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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攻城之计

小说:用兵作者:不见青叶字数:2358更新时间 : 2019-07-28 15:06:24
  “叔父,杨校尉言左丰为陛下近侍宦臣,事于宫门之内,这般毒打,恐会向陛下告状,甚至夸大其词,污蔑叔父”

  “宦官干政,不可不防也”卢飞说道。

  “阉党之事,勿多言,陛下自会明辨。”卢植心中又怎会不知。

  《孟子·万章下》中齐宣王问卿。孟子曰:“王何卿之问也?”王曰:“卿不同乎?”曰:“不同。有贵戚之卿,有异姓之卿。”王曰:“请问贵戚之卿。”曰:“君有大过则谏,反覆之而不听,则易位。”王勃然变乎色。曰:“王勿异也。王问臣,臣不敢不以正对。”王色定,然后请问异姓之卿。曰:“君有过则谏,反覆之而不听,则去。”卢植深知其乃异姓之卿,非腐儒不变通。

  光和元年(178年)二月一日,天空发生日食。卢植就此上谏八事,陈说政要。在卢植看来,陛下采纳与否,亦要做到臣子本分。

  今仗责左丰,非是给其宦官下马威,实为刘宏指出当今朝堂宦官这一灾祸啊。

  “可刘宏为明君焉?非也!”卢飞暗暗想着,不禁为卢植天真想法摇头。

  “驰之学过兵略?”在卢植看来,卢飞幼年双亲去世,不管是武艺还是兵略,在这个年纪皆透露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虽然卢飞在幼年时曾随先父卢子才,族叔卢子义识过不少字,也粗略读了些书籍,但在藏书抵万金的汉朝,又能学哪些书呢?虽家亦有所藏,却多为粗略浅显的杂文。

  幽州苦寒之地,儿郎多好武勇,轻视文略亦是情理之中,地瘠民贫,温饱都未解决,精神世界又丰富到哪去。

  “驰幼时曾遇一老翁,其身着蓑衣,仙鹤羽发披肩,面色童稚而红润,吾观其在河岸边上用木棍比划许久,便坐其一旁,良久,鹤发老翁突然问我在这作甚,随后指了指地上,此为何物,不答,翁言,是为对弈。”

  “吾虽幼,也于坊市中知弈,对弈当两人也,何来一人对弈”“棋局纵横十七道,合二百八十九道,白、黑棋子各一百五十枚,地上既无局,又无子”故知此棋局非彼棋局。

  老翁似知吾之所想,突然云雾萦绕,不见其人,又不知从何处搬来石质棋盘,似棋盘就在那,驰虽不明亦不疑他,此棋盘非二百八十九道,却为三百余道。

  “棋当为三百六十一道,仿周天之数,纵横十九道,方为圆满“翁又言“可知棋何以生?”

  “舜以子商均愚,故作围棋以教”驰思之,便以坊市所传而答。

  “非也,乃尧造围棋,以教丹朱纯文之理。”翁笑言道,

  “汝又何知千年之事,事无大小,皆须思之,思而行之,行而察之,方可言真,翁之所言,与吾儿戏何异?”

  “与稚子何异?”翁恍然一惊,划沙为道,以黑白行列如阵图,称谓弈枰,亦名围棋,局方而静,棋圆而动,以法天地,似言,此便为尧之所造。

  “围棋,三尺之局兮,为战斗场;陈聚士卒兮,两敌相当。”言罢,拿出一书,为《吴孙子兵法》,虽不识字,予驰以观,观之,记于颅中,却化而为灰。

  “吾问起名,言南华老仙是也,待驰归之,竟已过月余,转身再寻,不见其人,地上亦不见翁之所划,后,驰才知所遇之不同寻常。”卢飞说的自己都信了,何来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倒记得清楚,虽看过孙子兵法,乃多为无聊之举,来这古代,吹牛功夫增长了不少,事实上似乎也差不多,只是稍微夸张了些嘛。卢飞不知,其编的故事给卢植内心带来的震撼。

  在遥远不知名深山里,一位打坐老道突然打了个哈欠,手指比划两下,见并无何事,又继续了修仙之旅。。。。。。

  “。。。。。。”卢植静静站立,良久无话,见卢飞吹的如此振振有词,竟信以为真,日食之事卢植且认为天象,卢飞之事却不再笃定,上陈八事,可见其天命观,在人事。

  “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鬼神之事非有意掩盖。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子不语怪力乱神。”当卢飞事情发生在卢植面前,卢植对孔子“子不语怪力乱神”有了新的理解。

  “子不语怪、力、乱、神。“孔子不谈论怪异、勇力、叛乱和鬼神。””与上下文内容毫无关系,太突兀了。“敬鬼神而远之”实乃行为上保持距离与心中存在有距离感,如此想到,卢植心中大定。

  “如此却是汝之造化,后日攻广宗城,可有良计。”却是卢植想以此试探卢飞一番。

  “广宗城虽城池坚厚,然亦为县城,一无墨者之御,二无公输之利,退守耗时,久守不利,贼心已乱,依驰所想,叔父围三而阙一,阙城南门,三攻可破。

  “贼众必奔于广平,再令杨校尉率五千骑伏于广宗以南之郊,南郊之战,可阻敌五万,再分而歼之”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然城虽破,我军伤亡亦不小,黄巾贼众,守城虽无墨者之御,但人力难抗也。”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驰听闻广宗城内,聚冀州十数万之黄巾军,精锐之卒恐有四万余,黄巾贼虽多为瘦弱贫苦者,数月来,久经战阵,亦不可小视,以正合,以奇胜,如此亦需月余。”前提是叔父仍为中郎将,六月中旬,左丰回洛阳,恐怕不久卢植就被诏免中郎将一职,再任董卓为东中郎将,局势恐怕又变了。

  墨者善守,公输善攻,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如此二家,谁都不服谁,有胜亦有败。

  卢植思量着,亦知晓冀州以张角为首,攻广宗虽器械粮食备战两月,又多以小规模战事削弱周边黄巾主力,然冀州黄巾其势已成,如今广宗城内,张梁张角再聚首,张梁主力虽受一创,不到万余精锐,广宗却愈加坚固,驰之所说虽亦有独到之处,却未考虑到黄巾贼被迷失蛊惑之心,贼心非乱,乃愈加弥坚,却是有些稚嫩,未曾统领战事。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黄巾贼一方,为今之计,徐徐图之,以正合,以奇胜。”卢植抚须缓缓说道。

  广宗城楼上,身着黄色道袍,头戴玉珠黄巾,些许头发又以黄布束扎中年男子遥望远方,其脸颊瘦削,眉宇间透露着些许愁容,眉下玉睛有神,下颚几绺泛白清须随风而扬,唇间却无色。

  “大哥,勿要犯愁了,如今之计,只有坚守广宗城,跟随我们的百姓不会后悔的。”城楼走来一汉子,头戴赤珠黄巾,身着黄袍甲胄,茂密鬓须绕着嘴唇周角,似有些粗犷。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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