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深刻交谈
阳阳网吧，年轻女孩看着那些人的背影远去，刚刚还吓傻的脸，此刻恢复平静，同之前判若两人。从吧台的下的垃圾篓下，取出一部老式手机，拨通电话“老师，老鼠赶走了。”
“很好，阳阳，一年内我不回来，你看好网吧！”
“知道了，老师，万事小心。”年轻女孩语气坚定。对方没再回答，直接挂掉电话。
“如果视频里那个人再出现，让她去北城东南路161号。”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年轻女孩看完，随即删除，将手机里的电话卡取出，拿起打火机，看着卡片慢慢然烧，冷冷地笑起来，在这昏暗的网吧，让人毛骨悚然，她轻声低语“垃圾就应被烧掉，高高在上的垃圾也是垃圾，统统都要烧掉，一个不留。”
叶家客厅里，叶罂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向后躺着。叶刚坐对面，神情有几分失落。万心怡没有说话，她很吃惊，叶罂居然主动找他们商量学业的事。叶羽也考试完回家，他坐在叶罂边上，拿着她的手机玩。
“爸，妈，”叶罂叫了声，三个人同时看向她。叶刚欣慰，感觉叶罂长大了。万心怡眼睛泛红，毕竟叶罂第一次这么叫她。
“姐，你生大病了？”叶羽则是张大嘴，不可置信地问。万心怡伸手拍他一巴掌，叶羽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你说吧!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叶刚清了清嗓子，放低声量。
“下学期休学，我只参加高考。”叶罂语气平和，看见叶刚脸色微变，她继续道“原本高二跳级，结果来汉城，不再浪费一学期，我提前去首城。”
“什么？你要去首城，你不是说读汉大吗？首城不能去。”叶刚脸色大变，直接站起来，在这个家，叶刚一旦站起来，那便是铁板钉钉，不可更改，他转身准备上楼。
“爸，我决定了。”叶罂也站起来，语气加重。一直以来，她都自己决定，不会听任何人的意见。今天，她虽说商量，其实只是报备。叶刚听到这里，身体一颤，没有动身向前。
“爸，谢谢您一直照顾我，有些事无可逃避。既然不是您女儿，就和叶家脱离关系吧!”叶罂说完，叶刚沉默了，万心怡顿在那里，不可相置信。
“姐，你永远是我姐。”叶羽没有看叶罂，仍旧玩着她的手机，语气有些情绪。
“你这也是逃避。和叶家脱离关系能改变什么，难道叶家就不会有麻烦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一些事，那首城你更不能去。你爷爷奶奶去世前，汉城都不让你来，难道你要让他们不安心吗？不是我女儿你终归还姓叶。”叶刚压低声音，最后那句话几乎是挤出来的。
“爸，您就依我吧。”叶罂越过叶刚身边，向楼上走去，她走得很慢，似乎在想着什么，回过头来时，道“妈，这么多年辛苦了。”
叶罂说完，加快脚步，叶羽起身跟着她上楼，说要还叶罂手机。万心怡愣在那里，突然，哇！大哭起来。她的声音颤抖，眼泪不停，仿佛这十几年的委屈在这泪水间流走，剩下的就是心疼，心疼叶罂，心疼叶刚，也心疼自己。她在挣扎嫉妒中渡过十几年，最终却发现都是空的。
“现在怎么办，要依她吗？”万心怡哽咽着，叶罂是谁的孩子不重要，只要是他们的女儿就好，哭过后，她终于放下。
“不依她，能行吗？孩子大了终究有自己的选择，何况她自立倔强，这些年也辛苦你了。”叶刚搂着万心怡，似在安抚，无缘无故多个私生女儿，他也不曾给过解释，只说是初恋送回的孩子。
楼上，叶罂刚刚进房间，叶羽便跟进来，坐在那个旧木凳上，半天没说话，身体左右摇摆。
“有话？”叶罂看他一眼。半学期不怎见，发现他长大很多，人也瘦了许多，有些小男生的气息。
“我想跟你去首城，带我一起行不？”叶羽停下晃动，看着叶罂的表情十分认真。
“为何？”叶罂没再看他，随手拿起一本书，站在边上翻看着。她打算给叶羽时间慢慢讲，看能否说服自己。
“姐，从小到大，我特别羡慕你，也许你不知道，还很奇怪吧！其实很简单，你从小到大都自己选择，在阳城也好，在汉城也罢，学什么不学什么，穿什么不穿什么，反正所有的事情，你都自己选择。”叶羽竟然深深地叹着气，像个小大人似的，叶罂没反应，听他继续。
“可是我不一样，爸对我严厉，老妈对我唠叨，所有事他们都要安排，让我按他们的做。以前还好，自从你来汉城后，看着你，再看看我，心有不开心甘，我也有梦想和思想，学习下滑，还要被他们强行送去私立学校。身心双重折磨啊！”叶羽慢慢陈述，更像一种抱怨。
“弟弟，你病了！”听到这里，叶罂淡淡地道。
“什么？”叶羽惊道。
“我是你的病因，我来汉城影响到你，唉！”叶罂长舒口气。是啊！以前的叶羽乖巧懂事，又暖人心。现在的叶羽，性子冷漠，而且有些腹黑。送她个电脑还留着个隐蔽插件，这可是黑客干的事，他想要做什么呢？监控他姐吗？
“姐，你也会幽默了？人总是会变，不被你影响也会是别人，关键不是被谁影响，而是看能够影响你的人，或谁能够影响你。姐看你多厉害，只有你能影响到我。”叶羽小大人的姿态又端着，这话倒有些哲理，还有些谄媚。
“呵！这话不是你说的。”叶罂手里的书翻去一页。这总有人生体悟的话，不可能是叶羽这个12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看来叶羽身边有人在引导他。
“Dan说的，一个职游教练，我网上认的老师。”叶羽又看着叶罂，她仍然看着书，于是继续说“姐姐，你知道我回阳城，见爷爷奶奶还有三叔，对你那么好，真的好羡慕，也想留在那里，所以每次回汉城都要大哭一场，小时候不管我怎么闹，最终都会妥协爸妈。”
“还以为你舍不得我，心也不好受，扯平了。”叶罂浅笑着，然后又翻了一页书。
“也是真舍不得你，要是你也回汉城，我就不会哭了。小时候爸爸疼你，众人皆知，他只是不善表达。老妈虽然看着不愿靠近你，其实很关心你，我就不一样，没得商量。”叶羽说完，看着叶罂，见她仍然平静，心中不免失落。
“你这是在跟我抱怨，然后依你的选择，但我不想，我不想的事没人能说服。”叶罂合上手中的书，转身放到书架里，回过头来看着叶羽。既然叶羽要以成年人的方式与她谈话，她便直接以对待成人的理智回答他。
“我想去那儿读书，在首城比在汉城好，可以边上学边参加联赛的培训，这样我既能学习，也能和全国的朋友交流。就算留在汉城，心不在，也读不好书，迟早离家出走。这个我是想过的，很多公司想签我，车票机票都有人处理。”
“威胁你姐？”叶罂走到叶羽身边，伸手从他手里拿走手机。这次她去首城，充满危险，并不想叶羽搅进去。
“不是，只是把内心想法告诉你，现在那么多小学生都自己出国留学，我马上是个初中生，只是在首城，还有姐姐照顾，不是难事啊。”叶羽有些焦急，好像话题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已经演练数次，叶罂不会有这句话的啊！
“我管不住你。”叶罂抬了一眼，又低下头翻看手机，叶羽说的有几分理由，她是接受的。
“去首城，除游戏比赛的事，其它的事都听姐姐的，姐说0，我决对不说0.1，多一点都不。姐，你什么时候去首城？”叶羽听到叶罂的话，看到希望的光，内心偷笑，但语气坚定。
“我想想，后天走。”叶罂说完转身去开衣柜，没再理会叶羽，准备去沐浴，也要消化叶羽的话。
“OK，姐姐你慢慢想，一定要好好想，千万不要想岔了。”叶羽边说边退出房门。走到门外，他松了口气，她说想想，基本革命成功。Yes！哈哈，他跳起来，赶快通知老师和那帮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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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阳阳，一年内我不回来，你看好网吧！”
“知道了，老师，万事小心。”年轻女孩语气坚定。对方没再回答，直接挂掉电话。
“如果视频里那个人再出现，让她去北城东南路161号。”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年轻女孩看完，随即删除，将手机里的电话卡取出，拿起打火机，看着卡片慢慢然烧，冷冷地笑起来，在这昏暗的网吧，让人毛骨悚然，她轻声低语“垃圾就应被烧掉，高高在上的垃圾也是垃圾，统统都要烧掉，一个不留。”
叶家客厅里，叶罂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向后躺着。叶刚坐对面，神情有几分失落。万心怡没有说话，她很吃惊，叶罂居然主动找他们商量学业的事。叶羽也考试完回家，他坐在叶罂边上，拿着她的手机玩。
“爸，妈，”叶罂叫了声，三个人同时看向她。叶刚欣慰，感觉叶罂长大了。万心怡眼睛泛红，毕竟叶罂第一次这么叫她。
“姐，你生大病了？”叶羽则是张大嘴，不可置信地问。万心怡伸手拍他一巴掌，叶羽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你说吧!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叶刚清了清嗓子，放低声量。
“下学期休学，我只参加高考。”叶罂语气平和，看见叶刚脸色微变，她继续道“原本高二跳级，结果来汉城，不再浪费一学期，我提前去首城。”
“什么？你要去首城，你不是说读汉大吗？首城不能去。”叶刚脸色大变，直接站起来，在这个家，叶刚一旦站起来，那便是铁板钉钉，不可更改，他转身准备上楼。
“爸，我决定了。”叶罂也站起来，语气加重。一直以来，她都自己决定，不会听任何人的意见。今天，她虽说商量，其实只是报备。叶刚听到这里，身体一颤，没有动身向前。
“爸，谢谢您一直照顾我，有些事无可逃避。既然不是您女儿，就和叶家脱离关系吧!”叶罂说完，叶刚沉默了，万心怡顿在那里，不可相置信。
“姐，你永远是我姐。”叶羽没有看叶罂，仍旧玩着她的手机，语气有些情绪。
“你这也是逃避。和叶家脱离关系能改变什么，难道叶家就不会有麻烦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一些事，那首城你更不能去。你爷爷奶奶去世前，汉城都不让你来，难道你要让他们不安心吗？不是我女儿你终归还姓叶。”叶刚压低声音，最后那句话几乎是挤出来的。
“爸，您就依我吧。”叶罂越过叶刚身边，向楼上走去，她走得很慢，似乎在想着什么，回过头来时，道“妈，这么多年辛苦了。”
叶罂说完，加快脚步，叶羽起身跟着她上楼，说要还叶罂手机。万心怡愣在那里，突然，哇！大哭起来。她的声音颤抖，眼泪不停，仿佛这十几年的委屈在这泪水间流走，剩下的就是心疼，心疼叶罂，心疼叶刚，也心疼自己。她在挣扎嫉妒中渡过十几年，最终却发现都是空的。
“现在怎么办，要依她吗？”万心怡哽咽着，叶罂是谁的孩子不重要，只要是他们的女儿就好，哭过后，她终于放下。
“不依她，能行吗？孩子大了终究有自己的选择，何况她自立倔强，这些年也辛苦你了。”叶刚搂着万心怡，似在安抚，无缘无故多个私生女儿，他也不曾给过解释，只说是初恋送回的孩子。
楼上，叶罂刚刚进房间，叶羽便跟进来，坐在那个旧木凳上，半天没说话，身体左右摇摆。
“有话？”叶罂看他一眼。半学期不怎见，发现他长大很多，人也瘦了许多，有些小男生的气息。
“我想跟你去首城，带我一起行不？”叶羽停下晃动，看着叶罂的表情十分认真。
“为何？”叶罂没再看他，随手拿起一本书，站在边上翻看着。她打算给叶羽时间慢慢讲，看能否说服自己。
“姐，从小到大，我特别羡慕你，也许你不知道，还很奇怪吧！其实很简单，你从小到大都自己选择，在阳城也好，在汉城也罢，学什么不学什么，穿什么不穿什么，反正所有的事情，你都自己选择。”叶羽竟然深深地叹着气，像个小大人似的，叶罂没反应，听他继续。
“可是我不一样，爸对我严厉，老妈对我唠叨，所有事他们都要安排，让我按他们的做。以前还好，自从你来汉城后，看着你，再看看我，心有不开心甘，我也有梦想和思想，学习下滑，还要被他们强行送去私立学校。身心双重折磨啊！”叶羽慢慢陈述，更像一种抱怨。
“弟弟，你病了！”听到这里，叶罂淡淡地道。
“什么？”叶羽惊道。
“我是你的病因，我来汉城影响到你，唉！”叶罂长舒口气。是啊！以前的叶羽乖巧懂事，又暖人心。现在的叶羽，性子冷漠，而且有些腹黑。送她个电脑还留着个隐蔽插件，这可是黑客干的事，他想要做什么呢？监控他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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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话不是你说的。”叶罂手里的书翻去一页。这总有人生体悟的话，不可能是叶羽这个12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看来叶羽身边有人在引导他。
“Dan说的，一个职游教练，我网上认的老师。”叶羽又看着叶罂，她仍然看着书，于是继续说“姐姐，你知道我回阳城，见爷爷奶奶还有三叔，对你那么好，真的好羡慕，也想留在那里，所以每次回汉城都要大哭一场，小时候不管我怎么闹，最终都会妥协爸妈。”
“还以为你舍不得我，心也不好受，扯平了。”叶罂浅笑着，然后又翻了一页书。
“也是真舍不得你，要是你也回汉城，我就不会哭了。小时候爸爸疼你，众人皆知，他只是不善表达。老妈虽然看着不愿靠近你，其实很关心你，我就不一样，没得商量。”叶羽说完，看着叶罂，见她仍然平静，心中不免失落。
“你这是在跟我抱怨，然后依你的选择，但我不想，我不想的事没人能说服。”叶罂合上手中的书，转身放到书架里，回过头来看着叶羽。既然叶羽要以成年人的方式与她谈话，她便直接以对待成人的理智回答他。
“我想去那儿读书，在首城比在汉城好，可以边上学边参加联赛的培训，这样我既能学习，也能和全国的朋友交流。就算留在汉城，心不在，也读不好书，迟早离家出走。这个我是想过的，很多公司想签我，车票机票都有人处理。”
“威胁你姐？”叶罂走到叶羽身边，伸手从他手里拿走手机。这次她去首城，充满危险，并不想叶羽搅进去。
“不是，只是把内心想法告诉你，现在那么多小学生都自己出国留学，我马上是个初中生，只是在首城，还有姐姐照顾，不是难事啊。”叶羽有些焦急，好像话题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已经演练数次，叶罂不会有这句话的啊！
“我管不住你。”叶罂抬了一眼，又低下头翻看手机，叶羽说的有几分理由，她是接受的。
“去首城，除游戏比赛的事，其它的事都听姐姐的，姐说0，我决对不说0.1，多一点都不。姐，你什么时候去首城？”叶羽听到叶罂的话，看到希望的光，内心偷笑，但语气坚定。
“我想想，后天走。”叶罂说完转身去开衣柜，没再理会叶羽，准备去沐浴，也要消化叶羽的话。
“OK，姐姐你慢慢想，一定要好好想，千万不要想岔了。”叶羽边说边退出房门。走到门外，他松了口气，她说想想，基本革命成功。Yes！哈哈，他跳起来，赶快通知老师和那帮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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