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过审
许久之后，赵青衣脑子逐渐清醒过来，看着一旁脸上红晕未消的王雨桐，决定主动出击，打开话匣。
赵青衣清了清嗓子：
“雨桐，你知道我写《牵丝戏》的背景故事吗？”
王雨桐看了一眼赵青衣，又有些羞赧，微微转过身摇摇头。
赵青衣接着道：
“《聊斋异志》这本书你看过吧，曾经我看完《聊斋异志》之后，模仿蒲松龄的笔风，也写了一篇文言异志，名为《牵丝戏》。
现在我还大致记得当初怎么写的，我用白话讲一讲吧：
我自小便能看见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一次大雪封山，在山中寺庙遇见一个演傀儡戏的老人。
那木偶是个娇贵女孩模样，做得栩栩如生，眼角挂着一滴泪都让我忍不住想去接。
和老人畅聊许久，得知老人年轻便爱傀儡戏一道，为之跋山涉水学艺，无心他顾。
老人兴致起来给我演了一出傀儡戏，那精致的木偶在他手中翩翩起舞，美得触目惊心。
闲聊中老人突然说到生气处，露出恨意和怨气，说自己一声都毁在这木偶身上，气恼之中将木偶愤然掷入火堆。
火光舔过木偶一身绮丽舞袖歌衫，燎着了椴木雕琢的细巧骨骼，烧出哔哔啵啵响动。那一瞬间它忽地动了，一骨碌翻身而起，活人似的悠悠下拜，又端然又妩媚地对着老爷子作了个揖。它扬起含泪的脸儿，突然笑了笑，咔一声碎入炭灰。
那夜的火虽然没有木材几何，却一直保持着温暖直到天亮，天亮后老人嚎啕大哭，木偶暖了老人一时，老人接下来面对的，仍旧是孤单一人。”
王雨桐听得入神，赵璋也有些沉浸在故事里。
许久之后，王雨桐悠悠地道：
“所以《牵丝戏》这首歌其实是讲的老人和木偶的故事，并非情歌，对吗？”
赵青衣点点头，开口道：
“不可否认，《牵丝戏》并非以爱情立意，但其中包含的感情，比之爱情，可能更复杂，更深沉。
或许，木偶本身就深爱着老人呢？不然也不会被老人付之一炬还执着地为之发光发热。”
王雨桐轻声道：
“这故事写得真好。青衣。”
说着，目光如水一般清澈地看着赵青衣。
赵青衣看着清醒过来的王雨桐，忽的心里有些失落。
他从王雨桐的眼神中明白，王雨桐清醒了，也暂且放下了。
赵青衣自嘲地摇摇头，自己都还没搞清楚爱情是怎么回事呢，放下就好，放下就好。
现在这个时候，某些情感对于赵青衣和王雨桐来说，太早，也太多余。
赵青衣也看着王雨桐，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两人的距离在无形的拒绝中，悄然拉进了许多。
王雨桐灿然一笑，
“青衣，既然《牵丝戏》有个故事，那么《我的一个道姑朋友》呢？
难不成你真有个道姑朋友？”
王雨桐美目流转，满是调笑的意味。还小心地避开了《十年人间》这首歌，毕竟，这首歌一看就是赵青衣过去十年压抑的总结。
赵青衣也明显放开了一些，只觉得排开那些情丝，和王雨桐聊天轻松多了。
“那倒不是，这首歌也就我心血来潮编了个曲，填词方面就比较随意啦。
不过最后效果听起来不是还不错吗。”
赵青衣背靠系统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了，估计前世那些原创作者要是知道得气的不轻。
王雨桐“咯咯咯”如银铃一般笑了起来，
“那你很棒棒哦，这么有才的话，一定有很多寻常人没有的烦恼吧？”
赵青衣也开始装腔作势：
“那是，其实我每天都在为早上吃面包还是煮粥而烦恼，毕竟像我这么有才华的人，早饭一定要吃得慎重。”
……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张羽那边也迅速完成了三首歌曲的后期制作。
拿到三首成品歌曲之后，赵青衣拉着王雨桐一起美滋滋地欣赏了两遍，然后才上传到原创音乐大赏里。
原创音乐大赏的作品提交时间截止到这周末，毕竟很早就通知了，也不是每个人都像赵青衣一样能在短短时间里完成歌曲，真心想参赛的，基本都是提前就准备好的。
从下周一开始的两周里，大赏将会一次性将所有通过审核的作品匿名公开给所有云易音乐用户，直到两周结束后才会开启为期三天的投票窗口。
这是为了防止有用户一开始头脑发热直接把自己的三票都给用了。
换句话说就是尽可能让用户把这些参赛作品听得七七八八了再做决定。
云易音乐这边对这次大赏很重视，对发上来的作品审核得很仔细也很快。
李峰就是一个被负责审核作品的云易音乐员工。
说实话，他现在听歌听得想吐了。主要是这次大赏奖励挺丰厚，进前五十就有钱拿，而且获奖歌曲还按名次享受云易音乐平台发行的分成优惠。
一时间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投稿，什么稀奇古怪的歌都有，大部分的都是用手机录的，用个专业点的录音设备的都是少数。
有的音质烂到直让李峰怀疑是不是把家里座机抱出来录了首歌。
这两天李峰听过的烂歌，比他之前一辈子听过的歌还多，这谁能顶得住？
没精神崩溃就算好的了。
隔壁有个妹子也是干审核的，据说现在已经有点精神失常了，她家人正在投诉公司虐待员工。
这天，李峰后台上一次性出现了三首歌，而且还是同一个人上传的，其中还有一个名字特长的歌叫什么《我和一个什么道姑做了朋友》。
李峰瞬间觉得，这TM肯定又是哪个心里没点b数的“音乐爱好者”夏姬八投的稿。
本着敬业的精神，李峰大无畏地点开了第一首歌《十年人间》……
前奏响起，李峰就瞬间明白，这次是来真的了！
他有八成把握这是在录音棚录的，就算是最好的KTV也录不出这种效果，一定还有高手做了后期处理。
毕竟能在云易音乐里上班还干音乐审核的，谁没点真本事？
歌声响起，一句句歌词被唱出来，李峰心里一直在惊呼：
卧槽，可以！
再听听。
卧槽，这唱功牛批！
再听听。
卧槽！卧槽！卧槽！
这唱腔！！！！
听到这里，李峰连忙点了暂停。
“主管！主管！”
隔间里，项目主管正焦头烂额地看着下面交上来的报告：
目前为止，达到A级评价的投稿竟然只有寥寥十几二十首！达到S级评级的投稿也只有两首！
加起来连颁奖数都达不到！这次大赏难不成要闹个笑话？！
这时，李峰大呼小叫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主管烦躁地推门走出隔间，大喝一声：
“干啥呢！不好好工作在这大呼小叫？！”
李峰有些语无伦次，接过旁边同事递过来的一口水顺了顺气后开口问道：
“主管，你不是说那些大歌手不会给咱们大赏投稿吗？”
主管闻言一喜，难不成有著名歌手也来投稿？
放在这次大赏开始之前，说不定他还不大愿意接受这些歌手的投稿，毕竟这些成名歌手一投稿就极有可能被一些脑残粉发现，然后破坏游戏规则的刷票。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眼下这些投稿歪瓜裂枣的，他巴不得来一个歌手投稿装装门面。
主管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怎么？有歌星来投稿？”
李峰摇摇头：
“我也说不好，总之你们来听听就知道了。”
说着带众人来到自己电脑前，把耳机摘下来接上自己高价购买的音响，重新开始播放《十年人间》。
一堆看热闹的和主管在听到歌曲前奏的时候就已经觉出味儿了，主管高屋建瓴地向众人解说了一句：
“专业录音棚，还有到位的后期处理，嗯，是个真家伙。”
然后到赵青衣开始唱了：
“光是谁燃烛照亮时间设下的迷藏
光置换明暗立场肆意流淌
……”
主管故作淡定，实则心里惊呼高手：
“目前看来唱功深厚，具体怎么样再听听。”
然后到了唱腔部分：
“有最崎岖的峰峦成全过你我张狂
海上清辉与圆月盛进杯光
有最孤傲的雪山静听过你我诵章
世人惊羡的桥段不过寻常～”
主管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装高人形象了：
“这种唱功，这种唱腔！”
旁边的众人也都是识货的，一下子听出来了这其中的厉害，纷纷赞叹：
“卧槽，牛批！”
“666，这是哪个大神投的稿？”
“我印象里上一个把戏腔唱到这种程度的还是李教授。”
“哪个李教授？”
“华夏音乐学府的李天一李教授。”
“嘶，那位大佬不是宣布退圈安心教书嘛？这是又出来收了个徒弟？”
……
相比之下，主管虽然心里也在卧槽，但是却淡定的多：
“小李，你赶紧把这个投稿人的报名资料调出来看看。”
李峰有点尴尬地说：
“我的权限不够，看不了投稿人……不过这人还投了两个稿件，要不要也一起听听？”
主管一喜，居然还投了俩！
这波血赚！
“那行，放出来给大家伙儿听听。”
李峰闻言播放了下一首歌《牵丝戏》，毕竟那个什么道姑的看起来有点不靠谱。
前奏响起，然后是一个女声开始轻唱。
众人一愣，怎么是个女声？
随即也明了了，他们大赏本就是面向原创音乐爱好者，觉着写出来不适合自己唱就让别人唱发上来也正常。
然后他们又听到了之前那个男声，这才恍然大悟。
感情这是个对唱情歌。
主管又故作高深地开口分析：
“虽然这个女声十分甜美，辨识度高，可谓先天条件优越，不过唱功有所欠缺。
反观男声，几乎教科书一般的唱功，而且情感饱满，感染力强，差距还是挺明显。
当然，女声的情感也非常不错。”
云易音乐的众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很快，又到了一段戏腔：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
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云易音乐的众人很明显又被震了一下，主任点评都有点迟疑了：
“这这这，这一段儿啊，同样是戏腔，但很明显，比前一首《十年人间》更富有张力和感染力。
实际上，《十年人间》里的那一段戏腔是更考验功力的，但是《牵丝戏》里这一段更富有情感，勾人心弦。”
随后，众人在听完最后一首《我的一个道姑朋友》后，都有点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哎，你们说这三首歌都是谁唱的？谁写的？”
“那个男声的唱功，我感觉是圈内人，那个女声也不错。”
“别光说唱的咋样啊，就说这三首歌，编曲作词，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好？可能也就最后一首作词差了一点，其他的都很完美。”
“确实，这三首歌出自同一人之手，这人该不会是下一个周伦天王吧？”
……
主管也有些好奇，吩咐李峰给这三首歌过审并登记为S级投稿之后，让众人回到自己岗位上好好工作，自己则是回到隔间用自己的账号查询这三首歌的资料。
只见：
投稿人：赵青衣
《十年人间》
词：赵青衣
曲：赵青衣
演唱：赵青衣
《牵丝戏》
词：赵青衣
曲：赵青衣
演唱：赵青衣王雨桐
《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词：赵青衣
曲：赵青衣
演唱：王雨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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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衣清了清嗓子：
“雨桐，你知道我写《牵丝戏》的背景故事吗？”
王雨桐看了一眼赵青衣，又有些羞赧，微微转过身摇摇头。
赵青衣接着道：
“《聊斋异志》这本书你看过吧，曾经我看完《聊斋异志》之后，模仿蒲松龄的笔风，也写了一篇文言异志，名为《牵丝戏》。
现在我还大致记得当初怎么写的，我用白话讲一讲吧：
我自小便能看见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一次大雪封山，在山中寺庙遇见一个演傀儡戏的老人。
那木偶是个娇贵女孩模样，做得栩栩如生，眼角挂着一滴泪都让我忍不住想去接。
和老人畅聊许久，得知老人年轻便爱傀儡戏一道，为之跋山涉水学艺，无心他顾。
老人兴致起来给我演了一出傀儡戏，那精致的木偶在他手中翩翩起舞，美得触目惊心。
闲聊中老人突然说到生气处，露出恨意和怨气，说自己一声都毁在这木偶身上，气恼之中将木偶愤然掷入火堆。
火光舔过木偶一身绮丽舞袖歌衫，燎着了椴木雕琢的细巧骨骼，烧出哔哔啵啵响动。那一瞬间它忽地动了，一骨碌翻身而起，活人似的悠悠下拜，又端然又妩媚地对着老爷子作了个揖。它扬起含泪的脸儿，突然笑了笑，咔一声碎入炭灰。
那夜的火虽然没有木材几何，却一直保持着温暖直到天亮，天亮后老人嚎啕大哭，木偶暖了老人一时，老人接下来面对的，仍旧是孤单一人。”
王雨桐听得入神，赵璋也有些沉浸在故事里。
许久之后，王雨桐悠悠地道：
“所以《牵丝戏》这首歌其实是讲的老人和木偶的故事，并非情歌，对吗？”
赵青衣点点头，开口道：
“不可否认，《牵丝戏》并非以爱情立意，但其中包含的感情，比之爱情，可能更复杂，更深沉。
或许，木偶本身就深爱着老人呢？不然也不会被老人付之一炬还执着地为之发光发热。”
王雨桐轻声道：
“这故事写得真好。青衣。”
说着，目光如水一般清澈地看着赵青衣。
赵青衣看着清醒过来的王雨桐，忽的心里有些失落。
他从王雨桐的眼神中明白，王雨桐清醒了，也暂且放下了。
赵青衣自嘲地摇摇头，自己都还没搞清楚爱情是怎么回事呢，放下就好，放下就好。
现在这个时候，某些情感对于赵青衣和王雨桐来说，太早，也太多余。
赵青衣也看着王雨桐，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两人的距离在无形的拒绝中，悄然拉进了许多。
王雨桐灿然一笑，
“青衣，既然《牵丝戏》有个故事，那么《我的一个道姑朋友》呢？
难不成你真有个道姑朋友？”
王雨桐美目流转，满是调笑的意味。还小心地避开了《十年人间》这首歌，毕竟，这首歌一看就是赵青衣过去十年压抑的总结。
赵青衣也明显放开了一些，只觉得排开那些情丝，和王雨桐聊天轻松多了。
“那倒不是，这首歌也就我心血来潮编了个曲，填词方面就比较随意啦。
不过最后效果听起来不是还不错吗。”
赵青衣背靠系统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了，估计前世那些原创作者要是知道得气的不轻。
王雨桐“咯咯咯”如银铃一般笑了起来，
“那你很棒棒哦，这么有才的话，一定有很多寻常人没有的烦恼吧？”
赵青衣也开始装腔作势：
“那是，其实我每天都在为早上吃面包还是煮粥而烦恼，毕竟像我这么有才华的人，早饭一定要吃得慎重。”
……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张羽那边也迅速完成了三首歌曲的后期制作。
拿到三首成品歌曲之后，赵青衣拉着王雨桐一起美滋滋地欣赏了两遍，然后才上传到原创音乐大赏里。
原创音乐大赏的作品提交时间截止到这周末，毕竟很早就通知了，也不是每个人都像赵青衣一样能在短短时间里完成歌曲，真心想参赛的，基本都是提前就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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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防止有用户一开始头脑发热直接把自己的三票都给用了。
换句话说就是尽可能让用户把这些参赛作品听得七七八八了再做决定。
云易音乐这边对这次大赏很重视，对发上来的作品审核得很仔细也很快。
李峰就是一个被负责审核作品的云易音乐员工。
说实话，他现在听歌听得想吐了。主要是这次大赏奖励挺丰厚，进前五十就有钱拿，而且获奖歌曲还按名次享受云易音乐平台发行的分成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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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音质烂到直让李峰怀疑是不是把家里座机抱出来录了首歌。
这两天李峰听过的烂歌，比他之前一辈子听过的歌还多，这谁能顶得住？
没精神崩溃就算好的了。
隔壁有个妹子也是干审核的，据说现在已经有点精神失常了，她家人正在投诉公司虐待员工。
这天，李峰后台上一次性出现了三首歌，而且还是同一个人上传的，其中还有一个名字特长的歌叫什么《我和一个什么道姑做了朋友》。
李峰瞬间觉得，这TM肯定又是哪个心里没点b数的“音乐爱好者”夏姬八投的稿。
本着敬业的精神，李峰大无畏地点开了第一首歌《十年人间》……
前奏响起，李峰就瞬间明白，这次是来真的了！
他有八成把握这是在录音棚录的，就算是最好的KTV也录不出这种效果，一定还有高手做了后期处理。
毕竟能在云易音乐里上班还干音乐审核的，谁没点真本事？
歌声响起，一句句歌词被唱出来，李峰心里一直在惊呼：
卧槽，可以！
再听听。
卧槽，这唱功牛批！
再听听。
卧槽！卧槽！卧槽！
这唱腔！！！！
听到这里，李峰连忙点了暂停。
“主管！主管！”
隔间里，项目主管正焦头烂额地看着下面交上来的报告：
目前为止，达到A级评价的投稿竟然只有寥寥十几二十首！达到S级评级的投稿也只有两首！
加起来连颁奖数都达不到！这次大赏难不成要闹个笑话？！
这时，李峰大呼小叫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主管烦躁地推门走出隔间，大喝一声：
“干啥呢！不好好工作在这大呼小叫？！”
李峰有些语无伦次，接过旁边同事递过来的一口水顺了顺气后开口问道：
“主管，你不是说那些大歌手不会给咱们大赏投稿吗？”
主管闻言一喜，难不成有著名歌手也来投稿？
放在这次大赏开始之前，说不定他还不大愿意接受这些歌手的投稿，毕竟这些成名歌手一投稿就极有可能被一些脑残粉发现，然后破坏游戏规则的刷票。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眼下这些投稿歪瓜裂枣的，他巴不得来一个歌手投稿装装门面。
主管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怎么？有歌星来投稿？”
李峰摇摇头：
“我也说不好，总之你们来听听就知道了。”
说着带众人来到自己电脑前，把耳机摘下来接上自己高价购买的音响，重新开始播放《十年人间》。
一堆看热闹的和主管在听到歌曲前奏的时候就已经觉出味儿了，主管高屋建瓴地向众人解说了一句：
“专业录音棚，还有到位的后期处理，嗯，是个真家伙。”
然后到赵青衣开始唱了：
“光是谁燃烛照亮时间设下的迷藏
光置换明暗立场肆意流淌
……”
主管故作淡定，实则心里惊呼高手：
“目前看来唱功深厚，具体怎么样再听听。”
然后到了唱腔部分：
“有最崎岖的峰峦成全过你我张狂
海上清辉与圆月盛进杯光
有最孤傲的雪山静听过你我诵章
世人惊羡的桥段不过寻常～”
主管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装高人形象了：
“这种唱功，这种唱腔！”
旁边的众人也都是识货的，一下子听出来了这其中的厉害，纷纷赞叹：
“卧槽，牛批！”
“666，这是哪个大神投的稿？”
“我印象里上一个把戏腔唱到这种程度的还是李教授。”
“哪个李教授？”
“华夏音乐学府的李天一李教授。”
“嘶，那位大佬不是宣布退圈安心教书嘛？这是又出来收了个徒弟？”
……
相比之下，主管虽然心里也在卧槽，但是却淡定的多：
“小李，你赶紧把这个投稿人的报名资料调出来看看。”
李峰有点尴尬地说：
“我的权限不够，看不了投稿人……不过这人还投了两个稿件，要不要也一起听听？”
主管一喜，居然还投了俩！
这波血赚！
“那行，放出来给大家伙儿听听。”
李峰闻言播放了下一首歌《牵丝戏》，毕竟那个什么道姑的看起来有点不靠谱。
前奏响起，然后是一个女声开始轻唱。
众人一愣，怎么是个女声？
随即也明了了，他们大赏本就是面向原创音乐爱好者，觉着写出来不适合自己唱就让别人唱发上来也正常。
然后他们又听到了之前那个男声，这才恍然大悟。
感情这是个对唱情歌。
主管又故作高深地开口分析：
“虽然这个女声十分甜美，辨识度高，可谓先天条件优越，不过唱功有所欠缺。
反观男声，几乎教科书一般的唱功，而且情感饱满，感染力强，差距还是挺明显。
当然，女声的情感也非常不错。”
云易音乐的众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很快，又到了一段戏腔：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
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云易音乐的众人很明显又被震了一下，主任点评都有点迟疑了：
“这这这，这一段儿啊，同样是戏腔，但很明显，比前一首《十年人间》更富有张力和感染力。
实际上，《十年人间》里的那一段戏腔是更考验功力的，但是《牵丝戏》里这一段更富有情感，勾人心弦。”
随后，众人在听完最后一首《我的一个道姑朋友》后，都有点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哎，你们说这三首歌都是谁唱的？谁写的？”
“那个男声的唱功，我感觉是圈内人，那个女声也不错。”
“别光说唱的咋样啊，就说这三首歌，编曲作词，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好？可能也就最后一首作词差了一点，其他的都很完美。”
“确实，这三首歌出自同一人之手，这人该不会是下一个周伦天王吧？”
……
主管也有些好奇，吩咐李峰给这三首歌过审并登记为S级投稿之后，让众人回到自己岗位上好好工作，自己则是回到隔间用自己的账号查询这三首歌的资料。
只见：
投稿人：赵青衣
《十年人间》
词：赵青衣
曲：赵青衣
演唱：赵青衣
《牵丝戏》
词：赵青衣
曲：赵青衣
演唱：赵青衣王雨桐
《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词：赵青衣
曲：赵青衣
演唱：王雨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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