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阴阳商人32
“如意，你······”武志坚迟疑了很久，“是不是有什么技能？”
如意斜昵了身旁的谢秋书一眼，你看这是他脑洞打开后的答案，怪不得我。谢秋书泄气般摇摇头，转身回到床边的沙发坐下，看着两人你来我去的试探。
“技能是有一些，不知道您指的哪种？”如意噙着笑，眼睛不躲不闪。
看着她这幅情状，武志坚犹疑少了几许，凝重多了几分，突然主动聊起谢秋书。“照你所言，应该知道我和谢秋书是很好的朋友，也肯定知道他是卧底，”如意平静的样子反倒让武志坚送了口气，继续着他的讲述。
“当年来X市本不是他，是我。副大队长的走让他有些刺激太深，所以执意要来。不知道当时上面怎么考虑，还是定了他，也没想到一去那么多年，最后我接回来的是那样的谢秋书。明明当年他是单位最帅的小伙子，他死的时候才36！”话语中的哽咽已变成了低吼。
如意体贴递过一张纸巾，顺道回头看了看坐在后面的谢秋书，他神态平静，只是那目光显然并不如面上那般淡定。
“队里老人们很喜欢谢秋书，看了后只私下跟我说还是去那里走一遭。”
如意瞪大了眼睛，“啥？！不是吧？”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谢秋书的一家人都去了。只那以后，我年年都去。”
如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谢秋书在遇到她之前魂体稳固，比一般的要强大许多，都是眼前武志坚的功劳啊。
武志坚感觉很敏锐，也很疑惑，就在短短一瞬间，眼前的小丫头对自己态度好了不止一个量级。
“武叔，”如意的声音诚挚，言语恳切，“有些事情，有些原因确实讲不太清楚，但我可以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跟你打机锋，所有从我这里得到消息您可以百分百信任，就像当年从谢秋书那里拿到的一样。”
武志坚第一次没有怀疑，不知是因为到了X市心境变化，还是眼前的如意让人生不出一丝动摇。他沉默片刻，“把你知道的谢晚和谢星的情况和我说说吧。”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双方交换信息，如意也大体知道了接下来的安排。
“你们有把握让谢晚和谢星全身而退吗？”
武志坚幽幽说道，“我从来不做保证。事实证明，你做得再好的计划，也会有失蹄的时候，但我们会尽全力。”
“那就够了，我只求一点，”如意很慎重，“如果遇到危急不可控的情况，一定一定即及时通知我。”
武志坚应下，留下了个新号码后匆匆而走。
---
“接下来如何？”看着一直未发一言的谢秋书，如意轻轻询问。她知道不能与挚友相认，对谢秋书来说其实挺残酷的。
“放心，我还好。”一眼看穿如意想法，谢秋书释怀地拉住如意的手，“往前看，能有现在状态已是万幸，不求太多。现在解决坎布是关键。还是让小梅小云盯着吧，更方便。”
如意本以为大家伙都集结到一起，拼战一触即发，结果并没有。各路人马似乎都没察觉相互的存在，各行其是，很是一派祥和。
倒是小梅和小云天天看戏挺开心，每天跟着谢晚和谢星不亦乐乎。回来还要给如意和谢秋书喂一嘴狗粮。
如意看得开心，但也发现坎布恐怕事情缠身，发现了麻烦。因为连谢晚都没人盯，除了让谢星天天看顾。这也是她和谢秋书担心的，也许谢星已经暴露了。
坎布晚上支开其他人，仅留下了谢星和另一位跟了他十年的老人，交代他们马上把谢晚送出境，送到他的老家。然后不要回来，静等消息和他的回归。
谢星心知这是坎布准备丢车保卒，时间太紧，完全没有时间再做安排，他怎么可能把谢晚送进虎口。这一走，要回来就太难。哪怕回来，因为和坎布的关系，谢晚也会有太多不便。不行，得想个办法让她离开是非之地。
谢星自己不能动，只能求助武志坚。他知道很困难，这样无疑是打破了既定的计划，多出来的变数，很影响整个行动的结果。
“野鸽，太冒险了，我不同意。谢晚重要，我也看重，但其他的同志呢？别让私心混乱了你对眼前的判断。”武志坚说出这段话时知道不公平，也知道谢星可能会有怨怼，没有办法，从终极目标来说，任何人都得让步。
“知道了，我会按照计划而行，不过希望能够备一手，至少留着接应。”
“这个没有问题，你自己一切当心。”
“对了，您要我注意的如意，我没有查到什么。”
“不用了，如果遇到她，当自己人就行。”
这边气氛紧张，1808房间内倒是还如平常一般。
谢晚敷着面膜从洗浴间耷拉着出来，往沙发上一躺，很大爷得把头放在坎布大腿上，嘴里还抱怨一句，“有必要天天健身吧，把点肉练得紧梆梆，靠着都硬。”
坎布哼笑一声，手指穿过谢晚厚密柔软的长发，“不练？我以为你喜欢硬的啊，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忘记了它的好？”
冷淡而嘲讽的女声意外地魅惑，“行，还记得我在呢，我以为天天忙得见不到的人眼中无人呢。”
······
没有得到回应，谢晚睁开眼，正上方坎布的面容清晰可见，已快近知天命之年的男人，眼角有了细细的纹路，比之第一眼见他变化并不大，倒是气势越发凝重压迫人。
“晚晚，过了今天我让谢舟送你走。”
谢晚猛地起身，转面对他，“送我走，去哪儿，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事儿办得差不多了，比来之前预想顺利些，所以少用了点时间。这次你回我的老家。”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派个年轻的帅哥同行，你放心？”
坎布右手摸上谢晚的脸，“放心，你能瞧得上年轻帅哥，现在也不会在我身边了。”
尽管在坎布身边呆了八年，谢晚还是得承认，此人戒心极重，哪怕是作为枕边人的她也一定会盘查再三，即使如此，也不意味他会交付信任。至少他就知道，枕头下一定会有防身之器。
所以当谢星知道传说中的小夫人是谢晚时，他才会着急。在境外他知道也看到，坎布身边没断过女人，但是从没见到如谢晚这样，能在坎布身边呆如此之久。他不知道继续这样，谢晚能不能有机会全身而退，更遑论说，现在他还和谢晚绞进了一团混乱。
当他明确谢晚答应了坎布的要求后，快气疯的他趁着大晚上坎布临时出门的机会，找到了谢晚。
“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他的家乡是什么样的地方？怎么敢答应？”
“为什么不敢，我的胆子一向很大，你知道啊。”谢晚毫无顾忌，一脸笑得灿烂。
谢星心下无力，他确实早就知道。
看着还如花般灿烂的谢晚，他的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你知道！？你知道他在老家有多少敌人，有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有多少人视他为眼中钉，想动他的人多得如过江之鲫？你能应付？不要命了！”
谢晚重重哈了一声，还是拿着手指重重戳着谢星胸膛，“我可不傻，别跟我说大道理，也别打着一副关心的面孔。你知道我不吃你这一套。老实跟你说，我没那耐心跟坎布周旋下去，再过段时间等他洗白上岸，你们还想要抓他？以什么名义？要抓这就是最后的机会，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不然为什么会到X市来大动干戈做文章。”
听了一下，谢晚低了声调，“八年，他在国内的所有房产我都去过，没有任何异常，但你想想，以他的为人，会不给自己留后路吗？”
坎布这人从来不简单，几十年的江湖风浪，他是经验老道的狐狸。这么多年的抓捕，武志坚他们连他的近照都还是十几年前的。谢星连传出照片的机会都没有，可见他有多狡猾多惜命。
哪怕他平时表现得再云淡风轻，看透人世，可能享受到奢华快活的人生，谁会舍得放弃？
谢晚继续，步步紧逼，“你们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原以为他那性子可能会将所有重要信息随身携带，现在看来很可能反其道而行之。国内没有，那就是在境外。我要过去看看，万一有什么收获呢，能动到他，我会开心得不得了。”
谢星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他知道自己劝不动他。
“行了，昨天有个人和我联系，我才知道那是当年在四九城照顾我们的武叔，谢秋书的好朋友。你记得配合我就行。别等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等到坎布改换身份，洗白上岸，过去牺牲的那么多人怎么办？”
“别让谢秋书的死没有意义。”
谢晚转身的最后一句话让谢星溃不成军。他想起来，她向来知道怎么点中他的最痛处。
谢晚从来没对坎布投注过感情，至于谢星，刚刚最后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心好像活了一样，不过也就那一下。
有什么用呢，她的心很早就装满了太多的负担，已经跳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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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斜昵了身旁的谢秋书一眼，你看这是他脑洞打开后的答案，怪不得我。谢秋书泄气般摇摇头，转身回到床边的沙发坐下，看着两人你来我去的试探。
“技能是有一些，不知道您指的哪种？”如意噙着笑，眼睛不躲不闪。
看着她这幅情状，武志坚犹疑少了几许，凝重多了几分，突然主动聊起谢秋书。“照你所言，应该知道我和谢秋书是很好的朋友，也肯定知道他是卧底，”如意平静的样子反倒让武志坚送了口气，继续着他的讲述。
“当年来X市本不是他，是我。副大队长的走让他有些刺激太深，所以执意要来。不知道当时上面怎么考虑，还是定了他，也没想到一去那么多年，最后我接回来的是那样的谢秋书。明明当年他是单位最帅的小伙子，他死的时候才36！”话语中的哽咽已变成了低吼。
如意体贴递过一张纸巾，顺道回头看了看坐在后面的谢秋书，他神态平静，只是那目光显然并不如面上那般淡定。
“队里老人们很喜欢谢秋书，看了后只私下跟我说还是去那里走一遭。”
如意瞪大了眼睛，“啥？！不是吧？”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谢秋书的一家人都去了。只那以后，我年年都去。”
如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谢秋书在遇到她之前魂体稳固，比一般的要强大许多，都是眼前武志坚的功劳啊。
武志坚感觉很敏锐，也很疑惑，就在短短一瞬间，眼前的小丫头对自己态度好了不止一个量级。
“武叔，”如意的声音诚挚，言语恳切，“有些事情，有些原因确实讲不太清楚，但我可以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跟你打机锋，所有从我这里得到消息您可以百分百信任，就像当年从谢秋书那里拿到的一样。”
武志坚第一次没有怀疑，不知是因为到了X市心境变化，还是眼前的如意让人生不出一丝动摇。他沉默片刻，“把你知道的谢晚和谢星的情况和我说说吧。”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双方交换信息，如意也大体知道了接下来的安排。
“你们有把握让谢晚和谢星全身而退吗？”
武志坚幽幽说道，“我从来不做保证。事实证明，你做得再好的计划，也会有失蹄的时候，但我们会尽全力。”
“那就够了，我只求一点，”如意很慎重，“如果遇到危急不可控的情况，一定一定即及时通知我。”
武志坚应下，留下了个新号码后匆匆而走。
---
“接下来如何？”看着一直未发一言的谢秋书，如意轻轻询问。她知道不能与挚友相认，对谢秋书来说其实挺残酷的。
“放心，我还好。”一眼看穿如意想法，谢秋书释怀地拉住如意的手，“往前看，能有现在状态已是万幸，不求太多。现在解决坎布是关键。还是让小梅小云盯着吧，更方便。”
如意本以为大家伙都集结到一起，拼战一触即发，结果并没有。各路人马似乎都没察觉相互的存在，各行其是，很是一派祥和。
倒是小梅和小云天天看戏挺开心，每天跟着谢晚和谢星不亦乐乎。回来还要给如意和谢秋书喂一嘴狗粮。
如意看得开心，但也发现坎布恐怕事情缠身，发现了麻烦。因为连谢晚都没人盯，除了让谢星天天看顾。这也是她和谢秋书担心的，也许谢星已经暴露了。
坎布晚上支开其他人，仅留下了谢星和另一位跟了他十年的老人，交代他们马上把谢晚送出境，送到他的老家。然后不要回来，静等消息和他的回归。
谢星心知这是坎布准备丢车保卒，时间太紧，完全没有时间再做安排，他怎么可能把谢晚送进虎口。这一走，要回来就太难。哪怕回来，因为和坎布的关系，谢晚也会有太多不便。不行，得想个办法让她离开是非之地。
谢星自己不能动，只能求助武志坚。他知道很困难，这样无疑是打破了既定的计划，多出来的变数，很影响整个行动的结果。
“野鸽，太冒险了，我不同意。谢晚重要，我也看重，但其他的同志呢？别让私心混乱了你对眼前的判断。”武志坚说出这段话时知道不公平，也知道谢星可能会有怨怼，没有办法，从终极目标来说，任何人都得让步。
“知道了，我会按照计划而行，不过希望能够备一手，至少留着接应。”
“这个没有问题，你自己一切当心。”
“对了，您要我注意的如意，我没有查到什么。”
“不用了，如果遇到她，当自己人就行。”
这边气氛紧张，1808房间内倒是还如平常一般。
谢晚敷着面膜从洗浴间耷拉着出来，往沙发上一躺，很大爷得把头放在坎布大腿上，嘴里还抱怨一句，“有必要天天健身吧，把点肉练得紧梆梆，靠着都硬。”
坎布哼笑一声，手指穿过谢晚厚密柔软的长发，“不练？我以为你喜欢硬的啊，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忘记了它的好？”
冷淡而嘲讽的女声意外地魅惑，“行，还记得我在呢，我以为天天忙得见不到的人眼中无人呢。”
······
没有得到回应，谢晚睁开眼，正上方坎布的面容清晰可见，已快近知天命之年的男人，眼角有了细细的纹路，比之第一眼见他变化并不大，倒是气势越发凝重压迫人。
“晚晚，过了今天我让谢舟送你走。”
谢晚猛地起身，转面对他，“送我走，去哪儿，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事儿办得差不多了，比来之前预想顺利些，所以少用了点时间。这次你回我的老家。”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派个年轻的帅哥同行，你放心？”
坎布右手摸上谢晚的脸，“放心，你能瞧得上年轻帅哥，现在也不会在我身边了。”
尽管在坎布身边呆了八年，谢晚还是得承认，此人戒心极重，哪怕是作为枕边人的她也一定会盘查再三，即使如此，也不意味他会交付信任。至少他就知道，枕头下一定会有防身之器。
所以当谢星知道传说中的小夫人是谢晚时，他才会着急。在境外他知道也看到，坎布身边没断过女人，但是从没见到如谢晚这样，能在坎布身边呆如此之久。他不知道继续这样，谢晚能不能有机会全身而退，更遑论说，现在他还和谢晚绞进了一团混乱。
当他明确谢晚答应了坎布的要求后，快气疯的他趁着大晚上坎布临时出门的机会，找到了谢晚。
“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他的家乡是什么样的地方？怎么敢答应？”
“为什么不敢，我的胆子一向很大，你知道啊。”谢晚毫无顾忌，一脸笑得灿烂。
谢星心下无力，他确实早就知道。
看着还如花般灿烂的谢晚，他的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你知道！？你知道他在老家有多少敌人，有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有多少人视他为眼中钉，想动他的人多得如过江之鲫？你能应付？不要命了！”
谢晚重重哈了一声，还是拿着手指重重戳着谢星胸膛，“我可不傻，别跟我说大道理，也别打着一副关心的面孔。你知道我不吃你这一套。老实跟你说，我没那耐心跟坎布周旋下去，再过段时间等他洗白上岸，你们还想要抓他？以什么名义？要抓这就是最后的机会，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不然为什么会到X市来大动干戈做文章。”
听了一下，谢晚低了声调，“八年，他在国内的所有房产我都去过，没有任何异常，但你想想，以他的为人，会不给自己留后路吗？”
坎布这人从来不简单，几十年的江湖风浪，他是经验老道的狐狸。这么多年的抓捕，武志坚他们连他的近照都还是十几年前的。谢星连传出照片的机会都没有，可见他有多狡猾多惜命。
哪怕他平时表现得再云淡风轻，看透人世，可能享受到奢华快活的人生，谁会舍得放弃？
谢晚继续，步步紧逼，“你们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原以为他那性子可能会将所有重要信息随身携带，现在看来很可能反其道而行之。国内没有，那就是在境外。我要过去看看，万一有什么收获呢，能动到他，我会开心得不得了。”
谢星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他知道自己劝不动他。
“行了，昨天有个人和我联系，我才知道那是当年在四九城照顾我们的武叔，谢秋书的好朋友。你记得配合我就行。别等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等到坎布改换身份，洗白上岸，过去牺牲的那么多人怎么办？”
“别让谢秋书的死没有意义。”
谢晚转身的最后一句话让谢星溃不成军。他想起来，她向来知道怎么点中他的最痛处。
谢晚从来没对坎布投注过感情，至于谢星，刚刚最后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心好像活了一样，不过也就那一下。
有什么用呢，她的心很早就装满了太多的负担，已经跳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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