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绝望的少年
在叶家城城南，都是些破旧的木屋，地上长着青苔，墙上发了霉，到处充满了腐朽的气味儿。
这个被称为平民窟的地方早在几年前就没人了。
叶家城是大城，繁荣昌盛，叶家城城主不希望自己的城中有那种低贱无用的平民，所以几年前平民窟的人都被赶出了叶家城。
只有一个人叶家城城主没有驱赶，因为他虽然贫穷低贱，但又身份特殊。
那个人就是邋遢的我，叶家外家的孤儿。
叶家城，叶家城，从名字就知道，这城中真正的发言权并不在城主手上，而是在叶家手中，所以哪怕只是叶家外家的一个孤儿，城主也不敢乱动。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外家中谁的子孙，因为我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我是平民窟一个老奶奶带大的。
她只跟我说过，我是叶家外家的后辈，我的母亲将我托付给她后就离开了，除了一张婚契什么都没留给我。
老奶奶也是心善，见我可怜才收养了我，不然没人会在没得到任何利益的情况下收养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而孤苦无依的我便打小一个人在这平民窟的角落，抱着修仙的梦想，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
雪上加霜的是老奶奶在我八岁的时候因为得了风寒没钱买药去世了。
没有了依靠，我便不得不去找份差事，挣些饭钱。
也幸好有个叶家外家的身份，不然一个八岁的小屁孩不可能会找到能解决温饱的差事。
我从小就很坚强，流血不流泪，无论是遇到什么打击都能坦然面对，受尽了白眼也能报之微笑。
小人物也有大梦想，只要修仙的梦想不熄灭，我就能活的很充实，哪怕是饭都吃不饱。
可是今天我流泪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克扣我的灵石，你明明每个月都有九十块灵石的俸禄，为什么还要克扣我那两块灵石……”
我哭晕了，是被宁洛灵扶到床上的，在睡梦中说着梦话，话中充满了悲凉，“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对我那么不公，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梦话不是很清楚，语气有些沙哑有些凄凉，不过宁洛灵还是听明白了。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少年，认识了也有半个多月，她深知这个少年到底有多坚强。
“人压抑久了，终究是会爆发。”
宁洛灵知道这个少年一直有个修仙的梦想，他凭借着这个梦想艰苦的活到现在。
试想一下，一个打小孤苦无依的人，没有任何依靠，一切伤口只能夜晚自己舔舐，但天亮了他依旧能带着微笑出门。
只因为他还抱有希望，希望着某一天能够成为修仙者，不再被人欺凌。
因为这个希望，他把所有的伤痛都深埋心底。
他不知道无论是什么，积累久了终究会爆发。
而叶邙克扣的那两块灵石，就成了叶玖言爆发的引子，如果叶玖言没办法从无尽的伤痛中走出来，必定郁郁而终。
“上天是公平的，赋予了你什么，就会夺走你等价的事物。”
宁洛灵伸出芊芊细手，轻抚去了少年眼角的泪珠。
宁洛灵确实不简单，也确实不是叶玖言的未婚妻，当然更不是什么食人魔，那都是叶玖言自己臆想的。
叶玖言身份低微，见到宁洛灵每天半夜出门，又半夜回来，回来后身上都是血迹，综合着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故事，一个食人魔的形象就自然而然的生了出来。
不过宁洛灵并不知道叶玖言内心的想法，要是她知道了，估计会哭笑不得。
“说起来，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少年。”
看着睡着叶玖言，宁洛灵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形象邋遢，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这平民窟长大，窗前居然还贴了一张婚契，看人的眼神清澈无比，是个天真善良的少年。”
“最主要的还要属他身上的五行极品灵根。”
半个月前，宁洛灵第一次来到叶家城，那时已经是傍晚，她身份特殊，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因此准备在城南荒废的平民窟过夜。
谁知道这荒废的平民窟居然还有人住着，而且还是一个少年，他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荒废的平民窟呢？
宁洛灵心生好奇，走近了少年。
那个时候少年正在木屋前劈着从其他房子拆下来的木板，估计是打算拿来当柴烧，没有发现靠近的宁洛灵。
宁洛灵也没有打断专心劈柴的少年，她此时被窗前贴着的一张发黄的纸给吸引了。
上面写着婚契两个字，大概内容是某年某月某日，谁与谁指腹为婚，若其子大未婚，其女大未嫁，便结为亲家。
而女方居然刚好是宁氏。
宁洛灵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怎么会有人把这种东西贴在窗上，难不成是拿来遮蔽阳光？
她不知道的是，叶玖言的本意确实是用来遮蔽阳光。
少年听到了宁洛灵的笑声，抬起了头，时过傍晚，日落黄昏，夕阳倾撒在少年的脸庞，如刀削般的脸庞上是一双清澈且坚毅的双眼，纯净的像一潭水，能勾住人的神魂。
仿佛是还没从那张婚契中缓过神来，鬼差神使的，宁洛灵喊了句，“夫君。”
才开口宁洛灵就红透了脸，自己明明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墙上贴这种东西的，可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刻居然不受控制的就喊了出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刚想要解释，谁知道少年居然坦然自若的来了句，“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夫君。”
说实话，这句话有点打击人，特别是配上少年那毫不动容的神情。
难道是自己的容貌不够吸引人吗？主动唤别人夫君对方竟然一点感觉没有？
女子的关注点总是异于少年，心中生出了一点不服气，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认错人了？”
“因为你那么好看，像画中的仙子，而我那么邋遢，像水中的蛤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可是他为什么能看得那么透彻，仿佛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而不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
宁洛灵对少年产生了好奇，她决定接下来的日子便在这间木屋里度过好了。
然后宁洛灵谎称自己其实就是少年的未婚妻，来此便是来寻找他，现在没有居住的地方，希望他能够收留。
叶玖言没有相信宁洛灵的鬼话，对方是什么人他不清楚，但自己是什么人自己很清楚，他知道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只不过出于心善，他还是答应让宁洛灵暂住他的小木屋。
而在这半个月中，宁洛灵发现了一件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这少年居然拥有五行极品灵根！”
她反复鉴定了数次，得到的结果都是对方拥有五行极品灵根，那种不应该存在世间的东西，确确实实的存在于少年身上。
一般人必须得通过鉴灵石才能够鉴定出一个人是否拥有灵根，但宁洛灵不需要。
她身份非凡，来自很遥远的修仙大宗，自身更是拥有傲游天地的实力。所以只需要跟一个凡人近距离接触，就能看出对方是否拥有灵根。
也正是因为宁洛灵的不凡，她才更清楚五行极品灵根根本不可能存在这个世界，自创世以来，从来没有五种极品灵根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记载。
“五行相生相克，若其聚，便是圆满，而圆满又会发生什么？”
没有人知道，因为世间不曾出现过同时拥有五种灵根的人，最多拥有两种。而且一般不会出现两种都是极品的情况，哪怕是上古的仙族都是如此，更别提凡人。
“若是能将他收为弟子，悉心教导，兴许能教出一个超越五帝的存在。”
宁洛灵轻抚着叶玖言的脸颊，轻叹一声，“可惜，我此行生死未卜，若是将他收为弟子，带着他去那个地方，只会害了他。”
上天赋予你什么，同时就会夺走等价的事物，如果不遇到宁洛灵，叶玖言这辈子估计就那么完了。
他身份低微，一生也不可能接触鉴灵石，不接触鉴灵石，就不会知道自己拥有逆天的五行极品灵根，而不知道自己拥有逆天的修仙资质，他终其一生也就只能做个碌碌无为的凡人。
更何况他现在被叶邙记恨，指不准哪天就要被报复，有没有一辈子都很难说。
不过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宁洛灵。
“你我相识，也算缘分一场，既然你梦想成为修仙者，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宁洛灵从怀中取出了五块晶莹剔透的灵石，和白天叶邙发给叶玖言那种黯淡无光的灵石不同，宁洛灵手中的灵石充斥着幽幽光芒，一见便知不凡。
“收你为徒是有些天方夜谭，这本《灵道经》便留给你，是我修行的功法，以你的资质即便没有人教导，修炼应该也不难。”
“不过光修炼功法的话很难在修仙者中脱颖而出，这两本身法《玄武体术》和《踏云步》也留给你，若遇到不敌之人，自保应该无碍。”
把这些东西留给叶玖言的原因只有一个，宁洛灵想要收叶玖言为徒，但奈何自己该离开了，又不希望这个拥有逆天资质的少年碌碌无为一生，索性就留些自己能够给予的东西。
她来十万大山的原因只有一个，探索一处上古遗迹，上古遗迹中布满了凶险，每走一步皆险象环生，她不可能带上叶玖言。
半个月的时间宁洛灵一直在遗迹外围徘徊，今天终于找到了遗迹的入口，宁洛灵早早的回来就是想跟叶玖言告别的。
因为宁洛灵不确定自己进入上古遗迹后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傍晚的时候宁洛灵就打算跟叶玖言告别，可惜那个时候他跟别人出去喝酒了，导致宁洛灵只能等他回来，谁知道他回来就在自己怀中哭晕了。
也不知道出去的这段时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惜宁洛灵没时间帮他处理了，一切都只能依靠他自己。
“若我有幸不死，而你那时又成为了修仙者，希望你能认我这半个师傅。”
虽然没有真正收叶玖言为徒，但传授了叶玖言《灵道经》，便相当于授业解惑了。
不过这些事情叶玖言都不知道，直到宁洛灵转身踏雾而去，他依旧在睡梦之中说着梦话，“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
说着说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脸颊，滴落在垫着他脑袋的一本充满沧桑的古书上。
而后古书散发出微弱的幽蓝色光芒，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所谓的古书，正是那一本无字书——《混沌起源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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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称为平民窟的地方早在几年前就没人了。
叶家城是大城，繁荣昌盛，叶家城城主不希望自己的城中有那种低贱无用的平民，所以几年前平民窟的人都被赶出了叶家城。
只有一个人叶家城城主没有驱赶，因为他虽然贫穷低贱，但又身份特殊。
那个人就是邋遢的我，叶家外家的孤儿。
叶家城，叶家城，从名字就知道，这城中真正的发言权并不在城主手上，而是在叶家手中，所以哪怕只是叶家外家的一个孤儿，城主也不敢乱动。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外家中谁的子孙，因为我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我是平民窟一个老奶奶带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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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也是心善，见我可怜才收养了我，不然没人会在没得到任何利益的情况下收养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而孤苦无依的我便打小一个人在这平民窟的角落，抱着修仙的梦想，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
雪上加霜的是老奶奶在我八岁的时候因为得了风寒没钱买药去世了。
没有了依靠，我便不得不去找份差事，挣些饭钱。
也幸好有个叶家外家的身份，不然一个八岁的小屁孩不可能会找到能解决温饱的差事。
我从小就很坚强，流血不流泪，无论是遇到什么打击都能坦然面对，受尽了白眼也能报之微笑。
小人物也有大梦想，只要修仙的梦想不熄灭，我就能活的很充实，哪怕是饭都吃不饱。
可是今天我流泪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克扣我的灵石，你明明每个月都有九十块灵石的俸禄，为什么还要克扣我那两块灵石……”
我哭晕了，是被宁洛灵扶到床上的，在睡梦中说着梦话，话中充满了悲凉，“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对我那么不公，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梦话不是很清楚，语气有些沙哑有些凄凉，不过宁洛灵还是听明白了。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少年，认识了也有半个多月，她深知这个少年到底有多坚强。
“人压抑久了，终究是会爆发。”
宁洛灵知道这个少年一直有个修仙的梦想，他凭借着这个梦想艰苦的活到现在。
试想一下，一个打小孤苦无依的人，没有任何依靠，一切伤口只能夜晚自己舔舐，但天亮了他依旧能带着微笑出门。
只因为他还抱有希望，希望着某一天能够成为修仙者，不再被人欺凌。
因为这个希望，他把所有的伤痛都深埋心底。
他不知道无论是什么，积累久了终究会爆发。
而叶邙克扣的那两块灵石，就成了叶玖言爆发的引子，如果叶玖言没办法从无尽的伤痛中走出来，必定郁郁而终。
“上天是公平的，赋予了你什么，就会夺走你等价的事物。”
宁洛灵伸出芊芊细手，轻抚去了少年眼角的泪珠。
宁洛灵确实不简单，也确实不是叶玖言的未婚妻，当然更不是什么食人魔，那都是叶玖言自己臆想的。
叶玖言身份低微，见到宁洛灵每天半夜出门，又半夜回来，回来后身上都是血迹，综合着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故事，一个食人魔的形象就自然而然的生了出来。
不过宁洛灵并不知道叶玖言内心的想法，要是她知道了，估计会哭笑不得。
“说起来，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少年。”
看着睡着叶玖言，宁洛灵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形象邋遢，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这平民窟长大，窗前居然还贴了一张婚契，看人的眼神清澈无比，是个天真善良的少年。”
“最主要的还要属他身上的五行极品灵根。”
半个月前，宁洛灵第一次来到叶家城，那时已经是傍晚，她身份特殊，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因此准备在城南荒废的平民窟过夜。
谁知道这荒废的平民窟居然还有人住着，而且还是一个少年，他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荒废的平民窟呢？
宁洛灵心生好奇，走近了少年。
那个时候少年正在木屋前劈着从其他房子拆下来的木板，估计是打算拿来当柴烧，没有发现靠近的宁洛灵。
宁洛灵也没有打断专心劈柴的少年，她此时被窗前贴着的一张发黄的纸给吸引了。
上面写着婚契两个字，大概内容是某年某月某日，谁与谁指腹为婚，若其子大未婚，其女大未嫁，便结为亲家。
而女方居然刚好是宁氏。
宁洛灵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怎么会有人把这种东西贴在窗上，难不成是拿来遮蔽阳光？
她不知道的是，叶玖言的本意确实是用来遮蔽阳光。
少年听到了宁洛灵的笑声，抬起了头，时过傍晚，日落黄昏，夕阳倾撒在少年的脸庞，如刀削般的脸庞上是一双清澈且坚毅的双眼，纯净的像一潭水，能勾住人的神魂。
仿佛是还没从那张婚契中缓过神来，鬼差神使的，宁洛灵喊了句，“夫君。”
才开口宁洛灵就红透了脸，自己明明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墙上贴这种东西的，可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刻居然不受控制的就喊了出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刚想要解释，谁知道少年居然坦然自若的来了句，“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夫君。”
说实话，这句话有点打击人，特别是配上少年那毫不动容的神情。
难道是自己的容貌不够吸引人吗？主动唤别人夫君对方竟然一点感觉没有？
女子的关注点总是异于少年，心中生出了一点不服气，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认错人了？”
“因为你那么好看，像画中的仙子，而我那么邋遢，像水中的蛤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可是他为什么能看得那么透彻，仿佛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而不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
宁洛灵对少年产生了好奇，她决定接下来的日子便在这间木屋里度过好了。
然后宁洛灵谎称自己其实就是少年的未婚妻，来此便是来寻找他，现在没有居住的地方，希望他能够收留。
叶玖言没有相信宁洛灵的鬼话，对方是什么人他不清楚，但自己是什么人自己很清楚，他知道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只不过出于心善，他还是答应让宁洛灵暂住他的小木屋。
而在这半个月中，宁洛灵发现了一件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这少年居然拥有五行极品灵根！”
她反复鉴定了数次，得到的结果都是对方拥有五行极品灵根，那种不应该存在世间的东西，确确实实的存在于少年身上。
一般人必须得通过鉴灵石才能够鉴定出一个人是否拥有灵根，但宁洛灵不需要。
她身份非凡，来自很遥远的修仙大宗，自身更是拥有傲游天地的实力。所以只需要跟一个凡人近距离接触，就能看出对方是否拥有灵根。
也正是因为宁洛灵的不凡，她才更清楚五行极品灵根根本不可能存在这个世界，自创世以来，从来没有五种极品灵根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记载。
“五行相生相克，若其聚，便是圆满，而圆满又会发生什么？”
没有人知道，因为世间不曾出现过同时拥有五种灵根的人，最多拥有两种。而且一般不会出现两种都是极品的情况，哪怕是上古的仙族都是如此，更别提凡人。
“若是能将他收为弟子，悉心教导，兴许能教出一个超越五帝的存在。”
宁洛灵轻抚着叶玖言的脸颊，轻叹一声，“可惜，我此行生死未卜，若是将他收为弟子，带着他去那个地方，只会害了他。”
上天赋予你什么，同时就会夺走等价的事物，如果不遇到宁洛灵，叶玖言这辈子估计就那么完了。
他身份低微，一生也不可能接触鉴灵石，不接触鉴灵石，就不会知道自己拥有逆天的五行极品灵根，而不知道自己拥有逆天的修仙资质，他终其一生也就只能做个碌碌无为的凡人。
更何况他现在被叶邙记恨，指不准哪天就要被报复，有没有一辈子都很难说。
不过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宁洛灵。
“你我相识，也算缘分一场，既然你梦想成为修仙者，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宁洛灵从怀中取出了五块晶莹剔透的灵石，和白天叶邙发给叶玖言那种黯淡无光的灵石不同，宁洛灵手中的灵石充斥着幽幽光芒，一见便知不凡。
“收你为徒是有些天方夜谭，这本《灵道经》便留给你，是我修行的功法，以你的资质即便没有人教导，修炼应该也不难。”
“不过光修炼功法的话很难在修仙者中脱颖而出，这两本身法《玄武体术》和《踏云步》也留给你，若遇到不敌之人，自保应该无碍。”
把这些东西留给叶玖言的原因只有一个，宁洛灵想要收叶玖言为徒，但奈何自己该离开了，又不希望这个拥有逆天资质的少年碌碌无为一生，索性就留些自己能够给予的东西。
她来十万大山的原因只有一个，探索一处上古遗迹，上古遗迹中布满了凶险，每走一步皆险象环生，她不可能带上叶玖言。
半个月的时间宁洛灵一直在遗迹外围徘徊，今天终于找到了遗迹的入口，宁洛灵早早的回来就是想跟叶玖言告别的。
因为宁洛灵不确定自己进入上古遗迹后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傍晚的时候宁洛灵就打算跟叶玖言告别，可惜那个时候他跟别人出去喝酒了，导致宁洛灵只能等他回来，谁知道他回来就在自己怀中哭晕了。
也不知道出去的这段时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惜宁洛灵没时间帮他处理了，一切都只能依靠他自己。
“若我有幸不死，而你那时又成为了修仙者，希望你能认我这半个师傅。”
虽然没有真正收叶玖言为徒，但传授了叶玖言《灵道经》，便相当于授业解惑了。
不过这些事情叶玖言都不知道，直到宁洛灵转身踏雾而去，他依旧在睡梦之中说着梦话，“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
说着说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脸颊，滴落在垫着他脑袋的一本充满沧桑的古书上。
而后古书散发出微弱的幽蓝色光芒，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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