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识字
听说文玉要教楚萌儿识字，内殿里的丫鬟把笔墨纸砚都准备的齐齐的，还又把外面的大理石桌凳擦了又擦，老早候在门外等着，楚萌儿都不知道是自己学还是她们学了。
自己从每天早上起来修灵变成了每天早上背诗书，她确实不会作诗，可这文字大部分都认识了，就是不会堆在一起造出一句诗来。
“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春人饮春酒，春鸟弄春声……”摇头幌脑地背起来，背着背着脑袋就趴到了桌子上。
文玉毫不留情地叫醒她：“既然背书容易睡着，那就抄写吧。”
楚萌儿满脸不悦地应了声“嗯”，不紧不慢地卷起袖子，露出她那纤细的小手去抓起一支毛笔，把笔放在砚台里一直转圈。
文玉看着她那满脸困意的脸提醒道：“墨蘸多了写出来的字不够灵动，还容易花掉。”
听到他的提醒她才抽出那蘸满浓墨的笔，还未下笔那洁白的宣纸上就滴上一滴醒目的墨汁。墨汁在宣纸上浸染开了，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兰花。
虽然这墨汁滴的还算好看，可滴上墨的宣纸还怎么写字啊！她把这张宣纸从桌子上拿起来，想要把它团成一团扔掉。
文玉抓住她刚想动的手，把那张纸重新放在桌子上，又从桌子拿起刚刚那支毛笔，轻笔如浮云略过般上提，重笔如泰山压过般撇下，重墨勾出山石轮廓，浅墨擦出细节，那香清意远的幽兰便脱离了空谷跃然纸上。
楚萌儿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文玉的手，那双白皙修长手心却有些茧子的手，不由得目光里流漏出些许仰慕之情。
她看着文玉在宣纸挥洒下一句诗，他的字秀气端正中带着飘逸潇洒，刚毅中嵌着柔和，和那空谷幽兰交相呼应。
楚萌儿呢喃道：“空谷幽兰伴，君卿两厢愿。”
文玉把笔放在陶瓷笔筒里，直起腰身，问道：“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又细细瞧了那一幅画后，才缓缓张开小嘴答道：“是不是说的空谷陪伴着幽兰，幽兰陪伴着空谷，它们都是心甘情愿地相互陪伴的。”
文玉浅浅笑了笑，便把桌上的画拿起来，递给了苏黎儿，让她晾在别处。
见文玉只是笑笑也没回答，她也不在追问，只当自己是答对了，也冲文玉嫣然一笑。
楚萌儿裂开嘴笑起来傻里傻气，不过大多数人恭维她只说她笑起来天真可爱。直到苏黎儿、风铃告诉她别人背后说她笑的傻，她才愿意和她们一样笑不露齿，朱唇微扬，双眸略眯，眉头不蹙……
“接着练吧，等你的字写的中规中矩了，我就带你出去。”文玉把纸和笔移到了她面前。
她可不喜欢中规中矩地写字，提起的那支毛笔自从提起的那一刻就未曾放下过。看完文玉写的字更加坚定了她不下笔的决心，她可不想让文玉笑话她字写的丑。
文玉看她迟迟不肯下笔，说道：“如果你不知如何下笔，我可以帮你。”
帮自己，那不成你替我写啊？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想到文玉平时凉薄的心性立刻打消的这种想法。
“谢谢哥哥帮我写。”自己若是先谢过他，他是不是也不好拒绝，跟着文玉生活这么久她比以前的鬼点子还要多。
文玉直言说道：“我只说过帮你，没说过帮你写，不过我可以教你。”
楚萌儿心中则是万般后悔，自己果然斗不过他，灵力灵力不行，智力智力不行，除了讨好他自己什么办法也没有。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自己的手便被文玉握住，他的手凉凉的，就像夏日凉风袭来的感觉一样，他整个手包裹着她的手，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之后轻轻放开她的手。
看着工工整整的前几个字，在对照那撇捺难分的后几个字，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或许之前是没有对比过，自己还鼠目寸光地以为自己多好看，现在的她只想找个坑把埋起来。
文玉并没有嘲笑她的字，自然丫鬟们也不敢多说，虽然楚萌儿觉得自己的字不尽人意，但是这么多遍诗词还是要抄的，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楚萌儿抄写诗句不时地偷偷瞄他一眼，每一次都被他黑着的脸吓一跳。被他这样盯着根本没有偷懒的机会，用的着时时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吗?
她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砚台，眼睛里放这光芒，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好玩的主意。别的她不会，吃喝玩乐的鬼主意她可多了去了，她在南楚可是把教她的阿嬷整得够呛。
“哥哥，我们玩个和识字有关的游戏吧。”她表面上舔着脸凑过去，可心里却是打着捉弄他的坏主意。
文玉一脸平静问道：“我对你说的游戏不敢兴趣，不过我倒是对你写的字比较感兴趣。”
他可不会相信她会有什么好玩的游戏，她那日喝醉玩的飞高高就不是什么好游戏，差点把房子给拆了。
楚萌儿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笑嘻嘻地接着说：“这个游戏很好玩的，我们玩一下吧。”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像文玉这样软硬不吃的家伙，无论她是如何软磨硬泡，都没能让他松口。
丫鬟们光那废纸团都来来回回清理了七八次，苏黎儿和风铃在她旁边站着，见到她那歪七扭八的神作，也只能相互撇了撇嘴。
楚萌儿心不在焉地在纸上随意画来画去，她那龙凤凤舞的字体一张不如一张，毛笔乱七八糟地散在桌子上，还把砚台上的墨弄的衣服上都是。
她不明白文玉说的是教她读书写字，到头来确是他看着自己读书识字，最后竟然变成了自己一个人读书写字。
文玉不在身旁时，她就光明正大地在院子里玩起了，扯一片树叶，撷一朵小花，看看天上的云，瞧瞧书上的鸟……
苏黎儿和风铃偶尔来劝一两句，她才动笔写几个字，文玉近几日朝会再加上都城内事务较多白天也很少在宫里，她也浑水摸鱼逍遥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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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从每天早上起来修灵变成了每天早上背诗书，她确实不会作诗，可这文字大部分都认识了，就是不会堆在一起造出一句诗来。
“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春人饮春酒，春鸟弄春声……”摇头幌脑地背起来，背着背着脑袋就趴到了桌子上。
文玉毫不留情地叫醒她：“既然背书容易睡着，那就抄写吧。”
楚萌儿满脸不悦地应了声“嗯”，不紧不慢地卷起袖子，露出她那纤细的小手去抓起一支毛笔，把笔放在砚台里一直转圈。
文玉看着她那满脸困意的脸提醒道：“墨蘸多了写出来的字不够灵动，还容易花掉。”
听到他的提醒她才抽出那蘸满浓墨的笔，还未下笔那洁白的宣纸上就滴上一滴醒目的墨汁。墨汁在宣纸上浸染开了，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兰花。
虽然这墨汁滴的还算好看，可滴上墨的宣纸还怎么写字啊！她把这张宣纸从桌子上拿起来，想要把它团成一团扔掉。
文玉抓住她刚想动的手，把那张纸重新放在桌子上，又从桌子拿起刚刚那支毛笔，轻笔如浮云略过般上提，重笔如泰山压过般撇下，重墨勾出山石轮廓，浅墨擦出细节，那香清意远的幽兰便脱离了空谷跃然纸上。
楚萌儿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文玉的手，那双白皙修长手心却有些茧子的手，不由得目光里流漏出些许仰慕之情。
她看着文玉在宣纸挥洒下一句诗，他的字秀气端正中带着飘逸潇洒，刚毅中嵌着柔和，和那空谷幽兰交相呼应。
楚萌儿呢喃道：“空谷幽兰伴，君卿两厢愿。”
文玉把笔放在陶瓷笔筒里，直起腰身，问道：“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又细细瞧了那一幅画后，才缓缓张开小嘴答道：“是不是说的空谷陪伴着幽兰，幽兰陪伴着空谷，它们都是心甘情愿地相互陪伴的。”
文玉浅浅笑了笑，便把桌上的画拿起来，递给了苏黎儿，让她晾在别处。
见文玉只是笑笑也没回答，她也不在追问，只当自己是答对了，也冲文玉嫣然一笑。
楚萌儿裂开嘴笑起来傻里傻气，不过大多数人恭维她只说她笑起来天真可爱。直到苏黎儿、风铃告诉她别人背后说她笑的傻，她才愿意和她们一样笑不露齿，朱唇微扬，双眸略眯，眉头不蹙……
“接着练吧，等你的字写的中规中矩了，我就带你出去。”文玉把纸和笔移到了她面前。
她可不喜欢中规中矩地写字，提起的那支毛笔自从提起的那一刻就未曾放下过。看完文玉写的字更加坚定了她不下笔的决心，她可不想让文玉笑话她字写的丑。
文玉看她迟迟不肯下笔，说道：“如果你不知如何下笔，我可以帮你。”
帮自己，那不成你替我写啊？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想到文玉平时凉薄的心性立刻打消的这种想法。
“谢谢哥哥帮我写。”自己若是先谢过他，他是不是也不好拒绝，跟着文玉生活这么久她比以前的鬼点子还要多。
文玉直言说道：“我只说过帮你，没说过帮你写，不过我可以教你。”
楚萌儿心中则是万般后悔，自己果然斗不过他，灵力灵力不行，智力智力不行，除了讨好他自己什么办法也没有。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自己的手便被文玉握住，他的手凉凉的，就像夏日凉风袭来的感觉一样，他整个手包裹着她的手，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之后轻轻放开她的手。
看着工工整整的前几个字，在对照那撇捺难分的后几个字，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或许之前是没有对比过，自己还鼠目寸光地以为自己多好看，现在的她只想找个坑把埋起来。
文玉并没有嘲笑她的字，自然丫鬟们也不敢多说，虽然楚萌儿觉得自己的字不尽人意，但是这么多遍诗词还是要抄的，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楚萌儿抄写诗句不时地偷偷瞄他一眼，每一次都被他黑着的脸吓一跳。被他这样盯着根本没有偷懒的机会，用的着时时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吗?
她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砚台，眼睛里放这光芒，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好玩的主意。别的她不会，吃喝玩乐的鬼主意她可多了去了，她在南楚可是把教她的阿嬷整得够呛。
“哥哥，我们玩个和识字有关的游戏吧。”她表面上舔着脸凑过去，可心里却是打着捉弄他的坏主意。
文玉一脸平静问道：“我对你说的游戏不敢兴趣，不过我倒是对你写的字比较感兴趣。”
他可不会相信她会有什么好玩的游戏，她那日喝醉玩的飞高高就不是什么好游戏，差点把房子给拆了。
楚萌儿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笑嘻嘻地接着说：“这个游戏很好玩的，我们玩一下吧。”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像文玉这样软硬不吃的家伙，无论她是如何软磨硬泡，都没能让他松口。
丫鬟们光那废纸团都来来回回清理了七八次，苏黎儿和风铃在她旁边站着，见到她那歪七扭八的神作，也只能相互撇了撇嘴。
楚萌儿心不在焉地在纸上随意画来画去，她那龙凤凤舞的字体一张不如一张，毛笔乱七八糟地散在桌子上，还把砚台上的墨弄的衣服上都是。
她不明白文玉说的是教她读书写字，到头来确是他看着自己读书识字，最后竟然变成了自己一个人读书写字。
文玉不在身旁时，她就光明正大地在院子里玩起了，扯一片树叶，撷一朵小花，看看天上的云，瞧瞧书上的鸟……
苏黎儿和风铃偶尔来劝一两句，她才动笔写几个字，文玉近几日朝会再加上都城内事务较多白天也很少在宫里，她也浑水摸鱼逍遥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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