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怎么，聊得差不多了？”黄娟原本是要来问问菲菲饿不饿的，一过来就看见寒昩已经背起包。
“是呀，聊得差不多了了。”寒昩和贝文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咱们先出来，菲菲睡了。”聊了这么多，黄菲菲肯定已经乏了，只是说着她担心的事儿，才能强打起一些精神来。
“好！”黄娟但心地看看，转身跟出来，“怎么样呀？就因为那么一点小事，怎么就……”
“也许在菲菲看来这不是一件小事吧。”寒昩声音虽轻，语气却肯定，“那个女孩儿被打伤了，而且欺负她的人菲菲基本上都认识，所以在菲菲看来，她原本一定可以帮到她的。”
“这孩子，就是心太重！”内疚到这种程度，黄娟还是不很理解，不过既然就只是因为这个，她想着应该也不会太难解决，“那现在怎么办？让菲菲去找那个女孩儿道歉？”
“菲菲去找过了，但是没找到。”寒昩点点头，“我们现在帮忙去找，等找到人，让菲菲跟她道了歉，想办法得到原谅，应该就没事了。”
“那就拜托你们了！”黄娟听着，心里轻松不少，脸上也有了笑容。
安抚了黄娟，寒昩她们两个人从楼上下来，贝文诺终于忍不住了：“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去找人吗？”
“嗯。”寒昩点头。
“然后帮黄菲菲解心结？”
“对！”寒昩继续点头。
“所以寒昩你终于想通接这种安全的活儿了？还是转行去学校当心理辅导老师了？”
“对呀，想通了！”寒昩笑起来，“看你刚才配合的挺好，你是不是也挺喜欢？”
“我是喜欢呀！”贝文诺故意加大音量，冲着她背影摇摇头，“要去学校吗？再晚就放学了。”
“去！”寒昩转回身，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微笑，她晃晃包，里面发出香炉“叮当”的声音。
“哼！”贝文诺打开车门先上了车，虽然知道寒昩是开玩笑，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借着检查安全带看了寒昩一眼，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到了市一中门口，寒昩和贝文诺走到那天那女孩儿被围攻的地方。
“找找钉子。”寒昩说着，两个人分散开。很快，贝文诺在墙上找到了一根断头的：“这么利的断口，又在这个高度，人多一挤很容易就碰到了，也没有人处理一下。”
“咱们来处理吧。”说着，寒昩拿起刚才找到的石块儿就砸了起来，原本想砸出来，但是钉子扎的太深外面又断了一节，反而给砸弯了，“算了！”她干脆坐下来，掏出香炉和黄菲菲的衣服。
“这？”贝文诺都忘了衣服的事。
“她不给我我也要跟她要的！”寒昩看看时间，点燃了香，把衣服上有血的地方放在上面熏，“一会儿衣服要是从我手里掉了，你就把香炉拿开叫醒我。”
从香炉里出来的烟弥漫开来，茉莉香里混了血的味道，变得更加浓郁，贝文诺答应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她闭上眼睛，意识陷入一片深红之中。
不一会儿，有“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听上去很轻，很小心。
黄菲菲的轮廓渐渐清晰，她扶着墙慢慢走着，看上去很紧张，这不是学校门口的墙，是镂空的，里面像是谁家的院子，院子里一男一女两个人，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年纪。
两个人站得挺远，手里都拿着红纸在剪什么，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她小心翼翼地绕过男孩儿所在的地方，寒昩跟在后面才看清那正是在学校门口追她的男孩儿。
“小雪！小雪！”黄菲菲尽量压着声音叫里面的女孩儿，可又怕她听不见，时高时低的叫了几声，还是被男孩儿先听见了。
“菲菲！”男孩儿一看见她，顿时眉开眼笑，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开门，女孩儿也看见了，两个人一起出来，“怎么这会儿来了呀！”
“我……我找小雪。”黄菲菲看他们走过来，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哎呀人家找我哒！你别激动！”叫小雪的女孩儿拉住前面男孩儿的衣服，“我们有悄悄话要说，你还不给菲菲拿喝的去！”
是她！这个小雪寒昩见过，正是那个胖女人的女儿。
“可是我……”原本还不情愿，但看见菲菲后退，男孩儿迟疑了一下，“那菲菲你想喝什么？还是果汁吗？”
“果汁果汁！”不等黄菲菲回答，小雪又拽了他一把，“菲菲什么时候喝过别的？还追人家呢，一点儿都就不细心！”
“好我这就去拿！菲菲你等我一下啊！”男孩儿不好意思地笑笑，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去。
“你等会儿再出来，我们有话要说！”小雪在后面追了一句便来到黄菲菲身边，把她拉到阴凉的地方，脸上满是忍不住的笑意，“我哥也就是你在的时候才这么听话！”
“小雪你别瞎说！”黄菲菲的脸红了。
“哪有瞎说！”见她脸红，小雪的笑意更浓，“我哥要是找女朋友，我可只认你！别的人想都别想！”
“好了，小雪！我……”
“那天你没看见，有个小丫头给我哥送情书被我和蓉蓉她们看见了，那一顿收拾，都给收拾转学了！”
“转学？”
“是呀！”小雪得意道，“这几天了我们都没在学校找到她，就那么点伤，总不至于一直在家待着吧，主要是不知道她几年级几班的，也没法确认，哎呀肯定是不敢来转学了！之前又不是没有过，这就是痴心妄想的下场！”
看她眉飞色舞的说着，寒昩心里又升起熟悉的让人窒息的愧疚，黄菲菲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紧紧地抿起嘴。
“好了不说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小雪帮黄菲菲擦掉额头流下来的汗，“你怎么这么热！这儿有风，挺凉快的呀！”
“我下午想请半天假！”黄菲菲勉强地笑笑。
“请假？”小雪会意道，“不能让你妈妈知道？”
“……嗯！”黄菲菲低下头，用力地点了一下。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连班主任都不会知道！”
“姚老师要知道的，你帮我跟她说一下，不然还怎么叫请假！”
“她知道了还怎么保证能瞒住你妈妈？”
“可是……”
“别操心啦！交给我就好了！”小雪大剌剌地一拍她肩膀，回身一看，“我哥来了，你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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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聊得差不多了了。”寒昩和贝文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咱们先出来，菲菲睡了。”聊了这么多，黄菲菲肯定已经乏了，只是说着她担心的事儿，才能强打起一些精神来。
“好！”黄娟但心地看看，转身跟出来，“怎么样呀？就因为那么一点小事，怎么就……”
“也许在菲菲看来这不是一件小事吧。”寒昩声音虽轻，语气却肯定，“那个女孩儿被打伤了，而且欺负她的人菲菲基本上都认识，所以在菲菲看来，她原本一定可以帮到她的。”
“这孩子，就是心太重！”内疚到这种程度，黄娟还是不很理解，不过既然就只是因为这个，她想着应该也不会太难解决，“那现在怎么办？让菲菲去找那个女孩儿道歉？”
“菲菲去找过了，但是没找到。”寒昩点点头，“我们现在帮忙去找，等找到人，让菲菲跟她道了歉，想办法得到原谅，应该就没事了。”
“那就拜托你们了！”黄娟听着，心里轻松不少，脸上也有了笑容。
安抚了黄娟，寒昩她们两个人从楼上下来，贝文诺终于忍不住了：“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去找人吗？”
“嗯。”寒昩点头。
“然后帮黄菲菲解心结？”
“对！”寒昩继续点头。
“所以寒昩你终于想通接这种安全的活儿了？还是转行去学校当心理辅导老师了？”
“对呀，想通了！”寒昩笑起来，“看你刚才配合的挺好，你是不是也挺喜欢？”
“我是喜欢呀！”贝文诺故意加大音量，冲着她背影摇摇头，“要去学校吗？再晚就放学了。”
“去！”寒昩转回身，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微笑，她晃晃包，里面发出香炉“叮当”的声音。
“哼！”贝文诺打开车门先上了车，虽然知道寒昩是开玩笑，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借着检查安全带看了寒昩一眼，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到了市一中门口，寒昩和贝文诺走到那天那女孩儿被围攻的地方。
“找找钉子。”寒昩说着，两个人分散开。很快，贝文诺在墙上找到了一根断头的：“这么利的断口，又在这个高度，人多一挤很容易就碰到了，也没有人处理一下。”
“咱们来处理吧。”说着，寒昩拿起刚才找到的石块儿就砸了起来，原本想砸出来，但是钉子扎的太深外面又断了一节，反而给砸弯了，“算了！”她干脆坐下来，掏出香炉和黄菲菲的衣服。
“这？”贝文诺都忘了衣服的事。
“她不给我我也要跟她要的！”寒昩看看时间，点燃了香，把衣服上有血的地方放在上面熏，“一会儿衣服要是从我手里掉了，你就把香炉拿开叫醒我。”
从香炉里出来的烟弥漫开来，茉莉香里混了血的味道，变得更加浓郁，贝文诺答应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她闭上眼睛，意识陷入一片深红之中。
不一会儿，有“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听上去很轻，很小心。
黄菲菲的轮廓渐渐清晰，她扶着墙慢慢走着，看上去很紧张，这不是学校门口的墙，是镂空的，里面像是谁家的院子，院子里一男一女两个人，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年纪。
两个人站得挺远，手里都拿着红纸在剪什么，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她小心翼翼地绕过男孩儿所在的地方，寒昩跟在后面才看清那正是在学校门口追她的男孩儿。
“小雪！小雪！”黄菲菲尽量压着声音叫里面的女孩儿，可又怕她听不见，时高时低的叫了几声，还是被男孩儿先听见了。
“菲菲！”男孩儿一看见她，顿时眉开眼笑，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开门，女孩儿也看见了，两个人一起出来，“怎么这会儿来了呀！”
“我……我找小雪。”黄菲菲看他们走过来，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哎呀人家找我哒！你别激动！”叫小雪的女孩儿拉住前面男孩儿的衣服，“我们有悄悄话要说，你还不给菲菲拿喝的去！”
是她！这个小雪寒昩见过，正是那个胖女人的女儿。
“可是我……”原本还不情愿，但看见菲菲后退，男孩儿迟疑了一下，“那菲菲你想喝什么？还是果汁吗？”
“果汁果汁！”不等黄菲菲回答，小雪又拽了他一把，“菲菲什么时候喝过别的？还追人家呢，一点儿都就不细心！”
“好我这就去拿！菲菲你等我一下啊！”男孩儿不好意思地笑笑，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去。
“你等会儿再出来，我们有话要说！”小雪在后面追了一句便来到黄菲菲身边，把她拉到阴凉的地方，脸上满是忍不住的笑意，“我哥也就是你在的时候才这么听话！”
“小雪你别瞎说！”黄菲菲的脸红了。
“哪有瞎说！”见她脸红，小雪的笑意更浓，“我哥要是找女朋友，我可只认你！别的人想都别想！”
“好了，小雪！我……”
“那天你没看见，有个小丫头给我哥送情书被我和蓉蓉她们看见了，那一顿收拾，都给收拾转学了！”
“转学？”
“是呀！”小雪得意道，“这几天了我们都没在学校找到她，就那么点伤，总不至于一直在家待着吧，主要是不知道她几年级几班的，也没法确认，哎呀肯定是不敢来转学了！之前又不是没有过，这就是痴心妄想的下场！”
看她眉飞色舞的说着，寒昩心里又升起熟悉的让人窒息的愧疚，黄菲菲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紧紧地抿起嘴。
“好了不说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小雪帮黄菲菲擦掉额头流下来的汗，“你怎么这么热！这儿有风，挺凉快的呀！”
“我下午想请半天假！”黄菲菲勉强地笑笑。
“请假？”小雪会意道，“不能让你妈妈知道？”
“……嗯！”黄菲菲低下头，用力地点了一下。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连班主任都不会知道！”
“姚老师要知道的，你帮我跟她说一下，不然还怎么叫请假！”
“她知道了还怎么保证能瞒住你妈妈？”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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