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史书记载：泰平十九年申月，太后病重，为给太后冲喜，酉月十三，良辰吉时，沁芸公主与宁亲王同日成亲。
成亲真是一件极为耗费精力的事情，因为是两桩亲事，皇帝与宾客们不便分开，便一同都在皇宫里举行。
大概是冲喜真的起了作用，成亲前两日太后就醒了，她昏昏沉沉了大半个月，乍然听说这两门婚事，激动得差点又当场晕过去。
可圣旨早就下了，喜服也早已置办完毕，大婚流程更是操办得如火如荼，况且婚期将近，没人能阻止得了。
两天，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成亲的日子，太后被迫和皇帝坐在一起接受朝拜，看着下首跪在地上的李炎曦与银子，从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与她相反，皇帝倒是喜气洋洋。尽管心里对何予安还是不太满意，但事情已成定局，他也只能不断的给何予安封官加爵，保证沁芸不受了委屈。
皇帝与沁芸说过话，就轮到李炎曦了，他让跪在地上的二人先起来，喝了他们敬的茶，然后拉过了他们二人的手，先是对李炎曦说道：“从此以后就成家立业了，收收心，做事别再那么莽撞，早点儿给朕添个孙儿。”
得到李炎曦的点头，他又对银子说：“今天是你们的大喜之日，朕也不想多说什么，你放心，以后这混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只管来找朕给你做主。”
“儿臣谢过父皇。”银子早在赐婚圣旨下来的时候就皇帝被勒令改了口，如今竟也说习惯了。
拜过天地，说完了心里话，沁芸公主便要回将军府的洞房里候着了。
而银子不同，他与李炎曦皆为男子，要留下来一同招待宾客。
京城的清酒虽与边关的烈酒比起来差远了，可以架不住没量的一直喝。
大概是难得能找到一个不那么严肃的场合，众位皇子不停的给他们灌酒，尤其是李炎曦，被最小的李焕曦连续灌了五六壶，若不是李炎曦一直挡着，银子也不会幸免于难。
看到这边其乐融融，面上一派祥和的样子，皇帝颇为满意。
在这大喜之日，后宫的妃子们也会出来参加，没有皇后。便是两位贵妃带头，一左一右坐在皇帝两侧，似乎和平常的宴会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从前何贵妃坐在左侧居多，这次成了赵贵妃坐在左侧。
在这后宫之中，有皇帝的地方便会有战争，众位妃子们已经不知道用眼神交锋了多少次，可皇帝看过来时，还是要表现出姐妹情深的样子。
格格不入的，唯有温妃一人。
李恒曦自从被软禁后，无论她如何哀求皇帝都不松口，她在兰溪苑里终日养病见不到皇帝，好不容易太后醒了，皇帝大赦六宫，她才被放出来。
本以为她被放出来了，皇帝就会对李恒曦心软，毕竟是大喜之事，也不好缺了一位皇子。
可皇帝似乎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似的，对李恒曦的事半句不提，她去求了皇帝，还把人惹恼了，最后皇帝怒不可遏地告诉她，“再来求朕，你就继续在兰溪苑养病不用出来了。”
看着那边李锦曦与皇子们说笑的模样，温妃怒从心起，为什么李锦曦会过得这么好，而李恒曦要去受罪？！
她的目光太过于明显，李炎曦忍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提着酒壶走到她面前来，斟了杯酒送过去，眯着眼睛面色不善道：“温妃娘娘是对本王或者王妃有什么意见？本王瞧着温妃娘娘的视线一直没离了王妃？”
这话说得太让人误会，温妃是女人，王妃是男人，女子一直盯着男子看，还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简直是要人命。
李炎曦递酒过来的时候，温妃在那酒杯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狰狞的脸，还有怨毒的目光，隐隐约约仿佛还在那摇晃的酒液里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若是再惹不该惹的人，她便可以一杯毒酒了却残生。
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也不能变成这样。
醒悟过来后，她立刻下跪道歉。
“宁亲王恕罪！臣妾只是不胜酒力，在那儿走神罢了。”
“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王妃魅力竟如此之大。”李炎曦看到她捏紧了玉帕的手指，笑着将杯里的酒喝了，轻而易举便放过了她。
待他转到另一桌的时候，旁观了一切的皇帝说道：“温妃近日一直抱病，不胜酒力也情有可原，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养病吧。”
温妃听后脸色煞白，当真咳嗽了几声，刚想求饶几句，就被一旁的庄妃抢了先。
“陛下当真是体贴，臣妾前几日去看望温妃姐姐时，姐姐病得连床都起不来，想必这大喜之事果真能冲走病煞与灾厄。”
庄妃用手帕捂着嘴轻笑了一声，看着因为她的话而脸色愈发难看的温妃，心里畅快到了极点。
她只有一个儿子，可温妃却给皇帝生了两个，虽说排行相距甚远，可双胞胎也是大吉之兆，这么多年温妃可是压在她头上许久，现在也该轮到她喘口气了。
“来人，将温妃送回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皇帝听了庄妃的话后，觉得甚有道理，太后身上的灾厄还没完全冲走，可不能让另一个人把喜气给抢了。
太后闭着眼睛始终搓着手里之前李恒曦送来的佛珠，对下面的发生的事不闻不问，不知是没有精力了还是单纯的不想和皇帝过不去。
皇帝纵容的态度已经如此明白，她若是一意孤行，只会让他们母子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偌大的婚宴，除了新郎新娘，少了谁都能继续，何况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后宫嫔妃。
带着银子敬完了皇子，接下来便是一些朝廷重臣，大齐一向民风开放，朝臣们带着家眷来参加宴席是常有的事，不过是男眷与女眷分开而作罢了。
“宁亲王年少有为，让本官钦佩不已，今日本官就祝愿殿下与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还有我，我祝殿下与王妃白首到老，也是早生贵子！”
这类祝词不胜枚举，说的最多的就是早生贵子，让银子因为喝酒染红的脸颊再一次红透了半边天。
这酒宴要持续一整天，也就是说他们得陪着喝酒喝到夜里。
银子早就醉得不知东西，不过是强撑着跟在李炎曦身边，被李炎曦一直牵着也不至于跌倒，只是眼神早就迷离了起来，除了李炎曦再也看不到他人。
李炎曦心里也急，可这晚宴不结束，他们谁都不能走，就连皇帝与太后都稳坐了一天。
直到夜色擦黑，二人才堪堪被放过，银子靠在李炎曦怀里已经认不清人，脸红得像方才天边的火烧云下凡，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李炎曦的衣角，被带着和皇帝告别时也不松手。
“让父皇见笑了。”李炎曦怕银子跌倒在地上，半扶半抱着他，在皇帝揶揄的目光中十分不好意思。
“没事，新婚夫妻，朕也是过来人，都懂。”皇帝别有深意地看着李炎曦的怀中人，又不怀好意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喝了这么多酒，炎儿今晚还能不能努力给朕生个孙子了。”
李炎曦：“……”
这还有不少人，皇帝也太直白了，将他都说得脸红了。
告别了皇帝，李炎曦带着银子回到王府，先他们一步过来的王昂李子梁等人已经在洞房外等着了。
李炎曦差点把他们几个给忘了，见他们几个挠着头嘿嘿直笑，第一反应便是拉下脸吓唬他们，不过可能是仗着他成亲心情好，竟然敢先他一步开口。
“王爷，我们不敢闹何予安与公主的洞房，就只好来你这儿凑凑热闹了。”
贺州魁梧的身躯和他黝黑的面庞挡在李炎曦面前，也许是喝多了产生了错觉，李炎曦竟然在他脸上看出了红色。
银子还在他怀中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李炎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挡着的几个人，决定明天开始就给这帮人加训。
他先把银子送回了房间，然后撸起袖子磨刀霍霍向猪羊。
看着逐渐逼近的李炎曦，贺州等人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李子梁率先抛弃队友：“王爷，我想起府中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李炎曦挑挑眉，重复他的话：“我们一起玩儿？”
这时贺州等人终于回想起了李炎曦曾经带给他们的恐惧，浑身颤抖了一下，连忙赔笑着讨好道：“王爷自己玩儿，我们就先告退了。”
李炎曦瞧着这几个有贼心没贼胆儿的属下，突然手痒，想教训教训他们，若不是洞房花烛夜，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心里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屋里床上的那个人，李炎曦还是放过了他们，只不过在走之前问道：“之前让你们看的地图，都研究明白了吗？”
“王爷放心，我们已经倒背如流了。”
众人忙不迭的点头，随后在李炎曦吃人的目光中，放弃了闹洞房的想法，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了。
回了屋，却没想到还有暗卫在等着他。
李炎曦眉头一皱，发现少了一个：“阿九呢？”
“王爷不必担心，阿九送喝醉的大皇子回府了，我们就是想闹个洞房，凑个热闹。”小一替大家说出心声，“我们怎么也算银子的娘家人，闹个洞房不过分吧？”
“想闹洞房？可以啊。”李炎曦神秘一笑，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怀好意，“《中庸》第四十五页第三行第二句话是什么？”
暗卫：“……”这谁能答上来？！
李炎曦见他们果然答不上来，冷笑后训斥道：“让你们读的书一个个没读好，闹洞房倒是一个顶俩。”
然后趁他们谁也没反应过来，急忙将他们撵了出去，外面的奴才也不敢离他的屋子太近，都在院子里守着，因此谁也没听见这里的动静。
等确认外面没了人，李炎曦才扑上床，享受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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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真是一件极为耗费精力的事情，因为是两桩亲事，皇帝与宾客们不便分开，便一同都在皇宫里举行。
大概是冲喜真的起了作用，成亲前两日太后就醒了，她昏昏沉沉了大半个月，乍然听说这两门婚事，激动得差点又当场晕过去。
可圣旨早就下了，喜服也早已置办完毕，大婚流程更是操办得如火如荼，况且婚期将近，没人能阻止得了。
两天，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成亲的日子，太后被迫和皇帝坐在一起接受朝拜，看着下首跪在地上的李炎曦与银子，从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与她相反，皇帝倒是喜气洋洋。尽管心里对何予安还是不太满意，但事情已成定局，他也只能不断的给何予安封官加爵，保证沁芸不受了委屈。
皇帝与沁芸说过话，就轮到李炎曦了，他让跪在地上的二人先起来，喝了他们敬的茶，然后拉过了他们二人的手，先是对李炎曦说道：“从此以后就成家立业了，收收心，做事别再那么莽撞，早点儿给朕添个孙儿。”
得到李炎曦的点头，他又对银子说：“今天是你们的大喜之日，朕也不想多说什么，你放心，以后这混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只管来找朕给你做主。”
“儿臣谢过父皇。”银子早在赐婚圣旨下来的时候就皇帝被勒令改了口，如今竟也说习惯了。
拜过天地，说完了心里话，沁芸公主便要回将军府的洞房里候着了。
而银子不同，他与李炎曦皆为男子，要留下来一同招待宾客。
京城的清酒虽与边关的烈酒比起来差远了，可以架不住没量的一直喝。
大概是难得能找到一个不那么严肃的场合，众位皇子不停的给他们灌酒，尤其是李炎曦，被最小的李焕曦连续灌了五六壶，若不是李炎曦一直挡着，银子也不会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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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大喜之日，后宫的妃子们也会出来参加，没有皇后。便是两位贵妃带头，一左一右坐在皇帝两侧，似乎和平常的宴会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从前何贵妃坐在左侧居多，这次成了赵贵妃坐在左侧。
在这后宫之中，有皇帝的地方便会有战争，众位妃子们已经不知道用眼神交锋了多少次，可皇帝看过来时，还是要表现出姐妹情深的样子。
格格不入的，唯有温妃一人。
李恒曦自从被软禁后，无论她如何哀求皇帝都不松口，她在兰溪苑里终日养病见不到皇帝，好不容易太后醒了，皇帝大赦六宫，她才被放出来。
本以为她被放出来了，皇帝就会对李恒曦心软，毕竟是大喜之事，也不好缺了一位皇子。
可皇帝似乎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似的，对李恒曦的事半句不提，她去求了皇帝，还把人惹恼了，最后皇帝怒不可遏地告诉她，“再来求朕，你就继续在兰溪苑养病不用出来了。”
看着那边李锦曦与皇子们说笑的模样，温妃怒从心起，为什么李锦曦会过得这么好，而李恒曦要去受罪？！
她的目光太过于明显，李炎曦忍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提着酒壶走到她面前来，斟了杯酒送过去，眯着眼睛面色不善道：“温妃娘娘是对本王或者王妃有什么意见？本王瞧着温妃娘娘的视线一直没离了王妃？”
这话说得太让人误会，温妃是女人，王妃是男人，女子一直盯着男子看，还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简直是要人命。
李炎曦递酒过来的时候，温妃在那酒杯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狰狞的脸，还有怨毒的目光，隐隐约约仿佛还在那摇晃的酒液里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若是再惹不该惹的人，她便可以一杯毒酒了却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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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转到另一桌的时候，旁观了一切的皇帝说道：“温妃近日一直抱病，不胜酒力也情有可原，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养病吧。”
温妃听后脸色煞白，当真咳嗽了几声，刚想求饶几句，就被一旁的庄妃抢了先。
“陛下当真是体贴，臣妾前几日去看望温妃姐姐时，姐姐病得连床都起不来，想必这大喜之事果真能冲走病煞与灾厄。”
庄妃用手帕捂着嘴轻笑了一声，看着因为她的话而脸色愈发难看的温妃，心里畅快到了极点。
她只有一个儿子，可温妃却给皇帝生了两个，虽说排行相距甚远，可双胞胎也是大吉之兆，这么多年温妃可是压在她头上许久，现在也该轮到她喘口气了。
“来人，将温妃送回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皇帝听了庄妃的话后，觉得甚有道理，太后身上的灾厄还没完全冲走，可不能让另一个人把喜气给抢了。
太后闭着眼睛始终搓着手里之前李恒曦送来的佛珠，对下面的发生的事不闻不问，不知是没有精力了还是单纯的不想和皇帝过不去。
皇帝纵容的态度已经如此明白，她若是一意孤行，只会让他们母子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偌大的婚宴，除了新郎新娘，少了谁都能继续，何况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后宫嫔妃。
带着银子敬完了皇子，接下来便是一些朝廷重臣，大齐一向民风开放，朝臣们带着家眷来参加宴席是常有的事，不过是男眷与女眷分开而作罢了。
“宁亲王年少有为，让本官钦佩不已，今日本官就祝愿殿下与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还有我，我祝殿下与王妃白首到老，也是早生贵子！”
这类祝词不胜枚举，说的最多的就是早生贵子，让银子因为喝酒染红的脸颊再一次红透了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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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早就醉得不知东西，不过是强撑着跟在李炎曦身边，被李炎曦一直牵着也不至于跌倒，只是眼神早就迷离了起来，除了李炎曦再也看不到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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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曦：“……”
这还有不少人，皇帝也太直白了，将他都说得脸红了。
告别了皇帝，李炎曦带着银子回到王府，先他们一步过来的王昂李子梁等人已经在洞房外等着了。
李炎曦差点把他们几个给忘了，见他们几个挠着头嘿嘿直笑，第一反应便是拉下脸吓唬他们，不过可能是仗着他成亲心情好，竟然敢先他一步开口。
“王爷，我们不敢闹何予安与公主的洞房，就只好来你这儿凑凑热闹了。”
贺州魁梧的身躯和他黝黑的面庞挡在李炎曦面前，也许是喝多了产生了错觉，李炎曦竟然在他脸上看出了红色。
银子还在他怀中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李炎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挡着的几个人，决定明天开始就给这帮人加训。
他先把银子送回了房间，然后撸起袖子磨刀霍霍向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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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曦挑挑眉，重复他的话：“我们一起玩儿？”
这时贺州等人终于回想起了李炎曦曾经带给他们的恐惧，浑身颤抖了一下，连忙赔笑着讨好道：“王爷自己玩儿，我们就先告退了。”
李炎曦瞧着这几个有贼心没贼胆儿的属下，突然手痒，想教训教训他们，若不是洞房花烛夜，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心里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屋里床上的那个人，李炎曦还是放过了他们，只不过在走之前问道：“之前让你们看的地图，都研究明白了吗？”
“王爷放心，我们已经倒背如流了。”
众人忙不迭的点头，随后在李炎曦吃人的目光中，放弃了闹洞房的想法，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了。
回了屋，却没想到还有暗卫在等着他。
李炎曦眉头一皱，发现少了一个：“阿九呢？”
“王爷不必担心，阿九送喝醉的大皇子回府了，我们就是想闹个洞房，凑个热闹。”小一替大家说出心声，“我们怎么也算银子的娘家人，闹个洞房不过分吧？”
“想闹洞房？可以啊。”李炎曦神秘一笑，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怀好意，“《中庸》第四十五页第三行第二句话是什么？”
暗卫：“……”这谁能答上来？！
李炎曦见他们果然答不上来，冷笑后训斥道：“让你们读的书一个个没读好，闹洞房倒是一个顶俩。”
然后趁他们谁也没反应过来，急忙将他们撵了出去，外面的奴才也不敢离他的屋子太近，都在院子里守着，因此谁也没听见这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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