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急了
“乖仔，你继续睡，我去上朝，回来再陪你。”
李炎曦轻哄着怀里的银子，银子枕在他胳膊上不情不愿地半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脑袋在他胸口蹭了几下，不是很想放人。
最近几天他是越发黏人，不睡觉的时候几乎整日和李炎曦待在一处，睡觉的时候也得李炎曦在旁边才心里安稳。
李炎曦在他后背轻拍几下安抚，银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开搂在李炎曦脖子上的手，让他离开了。
温暖的被窝突然少了一个人的体温，银子很不习惯，脑袋下面枕的也变成了硬邦邦的枕头，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几遍，在李炎曦已经放得很轻的洗漱声中终于沉沉睡去。
南疆的加急奏折一封接一封，皇帝却始终没拿到朝堂上说，反而是每日都要在下朝后将李炎曦叫到御书房待一会儿，连李承曦都不带。
一时间让众皇子的嫉妒之情再次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南疆危急的消息现在除了皇帝就只有李炎曦与李承曦知道，可皇帝每日只是将奏折扔给跟在后面的李炎曦看，什么表示也没有。
让李炎曦一时间也摸不清皇帝的态度。
今日皇帝又将奏折扔给李炎曦，敏国公的每封奏折都说自己要坚持不住了，可还是坚持了这么多天，恐怕皇帝一直隐而不发也有试探的意思。
“炎儿以为，南疆战况如何？”
“儿臣以为，敏国公这次可能真的山穷水尽了。”
李炎曦心里也急，皇帝迟迟不派人支援，他的计划实现不了，他怕赶不回来陪银子过年。
他们成亲的第一个新年，他想和他的王妃一起度过。
更何况银子还怀着孕。
心里再急，李炎曦面上也不能显露，只能不动声色的与皇帝交锋几句。
“也对，撑了这么多天，敏国公也该到时候了。”皇帝将桌上堆着的南疆奏折随意摞好，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声一声更像是敲打在李炎曦的心口。
“田顺德。”皇帝叫了一声，吩咐道：“去派人将各位皇子叫来，老五就不必了，让他在王府继续养病吧。”
李锦曦自从事情了结就一直称病养在府中，皇子府已经改成了乐王府，只等年后去他的封地玉流洲了。
“田公公，现在几时了？”李炎曦问。
“回殿下，现在已经巳时三刻了。”
“你待会儿还有急事？”皇帝问。
“没什么，就是儿臣上朝时阿银还在睡，他这几日越发贪睡，儿臣今日又要留在宫里，得派人回去叫他用膳。”
皇帝对银子可是关注得很，一听是关乎到皇长孙生长的大事，立刻就亲自派了人去王府——
让他们等银子醒了将人接进宫，一同用膳。
最先到御书房的是李辰曦，他刚走到皇子府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传召过来了，见到李炎曦已经在了，连忙在皇帝面前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模样，安安稳稳的给李炎曦行了个礼。
接着便是李赫曦与李鸣曦，这两人几乎是同时踏进门，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李焕曦。
李承曦竟是最后一个到达的，额角还包扎着细布，向皇帝行了礼后又告了罪，神情颇为郁闷。
上朝的时候还没有，可见是回去以后受的伤。
皇帝见他一脸不开心，不知为何莫名想笑，但这么多人他还是给了嫡长子面子，只是关心了几句如何受伤的。
“回父皇，儿臣听到父皇召唤，出门着急，一时不慎撞在了门框上，不得已只能包扎后再出门。”
李承曦是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是因为回去后心血来潮，想去房梁上偷亲阿九，结果被阿九当成刺客过了几招，在打斗中撞到了窗框，把额角撞破了。
这太丢人了，他连李炎曦都不会说！
“一会儿再让太医过来看看，可别发炎了才是。”皇帝憋着笑道。
李炎曦盯着他的额头看了半天，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偷偷笑了。
皇帝将书案上的奏折众皇子推给众皇子，在他们阅览的间隙，李炎曦心里只想着银子有没有听话的乖乖用膳。
“父皇，胡人这简直欺人太甚！他们还有没把大齐放在眼里？”李鸣曦率先看完了奏折，义愤填膺地指责胡人，“亏我们大齐曾经还帮助过他们，现在看来胡人就是白眼狼！”
他说的已经是高宗时期的陈年旧黄历了。
元嘉三年秋，胡人因气候恶劣收成不好向大齐求援，大齐曾赠与他们粮食百石，因此他们消停了几年，与大齐的摩擦也都是暗地里，没敢明面上嚣张。
这几年胡人是越发肆无忌惮，屡屡与大齐发生冲突，但南疆被敏国公一家守得固若金汤，因此胡人的活动范围一直被限制在南疆，进不来大齐。
皇帝对李鸣曦的废话并不理睬，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将目光放在李赫曦与李承曦身上。
李辰曦虽然也看完了奏折，但他还是比较听工部尚书的话，不参与皇子之间的博弈，只管坐收渔翁之利。
李焕曦则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反正他不会打仗，也说不出知乎所以，来御书房不过是凑个数而已。
李承曦将手中奏折放下，迎着皇帝探询的目光，不卑不亢地道出皇帝心中想问的：“父皇现在是惆怅不知派谁去支援南疆？”
皇帝点头，道：“还是承儿最懂朕的心思，既然如此，你有推荐的人选？”
李承曦笑了，他当然不能有人选。
“儿臣对打仗一事向来知之甚少，恐怕帮不上父皇了。”
皇帝只好把目光放在李赫曦身上。
“父皇，儿臣愿意出战！”
李赫曦直接下跪磕头，主动请缨。
李承曦不动声色勾起嘴角，就怕他不去。
他既然肯主动，那就省了他的事了。
何庆轩虽然官复原职，但元气大伤，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了。
他的两个儿子没了，嫡女又嫁给了苏景阔，家里只剩下一个庶女，与世家子弟联姻的念想是彻底断了。
前几日何贵妃又出了事，禁足在宫中，母子二人见面都要偷偷摸摸的。
所以李赫曦急了，再低调下去，他就会和李锦曦一样，随随便便封个王便会被赶去封地。
而且依照李承曦的性子，必会在其中添柴，即使赐封地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因此他不得不亲自上阵，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支援南疆不像之前的叛乱，这是个好差事，能够让皇帝注意到他的好差事。
皇子出征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皇帝会派人保护好他，而且也不会放心给他兵权，他毛遂自荐不过是为了讨好皇帝，同时在朝中博取一个好名声罢了。
即便皇帝怀疑他居心不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家与何贵妃出事，让他心里的危机感达到了顶峰，逼迫他不得不主动出面做些什么。
出征南疆，到底还是利大于弊。
李鸣曦那个胆小怕事的，不敢主动开口。
李炎曦又绝对不会让李承曦出去打仗。
而皇帝若是真的想让李炎曦出征，今日他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李辰曦与李焕曦就是两个窝囊废，所以皇帝若真有意派一位皇子前往，这位子非他莫属。
皇帝似乎有些诧异李赫曦竟能主动出战，看了他半天都没让人从地上起来，杯里滚烫的热茶已经凉透，不知他在心里想些什么。
“你先起来吧，皇子出征是大事，朕得仔细想想，其他人呢，就没什么想说的？”
皇帝叫田顺德进来换了茶，神色不明地说道：“没人让你们出去打仗，你们平时在朝堂上也学习了不少东西，如今让你们说一个打仗的人选竟然都说不出来？”
除了李炎曦在走神，众皇子只低着头沉默，在皇帝的发问下连声都不敢吱，恐怕还在心里斟酌要如何才能撇清自己对兵权的渴望。
四下寂静一片，没人说话，李承曦只好缓和下气氛，向前一步道：“若是让儿臣说，那自然是宁亲王最适合出战，至于其他人，儿臣暂时不太了解。”
李炎曦与他一唱一和道：“大皇兄可别这么说，自从成了家，我就有些舍不得走远了，况且王妃又怀了孕，我就更不能离开他了。”
皇帝也说：“朕也不愿炎儿再出去打仗，好不容易回来，朕想两个嫡子常伴左右。”
这最后一句话成功引起了其他人的警觉，自从宁亲王回来，皇帝类似的话可没少说。
宁亲王妃这下又怀孕了，若是真给皇帝生个皇长孙出来，那李炎曦的地位更加不可撼动。
李承曦的倚仗也就更大。
所以他们绝对不能让宁亲王妃把孩子生下来。
几人心思各异，可就是不回答皇帝的问题，这正合了李承曦与李炎曦的意，因为皇帝说：“既然没人有建议，那朕就同意二皇子出征鼓舞士气，你们可不要怪朕偏心！”
出了御书房，李鸣曦与李赫曦一同向外走，他向李赫曦恭喜道：“恭喜二皇兄夺得美差，但愿二皇兄能够得胜归来。”
李赫曦嘲笑李鸣曦胆小，可李鸣曦却嘲笑李赫曦愚不可及。
此次出征南疆无人可用，与李炎曦从漠北回来的那几个定会派出去，他们跟在李炎曦身边多年，难道会让李赫曦在南疆平安无事？
若是他死在南疆，也只是胡人凶残，谁又能找到什么证据？
何况李炎曦日日在御书房，恐怕早就将消息透给李承曦了，李承曦定然早有准备，怎么会让他在南疆待得安稳。
若是真的能侥幸回来，无功无过大概能混个王爷，即使真的打赢了最多是正一品王爷，没多大意思。
想到这里，李鸣曦不禁加快了脚步，他得去瑾国公府知会一声，不能像李赫曦那样，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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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曦轻哄着怀里的银子，银子枕在他胳膊上不情不愿地半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脑袋在他胸口蹭了几下，不是很想放人。
最近几天他是越发黏人，不睡觉的时候几乎整日和李炎曦待在一处，睡觉的时候也得李炎曦在旁边才心里安稳。
李炎曦在他后背轻拍几下安抚，银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开搂在李炎曦脖子上的手，让他离开了。
温暖的被窝突然少了一个人的体温，银子很不习惯，脑袋下面枕的也变成了硬邦邦的枕头，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几遍，在李炎曦已经放得很轻的洗漱声中终于沉沉睡去。
南疆的加急奏折一封接一封，皇帝却始终没拿到朝堂上说，反而是每日都要在下朝后将李炎曦叫到御书房待一会儿，连李承曦都不带。
一时间让众皇子的嫉妒之情再次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南疆危急的消息现在除了皇帝就只有李炎曦与李承曦知道，可皇帝每日只是将奏折扔给跟在后面的李炎曦看，什么表示也没有。
让李炎曦一时间也摸不清皇帝的态度。
今日皇帝又将奏折扔给李炎曦，敏国公的每封奏折都说自己要坚持不住了，可还是坚持了这么多天，恐怕皇帝一直隐而不发也有试探的意思。
“炎儿以为，南疆战况如何？”
“儿臣以为，敏国公这次可能真的山穷水尽了。”
李炎曦心里也急，皇帝迟迟不派人支援，他的计划实现不了，他怕赶不回来陪银子过年。
他们成亲的第一个新年，他想和他的王妃一起度过。
更何况银子还怀着孕。
心里再急，李炎曦面上也不能显露，只能不动声色的与皇帝交锋几句。
“也对，撑了这么多天，敏国公也该到时候了。”皇帝将桌上堆着的南疆奏折随意摞好，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声一声更像是敲打在李炎曦的心口。
“田顺德。”皇帝叫了一声，吩咐道：“去派人将各位皇子叫来，老五就不必了，让他在王府继续养病吧。”
李锦曦自从事情了结就一直称病养在府中，皇子府已经改成了乐王府，只等年后去他的封地玉流洲了。
“田公公，现在几时了？”李炎曦问。
“回殿下，现在已经巳时三刻了。”
“你待会儿还有急事？”皇帝问。
“没什么，就是儿臣上朝时阿银还在睡，他这几日越发贪睡，儿臣今日又要留在宫里，得派人回去叫他用膳。”
皇帝对银子可是关注得很，一听是关乎到皇长孙生长的大事，立刻就亲自派了人去王府——
让他们等银子醒了将人接进宫，一同用膳。
最先到御书房的是李辰曦，他刚走到皇子府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传召过来了，见到李炎曦已经在了，连忙在皇帝面前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模样，安安稳稳的给李炎曦行了个礼。
接着便是李赫曦与李鸣曦，这两人几乎是同时踏进门，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李焕曦。
李承曦竟是最后一个到达的，额角还包扎着细布，向皇帝行了礼后又告了罪，神情颇为郁闷。
上朝的时候还没有，可见是回去以后受的伤。
皇帝见他一脸不开心，不知为何莫名想笑，但这么多人他还是给了嫡长子面子，只是关心了几句如何受伤的。
“回父皇，儿臣听到父皇召唤，出门着急，一时不慎撞在了门框上，不得已只能包扎后再出门。”
李承曦是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是因为回去后心血来潮，想去房梁上偷亲阿九，结果被阿九当成刺客过了几招，在打斗中撞到了窗框，把额角撞破了。
这太丢人了，他连李炎曦都不会说！
“一会儿再让太医过来看看，可别发炎了才是。”皇帝憋着笑道。
李炎曦盯着他的额头看了半天，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偷偷笑了。
皇帝将书案上的奏折众皇子推给众皇子，在他们阅览的间隙，李炎曦心里只想着银子有没有听话的乖乖用膳。
“父皇，胡人这简直欺人太甚！他们还有没把大齐放在眼里？”李鸣曦率先看完了奏折，义愤填膺地指责胡人，“亏我们大齐曾经还帮助过他们，现在看来胡人就是白眼狼！”
他说的已经是高宗时期的陈年旧黄历了。
元嘉三年秋，胡人因气候恶劣收成不好向大齐求援，大齐曾赠与他们粮食百石，因此他们消停了几年，与大齐的摩擦也都是暗地里，没敢明面上嚣张。
这几年胡人是越发肆无忌惮，屡屡与大齐发生冲突，但南疆被敏国公一家守得固若金汤，因此胡人的活动范围一直被限制在南疆，进不来大齐。
皇帝对李鸣曦的废话并不理睬，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将目光放在李赫曦与李承曦身上。
李辰曦虽然也看完了奏折，但他还是比较听工部尚书的话，不参与皇子之间的博弈，只管坐收渔翁之利。
李焕曦则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反正他不会打仗，也说不出知乎所以，来御书房不过是凑个数而已。
李承曦将手中奏折放下，迎着皇帝探询的目光，不卑不亢地道出皇帝心中想问的：“父皇现在是惆怅不知派谁去支援南疆？”
皇帝点头，道：“还是承儿最懂朕的心思，既然如此，你有推荐的人选？”
李承曦笑了，他当然不能有人选。
“儿臣对打仗一事向来知之甚少，恐怕帮不上父皇了。”
皇帝只好把目光放在李赫曦身上。
“父皇，儿臣愿意出战！”
李赫曦直接下跪磕头，主动请缨。
李承曦不动声色勾起嘴角，就怕他不去。
他既然肯主动，那就省了他的事了。
何庆轩虽然官复原职，但元气大伤，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了。
他的两个儿子没了，嫡女又嫁给了苏景阔，家里只剩下一个庶女，与世家子弟联姻的念想是彻底断了。
前几日何贵妃又出了事，禁足在宫中，母子二人见面都要偷偷摸摸的。
所以李赫曦急了，再低调下去，他就会和李锦曦一样，随随便便封个王便会被赶去封地。
而且依照李承曦的性子，必会在其中添柴，即使赐封地也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因此他不得不亲自上阵，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支援南疆不像之前的叛乱，这是个好差事，能够让皇帝注意到他的好差事。
皇子出征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皇帝会派人保护好他，而且也不会放心给他兵权，他毛遂自荐不过是为了讨好皇帝，同时在朝中博取一个好名声罢了。
即便皇帝怀疑他居心不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家与何贵妃出事，让他心里的危机感达到了顶峰，逼迫他不得不主动出面做些什么。
出征南疆，到底还是利大于弊。
李鸣曦那个胆小怕事的，不敢主动开口。
李炎曦又绝对不会让李承曦出去打仗。
而皇帝若是真的想让李炎曦出征，今日他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李辰曦与李焕曦就是两个窝囊废，所以皇帝若真有意派一位皇子前往，这位子非他莫属。
皇帝似乎有些诧异李赫曦竟能主动出战，看了他半天都没让人从地上起来，杯里滚烫的热茶已经凉透，不知他在心里想些什么。
“你先起来吧，皇子出征是大事，朕得仔细想想，其他人呢，就没什么想说的？”
皇帝叫田顺德进来换了茶，神色不明地说道：“没人让你们出去打仗，你们平时在朝堂上也学习了不少东西，如今让你们说一个打仗的人选竟然都说不出来？”
除了李炎曦在走神，众皇子只低着头沉默，在皇帝的发问下连声都不敢吱，恐怕还在心里斟酌要如何才能撇清自己对兵权的渴望。
四下寂静一片，没人说话，李承曦只好缓和下气氛，向前一步道：“若是让儿臣说，那自然是宁亲王最适合出战，至于其他人，儿臣暂时不太了解。”
李炎曦与他一唱一和道：“大皇兄可别这么说，自从成了家，我就有些舍不得走远了，况且王妃又怀了孕，我就更不能离开他了。”
皇帝也说：“朕也不愿炎儿再出去打仗，好不容易回来，朕想两个嫡子常伴左右。”
这最后一句话成功引起了其他人的警觉，自从宁亲王回来，皇帝类似的话可没少说。
宁亲王妃这下又怀孕了，若是真给皇帝生个皇长孙出来，那李炎曦的地位更加不可撼动。
李承曦的倚仗也就更大。
所以他们绝对不能让宁亲王妃把孩子生下来。
几人心思各异，可就是不回答皇帝的问题，这正合了李承曦与李炎曦的意，因为皇帝说：“既然没人有建议，那朕就同意二皇子出征鼓舞士气，你们可不要怪朕偏心！”
出了御书房，李鸣曦与李赫曦一同向外走，他向李赫曦恭喜道：“恭喜二皇兄夺得美差，但愿二皇兄能够得胜归来。”
李赫曦嘲笑李鸣曦胆小，可李鸣曦却嘲笑李赫曦愚不可及。
此次出征南疆无人可用，与李炎曦从漠北回来的那几个定会派出去，他们跟在李炎曦身边多年，难道会让李赫曦在南疆平安无事？
若是他死在南疆，也只是胡人凶残，谁又能找到什么证据？
何况李炎曦日日在御书房，恐怕早就将消息透给李承曦了，李承曦定然早有准备，怎么会让他在南疆待得安稳。
若是真的能侥幸回来，无功无过大概能混个王爷，即使真的打赢了最多是正一品王爷，没多大意思。
想到这里，李鸣曦不禁加快了脚步，他得去瑾国公府知会一声，不能像李赫曦那样，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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