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花灯夜遇袭（下）
人群顿时四散而逃，影卫也纷纷现身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疯子笑寒霜剑剑刃寒光闪过，直奔花无泪而去，影卫奋力格挡，可是普通的影卫那是疯子笑的对手。
每杀一人，疯子笑的笑容便愈加诡异妖冶一分。
黑衣人太多，花无泪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不得脱身，直到疯子笑近了。
“她是我的。”
“铮——”花无泪的青鸾剑和疯子笑的寒霜剑短兵相接，疯子笑微微错愕。
“八岁？能有如此天赋，有意思了。”
花无泪一言不发，她虽天赋异禀，但是毕竟只有八岁，只能全神贯注的抵抗疯子笑。
两人你来我往数十回合，疯子笑不免赞道：“你是第一个在我手底下坚持这么久的人！”
花无泪抵挡得格外艰辛，但是更叫她目眦欲裂的是，她看到一个黑衣人剑刃即将刺向花无痕。
“无痕！”
花无泪再顾不得抵挡疯子笑，飞身上前护住花无痕。
疯子笑亦是错愕，寒霜剑一闪挑开那把刺向花无泪的利剑，复又亲自刺下。他的猎物只能死于他的剑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箭影倏忽而过，刺穿疯子笑握剑的手腕，寒霜剑堪堪避过花无泪的要害，但仍然让她受伤不轻。
疯子笑手腕受伤，再握不住剑，左手接过寒霜剑，看了一眼花无泪：“你是第一个在我剑下活下来的人，我们来日方长。”
花无泪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般痛楚，早已昏死过去，昏迷之前只看到花无痕惊恐的双眼，她连安慰她不要怕都来不及说出口。
大永皇宫的八月十五中秋夜是一个不平静的中秋夜，长公主重伤，贵妃轻伤，凤仪宫、金华宫两宫灯火通明，帝王震怒。
“温太医，公主如何？”
灵帝焦急的问着正在给花无泪诊治的温太医。
“陛下请放心，公主殿下无性命之忧，但是仍然伤势较重，臣已经在公主伤口用药，现在需要等待公主醒来。”
“公主何时可以醒来？”皇后的神色焦灼毫无往日的沉稳。
“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公主只是太过疼痛并受到惊吓才昏迷，快则一日，迟则两日便可醒来。不过醒来之后当好好休养才是。”
“你且退下吧！”灵帝一脸疲惫的吩咐温太医道。
“你们也退下！”皇后看了看身边的仆婢们。
“是！”
待到众人退下，皇后才扑簌簌的垂下泪来。
“阿言，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无泪。”灵帝拉住皇后的手，轻声安抚。
“顾郎，这如何能怪你，出宫突然遇袭，你也是分身乏术。只以后再不可让董明月知道无泪在宫外的行踪。”
“你是说明珠在幕后指使了这次暗杀？”灵帝沉吟。
皇后眼中恨意弥漫：“不是她还能有谁？近日无泪打压若相，出宫便遇刺！”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提议看花灯的便是她，太容易让人怀疑了。朕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你稍安勿躁。”
皇后剑灵帝如此，便不再想说什么，看着花无泪苍白的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灵帝起身欲离开。
“阿言，你早点休息，莫要伤了自己身子。”
皇后也站起啦福了福身：“恭送陛下。”
灵帝看着她清冷的脸色，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凤仪宫。
“常德，转道去金华宫看看贵妃。”
“是。”
“禀陛下，贵妃娘娘受了惊吓，喝了安神汤已经歇下了！可要奴婢去请娘娘起来。”灵帝到金华宫时，容嬷嬷跪拜之后小声告知。
“不必，朕去看看她便好。”
灵帝大步跨进董贵妃的寝宫，只见董贵妃在床上沉睡，但睡得仍不大安稳，额头冷汗沉沉。
灵帝刚坐到床前，董贵妃一个惊呼：“陛下，不要！”便醒了过来。
“明月，我好好的，你别怕！”灵帝拍拍董明月的背。
董贵妃慢慢回过神来：“陛下，我刚刚又梦着那群黑衣刺客了，万幸只是假的。”
“你的伤口可还疼？”
“好疼的，怕是落了疤，日后要被陛下嫌弃的。”董贵妃撅着嘴撒娇。
“我怎会嫌弃你，倒是你，影卫众多，何须你扑上来救朕，现在知道受伤疼了吧！”
“臣妾也不想，奈何见着那刀剑像陛下刺来，身子端的不听话，自己便扑上去了。倒是平白惹来陛下一顿责备。”
“你啊，朕何时责备你了，傻瓜！”
“陛下，臣妾害怕，陛下陪着臣妾可好？”
“好，依你。”
天色依然大亮，花无泪从黑沉中醒来，便见到伏在自己床边熟睡的皇后。
“母后？你怎么睡在这里？”
皇后柳如言被惊醒，惊喜的看着花无泪：“无泪，你醒了？疼不疼？饿不饿？”
“疼，母后，哥哥和无痕呢？他们受伤了吗？”
“你哥哥和无痕没有受伤，昨日无痕受了惊吓，太医给她多喝了点安神汤，还未醒来，可要母后派人去请？”
“无妨，他们没受伤便好，让无痕好好休息吧，定是被吓坏了！”
皇后昨日便对花无痕心中不满，觉得若不是为了保护她，花无泪说不定也不会受伤。
只是花无泪昏迷着，皇后才没有责罚花无痕，毕竟一直以来花无泪将花无痕视若逆鳞，随意责罚了她，皇后恐花无泪因此对自己心生嫌隙。
“无泪，母后思来想去，觉得你习武也没什么不好，能保护自己。不需要和无痕一起学习女红之类的，不若让无痕和陈美人回容妃的栖梧宫如何？”
花无泪怔怔的看着皇后半晌。
“母后可是怪无痕拖累女儿？”
皇后理了理花无泪的头发：“母后只是担心她成为你的软肋，被人利用。”
“母后，人若无软肋，又何须铠甲？昨日换做是哥哥、父王、母后任何一人遇到无痕的情况，女儿一样都会如此做的，那女儿日后岂不是日日不能见自己珍视的人？”
“母后，你们都是无泪珍视的人，你们都是无泪变强的理由。无泪知母后是心疼我，但是还是恳求母后不要责怪无痕。”
“痴儿，这深宫之中，除了一母同胞，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手足情深，永远不要小看人性的恶！”
“母后，我不小看人性的恶，可是我相信无痕是不同的，我相信人性不仅仅是恶，我还相信人性有善！”
“也罢，且随你吧，有些道理，你要亲身体会过才能懂！”
偏殿门外，花无痕默默流泪，许久，待到殿内再无声响，才用帕子擦干眼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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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笑寒霜剑剑刃寒光闪过，直奔花无泪而去，影卫奋力格挡，可是普通的影卫那是疯子笑的对手。
每杀一人，疯子笑的笑容便愈加诡异妖冶一分。
黑衣人太多，花无泪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不得脱身，直到疯子笑近了。
“她是我的。”
“铮——”花无泪的青鸾剑和疯子笑的寒霜剑短兵相接，疯子笑微微错愕。
“八岁？能有如此天赋，有意思了。”
花无泪一言不发，她虽天赋异禀，但是毕竟只有八岁，只能全神贯注的抵抗疯子笑。
两人你来我往数十回合，疯子笑不免赞道：“你是第一个在我手底下坚持这么久的人！”
花无泪抵挡得格外艰辛，但是更叫她目眦欲裂的是，她看到一个黑衣人剑刃即将刺向花无痕。
“无痕！”
花无泪再顾不得抵挡疯子笑，飞身上前护住花无痕。
疯子笑亦是错愕，寒霜剑一闪挑开那把刺向花无泪的利剑，复又亲自刺下。他的猎物只能死于他的剑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箭影倏忽而过，刺穿疯子笑握剑的手腕，寒霜剑堪堪避过花无泪的要害，但仍然让她受伤不轻。
疯子笑手腕受伤，再握不住剑，左手接过寒霜剑，看了一眼花无泪：“你是第一个在我剑下活下来的人，我们来日方长。”
花无泪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般痛楚，早已昏死过去，昏迷之前只看到花无痕惊恐的双眼，她连安慰她不要怕都来不及说出口。
大永皇宫的八月十五中秋夜是一个不平静的中秋夜，长公主重伤，贵妃轻伤，凤仪宫、金华宫两宫灯火通明，帝王震怒。
“温太医，公主如何？”
灵帝焦急的问着正在给花无泪诊治的温太医。
“陛下请放心，公主殿下无性命之忧，但是仍然伤势较重，臣已经在公主伤口用药，现在需要等待公主醒来。”
“公主何时可以醒来？”皇后的神色焦灼毫无往日的沉稳。
“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公主只是太过疼痛并受到惊吓才昏迷，快则一日，迟则两日便可醒来。不过醒来之后当好好休养才是。”
“你且退下吧！”灵帝一脸疲惫的吩咐温太医道。
“你们也退下！”皇后看了看身边的仆婢们。
“是！”
待到众人退下，皇后才扑簌簌的垂下泪来。
“阿言，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无泪。”灵帝拉住皇后的手，轻声安抚。
“顾郎，这如何能怪你，出宫突然遇袭，你也是分身乏术。只以后再不可让董明月知道无泪在宫外的行踪。”
“你是说明珠在幕后指使了这次暗杀？”灵帝沉吟。
皇后眼中恨意弥漫：“不是她还能有谁？近日无泪打压若相，出宫便遇刺！”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提议看花灯的便是她，太容易让人怀疑了。朕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你稍安勿躁。”
皇后剑灵帝如此，便不再想说什么，看着花无泪苍白的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灵帝起身欲离开。
“阿言，你早点休息，莫要伤了自己身子。”
皇后也站起啦福了福身：“恭送陛下。”
灵帝看着她清冷的脸色，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凤仪宫。
“常德，转道去金华宫看看贵妃。”
“是。”
“禀陛下，贵妃娘娘受了惊吓，喝了安神汤已经歇下了！可要奴婢去请娘娘起来。”灵帝到金华宫时，容嬷嬷跪拜之后小声告知。
“不必，朕去看看她便好。”
灵帝大步跨进董贵妃的寝宫，只见董贵妃在床上沉睡，但睡得仍不大安稳，额头冷汗沉沉。
灵帝刚坐到床前，董贵妃一个惊呼：“陛下，不要！”便醒了过来。
“明月，我好好的，你别怕！”灵帝拍拍董明月的背。
董贵妃慢慢回过神来：“陛下，我刚刚又梦着那群黑衣刺客了，万幸只是假的。”
“你的伤口可还疼？”
“好疼的，怕是落了疤，日后要被陛下嫌弃的。”董贵妃撅着嘴撒娇。
“我怎会嫌弃你，倒是你，影卫众多，何须你扑上来救朕，现在知道受伤疼了吧！”
“臣妾也不想，奈何见着那刀剑像陛下刺来，身子端的不听话，自己便扑上去了。倒是平白惹来陛下一顿责备。”
“你啊，朕何时责备你了，傻瓜！”
“陛下，臣妾害怕，陛下陪着臣妾可好？”
“好，依你。”
天色依然大亮，花无泪从黑沉中醒来，便见到伏在自己床边熟睡的皇后。
“母后？你怎么睡在这里？”
皇后柳如言被惊醒，惊喜的看着花无泪：“无泪，你醒了？疼不疼？饿不饿？”
“疼，母后，哥哥和无痕呢？他们受伤了吗？”
“你哥哥和无痕没有受伤，昨日无痕受了惊吓，太医给她多喝了点安神汤，还未醒来，可要母后派人去请？”
“无妨，他们没受伤便好，让无痕好好休息吧，定是被吓坏了！”
皇后昨日便对花无痕心中不满，觉得若不是为了保护她，花无泪说不定也不会受伤。
只是花无泪昏迷着，皇后才没有责罚花无痕，毕竟一直以来花无泪将花无痕视若逆鳞，随意责罚了她，皇后恐花无泪因此对自己心生嫌隙。
“无泪，母后思来想去，觉得你习武也没什么不好，能保护自己。不需要和无痕一起学习女红之类的，不若让无痕和陈美人回容妃的栖梧宫如何？”
花无泪怔怔的看着皇后半晌。
“母后可是怪无痕拖累女儿？”
皇后理了理花无泪的头发：“母后只是担心她成为你的软肋，被人利用。”
“母后，人若无软肋，又何须铠甲？昨日换做是哥哥、父王、母后任何一人遇到无痕的情况，女儿一样都会如此做的，那女儿日后岂不是日日不能见自己珍视的人？”
“母后，你们都是无泪珍视的人，你们都是无泪变强的理由。无泪知母后是心疼我，但是还是恳求母后不要责怪无痕。”
“痴儿，这深宫之中，除了一母同胞，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手足情深，永远不要小看人性的恶！”
“母后，我不小看人性的恶，可是我相信无痕是不同的，我相信人性不仅仅是恶，我还相信人性有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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