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心险恶
“师姐，咱们这么高调降落，会不会有些瞩目？”
“放心，他们看不见，虽说在这大城邦里，炼气士很常见，平民百姓也都习以为常，但是我来这不想让某些人知道，因此刚刚我用了匿身之术。”
“哦……”
在某条落魄的街道降落，霍楚冥乖乖跟在师姐背后。
之所以说这条街道落魄，这是霍楚冥明眼就能看到的，发霉臭味的积水，破烂的民居，有些门框都快掉在地上了，窗户纸在风中抖抖索索。
路上的行人穿的也是破烂衣裳，惨兮兮的样子，唯有一些店铺小商贩还算穿得体面一些，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卖着。
兜了几个窄巷子，在一户破墙围前面小竹停下脚步，这户人家大门敞开，顺眼看进去，里面院子挺大，可是院子里杂草从深，足有人膝盖那么高，几个小屁孩枯黄瘦脸，散乱着头发坐在正屋前的阶梯上啃着馒头。
“是大姐头吗？”
一个眼尖的小孩往门口这边看到了人影，立刻站起身子跑了出来。
“哈哈，是我，阿明，小半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啊。”小竹宠溺地摸了摸这个小孩的头，也不嫌弃他头发上正趴着十几只虱子。
“真的是大姐头！哇，大姐头回来啦，大家快出来！”
“大姐头回来了，大家快点出来啊！”
小孩跳着脚尖叫起来，状态颇为疯狂，他尖细稚嫩的声音传到堂屋里面去，立刻哗啦啦一阵跑出来七八个差不多大的小孩。
“大姐头！”
“大姐头！”
这些小孩起初还紧张兮兮地，等到确认了几眼，立刻欢笑跳跃起来，围着小竹和霍楚冥绕起了圈圈，有几个直接抱住小竹的身子哽咽不止。
“好啦好啦，大家都进去再说。”
在这些小孩的簇拥下，霍楚冥和小竹走进这个院子。
小竹环视一圈，神色有些哀伤，“走，去正屋。”
走进正屋，一股酸臭的味道熏得霍楚冥连忙屏住呼吸，一条被蛀虫啃食得千疮百孔的条案，几张跛脚桌子，几堆干草平铺在地上像是床的样子，而在一个角落里，两个大些的孩子正坐着，脚上绑着白纱布，还有些未干的血迹。
“大……大姐头！”
这两个孩子此时强忍着泪水，努力端坐着身子，挪着身体朝小竹和霍楚冥一点点凑近。
“大华，大狗，你们俩这……怎么受伤了，谁打的你们？”小竹愤怒的气息让霍楚冥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恐怖，甚至一些真气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体内溢出，小孩们被小竹的气息吓到了，身体颤抖起来。
“师姐！”
霍楚冥叫了一声，小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去控制，调整了片刻才恢复平静。
“大华，你来说，还有，卓风呢？我不是让他好好照顾你们？”小竹问道。
“大姐头！”刚张口说话，叫大华的孩子眼泪就不住往下掉，几个孩子见了也跟着小声啜泣起来。
“好了，你们听着，我回来了，这一切都会解决，你们先把事情和我好好说。”小竹平静的态度下，隐藏着即将爆发的愤怒。
“大姐头，卓风哥现在跟着黑火帮混，根本不管我们，而且，而且他……他还想叫人把我们卖了，我们几个男孩不值钱，几个女孩都被他带人捉了去卖掉了。我们还被他打断腿，出去讨饭。”
“好好好……好一个卓风，好一个黑火帮！”小竹气得发抖，牙齿咬的咯咯响。
“枉我当初教你几招吐纳之法，传你武术之道，竟然做出这种事，当我不回来了是吧！能传你，就能把你得到的都收回来！”
小竹说罢，从腰间取出一个玉瓶，拔开塞子后里面香飘飘的花草气息冒了出来，一些孩子贪婪地闻着这美妙的味道。
玉瓶中是褐色的液体，她直接倒在两个受伤孩子的腿上，他们脸上立刻露出享受的表情。
“好了，你们起身走动走动，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两个孩子小心起身走了两步，终于露出笑脸，“我没事了，大姐头。”
“我也没事了！”
“师姐，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看自家师姐此时已经心态平和，霍楚冥这才问道。
“半年前我收的一些孤儿，被我安顿在这里，没想到是我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倒是让他们受苦了！”小竹有些自责。
“师姐，你是出于好心。”霍楚冥安慰道。
“倒还要谢谢你，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这次也出不来，那恐怕这些孩子也都活不了太久了。”小竹勉强一笑。
“呃……师姐，这蟠龙族的朝贡，我还是很想去的。”霍楚冥摸着头说道。
“呵呵，我也想去，可是单单我想去，师傅可不会松口放我出来。”小竹道，“好了，接下来，你要和我一起去收拾这些恶人，黑火帮是吧，好，我就一把火把你们都烧了，还有卓风，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看着这个状态的小竹，霍楚冥背后一凉，“师姐是个狠人，这个卓风……估计会很惨，很惨。”
……
黑火帮的据点在夜枫城西一处高墙庭院。
此时夜幕降临，但这里似乎比白天更加喧闹，汉子们在里面大呼小叫地喝酒，浓脂艳抹的女子陪着，有些不老实的家伙，已经开始对她们上下其手。
这些汉子酒席分列两路，坐在正前方的是一位毛坎子披在肩上的壮硕大汉，长脸鹰鼻，身上镶嵌着铁质铠甲鳞片，没错，此人的铠甲如同鱼鳞一样镶嵌在肉里。
此人正是黑火帮帮主，余鹏。
“卓风……我儿卓风呢？”此时，几坛子烈酒干下去，余鹏已经有些醉态，说话也含糊不清。
“帮主，少帮主今晚带人去砸护旗帮的场子，估摸着这会儿该回来了。”
“嗯，老史，把我珍藏的几坛谷庄老酒拿出来，等卓风回来，我要让他好好喝一顿。”余鹏喊道。
“是，帮主。”
旁边两列坐着喝酒的人都是黑火帮的重要人物，此时也都议论纷纷。
“卓风这小子可真厉害，加入我们黑火帮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咱们照看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地盘暴涨，而且青楼、乞丐、黑市现在都归我们管，这人的手腕我自愧不如。”
“行事狠辣，心思细腻，哪里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只不过帮主养着这把刀，回头会不会划伤自己？”
“小声点，想不想活了？”
“喝高了，喝高了，算了，咱别想这些，喝酒，玩妞，哈哈……”
“轰隆……”
大门被推开，墙院里顿时一静，所有人都停下酒杯。
“哈哈哈……父亲，我们大胜而归。”
一帮人马风尘仆仆地从外而归，为首是一个样貌普通的青年，说来长相还颇为老实，枣红色的褂子配上一条黑色披风，飒沓流星般走进来，他周围跟着几十个人，都是手里带刀，随之而来的还有这伙人身上浓浓的血腥味。
“抬进来！”
为首的青年一抬手示意，立马有两个手下颇为费劲地抬着一个铁皮箱子进来。
“嘭……”
箱子砸在地上很是沉重。
“打开！”
箱子被打开，里面珠宝、黄金塞满了一箱子。
所有人眼睛都直了，而青年环视一圈冲着余鹏说道：“父亲，护旗帮已经被我灭了，这是李大耳的一只手臂，被我斩了下来，不过算他命大，跳到护城河里逃走了。”
青年从背后取出一条血淋淋的手臂往地上一扔，有人立刻上前辨认。
“麒麟大妖花臂纹身，不错，老大，是李大耳的右手。”
“好，好极了！”余鹏拍着大腿站起身来。
“老史，老史呢？快将我的谷庄老酒拿来，给我儿卓风满上。”
“在，在呢帮主，酒拿来了。”
余鹏伸出左手示意，“吾儿辛苦了，快快坐下，陪父亲喝酒，为父要好好犒赏你！”
在余鹏所指的地方，一副条案早就预备着，这座位处于余鹏左手第一个位置，也就是说，除了正前方的余鹏，这是位置是最尊贵的。
“为父亲做事肝脑涂地，不图犒赏。”
青年虎虎而行，行走间身上的煞气猛烈，两侧的这些黑火帮成员都暗暗心惊。
这长相普通的青年正是卓风，如今是黑火帮帮主余鹏收的干儿子，此人也正是小竹要找的人。
“卓风吾儿，此次你灭护旗帮又是大功一件，此事一成，便意味着我黑火帮一统西城地下势力，所有商贩的保护费、青楼、乞丐都归我们管辖，此事功劳之大，一般的赏赐根本配不上你。”余鹏说道。
卓风正色道：“卓风幸得父亲赏识，才有今日的成就，不敢贪图赏赐。”
“嗯，知恩图报，是我们江湖汉子的行径，来，所有人举杯，敬我儿卓风。”余鹏高举酒杯喊道。
两列所有黑火帮高层连忙端起酒杯，“敬卓风少爷！”
“敬卓风少爷！”
卓风豪爽一笑，“诸位客气！”
说罢，众人都一饮而尽。
等到所有人重新放下酒杯，余鹏环视一圈，站起身子道：“诸位，我创立黑火帮至今十数年，从几十人发展到如今人数过千，地盘从一条破街到如今纵横西城，靠的就是和兄弟们患难与共，有福共享。如今，我儿卓风几月以来，大大小小，功劳无数，我决定，封卓风为副帮主之位，诸位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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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们看不见，虽说在这大城邦里，炼气士很常见，平民百姓也都习以为常，但是我来这不想让某些人知道，因此刚刚我用了匿身之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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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这条街道落魄，这是霍楚冥明眼就能看到的，发霉臭味的积水，破烂的民居，有些门框都快掉在地上了，窗户纸在风中抖抖索索。
路上的行人穿的也是破烂衣裳，惨兮兮的样子，唯有一些店铺小商贩还算穿得体面一些，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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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姐头吗？”
一个眼尖的小孩往门口这边看到了人影，立刻站起身子跑了出来。
“哈哈，是我，阿明，小半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啊。”小竹宠溺地摸了摸这个小孩的头，也不嫌弃他头发上正趴着十几只虱子。
“真的是大姐头！哇，大姐头回来啦，大家快出来！”
“大姐头回来了，大家快点出来啊！”
小孩跳着脚尖叫起来，状态颇为疯狂，他尖细稚嫩的声音传到堂屋里面去，立刻哗啦啦一阵跑出来七八个差不多大的小孩。
“大姐头！”
“大姐头！”
这些小孩起初还紧张兮兮地，等到确认了几眼，立刻欢笑跳跃起来，围着小竹和霍楚冥绕起了圈圈，有几个直接抱住小竹的身子哽咽不止。
“好啦好啦，大家都进去再说。”
在这些小孩的簇拥下，霍楚冥和小竹走进这个院子。
小竹环视一圈，神色有些哀伤，“走，去正屋。”
走进正屋，一股酸臭的味道熏得霍楚冥连忙屏住呼吸，一条被蛀虫啃食得千疮百孔的条案，几张跛脚桌子，几堆干草平铺在地上像是床的样子，而在一个角落里，两个大些的孩子正坐着，脚上绑着白纱布，还有些未干的血迹。
“大……大姐头！”
这两个孩子此时强忍着泪水，努力端坐着身子，挪着身体朝小竹和霍楚冥一点点凑近。
“大华，大狗，你们俩这……怎么受伤了，谁打的你们？”小竹愤怒的气息让霍楚冥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恐怖，甚至一些真气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体内溢出，小孩们被小竹的气息吓到了，身体颤抖起来。
“师姐！”
霍楚冥叫了一声，小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去控制，调整了片刻才恢复平静。
“大华，你来说，还有，卓风呢？我不是让他好好照顾你们？”小竹问道。
“大姐头！”刚张口说话，叫大华的孩子眼泪就不住往下掉，几个孩子见了也跟着小声啜泣起来。
“好了，你们听着，我回来了，这一切都会解决，你们先把事情和我好好说。”小竹平静的态度下，隐藏着即将爆发的愤怒。
“大姐头，卓风哥现在跟着黑火帮混，根本不管我们，而且，而且他……他还想叫人把我们卖了，我们几个男孩不值钱，几个女孩都被他带人捉了去卖掉了。我们还被他打断腿，出去讨饭。”
“好好好……好一个卓风，好一个黑火帮！”小竹气得发抖，牙齿咬的咯咯响。
“枉我当初教你几招吐纳之法，传你武术之道，竟然做出这种事，当我不回来了是吧！能传你，就能把你得到的都收回来！”
小竹说罢，从腰间取出一个玉瓶，拔开塞子后里面香飘飘的花草气息冒了出来，一些孩子贪婪地闻着这美妙的味道。
玉瓶中是褐色的液体，她直接倒在两个受伤孩子的腿上，他们脸上立刻露出享受的表情。
“好了，你们起身走动走动，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两个孩子小心起身走了两步，终于露出笑脸，“我没事了，大姐头。”
“我也没事了！”
“师姐，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看自家师姐此时已经心态平和，霍楚冥这才问道。
“半年前我收的一些孤儿，被我安顿在这里，没想到是我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倒是让他们受苦了！”小竹有些自责。
“师姐，你是出于好心。”霍楚冥安慰道。
“倒还要谢谢你，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这次也出不来，那恐怕这些孩子也都活不了太久了。”小竹勉强一笑。
“呃……师姐，这蟠龙族的朝贡，我还是很想去的。”霍楚冥摸着头说道。
“呵呵，我也想去，可是单单我想去，师傅可不会松口放我出来。”小竹道，“好了，接下来，你要和我一起去收拾这些恶人，黑火帮是吧，好，我就一把火把你们都烧了，还有卓风，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看着这个状态的小竹，霍楚冥背后一凉，“师姐是个狠人，这个卓风……估计会很惨，很惨。”
……
黑火帮的据点在夜枫城西一处高墙庭院。
此时夜幕降临，但这里似乎比白天更加喧闹，汉子们在里面大呼小叫地喝酒，浓脂艳抹的女子陪着，有些不老实的家伙，已经开始对她们上下其手。
这些汉子酒席分列两路，坐在正前方的是一位毛坎子披在肩上的壮硕大汉，长脸鹰鼻，身上镶嵌着铁质铠甲鳞片，没错，此人的铠甲如同鱼鳞一样镶嵌在肉里。
此人正是黑火帮帮主，余鹏。
“卓风……我儿卓风呢？”此时，几坛子烈酒干下去，余鹏已经有些醉态，说话也含糊不清。
“帮主，少帮主今晚带人去砸护旗帮的场子，估摸着这会儿该回来了。”
“嗯，老史，把我珍藏的几坛谷庄老酒拿出来，等卓风回来，我要让他好好喝一顿。”余鹏喊道。
“是，帮主。”
旁边两列坐着喝酒的人都是黑火帮的重要人物，此时也都议论纷纷。
“卓风这小子可真厉害，加入我们黑火帮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咱们照看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地盘暴涨，而且青楼、乞丐、黑市现在都归我们管，这人的手腕我自愧不如。”
“行事狠辣，心思细腻，哪里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只不过帮主养着这把刀，回头会不会划伤自己？”
“小声点，想不想活了？”
“喝高了，喝高了，算了，咱别想这些，喝酒，玩妞，哈哈……”
“轰隆……”
大门被推开，墙院里顿时一静，所有人都停下酒杯。
“哈哈哈……父亲，我们大胜而归。”
一帮人马风尘仆仆地从外而归，为首是一个样貌普通的青年，说来长相还颇为老实，枣红色的褂子配上一条黑色披风，飒沓流星般走进来，他周围跟着几十个人，都是手里带刀，随之而来的还有这伙人身上浓浓的血腥味。
“抬进来！”
为首的青年一抬手示意，立马有两个手下颇为费劲地抬着一个铁皮箱子进来。
“嘭……”
箱子砸在地上很是沉重。
“打开！”
箱子被打开，里面珠宝、黄金塞满了一箱子。
所有人眼睛都直了，而青年环视一圈冲着余鹏说道：“父亲，护旗帮已经被我灭了，这是李大耳的一只手臂，被我斩了下来，不过算他命大，跳到护城河里逃走了。”
青年从背后取出一条血淋淋的手臂往地上一扔，有人立刻上前辨认。
“麒麟大妖花臂纹身，不错，老大，是李大耳的右手。”
“好，好极了！”余鹏拍着大腿站起身来。
“老史，老史呢？快将我的谷庄老酒拿来，给我儿卓风满上。”
“在，在呢帮主，酒拿来了。”
余鹏伸出左手示意，“吾儿辛苦了，快快坐下，陪父亲喝酒，为父要好好犒赏你！”
在余鹏所指的地方，一副条案早就预备着，这座位处于余鹏左手第一个位置，也就是说，除了正前方的余鹏，这是位置是最尊贵的。
“为父亲做事肝脑涂地，不图犒赏。”
青年虎虎而行，行走间身上的煞气猛烈，两侧的这些黑火帮成员都暗暗心惊。
这长相普通的青年正是卓风，如今是黑火帮帮主余鹏收的干儿子，此人也正是小竹要找的人。
“卓风吾儿，此次你灭护旗帮又是大功一件，此事一成，便意味着我黑火帮一统西城地下势力，所有商贩的保护费、青楼、乞丐都归我们管辖，此事功劳之大，一般的赏赐根本配不上你。”余鹏说道。
卓风正色道：“卓风幸得父亲赏识，才有今日的成就，不敢贪图赏赐。”
“嗯，知恩图报，是我们江湖汉子的行径，来，所有人举杯，敬我儿卓风。”余鹏高举酒杯喊道。
两列所有黑火帮高层连忙端起酒杯，“敬卓风少爷！”
“敬卓风少爷！”
卓风豪爽一笑，“诸位客气！”
说罢，众人都一饮而尽。
等到所有人重新放下酒杯，余鹏环视一圈，站起身子道：“诸位，我创立黑火帮至今十数年，从几十人发展到如今人数过千，地盘从一条破街到如今纵横西城，靠的就是和兄弟们患难与共，有福共享。如今，我儿卓风几月以来，大大小小，功劳无数，我决定，封卓风为副帮主之位，诸位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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