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而为人，可以多可怕？
闭上眼睛等死的叶尘却发现迟迟没有感受到疼痛，难道自己死的太快？根本没感觉？
：“叶尘！”
顾封轩焦急的摇晃着突然就闭眼摔倒的叶尘，他不知道这个感知还有这种的副作用？
听到顾封轩熟悉的声音，叶尘猛然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场景恢复正常，劫后余生的跳起来指着祖恩。
：“你你你……”
他该说什么？他看到他杀人？可是那个跟看到非恩那一次不一样，那个血人真的是眼前这个畏畏缩缩的男生吗？
看叶尘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顾封轩拍拍叶尘的肩膀，指了指不知道何时被他扒开了的垃圾堆，地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咒。
在叶尘进入感知的这段时间里，顾封轩不知道哪里找了根铁棍，把垃圾堆全翻了下来，这么脏乱恶臭的垃圾堆，也真的是难为他了，期间祖恩两次想阻止，都被顾封轩瞪了回去，直到……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声音，叶尘才注意到，此时院子里多了两个老人，明显是祖恩的父母，两个人因为常年的辛劳，已经苍老得不像话，而祖恩似乎并不亲近他们，自己躲在角落里，这让人很意外，因为很明显，祖恩在家里应该是受宠的那个孩子，再加上他那懦弱的性格，应该会依赖父母才对。
：“我们来找非恩。”叶尘如实的说了，这也没什么好瞒的吧？
：“什么非恩，非恩，非恩去她阿姨家养病了，你，你们赶紧走吧！”
却没想到的是，听完叶尘的话，两个老人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超级难看，祖恩的母亲还往前一步，对着顾封轩和叶尘挥手赶人。
：“那是什么？”顾封轩指向被自己挖出来的符咒。
：“那，那是我们家镇财的，你，管不着！”
：“镇财？谁家把财镇死路上？谁家把财镇尸体上？”
终于仔细端详了符咒的叶尘提高音量，这符咒他不会，也不是他做的，但是，他能辨别是用来干什么的，这符咒大体的作用应该在于献祭和镇压，献祭就是通过牺牲某一样来成全某一样，镇压是怕被牺牲的心有不甘反扑，所以要镇压，至于尸体嘛，这坑挖得太浅，这味儿一闻就知道，但是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把一个人压在这种地方，还在上面放上这么多垃圾，简直就是要对方永世不得翻身啊。
：“你，你别胡说八道！”
明显是被叶尘点破了什么，大婶不吭声了，大叔还强撑着指着叶尘谩骂，那话真是污秽不堪，不说叶尘，顾封轩如果不是职业道德高，现在已经上去给对方两巴掌了。
：“大叔，你省省心骂，骂我也救不了你那肮脏的儿子，人是他杀的吧？尸体是你们埋的吧？怕非恩寻仇吧？你们还能称之为父母吗！”
叶尘得道以后七情六欲皆为空，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心痛和愤恨的感觉了，怎么会有父母心狠到，让女儿永世不得超生？
：“你，你别胡说！不是这样的！”
大叔还在叫嚣着辩解，大婶已经哭得不能自己的跌坐在地了。
：“这，这都要怪，怪非恩，她是来我们家讨债了，她是来害我们的。”
两个老人其实没什么见识，他们在村里恋爱结婚，然后一穷二白的来到这个城市，没有文化，人不灵光，只能靠捡垃圾为生，可就算是这样，来这个城市的第二年，他们还是迎来了祖恩，他们的第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从小听话懂事，成绩单也不错，虽然有些胆子小，但已经够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祖恩妈的肚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两人错过了流产，就生下了非恩，非恩从小就比哥哥活泼，脑子灵光，可就算这样，非恩还是被二老视为累赘，非恩只要有一点点的不合他们心意，就会被骂被打，说她是个赔钱货，不听话。
可是非恩阳光的性格还是没有变，街坊邻居都很喜欢她，都躲着她哥哥祖恩，背后议论祖恩是个神经病，脑袋不正常，这些话久了，就传到了二老的耳朵里，二老没有怪儿子，而是怪非恩，到处说哥哥的坏话，因为有了非恩，祖恩才会被人非议，才会觉得祖恩不好，在他们眼里，无论多么阴郁的祖恩，都是他们听话乖巧的好儿子，而非恩，只是一个想要甩掉的累赘。
本来二老想着，等非恩初中毕业了，就让她去打工，供她哥哥上大学，可是当时高二的祖恩却突然被街坊邻居议论了起来，不知道谁先开始的，说是看到祖恩和一个男生，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手脚不干净，话当然会传到二老的耳朵里，二老抓着祖恩就问，祖恩很听话，根本不会撒谎，或者说，根本不知道哪里不对，只是说，自己喜欢那个男孩子。
这对于这个家庭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尤其是对二老，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他们这一辈子，都为了祖恩忙活，就想等着祖恩长大了，娶妻生子，这样也算给老祖宗一个交代，可是自己听话的儿子却跟自己背道而驰，做一些无法理解，甚至觉得非常丢人，恶心的事情，他们怎么能忍？
可就算是这样，被打的还是非恩，二老怪非恩来家里讨债，怪非恩耽误了他哥哥，怪非恩一切，就算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那么不管做什么，都是错误。
祖恩爸开始没日没夜的喝酒，祖恩妈则开始整日的哭，当初烧香拜佛，祈求祖恩恢复正常，不管是难喝的偏方，还是喊“小姐”上门，问起祖恩喜不喜欢男孩子时，他还是不会撒谎的说喜欢，甚至对“小姐”无动于衷。
直到有那么一天，一个邻居，给祖恩妈提供了一个“大师”的地址，说是求什么都可以，祖恩妈把祖恩带到大师面前，大师说这孩子被诅咒了，被谁？讨厌他的人，希望他消失的人，那会是谁？在二老眼里，那只有那个不听话的非恩，祖恩那么乖巧听话，除了争宠的非恩，不可能有人不喜欢，可是，已经诅咒了，该怎么办呢？
大师又说了，我给你一个符咒，你回去，把你女儿杀了，把她埋在这个符咒下面，很快啊，儿子就会正常了。
二老拼尽家财，买了符咒，可是再狠的爹娘也不会把杀孩子当成家庭便饭，二老心里急，又下不去手，祖恩妈就出主意，咱们下毒吧，好歹死得舒服点，祖恩爸点头同意了，转头出去买了老鼠药，祖恩妈难得的做了许多非恩爱吃的饭菜，把孩子乐坏了，大口大口的吃，可是越吃，这就越难受，眼看着非恩把毒药吃下去，祖恩妈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觉察出不对的非恩挣扎着，凭着最后一口气往外爬，兴许是这药太便宜，非恩甚至还有力气跑两步，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怎么可能还会让他跑掉，祖恩爸抄起了桌面上的刀狠狠地对着自己的女儿刺了下去，一刀又一刀，直到非恩不再往外跑，直到非恩彻底没了呼吸。
二老照着图纸，费劲心思弄了后院这个阵法，就是为了，让非恩不再回来，让祖恩回归正道，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祖恩却开始不停的告诉他们自己见到了浑身是血的非恩，二老这又带着自己的棺材本，来到了“大师”家里，“大师”掐指一算，自己的符咒没问题，是那孽种在外头留了念想，来复仇来了，要毁了他们的儿子，必须杀干净。
怕怕这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街坊邻居说，总能看见非恩在街上跟一只小狗嬉闹，杀红了眼的祖恩爸连药都不用，徒手就把狗擒了，打死炖了一锅，给全家加了个肉菜，算是庆祝一家人终于可以正常生活了……
听完故事，叶尘和顾封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骂他们禽兽？虎毒尚且不食子，骂他们人渣？他们还能称之为人吗？生而为人，他们为了自己，到底可以变得多可怕？
：“我们没办法，我们也没有办法，她好好的，为什么要投生我们家？我们容不下她啊。”
祖恩妈哭喊着，或许作为母亲，她还是有那么一丝难过和舍不得，可是却始终没有为自己的女儿说一句话。
：“容不下……你们两个，为了自己的私欲，杀害女儿，逼迫儿子，这个世界容不下的是你们吧？”
叶尘气得浑身发抖，他对非恩的印象是头顶这个可爱的小毛团和白天的回忆感知，虽然相处了才一天，不管是毛团还是回忆，都觉得它很可爱，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被自己的父亲一刀一刀捅死，她在挣扎着往门外跑的时候，该有多么的绝望？
：“叶尘，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察觉到叶尘的愤恨，顾封轩上前一步拉住叶尘的手臂，怕他一冲动干了不该干的事情，他也很厌恶眼前这两个人，可是，他们的委托不是复仇，更无权对谁做出审判。这些道理，叶尘当然也懂，曾经的他也曾经这样冷眼看世人互相残杀，或许是仙体被毁，让他多了许多，七情六欲吧……
：“真搞笑，你们容不下就可以判人生死？我也容不下你们！”
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穿来，叶尘和顾封轩眼前寒光一闪，二老便被一柄长刀贯穿，没了生息。
叶尘看着眼前这个染了血污的女孩子……
：“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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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
顾封轩焦急的摇晃着突然就闭眼摔倒的叶尘，他不知道这个感知还有这种的副作用？
听到顾封轩熟悉的声音，叶尘猛然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场景恢复正常，劫后余生的跳起来指着祖恩。
：“你你你……”
他该说什么？他看到他杀人？可是那个跟看到非恩那一次不一样，那个血人真的是眼前这个畏畏缩缩的男生吗？
看叶尘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顾封轩拍拍叶尘的肩膀，指了指不知道何时被他扒开了的垃圾堆，地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咒。
在叶尘进入感知的这段时间里，顾封轩不知道哪里找了根铁棍，把垃圾堆全翻了下来，这么脏乱恶臭的垃圾堆，也真的是难为他了，期间祖恩两次想阻止，都被顾封轩瞪了回去，直到……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声音，叶尘才注意到，此时院子里多了两个老人，明显是祖恩的父母，两个人因为常年的辛劳，已经苍老得不像话，而祖恩似乎并不亲近他们，自己躲在角落里，这让人很意外，因为很明显，祖恩在家里应该是受宠的那个孩子，再加上他那懦弱的性格，应该会依赖父母才对。
：“我们来找非恩。”叶尘如实的说了，这也没什么好瞒的吧？
：“什么非恩，非恩，非恩去她阿姨家养病了，你，你们赶紧走吧！”
却没想到的是，听完叶尘的话，两个老人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超级难看，祖恩的母亲还往前一步，对着顾封轩和叶尘挥手赶人。
：“那是什么？”顾封轩指向被自己挖出来的符咒。
：“那，那是我们家镇财的，你，管不着！”
：“镇财？谁家把财镇死路上？谁家把财镇尸体上？”
终于仔细端详了符咒的叶尘提高音量，这符咒他不会，也不是他做的，但是，他能辨别是用来干什么的，这符咒大体的作用应该在于献祭和镇压，献祭就是通过牺牲某一样来成全某一样，镇压是怕被牺牲的心有不甘反扑，所以要镇压，至于尸体嘛，这坑挖得太浅，这味儿一闻就知道，但是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把一个人压在这种地方，还在上面放上这么多垃圾，简直就是要对方永世不得翻身啊。
：“你，你别胡说八道！”
明显是被叶尘点破了什么，大婶不吭声了，大叔还强撑着指着叶尘谩骂，那话真是污秽不堪，不说叶尘，顾封轩如果不是职业道德高，现在已经上去给对方两巴掌了。
：“大叔，你省省心骂，骂我也救不了你那肮脏的儿子，人是他杀的吧？尸体是你们埋的吧？怕非恩寻仇吧？你们还能称之为父母吗！”
叶尘得道以后七情六欲皆为空，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心痛和愤恨的感觉了，怎么会有父母心狠到，让女儿永世不得超生？
：“你，你别胡说！不是这样的！”
大叔还在叫嚣着辩解，大婶已经哭得不能自己的跌坐在地了。
：“这，这都要怪，怪非恩，她是来我们家讨债了，她是来害我们的。”
两个老人其实没什么见识，他们在村里恋爱结婚，然后一穷二白的来到这个城市，没有文化，人不灵光，只能靠捡垃圾为生，可就算是这样，来这个城市的第二年，他们还是迎来了祖恩，他们的第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从小听话懂事，成绩单也不错，虽然有些胆子小，但已经够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祖恩妈的肚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两人错过了流产，就生下了非恩，非恩从小就比哥哥活泼，脑子灵光，可就算这样，非恩还是被二老视为累赘，非恩只要有一点点的不合他们心意，就会被骂被打，说她是个赔钱货，不听话。
可是非恩阳光的性格还是没有变，街坊邻居都很喜欢她，都躲着她哥哥祖恩，背后议论祖恩是个神经病，脑袋不正常，这些话久了，就传到了二老的耳朵里，二老没有怪儿子，而是怪非恩，到处说哥哥的坏话，因为有了非恩，祖恩才会被人非议，才会觉得祖恩不好，在他们眼里，无论多么阴郁的祖恩，都是他们听话乖巧的好儿子，而非恩，只是一个想要甩掉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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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这个家庭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尤其是对二老，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他们这一辈子，都为了祖恩忙活，就想等着祖恩长大了，娶妻生子，这样也算给老祖宗一个交代，可是自己听话的儿子却跟自己背道而驰，做一些无法理解，甚至觉得非常丢人，恶心的事情，他们怎么能忍？
可就算是这样，被打的还是非恩，二老怪非恩来家里讨债，怪非恩耽误了他哥哥，怪非恩一切，就算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那么不管做什么，都是错误。
祖恩爸开始没日没夜的喝酒，祖恩妈则开始整日的哭，当初烧香拜佛，祈求祖恩恢复正常，不管是难喝的偏方，还是喊“小姐”上门，问起祖恩喜不喜欢男孩子时，他还是不会撒谎的说喜欢，甚至对“小姐”无动于衷。
直到有那么一天，一个邻居，给祖恩妈提供了一个“大师”的地址，说是求什么都可以，祖恩妈把祖恩带到大师面前，大师说这孩子被诅咒了，被谁？讨厌他的人，希望他消失的人，那会是谁？在二老眼里，那只有那个不听话的非恩，祖恩那么乖巧听话，除了争宠的非恩，不可能有人不喜欢，可是，已经诅咒了，该怎么办呢？
大师又说了，我给你一个符咒，你回去，把你女儿杀了，把她埋在这个符咒下面，很快啊，儿子就会正常了。
二老拼尽家财，买了符咒，可是再狠的爹娘也不会把杀孩子当成家庭便饭，二老心里急，又下不去手，祖恩妈就出主意，咱们下毒吧，好歹死得舒服点，祖恩爸点头同意了，转头出去买了老鼠药，祖恩妈难得的做了许多非恩爱吃的饭菜，把孩子乐坏了，大口大口的吃，可是越吃，这就越难受，眼看着非恩把毒药吃下去，祖恩妈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觉察出不对的非恩挣扎着，凭着最后一口气往外爬，兴许是这药太便宜，非恩甚至还有力气跑两步，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怎么可能还会让他跑掉，祖恩爸抄起了桌面上的刀狠狠地对着自己的女儿刺了下去，一刀又一刀，直到非恩不再往外跑，直到非恩彻底没了呼吸。
二老照着图纸，费劲心思弄了后院这个阵法，就是为了，让非恩不再回来，让祖恩回归正道，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祖恩却开始不停的告诉他们自己见到了浑身是血的非恩，二老这又带着自己的棺材本，来到了“大师”家里，“大师”掐指一算，自己的符咒没问题，是那孽种在外头留了念想，来复仇来了，要毁了他们的儿子，必须杀干净。
怕怕这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街坊邻居说，总能看见非恩在街上跟一只小狗嬉闹，杀红了眼的祖恩爸连药都不用，徒手就把狗擒了，打死炖了一锅，给全家加了个肉菜，算是庆祝一家人终于可以正常生活了……
听完故事，叶尘和顾封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骂他们禽兽？虎毒尚且不食子，骂他们人渣？他们还能称之为人吗？生而为人，他们为了自己，到底可以变得多可怕？
：“我们没办法，我们也没有办法，她好好的，为什么要投生我们家？我们容不下她啊。”
祖恩妈哭喊着，或许作为母亲，她还是有那么一丝难过和舍不得，可是却始终没有为自己的女儿说一句话。
：“容不下……你们两个，为了自己的私欲，杀害女儿，逼迫儿子，这个世界容不下的是你们吧？”
叶尘气得浑身发抖，他对非恩的印象是头顶这个可爱的小毛团和白天的回忆感知，虽然相处了才一天，不管是毛团还是回忆，都觉得它很可爱，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被自己的父亲一刀一刀捅死，她在挣扎着往门外跑的时候，该有多么的绝望？
：“叶尘，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察觉到叶尘的愤恨，顾封轩上前一步拉住叶尘的手臂，怕他一冲动干了不该干的事情，他也很厌恶眼前这两个人，可是，他们的委托不是复仇，更无权对谁做出审判。这些道理，叶尘当然也懂，曾经的他也曾经这样冷眼看世人互相残杀，或许是仙体被毁，让他多了许多，七情六欲吧……
：“真搞笑，你们容不下就可以判人生死？我也容不下你们！”
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穿来，叶尘和顾封轩眼前寒光一闪，二老便被一柄长刀贯穿，没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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