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入焦山
沉，真特娘的沉！
刚落地的霍楚冥脚下一软，差点像滩烂泥一样栽倒在地，脚下的地仿佛磁铁一样，而自己被凶猛地往下吸。
“此乃焦山之重，焦山本身原是一凶险之地，被焦山会前辈大能们改造千年才成为长水之地修炼胜地，你来这的第一关，就是克服这天然的重力场，这一高度，重力大概是平常的两倍，往上，每高一千米就会加重一倍，怎么样，感觉如何？”
霍楚冥憋得脸蛋通红，“大人，我还撑得住，我行。”
“学会用真气来抵抗，我们炼气士，不再限制于体力蛮劲，开发自身气的强大，才是我辈之能。”女战士提醒道。
霍楚冥暗道自己傻，好歹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炼气士，堂堂一个炼气士，连自己最厉害的武器都不会拿出来用。
他连忙运转体内那股潜藏的真气，顿时觉得省力了很多，虽然仍旧百般束缚手脚，但总算能够行动起来了。
“每日在这焦山上淬炼真气，你的修行时时刻刻都在进行，此乃焦山一宝。”
“现在跟着我，带你去传功石壁，走吧。”
幸好，这传功石壁离得不是很远，等霍楚冥走到的时候腿脚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还算不错，前几次我带来的人，都是爬着过来的，你比他们略好。”女战士难得点了点头。
霍楚冥完全没有精力答复她，只是盘坐在地慢慢恢复体力真气。
“莫古兰，又从封地带人回来了？”
“无光前辈，还劳烦开启传功石壁！”
大地剧烈震动，盘坐在地的霍楚冥险些摔倒，细碎的石块被震得像过筛子一般，从地下缓缓冒出一块巨岩，高有数十米，长约十几米，如同一块天然的石碑，其上长满了青苔，表面光滑如镜显出青幽色。
等石碑停稳，石碑后默默走出一人，灰衣短发，眉毛浓密也是花白色，从之前的对话之中，霍楚冥总算知道了带自己来焦山的女战士叫莫古兰，而刚出现的这个老人则是所谓的无光。
两人见面互相点了点头，看来关系倒还熟稔。
“小家伙，渡入一丝真气到这传功石壁，它自会为你演示合适功法。”
“去吧，手贴石壁。”莫古兰朝前指了指。
霍楚冥起身，腿脚实在是酸痛，险些脱力，但内在的真气此时虽然虚弱了几分，但似乎更加纯粹了。
霍楚冥眼见着这几十米的距离，在两位大人面前踉踉跄跄地终于走到了，他将手放在光滑的石壁上，只觉得比一般石头来得冰寒。
石壁上忽然爆出一股吸力，霍楚冥只觉得体内一丝真气不受控制，从一条经脉迅速地窜到掌心，瞬间被石壁吸纳，而这一丝真气的纳入，那青幽色的石壁倒是泛出了丝丝波纹。
半晌之后，镜面上这青幽色渐渐变化，越来越深，竟然完全化为黑色。
与此同时，霍楚冥的眼中，这漆黑的石壁却变成了镜面，里面出现一黑袍美髯之人，此人表情肃穆，不苟言笑，从镜面世界中慢慢走出。
霍楚冥有些紧张了，他环顾四周发现白茫茫一片，之前两位大人也消失不见了。
只见这黑袍人越走越近，虽然他身体显得不太真实，像是镜中折射的光形成的影像，但是却有别样的威压。
等到两人间的距离不足一尺，霍楚冥不自觉地抬头，“轰隆……”
脑袋轰鸣了一下，仿佛有炮仗在头颅中炸了个巨响。
“传吾之功，莫折吾名！”
“传吾之功，莫折吾名！”
“传吾之功，莫折吾名！”
……
然后，就只剩这一句话在脑海回响。
轰鸣之后，像是打了个盹一样，陡然间，霍楚冥清醒过来，他的手掌已经和石壁分离开。
“竟然又是至元功！前两月那人的弟子也是，才过两月又出一人，过往这两百多年才出了一个，怎么近日接连出两个？古怪，古怪。”无光脸上显出异色。
“至元功？无光前辈，可是至元子的法门？”莫古兰脸上有些激动。
“嗯，李至元算得上一代人杰，是我焦山千年以来最出色的炼气士，可惜性格太过刚硬，锋芒毕露，提前陨落，否则当今炼气界‘五极’之位未必没有他。”
莫古兰眼中多了一丝明亮，看向霍楚冥：“你福泽深厚，切莫辜负了这珍贵机缘。”
“这可够呛，两百多年前传承至元功的人你可知是谁？”无光有些古怪地说道。
“不知。”莫古兰摇头。
无光看着霍楚冥，“两百多年前传承至元功之人名为马天云。”
此话一出，莫古兰神色巨震，“竟然是马会长！可……可马会长修的是自在如意诀啊！”
无光叹道：“正是因这至元功，才有如今的自在如意诀，会长修至元功数年难有寸进，几乎断绝修行希望，直到顿悟自创这自在如意诀。”
“焦山会定下的规矩，传功石壁传功就这一次，既然石壁挑出至元功让你修，你便尽力而为，或许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霍楚冥心里暗骂一声，“这糟老头子，什么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是觉得我多没希望！”
年少之人总是心高气傲，没觉得别人做不到的事自己就不能成，这无光老头说了什么马会长的事，并没有让霍楚冥觉得如何，反倒是至元功的牛逼深深地印在他心里。
“这是辟谷丹六颗，每次服下一粒，等到觉得腹中饥饿再服一粒，若是服用完了，可来此处找我索要。”无光交待完这些和莫古兰颔首示意，便闪身消失在云雾之中。
莫古兰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心中一时诸多言语却又说不出来，“炼气士需秉持坚韧不折之心，你不要管无光前辈说的那些话，至元功是名震天下的功法，你要努力修行。”
霍楚冥感觉到莫古兰对自己颇有希冀，心下感动，狠狠点头回应。
“好，焦山会的培养并没有诸多照顾，你自己找一处结庐居住，自己钻研修行，对你们这些新晋的炼气士学徒，此半年在焦山，最大得机缘就是五彩祥云，每当云钟响起，你须过去试试，你在焦山这半年会有几次机会，只要把握住一次，日后成就必定不凡。”
“还有，同辈之间，广交好友，但也不要全信，至于偶尔碰到一些前辈高人，须敬而远之，否则吃了大亏后悔可来不及了，能常驻焦山的人，就算我在他们面前也不值一提。”
“难道您不在焦山？”霍楚冥问道。
莫古兰苦笑，“我哪有资格在焦山，你以后也是，半年后会被派往各自封地，维护一方，等若是那天你能常驻焦山，我或许会有求于你。”
莫古兰拍了拍霍楚冥的肩膀，“好好修炼，他日有缘再见了！”
她朝天一指，雷鸣雕从深云中飞出来，似乎颇为高兴，在莫古兰面前欢快地尖叫了几声。
“知道了，你相好在焦山，几年才能回来见一趟，跟了我这样的主子也是难为你了！”
雷鸣雕仿佛能通人意，乖巧地低下头在莫古兰身上蹭了蹭。
“走了！”
莫古兰一翻身稳稳坐上雷鸣雕，大雕朝云深某处高鸣一声，然后便立即纵身飞入那苍茫浩瀚的云海。
“唳……”
一声同样的鸣叫从云中传来，正如同霍楚冥的心思一样，显得有些怅然若失。
“莫大人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这焦山真是个陌生寒冷的地方，这云雾也太大了，总是把太阳给挡住，算了，先找个地方造个小窝。”霍楚冥此时终于有了些离家的乡愁和独处的孤寂。
身为竹匠的儿子，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造个能居住的小屋对他来说还算是能力之内。
霍楚冥寻得一处山坡，地势高，下雨不会积水，周围又环抱山崖可以挡风，再远处有飞涧之水流下形成一个石潭，可作饮水浣洗之用。
花了一天时间，通过捡来的断木枝条，终于搭建了一个能容身的小木屋，又找了些松针落叶将漏风的缝隙填补上，霍楚冥看着眼前这个小屋，虽说有诸多不满意，但是最近打算还是在这将就将就，等摸清一些情况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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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落地的霍楚冥脚下一软，差点像滩烂泥一样栽倒在地，脚下的地仿佛磁铁一样，而自己被凶猛地往下吸。
“此乃焦山之重，焦山本身原是一凶险之地，被焦山会前辈大能们改造千年才成为长水之地修炼胜地，你来这的第一关，就是克服这天然的重力场，这一高度，重力大概是平常的两倍，往上，每高一千米就会加重一倍，怎么样，感觉如何？”
霍楚冥憋得脸蛋通红，“大人，我还撑得住，我行。”
“学会用真气来抵抗，我们炼气士，不再限制于体力蛮劲，开发自身气的强大，才是我辈之能。”女战士提醒道。
霍楚冥暗道自己傻，好歹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炼气士，堂堂一个炼气士，连自己最厉害的武器都不会拿出来用。
他连忙运转体内那股潜藏的真气，顿时觉得省力了很多，虽然仍旧百般束缚手脚，但总算能够行动起来了。
“每日在这焦山上淬炼真气，你的修行时时刻刻都在进行，此乃焦山一宝。”
“现在跟着我，带你去传功石壁，走吧。”
幸好，这传功石壁离得不是很远，等霍楚冥走到的时候腿脚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还算不错，前几次我带来的人，都是爬着过来的，你比他们略好。”女战士难得点了点头。
霍楚冥完全没有精力答复她，只是盘坐在地慢慢恢复体力真气。
“莫古兰，又从封地带人回来了？”
“无光前辈，还劳烦开启传功石壁！”
大地剧烈震动，盘坐在地的霍楚冥险些摔倒，细碎的石块被震得像过筛子一般，从地下缓缓冒出一块巨岩，高有数十米，长约十几米，如同一块天然的石碑，其上长满了青苔，表面光滑如镜显出青幽色。
等石碑停稳，石碑后默默走出一人，灰衣短发，眉毛浓密也是花白色，从之前的对话之中，霍楚冥总算知道了带自己来焦山的女战士叫莫古兰，而刚出现的这个老人则是所谓的无光。
两人见面互相点了点头，看来关系倒还熟稔。
“小家伙，渡入一丝真气到这传功石壁，它自会为你演示合适功法。”
“去吧，手贴石壁。”莫古兰朝前指了指。
霍楚冥起身，腿脚实在是酸痛，险些脱力，但内在的真气此时虽然虚弱了几分，但似乎更加纯粹了。
霍楚冥眼见着这几十米的距离，在两位大人面前踉踉跄跄地终于走到了，他将手放在光滑的石壁上，只觉得比一般石头来得冰寒。
石壁上忽然爆出一股吸力，霍楚冥只觉得体内一丝真气不受控制，从一条经脉迅速地窜到掌心，瞬间被石壁吸纳，而这一丝真气的纳入，那青幽色的石壁倒是泛出了丝丝波纹。
半晌之后，镜面上这青幽色渐渐变化，越来越深，竟然完全化为黑色。
与此同时，霍楚冥的眼中，这漆黑的石壁却变成了镜面，里面出现一黑袍美髯之人，此人表情肃穆，不苟言笑，从镜面世界中慢慢走出。
霍楚冥有些紧张了，他环顾四周发现白茫茫一片，之前两位大人也消失不见了。
只见这黑袍人越走越近，虽然他身体显得不太真实，像是镜中折射的光形成的影像，但是却有别样的威压。
等到两人间的距离不足一尺，霍楚冥不自觉地抬头，“轰隆……”
脑袋轰鸣了一下，仿佛有炮仗在头颅中炸了个巨响。
“传吾之功，莫折吾名！”
“传吾之功，莫折吾名！”
“传吾之功，莫折吾名！”
……
然后，就只剩这一句话在脑海回响。
轰鸣之后，像是打了个盹一样，陡然间，霍楚冥清醒过来，他的手掌已经和石壁分离开。
“竟然又是至元功！前两月那人的弟子也是，才过两月又出一人，过往这两百多年才出了一个，怎么近日接连出两个？古怪，古怪。”无光脸上显出异色。
“至元功？无光前辈，可是至元子的法门？”莫古兰脸上有些激动。
“嗯，李至元算得上一代人杰，是我焦山千年以来最出色的炼气士，可惜性格太过刚硬，锋芒毕露，提前陨落，否则当今炼气界‘五极’之位未必没有他。”
莫古兰眼中多了一丝明亮，看向霍楚冥：“你福泽深厚，切莫辜负了这珍贵机缘。”
“这可够呛，两百多年前传承至元功的人你可知是谁？”无光有些古怪地说道。
“不知。”莫古兰摇头。
无光看着霍楚冥，“两百多年前传承至元功之人名为马天云。”
此话一出，莫古兰神色巨震，“竟然是马会长！可……可马会长修的是自在如意诀啊！”
无光叹道：“正是因这至元功，才有如今的自在如意诀，会长修至元功数年难有寸进，几乎断绝修行希望，直到顿悟自创这自在如意诀。”
“焦山会定下的规矩，传功石壁传功就这一次，既然石壁挑出至元功让你修，你便尽力而为，或许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霍楚冥心里暗骂一声，“这糟老头子，什么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是觉得我多没希望！”
年少之人总是心高气傲，没觉得别人做不到的事自己就不能成，这无光老头说了什么马会长的事，并没有让霍楚冥觉得如何，反倒是至元功的牛逼深深地印在他心里。
“这是辟谷丹六颗，每次服下一粒，等到觉得腹中饥饿再服一粒，若是服用完了，可来此处找我索要。”无光交待完这些和莫古兰颔首示意，便闪身消失在云雾之中。
莫古兰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心中一时诸多言语却又说不出来，“炼气士需秉持坚韧不折之心，你不要管无光前辈说的那些话，至元功是名震天下的功法，你要努力修行。”
霍楚冥感觉到莫古兰对自己颇有希冀，心下感动，狠狠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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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同辈之间，广交好友，但也不要全信，至于偶尔碰到一些前辈高人，须敬而远之，否则吃了大亏后悔可来不及了，能常驻焦山的人，就算我在他们面前也不值一提。”
“难道您不在焦山？”霍楚冥问道。
莫古兰苦笑，“我哪有资格在焦山，你以后也是，半年后会被派往各自封地，维护一方，等若是那天你能常驻焦山，我或许会有求于你。”
莫古兰拍了拍霍楚冥的肩膀，“好好修炼，他日有缘再见了！”
她朝天一指，雷鸣雕从深云中飞出来，似乎颇为高兴，在莫古兰面前欢快地尖叫了几声。
“知道了，你相好在焦山，几年才能回来见一趟，跟了我这样的主子也是难为你了！”
雷鸣雕仿佛能通人意，乖巧地低下头在莫古兰身上蹭了蹭。
“走了！”
莫古兰一翻身稳稳坐上雷鸣雕，大雕朝云深某处高鸣一声，然后便立即纵身飞入那苍茫浩瀚的云海。
“唳……”
一声同样的鸣叫从云中传来，正如同霍楚冥的心思一样，显得有些怅然若失。
“莫大人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这焦山真是个陌生寒冷的地方，这云雾也太大了，总是把太阳给挡住，算了，先找个地方造个小窝。”霍楚冥此时终于有了些离家的乡愁和独处的孤寂。
身为竹匠的儿子，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造个能居住的小屋对他来说还算是能力之内。
霍楚冥寻得一处山坡，地势高，下雨不会积水，周围又环抱山崖可以挡风，再远处有飞涧之水流下形成一个石潭，可作饮水浣洗之用。
花了一天时间，通过捡来的断木枝条，终于搭建了一个能容身的小木屋，又找了些松针落叶将漏风的缝隙填补上，霍楚冥看着眼前这个小屋，虽说有诸多不满意，但是最近打算还是在这将就将就，等摸清一些情况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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