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一样的练习生
Kenzie。
这个名字作为少女时代fan的他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李成旻至今最爱的一首韩文歌，就是这位姐姐创作的少时出道曲《再次重逢的世界》。
因为这一首歌，李成旻就把kenzie这个名字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这姐的创作风格也非常对他的胃口。后世许多神曲都出自kenzie之手：后世的少时在10年初发布的《Oh!》，exo的《overdose》和《monster》，red velvet的白干妈等等。
这位其貌不扬的努那，和俞永镇两位大神，可以说是撑起了s*m歌曲创作的大半边天。
怪不得刚刚看起来眼熟，不行，明天见面一定得要个签名...
这么想着，拦了一辆出租，掏出手机念了早上出门时记下的门牌，离开了s*m公司。
街景从窗外缓缓掠过，与李成旻一开始的印象不同，首尔并不像高楼林立，现代感十足的上海深圳。
往岔路里面看去，飘着的小雪和凛冽的北风，并不影响流动摊贩前的人头攒动，本就不宽敞街道两侧，显得更加拥挤。
巷道里，离地面四五米高处，电线纵横交错。给他的感觉，更像是道路蜿蜒，坡道一个接一个的香港。
很快就到家了，起步价都没超，李成旻数了3000韩元整递给司机。好久没用纸币付车费了，还有些不习惯。
回家后，终于见到了重生后的父亲。
标准的商业精英，胡须和头发有精致打理的痕迹，身上西装也显然不便宜。
李始承是个比李成旻私下想象的更加有气质的高层领导，没有一点影视作品里韩国中年大叔的粗俗和猥琐。
声线极富磁性，李成旻怀疑自己这副好嗓子，就是李始承遗传的。短短几句对话，有着长者的威严，又不至于太疏远。
只是显得神情有些憔悴，每过几分钟就会长叹一口气，压力很大的感觉。
晚餐闲谈的时候，才从父母的对话中得知，似乎是最近父亲公司运营遇到了点麻烦，还没有解决。
父母也没有跟李成旻明说的意思，或许也是不想他顾此失彼...对了，现在还只是个高中生，有心也无力不是吗。
尽管如此，在面对李成旻的时候还是强撑着，对李成旻加入s*m准备出道的决定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挂上微笑鼓励了几句。
这些李成旻都看在眼里，他仿佛又看到了后世天朝那个父亲，似乎父亲都是这样，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把情绪影响到孩子身上，一个人默默扛着，不禁感慨万千。
本来想提出买把吉他，在家里也可以随时练习的，看这情况似乎是不行了。
于是决定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再去公司。
就这样，尽力不去猜测李始承的烦恼，李成旻进入了梦乡。
他不知道的是，不到两公里外，s*m公司里，有个女孩因为他的几句鼓励和一瓶蜂蜜水，依旧在练习室拼命地练功，挥洒着汗水。
“也不知道他通过了没有，当时怎么联系方式也没留一个...”
姜涩琪就着音响的“动次打次”，踩着鼓点的重音，挥舞着手臂。
“呀姜涩琪你是女生啊，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第一次见面就想着要手机号码吗...”
额头渗出的汗水流入眼角，从开始到视线模糊，到逐渐咸涩难耐。
“不过他真的很善良呢，也不知道他实力怎么样，万一被拒绝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不得已闭上眼睛，可是还是愈发刺痛，姜涩琪牙根紧咬，终于还是忍不住，迅速抬手擦了一下眼睛。
“声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应该终归会好的吧，这样疯狂的练舞，不知道会不会是白费力气...”
直练到小腿肚子开始颤抖，运动背心完全被汗水浸透，终于等到音乐放完，姜涩琪才软软地瘫倒在地。
“那瓶蜂蜜水，喝了之后嗓子真的舒服很多，那本来应该是他自己喝的吧...”
看着安放在墙角的还剩了一点的瓶子，姜涩琪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燥，却连拿毛巾抬手擦都嫌累。
“我一定会出道的，一定。”
...
次日，李成旻早早地到了s*m，经纪人还没联系他，于是在公司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不知不觉地走近了练习室。
令他惊讶的是，才刚过七点，就已经有许多练习生比他更早地到了公司，开始一天的练习了。
轻敲两下，推门进去，一股汗酸混杂着脚臭的味道铺面袭来。不过倒也不重，让他想起了中学时期，上形体课和舞蹈课的感觉，李成旻也只是皱了皱鼻子。
舞蹈室里，已经有六七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小伙子在各自练习，三三两两地分成了几拨：
有的在压腿拉伸韧带，有的躺在瑜伽垫上锻炼腰腹核心力量，有的已经在配着伴奏练习曲目了。
也没有几个人因为他这个陌生人的突然出现而分散注意力，最多瞟了一眼，就重新开始做自己的事了。
在这些青涩的面庞中，李成旻注意到一个留着碎发满头大汗的少年。与众不同地，在做着高强度配乐练习的同时，他的脚踝上还绑上了沙袋。
那少说也有三四斤的沙袋，和他清瘦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手腕粗细的脚踝挂着的一团，显得更加笨重。他的动作似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依旧轻盈灵动。
只不过他的表情却极其狰狞，额头和颈部的青筋鼓起，嘴唇也抿得没有血色，仿佛憋完这一口气，音乐一停，他就会散架一样。
果然，伴奏停了，他也立刻从保持住的ending pose垮了下来，“咚”的一声倒在木地板上，平躺着大口喘气。
别的练习生对他这种不要命式的练习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也没理他，手上的事依旧没停下。
“真的这么拼命啊...”
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李成旻就认了出来。不是因为他独树一帜的练习方法，而是因为他的脸，与后世他所熟知的那位“国内唱跳第一人”完全吻合。
“hello，你是张艺兴？”
李成旻走了过去，坐在依然躺在地上调整气息的少年身边，用普通话问道。
张艺兴还在练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门口这个新面孔。
是新练习生吗？
想想我当时也是，冒冒失失地闯进一间练习室就开始傻练，也不晓得练习室要预约...
好像不对啊，这人一直在看着我是要做么子，对其他人瞟都不瞟一眼，难道是公司派来的考察老师吗，未免太年轻了吧，搞不清搞不清...
还在猜测着来者的身份，只见他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更加确定是老师来考察了，只不过对方脱口而出的标准的普通话还是让他稍稍惊讶了一下。
“是的，您好，老师也是天朝人？”
“...哪跟哪啊，我不是老师，只是听说有个神一样的练习生，慕名而来的普通人而已，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哎呦喂，那只是他们瞎传传出来的而已...”
一听不是老师，心里基本确定对方是不太懂规矩的练习生新人了，说话也一下子随意了许多，长沙口音都冒出来了一点。
“再说了，我一直觉得他们说的是‘神经病一样的练习生’，才不是什么神一样的练习生。”
张艺兴突然有些失落。他还以为自己辛苦付出的汗水终于被老师们看到了，失落之余，倒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回复，维持着对话。
“如果是新来的练习生的话，记得以后要自己预约，练习室不是开放的。”
想了想，决定还是对这个天朝同胞友好一些，毕竟他也不想其他同胞跟去年的他一样傻乎乎地闯祸，于是补充道：
“今天可以先和我一起练，我跟负责的姐姐说一下就好了。”
李成旻连忙摆手，没有想到张艺兴这么热情。
只是他忘记了，昨天见到鹿晗的时候的他，可比这激动多了，这是异国他乡遇到同胞无法隐藏的本能。
“啊，那倒不用了，我不会舞蹈的，只是来看看而已，你练你的，我旁观就好。”
张艺兴倒也理解，新人嘛，总是有些腼腆，先看看他们怎么做的再有样学样也正常，于是也不再说什么，又看了他一眼，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
李成旻又重新走回了门边，靠墙默默的旁观。
虽然眼前这个张艺兴的舞蹈功力，和数年后已出道多年的lay还有相当的差距，但李成旻能感受到的，是相同的对舞台的渴望，以及超出常人的努力。
即使刚刚聊天休息的片刻，张艺兴都没有将沙包摘下来歇一会。
看着眼前舞动的身影，李成旻突然想起来另一个练习生。
也不知道姜涩琪怎么样了，声带有没有好一点，是不是也这么拼命呢。
如此惦记这个小眼睛姑娘，没有什么其他想法。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她和李成旻也算是有着相似经历，同样是嗓子出过问题，李成旻直到前天才重获新生，有些共情的意思在里面。
对了，昨天她说什么来着？没当成练习生请我吃东西？
呵，似乎一瓶水赚了一顿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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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作为少女时代fan的他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李成旻至今最爱的一首韩文歌，就是这位姐姐创作的少时出道曲《再次重逢的世界》。
因为这一首歌，李成旻就把kenzie这个名字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这姐的创作风格也非常对他的胃口。后世许多神曲都出自kenzie之手：后世的少时在10年初发布的《Oh!》，exo的《overdose》和《monster》，red velvet的白干妈等等。
这位其貌不扬的努那，和俞永镇两位大神，可以说是撑起了s*m歌曲创作的大半边天。
怪不得刚刚看起来眼熟，不行，明天见面一定得要个签名...
这么想着，拦了一辆出租，掏出手机念了早上出门时记下的门牌，离开了s*m公司。
街景从窗外缓缓掠过，与李成旻一开始的印象不同，首尔并不像高楼林立，现代感十足的上海深圳。
往岔路里面看去，飘着的小雪和凛冽的北风，并不影响流动摊贩前的人头攒动，本就不宽敞街道两侧，显得更加拥挤。
巷道里，离地面四五米高处，电线纵横交错。给他的感觉，更像是道路蜿蜒，坡道一个接一个的香港。
很快就到家了，起步价都没超，李成旻数了3000韩元整递给司机。好久没用纸币付车费了，还有些不习惯。
回家后，终于见到了重生后的父亲。
标准的商业精英，胡须和头发有精致打理的痕迹，身上西装也显然不便宜。
李始承是个比李成旻私下想象的更加有气质的高层领导，没有一点影视作品里韩国中年大叔的粗俗和猥琐。
声线极富磁性，李成旻怀疑自己这副好嗓子，就是李始承遗传的。短短几句对话，有着长者的威严，又不至于太疏远。
只是显得神情有些憔悴，每过几分钟就会长叹一口气，压力很大的感觉。
晚餐闲谈的时候，才从父母的对话中得知，似乎是最近父亲公司运营遇到了点麻烦，还没有解决。
父母也没有跟李成旻明说的意思，或许也是不想他顾此失彼...对了，现在还只是个高中生，有心也无力不是吗。
尽管如此，在面对李成旻的时候还是强撑着，对李成旻加入s*m准备出道的决定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挂上微笑鼓励了几句。
这些李成旻都看在眼里，他仿佛又看到了后世天朝那个父亲，似乎父亲都是这样，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把情绪影响到孩子身上，一个人默默扛着，不禁感慨万千。
本来想提出买把吉他，在家里也可以随时练习的，看这情况似乎是不行了。
于是决定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再去公司。
就这样，尽力不去猜测李始承的烦恼，李成旻进入了梦乡。
他不知道的是，不到两公里外，s*m公司里，有个女孩因为他的几句鼓励和一瓶蜂蜜水，依旧在练习室拼命地练功，挥洒着汗水。
“也不知道他通过了没有，当时怎么联系方式也没留一个...”
姜涩琪就着音响的“动次打次”，踩着鼓点的重音，挥舞着手臂。
“呀姜涩琪你是女生啊，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第一次见面就想着要手机号码吗...”
额头渗出的汗水流入眼角，从开始到视线模糊，到逐渐咸涩难耐。
“不过他真的很善良呢，也不知道他实力怎么样，万一被拒绝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不得已闭上眼睛，可是还是愈发刺痛，姜涩琪牙根紧咬，终于还是忍不住，迅速抬手擦了一下眼睛。
“声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应该终归会好的吧，这样疯狂的练舞，不知道会不会是白费力气...”
直练到小腿肚子开始颤抖，运动背心完全被汗水浸透，终于等到音乐放完，姜涩琪才软软地瘫倒在地。
“那瓶蜂蜜水，喝了之后嗓子真的舒服很多，那本来应该是他自己喝的吧...”
看着安放在墙角的还剩了一点的瓶子，姜涩琪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燥，却连拿毛巾抬手擦都嫌累。
“我一定会出道的，一定。”
...
次日，李成旻早早地到了s*m，经纪人还没联系他，于是在公司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不知不觉地走近了练习室。
令他惊讶的是，才刚过七点，就已经有许多练习生比他更早地到了公司，开始一天的练习了。
轻敲两下，推门进去，一股汗酸混杂着脚臭的味道铺面袭来。不过倒也不重，让他想起了中学时期，上形体课和舞蹈课的感觉，李成旻也只是皱了皱鼻子。
舞蹈室里，已经有六七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小伙子在各自练习，三三两两地分成了几拨：
有的在压腿拉伸韧带，有的躺在瑜伽垫上锻炼腰腹核心力量，有的已经在配着伴奏练习曲目了。
也没有几个人因为他这个陌生人的突然出现而分散注意力，最多瞟了一眼，就重新开始做自己的事了。
在这些青涩的面庞中，李成旻注意到一个留着碎发满头大汗的少年。与众不同地，在做着高强度配乐练习的同时，他的脚踝上还绑上了沙袋。
那少说也有三四斤的沙袋，和他清瘦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手腕粗细的脚踝挂着的一团，显得更加笨重。他的动作似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依旧轻盈灵动。
只不过他的表情却极其狰狞，额头和颈部的青筋鼓起，嘴唇也抿得没有血色，仿佛憋完这一口气，音乐一停，他就会散架一样。
果然，伴奏停了，他也立刻从保持住的ending pose垮了下来，“咚”的一声倒在木地板上，平躺着大口喘气。
别的练习生对他这种不要命式的练习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也没理他，手上的事依旧没停下。
“真的这么拼命啊...”
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李成旻就认了出来。不是因为他独树一帜的练习方法，而是因为他的脸，与后世他所熟知的那位“国内唱跳第一人”完全吻合。
“hello，你是张艺兴？”
李成旻走了过去，坐在依然躺在地上调整气息的少年身边，用普通话问道。
张艺兴还在练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门口这个新面孔。
是新练习生吗？
想想我当时也是，冒冒失失地闯进一间练习室就开始傻练，也不晓得练习室要预约...
好像不对啊，这人一直在看着我是要做么子，对其他人瞟都不瞟一眼，难道是公司派来的考察老师吗，未免太年轻了吧，搞不清搞不清...
还在猜测着来者的身份，只见他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更加确定是老师来考察了，只不过对方脱口而出的标准的普通话还是让他稍稍惊讶了一下。
“是的，您好，老师也是天朝人？”
“...哪跟哪啊，我不是老师，只是听说有个神一样的练习生，慕名而来的普通人而已，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哎呦喂，那只是他们瞎传传出来的而已...”
一听不是老师，心里基本确定对方是不太懂规矩的练习生新人了，说话也一下子随意了许多，长沙口音都冒出来了一点。
“再说了，我一直觉得他们说的是‘神经病一样的练习生’，才不是什么神一样的练习生。”
张艺兴突然有些失落。他还以为自己辛苦付出的汗水终于被老师们看到了，失落之余，倒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回复，维持着对话。
“如果是新来的练习生的话，记得以后要自己预约，练习室不是开放的。”
想了想，决定还是对这个天朝同胞友好一些，毕竟他也不想其他同胞跟去年的他一样傻乎乎地闯祸，于是补充道：
“今天可以先和我一起练，我跟负责的姐姐说一下就好了。”
李成旻连忙摆手，没有想到张艺兴这么热情。
只是他忘记了，昨天见到鹿晗的时候的他，可比这激动多了，这是异国他乡遇到同胞无法隐藏的本能。
“啊，那倒不用了，我不会舞蹈的，只是来看看而已，你练你的，我旁观就好。”
张艺兴倒也理解，新人嘛，总是有些腼腆，先看看他们怎么做的再有样学样也正常，于是也不再说什么，又看了他一眼，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
李成旻又重新走回了门边，靠墙默默的旁观。
虽然眼前这个张艺兴的舞蹈功力，和数年后已出道多年的lay还有相当的差距，但李成旻能感受到的，是相同的对舞台的渴望，以及超出常人的努力。
即使刚刚聊天休息的片刻，张艺兴都没有将沙包摘下来歇一会。
看着眼前舞动的身影，李成旻突然想起来另一个练习生。
也不知道姜涩琪怎么样了，声带有没有好一点，是不是也这么拼命呢。
如此惦记这个小眼睛姑娘，没有什么其他想法。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她和李成旻也算是有着相似经历，同样是嗓子出过问题，李成旻直到前天才重获新生，有些共情的意思在里面。
对了，昨天她说什么来着？没当成练习生请我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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