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仁不义状元郎（4）
正在书院的谢景就感觉浑身一麻，在外人看来，谢景只是写字的动作停顿了一息，其他都没有变化，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整个心神都在承受被雷击的痛苦。
勉强从雷击的余韵中缓过来，谢景磕磕绊绊地质问：“又怎么了？”他从心底觉得这个系统可真是个事儿妈。
“检测得知，范晓莲的心理健康状况为极差，目前幸福程度极度下降，请谢景尽快采取措施。”
说完，谢景就感觉自己又被意识空间踢了出来，整个人感觉活了过来一般重新有了知觉。
只是，系统说的话却让他又开始头痛。
不是，范晓莲不是在家被他娘好吃好喝供着吗？
怎么这年头，吃吃睡睡都能让人不幸福了？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谢景都没时间和同窗们交流一下今天的课业，就急忙忙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一路上遇到认识的人招呼他，他也只来得及回一声：“娘子怀孕了，要回去看娘子。”
就急匆匆离开。
倒留下那些招呼他的人面面相觑。
这以往也没见谢景多喜爱他那妻子啊？难道真是因为要当爹了？
路上其他妇女可不知道谢景以往怎么样，只是看他的装扮是个读书人，又听他说要回去照看怀孕的妻子，顿觉这个人好。
会读书可见家里条件不差，谢景长得又好，即使急忙忙要回家，也不见狼狈，这样一个人，竟然还对妻子如此好。
不少人都暗自羡慕那从未谋面的女子了。
猴急猴急赶回家的谢景可不知道自己在镇上那些人心里的形象又发生了变化。
一打开门，谢母不在，院子里没人。
谢景直接打开卧室门进去。
果然，范晓莲正半倚靠在床头，暗自垂泪。
一看到他进来，赶忙就抹眼泪要下床，一边动作还一边道：“相公回来了，娘去隔壁了，我去给相公做饭吃。”
这样说话的档口，连一眼都不敢抬起来看人。
整个人畏畏缩缩的，看起来很不起眼。
要是以往，谢景早就不耐烦让她出去了。
只是现在，他却还惦记着那奇奇怪怪的幸福指数，他上前，一把将要下床的人拦住，又扶着她躺好，连语气都温和了几分。
“晓莲，我听娘说你在房间很不舒服，还哭，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谢景好久没有叫过范晓莲的名字了，如今突然叫，还觉得有些奇怪。
不仅他奇怪，范晓莲也觉得奇怪，她这个名字也很久没有人叫了。
其他人要么叫她范氏，要么叫她谢家儿媳妇，要么直接喊她喂。
只是一瞬间，很快两人都把这个奇怪抛诸脑后。
范晓莲有些惶恐：“娘跟你说了？”
范晓莲很瘦，这样瘦的身子显得她原本就大的眼睛更大了，如今盛满了眼泪，看起来倒是让谢景凭空添了些许怜悯。
“对，你想想，自从你怀上了，娘对你多好，一看你不舒服了，马上就跟我说。”
谢景原本以为，他这么一说，范晓莲应该就放心了吧。
结果他刚说完，范晓莲直接就哭出了声。
“相公，我没福气，恐怕是生不了儿子。”
她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她白天越想越觉得不好，她身世本来就凄惨，她被卖还是因为她娘连生了五个女娃，家里实在是养不起了，才把前几个一个个都给卖了。
她是家里老五，也是最后一个被卖掉的。
光是想到她娘，她就觉得，自己应当是生不了儿子的。
“什么？！”谢景差点就要跳起来了，什么叫做生不来儿子？
只是他刚有些动作，脑仁就又遭遇了一阵电击，整个人直接就蔫掉了。
吃多了苦头，他心里知道，这意思是这档口范晓莲的幸福指数又下降了的意思。
再看看因为他刚刚的突然大声，整个人更加瑟缩的范晓莲。
他瞬间就明白了。
只是，这时候也是先只能先安抚范晓莲。
他想了想，轻咳了声：“没事，这一胎生不了不还有下一个嘛，再说了，女儿怎么了，女儿还是父母的小棉袄呢，我们家可没这种不喜欢女娃的这种想法！再说了，娘不也是女的。”
说到这里，谢景还仿佛嫌不够：“我就喜欢女娃娃！”一副由不得人不信的斩钉截铁的模样。
这番解释虽说勉强，但是好歹还是把范晓莲给唬住了，她也总算是不多问了。
谢景好不容易把人给安抚好，被电击的痛苦也骤然一停。
他心里知道，这是说明范晓莲的情绪稳住了。
他松了口气，好在他知道这胎就是个男娃，要不然他估计也说不出这么理所应当的话。
生不出儿子，这在他们这样的地界可是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的。
等到谢母回来，谢景赶紧也让她改口。
“娘，我今天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能对外说是晓莲怀上儿子了。那万一要是那善人是个女的咋办？她不就要怀疑我们不喜欢她了？”
谢母觉得不会：“十世善人怎么会是个女娃呢，那肯定是个男人，应该还是个大官儿呢！”
“万一呢？”
谢景一本正经追问。
谢母本来还觉得不可能，女人怎么会在外面抛头露面还有名声传出来呢，她活这么些年，也就听说过县太爷家的老太太是个好人，他们家大小姐听说也是个好人，经常给庙里很多香火钱，灾年还会施粥。再多就没有了。
那还是因为那是县太爷家呢！
但是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她却也忍不住开始多想了。
“那要不然，我就说她怀了女娃？那也不对啊，谁家会说自家儿媳妇怀了女娃的，而且，要是那是个男娃，觉得我们说他是女娃，我们不喜欢他咋办。”
谢景才不管，对他来说，如今考试最重要，再说了，他是知道的，系统都跟他说了，那孩子就是个男娃。
想到这里，他更加气定神闲：“别管别人怎么想的，那人家也没有那个运道有个不得了的人投胎到他们家啊，再说了，他要是个男娃，我们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就这样，就说是女娃！我们就喜欢女娃！”
谢景一口定下。
谢母也只能答应。
自那天之后，原本一直对外说自己儿媳妇怀上孙子的谢母彻底变了。
遇上有些不对眼的人说他们家范晓莲肚子尖尖，一定是个女孩儿的时候，谢母笑的比谁都开怀。
遇上别人祝福她说要有孙子的时候，谢母还不高兴，连连说自己就喜欢孙女。又说自己家好久没添丁了，这是男是女都是大喜事。
不仅嘴上说，还买了不少花花绿绿的布，说要给孙女做新衣服穿。
这事儿一出，村里人更觉得谢母疯了。这哪里会有做奶奶的盼着儿媳妇生女娃的？这还不是疯了是什么？！
只有一部分小媳妇心里有些多思，每次趁着谢家人出来的时候就忍不住盯着人看。
越看心里酸气越重。
就看那范晓莲自怀孕以来越养越富态的样子，就看得出来她在谢家过的有多好，甭管是不是因为她怀上了，对大部分人来说，能过一时的好日子那也是好日子啊！再说了，就看谢家老娘那态度，只要孩子能生下来养大，范晓莲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范晓莲以往不怎么愿意出门，怀上了之后，却经常被谢母拉着一起出门散步。
按照谢景的话来说，是多出去走走，心情好。
本来，按照谢母的想法，那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这吃好喝好休息好，心情还能不好？
但是为了范晓莲肚子里的宝贝，又看在的确谢景是被保佑了的份上，谢母好歹还是听话，每天拉着范晓莲出门走走，家里的活几乎全靠牛婶。
这一走吧，就得遇上村里人。
谢母自觉自己现在可跟这些人不是一个档次了。
以往的那些纠纷，她现在都看不上眼了。
所以，每每遇上人，谢母总是一副宽厚老太太的模样，一手拉着范晓莲给人介绍，一手还拉着人不放，非要跟人说自家儿子这些日子的好事情，还非要告诉人，自己是多么喜欢这个儿媳妇，多么期盼儿媳妇肚子里的宝宝出生。
这满满幸福的模样，叫村里人看着都牙酸。
偏生还说不了什么坏话，这人以前不理你，你还能说人家闲话，人家现在是啥话都跟你说，一边说话，还要一边从身上挎着的包里拿出些自家炒的南瓜子，给他们吃，不吃还不让走。
吃人家的嘴短，时间一长，村里人也不怎么聚在一起说谢家的闲话了。
谢母只觉得自己在跟人炫耀，人家还不能反嘴这件事上获得了极大满足，以往自己怎么都不出门跟人说话呢，她真觉得自己以前想法有问题。
要是遇不上村里人呢，谢母就只能跟范晓莲说话。
范晓莲原本是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在人牙子手上的时候，她说话也没有人听，等到了谢家，她来的时候正好是谢家最风雨飘摇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人听她说话，后来谢景身体好了，又忙着读书，谢母也忙着操持谢家的生活，她也忙着干活，更加没有时间说话。
反倒是怀上了之后，谢母时不时就要来问范晓莲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休息吃饭喝水，她说的话倒比以前这么多年的话还多了。
时间久了，范晓莲就从谢母嘴里知道了谢家不少事儿，时不时还能应和几句，让谢母诉说的欲望更加旺盛。
听着谢母口中谢景小时候的经历，她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相公对科举考试如此执着。又听到当初公公病重去世，家里几乎全靠着几亩薄田生活，还是谢景考上秀才之后，他们家才渐渐好转，开始有些余钱。
说起来，范晓莲来的时候，其实是谢家最风雨飘扬的时候，想到那时候谢家已经这么困难，却还是花了钱买了自己，免去自己的厄运，即便这其中谢母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范晓莲却还是不免感激谢家。
等到日子逐渐变暖，范晓莲的肚子渐渐鼓起来，乡试的时间也要到了。
其实，要是谢父当年没有去世，谢景早该去参加了，如今，谢景也已是弱冠之年了，这个年纪参加考试虽说不晚，却也完全称不上什么少年天才了。
好在，谢景也不在乎这劳什子天才的名头。
八月，谢景和书院里的几个作保同窗出发前往州省城参加考试。
谢母和范晓莲留在家里等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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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从雷击的余韵中缓过来，谢景磕磕绊绊地质问：“又怎么了？”他从心底觉得这个系统可真是个事儿妈。
“检测得知，范晓莲的心理健康状况为极差，目前幸福程度极度下降，请谢景尽快采取措施。”
说完，谢景就感觉自己又被意识空间踢了出来，整个人感觉活了过来一般重新有了知觉。
只是，系统说的话却让他又开始头痛。
不是，范晓莲不是在家被他娘好吃好喝供着吗？
怎么这年头，吃吃睡睡都能让人不幸福了？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谢景都没时间和同窗们交流一下今天的课业，就急忙忙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一路上遇到认识的人招呼他，他也只来得及回一声：“娘子怀孕了，要回去看娘子。”
就急匆匆离开。
倒留下那些招呼他的人面面相觑。
这以往也没见谢景多喜爱他那妻子啊？难道真是因为要当爹了？
路上其他妇女可不知道谢景以往怎么样，只是看他的装扮是个读书人，又听他说要回去照看怀孕的妻子，顿觉这个人好。
会读书可见家里条件不差，谢景长得又好，即使急忙忙要回家，也不见狼狈，这样一个人，竟然还对妻子如此好。
不少人都暗自羡慕那从未谋面的女子了。
猴急猴急赶回家的谢景可不知道自己在镇上那些人心里的形象又发生了变化。
一打开门，谢母不在，院子里没人。
谢景直接打开卧室门进去。
果然，范晓莲正半倚靠在床头，暗自垂泪。
一看到他进来，赶忙就抹眼泪要下床，一边动作还一边道：“相公回来了，娘去隔壁了，我去给相公做饭吃。”
这样说话的档口，连一眼都不敢抬起来看人。
整个人畏畏缩缩的，看起来很不起眼。
要是以往，谢景早就不耐烦让她出去了。
只是现在，他却还惦记着那奇奇怪怪的幸福指数，他上前，一把将要下床的人拦住，又扶着她躺好，连语气都温和了几分。
“晓莲，我听娘说你在房间很不舒服，还哭，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谢景好久没有叫过范晓莲的名字了，如今突然叫，还觉得有些奇怪。
不仅他奇怪，范晓莲也觉得奇怪，她这个名字也很久没有人叫了。
其他人要么叫她范氏，要么叫她谢家儿媳妇，要么直接喊她喂。
只是一瞬间，很快两人都把这个奇怪抛诸脑后。
范晓莲有些惶恐：“娘跟你说了？”
范晓莲很瘦，这样瘦的身子显得她原本就大的眼睛更大了，如今盛满了眼泪，看起来倒是让谢景凭空添了些许怜悯。
“对，你想想，自从你怀上了，娘对你多好，一看你不舒服了，马上就跟我说。”
谢景原本以为，他这么一说，范晓莲应该就放心了吧。
结果他刚说完，范晓莲直接就哭出了声。
“相公，我没福气，恐怕是生不了儿子。”
她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她白天越想越觉得不好，她身世本来就凄惨，她被卖还是因为她娘连生了五个女娃，家里实在是养不起了，才把前几个一个个都给卖了。
她是家里老五，也是最后一个被卖掉的。
光是想到她娘，她就觉得，自己应当是生不了儿子的。
“什么？！”谢景差点就要跳起来了，什么叫做生不来儿子？
只是他刚有些动作，脑仁就又遭遇了一阵电击，整个人直接就蔫掉了。
吃多了苦头，他心里知道，这意思是这档口范晓莲的幸福指数又下降了的意思。
再看看因为他刚刚的突然大声，整个人更加瑟缩的范晓莲。
他瞬间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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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轻咳了声：“没事，这一胎生不了不还有下一个嘛，再说了，女儿怎么了，女儿还是父母的小棉袄呢，我们家可没这种不喜欢女娃的这种想法！再说了，娘不也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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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出儿子，这在他们这样的地界可是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的。
等到谢母回来，谢景赶紧也让她改口。
“娘，我今天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能对外说是晓莲怀上儿子了。那万一要是那善人是个女的咋办？她不就要怀疑我们不喜欢她了？”
谢母觉得不会：“十世善人怎么会是个女娃呢，那肯定是个男人，应该还是个大官儿呢！”
“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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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母本来还觉得不可能，女人怎么会在外面抛头露面还有名声传出来呢，她活这么些年，也就听说过县太爷家的老太太是个好人，他们家大小姐听说也是个好人，经常给庙里很多香火钱，灾年还会施粥。再多就没有了。
那还是因为那是县太爷家呢！
但是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她却也忍不住开始多想了。
“那要不然，我就说她怀了女娃？那也不对啊，谁家会说自家儿媳妇怀了女娃的，而且，要是那是个男娃，觉得我们说他是女娃，我们不喜欢他咋办。”
谢景才不管，对他来说，如今考试最重要，再说了，他是知道的，系统都跟他说了，那孩子就是个男娃。
想到这里，他更加气定神闲：“别管别人怎么想的，那人家也没有那个运道有个不得了的人投胎到他们家啊，再说了，他要是个男娃，我们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就这样，就说是女娃！我们就喜欢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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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有些不对眼的人说他们家范晓莲肚子尖尖，一定是个女孩儿的时候，谢母笑的比谁都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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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一出，村里人更觉得谢母疯了。这哪里会有做奶奶的盼着儿媳妇生女娃的？这还不是疯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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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莲以往不怎么愿意出门，怀上了之后，却经常被谢母拉着一起出门散步。
按照谢景的话来说，是多出去走走，心情好。
本来，按照谢母的想法，那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这吃好喝好休息好，心情还能不好？
但是为了范晓莲肚子里的宝贝，又看在的确谢景是被保佑了的份上，谢母好歹还是听话，每天拉着范晓莲出门走走，家里的活几乎全靠牛婶。
这一走吧，就得遇上村里人。
谢母自觉自己现在可跟这些人不是一个档次了。
以往的那些纠纷，她现在都看不上眼了。
所以，每每遇上人，谢母总是一副宽厚老太太的模样，一手拉着范晓莲给人介绍，一手还拉着人不放，非要跟人说自家儿子这些日子的好事情，还非要告诉人，自己是多么喜欢这个儿媳妇，多么期盼儿媳妇肚子里的宝宝出生。
这满满幸福的模样，叫村里人看着都牙酸。
偏生还说不了什么坏话，这人以前不理你，你还能说人家闲话，人家现在是啥话都跟你说，一边说话，还要一边从身上挎着的包里拿出些自家炒的南瓜子，给他们吃，不吃还不让走。
吃人家的嘴短，时间一长，村里人也不怎么聚在一起说谢家的闲话了。
谢母只觉得自己在跟人炫耀，人家还不能反嘴这件事上获得了极大满足，以往自己怎么都不出门跟人说话呢，她真觉得自己以前想法有问题。
要是遇不上村里人呢，谢母就只能跟范晓莲说话。
范晓莲原本是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在人牙子手上的时候，她说话也没有人听，等到了谢家，她来的时候正好是谢家最风雨飘摇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人听她说话，后来谢景身体好了，又忙着读书，谢母也忙着操持谢家的生活，她也忙着干活，更加没有时间说话。
反倒是怀上了之后，谢母时不时就要来问范晓莲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休息吃饭喝水，她说的话倒比以前这么多年的话还多了。
时间久了，范晓莲就从谢母嘴里知道了谢家不少事儿，时不时还能应和几句，让谢母诉说的欲望更加旺盛。
听着谢母口中谢景小时候的经历，她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相公对科举考试如此执着。又听到当初公公病重去世，家里几乎全靠着几亩薄田生活，还是谢景考上秀才之后，他们家才渐渐好转，开始有些余钱。
说起来，范晓莲来的时候，其实是谢家最风雨飘扬的时候，想到那时候谢家已经这么困难，却还是花了钱买了自己，免去自己的厄运，即便这其中谢母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范晓莲却还是不免感激谢家。
等到日子逐渐变暖，范晓莲的肚子渐渐鼓起来，乡试的时间也要到了。
其实，要是谢父当年没有去世，谢景早该去参加了，如今，谢景也已是弱冠之年了，这个年纪参加考试虽说不晚，却也完全称不上什么少年天才了。
好在，谢景也不在乎这劳什子天才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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