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白小鱼低头坐在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午饭。
今天杜莎有通告，上午没来片场。而他那个助理在和统筹导演交接，此时只剩他一人。
和朝远远地瞅了一眼，白小鱼的背影有些落寞，神情也心不在焉。
是接近他的好机会！和朝主动走了过去，问道：“这里有人吗。”
白小鱼缓缓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又摇了摇头：“你坐吧。”
很好，说上话了，目前看来没有敌意。
那天杜莎斩钉截铁的否认他的喜欢，且用词是“会伤心”。
只有对白小鱼有所期望才会觉得伤心，和朝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决定先打入敌人内部，看看杜莎到底喜欢白小鱼什么。
而且……白小鱼演技确实不错，和朝想到他那天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问道：“白小鱼……那天拍戏的时候，你是怎么迅速入戏的？”
他说着又玩笑般打了个哈哈：“要不是我确定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我真的会以为我对你很重要。”
“那个时候，你确实对我很重要啊。”他听见白小鱼道。
和朝一愣，少年望着他，接着却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嗯准确来说，我把谢剑当成了我很重要的人。我有一个这样的人，他和谢剑很像。”
白小鱼信任黎长风，就像连锦绮信任谢剑那样，所以这对他来说一点难度也没有。
看来是用感情代入的方法……但能对着不同的人，把他当成另外一位，本身就挺有难度的。
但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和朝心里琢磨着。
白小鱼望着沉思的和朝，他这算是解决了他一个难题吗？
那……黎长风说接受了别人的帮助，就要想办法回报对方。他现在可以要求和朝帮他解决问题了吗？
白小鱼正色道：“和朝，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这么严肃，会不会和杜莎有关……
和朝忙正襟危坐，道：“你问。”
白小鱼脸上露出点纠结之色：“你养过宠物吗？”
“呃……小学时在学校门口买的蚕宝宝算不算？”
虽然他的蚕宝宝全都没活过一个星期。
“应该……算吧？”白小鱼也不太懂。
他又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宠物不开心，想要和你分房睡了，应该怎么办？”
和朝：“？？？那就分房睡啊，养的是宠物又不是对象，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不行不行！”白小鱼连忙摇头，郑重道，“他不仅是宠物，更是我的朋友和家人！对我非常重要。”
和朝见过把宠物当同伴的，却没见过像白小鱼这么真情实感的。
他回忆了下以前在b乎看过的科普，道：“那……你给它买点玩具，或者好吃的。宠物忘性很大，过不了两天就忘记了。”
好吃的，还有玩具……白小鱼最喜欢吃鱼，最喜欢玩逗猫棒。
鱼家里就有，白小鱼想了想，决定给黎长风买一根最闪闪发光的逗猫棒。
“谢谢你！”白小鱼开心了。他郑重道谢，手指点开光脑通讯录，找到杜莎。
“等等等等……”和朝忙伸手拦着他，又觉得偷看别人光脑好像不太道德，赶紧缩回了手。
和朝掩饰的干咳了一声，道：“呃……你是准备去干什么……我不是问你找杜莎做什么啊，我就是问你，你准备去……”
“我准备喊杜莎和我一起选逗猫棒。”
看来生气的是只猫。
“去……店里？”
“嗯！”
白小鱼心情很好，和朝心里吐槽，都0303年了，大家都在网上购物，谁还去逛街，整的跟约会一样。
和朝：“我知道附近哪里有大商场，我带你去，咱们今天就能买到，找杜莎还得等明天。”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白小鱼眼睛一亮：“好！谢谢你！”
完全没有戒心，单纯到有些过分。
……又不是深山老林来的，怎么还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
和朝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在给你挖坑吗？”
白小鱼摇了摇头：“不怕，我直觉很准的，你不是坏人。”
而且……和朝这样的，他能一拳打死十个。
和朝动了动唇，耳朵根有点红。
他说的大商场离影视城有些距离，下午收工后，两人一起坐飞行器到达地方。
白小鱼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高的建筑，商场顶端高耸入云，需要白小鱼使劲仰起头。从远处看，它像是一块完整的透明玻璃，却又不会反射刺过于目的光，而是柔柔和和，像融入了天空一般。
和朝将飞行器停在八楼的停车场，拿出一块隐形面具带上，顺便给白小鱼也扣了一个。
后视镜出现了两个相貌普通到记不住的人，和朝看着光脑里刚录入的商场信息，道：“这里九至十四楼是女装，十五至十八楼是男装，你有没有想买的……”
“没有，卖玩具的地方在哪里？”
还真是迫不及待……
“二十七到三十楼。”
白小鱼直接按了二十七层的电梯，门一打开，便见着高阔明亮的视野里，各色玩具店鳞次栉比，从人类幼崽的玩具到宠物的，应有尽有。
白小鱼还没有见过这么多有趣的东西，他顿时花了眼，这也想玩玩，那也想试试。和朝忍不住提醒道：“白小鱼，时间，注意时间。”
照他这个逛法，一天也玩不完。白小鱼忍痛目不斜视走出玩具区，挑了一个最闪最花的荧光逗猫棒，这也是他最喜欢的。
和朝心想，看来养的是只猫。
店员拿出纸袋为白小鱼包好，去往支付区的路上，白小鱼突然道：“和朝，那边是不是有个人坐在护栏上。”
现在，天色已经暗了，屋外只有些许城市的灯光。和朝看了一眼漆黑的安全通道：“看错了吧，这可是二十七……卧槽有人要跳楼！！”
他最后一句已经变了腔，周围视线纷纷被吸引过来，白小鱼突然扔下纸袋，向女孩跑去。
安全通道窗口，长发少女坐在窗台上，她右手扶着玻璃，时不时往下张望两眼，目光犹豫。
一个恐惧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传来，少女慌乱的回头，一个没稳住，身子一歪，向外倒去。
来不及了！“哐当”一声，白小鱼的隐形面具掉在了地上。他一手撑着窗台，利落翻身，跟着跳了下去。
“白小鱼！！！”
和朝大叫一声，在原地呆了足足三秒，回过神后，他跌跌撞撞的往阳台跑。
他确实不喜欢白小鱼，可是……他就在他面前跳了下去……怎么会这样……杜莎怎么办，如果他没有喊那一声……
和朝恍惚的趴在窗台往下瞅，没有变成一个小红点的白小鱼，只见一只手紧紧地抠着栏杆槽，白小鱼整个身体悬在半空，另一手拉紧着那女孩，他们脚底是二十七层的高空。
白小鱼仰起脑袋，对和朝艰难的笑了下：“不用害怕……我没事。”
……这种时候，他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和朝手脚发冷，他趴在栏杆上深深地弯着腰，努力向白小鱼伸手。
被他叫声吸引的路人围了过来，有人火速报警，有人拉着和朝。
他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栏杆外，和朝抓紧白小鱼的手臂，只半秒，白小鱼迅速反抓住他，身后的群众将他们慢慢往上拉。
一寸寸上升，被白小鱼救下的少女恍恍惚惚的向上望，只见那白发少年低头，几近完美的面容温温和和的对她笑了一下。
她恍惚的问道：“天、天使……我是到了天堂吗？”
白小鱼摇头：“没有，是我救了你。”
说话的时候，也好像在发光……她真的遇见了天使吧！
就在昨天，少女的男朋友劈腿了她青梅竹马的好友，酗酒一夜后，她依然觉得天昏地暗。她不知不觉间选了个高一点的地方，想要在这里轻生。
而现在……去他妈的男朋友，她又恋爱了！
安全落地后，她紧紧地盯着白小鱼，只觉得刚才的经历浪漫极了。
警察速度很快，询问一番后，将三个人都带到了医院。
白小鱼没有什么大碍，他像是一个乱入的路人一般。另外两个则需要进行心理治疗，特别是和朝，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一个病房三个床，白小鱼坐在和朝床边安慰道：“别怕了，没事，已经安全了。”
和哄小孩一个语气。
和朝动了动几乎脱臼的双臂，悲愤的想：明明白小鱼才是最危险的那个，怎么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气死了。
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却不可否认，他对白小鱼更信任了一步。
白小鱼是一个可以冒着生命危险救陌生人的人，他确实……值得杜莎的喜欢。
但还是想挣扎一下。
和朝开口：“白小鱼，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教我怎么追女孩。”
那天的话和朝听了七七八八，他知道白小鱼猜到了他的心思，此刻几乎是上赶着给他确定。
和朝一狠心，有点破罐破摔。
可惜，白小鱼完全没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他回忆着以前同伴们追母猫的经历，道：“带她去钓鱼。”
和朝将信将疑：“钓鱼？这……有用吗？”
“当然有用。”白小鱼拍胸脯保证道，“试过的都说好！”
他周围的猫们因此成了好几对呢。只可惜他才刚成年，还没经历过发/情/期，也没追求过漂亮小猫。
一起钓鱼，不就意味着能有一天安静独处的机会吗？！不愧是白小鱼！
和朝暗暗记了下来，决定要想办法把杜莎约出去。
旁边病床的少女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的聊天。
……钓鱼的时候追女孩，刚开口，怕不是头都要被打下来。
不过这话她没说，少女在心里默默记下：天使名叫白小鱼，爱好是钓鱼。
她支楞着耳朵还想再听两句，门突然开了。高大英俊的男人摘掉隐形面具，脸色苍白的难看。
和朝和少女同时变了脸色。
“季影帝？”
“爸爸……”
和朝一愣，猛地回头看这个刚被救下的少女。
好像是有点漂亮，眉眼间依稀有季鹤的影子……季鹤今年才三十八！
圈子里早有他隐婚生子的消息，但是这个孩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突然得知秘密的和朝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季鹤走到少女面前，原本苍白恐惧的面色，也一步步涨红。
“为了个男的竟然想自杀，季思灵！你对得起你母亲吗？！”季鹤又气又怒。他高高抬起巴掌，季思灵闭紧双眼，害怕的向回缩。
预想中的耳光没有落下来，季鹤望着女儿脸颊上蹭的伤，巴掌又紧紧的握成拳。
“季叔叔！”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一个短发的少女冲了过来，拦在两人中间，“季叔，您要打你就打我吧，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短发少女的眼泪簌簌流着，季思灵目光却突然变冷。
果然，门口还有一个身影。
她一把将少女推倒在地，冷冷道：“滚，别来这里恶心我。”
季鹤也气笑了，他紧紧盯着这个把女儿逼到自杀的人，冷然道：“叶采萱，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爸妈没教过你礼义廉耻？你现在来这里，是来膈应我们父女的？”
叶采萱缓缓低下脑袋，她的头几乎挨在了地面，眼泪落在地板上，成了一堆小小的水洼。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要你自杀，对不起，我不知廉耻。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他不是个好东西！”
她说罢突然激动的握着女孩的手，哀声求道：“思灵，思灵，明明是我先来的，你为什么……”
季思灵呆住了，季鹤也呆住了，门口原本还目光躲闪的男孩愣在原地。
病房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叶采萱痛哭的声音。
白小鱼从旁边摸了颗苹果，又给和朝友情递了个，咔嚓咬了一口。
好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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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鱼缓缓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又摇了摇头：“你坐吧。”
很好，说上话了，目前看来没有敌意。
那天杜莎斩钉截铁的否认他的喜欢，且用词是“会伤心”。
只有对白小鱼有所期望才会觉得伤心，和朝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决定先打入敌人内部，看看杜莎到底喜欢白小鱼什么。
而且……白小鱼演技确实不错，和朝想到他那天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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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玩笑般打了个哈哈：“要不是我确定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我真的会以为我对你很重要。”
“那个时候，你确实对我很重要啊。”他听见白小鱼道。
和朝一愣，少年望着他，接着却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嗯准确来说，我把谢剑当成了我很重要的人。我有一个这样的人，他和谢剑很像。”
白小鱼信任黎长风，就像连锦绮信任谢剑那样，所以这对他来说一点难度也没有。
看来是用感情代入的方法……但能对着不同的人，把他当成另外一位，本身就挺有难度的。
但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和朝心里琢磨着。
白小鱼望着沉思的和朝，他这算是解决了他一个难题吗？
那……黎长风说接受了别人的帮助，就要想办法回报对方。他现在可以要求和朝帮他解决问题了吗？
白小鱼正色道：“和朝，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这么严肃，会不会和杜莎有关……
和朝忙正襟危坐，道：“你问。”
白小鱼脸上露出点纠结之色：“你养过宠物吗？”
“呃……小学时在学校门口买的蚕宝宝算不算？”
虽然他的蚕宝宝全都没活过一个星期。
“应该……算吧？”白小鱼也不太懂。
他又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宠物不开心，想要和你分房睡了，应该怎么办？”
和朝：“？？？那就分房睡啊，养的是宠物又不是对象，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不行不行！”白小鱼连忙摇头，郑重道，“他不仅是宠物，更是我的朋友和家人！对我非常重要。”
和朝见过把宠物当同伴的，却没见过像白小鱼这么真情实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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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还有玩具……白小鱼最喜欢吃鱼，最喜欢玩逗猫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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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和朝忙伸手拦着他，又觉得偷看别人光脑好像不太道德，赶紧缩回了手。
和朝掩饰的干咳了一声，道：“呃……你是准备去干什么……我不是问你找杜莎做什么啊，我就是问你，你准备去……”
“我准备喊杜莎和我一起选逗猫棒。”
看来生气的是只猫。
“去……店里？”
“嗯！”
白小鱼心情很好，和朝心里吐槽，都0303年了，大家都在网上购物，谁还去逛街，整的跟约会一样。
和朝：“我知道附近哪里有大商场，我带你去，咱们今天就能买到，找杜莎还得等明天。”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白小鱼眼睛一亮：“好！谢谢你！”
完全没有戒心，单纯到有些过分。
……又不是深山老林来的，怎么还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
和朝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在给你挖坑吗？”
白小鱼摇了摇头：“不怕，我直觉很准的，你不是坏人。”
而且……和朝这样的，他能一拳打死十个。
和朝动了动唇，耳朵根有点红。
他说的大商场离影视城有些距离，下午收工后，两人一起坐飞行器到达地方。
白小鱼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高的建筑，商场顶端高耸入云，需要白小鱼使劲仰起头。从远处看，它像是一块完整的透明玻璃，却又不会反射刺过于目的光，而是柔柔和和，像融入了天空一般。
和朝将飞行器停在八楼的停车场，拿出一块隐形面具带上，顺便给白小鱼也扣了一个。
后视镜出现了两个相貌普通到记不住的人，和朝看着光脑里刚录入的商场信息，道：“这里九至十四楼是女装，十五至十八楼是男装，你有没有想买的……”
“没有，卖玩具的地方在哪里？”
还真是迫不及待……
“二十七到三十楼。”
白小鱼直接按了二十七层的电梯，门一打开，便见着高阔明亮的视野里，各色玩具店鳞次栉比，从人类幼崽的玩具到宠物的，应有尽有。
白小鱼还没有见过这么多有趣的东西，他顿时花了眼，这也想玩玩，那也想试试。和朝忍不住提醒道：“白小鱼，时间，注意时间。”
照他这个逛法，一天也玩不完。白小鱼忍痛目不斜视走出玩具区，挑了一个最闪最花的荧光逗猫棒，这也是他最喜欢的。
和朝心想，看来养的是只猫。
店员拿出纸袋为白小鱼包好，去往支付区的路上，白小鱼突然道：“和朝，那边是不是有个人坐在护栏上。”
现在，天色已经暗了，屋外只有些许城市的灯光。和朝看了一眼漆黑的安全通道：“看错了吧，这可是二十七……卧槽有人要跳楼！！”
他最后一句已经变了腔，周围视线纷纷被吸引过来，白小鱼突然扔下纸袋，向女孩跑去。
安全通道窗口，长发少女坐在窗台上，她右手扶着玻璃，时不时往下张望两眼，目光犹豫。
一个恐惧的声音却突然从身后传来，少女慌乱的回头，一个没稳住，身子一歪，向外倒去。
来不及了！“哐当”一声，白小鱼的隐形面具掉在了地上。他一手撑着窗台，利落翻身，跟着跳了下去。
“白小鱼！！！”
和朝大叫一声，在原地呆了足足三秒，回过神后，他跌跌撞撞的往阳台跑。
他确实不喜欢白小鱼，可是……他就在他面前跳了下去……怎么会这样……杜莎怎么办，如果他没有喊那一声……
和朝恍惚的趴在窗台往下瞅，没有变成一个小红点的白小鱼，只见一只手紧紧地抠着栏杆槽，白小鱼整个身体悬在半空，另一手拉紧着那女孩，他们脚底是二十七层的高空。
白小鱼仰起脑袋，对和朝艰难的笑了下：“不用害怕……我没事。”
……这种时候，他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和朝手脚发冷，他趴在栏杆上深深地弯着腰，努力向白小鱼伸手。
被他叫声吸引的路人围了过来，有人火速报警，有人拉着和朝。
他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栏杆外，和朝抓紧白小鱼的手臂，只半秒，白小鱼迅速反抓住他，身后的群众将他们慢慢往上拉。
一寸寸上升，被白小鱼救下的少女恍恍惚惚的向上望，只见那白发少年低头，几近完美的面容温温和和的对她笑了一下。
她恍惚的问道：“天、天使……我是到了天堂吗？”
白小鱼摇头：“没有，是我救了你。”
说话的时候，也好像在发光……她真的遇见了天使吧！
就在昨天，少女的男朋友劈腿了她青梅竹马的好友，酗酒一夜后，她依然觉得天昏地暗。她不知不觉间选了个高一点的地方，想要在这里轻生。
而现在……去他妈的男朋友，她又恋爱了！
安全落地后，她紧紧地盯着白小鱼，只觉得刚才的经历浪漫极了。
警察速度很快，询问一番后，将三个人都带到了医院。
白小鱼没有什么大碍，他像是一个乱入的路人一般。另外两个则需要进行心理治疗，特别是和朝，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一个病房三个床，白小鱼坐在和朝床边安慰道：“别怕了，没事，已经安全了。”
和哄小孩一个语气。
和朝动了动几乎脱臼的双臂，悲愤的想：明明白小鱼才是最危险的那个，怎么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气死了。
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却不可否认，他对白小鱼更信任了一步。
白小鱼是一个可以冒着生命危险救陌生人的人，他确实……值得杜莎的喜欢。
但还是想挣扎一下。
和朝开口：“白小鱼，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教我怎么追女孩。”
那天的话和朝听了七七八八，他知道白小鱼猜到了他的心思，此刻几乎是上赶着给他确定。
和朝一狠心，有点破罐破摔。
可惜，白小鱼完全没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他回忆着以前同伴们追母猫的经历，道：“带她去钓鱼。”
和朝将信将疑：“钓鱼？这……有用吗？”
“当然有用。”白小鱼拍胸脯保证道，“试过的都说好！”
他周围的猫们因此成了好几对呢。只可惜他才刚成年，还没经历过发/情/期，也没追求过漂亮小猫。
一起钓鱼，不就意味着能有一天安静独处的机会吗？！不愧是白小鱼！
和朝暗暗记了下来，决定要想办法把杜莎约出去。
旁边病床的少女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的聊天。
……钓鱼的时候追女孩，刚开口，怕不是头都要被打下来。
不过这话她没说，少女在心里默默记下：天使名叫白小鱼，爱好是钓鱼。
她支楞着耳朵还想再听两句，门突然开了。高大英俊的男人摘掉隐形面具，脸色苍白的难看。
和朝和少女同时变了脸色。
“季影帝？”
“爸爸……”
和朝一愣，猛地回头看这个刚被救下的少女。
好像是有点漂亮，眉眼间依稀有季鹤的影子……季鹤今年才三十八！
圈子里早有他隐婚生子的消息，但是这个孩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突然得知秘密的和朝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季鹤走到少女面前，原本苍白恐惧的面色，也一步步涨红。
“为了个男的竟然想自杀，季思灵！你对得起你母亲吗？！”季鹤又气又怒。他高高抬起巴掌，季思灵闭紧双眼，害怕的向回缩。
预想中的耳光没有落下来，季鹤望着女儿脸颊上蹭的伤，巴掌又紧紧的握成拳。
“季叔叔！”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一个短发的少女冲了过来，拦在两人中间，“季叔，您要打你就打我吧，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短发少女的眼泪簌簌流着，季思灵目光却突然变冷。
果然，门口还有一个身影。
她一把将少女推倒在地，冷冷道：“滚，别来这里恶心我。”
季鹤也气笑了，他紧紧盯着这个把女儿逼到自杀的人，冷然道：“叶采萱，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爸妈没教过你礼义廉耻？你现在来这里，是来膈应我们父女的？”
叶采萱缓缓低下脑袋，她的头几乎挨在了地面，眼泪落在地板上，成了一堆小小的水洼。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要你自杀，对不起，我不知廉耻。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他不是个好东西！”
她说罢突然激动的握着女孩的手，哀声求道：“思灵，思灵，明明是我先来的，你为什么……”
季思灵呆住了，季鹤也呆住了，门口原本还目光躲闪的男孩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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