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白菜炖豆腐（4）
日子过的飞快，满打满算下来，清涧已经在凉月家待了有整整一年了。
接连下过几场大雨后的天空显得异常明亮开阔。被耕种过的土地上，一颗颗嫩芽破土而出，翠绿得叶子上点缀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娘，我带清涧一起去挖野菜了。”凉月背上箩筐，身后跟着个清涧。
“嗯，小心点。”刘氏此时正做着针线活，手上的布虽有些旧，却正好能为清涧缝一件衣裳。
两人辞别后，便踏上了乡村泥泞的小路。雨后的空气如同薄荷般凉爽，还微微带着湿气。
挖野菜的季节，虽能解决家中粮食问题，但却也参杂着无奈。凉月为了避开那些不待见她的人早起晚归。
不过以前在这条路上的她会感到孤单。但现在不会了，有清涧陪在她的身侧。
“你要是在变得好看些就完美了。”凉月调侃道。
“好看？”清涧有些疑惑的张了张嘴。
凉月轻轻一笑，突然羡慕起了清涧。就这么傻傻的，不会伤心难过。
两人穿过村子来到村前那座小山，小山不高，山上空气新鲜，因雨水的冲洗，树叶越发青翠。空荡的山中回荡着悦耳的鸟鸣。
凉月拄着拐杖在一棵树停下。蹲下身，拔下一根蒲公英，将其吹散。因雨后潮湿，那种子没飞多远就沉落与土地之上。凉月看着手中光秃秃的蒲公英，笑道：“我们跟这蒲公英一样，知道自己开始的位置，却不知归根在哪。永远不知道会被风吹到哪。你说……这风会将他们吹到哪呢？”
清涧摇摇头，他也不懂。
凉月淡然一笑，举着手中的蒲公英，“这个要整根拔起。”
清涧点点头，麻利的蹲下身去拔。
只是清涧拔蒲公英有些找不到技巧，抓着一把叶子交给凉月，还一脸乖乖的求夸奖。
凉月先是叹气，随后接过，摸了摸他的头。将东西放入篮子。
两人将草筐塞满后，正值正午。两人坐在有些潮的草地上，对着天空发呆。
“你出生在哪？”凉月问道。
“出生？”
“就是……你第一次睁眼看世界的时候。”
“我睁开眼便是这。”
凉月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试探性的问道：“那你在算是在这村子附近出生的？”奇怪，怎么没听说过呢？按照清涧的模样，早该传的沸沸扬扬了。就像她，这个一出生就克死父亲的人。在邻村都有名。
清涧突然站起身，伸手拉起凉月，拽着她往树林深处跑去。
“慢点，我缺条腿。”凉月停下。刚刚因步伐太大，她的腿有些扭到了。
清涧回头，见她蹙眉捶腿，便蹲下来伸手去帮她揉。
“喂！你这样是非礼啊！”凉月脸红了。
“啊？”清涧疑惑的看向她。
面对如此丑陋的脸，凉月脸上的红光自动退下。她伸手将清涧扶起，看着他，说道：“你长得这么丑，以后谁会嫁给你啊？不然……以后我嫁给你？正好，我也受人嫌弃。我们都被人嫌弃，多般配啊。”
“嫁？”
“就是永远在一起啊。”凉月笑道，“我不嫌弃你丑，你也不嫌弃我是灾星。”
“永远在一起……”
“嗯。”凉月点点头，拍了拍他，“背过身去。”
清涧虽还不大明白，但对她的话一向唯命是从。
凉月趴在他的后背上，“以后背我走吧，我看你挺能跑的。何况如今我们俩也有婚约了。”凉月也看出，母亲想将她托付给清涧。
清涧点点头，扶好她的一只腿。向他出生时的方向跑去，一直跑到那个小河边。
“这里。”清涧放下凉月，“我出生在这里。”
凉月笑了，“哪有人出生在这的啊？”
清涧愣住了。
“不过真没想到这里还有小河呢。你会水吗？能抓几只鱼吗？”凉月指了指小河。
见状，清涧立马跳到水里，然后呆呆的望向凉月。
“那个！抓住！”凉月指着正随水流游过的鱼喊道。
清涧见状立马上手去抓，结果鱼没抓住，人一个趔趄倒在了水里。他连忙起身，脚却蹬着快覆盖泥土的石头打滑。干用力起不来。这倒是将凉月看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后清涧终于站起身，开始按照凉月的指挥去抓鱼。经过他不断的努力，终于收获了两只鲜美的河鱼。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清澈的河水倒映着两人的笑颜。
两人此次收获颇丰，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凉月迫切的想将鱼拿给母亲看。以至于两人早早就回村子了。
“嘿！那丑八怪背着灾星回来了！”甲小孩说道。
“她也不嫌丢脸，男女授受不亲。她娘没教过她吗？”
“她娘被克病的说不了话了，怎么可能有那力气管她。”
“灾星！灾星！”
孩子们恶劣的声音传入凉月的耳内，刚刚还心情愉悦的她顿时被现实砸醒。凉月面无表情的靠在清涧背上，这些恶意她早已习惯，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做的有多么过分。即使知道，也觉得理所当然。
石头子再次打在她和清涧的身上。
早在半年前，清涧便在凉月的教导下，不害怕这些人了，同时也学会了忍耐。
那时，清涧曾问她：
“为什么他们要打我们？”
“因为他们觉得我们是不吉利的。”凉月回答
“为什么我们是不吉利的？”
“……”
她当时没有回答上来，因为她也不明白。
甲小孩拦住清涧，朝着他做了几个鬼脸。清涧无视他，准备绕过去，不想又被另外两个小孩拦下。
清涧抬头看向他们，眼神中带着微微怒意。
“丑八怪不许看我！看我一眼我都觉得恶心。”拦住他的那小孩面露嫌恶。
“哈哈！他那张脸太辟邪了！”乙小孩起哄道，“我们把他抓住，然后挂起来驱鬼吧！”
几个小孩闹着上前要抓清涧，清涧连忙闪身避开他们，向凉月的家跑去。
“你们不要太欺负人！”凉月从清涧背上起身，向那几个小孩喊道。
“就欺负你们怎么了？”甲喊道，“给我上！”
几个小孩追上清涧，将其推倒在地，凉月自然也被摔了个跟头。原本腿脚就不好的凉月现在更是站不起来了。清涧连忙走过去扶。却被甲小孩一脚踢飞。
甲小孩大笑，“哈哈哈，这种情况你还想着这灾星呢？”
清涧瞪着他，从地上爬起。
“你还瞪我？”
见甲小孩有打清涧的意向，凉月连忙拿起拐杖朝着甲小孩打去。
“哎呦！”甲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伸手抢过那拐杖并举起打向凉月。凉月眼睛一闭，只听见木头破碎的声音，在一睁眼便看见清涧挡在她身前。那本就不结实的拐杖已断成了两半。
甲小孩明显也被吓了一跳，看着清涧头上的血，有些害怕。
是人就能看出清涧的气愤。只见他扑向甲小孩将其推倒在地。但还未动手，就被其他几个小孩拉开。
“打！”甲小孩站起身，和其他小孩对清涧拳打脚踢。清涧一直挣扎着，并咬住了其中一个孩子的手指，那孩子疼的哇哇叫。其他小孩见了便想拉开清涧，不想越拉他咬的越紧。
“哇啊啊啊啊！”那被咬的小孩哇哇大哭起来。
“喂！放手，不然我打她了！”乙小孩举起半截拐杖指着凉月。
果不其然，清涧松开了嘴，向乙小孩扑去。但又寡不敌众，再次被其他小孩拦住。因有前车之鉴，小孩们纷纷动脚去踢他，清涧也不退缩，直接抱起其中一人的小腿狠狠咬了下去。
“你属狗的吗？”那小孩喊道。又上手锤他的后背。
“不许打他！”凉月拿着半截拐杖想上前帮他，却被一脚踢翻在地。
几人打着正欢，忽听大人的声音传来。
“唉！你们不许打架！”
小孩们顿时一哄而散。而清涧虚弱的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清涧。”凉月向他爬过去。
清涧呼吸微弱，满脸的灰尘血液也凝固在一起。
凉月有些心疼，伸手将其扶起，“还能起来吗？”
清涧身体颤抖着坐起身，他的牙齿已经活动了，渗着血。脸上更是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这令他原本丑陋的脸显得更狰狞了。
清涧看着凉月微笑，“你没事吧？”
“我没事……”凉月嘴下咧，一把抱住了清涧，“你好帅啊。”
清涧不懂什么美丑，只知道这个怀抱很温暖。
“哎呦呦，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和男的当街拥抱啊？”几个妇人经过两人，不由得咋舌。
凉月松开清涧，瞪着那几个妇人，大喊道：“这是我未来夫君！我们定亲了！”
“一个灾星脾气还挺大。”甲妇人冷哼。
乙妇人好奇的看了一眼清涧，不禁叫了起来，“哦呦，这孩子脸咋这样了？可怕可怕……”
此话一出，其他妇人也好奇的看了清涧一眼，看过后纷纷露出了嫌恶得目光。
凉月手握的紧紧的，恨不得揍了她们。但清涧却很淡定，似乎这些人说的不是他。
“回家。”清涧傻笑道，伸手将刚刚被打落在地的野菜，河鱼捡起放回凉月身后的篮子里。
“你没事吗？”凉月见他起来，有点不安的问道。
清涧摇摇头，背过去，示意她上去。
“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清涧回过头，对她露出笑容，“走吧。”
“嗯。”凉月无视那几个妇人的眼光，爬上了清涧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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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下过几场大雨后的天空显得异常明亮开阔。被耕种过的土地上，一颗颗嫩芽破土而出，翠绿得叶子上点缀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娘，我带清涧一起去挖野菜了。”凉月背上箩筐，身后跟着个清涧。
“嗯，小心点。”刘氏此时正做着针线活，手上的布虽有些旧，却正好能为清涧缝一件衣裳。
两人辞别后，便踏上了乡村泥泞的小路。雨后的空气如同薄荷般凉爽，还微微带着湿气。
挖野菜的季节，虽能解决家中粮食问题，但却也参杂着无奈。凉月为了避开那些不待见她的人早起晚归。
不过以前在这条路上的她会感到孤单。但现在不会了，有清涧陪在她的身侧。
“你要是在变得好看些就完美了。”凉月调侃道。
“好看？”清涧有些疑惑的张了张嘴。
凉月轻轻一笑，突然羡慕起了清涧。就这么傻傻的，不会伤心难过。
两人穿过村子来到村前那座小山，小山不高，山上空气新鲜，因雨水的冲洗，树叶越发青翠。空荡的山中回荡着悦耳的鸟鸣。
凉月拄着拐杖在一棵树停下。蹲下身，拔下一根蒲公英，将其吹散。因雨后潮湿，那种子没飞多远就沉落与土地之上。凉月看着手中光秃秃的蒲公英，笑道：“我们跟这蒲公英一样，知道自己开始的位置，却不知归根在哪。永远不知道会被风吹到哪。你说……这风会将他们吹到哪呢？”
清涧摇摇头，他也不懂。
凉月淡然一笑，举着手中的蒲公英，“这个要整根拔起。”
清涧点点头，麻利的蹲下身去拔。
只是清涧拔蒲公英有些找不到技巧，抓着一把叶子交给凉月，还一脸乖乖的求夸奖。
凉月先是叹气，随后接过，摸了摸他的头。将东西放入篮子。
两人将草筐塞满后，正值正午。两人坐在有些潮的草地上，对着天空发呆。
“你出生在哪？”凉月问道。
“出生？”
“就是……你第一次睁眼看世界的时候。”
“我睁开眼便是这。”
凉月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试探性的问道：“那你在算是在这村子附近出生的？”奇怪，怎么没听说过呢？按照清涧的模样，早该传的沸沸扬扬了。就像她，这个一出生就克死父亲的人。在邻村都有名。
清涧突然站起身，伸手拉起凉月，拽着她往树林深处跑去。
“慢点，我缺条腿。”凉月停下。刚刚因步伐太大，她的腿有些扭到了。
清涧回头，见她蹙眉捶腿，便蹲下来伸手去帮她揉。
“喂！你这样是非礼啊！”凉月脸红了。
“啊？”清涧疑惑的看向她。
面对如此丑陋的脸，凉月脸上的红光自动退下。她伸手将清涧扶起，看着他，说道：“你长得这么丑，以后谁会嫁给你啊？不然……以后我嫁给你？正好，我也受人嫌弃。我们都被人嫌弃，多般配啊。”
“嫁？”
“就是永远在一起啊。”凉月笑道，“我不嫌弃你丑，你也不嫌弃我是灾星。”
“永远在一起……”
“嗯。”凉月点点头，拍了拍他，“背过身去。”
清涧虽还不大明白，但对她的话一向唯命是从。
凉月趴在他的后背上，“以后背我走吧，我看你挺能跑的。何况如今我们俩也有婚约了。”凉月也看出，母亲想将她托付给清涧。
清涧点点头，扶好她的一只腿。向他出生时的方向跑去，一直跑到那个小河边。
“这里。”清涧放下凉月，“我出生在这里。”
凉月笑了，“哪有人出生在这的啊？”
清涧愣住了。
“不过真没想到这里还有小河呢。你会水吗？能抓几只鱼吗？”凉月指了指小河。
见状，清涧立马跳到水里，然后呆呆的望向凉月。
“那个！抓住！”凉月指着正随水流游过的鱼喊道。
清涧见状立马上手去抓，结果鱼没抓住，人一个趔趄倒在了水里。他连忙起身，脚却蹬着快覆盖泥土的石头打滑。干用力起不来。这倒是将凉月看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后清涧终于站起身，开始按照凉月的指挥去抓鱼。经过他不断的努力，终于收获了两只鲜美的河鱼。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清澈的河水倒映着两人的笑颜。
两人此次收获颇丰，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凉月迫切的想将鱼拿给母亲看。以至于两人早早就回村子了。
“嘿！那丑八怪背着灾星回来了！”甲小孩说道。
“她也不嫌丢脸，男女授受不亲。她娘没教过她吗？”
“她娘被克病的说不了话了，怎么可能有那力气管她。”
“灾星！灾星！”
孩子们恶劣的声音传入凉月的耳内，刚刚还心情愉悦的她顿时被现实砸醒。凉月面无表情的靠在清涧背上，这些恶意她早已习惯，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做的有多么过分。即使知道，也觉得理所当然。
石头子再次打在她和清涧的身上。
早在半年前，清涧便在凉月的教导下，不害怕这些人了，同时也学会了忍耐。
那时，清涧曾问她：
“为什么他们要打我们？”
“因为他们觉得我们是不吉利的。”凉月回答
“为什么我们是不吉利的？”
“……”
她当时没有回答上来，因为她也不明白。
甲小孩拦住清涧，朝着他做了几个鬼脸。清涧无视他，准备绕过去，不想又被另外两个小孩拦下。
清涧抬头看向他们，眼神中带着微微怒意。
“丑八怪不许看我！看我一眼我都觉得恶心。”拦住他的那小孩面露嫌恶。
“哈哈！他那张脸太辟邪了！”乙小孩起哄道，“我们把他抓住，然后挂起来驱鬼吧！”
几个小孩闹着上前要抓清涧，清涧连忙闪身避开他们，向凉月的家跑去。
“你们不要太欺负人！”凉月从清涧背上起身，向那几个小孩喊道。
“就欺负你们怎么了？”甲喊道，“给我上！”
几个小孩追上清涧，将其推倒在地，凉月自然也被摔了个跟头。原本腿脚就不好的凉月现在更是站不起来了。清涧连忙走过去扶。却被甲小孩一脚踢飞。
甲小孩大笑，“哈哈哈，这种情况你还想着这灾星呢？”
清涧瞪着他，从地上爬起。
“你还瞪我？”
见甲小孩有打清涧的意向，凉月连忙拿起拐杖朝着甲小孩打去。
“哎呦！”甲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伸手抢过那拐杖并举起打向凉月。凉月眼睛一闭，只听见木头破碎的声音，在一睁眼便看见清涧挡在她身前。那本就不结实的拐杖已断成了两半。
甲小孩明显也被吓了一跳，看着清涧头上的血，有些害怕。
是人就能看出清涧的气愤。只见他扑向甲小孩将其推倒在地。但还未动手，就被其他几个小孩拉开。
“打！”甲小孩站起身，和其他小孩对清涧拳打脚踢。清涧一直挣扎着，并咬住了其中一个孩子的手指，那孩子疼的哇哇叫。其他小孩见了便想拉开清涧，不想越拉他咬的越紧。
“哇啊啊啊啊！”那被咬的小孩哇哇大哭起来。
“喂！放手，不然我打她了！”乙小孩举起半截拐杖指着凉月。
果不其然，清涧松开了嘴，向乙小孩扑去。但又寡不敌众，再次被其他小孩拦住。因有前车之鉴，小孩们纷纷动脚去踢他，清涧也不退缩，直接抱起其中一人的小腿狠狠咬了下去。
“你属狗的吗？”那小孩喊道。又上手锤他的后背。
“不许打他！”凉月拿着半截拐杖想上前帮他，却被一脚踢翻在地。
几人打着正欢，忽听大人的声音传来。
“唉！你们不许打架！”
小孩们顿时一哄而散。而清涧虚弱的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清涧。”凉月向他爬过去。
清涧呼吸微弱，满脸的灰尘血液也凝固在一起。
凉月有些心疼，伸手将其扶起，“还能起来吗？”
清涧身体颤抖着坐起身，他的牙齿已经活动了，渗着血。脸上更是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这令他原本丑陋的脸显得更狰狞了。
清涧看着凉月微笑，“你没事吧？”
“我没事……”凉月嘴下咧，一把抱住了清涧，“你好帅啊。”
清涧不懂什么美丑，只知道这个怀抱很温暖。
“哎呦呦，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和男的当街拥抱啊？”几个妇人经过两人，不由得咋舌。
凉月松开清涧，瞪着那几个妇人，大喊道：“这是我未来夫君！我们定亲了！”
“一个灾星脾气还挺大。”甲妇人冷哼。
乙妇人好奇的看了一眼清涧，不禁叫了起来，“哦呦，这孩子脸咋这样了？可怕可怕……”
此话一出，其他妇人也好奇的看了清涧一眼，看过后纷纷露出了嫌恶得目光。
凉月手握的紧紧的，恨不得揍了她们。但清涧却很淡定，似乎这些人说的不是他。
“回家。”清涧傻笑道，伸手将刚刚被打落在地的野菜，河鱼捡起放回凉月身后的篮子里。
“你没事吗？”凉月见他起来，有点不安的问道。
清涧摇摇头，背过去，示意她上去。
“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清涧回过头，对她露出笑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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