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到老家
半个多小时后，老家金峰村委井边村已遥遥在望。
金峰村是一个有着八、九百年历史、两千多人口之众的大村，主体是肖姓。
其他的如谢、李、付等少数姓氏是在建国前，其他地方的人过来这边做长工，建国后土地改革后落户于此。
肖姓是本地大族，约前宋年间从扬澜府迁移至此，逾今已有近900年之久。
而离金峰村二、三里远的井边村是百多年前，肖兵的祖上因分家迁居而来，村子临古井而建，井水以甘甜、冷洌而名井边村。
村子里约400余人，皆是一脉相承。
因此，肖兵堂兄弟姐妹众多，一到村口，许多人见到他，纷纷打招呼：
“兵子，回来了？”
“兵哥，中午喝两杯？”
肖兵也一一回应，进了村子，位于第二排的一栋三层小楼出现在眼前，远远的就看到儿子肖剑锋正和几个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肖兵喊了一声：肖剑锋。
儿子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回头一看，见到肖兵和李娇，兴高采烈地跑过来：“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
肖兵连忙在院子门口就停下车子，放下站脚，蹲下身来，一把将儿子抱起来，转了两个圈。
“儿子，想爸爸没？”
“爸爸，你买了礼物吗？我要奥特曼！”
“嗯，买了，我问你话呢，想爸爸没有？”
“噢，那想了！”
“我看呀，你是想爸爸买的玩具了，我听你妈妈说，期末考试考得不是很理想呀！”
肖剑锋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肖兵见状说道：“算了，别沮丧了，下次再考好就是了，玩的时候痛痛快快玩，念书的时候认认真真学，知道了吗？你妹妹呢？”
“我知道了，爸爸！妹妹被奶奶带去玩了，我也要去玩了。”
“行，那你去玩吧”
与妻子拿着大包小包推门进屋，把东西归置好，肖兵转了一圈，没人在家。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原来她们在老屋蒸年糕，与楼上卧室里收拾床铺的妻子说了一声，出门向村后的老屋走去。
沿着崎岖不平的村里小路，时不时看到小孩放鞭炮，‘嘭’的一声，才感受到城里所没有的年味。
老屋是肖兵爷爷80年代时建造的红砖瓦房，只是随着新农村改造，村里的大多数老屋都已渐渐废弃。
只是两老不愿意搬到新房与儿子儿媳一起住，执意要住在老屋，肖兵父亲拗不过，只得由他去。
来到老屋，正看到母亲胡桂花和奶奶杨菊英在老屋檐下自己砌的柴火灶上忙活着，女儿肖宝儿在一旁玩耍。
肖兵喊了一声：“奶奶，妈，宝儿，我回来了。”
奶奶‘唉呀’一声，慌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兵兵回来了，快进屋来，奶奶拿东西给你吃。”
女儿这时也发现了爸爸，连忙扔下手中的布娃娃，跑过来：“爸爸，爸爸”
肖兵抱起女儿，亲了一口：“宝儿，在奶奶家，有没有乖乖吃饭呀”。
“有啊有啊，我吃了三碗饭。”
肖母弯腰捡起肖宝儿扔下的布娃娃，拍了拍娃娃上的灰，放在凳子上，闻言：“她吃什么呀，就会吹牛。每天都不想吃饭，一叫吃饭就躲猫猫。”
肖宝儿听到她奶奶戳破了她的谎言，偏过头去，背对着胡桂花，皱了皱眉毛，扁扁嘴说道：“可是饭饭真的好难吃嘛！”
肖兵哈哈大笑！
对肖母问道：“对了妈，我爸呢？”
肖母回道：“快年底了，好多做的工还没结钱，你爸去催账呢。”
肖兵“哦”了一声表示知道，回了一句：“那妈你忙吧，我去奶奶家看看。”
说完抱着宝儿进了奶奶家，奶奶杨菊英正在后面储物间找零食。
她看到肖兵过来，问道：“兵兵，正好，你想吃什么，自己挑。”肖兵也不客气，抓了把桂圆干就往口袋里塞，剥了一个给女儿，说道：“奶奶，够了不要了，爷爷去哪了？”
肖奶奶：“他呀，去后山挖冬笋了。娇娇回来没？”
“回来了，奶奶”
“那你们这次过完年再回城吧！”
“对啊，我这次特意年前辞工回来过年，都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
“那就好，那就好”
“行，奶奶，我去后山帮爷爷挖冬笋，等下娇娇过来，你告诉她一声。”
“好噢，你把宝儿放下来，别带上山，路上脏死了，别弄脏了鞋。”
“不嘛，我就要爸爸抱，哼，坏太奶！我不理你了！哼”
肖宝儿本来一心吃桂圆，听大人说话提到了她，还不让她跟着爸爸，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别下地走路，爸爸抱着你去，奶奶，我走了。”
走出门口与肖母告辞，往老屋后面山脚下的竹林而去。
走了一支烟时间，林子已经遥遥在望，这片竹林不大，十数年前肖爸肖铁军栽种的。
走进竹林里，见到爷爷肖海生正弯腰抡起锄头往地上挖。
几年都没怎么回家常住，偶尔回家一趟也是来去匆匆。今天仔细打量一下爷爷才发现，爷爷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也消瘦了许多。
而且刚刚匆匆一扫没注意，现在回过神来一想，才记起，奶奶也弯下了腰，几乎直不起来了。
肖兵暗自心里自责、内疚：自己真是个不孝子，这几年有了老婆儿女，终日为了赚钱奔波，对家人都甚少关心。
只是片刻后，又想道通了：现在明白还不晚，子欲养，亲还在，万幸！
上前走到肖海生身旁，说道：“爷爷，我们回来了！”
肖海生抬起头，双手杵着锄头，大口喘了下气，高兴地说道：“哈哈，兵伢子回来了，帮我把这个冬笋挖出来，我歇一会，老了，不行了！来来来，宝儿，到太爷爷这里来！”说完放下锄头，走到一旁，也不管地上干净与否，就直接坐到地上，招呼肖宝儿道。
肖兵放下宝儿，让她去肖海生那里。
捡起锄头，照着刚刚爷爷所挖的位置挖了下去，不一会就挖起了一个大竹笋，丝毫未损其皮。
在灵识扫视下，竹林里的大冬笋无所遁形，一一被肖兵挖了出来，不费吹灰之力。
肖海生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乖孙多年没干过农活，想不到挖起冬笋来这么利索，而且都是完好无损，就算是他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农都做不到。
不一会，肖兵已经把挖好的冬笋用带来的箩筐装好满满的一担，问道：“爷爷，够了么？不够我再挖一些。”
“够了够了，又不挑去卖，吃完了再来挖就是！”
“那好吧，我们回去吧”
肖兵挑着担，肖海生抱着肖宝儿，一路往家里去。
肖海生问道：“兵伢子，怎么这次回来挖笋这么利索了，你这几年都在帮人挖笋？”
肖兵说道：“哪里的事，我帮人炒菜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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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峰村是一个有着八、九百年历史、两千多人口之众的大村，主体是肖姓。
其他的如谢、李、付等少数姓氏是在建国前，其他地方的人过来这边做长工，建国后土地改革后落户于此。
肖姓是本地大族，约前宋年间从扬澜府迁移至此，逾今已有近900年之久。
而离金峰村二、三里远的井边村是百多年前，肖兵的祖上因分家迁居而来，村子临古井而建，井水以甘甜、冷洌而名井边村。
村子里约400余人，皆是一脉相承。
因此，肖兵堂兄弟姐妹众多，一到村口，许多人见到他，纷纷打招呼：
“兵子，回来了？”
“兵哥，中午喝两杯？”
肖兵也一一回应，进了村子，位于第二排的一栋三层小楼出现在眼前，远远的就看到儿子肖剑锋正和几个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肖兵喊了一声：肖剑锋。
儿子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回头一看，见到肖兵和李娇，兴高采烈地跑过来：“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
肖兵连忙在院子门口就停下车子，放下站脚，蹲下身来，一把将儿子抱起来，转了两个圈。
“儿子，想爸爸没？”
“爸爸，你买了礼物吗？我要奥特曼！”
“嗯，买了，我问你话呢，想爸爸没有？”
“噢，那想了！”
“我看呀，你是想爸爸买的玩具了，我听你妈妈说，期末考试考得不是很理想呀！”
肖剑锋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肖兵见状说道：“算了，别沮丧了，下次再考好就是了，玩的时候痛痛快快玩，念书的时候认认真真学，知道了吗？你妹妹呢？”
“我知道了，爸爸！妹妹被奶奶带去玩了，我也要去玩了。”
“行，那你去玩吧”
与妻子拿着大包小包推门进屋，把东西归置好，肖兵转了一圈，没人在家。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原来她们在老屋蒸年糕，与楼上卧室里收拾床铺的妻子说了一声，出门向村后的老屋走去。
沿着崎岖不平的村里小路，时不时看到小孩放鞭炮，‘嘭’的一声，才感受到城里所没有的年味。
老屋是肖兵爷爷80年代时建造的红砖瓦房，只是随着新农村改造，村里的大多数老屋都已渐渐废弃。
只是两老不愿意搬到新房与儿子儿媳一起住，执意要住在老屋，肖兵父亲拗不过，只得由他去。
来到老屋，正看到母亲胡桂花和奶奶杨菊英在老屋檐下自己砌的柴火灶上忙活着，女儿肖宝儿在一旁玩耍。
肖兵喊了一声：“奶奶，妈，宝儿，我回来了。”
奶奶‘唉呀’一声，慌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兵兵回来了，快进屋来，奶奶拿东西给你吃。”
女儿这时也发现了爸爸，连忙扔下手中的布娃娃，跑过来：“爸爸，爸爸”
肖兵抱起女儿，亲了一口：“宝儿，在奶奶家，有没有乖乖吃饭呀”。
“有啊有啊，我吃了三碗饭。”
肖母弯腰捡起肖宝儿扔下的布娃娃，拍了拍娃娃上的灰，放在凳子上，闻言：“她吃什么呀，就会吹牛。每天都不想吃饭，一叫吃饭就躲猫猫。”
肖宝儿听到她奶奶戳破了她的谎言，偏过头去，背对着胡桂花，皱了皱眉毛，扁扁嘴说道：“可是饭饭真的好难吃嘛！”
肖兵哈哈大笑！
对肖母问道：“对了妈，我爸呢？”
肖母回道：“快年底了，好多做的工还没结钱，你爸去催账呢。”
肖兵“哦”了一声表示知道，回了一句：“那妈你忙吧，我去奶奶家看看。”
说完抱着宝儿进了奶奶家，奶奶杨菊英正在后面储物间找零食。
她看到肖兵过来，问道：“兵兵，正好，你想吃什么，自己挑。”肖兵也不客气，抓了把桂圆干就往口袋里塞，剥了一个给女儿，说道：“奶奶，够了不要了，爷爷去哪了？”
肖奶奶：“他呀，去后山挖冬笋了。娇娇回来没？”
“回来了，奶奶”
“那你们这次过完年再回城吧！”
“对啊，我这次特意年前辞工回来过年，都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
“那就好，那就好”
“行，奶奶，我去后山帮爷爷挖冬笋，等下娇娇过来，你告诉她一声。”
“好噢，你把宝儿放下来，别带上山，路上脏死了，别弄脏了鞋。”
“不嘛，我就要爸爸抱，哼，坏太奶！我不理你了！哼”
肖宝儿本来一心吃桂圆，听大人说话提到了她，还不让她跟着爸爸，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别下地走路，爸爸抱着你去，奶奶，我走了。”
走出门口与肖母告辞，往老屋后面山脚下的竹林而去。
走了一支烟时间，林子已经遥遥在望，这片竹林不大，十数年前肖爸肖铁军栽种的。
走进竹林里，见到爷爷肖海生正弯腰抡起锄头往地上挖。
几年都没怎么回家常住，偶尔回家一趟也是来去匆匆。今天仔细打量一下爷爷才发现，爷爷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也消瘦了许多。
而且刚刚匆匆一扫没注意，现在回过神来一想，才记起，奶奶也弯下了腰，几乎直不起来了。
肖兵暗自心里自责、内疚：自己真是个不孝子，这几年有了老婆儿女，终日为了赚钱奔波，对家人都甚少关心。
只是片刻后，又想道通了：现在明白还不晚，子欲养，亲还在，万幸！
上前走到肖海生身旁，说道：“爷爷，我们回来了！”
肖海生抬起头，双手杵着锄头，大口喘了下气，高兴地说道：“哈哈，兵伢子回来了，帮我把这个冬笋挖出来，我歇一会，老了，不行了！来来来，宝儿，到太爷爷这里来！”说完放下锄头，走到一旁，也不管地上干净与否，就直接坐到地上，招呼肖宝儿道。
肖兵放下宝儿，让她去肖海生那里。
捡起锄头，照着刚刚爷爷所挖的位置挖了下去，不一会就挖起了一个大竹笋，丝毫未损其皮。
在灵识扫视下，竹林里的大冬笋无所遁形，一一被肖兵挖了出来，不费吹灰之力。
肖海生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乖孙多年没干过农活，想不到挖起冬笋来这么利索，而且都是完好无损，就算是他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农都做不到。
不一会，肖兵已经把挖好的冬笋用带来的箩筐装好满满的一担，问道：“爷爷，够了么？不够我再挖一些。”
“够了够了，又不挑去卖，吃完了再来挖就是！”
“那好吧，我们回去吧”
肖兵挑着担，肖海生抱着肖宝儿，一路往家里去。
肖海生问道：“兵伢子，怎么这次回来挖笋这么利索了，你这几年都在帮人挖笋？”
肖兵说道：“哪里的事，我帮人炒菜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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