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冤家路窄
宾馆。
白夜熟睡着，睡得很甜，还发出了微鼾。
一周来，肖桀除了吃喝拉撒，始终守在床边，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只希望能一直默默地陪在白夜身边。
他完全着迷了，甚至舍不得眨眼。
然而，他不得不暂时离开白夜，因为他就快没钱了。
快捷酒店还真他喵的贵。
肖桀从裤兜掏出全部积蓄，一共七百三十二块七毛钱，如果不吃不喝，还可以在这住五天。在另一个裤兜，他又掏出一个团成球的彩印纸，铺开来看是一张宣传单。
全国武王争霸赛。
共七日赛程，冠军奖金高达1000万。
没有任何限制，只要缴纳一千块钱的报名费，就能参加比赛。今天下午，就是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
如今体能大增，让肖桀自信心爆棚。
他很想去试试身手，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少能耐，更想赚点钱，哪怕不是冠军，亚军也有500万，再不济，进十六强还有两万块钱呢。不过，他连交报名费的钱都没有，身上也没值钱的东西典当。
要不…先找人借点钱。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孤儿院院长。
打工肯定是来不及，如今也只能试试了，总不能带着昏迷不醒的白夜露宿街头吧。
那不得被警察蜀黍当人贩子抓起来。
多了个人就是麻烦，如果不是想让白夜在舒适的环境休息，他打一开始就睡公园了，哪有这么多麻烦事。
肖桀离开宾馆，去往孤儿院。
一路上，他盘算着怎么开口，长这么大还没和别人借过钱呢。而且，长相身材变化这么大，也不知道那个老头还能不能认出他了。
“你大爷的，你瞎啊！”
“你想干什么，撞了我朋友还想走？”
“跟我们进胡同聊聊，你还敢躲，哥几个，给她拽进去。”
几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肖桀的思路。他循声进了一个胡同，瞧见了那几个常去图书馆的小混混，正欺负一个小姑娘。
真是冤家路窄。
原来，这几个家伙这么矮小啊。
以前他一米六，觉得几个小混混很高，但现在他有一米八，发现他们就像小朋友。
“欺负女生不好吧。”
肖桀上前，拍了拍瘦竹竿的肩膀。
“你踏马……真帅，帅哥，你谁啊？有什么关照吗？”看到眼前这个面容坚毅，虎背狼腰的高大男人，瘦竹竿吓得连忙改口。
肖桀忍着笑意，“有什么关照”不是他之前的台词吗？
风水轮流转，终于转到他了。
可惜他的身材和身高，包括样貌都有所改变，这几个家伙认不出他，丝毫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好说，为民除害。”
肖桀满脸笑容，一把拎起锡纸烫。
“你给我撒开，我告诉你，我最烦别人薅我脖领子！”锡纸烫话说一半，瞧见肖桀阴沉的目光，赶忙赔笑道：“大哥，我寻思你胳膊不酸啊，要不我自己拽着，您歇会咋样。”
一模一样。
肖桀忍不住大笑起来。
几个小混混吓得一头冷汗，心里发毛。
最后，肖桀还是没动手，毕竟这几个小子只是上初中的小屁孩。
“我说，你们兜里有没有钱。”肖桀把锡纸烫放回地上，这几个小子穿的溜光水滑，锡纸烫还挂着条金链子，应该家庭都挺富裕吧。
相请不如偶遇，就不去孤儿院了。
“那个，大哥，你想要多少？”锡纸烫问道。
肖桀一瞧，呦呵，带金链子的人说话就是硬气，上来直接问数。
这时，锡纸烫又紧跟了一句，“大哥，我兜里就十五块钱，够不够，都给你拿着吧。”
肖桀感觉脸有点疼。
“你逗我呢？我这么大人，为了十五块钱跟你开回口？”
“大哥，我这有二十。”
“我这也有十块钱，别嫌少，大哥。”
几个小混混七拼八凑，这才凑了五十多块钱。
肖桀脸都黑了，自己怎么像是堵在学校门口，欺负小孩的流氓呢？他这是借钱，打欠条那种，这帮小子看不出来吗？
也怪他，没说明白。
他压着火气，问道：“锡纸烫，你那条链子是真的吧。”
“不行，大哥，这是我偷我爸的，不能给你。”锡纸烫倒是聪明，马上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这么说是真的喽？”
“你干嘛，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可要喊了。”
这糟糕的台词，肖桀一阵恶寒，“你给我闭嘴，小兔崽子，再这么恶心信不信我抽你，再说了，我只是借，又不是要，有钱还你两条。”
“不行，这条链子是我爸的。”
锡纸烫还算有骨气，也可能是怕金链子玩丢了，回家会挨揍。
肖桀叹了口气，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软的他最在行。想当年，他可是一路靠服软过来的。那真是，人挡认怂，魔挡认怂，逮谁怂谁。不是在认怂，就是打算认怂。
“其实吧，我是想去报名比赛，差点报名费，所以跟你借。”
说着，肖桀拿出了那张宣传单。
锡纸烫看完，愣了有五秒，这才回过神，上下打量肖桀，“泳装选美大赛，大哥，不，大姐，你是女的？”
“翻过来，看另一面。”
肖桀也想吐槽，奖金千万的赛事，居然跟选美比赛合印一张宣传单。
“大哥，你会武功？”锡纸烫问道。
肖桀不置可否，“我会这个。”语罢，他一拳挥向墙壁，没有碰触，仅仅是狂猛的拳风，就让墙皮脱落了。
几个小混混也被拳风波及，吹的东倒西歪。
“我借，不是，我给你了！”锡纸烫站了起来，把链子塞进肖桀手里。
接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师父，教教我功夫吧，这条链子就当交学费了。”
“师父，也教教我们吧。”其他几个小混混也跪了下来。
肖桀有点懵，说跪就跪，现在的小孩这么不矜持吗？还是他有了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当真的虎躯一震，万人伏诛？压抑了多年，主角光环终于开启了？倒也是，现在他身边可是有一位女神撑腰。看来，以后不能太随和，必须嚣张点，得符合他现在的设定才行。
但是，就算这几个小子下跪，他也没法教啊。
“习武先修性，就你们这德行，我怎能将绝世武功传授你们。项链我会还，七天后在这等我，过时不候，告辞。”
他丢下一句逼格满满的话，负手离去。
这招对小孩还是有点用的。几个小混混愣在原地，无比崇拜，肖桀高大的背影在正午的阳光下变得模糊，多了几分神秘色彩，像极了电影里的超级英雄，或是武学宗师。
找了家典当行当掉金链子，肖桀收好当票和5000巨款，奢侈的坐了回出租车，也算体验下上流社会的奢靡生活。
从出租车下来，肖桀仰望偌大的体育馆，心中顿时豪情万丈。
白夜说过，他的体能超越普通人，拿个业余比武冠军应该不成问题，发家致富，就在此一举了。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大步向场馆走去。
然而，肖桀还没走几步，就被出租车司机拽住了，“小兔崽子，不给钱就想跑？”
“不好意思啊，老哥，忘了。”
肖桀赶紧赔罪，付了车钱，刚才酝酿的豪气干云一下子全没了。
报完名，他拿到了一个身份牌。不过，他没有走，就堵在场馆门口，看着那些工作人员，怕对方是诈骗团伙，收完钱就跑路。不少人也留在场馆，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抱着同样的想法。
天色渐暗。
肖桀靠在门旁，昏昏欲睡。
突然，一大帮人冲进场馆，乌泱乌泱的，得有上百人。肖桀差点被人撞倒，当了踏脚石。
场馆顿时喧闹起来，尖叫声震耳欲聋。
这什么情况，肖桀揉了揉眼睛，顺着人群方向看去，瞧见一个英俊的青年男人从主楼梯走下，那群人像是疯了一样扑上去，在中途被十来个穿着黑西服的壮汉拦下。
“烈虎，我爱你。”
“烈虎，我在八天酒店302等你。”
女孩们声嘶力竭的狂吼，个个脸红脖子粗，也不知道是喊的，还是挤的。
肖桀被这股气势震慑。看着狂性大发的人们，真正的野兽也不过如此吧。话说回来，烈虎这名字有点耳熟呢？
对了，他好像在时代周刊上见过，号称最年轻武术家。
没想到这家伙比照片上还帅，真是没有天理。瞟了两眼被一大群女孩簇拥其中的烈虎，肖桀十分羡慕，更多的是嫉妒。人帅多金又能打，这哥们上辈子得干了多少善事，才摊上这狗屎命。
哎？等等，这他喵不是标准的男二设定吗？
难道，这个烈虎就是上天派来给他涨经验，装逼用的万年倒霉蛋？
既然如此，那他还嫉妒个屁，这就上去装他一波先，让这个悲催男二知道谁才是主角。
肖桀还没等上前，烈虎就过来了。
啧啧，主角光环果然自动拉仇恨，男二这么快就来自取其辱了。
他鼓起勇气，说出了认为最嚣张的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我要这天不再遮我眼，我要这……”这什么谁来着？怎么关键时刻还忘词了。
只是路过的烈虎斜了肖桀一眼。
这人什么毛病？嘟囔什么呢？不会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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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熟睡着，睡得很甜，还发出了微鼾。
一周来，肖桀除了吃喝拉撒，始终守在床边，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只希望能一直默默地陪在白夜身边。
他完全着迷了，甚至舍不得眨眼。
然而，他不得不暂时离开白夜，因为他就快没钱了。
快捷酒店还真他喵的贵。
肖桀从裤兜掏出全部积蓄，一共七百三十二块七毛钱，如果不吃不喝，还可以在这住五天。在另一个裤兜，他又掏出一个团成球的彩印纸，铺开来看是一张宣传单。
全国武王争霸赛。
共七日赛程，冠军奖金高达1000万。
没有任何限制，只要缴纳一千块钱的报名费，就能参加比赛。今天下午，就是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
如今体能大增，让肖桀自信心爆棚。
他很想去试试身手，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少能耐，更想赚点钱，哪怕不是冠军，亚军也有500万，再不济，进十六强还有两万块钱呢。不过，他连交报名费的钱都没有，身上也没值钱的东西典当。
要不…先找人借点钱。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孤儿院院长。
打工肯定是来不及，如今也只能试试了，总不能带着昏迷不醒的白夜露宿街头吧。
那不得被警察蜀黍当人贩子抓起来。
多了个人就是麻烦，如果不是想让白夜在舒适的环境休息，他打一开始就睡公园了，哪有这么多麻烦事。
肖桀离开宾馆，去往孤儿院。
一路上，他盘算着怎么开口，长这么大还没和别人借过钱呢。而且，长相身材变化这么大，也不知道那个老头还能不能认出他了。
“你大爷的，你瞎啊！”
“你想干什么，撞了我朋友还想走？”
“跟我们进胡同聊聊，你还敢躲，哥几个，给她拽进去。”
几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肖桀的思路。他循声进了一个胡同，瞧见了那几个常去图书馆的小混混，正欺负一个小姑娘。
真是冤家路窄。
原来，这几个家伙这么矮小啊。
以前他一米六，觉得几个小混混很高，但现在他有一米八，发现他们就像小朋友。
“欺负女生不好吧。”
肖桀上前，拍了拍瘦竹竿的肩膀。
“你踏马……真帅，帅哥，你谁啊？有什么关照吗？”看到眼前这个面容坚毅，虎背狼腰的高大男人，瘦竹竿吓得连忙改口。
肖桀忍着笑意，“有什么关照”不是他之前的台词吗？
风水轮流转，终于转到他了。
可惜他的身材和身高，包括样貌都有所改变，这几个家伙认不出他，丝毫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好说，为民除害。”
肖桀满脸笑容，一把拎起锡纸烫。
“你给我撒开，我告诉你，我最烦别人薅我脖领子！”锡纸烫话说一半，瞧见肖桀阴沉的目光，赶忙赔笑道：“大哥，我寻思你胳膊不酸啊，要不我自己拽着，您歇会咋样。”
一模一样。
肖桀忍不住大笑起来。
几个小混混吓得一头冷汗，心里发毛。
最后，肖桀还是没动手，毕竟这几个小子只是上初中的小屁孩。
“我说，你们兜里有没有钱。”肖桀把锡纸烫放回地上，这几个小子穿的溜光水滑，锡纸烫还挂着条金链子，应该家庭都挺富裕吧。
相请不如偶遇，就不去孤儿院了。
“那个，大哥，你想要多少？”锡纸烫问道。
肖桀一瞧，呦呵，带金链子的人说话就是硬气，上来直接问数。
这时，锡纸烫又紧跟了一句，“大哥，我兜里就十五块钱，够不够，都给你拿着吧。”
肖桀感觉脸有点疼。
“你逗我呢？我这么大人，为了十五块钱跟你开回口？”
“大哥，我这有二十。”
“我这也有十块钱，别嫌少，大哥。”
几个小混混七拼八凑，这才凑了五十多块钱。
肖桀脸都黑了，自己怎么像是堵在学校门口，欺负小孩的流氓呢？他这是借钱，打欠条那种，这帮小子看不出来吗？
也怪他，没说明白。
他压着火气，问道：“锡纸烫，你那条链子是真的吧。”
“不行，大哥，这是我偷我爸的，不能给你。”锡纸烫倒是聪明，马上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这么说是真的喽？”
“你干嘛，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可要喊了。”
这糟糕的台词，肖桀一阵恶寒，“你给我闭嘴，小兔崽子，再这么恶心信不信我抽你，再说了，我只是借，又不是要，有钱还你两条。”
“不行，这条链子是我爸的。”
锡纸烫还算有骨气，也可能是怕金链子玩丢了，回家会挨揍。
肖桀叹了口气，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软的他最在行。想当年，他可是一路靠服软过来的。那真是，人挡认怂，魔挡认怂，逮谁怂谁。不是在认怂，就是打算认怂。
“其实吧，我是想去报名比赛，差点报名费，所以跟你借。”
说着，肖桀拿出了那张宣传单。
锡纸烫看完，愣了有五秒，这才回过神，上下打量肖桀，“泳装选美大赛，大哥，不，大姐，你是女的？”
“翻过来，看另一面。”
肖桀也想吐槽，奖金千万的赛事，居然跟选美比赛合印一张宣传单。
“大哥，你会武功？”锡纸烫问道。
肖桀不置可否，“我会这个。”语罢，他一拳挥向墙壁，没有碰触，仅仅是狂猛的拳风，就让墙皮脱落了。
几个小混混也被拳风波及，吹的东倒西歪。
“我借，不是，我给你了！”锡纸烫站了起来，把链子塞进肖桀手里。
接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师父，教教我功夫吧，这条链子就当交学费了。”
“师父，也教教我们吧。”其他几个小混混也跪了下来。
肖桀有点懵，说跪就跪，现在的小孩这么不矜持吗？还是他有了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当真的虎躯一震，万人伏诛？压抑了多年，主角光环终于开启了？倒也是，现在他身边可是有一位女神撑腰。看来，以后不能太随和，必须嚣张点，得符合他现在的设定才行。
但是，就算这几个小子下跪，他也没法教啊。
“习武先修性，就你们这德行，我怎能将绝世武功传授你们。项链我会还，七天后在这等我，过时不候，告辞。”
他丢下一句逼格满满的话，负手离去。
这招对小孩还是有点用的。几个小混混愣在原地，无比崇拜，肖桀高大的背影在正午的阳光下变得模糊，多了几分神秘色彩，像极了电影里的超级英雄，或是武学宗师。
找了家典当行当掉金链子，肖桀收好当票和5000巨款，奢侈的坐了回出租车，也算体验下上流社会的奢靡生活。
从出租车下来，肖桀仰望偌大的体育馆，心中顿时豪情万丈。
白夜说过，他的体能超越普通人，拿个业余比武冠军应该不成问题，发家致富，就在此一举了。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大步向场馆走去。
然而，肖桀还没走几步，就被出租车司机拽住了，“小兔崽子，不给钱就想跑？”
“不好意思啊，老哥，忘了。”
肖桀赶紧赔罪，付了车钱，刚才酝酿的豪气干云一下子全没了。
报完名，他拿到了一个身份牌。不过，他没有走，就堵在场馆门口，看着那些工作人员，怕对方是诈骗团伙，收完钱就跑路。不少人也留在场馆，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抱着同样的想法。
天色渐暗。
肖桀靠在门旁，昏昏欲睡。
突然，一大帮人冲进场馆，乌泱乌泱的，得有上百人。肖桀差点被人撞倒，当了踏脚石。
场馆顿时喧闹起来，尖叫声震耳欲聋。
这什么情况，肖桀揉了揉眼睛，顺着人群方向看去，瞧见一个英俊的青年男人从主楼梯走下，那群人像是疯了一样扑上去，在中途被十来个穿着黑西服的壮汉拦下。
“烈虎，我爱你。”
“烈虎，我在八天酒店302等你。”
女孩们声嘶力竭的狂吼，个个脸红脖子粗，也不知道是喊的，还是挤的。
肖桀被这股气势震慑。看着狂性大发的人们，真正的野兽也不过如此吧。话说回来，烈虎这名字有点耳熟呢？
对了，他好像在时代周刊上见过，号称最年轻武术家。
没想到这家伙比照片上还帅，真是没有天理。瞟了两眼被一大群女孩簇拥其中的烈虎，肖桀十分羡慕，更多的是嫉妒。人帅多金又能打，这哥们上辈子得干了多少善事，才摊上这狗屎命。
哎？等等，这他喵不是标准的男二设定吗？
难道，这个烈虎就是上天派来给他涨经验，装逼用的万年倒霉蛋？
既然如此，那他还嫉妒个屁，这就上去装他一波先，让这个悲催男二知道谁才是主角。
肖桀还没等上前，烈虎就过来了。
啧啧，主角光环果然自动拉仇恨，男二这么快就来自取其辱了。
他鼓起勇气，说出了认为最嚣张的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我要这天不再遮我眼，我要这……”这什么谁来着？怎么关键时刻还忘词了。
只是路过的烈虎斜了肖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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