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还是个孩子
孙家的餐桌上，满满坐了一圈人。
坐在上首的是一位银发老太太，脸上爬满褶皱，但精神依旧矍铄。
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周梓琼和一个中年男人，则是孙家家主孙明海。
旁边是孙夫人，再然后是两个孩子，大一些的姑娘约摸豆蔻年华，小一点的男孩胖嘟嘟的，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孙老太太对面则是一对年轻夫妻，男人跟孙明海很像，想来是孙家大公子。
而杨昊则有幸坐到了自家夫人——周梓琼身边，至于冯昭阳，自然是挨着杨昊了。
饭桌上的氛围有些微妙，大家安静的吃着饭，没有一个人说话。
周梓琼来孙家很正常，可他的夫君——一个赘婿也跟来了，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作为周夫人的娘家人，孙家都知道跟周梓琼联姻的是永州杨家的二傻子，但为何从进门之后，也没有看出他傻在哪呢？
这事有点蹊跷！
纵使杨昊是个傻子，可他背后却是杨家，孙家也不敢轻视，饭桌上并无人敢和他攀谈。
“三表姐夫！”
小胖子首先打破了饭桌上的安静。
这是孙家第一个跟自己说话的人，杨昊非常欣慰的看了这个有礼貌的小胖子一眼，语气和蔼，一脸微笑道：“小表弟，什么事呀？”
“青楼里是什么模样呀？”
“…………”
杨昊一愣，差点跳起来！
当着我夫人的面，你问我如此私密的问题，确定不是在搞我？
大家都是男人，何必呢？
心里苦笑，脸上却要装出一副茫然，杨昊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呵呵，小表弟说笑了！你看表姐夫一身正气，哪里会是去青楼的人？”
我只会上青楼的人……
杨昊还在心里分辨了一句。
“你骗人！”
伸手指着他，小胖子根本就不信。
“我怎么骗人了？”
“你昨天晚上进衡水城就跑去春水楼了，还说没去青楼，不是骗人是什么？”
“…………”
见杨昊发愣，小胖子十分得意，又补充道：“二表姐夫说了，你刚进城就想去春水楼快活，拉都拉不住！”
“…………”
杨昊侧身看了冯昭阳一眼，出离愤怒。
原来，内奸在这呢！
你特么自己跑去打桩快活，还反咬我一口？
不过冯昭阳脸皮够厚，连红一下都没有，只是把头一低，扒起饭来。
“学文！不许胡说八道！”
这时，孙夫人瞪了小胖子一眼，然后笑着跟杨昊赔不是，“学文他还是个孩子，三姑爷莫要生气，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杨家的家世足够孙家忌惮，所以孙夫人跟杨昊说话的时候都极为客气。
杨昊大度的摆手，“舅母说笑了，小表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我怎么会跟个孩子计较？”
随后又诚恳的问道：“小表弟叫学文？”
孙夫人点头，“是呀，当初想让他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
“哦？看学文的年纪，应该在上私塾吧？不知学业如何？”
“哎，不怎么好。”
说到儿子的事情，孙夫人眼里尽是宠爱，同时又有些无奈道：“学文随我，脑子笨，学业并不好。”
“舅母，这话不对！”
杨昊马上反驳道：“这世上没有笨人，只有懒人！但凡想要学业出色，少不了每天背诵、书写大量的书籍资料才是！勤能补拙，就是这个道理！”
看到孙夫人点头，杨昊又十分热情的说道：“所以啊，学文还是要多读多写！这样吧，明天我给学文买一车诗词经义再加一车宣纸来！学文只要把它们都背下、写下，何愁学业没有长进？”
“三姑爷……”
“舅母莫要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不要谢我！”
说着，还对小胖子眨了眨眼。
小胖子听到杨昊说给他买一车诗词经义的时候，眼里泛着泪花，就差嚎啕大哭了。
看到这一幕，杨昊笑了。
老子报仇，从早到晚！
小朋友，还是太年轻了啊！
…………
吃饭的氛围在经过这个小插曲的调节后，欢快不少。
豆蔻少女是小胖子孙学文的姐姐，叫孙学舒，眼神明亮，比他弟弟可爱多了。
说的话也比她弟弟好听多了。
她并没有纠结杨昊去没去青楼的问题，而是说着今日衡水城里的奇闻异事。
而今天衡水城里流传最广的，莫过于昨晚发生在“春水楼”的事情了。
一首“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早就插上了翅膀，飞遍衡水城的大街小巷，成为文人墨客讨论的焦点。
说着说着，孙学舒突然看向冯昭阳，然后笑道：“你们知道，这首词是谁写的吗？”
“是谁？”
连孙夫人都来了兴趣。
“就是二表姐夫呀！”
“噗~”
嘴里塞着菜听八卦的冯昭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八卦能八到自己身上，直接喷了出来。
赶快找手帕擦了擦嘴，看着孙学舒道：“学舒莫要胡说，姐夫什么时候去过春水楼？”
早上刚说了是杨昊自己去春水楼、他没进去过的，现在若是承认下来，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再说了，小姨子就在身边，要是回去跟周世平、周梓筎说了，他这脸还往哪放？
最关键的是，他真没写过呀！
“可是大街上都这么说，说是永州冯昭阳昨晚在春水楼为楼里的妈妈作词一首的……”
孙学舒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是我…不是我……”
冯昭阳脸都绿了，作词就算了，还是给妈妈作词，他口味没那么重啊！
你也有今天？
一旁的杨昊心里冷笑。
不过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正人君子，杨昊还是决定帮他一下的。
“我觉得不是姐夫，定是有人冒用姐夫之名作词的！”
“对对对！肯定不是我！”
冯昭阳看着杨昊，一脸感激——如果不是听到后面这句的话。
“因为昨晚姐夫进了春水楼就跑楼上房间里去找姑娘切磋才学了，哪有时间在大厅里作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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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的是一位银发老太太，脸上爬满褶皱，但精神依旧矍铄。
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周梓琼和一个中年男人，则是孙家家主孙明海。
旁边是孙夫人，再然后是两个孩子，大一些的姑娘约摸豆蔻年华，小一点的男孩胖嘟嘟的，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孙老太太对面则是一对年轻夫妻，男人跟孙明海很像，想来是孙家大公子。
而杨昊则有幸坐到了自家夫人——周梓琼身边，至于冯昭阳，自然是挨着杨昊了。
饭桌上的氛围有些微妙，大家安静的吃着饭，没有一个人说话。
周梓琼来孙家很正常，可他的夫君——一个赘婿也跟来了，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作为周夫人的娘家人，孙家都知道跟周梓琼联姻的是永州杨家的二傻子，但为何从进门之后，也没有看出他傻在哪呢？
这事有点蹊跷！
纵使杨昊是个傻子，可他背后却是杨家，孙家也不敢轻视，饭桌上并无人敢和他攀谈。
“三表姐夫！”
小胖子首先打破了饭桌上的安静。
这是孙家第一个跟自己说话的人，杨昊非常欣慰的看了这个有礼貌的小胖子一眼，语气和蔼，一脸微笑道：“小表弟，什么事呀？”
“青楼里是什么模样呀？”
“…………”
杨昊一愣，差点跳起来！
当着我夫人的面，你问我如此私密的问题，确定不是在搞我？
大家都是男人，何必呢？
心里苦笑，脸上却要装出一副茫然，杨昊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呵呵，小表弟说笑了！你看表姐夫一身正气，哪里会是去青楼的人？”
我只会上青楼的人……
杨昊还在心里分辨了一句。
“你骗人！”
伸手指着他，小胖子根本就不信。
“我怎么骗人了？”
“你昨天晚上进衡水城就跑去春水楼了，还说没去青楼，不是骗人是什么？”
“…………”
见杨昊发愣，小胖子十分得意，又补充道：“二表姐夫说了，你刚进城就想去春水楼快活，拉都拉不住！”
“…………”
杨昊侧身看了冯昭阳一眼，出离愤怒。
原来，内奸在这呢！
你特么自己跑去打桩快活，还反咬我一口？
不过冯昭阳脸皮够厚，连红一下都没有，只是把头一低，扒起饭来。
“学文！不许胡说八道！”
这时，孙夫人瞪了小胖子一眼，然后笑着跟杨昊赔不是，“学文他还是个孩子，三姑爷莫要生气，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杨家的家世足够孙家忌惮，所以孙夫人跟杨昊说话的时候都极为客气。
杨昊大度的摆手，“舅母说笑了，小表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我怎么会跟个孩子计较？”
随后又诚恳的问道：“小表弟叫学文？”
孙夫人点头，“是呀，当初想让他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
“哦？看学文的年纪，应该在上私塾吧？不知学业如何？”
“哎，不怎么好。”
说到儿子的事情，孙夫人眼里尽是宠爱，同时又有些无奈道：“学文随我，脑子笨，学业并不好。”
“舅母，这话不对！”
杨昊马上反驳道：“这世上没有笨人，只有懒人！但凡想要学业出色，少不了每天背诵、书写大量的书籍资料才是！勤能补拙，就是这个道理！”
看到孙夫人点头，杨昊又十分热情的说道：“所以啊，学文还是要多读多写！这样吧，明天我给学文买一车诗词经义再加一车宣纸来！学文只要把它们都背下、写下，何愁学业没有长进？”
“三姑爷……”
“舅母莫要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不要谢我！”
说着，还对小胖子眨了眨眼。
小胖子听到杨昊说给他买一车诗词经义的时候，眼里泛着泪花，就差嚎啕大哭了。
看到这一幕，杨昊笑了。
老子报仇，从早到晚！
小朋友，还是太年轻了啊！
…………
吃饭的氛围在经过这个小插曲的调节后，欢快不少。
豆蔻少女是小胖子孙学文的姐姐，叫孙学舒，眼神明亮，比他弟弟可爱多了。
说的话也比她弟弟好听多了。
她并没有纠结杨昊去没去青楼的问题，而是说着今日衡水城里的奇闻异事。
而今天衡水城里流传最广的，莫过于昨晚发生在“春水楼”的事情了。
一首“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早就插上了翅膀，飞遍衡水城的大街小巷，成为文人墨客讨论的焦点。
说着说着，孙学舒突然看向冯昭阳，然后笑道：“你们知道，这首词是谁写的吗？”
“是谁？”
连孙夫人都来了兴趣。
“就是二表姐夫呀！”
“噗~”
嘴里塞着菜听八卦的冯昭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八卦能八到自己身上，直接喷了出来。
赶快找手帕擦了擦嘴，看着孙学舒道：“学舒莫要胡说，姐夫什么时候去过春水楼？”
早上刚说了是杨昊自己去春水楼、他没进去过的，现在若是承认下来，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再说了，小姨子就在身边，要是回去跟周世平、周梓筎说了，他这脸还往哪放？
最关键的是，他真没写过呀！
“可是大街上都这么说，说是永州冯昭阳昨晚在春水楼为楼里的妈妈作词一首的……”
孙学舒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是我…不是我……”
冯昭阳脸都绿了，作词就算了，还是给妈妈作词，他口味没那么重啊！
你也有今天？
一旁的杨昊心里冷笑。
不过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正人君子，杨昊还是决定帮他一下的。
“我觉得不是姐夫，定是有人冒用姐夫之名作词的！”
“对对对！肯定不是我！”
冯昭阳看着杨昊，一脸感激——如果不是听到后面这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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