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思
“娘娘，今日皇上又去了悠竹苑，这一个月内皇上几乎都在张美人那儿，华阳宫也才去了两次，咱们这里更是一次都没来过。”
景白宫内，纱碧给何贵妃捶着肩膀，愤恨不平地说。
“不来咱们就清净，这不挺好的。”
何贵妃却是不以为意，何庆轩刚刚官复原职，皇帝不来这里也是正常的，无非就是想要敲打何家，让他们老实一点。
更何况，皇帝想要用他们何家，就不可能让她失宠。
何贵妃有绝对的自信，无论怎样何家都倒不了。
皇帝没有合适的右相人选，又不可能放任陈若语一家独大，所以何家对皇帝来说，还有用。
并且何庆轩会让何家一直有用下去。
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最讲究的就是平衡了。
皇帝可是最懂这个道理。
何贵妃轻轻笑了一下，随手将一旁的新冒头的花骨朵掐了。
“娘娘，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张美人这么得宠，万一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纱碧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怀孕？”何贵妃笑意更浓，染着鲜红色蔻丹的指甲还在继续掐着花骨朵，“那也轮不着咱们动手，你以为四皇子真能安心守陵？再说了，不还有一条他养的狗吗？”
“娘娘说的是九皇子？”
何贵妃不置可否，吩咐人将散落满地的花瓣处理干净。
皇帝近日确实来悠竹苑太勤快了，张美人日日侍奉，居然还有些力不从心。
此时的她正在陪皇帝用晚膳，桌上摆着精美的食物，可她却提不起胃口。
只寥寥动了几下筷子就专心侍奉皇帝了，皇帝见她兴致缺缺不由问道：“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味？”
“可能是近日太热了，臣妾总有些懒散，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美人说完，恰到好处的瞥了皇帝一眼，眼神里就像有个小勾子似的，目光流转中就将皇帝的视线偏到了自己身上。
“爱妃是越来越漂亮了。”皇帝赞叹。
张美人嫁给皇帝的时候不过豆蔻年华，现如今也才三十多点，正是女人的好时候，她当然要好好利用容貌优势。
“呕……”
皇帝刚想离她近一点，就听到张美人呕吐的动静。
前段时间沁芸也是这样，结果就确诊怀孕了，一时间皇帝有些激动，连忙差人将太医请过来。
“恭喜陛下，娘娘这是怀孕了。”
皇帝高兴的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先是赏了太医，又赏了悠竹苑的宫人，这才让田顺德送太医出去。
“最好给朕生个公主，朕要好好想想给公主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陛下说什么呢，这才一个多月，哪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陛下未免太心急了。”张美人笑着拱进皇帝怀里，眼底却一片凉薄。
不过一夜工夫，张美人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
何贵妃依旧是淡定的在景白宫内刺绣，纱碧将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她刚绣好一只龙爪，闻言将刺绣递给宫人收起来，抚了抚发髻，不紧不慢道：“咱们翻身的机会来了。”
“这次奴婢亲自动手，娘娘放心。”纱碧站在一旁阴狠道。
“不必。”何贵妃拦住她，“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修身养性，等待陛下降临，至于旁的，自然有人代劳。”
纱碧听闻，眼珠子转了转，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声道：“奴婢听说最近几日赵贵妃身体也不大好，总召太医进出华阳宫。”
何贵妃扬唇一笑，道：“吩咐下去，本宫身体不适，近日闭门谢客。”
“闭门谢客？”
华阳宫内，赵贵妃梳洗完毕，听清霜说到此事，冷笑一声，“何贵妃倒是悠闲，动不了何家，本宫还动不了她不成？”
“娘娘放心，甄铎已经派人去景白宫联系小海子了。”
清霜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根碧玉翠簪插到赵贵妃头顶，微微一笑，在赵贵妃耳边轻声道：“小海子一家都捏在咱们手里，自然是但凭娘娘吩咐。”
大皇子府，李承曦刚下了朝，宫里就来了人，向他报告这个好消息。
“没想到父皇这么厉害，铁树都能开花。”等人走后，李承曦对现身出来的阿九道。
阿九昨日被李承曦要过来，说是又有人来下毒了，让他帮忙贴身保护自己。
李炎曦本来还怕阿九不愿意，没想到阿九居然一下就同意了，随后用轻功飞速赶来大皇子府。
阿九沉默不语，他来大皇子府主要还是因为想让大皇子快点玩腻快点断了念想，他不想再被骚扰了！
“你怎么不说话？”
阿九越是沉默，李承曦越想逗他。
“属下是哑巴。”阿九一本正经道。
李承曦：“……巧了，我是瞎子，咱俩真是绝配。”
阿九：“……”
李承曦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心痒难耐地想动手把他的面具摘了。
“我不但瞎，记性还不好，那天晚上你说喜欢……”
阿九打断他接下来的虎狼之词，飞快说道：“大皇子，刚才王爷传讯说找属下有急事，属下就先回王府了……”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真不经逗。”
李承曦吃瘪，懊恼地趴在桌上不知想什么，错过了阿九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李承曦终于想起了正事。
“徐威。”
一名身材魁梧的太监从外面进来，阿九当机立断窜上房梁，听他吩咐道：“去联系小海子，就说他爹想他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你说要是生个女儿也就算了，万一生个儿子，岂不是个累赘？”
徐威出去后，李承曦又和阿九搭话。
阿九秉承哑巴的特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李承曦听不到回答也不恼怒，反而愉悦起来，差了人吩咐道：“再去给四皇子送个信，就说三皇子嚣张跋扈欺辱九皇子，致使九皇子卧病在床。”
宁亲王府。
李炎曦收到消息，展颜一笑，感叹道：“正愁没有机会，机会就来了，要是再晚一个月，就不能回来过年了。”
银子趴在他怀里正准备睡个回笼觉，一听说张美人都怀孕了，不禁有点恼怒，“怎的一个两个都怀孕了，就我还是没动静，不会是我有什么毛病吧？”
李炎曦对他的耿耿于怀很不理解，抱着他翻个身，将人压在胸口，“生孩子那么疼，你干嘛总想着怀孕。”
“你是不是背着我吃药了，或者给我喂了什么药，要不然我怎么一直不怀孕？”银子小声嘟囔，说着说着居然不乐意了，闷闷不乐的翻了个身，把头转到了一边。
李炎曦哭笑不得，银子的想法未免太多了。
没怀孕只能说不是易受孕体质，居然能被他联想到这么多也是很厉害了。
他刚想说几句好话哄哄人，就发现银子已经睡着了。
这几天他都没折腾人，都老老实实的抱着人睡觉，可银子却像是睡不够似的，这几日白天就没怎么睁过眼。
大概是春困秋乏，李炎曦想。
既然时机到了，李炎曦起身写了封密信，将已经到了京城门口的南疆奏折放行，是时候交到皇帝手中了。
九皇子府，李焕曦抚摸着怀里龇牙咧嘴的西西，自言自语道：“都说过了，本皇子是父皇最小的儿子，永远都是，怎么还会有人怀孕呢？”
西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看他面色不悦，讨好的舔了舔他的手指，李焕曦在它的头顶摸了摸，感慨说：“还是畜生好，虽然听不懂人话，但胜在懂事。”
“主子，咱们用采取行动吗？”他身旁的太监小心翼翼道。
“宫里那么多人，哪有咱们操心的份儿，去给四皇子报个信，就说九皇子思念兄长，已经病了，让他快些回来。”
“是。”
这边沁芸刚把完平安脉就听说了这事，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脸上的阴狠毒辣也也替换成了平时在何予安面前温婉表情。
“若是生个儿子还好，这要是生了个女儿，本公主在皇兄心中的地位岂不是没了？”
沁芸被身旁的侍女搀扶起来，坐到梳妆台前重新打扮，准备进宫一趟。
“皇上的掌上明珠只能是本公主，也只能疼本公主一个女儿！”
沁芸脸上的表情逐渐凌厉起来，心中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原来她早就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先帝的遗腹子，她是皇帝和先皇妃子私通生下的孽种。
生她的太妃也不是什么难产而死，而是被陈皇后灭了口。
所以她才有机会被抱养到陈皇后身边。
这件事恐怕除了死去的陈皇后，就只有皇帝知道了，就连田顺德都不知此事。
皇帝批完奏折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悠竹苑陪张美人用午膳。
皇帝昨日就吩咐过了，悠竹苑的膳食听从太医指挥，万不可出什么差错，所以今日上来的都是些药膳，张美人只吃了几口就不动了。
她与皇帝撒娇道：“陛下，臣妾想吃辣的，换一换菜好不好？”
皇帝一听她说想吃辣的，立刻龙颜大悦，都说酸儿辣女，看来这胎肯定是女儿了！
随后又赏了她不少东西。
张美人出身江南，平时对辣的东西一向敬谢不敏，如今为了讨皇帝欢心，也是豁出去了。
不过还好皇帝待了没多久就被急奏召唤走了，她也终于能喘口气。
“娘娘既然吃不了辣又何必如此虐待自己？”华裳不解道，“若是肚子里的皇子有了什么差池，那……”
张美人让人送上解辣的东西，猛灌了一大口才缓过气来回答她的话。
“你以为这孩子真能生下来？还不如趁着他还在，捞点好处，本宫可不是指着他要点赏赐就够了的。”
张美人将手放在肚子上，来回抚摸了几下，愉快地想道，这孩子来的也真是时候，倒也省了她许多事。
“娘娘，四皇子派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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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白宫内，纱碧给何贵妃捶着肩膀，愤恨不平地说。
“不来咱们就清净，这不挺好的。”
何贵妃却是不以为意，何庆轩刚刚官复原职，皇帝不来这里也是正常的，无非就是想要敲打何家，让他们老实一点。
更何况，皇帝想要用他们何家，就不可能让她失宠。
何贵妃有绝对的自信，无论怎样何家都倒不了。
皇帝没有合适的右相人选，又不可能放任陈若语一家独大，所以何家对皇帝来说，还有用。
并且何庆轩会让何家一直有用下去。
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最讲究的就是平衡了。
皇帝可是最懂这个道理。
何贵妃轻轻笑了一下，随手将一旁的新冒头的花骨朵掐了。
“娘娘，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张美人这么得宠，万一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纱碧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怀孕？”何贵妃笑意更浓，染着鲜红色蔻丹的指甲还在继续掐着花骨朵，“那也轮不着咱们动手，你以为四皇子真能安心守陵？再说了，不还有一条他养的狗吗？”
“娘娘说的是九皇子？”
何贵妃不置可否，吩咐人将散落满地的花瓣处理干净。
皇帝近日确实来悠竹苑太勤快了，张美人日日侍奉，居然还有些力不从心。
此时的她正在陪皇帝用晚膳，桌上摆着精美的食物，可她却提不起胃口。
只寥寥动了几下筷子就专心侍奉皇帝了，皇帝见她兴致缺缺不由问道：“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味？”
“可能是近日太热了，臣妾总有些懒散，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美人说完，恰到好处的瞥了皇帝一眼，眼神里就像有个小勾子似的，目光流转中就将皇帝的视线偏到了自己身上。
“爱妃是越来越漂亮了。”皇帝赞叹。
张美人嫁给皇帝的时候不过豆蔻年华，现如今也才三十多点，正是女人的好时候，她当然要好好利用容貌优势。
“呕……”
皇帝刚想离她近一点，就听到张美人呕吐的动静。
前段时间沁芸也是这样，结果就确诊怀孕了，一时间皇帝有些激动，连忙差人将太医请过来。
“恭喜陛下，娘娘这是怀孕了。”
皇帝高兴的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先是赏了太医，又赏了悠竹苑的宫人，这才让田顺德送太医出去。
“最好给朕生个公主，朕要好好想想给公主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陛下说什么呢，这才一个多月，哪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陛下未免太心急了。”张美人笑着拱进皇帝怀里，眼底却一片凉薄。
不过一夜工夫，张美人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
何贵妃依旧是淡定的在景白宫内刺绣，纱碧将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她刚绣好一只龙爪，闻言将刺绣递给宫人收起来，抚了抚发髻，不紧不慢道：“咱们翻身的机会来了。”
“这次奴婢亲自动手，娘娘放心。”纱碧站在一旁阴狠道。
“不必。”何贵妃拦住她，“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修身养性，等待陛下降临，至于旁的，自然有人代劳。”
纱碧听闻，眼珠子转了转，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声道：“奴婢听说最近几日赵贵妃身体也不大好，总召太医进出华阳宫。”
何贵妃扬唇一笑，道：“吩咐下去，本宫身体不适，近日闭门谢客。”
“闭门谢客？”
华阳宫内，赵贵妃梳洗完毕，听清霜说到此事，冷笑一声，“何贵妃倒是悠闲，动不了何家，本宫还动不了她不成？”
“娘娘放心，甄铎已经派人去景白宫联系小海子了。”
清霜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根碧玉翠簪插到赵贵妃头顶，微微一笑，在赵贵妃耳边轻声道：“小海子一家都捏在咱们手里，自然是但凭娘娘吩咐。”
大皇子府，李承曦刚下了朝，宫里就来了人，向他报告这个好消息。
“没想到父皇这么厉害，铁树都能开花。”等人走后，李承曦对现身出来的阿九道。
阿九昨日被李承曦要过来，说是又有人来下毒了，让他帮忙贴身保护自己。
李炎曦本来还怕阿九不愿意，没想到阿九居然一下就同意了，随后用轻功飞速赶来大皇子府。
阿九沉默不语，他来大皇子府主要还是因为想让大皇子快点玩腻快点断了念想，他不想再被骚扰了！
“你怎么不说话？”
阿九越是沉默，李承曦越想逗他。
“属下是哑巴。”阿九一本正经道。
李承曦：“……巧了，我是瞎子，咱俩真是绝配。”
阿九：“……”
李承曦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心痒难耐地想动手把他的面具摘了。
“我不但瞎，记性还不好，那天晚上你说喜欢……”
阿九打断他接下来的虎狼之词，飞快说道：“大皇子，刚才王爷传讯说找属下有急事，属下就先回王府了……”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真不经逗。”
李承曦吃瘪，懊恼地趴在桌上不知想什么，错过了阿九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李承曦终于想起了正事。
“徐威。”
一名身材魁梧的太监从外面进来，阿九当机立断窜上房梁，听他吩咐道：“去联系小海子，就说他爹想他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你说要是生个女儿也就算了，万一生个儿子，岂不是个累赘？”
徐威出去后，李承曦又和阿九搭话。
阿九秉承哑巴的特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李承曦听不到回答也不恼怒，反而愉悦起来，差了人吩咐道：“再去给四皇子送个信，就说三皇子嚣张跋扈欺辱九皇子，致使九皇子卧病在床。”
宁亲王府。
李炎曦收到消息，展颜一笑，感叹道：“正愁没有机会，机会就来了，要是再晚一个月，就不能回来过年了。”
银子趴在他怀里正准备睡个回笼觉，一听说张美人都怀孕了，不禁有点恼怒，“怎的一个两个都怀孕了，就我还是没动静，不会是我有什么毛病吧？”
李炎曦对他的耿耿于怀很不理解，抱着他翻个身，将人压在胸口，“生孩子那么疼，你干嘛总想着怀孕。”
“你是不是背着我吃药了，或者给我喂了什么药，要不然我怎么一直不怀孕？”银子小声嘟囔，说着说着居然不乐意了，闷闷不乐的翻了个身，把头转到了一边。
李炎曦哭笑不得，银子的想法未免太多了。
没怀孕只能说不是易受孕体质，居然能被他联想到这么多也是很厉害了。
他刚想说几句好话哄哄人，就发现银子已经睡着了。
这几天他都没折腾人，都老老实实的抱着人睡觉，可银子却像是睡不够似的，这几日白天就没怎么睁过眼。
大概是春困秋乏，李炎曦想。
既然时机到了，李炎曦起身写了封密信，将已经到了京城门口的南疆奏折放行，是时候交到皇帝手中了。
九皇子府，李焕曦抚摸着怀里龇牙咧嘴的西西，自言自语道：“都说过了，本皇子是父皇最小的儿子，永远都是，怎么还会有人怀孕呢？”
西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看他面色不悦，讨好的舔了舔他的手指，李焕曦在它的头顶摸了摸，感慨说：“还是畜生好，虽然听不懂人话，但胜在懂事。”
“主子，咱们用采取行动吗？”他身旁的太监小心翼翼道。
“宫里那么多人，哪有咱们操心的份儿，去给四皇子报个信，就说九皇子思念兄长，已经病了，让他快些回来。”
“是。”
这边沁芸刚把完平安脉就听说了这事，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脸上的阴狠毒辣也也替换成了平时在何予安面前温婉表情。
“若是生个儿子还好，这要是生了个女儿，本公主在皇兄心中的地位岂不是没了？”
沁芸被身旁的侍女搀扶起来，坐到梳妆台前重新打扮，准备进宫一趟。
“皇上的掌上明珠只能是本公主，也只能疼本公主一个女儿！”
沁芸脸上的表情逐渐凌厉起来，心中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原来她早就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先帝的遗腹子，她是皇帝和先皇妃子私通生下的孽种。
生她的太妃也不是什么难产而死，而是被陈皇后灭了口。
所以她才有机会被抱养到陈皇后身边。
这件事恐怕除了死去的陈皇后，就只有皇帝知道了，就连田顺德都不知此事。
皇帝批完奏折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悠竹苑陪张美人用午膳。
皇帝昨日就吩咐过了，悠竹苑的膳食听从太医指挥，万不可出什么差错，所以今日上来的都是些药膳，张美人只吃了几口就不动了。
她与皇帝撒娇道：“陛下，臣妾想吃辣的，换一换菜好不好？”
皇帝一听她说想吃辣的，立刻龙颜大悦，都说酸儿辣女，看来这胎肯定是女儿了！
随后又赏了她不少东西。
张美人出身江南，平时对辣的东西一向敬谢不敏，如今为了讨皇帝欢心，也是豁出去了。
不过还好皇帝待了没多久就被急奏召唤走了，她也终于能喘口气。
“娘娘既然吃不了辣又何必如此虐待自己？”华裳不解道，“若是肚子里的皇子有了什么差池，那……”
张美人让人送上解辣的东西，猛灌了一大口才缓过气来回答她的话。
“你以为这孩子真能生下来？还不如趁着他还在，捞点好处，本宫可不是指着他要点赏赐就够了的。”
张美人将手放在肚子上，来回抚摸了几下，愉快地想道，这孩子来的也真是时候，倒也省了她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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