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方知远家有一台二手的小货车，车龄很长了，平时也就载载货，更别说拉去保养打理。
这样的小破车他是不好意思开去那里的，何况那车动静大，不适合。
他搭着公交车，从第二站上车，一直坐到了终点站，这才下车，不过车上的人倒是挺多的，方知远随着人群下了车。
这里是h市的边缘地带，郊区中的郊区。
工业区通常会要求设在郊外，但这里位置太偏了，而且本来就是小山区铲平的，地形并不适合大型工厂，小作坊又没有必要跑这么远，市郊周围工业区多的是。
但是这地方并不荒凉。
在h市，有成百上千万的人在城市奋斗，作为一线城市，市区房价高的让人望而却步，这样说吧，要买一套市区内的三居室，按平均工资五千来算，你需要不吃不喝不买任何东西，一直攒上个150年。
就算不全款，二成首付都要先攒三十年。
当然市区的房子大部分人不敢想了，只能对着中心外的地方努力。
在没攒到房子钱之前，绝大多数人会选择租房。
经济好点的，在市区租，方便上下班。
经济差点的就在郊区找地方住，价格实惠，不好的地方也就是交通了，大城市是没有一天不堵车的，地铁相对较快，也是需要跑去站口再挤地铁，所以为了不迟到，大多数都要提早一两个小时出发。
方知远来的这里，就是类似这样的地方，到处起着四五层的出租房，参差不齐。
方知远绕着大路转入了巷子里，小巷子只有三两个老人坐着小板凳在嗑瓜子或静静坐着，他走着绕着，好一会儿才在一栋看上去比较新的楼停下。
这种出租房一楼楼梯口是被锁住的，方知远左右看了看没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楼上就下来了人，直接把门打开了。
门里是一个身穿居家服，发型时尚化着妆的女人，她一见方知远，脸上就荡起了笑，眼角出现些微细纹。
她也不说话，直接转身上楼，方知远也轻手轻脚地关门上楼。
进了房间，方知远直接把关门的女人抱了个满怀。
“想死我了宝贝……”方知远肉麻地又亲又抱。
那女人“咯咯”地笑了，佯装推了几下，就随他进卧室去了。
好一会儿，房里才安静下来。
方知远斜靠着床头，抽出来一根烟，女人给他打上火。
方知远舒服地吐了口烟，抚着女人的肩膀一时没有说话。
女人倒是问：“这次来的早了，早一个小时你还能碰上我那口子。”
“嗐！”方知远无所谓道，“看到就看到了呗，他还能认识这楼里所有人？”
女人就逗他，“我就怕你看着我俩在一块眼红，要哭着回家去。”说完自己嘻嘻笑了。
方知远刮了刮她鼻头，“就你淘气。”
女人又趴到他胸口上，一下一下抚着：“你还没说呢，今天怎么那么早，你家那位没看着你吗？”
方知远一脸晦气：“别提她，整天拉着一张苦瓜脸，好像谁都欠了她钱似的，看着就不得劲。”
女人好奇：“她还敢给你脸色看？”
“明面上当然装着乖，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十几二十年夫妻了，她什么性子他不知道？
女人笑了一下，挨上他的脸蹭蹭，轻声地说：“知远，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方知远感觉全身都酥了，这才是女人，不像自家那婆娘，永远硬邦邦的。
“你说。”
“你……上次不是说你老婆不能生吗？我……我上次去市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我有了。”她对上他震惊的眼神，温柔道：“知远，我想给你生孩子。”
方知远确实震惊了，这才几次，这就怀上了？家里那个十几年才生出了一个，还是个赔钱货。
“是……是我的？”方知远小心翼翼问，别是给人喜当爹去。
“当然！”女人的眼泪说来就来了，她一脸悲愤地看着他：“这三个月我就跟你一个……我说过我老公那个……不行……不然我俩怎么好上的？”
她这一说，方知远也就信了。
没错，她家男人他见过，虽然不想承认，但对方长得还是很可以的，浓眉大眼，长得也高大，看上去男人味十足。
而方知远呢，人也不高瘦瘦小小的，发际线也比同龄人高，看上去可比人家挫了不少。
谁能想到看上去很男人的不能做男人，而他的老婆反而被方知远拿下了？
方知远对自己的某些能力异于常人的自信。
“那可不能马虎，要好好养着。”确定孩子是自己后，方知远这才紧张了过来。
如果这胎是小子，那他方家就有后了。
方知远想了下，“要不，你跟那人离婚，我也离婚，咱两结婚！”离婚结婚的，反正不是第一次，他也没什么顾忌。
女人错愕。
“我没想……哪里那么容易说离就离呢。”女人带着一丝慌张，解释说，“要是能离，我早离了，这不是不能够离吗？”
方知远奇怪：“为什么不能离？”
“我……是我家里……就是我爸之前受了伤，只能在家养着……还有我妈，又查出了病……就是要一直吃药那种慢性病，都是我男人在养着，我要跟他离了，我家里人怎么办？”一开始结结巴巴的，后面越说越顺。
“这……”方知远犯难了，他也没那么多钱去养一家子病人啊。
女人反而安慰他：“我知道你情况，才不愿意难为你。况且我在这里好着，他……又不能怎样，你还担心什么？只要你记得过来看看我娘两就够了。”
“那他总会看到你肚子大起来吧？”
“我想过了，到时候我就回老家，说照顾我爸妈一段时间，他不会不肯的。等孩子生下来你带回去养，我再回这里。”
这样既能让方知远有了儿子在身边，还有人帮忙养着她爸妈，果然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方知远感动地抱着她：“辛苦你了。”
女人也不说话，温存地依偎着他，场面一时温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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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小破车他是不好意思开去那里的，何况那车动静大，不适合。
他搭着公交车，从第二站上车，一直坐到了终点站，这才下车，不过车上的人倒是挺多的，方知远随着人群下了车。
这里是h市的边缘地带，郊区中的郊区。
工业区通常会要求设在郊外，但这里位置太偏了，而且本来就是小山区铲平的，地形并不适合大型工厂，小作坊又没有必要跑这么远，市郊周围工业区多的是。
但是这地方并不荒凉。
在h市，有成百上千万的人在城市奋斗，作为一线城市，市区房价高的让人望而却步，这样说吧，要买一套市区内的三居室，按平均工资五千来算，你需要不吃不喝不买任何东西，一直攒上个150年。
就算不全款，二成首付都要先攒三十年。
当然市区的房子大部分人不敢想了，只能对着中心外的地方努力。
在没攒到房子钱之前，绝大多数人会选择租房。
经济好点的，在市区租，方便上下班。
经济差点的就在郊区找地方住，价格实惠，不好的地方也就是交通了，大城市是没有一天不堵车的，地铁相对较快，也是需要跑去站口再挤地铁，所以为了不迟到，大多数都要提早一两个小时出发。
方知远来的这里，就是类似这样的地方，到处起着四五层的出租房，参差不齐。
方知远绕着大路转入了巷子里，小巷子只有三两个老人坐着小板凳在嗑瓜子或静静坐着，他走着绕着，好一会儿才在一栋看上去比较新的楼停下。
这种出租房一楼楼梯口是被锁住的，方知远左右看了看没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楼上就下来了人，直接把门打开了。
门里是一个身穿居家服，发型时尚化着妆的女人，她一见方知远，脸上就荡起了笑，眼角出现些微细纹。
她也不说话，直接转身上楼，方知远也轻手轻脚地关门上楼。
进了房间，方知远直接把关门的女人抱了个满怀。
“想死我了宝贝……”方知远肉麻地又亲又抱。
那女人“咯咯”地笑了，佯装推了几下，就随他进卧室去了。
好一会儿，房里才安静下来。
方知远斜靠着床头，抽出来一根烟，女人给他打上火。
方知远舒服地吐了口烟，抚着女人的肩膀一时没有说话。
女人倒是问：“这次来的早了，早一个小时你还能碰上我那口子。”
“嗐！”方知远无所谓道，“看到就看到了呗，他还能认识这楼里所有人？”
女人就逗他，“我就怕你看着我俩在一块眼红，要哭着回家去。”说完自己嘻嘻笑了。
方知远刮了刮她鼻头，“就你淘气。”
女人又趴到他胸口上，一下一下抚着：“你还没说呢，今天怎么那么早，你家那位没看着你吗？”
方知远一脸晦气：“别提她，整天拉着一张苦瓜脸，好像谁都欠了她钱似的，看着就不得劲。”
女人好奇：“她还敢给你脸色看？”
“明面上当然装着乖，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十几二十年夫妻了，她什么性子他不知道？
女人笑了一下，挨上他的脸蹭蹭，轻声地说：“知远，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方知远感觉全身都酥了，这才是女人，不像自家那婆娘，永远硬邦邦的。
“你说。”
“你……上次不是说你老婆不能生吗？我……我上次去市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我有了。”她对上他震惊的眼神，温柔道：“知远，我想给你生孩子。”
方知远确实震惊了，这才几次，这就怀上了？家里那个十几年才生出了一个，还是个赔钱货。
“是……是我的？”方知远小心翼翼问，别是给人喜当爹去。
“当然！”女人的眼泪说来就来了，她一脸悲愤地看着他：“这三个月我就跟你一个……我说过我老公那个……不行……不然我俩怎么好上的？”
她这一说，方知远也就信了。
没错，她家男人他见过，虽然不想承认，但对方长得还是很可以的，浓眉大眼，长得也高大，看上去男人味十足。
而方知远呢，人也不高瘦瘦小小的，发际线也比同龄人高，看上去可比人家挫了不少。
谁能想到看上去很男人的不能做男人，而他的老婆反而被方知远拿下了？
方知远对自己的某些能力异于常人的自信。
“那可不能马虎，要好好养着。”确定孩子是自己后，方知远这才紧张了过来。
如果这胎是小子，那他方家就有后了。
方知远想了下，“要不，你跟那人离婚，我也离婚，咱两结婚！”离婚结婚的，反正不是第一次，他也没什么顾忌。
女人错愕。
“我没想……哪里那么容易说离就离呢。”女人带着一丝慌张，解释说，“要是能离，我早离了，这不是不能够离吗？”
方知远奇怪：“为什么不能离？”
“我……是我家里……就是我爸之前受了伤，只能在家养着……还有我妈，又查出了病……就是要一直吃药那种慢性病，都是我男人在养着，我要跟他离了，我家里人怎么办？”一开始结结巴巴的，后面越说越顺。
“这……”方知远犯难了，他也没那么多钱去养一家子病人啊。
女人反而安慰他：“我知道你情况，才不愿意难为你。况且我在这里好着，他……又不能怎样，你还担心什么？只要你记得过来看看我娘两就够了。”
“那他总会看到你肚子大起来吧？”
“我想过了，到时候我就回老家，说照顾我爸妈一段时间，他不会不肯的。等孩子生下来你带回去养，我再回这里。”
这样既能让方知远有了儿子在身边，还有人帮忙养着她爸妈，果然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方知远感动地抱着她：“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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