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放弃理性
将宫美音从独立空间送入山城病院办公区的瞬间，司一凡眼前一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与混杂着咖啡和血腥味儿的浴室不同，一股浓郁香甜的咖啡香气钻入了司一凡的鼻子里。
司一凡心生警觉，直接崩碎了浴室中那个已经无人的独立空间，发动全部的力量想要离开这里，却猛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离开。
因为这里同样是一个独立空间，而且比自己所能开辟的独立空间更加坚固稳定。
这个吴良，竟也拥有着操控空间的能力？
几滴冷汗自司一凡的额头流下。
吴良在希望咖啡屋中随意的转了一圈，屋内被收拾的十分干净，只是王昭昭并不在。
“这里是哪儿？”司一凡警惕的看向吴良，“我已经将宫美音平安送到了办公区，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良笑眯眯道：“只是做个试验而已，看来宫美音的精神控制确实有效，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司一凡的面色有些难看：“你到底什么意思？快放我出去！”
“我什么意思？”吴良微微一笑，“不把你带到这儿来，过会儿死的就是我了吧？都是明白人，你就不用在这儿和我装了，虽然已经记不清之前的事，但你还是想要杀了我和宫美音，对吧？”
司一凡冷笑道：“是啊，我确实想杀掉你们。难道你们就打算放过我了？若不是因为身在我的独立空间，性命受制于我，你们也早就把我杀了吧。
虽然忘了一些事，但既然曾经的我想要与你们同归于尽，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绝不可能因为我失去这些记忆而一笔勾销。
从恢复理性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确认了一件事，宫美音动用能力抹除我的记忆，并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你们自救的缓兵之计。”
“回归理性的你果然不好对付。”吴良感慨道，“还好你被宫美音消除了记忆，不记得我同样拥有空间能力。
如今你身体虚弱，力量严重透支，山城病院此时正爆发大乱，对你而言外面同样凶险无比，随随便便一个B级都能要了你的命。
这处独立空间是你最重要的保护伞，只要你不出去，没人能伤到你。
可如此却为解决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你没办法在恢复一点力量后自己离开，用崩碎这处独立空间的方式杀掉我们。
因为你的空间能力范围有限，开辟独立空间消耗的力量很大，如今虚弱的你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安然的活到开辟出新的独立空间的那一刻。
所以你只能先将我们其中一人放出独立空间，在另一人的监视下暗暗恢复力量，伺机而动，将我们各个击破。
可你不知道的是，在你送宫美音出去的时候，我同样可以趁着独立空间开启的瞬间，带你进入我的空间。”
“这一局对我而言太不公平。”司一凡咬牙道，“我不明白，凭我的能力，就算打不过，也可以利用独立空间逃走，为何会把自己逼到如此绝境。”
说到此处，司一凡抬眸看向吴良：“能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吗？还未在崩坏的世界中崭露头角，就这样窝囊的死去，我不甘心。”
吴良笑道：“同样的话，咱俩位置互换，由我说给你听，你会怎么做？”
司一凡垂眸抿唇，不再出声。
斩草不除根，后患大无穷。
吴良走到柜台前，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海盐焦糖摩卡递向司一凡，笑容温暖道：“最近没营业，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喝了这杯咖啡，就上路吧。”
司一凡笑了笑，伸手接过咖啡。
然而司一凡的手在即将触碰到咖啡杯的一瞬，忽然想旁边一转，指尖弹向吴良的心口。
哗啦
咖啡杯掉到地上摔碎了。
司一凡吐出一大口鲜血，气息虚弱的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如同一个裂而未碎的瓷器，皮肤上布满了一条条不规则的裂口，鲜血缓缓渗出。
对面的吴良，心口的位置直接出现了一个光滑平整的血洞，足有拳头大小，透过这个血洞甚至可以看到吴良身后柜台上的一罐罐咖啡豆。
在他人的独立空间中制造空间断层杀敌，几乎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但司一凡做到了。
司一凡的最后一击，直接湮灭了吴良的心脏。
然而希望咖啡屋是吴良的主场，吴良心口的伤甚至没有向外喷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吴良无奈的看向司一凡：“你又杀不死我，这一击只是在自己找死，这又何必呢？”
“与其喝着你的咖啡引颈就戮，不如燃烧生命给你最后一击。我这么强，杀死我的，只能是我自己。”司一凡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的神采彻底消失，停止了呼吸。
司一凡死了。
他会在死前对自己动手，吴良并不意外。
吴良本以为理性的司一凡会在喝完咖啡，恢复了部分力量后，才对自己动手。
为此，吴良特地为司一凡准备了一杯可以快速恢复力量的海盐焦糖摩卡，想在希望咖啡屋中利用司一凡的空间能力做些实验。
在看到了山城病院办公区最底层的那株鬼面花，确认了世界真的即将崩坏之后，吴良心底最想知道的，便是希望咖啡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想在确认了自己的死亡结局后，就连意志强大的司一凡都放弃了理性，选择透支自己的全部生命，给予吴良最后一击。
司一凡曾说过，在世界崩坏后，只有保持理性的人才能活的更为长久，可意志强大的他在死前也没能做到。
若诸如鬼面花等恐怖的生物真的开始侵蚀人类的生活区域，这个世界的崩坏拉开序曲，在看到自己的死亡结局后，芸芸众生真的能保持理性吗？
那时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人类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自己这间小小的希望咖啡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
两个小时前，办公区最底层的房间内。
司一凡只是与吴良说了几句话，两个人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不见。
孟鸣飞警惕的挡在佟生身前，二人齐齐看向姜正浩。
“司一凡可以操控空间，应该是将吴山带去别处了。”姜正浩解释了一句，看向孟鸣飞笑道，“孟鸣飞，根据俞蝶之前拿给我们的资料，你明明是超凡的老大，为什么要护着佟生这个天堂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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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混杂着咖啡和血腥味儿的浴室不同，一股浓郁香甜的咖啡香气钻入了司一凡的鼻子里。
司一凡心生警觉，直接崩碎了浴室中那个已经无人的独立空间，发动全部的力量想要离开这里，却猛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离开。
因为这里同样是一个独立空间，而且比自己所能开辟的独立空间更加坚固稳定。
这个吴良，竟也拥有着操控空间的能力？
几滴冷汗自司一凡的额头流下。
吴良在希望咖啡屋中随意的转了一圈，屋内被收拾的十分干净，只是王昭昭并不在。
“这里是哪儿？”司一凡警惕的看向吴良，“我已经将宫美音平安送到了办公区，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良笑眯眯道：“只是做个试验而已，看来宫美音的精神控制确实有效，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司一凡的面色有些难看：“你到底什么意思？快放我出去！”
“我什么意思？”吴良微微一笑，“不把你带到这儿来，过会儿死的就是我了吧？都是明白人，你就不用在这儿和我装了，虽然已经记不清之前的事，但你还是想要杀了我和宫美音，对吧？”
司一凡冷笑道：“是啊，我确实想杀掉你们。难道你们就打算放过我了？若不是因为身在我的独立空间，性命受制于我，你们也早就把我杀了吧。
虽然忘了一些事，但既然曾经的我想要与你们同归于尽，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绝不可能因为我失去这些记忆而一笔勾销。
从恢复理性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确认了一件事，宫美音动用能力抹除我的记忆，并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你们自救的缓兵之计。”
“回归理性的你果然不好对付。”吴良感慨道，“还好你被宫美音消除了记忆，不记得我同样拥有空间能力。
如今你身体虚弱，力量严重透支，山城病院此时正爆发大乱，对你而言外面同样凶险无比，随随便便一个B级都能要了你的命。
这处独立空间是你最重要的保护伞，只要你不出去，没人能伤到你。
可如此却为解决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你没办法在恢复一点力量后自己离开，用崩碎这处独立空间的方式杀掉我们。
因为你的空间能力范围有限，开辟独立空间消耗的力量很大，如今虚弱的你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安然的活到开辟出新的独立空间的那一刻。
所以你只能先将我们其中一人放出独立空间，在另一人的监视下暗暗恢复力量，伺机而动，将我们各个击破。
可你不知道的是，在你送宫美音出去的时候，我同样可以趁着独立空间开启的瞬间，带你进入我的空间。”
“这一局对我而言太不公平。”司一凡咬牙道，“我不明白，凭我的能力，就算打不过，也可以利用独立空间逃走，为何会把自己逼到如此绝境。”
说到此处，司一凡抬眸看向吴良：“能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吗？还未在崩坏的世界中崭露头角，就这样窝囊的死去，我不甘心。”
吴良笑道：“同样的话，咱俩位置互换，由我说给你听，你会怎么做？”
司一凡垂眸抿唇，不再出声。
斩草不除根，后患大无穷。
吴良走到柜台前，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海盐焦糖摩卡递向司一凡，笑容温暖道：“最近没营业，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喝了这杯咖啡，就上路吧。”
司一凡笑了笑，伸手接过咖啡。
然而司一凡的手在即将触碰到咖啡杯的一瞬，忽然想旁边一转，指尖弹向吴良的心口。
哗啦
咖啡杯掉到地上摔碎了。
司一凡吐出一大口鲜血，气息虚弱的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如同一个裂而未碎的瓷器，皮肤上布满了一条条不规则的裂口，鲜血缓缓渗出。
对面的吴良，心口的位置直接出现了一个光滑平整的血洞，足有拳头大小，透过这个血洞甚至可以看到吴良身后柜台上的一罐罐咖啡豆。
在他人的独立空间中制造空间断层杀敌，几乎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但司一凡做到了。
司一凡的最后一击，直接湮灭了吴良的心脏。
然而希望咖啡屋是吴良的主场，吴良心口的伤甚至没有向外喷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吴良无奈的看向司一凡：“你又杀不死我，这一击只是在自己找死，这又何必呢？”
“与其喝着你的咖啡引颈就戮，不如燃烧生命给你最后一击。我这么强，杀死我的，只能是我自己。”司一凡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的神采彻底消失，停止了呼吸。
司一凡死了。
他会在死前对自己动手，吴良并不意外。
吴良本以为理性的司一凡会在喝完咖啡，恢复了部分力量后，才对自己动手。
为此，吴良特地为司一凡准备了一杯可以快速恢复力量的海盐焦糖摩卡，想在希望咖啡屋中利用司一凡的空间能力做些实验。
在看到了山城病院办公区最底层的那株鬼面花，确认了世界真的即将崩坏之后，吴良心底最想知道的，便是希望咖啡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想在确认了自己的死亡结局后，就连意志强大的司一凡都放弃了理性，选择透支自己的全部生命，给予吴良最后一击。
司一凡曾说过，在世界崩坏后，只有保持理性的人才能活的更为长久，可意志强大的他在死前也没能做到。
若诸如鬼面花等恐怖的生物真的开始侵蚀人类的生活区域，这个世界的崩坏拉开序曲，在看到自己的死亡结局后，芸芸众生真的能保持理性吗？
那时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人类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自己这间小小的希望咖啡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
两个小时前，办公区最底层的房间内。
司一凡只是与吴良说了几句话，两个人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不见。
孟鸣飞警惕的挡在佟生身前，二人齐齐看向姜正浩。
“司一凡可以操控空间，应该是将吴山带去别处了。”姜正浩解释了一句，看向孟鸣飞笑道，“孟鸣飞，根据俞蝶之前拿给我们的资料，你明明是超凡的老大，为什么要护着佟生这个天堂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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