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看着魏玄成一脸茫然，朝月干脆直接把事情的脉络说了个清楚，“老爷自听说了那山里头有巫国之后，昨儿便带着小的一块儿去了。结果去了之后除了那一片湖什么也没有，回来之后老爷就说该回去了。一直念叨着该回去了该回去了，小的就安排了马车回京了。”
“怎么会怎么会？”魏玄成喃喃自语，“我明明进了”话音又是一顿。张着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进了什么？老爷你倒是把话说完呐！”朝月听得比魏玄成还急。
魏玄成又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个字来。
而后干脆话音一转，“你方才说什么？我们去了那巫国所在的山，底下是一片湖泊？”他抓住了方才朝月话中的不对劲。
“是呐！那团山围着的深谷里头只有一片湖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还说什么巫国，结果转了一天啥也没看到。”朝月疑惑地看着魏玄成，“老爷不是跟着一块儿去了么？”
“我也去了？”魏玄成放下了手中的帘子，扶着额长叹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呐！”
“什么怎么回事儿？老爷你倒是说明白呀！”朝月急得不行，看着魏玄成喃喃道，“莫不是那山上真的有诡怪？？？”
魏玄成没有理会朝月的着急，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关于里头的话他是一句也说不出口的！
“回去！”魏玄成往前一把撩开了车帘子，对着车辕上的车夫大声说道。
车子急急地调转了头。好在这马车并没有离开多久。不过片刻罢了。
一路的颠簸之后，再一次回到了那陇南之地。不再是那一望无际的金黄稻田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田野，里面冒着的稻茬一截截得从土里钻出来。
田埂上的桑树上叶子也开始黄了，在晚秋的风里摇摆着。一吹就掉了叶子。
魏玄成停都没有停一下，从泥土路上跳下了马车，就向着远处那熟悉的山上跑去。
望山跑死马。
魏玄成没有跑死，可是跑到的时候也是去了半条命。气喘吁吁地被朝月扶着向着山上走去。
站在山顶上，魏玄成痴痴地看着底下的深谷。身子僵在了原地……
此时正是黄昏的时候，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山上，也洒在了深谷里头。将底下那一湖碧绿如翡翠的水照得粼粼波光。
黄昏的晚风掠过湖面，荡起阵阵的涟漪。
重重的青山底下，除了那一汪湖水，再无其他。
“怎么会，怎么会……”魏玄成喃喃，看着深谷里头神色变幻莫测。
他的记忆太深刻，深刻到他坚信自己去过那巫国之中。
朝月看着魏玄成越来越奇怪。老爷今儿到底是怎么了，刚上马车都还没有睡过去罢，突然醒来就这般了。
魔怔了么？
“老爷？”朝月唤了魏玄成一声。魏玄成此刻正是痴痴地盯着山谷之中那一汪清澈似碧玺的湖泊，怔愣不语。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这样。”魏玄成喃喃说到，然后提着自己的衣袍角就往山谷里头疾步走去。
朝月急急地跟在魏玄成后头，一边跑一边想着他方才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不该是这样？怎么就不该是这样了？
不该是这样那该是怎样的？
朝月很想问几句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口气跑到了山谷之中，魏玄成看着茫茫的湖水，蹲在岸边先是盯了一会儿那绿水，而后才是伸出了自己的手，缓缓地，缓缓地，伸进了湖水之中。
冰凉的触感从指间传来，适应之后，魏玄成荡了荡手。
湖面荡开一层层涟漪。
这是真的水。
魏玄成站起身子，看着那平静的湖面，在山谷之中翻着碧波，映着秋日的阳光，粼粼波光似洒下了一湖的碎琉璃渣子。
“明明就是这里的。”魏玄成越想越奇怪，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这里是一片槐树岭，穿过之后就是无尽的白雾。
然后才是进入巫国的入口。
怎么会几日之间全都不见了呢。
全变成了这一汪湖泊。
“那么多人，能凭空消失不成？”魏玄成心里的疑惑不自禁地从嘴里也说了出来。
嘴里一说出来，朝月就听到了。
朝月抓紧了自己的袖子，眼神些许惊骇，”老爷……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他支吾着开口问道。
一听这话魏玄成就回头呵斥道，“休要胡说！！什么脏东西，人家是”
他想要说“人家是巫”，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个“巫”字。
朝月看着他张着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魏玄成住了嘴，然后回头看了眼朝月，张嘴问道，”你在这里有没有看过一片槐树岭？“
朝月转头，看了眼碧波漾漾的湖面，摇了摇头。这哪儿可能有什么槐树岭？
老爷肯定是魔怔了。
”不对不对……“魏玄成哝哝着，回过了头看向那湖面，“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呢？”
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的魏玄成脑子里头忽而冒出了奇怪的念头。
他想起走前那巫长对他的嘱咐，想起了进入巫国之前那树下的老头，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的话。
再想起方才自己的状态，只要一想要提及进去之后的所见所闻，这话就如何也说不出来。跟那桑树下抽烟的老头何其相似！
他想起了那老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着，魏玄成忽而想到了什么，看向朝月道，“对了，前几日我们在田埂上遇到的那个老年人，给银子才说话那个，你去查查他是哪家的人？”
“就是上山前一天老爷问的那个老头么？坐桑树底下抽烟的。”朝月问道。他总算是跟魏玄成说道了同一处上头。
上面说的这个人，他也记得。当时老爷问他一个个问题的时候，那银子还是自己给的呢。
“老爷找他作何？”朝月不解，问着他忽而想起来了，“对了！小的想起来了，就是那老头子说这山谷里头就是一处槐树岭的！”
朝月恍悟，怪不得老爷总说这里是槐树岭，原是听了那老神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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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怎么会？”魏玄成喃喃自语，“我明明进了”话音又是一顿。张着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进了什么？老爷你倒是把话说完呐！”朝月听得比魏玄成还急。
魏玄成又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个字来。
而后干脆话音一转，“你方才说什么？我们去了那巫国所在的山，底下是一片湖泊？”他抓住了方才朝月话中的不对劲。
“是呐！那团山围着的深谷里头只有一片湖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还说什么巫国，结果转了一天啥也没看到。”朝月疑惑地看着魏玄成，“老爷不是跟着一块儿去了么？”
“我也去了？”魏玄成放下了手中的帘子，扶着额长叹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呐！”
“什么怎么回事儿？老爷你倒是说明白呀！”朝月急得不行，看着魏玄成喃喃道，“莫不是那山上真的有诡怪？？？”
魏玄成没有理会朝月的着急，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关于里头的话他是一句也说不出口的！
“回去！”魏玄成往前一把撩开了车帘子，对着车辕上的车夫大声说道。
车子急急地调转了头。好在这马车并没有离开多久。不过片刻罢了。
一路的颠簸之后，再一次回到了那陇南之地。不再是那一望无际的金黄稻田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田野，里面冒着的稻茬一截截得从土里钻出来。
田埂上的桑树上叶子也开始黄了，在晚秋的风里摇摆着。一吹就掉了叶子。
魏玄成停都没有停一下，从泥土路上跳下了马车，就向着远处那熟悉的山上跑去。
望山跑死马。
魏玄成没有跑死，可是跑到的时候也是去了半条命。气喘吁吁地被朝月扶着向着山上走去。
站在山顶上，魏玄成痴痴地看着底下的深谷。身子僵在了原地……
此时正是黄昏的时候，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山上，也洒在了深谷里头。将底下那一湖碧绿如翡翠的水照得粼粼波光。
黄昏的晚风掠过湖面，荡起阵阵的涟漪。
重重的青山底下，除了那一汪湖水，再无其他。
“怎么会，怎么会……”魏玄成喃喃，看着深谷里头神色变幻莫测。
他的记忆太深刻，深刻到他坚信自己去过那巫国之中。
朝月看着魏玄成越来越奇怪。老爷今儿到底是怎么了，刚上马车都还没有睡过去罢，突然醒来就这般了。
魔怔了么？
“老爷？”朝月唤了魏玄成一声。魏玄成此刻正是痴痴地盯着山谷之中那一汪清澈似碧玺的湖泊，怔愣不语。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这样。”魏玄成喃喃说到，然后提着自己的衣袍角就往山谷里头疾步走去。
朝月急急地跟在魏玄成后头，一边跑一边想着他方才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不该是这样？怎么就不该是这样了？
不该是这样那该是怎样的？
朝月很想问几句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口气跑到了山谷之中，魏玄成看着茫茫的湖水，蹲在岸边先是盯了一会儿那绿水，而后才是伸出了自己的手，缓缓地，缓缓地，伸进了湖水之中。
冰凉的触感从指间传来，适应之后，魏玄成荡了荡手。
湖面荡开一层层涟漪。
这是真的水。
魏玄成站起身子，看着那平静的湖面，在山谷之中翻着碧波，映着秋日的阳光，粼粼波光似洒下了一湖的碎琉璃渣子。
“明明就是这里的。”魏玄成越想越奇怪，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这里是一片槐树岭，穿过之后就是无尽的白雾。
然后才是进入巫国的入口。
怎么会几日之间全都不见了呢。
全变成了这一汪湖泊。
“那么多人，能凭空消失不成？”魏玄成心里的疑惑不自禁地从嘴里也说了出来。
嘴里一说出来，朝月就听到了。
朝月抓紧了自己的袖子，眼神些许惊骇，”老爷……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他支吾着开口问道。
一听这话魏玄成就回头呵斥道，“休要胡说！！什么脏东西，人家是”
他想要说“人家是巫”，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个“巫”字。
朝月看着他张着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魏玄成住了嘴，然后回头看了眼朝月，张嘴问道，”你在这里有没有看过一片槐树岭？“
朝月转头，看了眼碧波漾漾的湖面，摇了摇头。这哪儿可能有什么槐树岭？
老爷肯定是魔怔了。
”不对不对……“魏玄成哝哝着，回过了头看向那湖面，“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呢？”
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的魏玄成脑子里头忽而冒出了奇怪的念头。
他想起走前那巫长对他的嘱咐，想起了进入巫国之前那树下的老头，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的话。
再想起方才自己的状态，只要一想要提及进去之后的所见所闻，这话就如何也说不出来。跟那桑树下抽烟的老头何其相似！
他想起了那老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着，魏玄成忽而想到了什么，看向朝月道，“对了，前几日我们在田埂上遇到的那个老年人，给银子才说话那个，你去查查他是哪家的人？”
“就是上山前一天老爷问的那个老头么？坐桑树底下抽烟的。”朝月问道。他总算是跟魏玄成说道了同一处上头。
上面说的这个人，他也记得。当时老爷问他一个个问题的时候，那银子还是自己给的呢。
“老爷找他作何？”朝月不解，问着他忽而想起来了，“对了！小的想起来了，就是那老头子说这山谷里头就是一处槐树岭的！”
朝月恍悟，怪不得老爷总说这里是槐树岭，原是听了那老神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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