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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秦氏贵人徒陷害

小说:一念悲欢许君卿作者:花轻酒字数:6140更新时间 : 2019-08-18 18:07:55
  我出了紫竹林,忽然想随意走走。

   “质女,秦贵人这厢有请。”一位宫女忽然走来低声说道。

   “不知贵人寻然璃所为何事?”看着主位上那人,我淡淡问道。

   秦贵人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状似无意般开口。

   “那日初见,瞧你甚和我心意。”

   她忽然挥手屏退左右,下了主位,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察觉将会有事端发生,心跳有些不稳。顺手捞起案上茶盏,语气急速:“谢贵人抬爱,这杯茶,然璃敬您!”

   她依旧回以妩媚动人的一笑,伸手打了茶盏。

   “啪!”

   茶盏应声而碎,茶水漫过裙裾,微微潮湿的感觉袭来。

   “你知道我为何入宫?”她问,却没有等我回答,眼神空洞,似乎想起了不经意的曾经。

   “因为他希望我帮他。”微轻的声音最终化作一缕叹息消散在风里。

   我惊愕地抬眸,隐隐猜测秦贵人口中之人。恐怕不是世子,便是诸位公子。

   诸位公子的野心不可小觑,也是凌漾登上王位前莫大的阻力。

  “你大概在猜,他是谁吧?”她缓缓笑了,“偷偷告诉你,是公子凌珉。”

   “然璃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还请贵人自重,入了天家,更要恪守妇道。”我冷冷道。

   理了理微湿的衣裙,不愿再多做停留。正欲离开,却听见了自己难以置信的话语。

   “今日请你来,还想与你说道说道。”她一抚小腹,一副嘲讽的模样。忽然一把从怀中抽出一件厚实的衣物,目露叽哨之色“这就是我的王儿。”

   我忽然感到有些害怕。

   “而你,是我谎言的替罪羔羊。”她近乎疯狂地说出这句话,忽然猛地朝我撞了过来,狠狠攥住我的手,指甲嵌进我的肉,似乎痛极地呻吟出声。

  我这才关注到,她的脚下有鲜血渗透长裙,缓缓蔓延。若是假孕,这血也是提前准备好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吞噬我的神经,我不由惊慌失措。

  “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锐利的声音刺向我的心。

   瞬间一众宫婢涌入。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质女怎能随意推我家娘娘,如今小产,质女怎担得起罪责?”

   “是啊是啊,谁不知道秦贵人现在是王上面前的红人。”

   有人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愤怒地开口“我为什么要陷害她?”

   “那就要问您自个儿了。还不快扶娘娘起来,你们瞎杵着做什么,去请王上来。”秦贵人身边得意的宫女甲呵斥道。

  “快去请宁太医。”宫女甲忽然朝门外道。

   不多时,一位年纪不大的太医应声而入,看到我后露出一丝慌乱的神情,不待人细细分辨便立刻恢复正常。

   他只是粗略地把了把脉,低着头沉默不语。良久畅谈了一口气,这才开口。

   “贵人如今小产,须好生静养。你随我来,开几副药仔细调理调理罢。”

   我一个人独自走了出去,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有些晚了。我想我大概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是喧闹还是安宁,我都不在意了。我缓缓蹲下身,背靠着宫墙,安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心情却无比低落,这是第几次了呢,好像…数不清了。明明期盼的这样少,可拥有的却依旧寥寥无几。只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欺人太甚,究竟是为什么呢。泪水无声浸湿衣袖,可我不想哭。

   生来被抛弃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说快乐。生来被放弃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抱怨?每日看见升起的太阳,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侈啊。那么,这样的时光,何时到尽头?

   我努力地做一个什么也不知道任人糊弄的傻子,明明没有任何危险,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呢?端国质女,端国质女。可我不想再这样被人欺凌。

   现在的我,是不是连生命都失去保障了呢?

   不知是谁一声轻轻的叹息。

   一双黑靴映入眼帘。

   有人用帕子仔细帮我拭泪。

   “何必哭泣?”是一个优雅淡然的声音。

   我抬头,冷冷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莫明有些熟悉,似乎…似乎是昨夜的刺客?!

   “你既然逃了,为何要回来?”我取过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

   “昨夜有些误会,如今不便解释,你只须知道,我不是刺客。”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悄然地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解释意味。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么?”

   我微微一怔,别过脸。“没有人会相信我的。”

   “为何赠我花簪?”我掏出梅花簪,疑惑道。

   “质女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这花簪只是小小心意,万望姑娘收下。”

   “你今日是来赴宴?”我继续问话。

   “自然。”依旧淡然的声音。

   “质女若是有须,还请开口。在下楚凉,是世子的幕僚之一。”

   我微微一笑,看着阳光下他棱角分明的俊颜,冲他摆了摆手,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声音向后徐徐飘去“谢你好意,只是我不需要。”

  养心殿。

   凌瑾王批了一日奏折,年纪虽有些大,却难掩王者气息。与宣国的公主熟络一番便让她下去准备晚上的接风宴了。忽然有婢女来报,说是秦贵人小产。

   秦贵人?是那个分明羞涩不已却装作妩媚动人的女子?她微微笑起来的样子,有一分神韵与惊月相像。只是一分,却足以令人心动。偶尔会去她宫里坐坐,临幸几次便淡忘了,后来得知身孕,场面上的功夫自是做足了,却不甚在意。

   凌瑾王撑着桌子缓缓起身,随手甩了一个折子过去。“说说,怎么回事?”

   宫女乙一副哆哆嗦嗦的模样,被折子打中也不敢多言,半晌才抖出几句话来。

  “王上息怒,今日秦贵人好心好意请端国质女去宫中小坐,怎知质女一言不合推了贵人一把,导致贵人小产了。”

   凌瑾王眯了眯眼,端国质女。当真是她吗?

   “她能有什么动机?”凌瑾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当年惊月优美的舞姿依旧历历在目,偶尔回想起,都能令人惊叹不已。

   她的女儿,会是怎样一个女子。

   “奴婢斗胆猜测,质女是嫉妒贵人的美貌与才情,嫉妒贵人能有王上您的宠爱。可她却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凌瑾王有些想发笑。

  “若论美貌才情,她母亲惊月长公主无人能敌,想来她也是不差的。这样一个勇敢的女子,恐怕不需要男人的宠爱也可以活得很好。”摆摆手,“得福,给秦贵人送些大补的药材。至于质女,先送她回去吧。”

   “王上,您不去看看贵人吗?贵人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今晚须为宣国公主接风,改日吧。得福,送她出去。”

  凌瑾王冷冷地送出逐客令。

   宫女乙将凌瑾王的问话一一转告与秦贵人,秦贵人正喝着燕窝。手上一顿,轻哼了声。

  慢悠悠开口“你以为王上真的欢喜与我?要的便是这份敷衍,他送质女回去,便是认准了质女害我小产。若是当真追究下来,我们都得完蛋!”

   秦贵人又往嘴里送了口燕窝,颇是得意的模样。“陛下仁慈,王后却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儿。她怕是巴不得找个借口整整那质女呢!你去告诉王后,看她怎么说。”

   宫女乙连声称是。

   凤仪宫。

   王后正在鱼池边上喂食,听闻人言。

  故作严厉“岂有此理,你先回去好生照顾贵人。我定为她讨回公道。”

   “来人,去把质女给我押到地牢。”王后朝身后道。

   我快要到住处时,忽然有两位侍卫不分青红皂白拷住我,一声不响就要拉我走。我大怒“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不安地挣扎。

   “废话什么,质女做了什么还要我等解释?王后娘娘让我们押你走,我们自然要如此。”其中一人恶狠狠道,说完不顾我的反抗,拽着我便走。

   等到人儿渐行渐远,一抹黑色的衣角忽然一闪而过,仔细看看,却什么都没有,仿佛是出现了幻觉一般。

   我被押入了一所牢房,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王后端庄贤淑温温柔柔地看着我,像是在踩一只蝼蚁一样悲悯的目光。

   “大胆质女,你可知错?”她端得一副义正言辞的姿态。

   “我没有错!”我平静地说道。

   “呵…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用鞭子抽!”她有点急不可耐。

   一鞭一鞭抽在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我紧咬唇畔,不想叫出声来。“我是端国质女,说难听点就是俘虏,俘虏!可是凌国就是这样对待俘虏的吗?今日我若是死在这里,端国决不会善罢甘休!端国再弱,也由不得你来羞辱!”

   王后微微有些恻隐之心,却依然强装镇定。

   “那又如何?我是凌国王后,端国不过对我怎样。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最好杀了我!端国许然璃若是能活着出去,定然也让您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鞭子再抽狠一点,别抽脸,不然陛下会发现。”

   远处歌舞升平,好一派和谐。

   “瞧,接风宴开始了。”王后笑盈盈道。

   任鞭子抽在身上,疼痛席卷全身,我死死抿住唇,不愿再开口。

   楚凉悄悄走到世子身后,轻轻耳语。凌漾面色一冷,立刻起身。“父王,儿臣还有要事处理,暂且告退。”

   凌瑾王眼见着宣国公主正在大殿中央舞得起劲,正欲发怒。得福忽然耳语几句。心里咯噔一声,朝他摆手。“别累着自己。”这时宣国公主已舞毕。“公主初来,莫要在意。凌漾就是这个性子。”

   陈贵妃也接着话道“瞧着他还是很喜欢公主的。”

   宣兰莺鸦睫扑闪,抿唇轻笑。“世子是兰莺未来的夫君,父王教导过兰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兰莺一直记着。”

   这时已出大殿的世子听到这句话,微微有些动容,但依旧焦急地赶到地牢。

   “拿盐水泼。”皇后下令。

   “娘娘,这样不妥吧?”小太监在一旁小声劝道。

   “有何不妥。”王后用眼神示意继续。

   “啊!”盐水泼洒在伤口上,我疼得近乎窒息,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这时,刚刚走到门外的世子听到这声惨叫,心头一痛,而紧跟其后的楚凉面色冷冷,微有动容。

   “母后,住手!”终于,世子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

   王后面色一凝,忽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您会铸下大错的!”世子怒道。

   门外得福忽然来到,“娘娘,王上不便前来,让我给您带句话。”

   “若没有许然璃,也不会有今日的你。”

   王后一下瘫软在地,笑容有些凄惨。“好,好得很。”她起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世子亲手为我松绑,身上绿色的衣裳已沾满了鲜血。我无力地笑道。“谢谢你。”

   他忽然猛地抱住我,“你可知道,看到你这般模样,我很痛心。”

   他这一抱牵动了我全身的伤口,我“嘶”地叫出声。

   他立刻放开我。

   “蔺若呢?”我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却只看到楚凉冷冷的目光。

   “今晚我令侍卫去与她说了,可迟迟不见她来。”世子道。

   “我今日未与她说,她怕是不信你的,毕竟都是被骗怕了的人。”我微微一哂。

   “你信我么?我没有害秦贵人小产。”我的声音有些哆嗦。

   得福显然还未离开。“质女不要误会王上的一片心意,王上本意是让质女回府反省,怎料后宫竟滥用私刑。王上一定会为质女一一讨回公道。”

   他抚上我的脸,温柔道:“然璃,别再说话,我送你回质女府。”

   得福又道“世子,宣国公主今日前来,您若不回去,恐怕于自己不利。如今你已显劣势,若把不住宣国这座靠山,王上也要重新考虑接班的人选了。”

   凌漾有些愤怒,却不得不回去,他扶起我,向我温柔道:“对不起,我不能离开。这是楚凉,他送你回去,我也放心。”

   “谢谢。”我痴痴一笑,只觉没有力气,身上生疼生疼,模糊中似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多闻,脑袋忍不住蹭了蹭。

   似乎有人按住我的脑袋,低声呵斥。“别闹!”后来是马车行进的声音,我安心地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有些心碎后重获新生的淡淡喜悦。

   阳光明媚,我一袭白衣安静地坐在庭院中,对面是一袭紫衣的楚凉。那日最后的记忆已有些模糊,依稀记得是楚凉送我回的质女府。那样温柔的怀抱,是…他么?

   我举盏向他盈盈笑道,“那日,还是要谢谢你的。”

   他清冷的容颜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令人有些晃神。若说世子温文儒雅,楚凉便是温有几分,冷有几分。处事凌厉比之世子的优柔寡断,更令人欣赏。这样的人,怎会甘愿屈居世子之下,做一个小小幕僚?直觉告诉我,事情一定没有这样简单。

   听闻我言,楚凉正欲握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片刻恢复正常。

   “那夜你救了我,于情于理,我也不应弃质女不顾。”

   清清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轻啜茶水,良久似是无意般问道“王后近日如何?秦贵人呢?”

   “王后禁足三月,罚抄《女戒》一百遍,由陈贵妃暂代协理六宫之职。”楚凉淡淡叙述。

  楚凉略微斟酌,方再次开口“至于秦贵人,王上似乎无意彻查此事。”

   “那就是认定是我错了?”我问得颇是平静。

   “王上虽圣明,近日世子将要大婚,怕是无暇顾及此事。”他淡淡道。

   “我…明白了。”我的声音有些淡,最后一个字却轻轻的,落在了风里。

   无足轻重么?大概是这样吧。

   楚凉看着眼前分明心痛不已却故作毫不在意之态的少女,莫名有些怜悯。

   楚凉起身上前,摸了摸我的头。

   我抬头冲他一笑,呢喃了句“习惯就好。”不知是说与他听,还是在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一切总会有结果的。

   对吗?

   心中另外一个声音在回复,对的。

   近来夜里总睡不踏实,午夜梦回,时时梦见王后狰狞的面孔,还有那些挥舞的长鞭,身上似乎在密密麻麻的疼着,惊醒时便是一身冷汗。喝了口水清醒过来,抱着膝盖一坐便至天明。

   一晃便是十日,世子忽然上门。

   他笑得温和含蓄,待我似是柔情似水。可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冰冷无比。

   “然璃,半月后是我大婚。待这阵子忙完,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这些时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便让楚凉留在你身边,平日也好有个照应。”

   “你就不怕我与他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情意?”我低低呢喃。

   “楚凉精通权谋,却恰是无情之人。”世子的话带着精心的算计,令人有些烦心。

   “如此甚好。”我微笑回道。

   “蔺若可在你宫中?”我再次问道。

   “今日来时匆忙,未来得及将她带来。”他话语中带着些许歉意。

   “她一直想去世子宫中,如今在他宫中当差也无妨。我不急着让她回来。”我淡淡道。

   女孩子简单直白的心思怕是不难猜,蔺若喜欢世子,我一直晓得。如今多些相处的时间,无论如何,总能有个结果。

   日子越发清静了。

   楚凉爱在后院抚琴,琴音渺远悠然。偶尔遇见,会微微一笑,却没有过多接触,当真是个无情的人。

   直到那夜,我与他的人生才重新交汇于一处。

   我再也受不了日日被噩梦痴缠,披衣起身,在院中站了一夜。

   我在想,如果病死,是否就不会有这些烦扰。如果认定是我做错了,那就算做是我错了吧。秦贵人是我推的,小产是我害的,王后也只是在惩罚一个卑微蝼蚁而已。说是我,那就是吧。我想走了,很想。

   我额头滚烫,摸了摸,唔,发烧了。

   除了蔺若,质女府没有其他婢女,自打宫中回来后,门外便有层层守卫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却不会进来。而楚凉住在我的隔壁,却从不会主动来寻我。

   我很想笑,就这样吧。

   脚下一个踉跄,我摔倒在房间的地上。

   忽然有人猛地抱起我,却温柔地放在床上。

   “这又是何必?”

   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有人在试图喂我汤药,可是我不想喝,于是死死地抿住唇畔。

   那个人停下了动作,我忽然有些失落,却不知为何要失落。

   我忽然感到唇上一热,温热的气息喷洒着,忍不住张开嘴,一股浓浓的药味立刻充斥鼻尖,我本能排斥,却被动接受。冰凉的手轻触我的额头,有人低低道“终于好些了。”

   再次醒来,已是夜晚。屋中只余我一人,若不是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锦被与不远处的药材。我甚至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我轻轻摸了摸唇角,过于真实的感觉让自己有些焦躁不安。

   我掀开锦被想要起身,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阵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抱着膝盖蹲在原地。良久,看向进门那人,懊恼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楚凉安静地走了过来,蹲下身,语气玩味。“你死了,世子会杀了我。”

   他抱起我放到床上,问道“为什么不喜欢在床上睡?”

   自从做噩梦开始,我便总会倚在床边,只是抱着自己,将头埋进膝盖,夜复一夜。

   我以为他只是日日抚琴看书,不想他竟然知晓。

   “每当入睡,那一鞭一鞭似乎还在继续,无止境的疼痛近乎将我淹没,让我再难好眠。”我转身抱住他,虽觉有些不妥,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陪陪我,好吗?”

   他轻轻掰开我的手,深深看了我一眼,淡淡吐出四个字“男女有别。”

   我恋恋不舍地收回手,略显无助的模样。却还是对他说“对…对不起,是我逾矩了。”

   半夜,雷声大作,我猛地被惊醒。

   黑暗中有人忽然闯进屋来,我有些警觉。待看清来人,不禁有些惊讶,是楚凉。不知他意欲何为,我背过身做假寐状。

   楚凉微微有些局促的模样。“世子让我多加照看姑娘,在下自然不能总将“男女有别”挂于嘴边。姑娘的快乐才是在下该做之事。”

   他轻轻从背后拥住我,带着微微的湿气。

   “只是希望姑娘莫要在意在下的逾越之处。”他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我感受到他的僵硬,君子不强人所难。

   我脱离他的怀抱,转身看他。

   “只要我知道,不是我一个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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