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间谍3
没有人发现如意忙了起来，因为以前的她也没有很闲。只有如意自己知道，现在的她找到了方向，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
很早的时空经历教会了她，要完成好职业任务，最重要的一条是沉下心，融入时空，真正将自己作为土著生活。在有过短暂的经验教训后，如意将这一条实践得非常彻底。
所以现在她会为了别国的侵略愤慨不已，为了国家的生存危机忧心忡忡，为了找新的方向欢欣鼓舞。
······
“如意，今天不是学校不上课吗？怎么又出去？”陈母看着准备出门的如意很是疑惑。
如意转身，裙角飞扬，扬扬手中的书说：“我去学校旁边的书店看看，据说来新书了。”
陈母轻皱眉头，如意赶紧上前，拉着母亲的手，“我去去就回，没有好看的书立马就回。”
陈母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巴掌，“那你言下之意就是如过有好看的书就不回来了，是吧?”
“也不是，就是可能多花点时间嘛！妈妈，可以吗？”如意努力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渴望。
“你呀，拿你没办法。”小女儿的娇态总是让母亲无法拒绝，“不过你不能自己去，老何开车，你二哥和你一起去才行。”看着小女儿不甘愿的神色，陈母有些焦急，“不是不放心你，是如今着局势乱得很。你看没看今天的报纸？昨天又有好多人在街上游行，不少都是学生，昨天还和警察发生了冲突，又抓了好多人。”
“还不是因为政府无能昏聩，难道还要怪老百姓表达？”如意小声地嘟囔着。
“如意，不要妄议国事，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陈母怒目制止了如意的抱怨。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有心人盯住，祸从口出。
陈母不提到还好，一提到如意就觉得糟心。昨天抓到的人里面挺多是新学会社的成员，不知道当局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组织受到了重创是不争的事实，她现在想得最多的是怎么营救他们出狱？
不管怎么样，先得能出门，在家坐着总不是个办法？
陈父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最近回来都很晚。即使回家，也是行色匆匆。
“妈妈，爸爸最近总是见不到人。”如意状似无意地抱怨了一句。
陈母怔了一下，尔后恢复自然，“你爸升职后一直都比较忙。不过是因为你心事天天在学校，没放在你爸身上，所以才会有这种错居然。不过最近局势吃紧，确实也忙了一些。妈妈会向他转告女儿的抱怨的。”
如意不好意思红了脸，“妈妈，听你说的，好像我还是个没断奶的小孩子一样。我就关心关心。”
“知道你有孝心，别担心，你和哥哥们顾好自己，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孝心了。你没看隔壁顾家俩离经叛道的孩子，顾部长头发都白了不少。”陈母喟叹道。
如意低下头思量，她本想在问问顾家两兄弟咋样了，可是时间不允许。再询问一二，她今天就别想出去打探情况了。压下来心思，如意温言和陈母告别。
“如意，你可来了。”早就在学校旁边的书店等候已久的同学迎候上前。一边挽住她的手，一点低声说：“联系不上老师了。”
如意慢了脚步，迅速把同学的手一紧，脸部漾起微笑，侧头低声耳语，“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中午开始就联系不上了。”已经走进书店的两人稍稍放下来紧张。
店长看见她们，示意她们向书架后面走，等到无人注意之时，轻轻一推，一侧书架后面突然出现一个暗门。如意和同学闪身走了进去。
“昨天什么时候？”进入暗室的如意声音稍微大了些，心中焦急，但努力克制着自己。“需要我做些什么？”
听到老师被转，说实话，如意下意识有些懵，像丢了主心骨一样。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走了。
李姓同学是学社的老人了，早已毕业进入本市大学。平时以指导学弟学妹升学考试的身份参加活动。要说经验，肯定是强于如意的。
她在如意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坐下，然后缓缓地开始讲述情况。这个节骨眼上，最忌讳的是心慌之下行事，不仅容易乱了手脚，更重要的是会暴露更多的人。
如意看着李学姐并不像是情况糟糕到极点的样子，也长舒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学姐，一时有些慌了手脚。”
“没关系，”李学姐笑笑，“难免的，将来遇到的情况可能会更复杂，更危险。镇定一些，难关总是能克服的。我跟你说说具体情况吧。”
如意老师姓柳，之所以李学姐还不是太过着急，因为柳老师也不是毫无家庭背景之人。柳老师的兄长现在已是种花国最高统帅的侍卫队的大队长，是一号人物身边的最亲近和信赖的人。就冲这一点，至少不会轻易掉命。
现在学社同仁估计，并没有抓住柳老师的什么现行的证据，因为他一直以来就比较谨慎小心。留下的把柄太多，在学社同学被捕后，已经有警觉的他指挥剩下的同学销毁了目前掌握的所有实证。
留下来的部分，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说明所谓的问题。最多就是在当局的特务机关上挂上号，将来可能被作为重点盯梢的对象。
只带被暂时扣押的柳老师是现在四九城学社的核心，他的扣押确实极大影响力组织的活动和运作。很多上下线的关系是由他单线掌握的，其他人并不知晓。时间短还好说，若是长时间羁押不放人，恐怕下面会出现异动。
听完李学姐的解释，如意大致了解了目前情况。“所以现在是需要我做点什么？”她很肯定，一定有她能做到，可其他社员无法为之的事情。
李学姐赞赏地看着她，“果然是柳老师看重的人，昨天老师被带走后，他的宿舍也被暂时查封看管。最后出门时把改完的作业房间的窗台上。”
如意眼前出现了一个她熟睡的课业本。
“你打开看看。”李学姐示意她翻到最后一页。
如意定睛一看，作业最后一页赫然写了几句批语。
“速不能达，去留文字间应以主题为要，找核心之要素，如有切合中心之素材，意方能传之。”
如意轻轻念出几个字，“速找如意。”她抬起头，看着李学姐，仿佛想求得某种验证。
李学姐点点头，“没错。柳老师很相信你，早前他就跟我说过，万一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你知晓情况，见机行事。”看着如意的疑惑，李学姐也说：“别问我原因，我也不知道啊。既然柳老师留下了这个指示，我照做，你尽力。”
“我该怎么做呢？”如意踌躇不安。
这个问题李学姐没法给她答案，如意自己直到现在回到了家中，还在一直思考。
抛开其他不说，所有问题的解决无外乎按照轻重缓急来排序。如意努力平静心绪，盘算着眼前的局势。
第一要务肯定是先把柳老师捞出来，即使暂时解救不出，也要和他能够建立一条正常联系通道，否则后续很多工作没法开展。
第二如果柳老师确定出不来，那么四九城学社工作由谁接手必须马上确定，所有的关系网络和正在进行中的活动都必须做出调整。这还是建立在没有其他人被捕，被捕之人中没有人叛变的前提下。
第三是最糟糕的，学社的情况被暴露，所有成员的安全转移问题，包括她自己的，和家庭要迅速切割，快速离开改换身份。这是不得已为之的一步，因为在如意的筹划中，陈家的确是最好的护身符和身份伪装。
相对理清思路后，再想起那个作业批注后面的几句话，如意明确了，作为她来说，目下最需要做，也是柳老师最希望她做的是掩盖好所有她与学社的联系，她的身份应当保持最干净的。
或者换句话说，柳老师希望她是学社在四九城中最深的一颗钉子。那么她必须和学社做好明面上的切割，至于其他工作。等她能够和柳老师，或者其他相关人员建立联系再说。
“接下来我能做的就是等了。”如意心中暗暗思索着。
决定已下，如意心中对接下来的计划有了成算。回家时压抑的心情多少有了一些缓解。
如意想到，学校人都知道她是柳老师看重和喜爱的学生，对他的情况完全不表示关心更可疑，所以该有的询问和着急还是应该有表现的。借此倒是对于柳老师的困境可以光明正大的打听和帮忙了。
“爸爸，你很久没有正常时间点回家吃饭了，今天怎么有空了。”晚餐时如意对最近难得看见的陈父说。
“怎么，想爸爸了。前段时间事多，最近好多了。以后一段时间不出意外可以正常回家吃饭了。”
如意大哥没回家，在部队。只有二哥在家，性格本就温和内敛一些，饭桌上话也不太多。不过今天却突然提了一嘴，“是为了最近学生闹事吗？”
“你们也听说了？闹的太凶，上面打算出重拳打击，不然将来会造反。”陈父吃着饭，漫不经心回答道。
陈二哥不轻不重把碗筷轻磕在桌面，留下一句“所以就不问青红皂白地抓人杀人？”后转身上楼。
陈父一愣，随后大发雷霆，“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陈二哥站在楼梯上不语，也不回头，“爸爸，别助纣为虐。”
如意担忧地看着两人，本来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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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的时空经历教会了她，要完成好职业任务，最重要的一条是沉下心，融入时空，真正将自己作为土著生活。在有过短暂的经验教训后，如意将这一条实践得非常彻底。
所以现在她会为了别国的侵略愤慨不已，为了国家的生存危机忧心忡忡，为了找新的方向欢欣鼓舞。
······
“如意，今天不是学校不上课吗？怎么又出去？”陈母看着准备出门的如意很是疑惑。
如意转身，裙角飞扬，扬扬手中的书说：“我去学校旁边的书店看看，据说来新书了。”
陈母轻皱眉头，如意赶紧上前，拉着母亲的手，“我去去就回，没有好看的书立马就回。”
陈母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巴掌，“那你言下之意就是如过有好看的书就不回来了，是吧?”
“也不是，就是可能多花点时间嘛！妈妈，可以吗？”如意努力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渴望。
“你呀，拿你没办法。”小女儿的娇态总是让母亲无法拒绝，“不过你不能自己去，老何开车，你二哥和你一起去才行。”看着小女儿不甘愿的神色，陈母有些焦急，“不是不放心你，是如今着局势乱得很。你看没看今天的报纸？昨天又有好多人在街上游行，不少都是学生，昨天还和警察发生了冲突，又抓了好多人。”
“还不是因为政府无能昏聩，难道还要怪老百姓表达？”如意小声地嘟囔着。
“如意，不要妄议国事，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陈母怒目制止了如意的抱怨。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有心人盯住，祸从口出。
陈母不提到还好，一提到如意就觉得糟心。昨天抓到的人里面挺多是新学会社的成员，不知道当局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组织受到了重创是不争的事实，她现在想得最多的是怎么营救他们出狱？
不管怎么样，先得能出门，在家坐着总不是个办法？
陈父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最近回来都很晚。即使回家，也是行色匆匆。
“妈妈，爸爸最近总是见不到人。”如意状似无意地抱怨了一句。
陈母怔了一下，尔后恢复自然，“你爸升职后一直都比较忙。不过是因为你心事天天在学校，没放在你爸身上，所以才会有这种错居然。不过最近局势吃紧，确实也忙了一些。妈妈会向他转告女儿的抱怨的。”
如意不好意思红了脸，“妈妈，听你说的，好像我还是个没断奶的小孩子一样。我就关心关心。”
“知道你有孝心，别担心，你和哥哥们顾好自己，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孝心了。你没看隔壁顾家俩离经叛道的孩子，顾部长头发都白了不少。”陈母喟叹道。
如意低下头思量，她本想在问问顾家两兄弟咋样了，可是时间不允许。再询问一二，她今天就别想出去打探情况了。压下来心思，如意温言和陈母告别。
“如意，你可来了。”早就在学校旁边的书店等候已久的同学迎候上前。一边挽住她的手，一点低声说：“联系不上老师了。”
如意慢了脚步，迅速把同学的手一紧，脸部漾起微笑，侧头低声耳语，“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中午开始就联系不上了。”已经走进书店的两人稍稍放下来紧张。
店长看见她们，示意她们向书架后面走，等到无人注意之时，轻轻一推，一侧书架后面突然出现一个暗门。如意和同学闪身走了进去。
“昨天什么时候？”进入暗室的如意声音稍微大了些，心中焦急，但努力克制着自己。“需要我做些什么？”
听到老师被转，说实话，如意下意识有些懵，像丢了主心骨一样。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走了。
李姓同学是学社的老人了，早已毕业进入本市大学。平时以指导学弟学妹升学考试的身份参加活动。要说经验，肯定是强于如意的。
她在如意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坐下，然后缓缓地开始讲述情况。这个节骨眼上，最忌讳的是心慌之下行事，不仅容易乱了手脚，更重要的是会暴露更多的人。
如意看着李学姐并不像是情况糟糕到极点的样子，也长舒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学姐，一时有些慌了手脚。”
“没关系，”李学姐笑笑，“难免的，将来遇到的情况可能会更复杂，更危险。镇定一些，难关总是能克服的。我跟你说说具体情况吧。”
如意老师姓柳，之所以李学姐还不是太过着急，因为柳老师也不是毫无家庭背景之人。柳老师的兄长现在已是种花国最高统帅的侍卫队的大队长，是一号人物身边的最亲近和信赖的人。就冲这一点，至少不会轻易掉命。
现在学社同仁估计，并没有抓住柳老师的什么现行的证据，因为他一直以来就比较谨慎小心。留下的把柄太多，在学社同学被捕后，已经有警觉的他指挥剩下的同学销毁了目前掌握的所有实证。
留下来的部分，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说明所谓的问题。最多就是在当局的特务机关上挂上号，将来可能被作为重点盯梢的对象。
只带被暂时扣押的柳老师是现在四九城学社的核心，他的扣押确实极大影响力组织的活动和运作。很多上下线的关系是由他单线掌握的，其他人并不知晓。时间短还好说，若是长时间羁押不放人，恐怕下面会出现异动。
听完李学姐的解释，如意大致了解了目前情况。“所以现在是需要我做点什么？”她很肯定，一定有她能做到，可其他社员无法为之的事情。
李学姐赞赏地看着她，“果然是柳老师看重的人，昨天老师被带走后，他的宿舍也被暂时查封看管。最后出门时把改完的作业房间的窗台上。”
如意眼前出现了一个她熟睡的课业本。
“你打开看看。”李学姐示意她翻到最后一页。
如意定睛一看，作业最后一页赫然写了几句批语。
“速不能达，去留文字间应以主题为要，找核心之要素，如有切合中心之素材，意方能传之。”
如意轻轻念出几个字，“速找如意。”她抬起头，看着李学姐，仿佛想求得某种验证。
李学姐点点头，“没错。柳老师很相信你，早前他就跟我说过，万一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你知晓情况，见机行事。”看着如意的疑惑，李学姐也说：“别问我原因，我也不知道啊。既然柳老师留下了这个指示，我照做，你尽力。”
“我该怎么做呢？”如意踌躇不安。
这个问题李学姐没法给她答案，如意自己直到现在回到了家中，还在一直思考。
抛开其他不说，所有问题的解决无外乎按照轻重缓急来排序。如意努力平静心绪，盘算着眼前的局势。
第一要务肯定是先把柳老师捞出来，即使暂时解救不出，也要和他能够建立一条正常联系通道，否则后续很多工作没法开展。
第二如果柳老师确定出不来，那么四九城学社工作由谁接手必须马上确定，所有的关系网络和正在进行中的活动都必须做出调整。这还是建立在没有其他人被捕，被捕之人中没有人叛变的前提下。
第三是最糟糕的，学社的情况被暴露，所有成员的安全转移问题，包括她自己的，和家庭要迅速切割，快速离开改换身份。这是不得已为之的一步，因为在如意的筹划中，陈家的确是最好的护身符和身份伪装。
相对理清思路后，再想起那个作业批注后面的几句话，如意明确了，作为她来说，目下最需要做，也是柳老师最希望她做的是掩盖好所有她与学社的联系，她的身份应当保持最干净的。
或者换句话说，柳老师希望她是学社在四九城中最深的一颗钉子。那么她必须和学社做好明面上的切割，至于其他工作。等她能够和柳老师，或者其他相关人员建立联系再说。
“接下来我能做的就是等了。”如意心中暗暗思索着。
决定已下，如意心中对接下来的计划有了成算。回家时压抑的心情多少有了一些缓解。
如意想到，学校人都知道她是柳老师看重和喜爱的学生，对他的情况完全不表示关心更可疑，所以该有的询问和着急还是应该有表现的。借此倒是对于柳老师的困境可以光明正大的打听和帮忙了。
“爸爸，你很久没有正常时间点回家吃饭了，今天怎么有空了。”晚餐时如意对最近难得看见的陈父说。
“怎么，想爸爸了。前段时间事多，最近好多了。以后一段时间不出意外可以正常回家吃饭了。”
如意大哥没回家，在部队。只有二哥在家，性格本就温和内敛一些，饭桌上话也不太多。不过今天却突然提了一嘴，“是为了最近学生闹事吗？”
“你们也听说了？闹的太凶，上面打算出重拳打击，不然将来会造反。”陈父吃着饭，漫不经心回答道。
陈二哥不轻不重把碗筷轻磕在桌面，留下一句“所以就不问青红皂白地抓人杀人？”后转身上楼。
陈父一愣，随后大发雷霆，“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陈二哥站在楼梯上不语，也不回头，“爸爸，别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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