷走了多少钱莫小竹不知道，但从他人嘴里的形容可以依稀猜到, 上亿了, 这笔钱可以让莫父牢底坐穿, 钱若是还不上起码被判二十年以上。
莫小竹抓耳挠腮，小说里根本就没有这段剧情，小说里的莫家一直都很有钱，没出过这样的意外，从头至尾都是土豪中的土豪。
变故越来越多，从林兮的变化开始, 一个接着一个，让人措手不及。
莫小竹托了很多关系，总算是争取到了探监的机会。
莫父在隔音玻璃的另一端，面容憔悴，嘴角长了一圈胡子，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华。
他见到莫小竹那一刻，强打起了精神，挤出了一个笑容。
莫小竹拿起玻璃旁的带线电话，莫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怎么瘦了这么多，你这小屁崽子又开始减肥了？你别以为你老子在里面就教训不了你了。”
莫小竹说话有点有气无力：“那你倒是出来教训我啊。”
莫父沉默下来，两人大眼瞪小眼，长时间的无言。
莫父叹息一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怕是出不来咯。”
莫小竹薄唇微抿，就那么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原主的父亲，其实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多关系，一个笔墨不多的小说人物，一个并无血缘的陌生人，但是……
人心都是肉长的，长时间的相处，怎么可能真把关系撇干净，他对自己的照顾关怀维护，这些东西都是能清清楚楚感受到的，哪怕这些照顾原本并不属于自己。
他是原主的爸，可是莫小竹有时候会突然挺不要脸的，就觉得……他也是我的爸啊。
可能是从小缺少了这份父爱，不过一年多的相处，就开始分不清真假了，就开始看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了。
但能有什么办法，莫小竹就是一根筋的把他当亲爸看待了。
莫父的情绪低沉下去：“你爸可能这辈子都要烂在这牢里了，没了我，你自个得好好努力，你也十八岁了明年就十九岁了，是个大人了，女孩子在社会上混不容易，别让人欺负了，你从小没过过没钱的日子，以后可能得慢慢适应一下了，反正有钱没钱都能过日子……”
莫小竹握着电话筒，静静听着，眼眶慢慢红了一圈，她偏过头故作自然的将眼泪擦掉。
莫父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转移话题道：“对了，前些日子高考成绩不是出来了吗，考得怎么样？”
莫小竹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还不错，考上l大了。”
“l大？！”莫父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嗔骂：“为了安慰你老子，都开始吹牛了，你吹也不吹一个靠谱一点的，就你这脑子你能考个小三本我都谢天谢地了。”
莫小竹红着眼睛看着他：“我是不是吹牛，等你出来那天你就知道了。”
一提到出来这个话题，不免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莫父叹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叹气了：“小竹啊，你爸真出不来了，我那没良心的兄弟卷钱跑了，留下一屁股烂账，一开始还能兜住，兜着兜着就进来了。”
莫小竹不懂法律，没什么概念，幼稚的反驳：“又不是你吞了钱，他吞的钱凭什么让你坐牢，人跑了总会被抓回来，到时候你就能出来了。”
莫父低着头，没说话。
莫小竹擦掉掉下来的一滴泪，“你放心吧，我去想办法，就算人抓不回来，我也想办法把这笔钱还上！”
莫父听到这话没觉得欣慰反倒有些急了，“你当几百块呢，说还就能还，别给我犯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探监的时间到了，莫父最后嘱咐了两句：“好好照顾自己，得空就来看看我，要是嫌看我堵心，不来也行，都这个样子了，也不是什么好爸，不来也好。”
莫父被人带走，莫小竹看着空荡荡的玻璃对面，发了很久的呆。
刚刚放了个大话，替他还上，怎么还，十万八万还行，上亿的欠债，莫小竹一个小市民怎么可能凑得出来。
但救人出来也不一定是要凑钱，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解决的办法自然不能和现实相通。
变故是从林兮开始的，解决的办法自然也是林兮。
莫父的公司原本好好的，合伙人怎么就突然卷款潜逃了，细细一想、一分析，得到了很显而易见的答案，这是林兮折腾出来的，她想要报复人，从家庭下手，很合理。
莫小竹还天真的以为能躲开她，现在想来，其实从莫父成为自己的软肋开始，就躲不了了，一个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再也无法躲避了。
莫小竹过惯了孑然一身的日子，无牵无挂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了这个挂念的亲人，还真是不习惯。
莫小竹走出警局，烈日当头，刺目的阳光让眼睛适应不了，眯了好一会才重新睁开。
莫小竹揉了揉眉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出手机将那串拉黑的陌生电话号码又拉进了白名单。
她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看了将近五分钟，按下了拨号键。
躲不了就不躲，迎面对上，有什么可怕的，她要报复就配合她，本来也因为大学的原因决定配合了，现在只是将配合的时间提前了。
电话“嘟嘟”响了三声，很快就被接起。
“林兮，”莫小竹深吸一口气，“有时间吗，可以见一面吗？”
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语调，她说话的声音总是这样，低声细语，听着没有半分攻击性：“好啊，你是要约明天还是就今天。”
莫小竹：“今天，一中门口的那家奶茶店，一个小时后见？”
林兮：“好。”
林兮没有挂电话，而是等她先挂。
林兮放下手机，将桌上的合同收进包里，起身准备要离开。
坐于林兮对面的男人忙站了起来：“你这就要走了？”
男人穿着格子衫，头发凌乱，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几分不修边幅。
林兮不解的看向他：“合同都签完了，还有事？”
男人张了张嘴巴，半响没说出话来，他不太擅长交际，甚至话都说不太利索，若是擅长交际一点，也不至于一点投资都拉不过来。
他研发的游戏因为毫无收益资金链断裂，即将关停，他本来也认命了，梦想这东西奋力追过就行了，没那个命，他打算认了。
可就在他绝望之际，大额的投资竟然主动送上门了，而且还是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都不知道她高中有没有毕业。
一开始他以为是小姑娘来开玩笑逗他玩，直到手机真的收到转账的投资资金时，他才恍惚回神，这个小姑娘真是来投资入股的，真材实料，简称送上门的财神爷。
男人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投资我的游戏，我这游戏都快运行不下去了，烂的很，你不怕这笔钱打水漂吗？这笔钱可不少。”
林兮淡笑：“你这样和投资人说话，会把人吓跑的。”
男人愣了愣，他嘴笨，本意当然不是要把投资人吓跑，只是从他创业开始就没人支持没人看好，临到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伯乐，他有点受宠若惊的同时还很茫然。
林兮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黄总，你很有才华，以后也肯定会成为这一行的一流存在，不必怀疑你自己，我能投资你就是相信你，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不会让我的钱打水漂，就算这笔钱打水漂了我也会坚定的投第二笔钱，你一定会成功，别看我年纪小，但我看人的眼光很准。”
林兮抬手，看了眼手表，“合同后续的具体细节我们可以再完善商讨，我还有些事，就不和你多说了，先告辞了。”
黄总怔在原地，竟被一个小姑娘说的话哄得一愣一愣的。
一个小时赶到一中旁的奶茶店，现在出发，时间应该是刚刚好。
林兮打了个车，坐在后车座，一想到待会要见的人，她嘴角始终愉悦的勾着一抹笑。
莫小竹早到半小时，点了杯珍珠奶茶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心情七上八下的，不断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待会要怎么和她交流才能让她放过莫父呢？这无疑是个难题。
奶茶里面的冰块融化了大半，她一口没喝，坐立不安的发着呆。
焦躁的情绪让她暴躁起来，自己不过就是看了一篇狗血小说而已，犯什么罪了，莫名其妙！糟心！
莫小竹坐在窗边想东想西，完全没留意到站在马路边、窗户外的人，林兮正隔着这一张玻璃的距离，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林兮眼底含笑，眸中的情愫似是要满溢而出。
莫小竹时不时皱一下眉头，时不时又挠一下头，时不时又捏一下奶茶杯，看起来像是有什么烦恼的事。
林兮敲了一下玻璃窗。
莫小竹寻声望去，林兮穿着一身正装，白色衬衫黑色西装，知性成熟，当然这只是打扮给人的感觉，因为她的脸太稚嫩，给人一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不协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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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着急忙慌的赶回来，什么都没有理清楚, 只知道家里所有资产都被封查了, 莫父进去了。
这三天莫小竹四处联系人，同时也四处碰壁, 人情冷暖往往在这个时候最能体现，你得意时身边都是热心肠的好人, 失意时身边则充斥着踩你一脚的恶人。
人性本如此，莫小竹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 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 反倒适应的很快。
最后从莫父之前的同事那里打听到了，事情说复杂也不复杂，就是莫父的公司出了事，合伙人卷款跑了, 莫父轻信小人, 他作为负责人一分好处没落下，反而被迫担下了所有罪责。
合伙人到底卷走了多少钱莫小竹不知道，但从他人嘴里的形容可以依稀猜到, 上亿了, 这笔钱可以让莫父牢底坐穿, 钱若是还不上起码被判二十年以上。
莫小竹抓耳挠腮，小说里根本就没有这段剧情，小说里的莫家一直都很有钱，没出过这样的意外，从头至尾都是土豪中的土豪。
变故越来越多，从林兮的变化开始, 一个接着一个，让人措手不及。
莫小竹托了很多关系，总算是争取到了探监的机会。
莫父在隔音玻璃的另一端，面容憔悴，嘴角长了一圈胡子，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华。
他见到莫小竹那一刻，强打起了精神，挤出了一个笑容。
莫小竹拿起玻璃旁的带线电话，莫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怎么瘦了这么多，你这小屁崽子又开始减肥了？你别以为你老子在里面就教训不了你了。”
莫小竹说话有点有气无力：“那你倒是出来教训我啊。”
莫父沉默下来，两人大眼瞪小眼，长时间的无言。
莫父叹息一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怕是出不来咯。”
莫小竹薄唇微抿，就那么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原主的父亲，其实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多关系，一个笔墨不多的小说人物，一个并无血缘的陌生人，但是……
人心都是肉长的，长时间的相处，怎么可能真把关系撇干净，他对自己的照顾关怀维护，这些东西都是能清清楚楚感受到的，哪怕这些照顾原本并不属于自己。
他是原主的爸，可是莫小竹有时候会突然挺不要脸的，就觉得……他也是我的爸啊。
可能是从小缺少了这份父爱，不过一年多的相处，就开始分不清真假了，就开始看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了。
但能有什么办法，莫小竹就是一根筋的把他当亲爸看待了。
莫父的情绪低沉下去：“你爸可能这辈子都要烂在这牢里了，没了我，你自个得好好努力，你也十八岁了明年就十九岁了，是个大人了，女孩子在社会上混不容易，别让人欺负了，你从小没过过没钱的日子，以后可能得慢慢适应一下了，反正有钱没钱都能过日子……”
莫小竹握着电话筒，静静听着，眼眶慢慢红了一圈，她偏过头故作自然的将眼泪擦掉。
莫父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转移话题道：“对了，前些日子高考成绩不是出来了吗，考得怎么样？”
莫小竹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还不错，考上l大了。”
“l大？！”莫父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嗔骂：“为了安慰你老子，都开始吹牛了，你吹也不吹一个靠谱一点的，就你这脑子你能考个小三本我都谢天谢地了。”
莫小竹红着眼睛看着他：“我是不是吹牛，等你出来那天你就知道了。”
一提到出来这个话题，不免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莫父叹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叹气了：“小竹啊，你爸真出不来了，我那没良心的兄弟卷钱跑了，留下一屁股烂账，一开始还能兜住，兜着兜着就进来了。”
莫小竹不懂法律，没什么概念，幼稚的反驳：“又不是你吞了钱，他吞的钱凭什么让你坐牢，人跑了总会被抓回来，到时候你就能出来了。”
莫父低着头，没说话。
莫小竹擦掉掉下来的一滴泪，“你放心吧，我去想办法，就算人抓不回来，我也想办法把这笔钱还上！”
莫父听到这话没觉得欣慰反倒有些急了，“你当几百块呢，说还就能还，别给我犯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探监的时间到了，莫父最后嘱咐了两句：“好好照顾自己，得空就来看看我，要是嫌看我堵心，不来也行，都这个样子了，也不是什么好爸，不来也好。”
莫父被人带走，莫小竹看着空荡荡的玻璃对面，发了很久的呆。
刚刚放了个大话，替他还上，怎么还，十万八万还行，上亿的欠债，莫小竹一个小市民怎么可能凑得出来。
但救人出来也不一定是要凑钱，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解决的办法自然不能和现实相通。
变故是从林兮开始的，解决的办法自然也是林兮。
莫父的公司原本好好的，合伙人怎么就突然卷款潜逃了，细细一想、一分析，得到了很显而易见的答案，这是林兮折腾出来的，她想要报复人，从家庭下手，很合理。
莫小竹还天真的以为能躲开她，现在想来，其实从莫父成为自己的软肋开始，就躲不了了，一个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再也无法躲避了。
莫小竹过惯了孑然一身的日子，无牵无挂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了这个挂念的亲人，还真是不习惯。
莫小竹走出警局，烈日当头，刺目的阳光让眼睛适应不了，眯了好一会才重新睁开。
莫小竹揉了揉眉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出手机将那串拉黑的陌生电话号码又拉进了白名单。
她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看了将近五分钟，按下了拨号键。
躲不了就不躲，迎面对上，有什么可怕的，她要报复就配合她，本来也因为大学的原因决定配合了，现在只是将配合的时间提前了。
电话“嘟嘟”响了三声，很快就被接起。
“林兮，”莫小竹深吸一口气，“有时间吗，可以见一面吗？”
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语调，她说话的声音总是这样，低声细语，听着没有半分攻击性：“好啊，你是要约明天还是就今天。”
莫小竹：“今天，一中门口的那家奶茶店，一个小时后见？”
林兮：“好。”
林兮没有挂电话，而是等她先挂。
林兮放下手机，将桌上的合同收进包里，起身准备要离开。
坐于林兮对面的男人忙站了起来：“你这就要走了？”
男人穿着格子衫，头发凌乱，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几分不修边幅。
林兮不解的看向他：“合同都签完了，还有事？”
男人张了张嘴巴，半响没说出话来，他不太擅长交际，甚至话都说不太利索，若是擅长交际一点，也不至于一点投资都拉不过来。
他研发的游戏因为毫无收益资金链断裂，即将关停，他本来也认命了，梦想这东西奋力追过就行了，没那个命，他打算认了。
可就在他绝望之际，大额的投资竟然主动送上门了，而且还是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都不知道她高中有没有毕业。
一开始他以为是小姑娘来开玩笑逗他玩，直到手机真的收到转账的投资资金时，他才恍惚回神，这个小姑娘真是来投资入股的，真材实料，简称送上门的财神爷。
男人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投资我的游戏，我这游戏都快运行不下去了，烂的很，你不怕这笔钱打水漂吗？这笔钱可不少。”
林兮淡笑：“你这样和投资人说话，会把人吓跑的。”
男人愣了愣，他嘴笨，本意当然不是要把投资人吓跑，只是从他创业开始就没人支持没人看好，临到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伯乐，他有点受宠若惊的同时还很茫然。
林兮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黄总，你很有才华，以后也肯定会成为这一行的一流存在，不必怀疑你自己，我能投资你就是相信你，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不会让我的钱打水漂，就算这笔钱打水漂了我也会坚定的投第二笔钱，你一定会成功，别看我年纪小，但我看人的眼光很准。”
林兮抬手，看了眼手表，“合同后续的具体细节我们可以再完善商讨，我还有些事，就不和你多说了，先告辞了。”
黄总怔在原地，竟被一个小姑娘说的话哄得一愣一愣的。
一个小时赶到一中旁的奶茶店，现在出发，时间应该是刚刚好。
林兮打了个车，坐在后车座，一想到待会要见的人，她嘴角始终愉悦的勾着一抹笑。
莫小竹早到半小时，点了杯珍珠奶茶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心情七上八下的，不断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待会要怎么和她交流才能让她放过莫父呢？这无疑是个难题。
奶茶里面的冰块融化了大半，她一口没喝，坐立不安的发着呆。
焦躁的情绪让她暴躁起来，自己不过就是看了一篇狗血小说而已，犯什么罪了，莫名其妙！糟心！
莫小竹坐在窗边想东想西，完全没留意到站在马路边、窗户外的人，林兮正隔着这一张玻璃的距离，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林兮眼底含笑，眸中的情愫似是要满溢而出。
莫小竹时不时皱一下眉头，时不时又挠一下头，时不时又捏一下奶茶杯，看起来像是有什么烦恼的事。
林兮敲了一下玻璃窗。
莫小竹寻声望去，林兮穿着一身正装，白色衬衫黑色西装，知性成熟，当然这只是打扮给人的感觉，因为她的脸太稚嫩，给人一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不协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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