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提议
后改】这就是半灵层次的强大。
自身强大了，原本无法对抗的影响就会小得多。
话说，此时亲身成为半灵的他，也终于对以前经历过半灵层次战斗，却无法理解的情况有了一些明悟。
比如，为什么半灵可以将面部虚化，为什么可以让实体攻击透体而过, 以及......他会什么会有短暂的“瞬移”能力。
其实那并不是契约能力，而是身体已经符源化之后特性本身所能实现的一种移动方式——在身体已经高度符源化的同时让自身身体符源化，同时让另一位置的符源重新凝结而成新的身体。
绿级的莫测虽然也能做到，但是这个过程就相对缓慢，并没有如同“闪现”般的快速效果，想必，青级, 蓝级, 这种身体符源化的能力会增强，届时能用的出来。
同时，莫测还发现了身体符源化的另一种功用，那就是可以在身体符源化之后，直接让其中一部分延伸到非常远的地方。
比如，他可以让指尖化为如同气体般的符源，并延伸出去几十公里的距离。
这从某种意义上讲，相当于他的身体长度已经可以横跨几十公里之远。
但是，这种能力是有弊端的，因为身体符源化后的部分离身体越远，符源便会越发稀薄，操控性就会越差，而且这些稀薄的符源无法承载太多的意识，以至于并不能具有身体才会具有的五感。
但是，这些延伸极远的部分符源并不是没有用处，他们所谓身体的一部分, 虽然没有正常铁民所具有的的视觉以及听觉、触觉方面的感知能力, 但是符源本身具有自行运行的一套法则，以使得这些稀薄的符源尖端能够感受到当地的符源波动。
也就是说，每一名半灵层次的契约者都可以文稳坐家中，同时让身体的一部分符源化后蔓延并覆盖半径几十公里的距离，在这个区间之内，所有的符源波动几乎都逃不过这位半灵的感知。
嗯，这就是人形“雷达”，与灵偶外放符源感知波动的“雷达模式”相似，只是要比不是半灵层次的灵偶覆盖范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这种方式并不是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的，因为使用这种雷达模式的同时也容易被其他契约者感知到，并进行反向追踪。
对于此时的莫测来说，这种方式更是想都不敢想的，毕竟九州市作为联邦首府人口众多，其中不知道隐藏着多少位半灵级别的强者，自己如果毫无顾忌的开启这种雷达模式，肯定会被所有的半灵同时注意到......
那还隐藏个毛线啊，不但不能隐藏，而且还很可能被有心之人顺藤摸瓜找上门来, 暴露身份的同时还会有灭顶之灾。
这种方式当前情况下用不得的, 莫测心下告诫了自己一番。
虽然不能用，他还是将这种能力感悟了一番, 同时发现自己对于预言主教残魂的存在形式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预言主教残魂之所以能够无声无息的忽然出现，正是基于半灵层次前面所分析的这种能力。
他应该是将自己身体符源化之后，并不是让身体蔓延到一定的范围，而是将身体的符源切割出去了许多个部分。
同时，他将自身意识也同样切割，并让这些意识一一附着在分离的符源之上，使得每一片符源都有如同主意识那般自我思考的能力。
当然，这种方式必然会重创自身的主意识体，毕竟，切割意识这种事情过于疯狂，相当于直接分出去一部分灵魂，这是妥妥的自残行为。
以预言主教残魂的形式来看，他切割出去的意识体数量可是不少呢，不过好在一点，那就是预言主教本人当时为了与其他十一位主教共同献祭生命开启黑色漩涡——死前的话，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预言主教在死前进行了这一番操作，分离自己身体的符源，并切割很多的意识附着在每一片符源之上，并让这些残留的符源如同残魂般穿过黑色漩涡，分别去往指定的地点等待时机。
这个时机，无疑就是莫测的人生轨迹了，预言主教是全部算好的，没当莫测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选择了预言主教所做的选择，他提前设置好的那片符源意识体便会出现，也就正是莫测所看到的残魂......
当然，预言主教是不可能让每一片分离身体的符源残魂具有足够强大的能力，让它们能够演化出自身而“重生”，那些残魂只是具有他一部分思维而且能力非常有限的“分身”罢了。
.........
初到半灵层次之后，莫大圣子结合自身对于半灵能力的感悟，将心下几个问题仔细思索了一番，这才收回思绪，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联邦下议院的这场会议之上。
嗯，争吵还在继续！
现在似乎在讨论“关于老人被帮助后反讹诈好心人将罪加一等”这个提议......
议员们慷慨陈词，讨论如果不对此行为处以重罪，将会使乐于助人等铁民的优良品格从联邦社会中消失。
当然，也有反对的，只是其中定罪方式很难确立标准，毕竟每一起案件的性质真假难定，很多时候无法找到证据。
莫测自然还是不想参与这些口舌之争的，闭目养神一番之后，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额头上符源凝结，那只虚幻的，漆黑的竖瞳悄然出现......
同时，他手中无数条符源灵蛇喷薄而出，不再像黄级时候只能控制十条以内，而是给这会议室中每一名议员都分了一条。
契约能力，操纵意识。
莫测为每一个人，包括下议院主席台上的议长，副议长都植入了一个念头。
南方行省灾后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亟待联邦救助......
为了让这个念头更加坚固一些，他还为每一个人都制造了一场幻术，并将之植入每个人的记忆之中。
这效果就像是......让在场每个人都看一场关于南方行省灾后惨状的“记录片”。
“广袤无垠的南方行省土地上，灾后无数的亡者失去了控制，重新变成了尸体......”
“于是，原本富饶的土地上不是遍布生长的庄稼，而是遍布尸骸，这里俨然成为了食腐动物的天堂，黑色的乌鸦因为食物的充盈而快速繁殖，以至于它们数量暴增，飞过天空之时遮天蔽日。”
“地面上白骨累累，空气中都散发着浓重的腐烂味道......”
“斯人已逝，幸存下来的人们却过的愈发艰难，因为灾难的到来以及大量人口的损失已经让整个南方行省失去了秩序，活着的人很快消耗掉了剩余的存量，饥饿正在日益增长......”
“许多地方，已经出现了易子相食的惨状......”
“无数食不果腹的灾民们为了生存，从南方行省快速向北方聚集，他们正在拼着性命穿越高耸的卡萨姆山脉。”
“如果情况得不到缓解，很快，数以亿计的赫塞人将冲破这最后一道天然屏障，将直达大陆腹地......”
“与南方行省相邻的清湖行省已经调集力量，准备阻挡南方行省灾民，但是无语枪炮还是军队在灾民们的绝对数量面前都显得过于渺小......”
当然，这一段虚假的记忆并不需要做的太过于真实，即便莫测相信自己能够做的更棒——“现实中”没有哪位议员亲眼目睹这些情景，他们是从报纸上以及联邦情报网的文字上得出的想象画面。
所以，画面还是需要模糊一些的，毕竟每个人的想象不尽相同。
做完这一切后，莫测还顺带着统计这个会议室中一共有多少位契约者，最终得到了几百名议员中只有大概二十人是契约者的结论......
但是，他们都是半灵层次以下，其中更是白级与红级的家伙居多，这个统计还是比较趋近于事实的，毕竟，如果他们都是黄级契约者甚至半灵层次，谁会像莫大圣子一样做什么议员？
也就是说，莫测的这一番操作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即便议员中有少量契约者存在，但是在半灵层次的他的面前，根本无力抵挡刚才所植入的念头与幻术。
此时，正好讨论完上一个议题，整个下议院的会议大厅如同着了魔一般，竟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主席台上的议长，似乎心有期待下面将要讨论的议题。
议长似乎也有些懵逼，他当然注意到了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发觉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有着某种执念。
“咳咳！”假装咳嗽一声，议长掩饰了一下尴尬与紧张：
“下面，按照会议流程，我将代表大家提议新的法案，嗯.........”
说到这里，他忽然发现气氛不太对，连忙抬起头来。
所有的议员依旧在盯着自己，动作整齐划一。
这种齐心协力，没有任何反对以及不和谐声音的情景，在联邦下议院可谓是绝无仅有。
“嗯...”议长尴尬地抬了抬手，想要问在做的各位发生了什么，却已经被前排的一名议员打断：
“直接讨论关于南方行省的事情！”
这名议员似乎正义感颇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站起身来，义愤填膺地举起了拳头：
“南方行省的灾难已经如此严重！数以亿计的铁民将涌入大陆腹地！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南方行省的事情更加重要！”
他这句话，像是点燃了整个会议的导火索。
所有的议员全部学着他挥动手臂，冲着议长所在的主席台高声喊道：
“救助南方行省！”
“救助赫塞灾民！”
“支援南方，拯救联邦子民！刻不容缓！”
“救助......”
起初，每个人的声音斑驳不齐，但是经历了十几秒钟的喧嚣之后，整个会议室内已经异口同声：
“救助南方行省！刻不容缓！”
“救助南方行省！刻不容缓！”
“救助......”
如此齐心并群情激奋的一幕，在联邦下议院的确从未出现过。
议长顿时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他转头看了看身边坐着的几位副议长，却发现就连他们也不由自主地举起了拳头，与下面的议员们一起振臂高呼。
议长蒙了......
被这令人震惊的一幕扰乱了心神，他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思考，立即抬起桌前的木锤猛地敲击桌面。
咚~~
咚~~
咚~~
连续三声之后，终于让会议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只是，所有人依旧在眼神迫切地盯着议长大人，如果这不是在联邦下议院的会议室，议长感觉自己好像被数百只野兽盯着，并要被他们生吞活剥。
议长再次清了清喉咙，高声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要讨论南方行省的事情！没错，就是要讨论南方行省的事情，我知道南方行省现在的情况有多恶劣，也知道迫在眉睫......”
“我没说不讨论这个啊，你们大家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下面为首的议员顿时鼓掌，掌声带动其他的议员一起，很快便整个会议室内掌声齐鸣。
议长也是被植入了念头与记忆的......
.........
下午时分。
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怀着低落的心情，在司机的驾驶下抵达了联邦行政院。
他此时郁闷至极......
上午的报纸，让他本就糟糕的心情如坠深渊，作为首相的他立即便联想到这是政敌的攻击，并且在第一时间便明白了这件事对于自己的名声会造成无法挽救的恶劣影响。
他马上电话联系了行政院下属的新闻媒体部，对着部长便是难以遏制的一番怒骂，并命令其马上彻查刊登自己花边新闻的那些媒体......
怀着焦急的心情等待了半个钟头后，新闻部长终于打回了电话，只是这通电话并有像克里夫特预期的效果。
新闻部长战战兢兢地在电话中说道：
“首相大人......属下，属下无力回天啊。”
“您点名的这几家出版社都不是联邦官方的，而且，甚至不是经过新闻部注册的合法机构，大多数都是查无可查的黑作坊啊......”
“我们新闻部根本对他们没办法！”
“这么想就容易说的清了......首相大人您想一想，敢刊登这些内容的报纸，肯定就不怕咱们新闻部查嘛。”
克里夫特握着电话，许久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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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此时亲身成为半灵的他，也终于对以前经历过半灵层次战斗，却无法理解的情况有了一些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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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并不是契约能力，而是身体已经符源化之后特性本身所能实现的一种移动方式——在身体已经高度符源化的同时让自身身体符源化，同时让另一位置的符源重新凝结而成新的身体。
绿级的莫测虽然也能做到，但是这个过程就相对缓慢，并没有如同“闪现”般的快速效果，想必，青级, 蓝级, 这种身体符源化的能力会增强，届时能用的出来。
同时，莫测还发现了身体符源化的另一种功用，那就是可以在身体符源化之后，直接让其中一部分延伸到非常远的地方。
比如，他可以让指尖化为如同气体般的符源，并延伸出去几十公里的距离。
这从某种意义上讲，相当于他的身体长度已经可以横跨几十公里之远。
但是，这种能力是有弊端的，因为身体符源化后的部分离身体越远，符源便会越发稀薄，操控性就会越差，而且这些稀薄的符源无法承载太多的意识，以至于并不能具有身体才会具有的五感。
但是，这些延伸极远的部分符源并不是没有用处，他们所谓身体的一部分, 虽然没有正常铁民所具有的的视觉以及听觉、触觉方面的感知能力, 但是符源本身具有自行运行的一套法则，以使得这些稀薄的符源尖端能够感受到当地的符源波动。
也就是说，每一名半灵层次的契约者都可以文稳坐家中，同时让身体的一部分符源化后蔓延并覆盖半径几十公里的距离，在这个区间之内，所有的符源波动几乎都逃不过这位半灵的感知。
嗯，这就是人形“雷达”，与灵偶外放符源感知波动的“雷达模式”相似，只是要比不是半灵层次的灵偶覆盖范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这种方式并不是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的，因为使用这种雷达模式的同时也容易被其他契约者感知到，并进行反向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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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隐藏个毛线啊，不但不能隐藏，而且还很可能被有心之人顺藤摸瓜找上门来, 暴露身份的同时还会有灭顶之灾。
这种方式当前情况下用不得的, 莫测心下告诫了自己一番。
虽然不能用，他还是将这种能力感悟了一番, 同时发现自己对于预言主教残魂的存在形式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预言主教残魂之所以能够无声无息的忽然出现，正是基于半灵层次前面所分析的这种能力。
他应该是将自己身体符源化之后，并不是让身体蔓延到一定的范围，而是将身体的符源切割出去了许多个部分。
同时，他将自身意识也同样切割，并让这些意识一一附着在分离的符源之上，使得每一片符源都有如同主意识那般自我思考的能力。
当然，这种方式必然会重创自身的主意识体，毕竟，切割意识这种事情过于疯狂，相当于直接分出去一部分灵魂，这是妥妥的自残行为。
以预言主教残魂的形式来看，他切割出去的意识体数量可是不少呢，不过好在一点，那就是预言主教本人当时为了与其他十一位主教共同献祭生命开启黑色漩涡——死前的话，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预言主教在死前进行了这一番操作，分离自己身体的符源，并切割很多的意识附着在每一片符源之上，并让这些残留的符源如同残魂般穿过黑色漩涡，分别去往指定的地点等待时机。
这个时机，无疑就是莫测的人生轨迹了，预言主教是全部算好的，没当莫测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选择了预言主教所做的选择，他提前设置好的那片符源意识体便会出现，也就正是莫测所看到的残魂......
当然，预言主教是不可能让每一片分离身体的符源残魂具有足够强大的能力，让它们能够演化出自身而“重生”，那些残魂只是具有他一部分思维而且能力非常有限的“分身”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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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反对的，只是其中定罪方式很难确立标准，毕竟每一起案件的性质真假难定，很多时候无法找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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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能力，操纵意识。
莫测为每一个人，包括下议院主席台上的议长，副议长都植入了一个念头。
南方行省灾后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亟待联邦救助......
为了让这个念头更加坚固一些，他还为每一个人都制造了一场幻术，并将之植入每个人的记忆之中。
这效果就像是......让在场每个人都看一场关于南方行省灾后惨状的“记录片”。
“广袤无垠的南方行省土地上，灾后无数的亡者失去了控制，重新变成了尸体......”
“于是，原本富饶的土地上不是遍布生长的庄稼，而是遍布尸骸，这里俨然成为了食腐动物的天堂，黑色的乌鸦因为食物的充盈而快速繁殖，以至于它们数量暴增，飞过天空之时遮天蔽日。”
“地面上白骨累累，空气中都散发着浓重的腐烂味道......”
“斯人已逝，幸存下来的人们却过的愈发艰难，因为灾难的到来以及大量人口的损失已经让整个南方行省失去了秩序，活着的人很快消耗掉了剩余的存量，饥饿正在日益增长......”
“许多地方，已经出现了易子相食的惨状......”
“无数食不果腹的灾民们为了生存，从南方行省快速向北方聚集，他们正在拼着性命穿越高耸的卡萨姆山脉。”
“如果情况得不到缓解，很快，数以亿计的赫塞人将冲破这最后一道天然屏障，将直达大陆腹地......”
“与南方行省相邻的清湖行省已经调集力量，准备阻挡南方行省灾民，但是无语枪炮还是军队在灾民们的绝对数量面前都显得过于渺小......”
当然，这一段虚假的记忆并不需要做的太过于真实，即便莫测相信自己能够做的更棒——“现实中”没有哪位议员亲眼目睹这些情景，他们是从报纸上以及联邦情报网的文字上得出的想象画面。
所以，画面还是需要模糊一些的，毕竟每个人的想象不尽相同。
做完这一切后，莫测还顺带着统计这个会议室中一共有多少位契约者，最终得到了几百名议员中只有大概二十人是契约者的结论......
但是，他们都是半灵层次以下，其中更是白级与红级的家伙居多，这个统计还是比较趋近于事实的，毕竟，如果他们都是黄级契约者甚至半灵层次，谁会像莫大圣子一样做什么议员？
也就是说，莫测的这一番操作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即便议员中有少量契约者存在，但是在半灵层次的他的面前，根本无力抵挡刚才所植入的念头与幻术。
此时，正好讨论完上一个议题，整个下议院的会议大厅如同着了魔一般，竟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主席台上的议长，似乎心有期待下面将要讨论的议题。
议长似乎也有些懵逼，他当然注意到了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发觉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有着某种执念。
“咳咳！”假装咳嗽一声，议长掩饰了一下尴尬与紧张：
“下面，按照会议流程，我将代表大家提议新的法案，嗯.........”
说到这里，他忽然发现气氛不太对，连忙抬起头来。
所有的议员依旧在盯着自己，动作整齐划一。
这种齐心协力，没有任何反对以及不和谐声音的情景，在联邦下议院可谓是绝无仅有。
“嗯...”议长尴尬地抬了抬手，想要问在做的各位发生了什么，却已经被前排的一名议员打断：
“直接讨论关于南方行省的事情！”
这名议员似乎正义感颇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站起身来，义愤填膺地举起了拳头：
“南方行省的灾难已经如此严重！数以亿计的铁民将涌入大陆腹地！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南方行省的事情更加重要！”
他这句话，像是点燃了整个会议的导火索。
所有的议员全部学着他挥动手臂，冲着议长所在的主席台高声喊道：
“救助南方行省！”
“救助赫塞灾民！”
“支援南方，拯救联邦子民！刻不容缓！”
“救助......”
起初，每个人的声音斑驳不齐，但是经历了十几秒钟的喧嚣之后，整个会议室内已经异口同声：
“救助南方行省！刻不容缓！”
“救助南方行省！刻不容缓！”
“救助......”
如此齐心并群情激奋的一幕，在联邦下议院的确从未出现过。
议长顿时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他转头看了看身边坐着的几位副议长，却发现就连他们也不由自主地举起了拳头，与下面的议员们一起振臂高呼。
议长蒙了......
被这令人震惊的一幕扰乱了心神，他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思考，立即抬起桌前的木锤猛地敲击桌面。
咚~~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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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声之后，终于让会议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只是，所有人依旧在眼神迫切地盯着议长大人，如果这不是在联邦下议院的会议室，议长感觉自己好像被数百只野兽盯着，并要被他们生吞活剥。
议长再次清了清喉咙，高声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要讨论南方行省的事情！没错，就是要讨论南方行省的事情，我知道南方行省现在的情况有多恶劣，也知道迫在眉睫......”
“我没说不讨论这个啊，你们大家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下面为首的议员顿时鼓掌，掌声带动其他的议员一起，很快便整个会议室内掌声齐鸣。
议长也是被植入了念头与记忆的......
.........
下午时分。
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怀着低落的心情，在司机的驾驶下抵达了联邦行政院。
他此时郁闷至极......
上午的报纸，让他本就糟糕的心情如坠深渊，作为首相的他立即便联想到这是政敌的攻击，并且在第一时间便明白了这件事对于自己的名声会造成无法挽救的恶劣影响。
他马上电话联系了行政院下属的新闻媒体部，对着部长便是难以遏制的一番怒骂，并命令其马上彻查刊登自己花边新闻的那些媒体......
怀着焦急的心情等待了半个钟头后，新闻部长终于打回了电话，只是这通电话并有像克里夫特预期的效果。
新闻部长战战兢兢地在电话中说道：
“首相大人......属下，属下无力回天啊。”
“您点名的这几家出版社都不是联邦官方的，而且，甚至不是经过新闻部注册的合法机构，大多数都是查无可查的黑作坊啊......”
“我们新闻部根本对他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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