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后面周母怎么跟越家人说的越秀并没有问，不过看着其他人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效果还不错。
既然如此，她就把看顾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借口给新房子装修就直接回到县城。
越秀其实也觉得很迷茫。
像她这样连过往都没有的人，未来会如何呢？
难道未来就像来到这个世界一样，又继续往别的世界去？
这种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并不好受，越秀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她发现除了“金手指”，和一些常识外，她没有能保留其他任何东西，就这样光溜溜地来了。
不知道她之前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还是在来这里之前被“清零”了？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要为以后打算。
她要好好学习新的技能，新的知识，把这里记在脑中深处，变成本能。
至少在可能存在的“下一个世界”中，她也许就拥有了生存的资本……
·
她回了县城，随便找了家小区外的装修公司，花了两小时定了方案，付了定金就撒手不管了。
然后她直接把废品站便宜转手，因为卖的便宜，手续办的很快。事情一了，又跑回市里去。
她在市里新建的一家商场买了个铺位，地方不大才10个平方，她打算开个小店面，赚不赚钱的无所谓，主要让人看到自己有个正当职业。
去旧货市场收了些摆件饰品之类的，就静悄悄地开张了，反正就是个幌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h市是个一线城市，有好些个有趣的俱乐部，射击骑马野外生存这些实用性的运动都有，当然价格也很美丽。
越秀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她今年才40岁，虽然太激烈的运动她做不了，但是理论知识还是可以学的嘛，算她七十岁前不痴呆还没死，她还有30年时间呢，不急不急。
她就一次报一个学习班，无视别人的异样眼光，将生活慢慢充实起来。
·
·
而另一边，正有人在找她。
越秀这一个月里，没再回过县城，每次到市医院也只待个一两个小时。她最近报了考驾照，准备回头买辆代步车。
这让越茂两夫妻想跟她碰个面都没法子。
又不知道越秀住在哪，没办法，只好找大姐打电话给越秀。
大姐一边掏手机，一边说他们：“……之前也没见跟你二姐联系，现在有事才打上门，这话怎么好说……”又警告道，“别想着跟你二姐借钱，她挣那两钱也不容易。”
“知道知道。”越茂陪笑道，“咱也不是那眼皮子浅的人，就是想跟二姐学学本事。”本来是有借钱的打算，不然干嘛要等到现在才要大姐帮忙找人呢。实在是，跑到废品站，结果人家把废品站直接给卖了，想去市里到医院守住吧，人家也来的随意，隔个三五天的，来了又没呆多久，他两夫妻又要上班，哪能天天请假。实在没办法，只好找大姐来了，就这还没敢让周母知道，不然肯定还要挨一顿说。
大姐这才拨出电话，待越秀接了，就把事情说了。
越秀一听，也没二话，直接表示明天就过医院去。
第二天早上，越秀先去买了几份早餐，又提了两袋子水果，才往医院去。
进了病房才发现越茂已经来了，大姐不在。
“……小智放假了，大学生暑假放早点，反正就在市里，大姐就跟他一起回去了，昨晚是我守在这。”越茂一边解释，一边顺手接过东西，笑得有点殷勤，“家里两个小的离不得人，美娟就先回去了。”
越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往床边坐过去陪周母说话。
周母开心地拉着她，又抱怨躺得骨头都懒了，想早点出院。
手术了才多久？还要继续观察呢。越秀唯有安抚她，又哄她吃了早餐出去走走。
越茂在一旁不时地偷瞄她，她也只当看不见。
待吃完早餐，推来了轮椅，三人下了楼，往医院的小公园慢慢走去。
小公园里好些周母的同龄人在或坐或站晒太阳，周母跟一位同是县城出来治病的大婶聊去了，越秀这才给越茂眼神示意，两人往一边走去。
走到一颗大树旁，确定这个位置能看到周母又不至于被听到说话，越秀这才看向越茂。
越茂忙说：“没想着要特地叫二姐过来，只是咱去过废品站，才知道二姐把那地方给卖掉了。”说话很客气，也带着点试探。
越秀点头：“我做这行都快二十年了，也累了，正好这次到市里看到这里环境也好，索性在这里开个小店面过活罢了。”没有隐瞒，直接把事放明面上了。
越茂已经皱起了眉头，小声劝道：“二姐，市里人流是多，只是这竞争也大呀，那房租一年都可以在县城买套房给首付了。”
越秀赞同：“没错，所以我买下来了。”
越茂点头点到一半，猛地抬起头，张目结舌道：“买……买了！？”
越秀平淡地道：“对，买下了，等我老了就租出去，也够我自个吃用了。”
越茂有点不知滋味，没想到这位二姐真是真人不露相，本以为承担了治病的费用又在县城买了房子应该把她的钱花的差不多了，结果人家现在又买了铺子，那是市里的铺子呀，那不随随便便几百上千万。
想到这里他又心头火热起来。
二姐一个人都能挣这么多，他两公婆还不得翻倍来？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想让二姐教他们收废品。
“这个啊，”越秀沉吟了片刻，才道，“按说我已经卖掉废品站，教你们也无妨，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交个底。”
“是是，二姐你尽管说。”
“收废品确实是挣钱，但那是以前，以前环保不严格，垃圾到处丢，现在不行，现在到处都是垃圾桶，回收站直接统一回收处理了，”越秀一一给他分析，“而且现在很多人都知道这行挣钱，不少人投了进来，行价都跌得很低，所以啊”越秀摊摊手，“我这不都给卖掉了，另外找个营生去了。”
越秀没说假话，这几年确实慢慢开始难做了，跑的地方多了收的反而越来越少，卖出去的价格起伏也大，越秀没来之前，原主还在发愁呢。
越茂有些发急：“那，那怎么办？”
越茂有些不甘心，之前不知道这行这么挣钱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却没得做，这不等于眼睁睁看着钱从手中流走吗。
越秀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默默在心里道，就算你早二十年做也挣不了一个市里的铺子。
不过她还是给出主意：“你不是会开货车吗，有没有想过自己做？”
越茂现在在厂里跑货车，车也不是自己的，只是每个月拿固定工资，赚的不多，不过也不用跑长途，一天跑一趟，一天八小时，有时回来的早还可以在厂跟人偷偷打点小牌，消磨到下班，工作稳定得很。
越茂迟疑道：“想是这么想过，自己做肯定挣钱点，可这一台货车，咱也买不起呀……”边说边偷眼看了越秀几下。
越秀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让自己补贴吗？不过这事倒是可行。
“我可以出钱，”不理他惊喜的眼神，接着道：“只是要落我的户。”
“这个……当然。”越茂觉得这个二姐还是傻傻的，谁名下又怎么样，难道我要开还能不给不成？何况家里人就自己会开货车。
越秀当然不可能这样便宜他，“……车子贷个三年，一年内你要是能把首付还清了，能承担起月供，车子就转到你那里，不然，”
越茂看着他二姐一字一顿道：“直！接！卖！掉！”
越茂急了，忙辩解道：“这做这行哪能保证天天赚的？这刮风下雨耽搁的，或者修车修路什么的，还有还有，还要货源，没有货源想走个车都走不了！”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信心不足了。
“所以给你一年期限，能做就做下去，不能做的，反正不花你钱，”就这还瞻前顾后的，怨不得心眼这么多呢，愣是没成过事，“至于货源，不用你管，我去给你找来，保证你不闲着。”
这段日子在俱乐部认识不少人，倒是可以用用，免不得用钱开路。
“这……”越茂也觉得这便宜占的大了，就算要还首付，第一年还是白赚来的，相当于二姐直接给了好几万补贴，还有这事真做得好，日子可不马上起来了？哪来这样的好事呢，当下也不再犹豫，“那行，我这就回去跟你弟妹说，回头就辞职去。”
他又殷切地看着越秀，“姐啊，弟弟这次就靠你了。”
越秀也郑重地点点头，看着越茂也顾不上跟周母说声，直接就跑了。
回头少不得在周母面前帮他解释两句。
其实就是越茂不来找她，她也是要去找他的。这几兄妹里除了他，大家的日子还算可以。
大姐家庭条件不错，儿子也上了大学，没什么缺的；二弟弟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最急的也就是没对象，可这事没人指望过她，她还单身着呢；而小妹婆家环境也不错，自有她老公那边帮衬，找不到越秀头上来。
想来想去，唯有这个大弟弟。
向美娟娘家更穷，也是县城附近的村民，好几个兄弟，满地跑的侄子侄女，可顾不上她这头，双胞胎儿子还是周母帮忙给带大的，后来上了幼儿园才敢走。这两夫妻，都不是敢去拼去博的人物，越茂倒是有想法，可这老婆孩子的，哪里敢说赌就赌？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靠着周母和大姐补贴，偶尔还能抽两口好烟就是好日子了。
这钱财的事反倒是越秀能帮得上忙的。一家人嘛，难道你能买车买房的，还能看着嫡亲的弟弟过的那么拮据？这日子不能这样过的。
况且就算越秀不给出主意，难道他们不会直接借钱吗？借了一次难道不会有第二次？
还不如让他们自己自力更生去，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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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就把看顾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借口给新房子装修就直接回到县城。
越秀其实也觉得很迷茫。
像她这样连过往都没有的人，未来会如何呢？
难道未来就像来到这个世界一样，又继续往别的世界去？
这种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并不好受，越秀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她发现除了“金手指”，和一些常识外，她没有能保留其他任何东西，就这样光溜溜地来了。
不知道她之前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还是在来这里之前被“清零”了？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要为以后打算。
她要好好学习新的技能，新的知识，把这里记在脑中深处，变成本能。
至少在可能存在的“下一个世界”中，她也许就拥有了生存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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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了县城，随便找了家小区外的装修公司，花了两小时定了方案，付了定金就撒手不管了。
然后她直接把废品站便宜转手，因为卖的便宜，手续办的很快。事情一了，又跑回市里去。
她在市里新建的一家商场买了个铺位，地方不大才10个平方，她打算开个小店面，赚不赚钱的无所谓，主要让人看到自己有个正当职业。
去旧货市场收了些摆件饰品之类的，就静悄悄地开张了，反正就是个幌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h市是个一线城市，有好些个有趣的俱乐部，射击骑马野外生存这些实用性的运动都有，当然价格也很美丽。
越秀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她今年才40岁，虽然太激烈的运动她做不了，但是理论知识还是可以学的嘛，算她七十岁前不痴呆还没死，她还有30年时间呢，不急不急。
她就一次报一个学习班，无视别人的异样眼光，将生活慢慢充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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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正有人在找她。
越秀这一个月里，没再回过县城，每次到市医院也只待个一两个小时。她最近报了考驾照，准备回头买辆代步车。
这让越茂两夫妻想跟她碰个面都没法子。
又不知道越秀住在哪，没办法，只好找大姐打电话给越秀。
大姐一边掏手机，一边说他们：“……之前也没见跟你二姐联系，现在有事才打上门，这话怎么好说……”又警告道，“别想着跟你二姐借钱，她挣那两钱也不容易。”
“知道知道。”越茂陪笑道，“咱也不是那眼皮子浅的人，就是想跟二姐学学本事。”本来是有借钱的打算，不然干嘛要等到现在才要大姐帮忙找人呢。实在是，跑到废品站，结果人家把废品站直接给卖了，想去市里到医院守住吧，人家也来的随意，隔个三五天的，来了又没呆多久，他两夫妻又要上班，哪能天天请假。实在没办法，只好找大姐来了，就这还没敢让周母知道，不然肯定还要挨一顿说。
大姐这才拨出电话，待越秀接了，就把事情说了。
越秀一听，也没二话，直接表示明天就过医院去。
第二天早上，越秀先去买了几份早餐，又提了两袋子水果，才往医院去。
进了病房才发现越茂已经来了，大姐不在。
“……小智放假了，大学生暑假放早点，反正就在市里，大姐就跟他一起回去了，昨晚是我守在这。”越茂一边解释，一边顺手接过东西，笑得有点殷勤，“家里两个小的离不得人，美娟就先回去了。”
越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往床边坐过去陪周母说话。
周母开心地拉着她，又抱怨躺得骨头都懒了，想早点出院。
手术了才多久？还要继续观察呢。越秀唯有安抚她，又哄她吃了早餐出去走走。
越茂在一旁不时地偷瞄她，她也只当看不见。
待吃完早餐，推来了轮椅，三人下了楼，往医院的小公园慢慢走去。
小公园里好些周母的同龄人在或坐或站晒太阳，周母跟一位同是县城出来治病的大婶聊去了，越秀这才给越茂眼神示意，两人往一边走去。
走到一颗大树旁，确定这个位置能看到周母又不至于被听到说话，越秀这才看向越茂。
越茂忙说：“没想着要特地叫二姐过来，只是咱去过废品站，才知道二姐把那地方给卖掉了。”说话很客气，也带着点试探。
越秀点头：“我做这行都快二十年了，也累了，正好这次到市里看到这里环境也好，索性在这里开个小店面过活罢了。”没有隐瞒，直接把事放明面上了。
越茂已经皱起了眉头，小声劝道：“二姐，市里人流是多，只是这竞争也大呀，那房租一年都可以在县城买套房给首付了。”
越秀赞同：“没错，所以我买下来了。”
越茂点头点到一半，猛地抬起头，张目结舌道：“买……买了！？”
越秀平淡地道：“对，买下了，等我老了就租出去，也够我自个吃用了。”
越茂有点不知滋味，没想到这位二姐真是真人不露相，本以为承担了治病的费用又在县城买了房子应该把她的钱花的差不多了，结果人家现在又买了铺子，那是市里的铺子呀，那不随随便便几百上千万。
想到这里他又心头火热起来。
二姐一个人都能挣这么多，他两公婆还不得翻倍来？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想让二姐教他们收废品。
“这个啊，”越秀沉吟了片刻，才道，“按说我已经卖掉废品站，教你们也无妨，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交个底。”
“是是，二姐你尽管说。”
“收废品确实是挣钱，但那是以前，以前环保不严格，垃圾到处丢，现在不行，现在到处都是垃圾桶，回收站直接统一回收处理了，”越秀一一给他分析，“而且现在很多人都知道这行挣钱，不少人投了进来，行价都跌得很低，所以啊”越秀摊摊手，“我这不都给卖掉了，另外找个营生去了。”
越秀没说假话，这几年确实慢慢开始难做了，跑的地方多了收的反而越来越少，卖出去的价格起伏也大，越秀没来之前，原主还在发愁呢。
越茂有些发急：“那，那怎么办？”
越茂有些不甘心，之前不知道这行这么挣钱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却没得做，这不等于眼睁睁看着钱从手中流走吗。
越秀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默默在心里道，就算你早二十年做也挣不了一个市里的铺子。
不过她还是给出主意：“你不是会开货车吗，有没有想过自己做？”
越茂现在在厂里跑货车，车也不是自己的，只是每个月拿固定工资，赚的不多，不过也不用跑长途，一天跑一趟，一天八小时，有时回来的早还可以在厂跟人偷偷打点小牌，消磨到下班，工作稳定得很。
越茂迟疑道：“想是这么想过，自己做肯定挣钱点，可这一台货车，咱也买不起呀……”边说边偷眼看了越秀几下。
越秀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让自己补贴吗？不过这事倒是可行。
“我可以出钱，”不理他惊喜的眼神，接着道：“只是要落我的户。”
“这个……当然。”越茂觉得这个二姐还是傻傻的，谁名下又怎么样，难道我要开还能不给不成？何况家里人就自己会开货车。
越秀当然不可能这样便宜他，“……车子贷个三年，一年内你要是能把首付还清了，能承担起月供，车子就转到你那里，不然，”
越茂看着他二姐一字一顿道：“直！接！卖！掉！”
越茂急了，忙辩解道：“这做这行哪能保证天天赚的？这刮风下雨耽搁的，或者修车修路什么的，还有还有，还要货源，没有货源想走个车都走不了！”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信心不足了。
“所以给你一年期限，能做就做下去，不能做的，反正不花你钱，”就这还瞻前顾后的，怨不得心眼这么多呢，愣是没成过事，“至于货源，不用你管，我去给你找来，保证你不闲着。”
这段日子在俱乐部认识不少人，倒是可以用用，免不得用钱开路。
“这……”越茂也觉得这便宜占的大了，就算要还首付，第一年还是白赚来的，相当于二姐直接给了好几万补贴，还有这事真做得好，日子可不马上起来了？哪来这样的好事呢，当下也不再犹豫，“那行，我这就回去跟你弟妹说，回头就辞职去。”
他又殷切地看着越秀，“姐啊，弟弟这次就靠你了。”
越秀也郑重地点点头，看着越茂也顾不上跟周母说声，直接就跑了。
回头少不得在周母面前帮他解释两句。
其实就是越茂不来找她，她也是要去找他的。这几兄妹里除了他，大家的日子还算可以。
大姐家庭条件不错，儿子也上了大学，没什么缺的；二弟弟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最急的也就是没对象，可这事没人指望过她，她还单身着呢；而小妹婆家环境也不错，自有她老公那边帮衬，找不到越秀头上来。
想来想去，唯有这个大弟弟。
向美娟娘家更穷，也是县城附近的村民，好几个兄弟，满地跑的侄子侄女，可顾不上她这头，双胞胎儿子还是周母帮忙给带大的，后来上了幼儿园才敢走。这两夫妻，都不是敢去拼去博的人物，越茂倒是有想法，可这老婆孩子的，哪里敢说赌就赌？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靠着周母和大姐补贴，偶尔还能抽两口好烟就是好日子了。
这钱财的事反倒是越秀能帮得上忙的。一家人嘛，难道你能买车买房的，还能看着嫡亲的弟弟过的那么拮据？这日子不能这样过的。
况且就算越秀不给出主意，难道他们不会直接借钱吗？借了一次难道不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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