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感情泥潭
陆子安不知道副会长室外面的姚枟心情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处理协会事务已经十几分钟了，却一件事都没能解决。
他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把面前的任务面板关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陆子安感到有些懊恼，但他其实很少会产生“懊恼”这种情绪。
他觉得当时的他说话一定没有通过脑子，不然怎么会说出不让姚枟一个人做任务这种脑残发言。
就像姚枟说的，他这是在限制姚枟的人身自由，甚至《天都》本身就是单人升级的游戏，他不让姚枟自己做任务的发言简直离谱到他自己都不想再回想第二遍。
但是不止他自己，姚枟刚才所说的话似乎也并不是平时的含义。
前面的都还勉强合理，最后那句要去找“燐野”一起做任务，明显就是故意说出来刺激他的。“燐野”和姚枟关系再好，他也是“战四海”的会长，不说他自己愿不愿意和姚枟一起做任务，他的时间以及“蓝海松茶”的态度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陆子安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就是知道还上了当，一口应下让姚枟做任务的时候叫他。
他们两个大概是脑子都不清醒，不然要怎么解释他们说出的这些不恰当的对话？
陆子安意识到这些对话“不恰当”的那一刻就在思考它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他理性的分析得出的却是感性的答案，他和姚枟的关系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变得暧昧不清。
但是现在估计只有他自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以他目前对姚枟的了解，姚枟应该并没有发觉这件事。又或者她在这方面还是一张白纸，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陆子安知道，这代表着他们或许对对方都有了一点好感，又或者更严重一点，是有人动心了。
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最起码陆子安不能接受，因为这个现象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应该就是经常被人挂在嘴边的——“网恋”。
但是陆二少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和“网恋”这个词挂上边。
太阳穴似乎越揉越疼，陆子安却依旧忍不住思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最近的一次似乎是他在“我于天下”面前十分自然的就捂住了姚枟的嘴，又好像不是，“乱石法阵”中他公主抱救下下坠的姚枟，在“幽灵墓地”姚枟一把拉住冲过来想要抱他的姚宁，似乎更近。
时间再往前计算，在斯罗瓦尔城萨姆对姚枟的求婚以及他过激的反应，下了游戏甚至直接废除了NPC和玩家结婚的设定也已经可见端倪。现在说起，当时“燐野”的出现应该也算是他的一个情感危机，现在怕是都已经上升到“情敌”的高度了吧。
事情发生的也许还要更早，是在女神活动中姚枟掉进黑洞喊出那一声“鬼画符”的时候，他没能抓住她的空虚吗？还是更早，在他得知姚枟那些神奇的经历以及超乎想象的实力的时候对她产生的好奇？
又或许，是在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小姑娘站在他面前，明明只有13级，却毫不羞涩的说出的那句“跟我混”？
陆子安向来喜欢把所有的问题都想的清清楚楚，他擅长推理又自认为聪慧，但是这个问题，他竟然怎么想都得不到准确的答案。
感情这种事又哪里来的标准答案，或许只是一瞬间的心动，又或许，是日积月累潜移默化的默契和习惯。
但无论答案如何，陆子安都不可否认，先动心的，大概就是他了。
然而一个问题得到答案却意味着下一个问题的来临，对一个游戏里认识的女孩子动心，是正确的吗？
陆子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用正确与否来判定他对姚枟动心这件事情。他只是觉得，这并不像是向来自诩理智的他会做出的事情。他甚至没办法想象如果他真的正视了自己的这份感情，后续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要去和姚枟告白吗？
告白之后姚枟会答应他吗？
如果不答应两人要如何相处？
答应了是要网恋还是在现实中见面？
仅仅只是假设都让陆子安感到头大，更别提现在的他还不能对自己的感情给予肯定。
他还不能接受自己“网恋”的假设，所以面临选择的他，还在犹豫他到底是要放任这份感情继续发酵，还是在刚刚发现的初期就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这个问题比他遇到的所有问题都要难以解决，陆子安头一次这么明显的感觉到有些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原来人竟然连自己的思想都无法掌控，却妄想掌控世界。
敲门声突然打断了陆子安的思绪，他应声后协会中的一个小官职玩家走进来和他说有些事情需要他确认，才算是彻底把他从刚才的感情泥潭中拉了出来。
“好，马上来。”
他跟着协会成员走出副会长室，刚出门却正好听见有个路过的成员笑着问姚枟道：“宗主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姚枟并没有看到他出来，闻言朝着那个成员露出一个有些神秘的笑容。
她说：“高兴吗？可能是因为确认了一个猜测吧。”
陆子安脸色如常的跟在成员身后往外走去，看起来似乎对这句话毫不在意。
但是协会成员却奇怪的歪头看他，问他道：“鬼哥你耳朵怎么红了？”
陆子安：不好意思，这不是我的耳朵。
————————————————
协会常规副本中，龙骁轻松的将终极BOSS打倒，把掉落的协会道具捡起递到姚宁的手里。
“够了吗？”
姚宁把道具放进背包，确认了一下数量。
“够了，这是最后一个。”
今天轮到姚宁和龙骁一起来收集协会道具，两人已经在这里打了两个小时的协会副本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龙骁点了点头，“那回去吧。”
他说着就要往副本外面走去，却突然被姚宁拉住了胳膊。
龙骁顺势停住脚步，回过身来看向姚宁。
“怎么了？”
姚宁欲言又止了一番，却还是下定决心一般的开了口。
“我...有话想和你说。”
龙骁不明白姚宁为什么有话不能直说，还要专门拉住他，说一句有话想说。但是他也不至于直男到问女孩子这种问题，直接点头。
“你说。”
龙骁的语气太过直接坦然，导致这些话姚宁明明已经在心里自己重复了三天又两个小时，却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但是姚宁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在最终关口再做犹豫。她自己做出的决定，也自己做好了接受所有可能结果的准备。
“龙骁。”
这还是姚宁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龙骁，龙骁微微挑眉，也觉得有些新奇。但他没有说话，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似乎给了姚宁勇气，她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龙骁的眼睛。
他的眼神十分平静，仿佛无论姚宁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都无法在他眼中幽静的潭水中激起哪怕一丝的波澜。
但姚宁已经很满足了，她能从龙骁向来冰冷的眼睛中看到平静的情绪，已经是她被龙骁认可的证明了。
她张了张嘴，就在龙骁这样平静的目光中开口。
“龙骁，我喜欢你。”
姚宁这句话说完之后，仿佛空气凝固，时间静止，两人面对着面站立，谁都没有说话。
漫长的沉默中，姚宁缓缓的低下了头。
龙骁也许是在思考着给她一个怎样的答案，又也许，沉默本身就是答案了。
但姚宁竟然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因为在她说出口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看到了龙骁眼中产生的波澜。
虽然转瞬即逝，虽然看起来仿佛是她太过期待而因此产生的错觉，但是姚宁确信，她看到了，龙骁眼中因为她的告白而产生的，微小的波澜。
在那原本平静的幽潭中，泛起浅浅的，一圈一圈的涟漪。
这就够了吧，无论龙骁的回复是什么，无论她的追求、反抗、和勇敢，即将面临怎样的结局。
这就够了吧。
她不想要答案了。
姚宁希望龙骁不要说话，就这样转身走掉也好，原地下线也好，沉默着和她一起离开副本回到协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好，什么都不要说。
但是龙骁并不知道姚宁的想法，在这一段漫长的沉默中，他反复思索最终还是开口，对着姚宁说出了一句——
“抱歉。”
具体抱歉什么？
抱歉他并不喜欢姚宁？抱歉他并不懂得什么是喜欢？又或是抱歉他这种人，不配喜欢也不配拥有喜欢？
他没有解释，但是好在姚宁事先已经从姚枟那里得到了这句“抱歉”可能包含的所有含义，此时只得到一句“抱歉”倒也不算太难接受。
她甚至勾起一个和平时一模一样的微笑，仿佛这句“抱歉”就是她长久以来所期待的答案。
“没关系啊，为什么要道歉，我喜欢你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没有想要你给我什么答复或者答应我什么，所以没关系的。”
“我就是想说这个而已，没有别的事了，我们走吧，回去了。”
“龙骁哥。”
不再是“龙骁”，回到了最初的“龙骁哥”。
“龙骁哥”也很好吧，总比“龙总”要好吧。
“姚宁。”
姚宁的话哽在喉咙里，心中的想法也戛然而止。她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龙骁微微皱了皱眉，“姚宁——”
“你别说话。”
姚宁猛地打断龙骁，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绝。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我都明白，你什么也不用说。”
龙骁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抬手，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姚宁喉咙动了动。
“我们回去吧。”
她说完没有等龙骁的回复，直接就向副本外面走去，龙骁则沉默的跟在姚宁身后两步远的距离。
从脸上滑落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多，姚宁用力的抿住嘴唇，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抬手摸了一下脸颊，是眼泪啊。
原来她还是哭了吗？
原来只是一点点失落，也这么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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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把面前的任务面板关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陆子安感到有些懊恼，但他其实很少会产生“懊恼”这种情绪。
他觉得当时的他说话一定没有通过脑子，不然怎么会说出不让姚枟一个人做任务这种脑残发言。
就像姚枟说的，他这是在限制姚枟的人身自由，甚至《天都》本身就是单人升级的游戏，他不让姚枟自己做任务的发言简直离谱到他自己都不想再回想第二遍。
但是不止他自己，姚枟刚才所说的话似乎也并不是平时的含义。
前面的都还勉强合理，最后那句要去找“燐野”一起做任务，明显就是故意说出来刺激他的。“燐野”和姚枟关系再好，他也是“战四海”的会长，不说他自己愿不愿意和姚枟一起做任务，他的时间以及“蓝海松茶”的态度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陆子安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就是知道还上了当，一口应下让姚枟做任务的时候叫他。
他们两个大概是脑子都不清醒，不然要怎么解释他们说出的这些不恰当的对话？
陆子安意识到这些对话“不恰当”的那一刻就在思考它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他理性的分析得出的却是感性的答案，他和姚枟的关系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变得暧昧不清。
但是现在估计只有他自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以他目前对姚枟的了解，姚枟应该并没有发觉这件事。又或者她在这方面还是一张白纸，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陆子安知道，这代表着他们或许对对方都有了一点好感，又或者更严重一点，是有人动心了。
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最起码陆子安不能接受，因为这个现象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应该就是经常被人挂在嘴边的——“网恋”。
但是陆二少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和“网恋”这个词挂上边。
太阳穴似乎越揉越疼，陆子安却依旧忍不住思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最近的一次似乎是他在“我于天下”面前十分自然的就捂住了姚枟的嘴，又好像不是，“乱石法阵”中他公主抱救下下坠的姚枟，在“幽灵墓地”姚枟一把拉住冲过来想要抱他的姚宁，似乎更近。
时间再往前计算，在斯罗瓦尔城萨姆对姚枟的求婚以及他过激的反应，下了游戏甚至直接废除了NPC和玩家结婚的设定也已经可见端倪。现在说起，当时“燐野”的出现应该也算是他的一个情感危机，现在怕是都已经上升到“情敌”的高度了吧。
事情发生的也许还要更早，是在女神活动中姚枟掉进黑洞喊出那一声“鬼画符”的时候，他没能抓住她的空虚吗？还是更早，在他得知姚枟那些神奇的经历以及超乎想象的实力的时候对她产生的好奇？
又或许，是在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小姑娘站在他面前，明明只有13级，却毫不羞涩的说出的那句“跟我混”？
陆子安向来喜欢把所有的问题都想的清清楚楚，他擅长推理又自认为聪慧，但是这个问题，他竟然怎么想都得不到准确的答案。
感情这种事又哪里来的标准答案，或许只是一瞬间的心动，又或许，是日积月累潜移默化的默契和习惯。
但无论答案如何，陆子安都不可否认，先动心的，大概就是他了。
然而一个问题得到答案却意味着下一个问题的来临，对一个游戏里认识的女孩子动心，是正确的吗？
陆子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用正确与否来判定他对姚枟动心这件事情。他只是觉得，这并不像是向来自诩理智的他会做出的事情。他甚至没办法想象如果他真的正视了自己的这份感情，后续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要去和姚枟告白吗？
告白之后姚枟会答应他吗？
如果不答应两人要如何相处？
答应了是要网恋还是在现实中见面？
仅仅只是假设都让陆子安感到头大，更别提现在的他还不能对自己的感情给予肯定。
他还不能接受自己“网恋”的假设，所以面临选择的他，还在犹豫他到底是要放任这份感情继续发酵，还是在刚刚发现的初期就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这个问题比他遇到的所有问题都要难以解决，陆子安头一次这么明显的感觉到有些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原来人竟然连自己的思想都无法掌控，却妄想掌控世界。
敲门声突然打断了陆子安的思绪，他应声后协会中的一个小官职玩家走进来和他说有些事情需要他确认，才算是彻底把他从刚才的感情泥潭中拉了出来。
“好，马上来。”
他跟着协会成员走出副会长室，刚出门却正好听见有个路过的成员笑着问姚枟道：“宗主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姚枟并没有看到他出来，闻言朝着那个成员露出一个有些神秘的笑容。
她说：“高兴吗？可能是因为确认了一个猜测吧。”
陆子安脸色如常的跟在成员身后往外走去，看起来似乎对这句话毫不在意。
但是协会成员却奇怪的歪头看他，问他道：“鬼哥你耳朵怎么红了？”
陆子安：不好意思，这不是我的耳朵。
————————————————
协会常规副本中，龙骁轻松的将终极BOSS打倒，把掉落的协会道具捡起递到姚宁的手里。
“够了吗？”
姚宁把道具放进背包，确认了一下数量。
“够了，这是最后一个。”
今天轮到姚宁和龙骁一起来收集协会道具，两人已经在这里打了两个小时的协会副本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龙骁点了点头，“那回去吧。”
他说着就要往副本外面走去，却突然被姚宁拉住了胳膊。
龙骁顺势停住脚步，回过身来看向姚宁。
“怎么了？”
姚宁欲言又止了一番，却还是下定决心一般的开了口。
“我...有话想和你说。”
龙骁不明白姚宁为什么有话不能直说，还要专门拉住他，说一句有话想说。但是他也不至于直男到问女孩子这种问题，直接点头。
“你说。”
龙骁的语气太过直接坦然，导致这些话姚宁明明已经在心里自己重复了三天又两个小时，却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但是姚宁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在最终关口再做犹豫。她自己做出的决定，也自己做好了接受所有可能结果的准备。
“龙骁。”
这还是姚宁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龙骁，龙骁微微挑眉，也觉得有些新奇。但他没有说话，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似乎给了姚宁勇气，她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龙骁的眼睛。
他的眼神十分平静，仿佛无论姚宁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都无法在他眼中幽静的潭水中激起哪怕一丝的波澜。
但姚宁已经很满足了，她能从龙骁向来冰冷的眼睛中看到平静的情绪，已经是她被龙骁认可的证明了。
她张了张嘴，就在龙骁这样平静的目光中开口。
“龙骁，我喜欢你。”
姚宁这句话说完之后，仿佛空气凝固，时间静止，两人面对着面站立，谁都没有说话。
漫长的沉默中，姚宁缓缓的低下了头。
龙骁也许是在思考着给她一个怎样的答案，又也许，沉默本身就是答案了。
但姚宁竟然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因为在她说出口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看到了龙骁眼中产生的波澜。
虽然转瞬即逝，虽然看起来仿佛是她太过期待而因此产生的错觉，但是姚宁确信，她看到了，龙骁眼中因为她的告白而产生的，微小的波澜。
在那原本平静的幽潭中，泛起浅浅的，一圈一圈的涟漪。
这就够了吧，无论龙骁的回复是什么，无论她的追求、反抗、和勇敢，即将面临怎样的结局。
这就够了吧。
她不想要答案了。
姚宁希望龙骁不要说话，就这样转身走掉也好，原地下线也好，沉默着和她一起离开副本回到协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好，什么都不要说。
但是龙骁并不知道姚宁的想法，在这一段漫长的沉默中，他反复思索最终还是开口，对着姚宁说出了一句——
“抱歉。”
具体抱歉什么？
抱歉他并不喜欢姚宁？抱歉他并不懂得什么是喜欢？又或是抱歉他这种人，不配喜欢也不配拥有喜欢？
他没有解释，但是好在姚宁事先已经从姚枟那里得到了这句“抱歉”可能包含的所有含义，此时只得到一句“抱歉”倒也不算太难接受。
她甚至勾起一个和平时一模一样的微笑，仿佛这句“抱歉”就是她长久以来所期待的答案。
“没关系啊，为什么要道歉，我喜欢你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没有想要你给我什么答复或者答应我什么，所以没关系的。”
“我就是想说这个而已，没有别的事了，我们走吧，回去了。”
“龙骁哥。”
不再是“龙骁”，回到了最初的“龙骁哥”。
“龙骁哥”也很好吧，总比“龙总”要好吧。
“姚宁。”
姚宁的话哽在喉咙里，心中的想法也戛然而止。她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龙骁微微皱了皱眉，“姚宁——”
“你别说话。”
姚宁猛地打断龙骁，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绝。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我都明白，你什么也不用说。”
龙骁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抬手，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姚宁喉咙动了动。
“我们回去吧。”
她说完没有等龙骁的回复，直接就向副本外面走去，龙骁则沉默的跟在姚宁身后两步远的距离。
从脸上滑落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多，姚宁用力的抿住嘴唇，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抬手摸了一下脸颊，是眼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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