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篇：我们（四十七）
次日清晨，彻夜不寐的严小玲下了床匆匆洗漱。她决定今天出校门口买一次早餐。而另一边的柳希，也同样一整夜未睡，起了床也顾不上看手机。随便整理了自身便背着包下了楼朝学校方向走去。
有时候缘分总是那么的奇妙，越怕什么总来什么，还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柳希下了楼又遇到了殷雪梅，二人又如往常一般边说边往学校而去。而这一次刚好被出校的严小玲看在眼里。
只见严小玲与柳希相隔五十米的距离，远远的严小玲将一切看在眼里，柳希也瞧见了她。可是他的脚不听使唤的停留在殷雪梅的身旁，眼神也跟着飘忽不定。当他和殷雪梅又在那个交叉口分离时，柳希再回头找严小玲时，她早已不见了踪迹。
从交叉点到教室不过百米的距离，柳希也第一次感觉这条路无比的漫长。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难走许多。柳希到了教室看见座位上的严小玲。严小玲此时赌气式的认真的写着试卷。
柳希挪动着步子到了座位旁，小心翼翼的坐下。脸上挤着笑将早餐递给严小玲。严小玲拒绝了早餐道：“我不饿。”
柳希吞吞吐吐的道：“我……刚才……”
严小玲道：“我给你发消息你没有看到吗？”
柳希道：“我今天没带手机。”
严小玲道：“哦，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又自己默默的写着试卷，柳希看着她的侧脸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只好呆愣在原地。不一会儿上课铃便响了起来。柳希怎么也没想过一节课竟会如此的难熬，短短的两节课当柳希身感坐了半个世纪还要漫长。
大课间在千呼万唤的心声中终于到来，柳希旋即离开了座位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在洗手台边，一次次的用双手捧着清水往脸上砸。当精气神得到补充的柳希再次回到教室时严小玲却已不在座位上了。
柳希在走廊上信步走，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又见楼层顶部早早挂出的鼓励高三学生的横幅。在走廊的尽处，柳希瞧见了一个身影。这正是他非常熟悉的严小玲。
只见严小玲杵在围栏前，双眼看着对面的“高四”年级。柳希缓步走了上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严小玲道：“没什么，我就想知道她到底什么地方好。”
柳希无话可答，默默的站着。严小玲见他不答话，闭了眼又睁开，喉咙上下动了一下道：“我……我们分手吧。”
柳希疑问道：“为什么。”
严小玲道：“因为我觉得你和她更配。我三年不到的时间拼不过你近十年的感情。”
柳希伸出手想要拉她，严小玲往另一边躲了开来，道：“你说过，你们从小相识。分分合合，这不就是你们的缘分吗？你也不用觉得亏欠，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好了。”
柳希依旧想不到言论来述说，脑袋早已不够清晰，张口就说了一句：“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我也很纠结。”
严小玲看着他，听着他的这番话。眼眶早已饱含着泪光。严小玲道：“那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一次又一次，我只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有错吗？而你呢，一次次的隐瞒我，难道就仗着我喜欢你吗？”
话罢严小玲掩面朝教室跑去，柳希深知自己的话说错了，更加伤了严小玲的心。但他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人站在原地，又看向了对面的楼。这一站便是一节课的时间。
柳希逃掉了上午的课程，家中又变得异常冷清起来。柳希和严小玲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悄悄的，元旦节就来了。二零一七年正式拉开了它的帷幕。
跨年的当晚，柳希又独自看着天上的轮月，想起不久前他们还说一起跨年的约定，不禁眼睛湿润起来。
而严小玲此时正在盘龙老家，原本这一夜她应该和柳希呆在一处的。原本还说元旦节出去玩耍的。严小玲看着门前黑暗的世界，除了自己家的灯光，周围黑压压的。她嘀咕道：“你还会去杭州吗？”
当鸡年的脚步越来越近，零点的到来，也预示着新年的开始。柳希画下一副严小玲的肖像说道：“新年快乐。”与此同时，睡在床榻上的严小玲，看着他们二人的照片也道了声，新年快乐。看着一张张图，过去的幸福画面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泪水自眼眶而出，顺着脸颊流落在床上，渐渐的便进入了梦乡。
元旦的第二天黎明，柳希又一次的从梦中惊醒。脑袋嗡嗡的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于是便早早的穿了衣裤，便出了门沿着人民路信步着。
街上一早已有了不少的人，路旁的早餐铺子也早早的云烟袅绕。不知不觉中柳希又走到了了火车站旁的公交车站，而那一辆十四路公交车格外的显眼。
柳希站在站台别，双眼呆滞的看着这辆车。不多时，开车的师傅到了发车点，冲门外的柳希喊道：“小伙子，走吗？”
柳希下意识的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一侧。他的脑海又想起这么一个人来，他想着高三开学的当天，他就是坐这一路车又遇见了她。
柳希透过玻璃窗看着路边的人来人往，远处的天空早已大明，寒冷了许久的天又重新看见了太阳。
公交车一路上走走停停，公车上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车内的空间也从宽敞变得紧密，又回归到宽敞。不知不觉中，柳希便以到了红桥的地界。
柳希凭着记忆下了车，这地方早些年他也是来过的。那时候这里满眼全是山，建筑也是极少的。而现在不同了，山道被沥青大道取代，路旁也修建了不少的高大建筑。柳希随便找了个能坐的地方，这一坐便是两个小时。
当柳希坐得乏了，拿出手机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胡乱翻着，当他打开电话薄时，手指停留在一名字的上方。这是他很久前询问到的号码，多年来一直在手机里却从没有打过。
当手指不由自主的拨通了号码，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殷雪梅的声音道：“喂。”
柳希道：“我是柳希，我现在在你家这里。你能出来吗？我想和你聊聊。”
电话的那头静默了两秒道：“等我收拾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柳希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一双眼迷茫的看着这个天地。
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柳希的电话又一次的响起。柳希看着来电，嘴唇上轻微上扬。接了电话道：“你出来了吗？”
殷雪梅道：“我在你后面。”
柳希回头看去，只见殷雪梅穿着一身洁白的的羽绒服朝他走来。柳希鼓着胆道：“你还是没变，依旧好看。今天元旦，祝你新年快乐。”
殷雪梅道：“同乐同乐。所以你叫我出来就说这个吗？”
柳希道：“我也不知道，就想随便聊聊。我知道不远的有一个地方，风景挺不错的，我们边走边聊吧。”
这是一个不高的小草坡，坡上绿草遍野，还有农家人放养的牛悠闲的吃着草。登顶可以一览红桥的大部分风光，一股山泉自更高的山上奔流下来，汇成一条清澈的溪流。
严小玲道：“来这里这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有这么好的地方。这里你来过吗？”
柳希道：“很久前偶尔来过。”
严小玲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啊！游玩吗？”
柳希看着她道：“很久了，记不清了。”
说完话二人又到处走了走，柳希继续说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殷雪梅疑惑，柳希继续道：“我在想我自己的情感问题，哈哈哈。是不是很新颖。”
殷雪梅说不上话来，柳希又继续说道：“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殷雪梅连连点头，表示出十分感兴趣的模样。柳希继续说道：“以前有一个小男孩，在他还小的时候他认识一个小女孩。很快的，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并且他们还在红旗下许下过所谓的承诺。
可是运气不好的事，小男孩成绩太差，回了老家。在他整天面对大山的时候，当他每天出入农田时。他想起了这一座城市，也想起了这一个女孩。渐渐的，这个女孩成为了他最大的精神信仰。于是乎就这样他又回到了这个城市。”
殷雪梅已经听出了柳希的话，她也不想打断，继续认真的听柳希说着。柳希看着高高的天空，继续道：“后来这个男孩回了城市，又和这个女孩同校。但不幸的是他们的年级差了一级。于是乎这个男孩也多了几分的自卑。他无数次的看见这个姑娘，他想和他说话，可是他又不敢。于是乎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他的执念也就越来越深。
当有一次的儿童节上。男孩看见了女孩的舞蹈，她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美丽。一直刻印在脑海。为此他还特地给这个女孩写了一封情书，但是女孩是什么意见，他并不明了。
于是乎又到了初中的光景，他们又一次的在了同校。但是见面的次数却是很少，虽然每一次都是远远的看着，但他一直记得。当他准备好的时候，这个女孩却搬家了。一切又仿若没有发生过一般。
又到了最后，这男孩决定将女孩藏在心底去了另外一所高中。在这一所高中，男孩真心的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孩，应该说，这是爱吧。这个时候的他应该可以分清这两个的区别了。
当男孩陪着这个新的女孩共谈着未来时，那以前的女孩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这时他却凌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选择什么。他无比的苦恼着这个问题。”
柳希说完，看着殷雪梅的眼睛深情的说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殷雪梅被他这最后一句告白惊住了，半晌说不上话来。柳希继续道：“原来这句话这么容易说出来。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殷雪梅欲言又止道：“兴许这个女孩也喜欢这个男孩。只是两个人都未曾迈开第一步。”
柳希道：“是啊！要是当初我不退缩，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场犹豫不决了呢。”
殷雪梅道：“那你现在的真实想法呢？”
殷雪梅说完，眼中仿佛在期待着柳希的答案。柳希看着地面道：“我……我不知道。”
殷雪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不如我们做个游戏吧。我刚从电视上学来的，兴许可以帮你解难。
柳希道：“什么游戏。”殷雪梅道：“你闭上眼睛，我问你什么，你就已最快的速度回答我就好了。”
柳希道：“这靠谱吗？”
殷雪梅道：“那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柳希听从她的安排，闭上眼等待着她的问答。殷雪梅看着他，道：“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你最爱吃什么？”
“红烧肉。”
“你最想去什么地方？”
“杭州。”
“你现在最想谁？”
“严小玲。”
这三个字一出，殷雪梅便不在往下问了。眼眶湿润得眯了眯眼，擦干眼泪笑道：“你可以睁眼了，现在你明白你心中所想了吧。”
“我……”
殷雪梅继续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个故事，小男孩对小女孩兴许仅仅是没得到的一种冲动的感觉吧。你现在清楚自己的想法了吗？”
柳希道：“兴许清楚一些了吧。”
殷雪梅道：“我们一直是老同学不是吗？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柳希道点头道：“嗯嗯。”
殷雪梅又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和严小玲闹矛盾了，你现在既然已经明朗了，那快去吧。好好跟人家女孩说，哄一哄就好了。”
说完殷雪梅努力的在脸上堆满了笑容，柳希道：“谢谢你。”
随后二人又吃了午餐便又分别开来，自殷雪梅回到家后。冲进洗手间洗着自己的脸，一双眼紧紧的闭着，好一会儿才睁开。情绪压制到了最低点。
殷雪梅的房间内，只见她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在扉页中抽出一张纸来，那正是许久以前柳希写给她的情书。看着纸上的字，情绪更是压制不住。原本清晰的字眼慢慢的变得无比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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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吞吞吐吐的道：“我……刚才……”
严小玲道：“我给你发消息你没有看到吗？”
柳希道：“我今天没带手机。”
严小玲道：“哦，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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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玲道：“因为我觉得你和她更配。我三年不到的时间拼不过你近十年的感情。”
柳希伸出手想要拉她，严小玲往另一边躲了开来，道：“你说过，你们从小相识。分分合合，这不就是你们的缘分吗？你也不用觉得亏欠，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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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的第二天黎明，柳希又一次的从梦中惊醒。脑袋嗡嗡的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于是便早早的穿了衣裤，便出了门沿着人民路信步着。
街上一早已有了不少的人，路旁的早餐铺子也早早的云烟袅绕。不知不觉中柳希又走到了了火车站旁的公交车站，而那一辆十四路公交车格外的显眼。
柳希站在站台别，双眼呆滞的看着这辆车。不多时，开车的师傅到了发车点，冲门外的柳希喊道：“小伙子，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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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透过玻璃窗看着路边的人来人往，远处的天空早已大明，寒冷了许久的天又重新看见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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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凭着记忆下了车，这地方早些年他也是来过的。那时候这里满眼全是山，建筑也是极少的。而现在不同了，山道被沥青大道取代，路旁也修建了不少的高大建筑。柳希随便找了个能坐的地方，这一坐便是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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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道：“我是柳希，我现在在你家这里。你能出来吗？我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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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梅道：“我在你后面。”
柳希回头看去，只见殷雪梅穿着一身洁白的的羽绒服朝他走来。柳希鼓着胆道：“你还是没变，依旧好看。今天元旦，祝你新年快乐。”
殷雪梅道：“同乐同乐。所以你叫我出来就说这个吗？”
柳希道：“我也不知道，就想随便聊聊。我知道不远的有一个地方，风景挺不错的，我们边走边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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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玲道：“来这里这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有这么好的地方。这里你来过吗？”
柳希道：“很久前偶尔来过。”
严小玲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啊！游玩吗？”
柳希看着她道：“很久了，记不清了。”
说完话二人又到处走了走，柳希继续说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殷雪梅疑惑，柳希继续道：“我在想我自己的情感问题，哈哈哈。是不是很新颖。”
殷雪梅说不上话来，柳希又继续说道：“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殷雪梅连连点头，表示出十分感兴趣的模样。柳希继续说道：“以前有一个小男孩，在他还小的时候他认识一个小女孩。很快的，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并且他们还在红旗下许下过所谓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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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梅已经听出了柳希的话，她也不想打断，继续认真的听柳希说着。柳希看着高高的天空，继续道：“后来这个男孩回了城市，又和这个女孩同校。但不幸的是他们的年级差了一级。于是乎这个男孩也多了几分的自卑。他无数次的看见这个姑娘，他想和他说话，可是他又不敢。于是乎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他的执念也就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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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又到了初中的光景，他们又一次的在了同校。但是见面的次数却是很少，虽然每一次都是远远的看着，但他一直记得。当他准备好的时候，这个女孩却搬家了。一切又仿若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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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说完，看着殷雪梅的眼睛深情的说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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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梅欲言又止道：“兴许这个女孩也喜欢这个男孩。只是两个人都未曾迈开第一步。”
柳希道：“是啊！要是当初我不退缩，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场犹豫不决了呢。”
殷雪梅道：“那你现在的真实想法呢？”
殷雪梅说完，眼中仿佛在期待着柳希的答案。柳希看着地面道：“我……我不知道。”
殷雪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不如我们做个游戏吧。我刚从电视上学来的，兴许可以帮你解难。
柳希道：“什么游戏。”殷雪梅道：“你闭上眼睛，我问你什么，你就已最快的速度回答我就好了。”
柳希道：“这靠谱吗？”
殷雪梅道：“那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柳希听从她的安排，闭上眼等待着她的问答。殷雪梅看着他，道：“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你最爱吃什么？”
“红烧肉。”
“你最想去什么地方？”
“杭州。”
“你现在最想谁？”
“严小玲。”
这三个字一出，殷雪梅便不在往下问了。眼眶湿润得眯了眯眼，擦干眼泪笑道：“你可以睁眼了，现在你明白你心中所想了吧。”
“我……”
殷雪梅继续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个故事，小男孩对小女孩兴许仅仅是没得到的一种冲动的感觉吧。你现在清楚自己的想法了吗？”
柳希道：“兴许清楚一些了吧。”
殷雪梅道：“我们一直是老同学不是吗？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柳希道点头道：“嗯嗯。”
殷雪梅又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和严小玲闹矛盾了，你现在既然已经明朗了，那快去吧。好好跟人家女孩说，哄一哄就好了。”
说完殷雪梅努力的在脸上堆满了笑容，柳希道：“谢谢你。”
随后二人又吃了午餐便又分别开来，自殷雪梅回到家后。冲进洗手间洗着自己的脸，一双眼紧紧的闭着，好一会儿才睁开。情绪压制到了最低点。
殷雪梅的房间内，只见她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在扉页中抽出一张纸来，那正是许久以前柳希写给她的情书。看着纸上的字，情绪更是压制不住。原本清晰的字眼慢慢的变得无比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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